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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风情录(原版 重写) (第二卷 1-2) 作者:不会变成恶龙的少年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8-20 09:15 长篇小说 2400 ℃

【太上风情录(原版 重写)】(第二卷 1-2)

作者:不会变成恶龙的少年

2025年7月13日发表于pix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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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日久,算是更新了,这是重写的第一章,之前的算是作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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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章

暖风吹拂,划过窗间的流苏,晚间的风铃徐徐作响,像是昨日微醺后的余韵,消散的迷梦在那之后依然沉醉,满船清梦压倒了他的心神,直到拨云见日,一丝丝温暖如玉的光芒洒在脸上,吹散了脸颊上的阴霾。

  陈玉竹松开禁闭的双眼,眼神带着些许浑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切都未曾改变,窗棂被暖风微微推开,挤过的阳光刚刚好,犹如彩虹一般唤醒了他。

  他身着昨日的旧衣,雪白之中带着金丝点缀的紫苏,这是上好的面料,玉器宗纺织的衣裳,风吹日晒也恒久如春,衣着华贵,却有不显俗套,可谓是煞费苦心,可这心,却费的不是他自己的。

  头顶的紫翠玉钿歪斜倒了一边,昨夜梳妆整齐划一的三千青丝此刻如同烦恼丝一般蹦的七零八落,精致的妆容也随着酒气消散了大半,没有了过去的饱满如光,只有聋拉慵懒的憔悴。

  他似乎喝的有些多了。

  身上的衣衫有些松垮,拖曳着曳地长裙,露出白皙的长腿陈玉竹扶着身子将自己压在绵软的枕席上,周围的环境渐渐映入眼帘,一切还是熟悉的模样,不过却有些似是而非。

  门外渐渐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早春时节似乎就是如此,时光匆匆,又是一年的春雨蒙蒙,陈玉竹抬起头看向外面的郁郁葱葱,竹叶晕晕,露珠含不住,青草不低头,就像过往的四季轮回那般,让他觉得时间似乎静止了那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觉得自己像是忘记了什么,就像完美无缺的心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口子,什么重要的东西流进了里面,再也爬不出来……

  努力的回想换来的却是更加迷茫的面对,扶额而起,雪白的藕臂上还有这昨夜的痕迹,捋开前庭前的青丝,一切就像说好的那般微微发着热……

  “我这是……染了病吗……”

  他可是仙人,这种风寒之时可以说几乎不会患,可那种埋藏在心底的感觉就像年幼时在雪地之中的感觉再度重现,记忆深刻,刻骨铭心。

  病……

  可能他确实患了病,不只是心病还是身病……他如此想着,随后伸出修长的五指向着门外隔空抓去。

  只见那抓取的地方渐渐包容成一团波光粼粼的水团,随后水团被他如同揉面一般拉扯成一面映照妆容的水镜,发挥着属于他的作用。

  水镜微微荡漾,来到陈玉竹的面前,渐渐的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带着憔悴与无痕倒映在那水镜之上,他的眉眼,他的琼鼻,他的唇齿都事无巨细的映照在之上。

  他生的极为好看,眉如远黛,眼若桃花,唇红齿白,沉鱼落雁,可那眉宇之间却藏着不知不知从何而来的淡淡忧愁,就像与生俱来那般,碎掉了些许美感。

  看着自己的容颜,一些渐行渐远的记忆渐渐唤回来了不少,有悲伤有忧愁,也有欢笑与落泪,悲欢离合都经历过,如今是一只漂亮的彩雀,幽居在这仙山之上,独自面对着山山水水,沉吟至今。

  外面的一切还在淅淅沥沥的响彻着,这里很安静,他依稀记得自己以前经常这样,痴望着外面的一切,看着那远处的小水塘,渐渐变为翠绿的桑田,望着远处的山峦渐渐化为如履平地的阡陌平原,孤独的守着眼前的时光,静静看着外面的岁月变迁。

  “阿姝……”

  他轻轻念叨着两个字,不知为何,却感觉有些模糊,就像一张清晰可人的脸,少了生气,没了光芒点缀,成了幻沫,消散在心头。

  而且念叨着故人之名时,他有种心慌感,就像保守如初的秘密突然间被人窥探那般让他心烦意乱。

  ……

  沉浸下来的思念终究成了雨水波涛中的波浪扁舟,哪里很乱,激荡的波浪带着油纸伞的泼溅声徐徐传来,白鞋踩在青石阶上的声音由远及近,滑落的雨水带着巨大的灾祸砸在水面之上,击碎了此间的宁静。

  “清妙仙子,杨宗主请你前去紫微宫。”

  一身白衣的高马尾少女裹挟着雨幕中所有的冰冷席卷而来,带着毋庸置疑的势头压了上去。

  ……

  雨幕还在下,天气变得有些阴沉了,春风拂度,一切像是刚刚经历过的那样,回想起仙界当中咏春的诗歌,不知觉的总觉得春是那么的潮湿与闷热,鸟儿的欢快声显得有些嘈杂,陈玉竹收拢好的衣裳让那湿冷的湿气缓缓侵入,一股粘稠的湿热感侵入内衬,粘连在自己的肌肤上,有些难受。

  领路的高马尾少女的背影很熟悉,她在前方开路,有些遗忘的记忆渐渐有些清晰,陈玉竹总觉得很熟悉,却又有些陌生,因为对方那漠不关心的态度就像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无法靠近。

  紫薇宫很大,记忆中的殿堂是他修行的地方,不过自己早已过了年岁,似乎是无法突破,在哪天骄行列渐渐落了行伍,而且还犯了大错,冷居于千秋轩。

  宗主是自己的师父,这点他记得尤为清晰,仿佛望着外面的天空都能看见那未曾谋面的那张脸。

  少女撑着油纸伞带着他飞向目的地,太上仙宗很大如同囊括环宇一般,高楼林立,仙气氤氲,布满天下,云鹤飞天,仙舟摇曳,百舸争流的场景络绎不绝,千帆驶过竟度苍天白云,远处的地平线上是高耸的殿堂,堂顶的紫微星是宗主摘星而下的紫薇,光芒四射间就连那对立圆日都隐隐有被压倒的趋势。

  高马尾少女领着自己上了仙舟,仙舟分快慢,这次乘坐的舟舸显得有些小了,不过速度却如同汗血宝马那般出众,上了仙舟,马尾少女驾驶着如同流光驶过那般瞬息而行,只在须臾之间便到了那二日并天之处。

  “清妙仙子,请您谅解,今日传送阵法因为要事暂且关闭,只能让您乘坐这缓慢的仙舟。”

  下了仙舟的迎接行伍有十几人之多,她们装饰整齐,制式相同,皆是宫装襦裙而且还带着面具,各个身材都如出一辙的纤细窈窕,如今来为他接风洗尘,足以见这次觐见的隆重,若是寻常召见,可能只会派一位引路人即可,而且还有可能让另外的暗卫盯梢。

  高马尾少女只能送行到此处,她不是内宫的人,没权限进入,只能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陈玉竹像是被架着去的,众人的迎接就像是催促一般让他有些惶恐,他趁着对方的迟疑来到高马尾少女的身旁,压低声音轻声询问。

  幽幽的体香缭绕在高马尾少女的鼻尖,她滚动喉咙,嗫嚅着嘴唇,眼中的情绪五味杂陈,之前板着的刻脸此刻犹如积雪消融一般软了下来,她的脸是冷峻的,没有属于少女的柔和,就像成熟世界中独当一面之人,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楚南辞。”

  高马尾少女看着陈玉竹的脸说道,随后打开那熟悉的油纸伞,带着陈玉竹作势而问的欲望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陈玉竹目送着那柄消失的油纸伞,就像墨水在水中散开一般,对方没有回头,晕染的水墨让一切化为无形,只有那黄橙橙的油纸伞上还镌刻着山河绘卷,让人愈发的看不清。

  楚南辞……

  陈玉竹默念着,有些熟悉却有些陌生,为防止忘记,他这次将对方的名字刻入自己的脑海之中,这是一种较为高深的秘法,能够让人记住唯一的信息,只是没人会刻意练习这种秘法,可能也只有他这种时间充裕到随便荒废的人来说才值得一试。

  一闪而过的金芒划入脑海当中,楚南辞还有对方的面容身形深深的刻印在其中。

  做完这些后他跟着迎接队伍朝着内宫走去。

  队伍不长,或许是行驶的特权,她们一路上都畅通无阻,内宫很大,她们一行人走在其中就像进入了巨人国度,一切都是巍峨挺拔的高墙林立,朱砖青瓦几乎都盘绕着氤氲祥云,游龙青鸾盘旋其中,真正做到了什么叫高耸入云。

  她们一路上能遇见各种奇人异士,长者龙角的龙族,浑身散发金光的苍金真身佛像,一身白骨双眼幽幽的死仙,头悬巨鼎,青木缠绕的丹药大师……

  来往此处的人不知是何身份,只知道她们中散发的气息便不是仙宗内部所修行的灵气,仙宗灵气内部最为奇特,外放间能形成七彩迷影,凡事只要是仙宗弟子皆会有此特征,可这些人都没有,可见他们外来者的身份。

  不过最引人瞩目的还是那正宫前一排排昭仪队伍,此刻正旌旗招展的树立成两行,遮蔽了紫薇星辰,苍穹白日。

  “今日有客人到访,宗主正迎接。”

  领头少女说完,便领着队伍朝着偏门进入,不过说是偏门,其实也一样的恢宏庞大,那门极为巨大,抬头望去让那白日的耀阳都避其锋芒,随着台阶的踏上,门卫推开那大门,露出一条简短的缝隙让她们一行人鱼贯而入。

  进入其中之后,众人轻车熟路的弯弯绕绕了好一会儿,按照规矩每个人都到预定的位置停了下来,到最后就在陈玉竹快要被绕晕的时候唯一剩下的领头少女这才说道。

  “到了。”

  两人停下来后,前方只有烛火微微的内殿,她们似乎已经深入紫薇宫内宫深处,这里幽深僻静,来来往往的人几乎没有,放眼望去只有零零散散与眼前的面具少女如出一辙的侍女在行走,假山异石,宛若放大的幽深大宅院一般,只是这里更加的奢华豪贵,一寸一土之间都藏着精心设计。

  领头少女转过身,随后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不言自明。

  陈玉竹见此微微瞪大双眸,犹豫了须臾之后,再度加深心中对楚南辞的印象,做完这些这才迈步进入。

  这里依旧残留着些许记忆,或许是时光的磨损让他对这里的记忆有些模糊让他忘记了许多事,不过里面的布局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九曲回折,或许是精心为他准备的一般,那怕他记不得太多却依然能够找到路。

  这里显得有些幽深,如同话本里那些皇宫中的幽深僻静一般,装潢点缀皆是金丝玉器,香炉紫烟飘然而起,帷幕深深层层叠叠的覆盖在一起,他一路上皆在拨开帷幕,越过一道道青玉风屏,珠光微微,微微发光的夜明珠让这里不再黑暗,放眼望去,只见那夜明珠内还有这龙凤叠影,此刻正在其中遨游,让那光芒倒影愈发清晰。

  他似乎走到了正门,如同朝见帝王的大臣那般,那端坐在龙椅之上的女人正扶首侧目的看着他,容颜清晰,那怕这有些昏暗的环境下依旧能看清那唇如赤丹的面容。

  慵懒靠在长椅上的女人在珠光的照耀下能看清那极为侵略性的面容,她柳眉俏丽却犹如龙眉,双眼闪烁着的暗金色的辉光,如同兽眼,琼鼻挺巧,骨相清澈干净,可却如同龙骨,朱唇红润却显得绵薄似乎容不下太多忤逆在她身上。

  她似乎生来便是上位者,仙界常说有人天生便是天才,命中注定的成为一方霸主,如今这份假言似乎能在她的身上得以验证,只是不知是久居高位太久还是跪坐在前方的案牍之上,上面墨迹未干,似乎是刚刚停下朱批,殷红的水墨在这昏暗的光芒下像显得十分刺眼。

  杨慕凝身着一身红玉宫裳,材质面料完全不输陈玉竹身上那件,上面金丝纹路龙飞凤舞,在珠光之下熠熠生辉,不过那宫裳却显得绵薄,透过珠光都能看见那白里透红的肌肤,只是她并不在意,作为仙宗宗主,她有资格有任性去这么做,没人有资格去指责她,就连那些长老和那些即将死掉的老怪物也不行。

  “你来了,真是好久不见,我的乖徒儿。”

  杨慕凝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自己的徒儿,丹凤眼的双瞳下藏着不知名的情感与炽热,欢喜与仇恨,顷刻间都化为了燃烧的扭曲。

  她的嗓音没有了以往面见下属的那般傲然冷漠,有的只有刻意的亲近与生硬的忍耐,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压抑心中的卑劣。

  “师父……不知叫徒儿来有何事……”

  陈玉竹只记得她的容颜,只是那静态的人物此刻正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巨大的压迫感席卷而来,极为侵略性的眼神此刻就像囊括所有一般让他神经紧绷。

  他的心中不停的暗示自己,这是自己师尊,要学会尊师重道,不可逾越,不可表现胆怯与厌烦,这是不敬,况且对方还是宗主,不可不可……

  “当然是商讨你以后应该去做些什么,毕竟这太上仙宗也不是养着闲人的地方。”

  一边说着,杨慕凝站起身来,如同蛟龙伏海一般,此刻腾起身躯,窈窕的身姿宛若展翅的凤凰,红衣玉裳披在身上,仙蕴大氅披在肩头,尽显华贵。

  杨慕凝很高挑,站起身来比陈玉竹高了半个头,此刻正款款最来,带着不可置疑的压迫感让他不自觉的俯首而下。

  她的身子贴的近了,散发的气息钻了进来,没有什么犹犹豫豫只有单刀直入,杨慕凝将手搭在陈玉竹的肩头,低下头弯着腰看着那张她朝思暮想的脸说道。

  “你犯了大错,我虽然贵为宗主,但整个宗门也不是我的一言堂,总有人会对此颇有微词,因此我将你外放,也是迫不得已,还请你原谅为师。”

  陈玉竹闻言,也是心中了然,模糊的记忆中确实有着被众多长老还有师尊斥责的片段,那些长老全都面目可憎的看着他,仿佛自己犯下了滔天大错,让太上仙宗蒙羞,必须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记忆不会欺骗他,他相信了师尊说的话。

  陈玉竹轻轻颔首,眼帘垂下半遮半掩,兹事体大,他没有表示不满。

  “师尊用心良苦,徒儿感激涕零。”

  杨慕凝闻言勾起唇角似笑非笑,随后又收回神色然后立起身子,她缓缓踱步,一边围绕着陈玉竹一边娓娓道来。

  “这是师父应该做的,徒儿有难师父怎能不搭救?只不过徒儿,为师保的了你一时保不了你一世,你犯下大错本该身死道消,如今外界压力愈发沉重为师也不能保你一辈子……”

  说道这里,杨慕凝顿了一下,随后来到案牍前弯下腰取出似乎早已誊写好的信笺,随后拿在手心中。

  珠光摇曳,屋内的温度似乎有些低了,可陈玉竹却觉得愈发的闷热,他很紧张,不知师尊如何安排,彷徨,恐惧,还有遗忘,似乎只有无条件的信任自己的师尊才能保全自己。

  不知为何,他突然张口道。

  “敢问师尊,徒儿到底犯下了……何等罪孽。”

  他依稀记得仙宗的刑法并不严苛,死罪者无外乎叛逃杀害自家宗门弟子,出卖宗门利益这等大事才会处以极刑,难道说,自己也如此这般了吗……不知觉的,一股罪恶感涌上心头……

  “你真想知道吗?”

  杨慕凝罕见的再度询问。

  陈玉竹闻言,眼瞳颤颤,他嗫嚅嘴唇,眼皮颤抖,咬住下唇间有些紧张的点头允诺,忐忑布满内心,他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杨慕凝闻言也长舒一口气,随后坦然道。

  “你叛逃师门,害死上任宗主之女,让上任宗主身受重伤如今闭关不出,不知生死,同时也让太上仙宗在与魔门的大战中折损十万仙宗子弟,当然这件事只有宗门高层知道,不然以你的面容可能早就被那些不明真相的寻常仙宗子弟拦住了。”

  陈玉竹闻言震恐不已,一瞬间,那仙宗之女的模样浮现在他脑海之中,还有那伤重闭关的上任宗主,以及那些万千子弟在大战中因为身中陷阱而惨死嚎叫的模样不停的在脑海之中浮现,记忆愈发清晰,强行的拼接下他的模样变得愈发可憎。

  【原来,自己是个叛徒……】

  陈玉竹有些站立不稳,差点栽倒在地,还好他最后强行稳住身形,没有瘫坐在地显露丑态。

  只是不知觉的,眼中有什么在打转,溢出的泪珠湿润的鼻腔变得通红,他强忍泪水,可还是漏出了那细吟可闻的抽噎声。

  “好徒儿……”

  杨慕凝走上前来安慰,抚摸着他的头,捋顺着他的青丝,温暖的安慰让陈玉竹的抽噎声变得细小,无声的安慰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愈发起效,发泄完悲痛的情绪之后陈玉竹这才回过神来。

  他的身子有些瘫软,如今只能躺在师尊怀中,杨慕凝眼瞳中藏着炽热,她那心中有愧的心情浮于言表,仿佛在告诉陈玉竹不该将这残酷的现实告知他。

  “师尊,我该怎么办……”

  他想活着,但如果师尊所言非虚的话那他还有什么理由活着,了无牵挂,一身白衣,就这么赤条条的埋入黄土不好吗?

  “不必自责……我那时将你从魔窟救下之时你早已昏迷不醒,想来是那魔门邪人对你做了什么让你着了道,为师相信你不可能背叛师门,但如今过去已有十五年,魔门早已被夷为平地,清洗冤屈也实在找不到什么证据,但世人如何看待那时他们的事,不用活在别人的评论之下,强者自强,徒儿应当明白这个道理。”

  杨慕凝轻言细语的说道,她的声线中充满了温柔,让陈玉竹感到莫名的心安,仿佛那彷徨恐惧消散了大半,对师尊的依赖也变得愈发强烈。

  “师尊说的是,徒儿记下了。”

  陈玉竹此刻像个孩童一样蜷缩在杨慕凝的怀里,他心中满是对她的依赖,就像嗷嗷待哺的婴儿,依依不舍。

  两人温存在其中,脑海当中对师尊的记忆也随着她的存在开始浮现,日复一日的教导,雪夜当中的练剑,涯角之地的修行,一撇一笑仿佛浮现在眼前,她变得成熟了,或许是继承宗主的位置让她不得不变成这样,人们常说天生如一,但这世上还是有许多的身不由己。

  师尊如此,他也如此。

  “师尊,应该如何做,我还……想活着,去弥补,去赎罪……”

  陈玉竹由诉衷肠的说道。

  “为师自然为你备好后续,虽然她们认为你罪孽深重,但你的犯错也只有高层部分人知晓,她们对你不满也合乎情理,但如今我权势受损,不知如今你这事是否早已泄露。”

  在太上仙宗,杨慕凝并不是一言九鼎的存在,虽然她的话能压倒众多长老,但在面对决定仙宗走向的大事她还做不到乾纲独断。

  而且此前因为魔门杀害仙宗弟子一事儿再度出现有人还以此为契机对她进行攻讦,而且也把陈玉竹的陈年旧事给牵扯了进来,本来的冷处理因为此事再度变得棘手了起来。

  因此如今的局势她勉强能控制住,但陈玉竹的这些事不知道还是否在控制当中,当然,她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如今我们只能解除师徒关系,当然这并不牢靠,为师最想要的还是和你有个孩子。”

  杨慕凝说完,陈玉竹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高大的杨慕凝,一种油然而生的抗拒从心底激发的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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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章

  

“师尊,你在说什么胡话?”

  陈玉竹不是什么一窍不通的痴傻之人,师徒有别,那能行私通乱伦之事?

  听闻此言,他第一反应便是是不是听错了。

  杨慕凝不可置否的摇摇头,随后平定心神的说道。

  “为师对待你可从未打过诳语,如今你我已不是师徒关系,为保你只能行如此之事。”

  陈玉竹得到肯定答复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他心中疑窦丛生,毕竟这样的理由太过牵强,仿佛对方的目的就是让自己做她的姘头。

  “师尊……不可……这样对你来说代价太大了,而且也只有这一种方法,可以给我一个新的身份,那怕让我隐姓埋名也可以……”

  陈玉竹心死如灰,他忘记了很多,如今强行拼凑出来的记忆中自己简直就是让太上仙宗蒙受巨大损失的第一人,他确实没有什么脸面在这里活下去了,隐性埋名过个一辈子对她来说也算的上是安身立命的最好选择了。

  “新身份吗……难道你就如此抗拒为师,为师养了你多少年,你就这般对待为师?”

  杨慕凝的原本压抑的声音此刻变得有些躁怒,她的声线变得极为跳脱,如同即将脱弦一般,狂乱的气息渐渐骤起,拉长的身影如同狂龙一般填满了整个紫薇宫。

  转变来的太快,他不明白为何杨慕凝反应如此之大,仿佛自己的些许不情愿换来的是对方如同龙颜大怒的神威降世。

  “师尊,师徒有别,徒儿不敢抗命不遵,可一日为师终身为母,您对我养育之恩徒儿无以为报,但徒儿谨记于心,如有来世,再来报。”

  陈玉竹姿态放的极低,压低的身子正跪在杨慕凝的身前,俯首而下如同五体投地一般,他的眼中只有杨慕凝的双足,卑微的祈求着苟活于世。

  “来世吗?枉说这世上是否有那轮回之事,就你能否做到来世再报也未尝可知,陈玉竹,你是已经心死如灰了,那你还活在这世上到底想要干什么?倒不如一死了之?”

  杨慕凝拉着身子又回到了长椅之上,她抚摸着这属于她的一切,逝去的亲人,背叛的徒儿,还有那逐步陷入深渊的行动,一切都像是对她如此不公,一股油然而生的恨意让她死死抓住手中的扶手,青筋暴起。

  “我……”

  陈玉竹也觉得自己这样说太过自私,这世上是否有轮回还真不一定,但可以肯定的是,将一切寄托在虚无缥缈的幻想当中来以此为筹码作为一场重达千斤的承诺,与欺骗一般别无二致。

  “既然你了无牵挂又自治罪孽深重,又不肯屈从,变换身份有诸多不便,为师舍不得你,为何不能成全为师与为师双宿双飞,为师,喜欢的你喜欢的紧。”

  她袒露了心声,像是自暴自弃了一般,随后只见她打了个响指,随后一道身影渐渐显露在远处,他的视线渐渐模糊,口中依旧停留着那两个伴随着哀求语气的字句。

  “师尊……”

  陈玉竹心中颇为抵触,破碎的记忆犹如裂帛一般撕碎着眼前的一切,水波荡漾,随后又翻江倒海,他感觉自己像是堕入一场轮回当中一般,很累很累,累到发昏,累到想要大梦一场。

  杨慕凝的身影渐行渐远,眼前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他猛然间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压住很一般,胸口呼啦啦的疼,犹如烈火焚烧,像是要烧断心中的金锁,裂开残存的意识。

  【好疼,好疼……】

  眼前的一切都像是翻天覆地的变化,焚烧的房梁砸下来的声音极为刺耳,韬光漫天的烟火像是灭却掉自己儿时的可悲幻想,一切又一切的身影还有无法企及的一眼都化为泡影。

  【人带来了,杨心臻的遗蜕能否交还于我?】

  冰冷的声音残存着饥渴的回响,熟悉的名字诉说着骨肉亲情的温情,但那不愿回首的往事如同乱流一般不停的在脑海当中乱窜,被强行按住的身体无奈的挣扎,凌辱的场面让他悲恸不已,已经忘记的回忆此刻渐渐浮出水面,幕后黑手还是另有其人,但太过模糊的一切早已忘的七零八落,只是留下了三个字。

  勿寻仇。

  起伏的身影在他身上不停的凌辱,他只觉得每一寸骨骼都如同裂开一般疼痛,磨灭的意识让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鞭挞的声音传递到耳畔中,模糊的意识伴随着眼中的血水不停的流淌,不知道已经哭过多少次,揪起的发丝昂起的头颅,眺望着远处被奄奄一息的少女,直到看见那飞起的头颅和自己渐渐高潮的身心,一切都像是最为痛苦的交织,像是身后人可以这般,让自己忍受这般非人的折磨。

  【好看吗?】

  她撕咬着自己,啖噬他的血肉,动作粗暴,淤青遍布自己的浑身上下,她喜欢折磨自己,那种陌生的感觉一遍遍欺压碾碎着自己的一切,清扫的刑场伴随着风雨欲来,人人自危时期似乎只有杀人饮血才能抚慰这些早已被魔门恐惧占据脑海的众人。

  抓紧的布帛撕裂着,下体的疼痛让他死死咬着牙槽,粗暴的动作不同于对方以往的高高在上,高贵的背后原来也是如此的充满兽性与邪恶,他记不清对方的模样,只知道她正在一点点吃掉自己,脑控的低语在自己不断的高潮释放后传入脑海中,耸动的身姿压抑着狂暴的邪性。

  【喜欢吗?】

  她又一次问道。

  不停的强暴让他分不清到底是黑是白,暗无天日的高楼上如同囚牢一般,麻木的下体,模糊的意识,不停的淌出的口涎还有干涸的眼泪,心中的对初爱的执念让他绷紧唯一的神经,那怕忍受再多的奸污也不会在意。

  毕竟失去了一切也不在乎这些。

  【喜欢你这模样~不知日后让渡给我那徒儿那不知会如何喜欢你。】

  贪婪的舌头舔舐着他那张还未散去巴掌印的美丽脸颊,她贪婪的吮吸舔舐着,汲取那残留的本源气息,吸取着这容器还残留的一切,她要走了,夜夜笙歌的生活无人知晓,暴露的本性如同隐藏的恶劣,她操控着一切,如同隐藏在暗中的恶鬼。

  奸淫仍在继续,她们身处禁地,病重的她服用了最后的良药,血魂丹,用的便是魔门贼首的身魂熬炼的,让她能够暂时焕发生机,如今行驶着至高无上的权力,独坐高台目视着被擒拿的魔门子弟一个个被奸杀屠戮。

  【喜欢这里的一切都焚烧殆尽吗?】

  贪婪包裹着他,她的乳房压迫着自己,上下其手间两人不停的变换姿势,陈玉竹被动的承受她的性欲释放,草地里,阁楼上,乃至于暴露在外,站在高台看着外面的火光漫天,那些熟悉的一切都焚毁在一场场的无情的大火中,成列的头颅眺望间能看清那些熟悉的同门师徒,欢颜笑语是他在这里最为欢快的日子,如今她们的嘴唇早已干裂,暴死前的恐惧定格在了那一幕,身后强暴的欢愉让他止不住的高潮起来,颤抖的双腿踮起脚尖,汩汩而下的淫液止不住的流淌。

  她很喜欢自己,不应该是说这具肉体,她舔弄着两腿内侧的淫液,平日中她高高在上,举手投足间便是一位仙家大能的生死,此刻却如同一位饥渴的性中恶鬼,跪在自己两腿之间,舔弄着自己。

  他攀附在栏杆之上,昏沉的大脑早已分不清天南海北,无日无夜的玩弄让他早已奄奄一息,她的精力似乎是无限的,每一次的沐浴每一次的穿戴衣物,随后又每一次的如同野兽一般撕碎剥开,总是玩这些无聊又让人厌烦的游戏。

  她的心中只有恶,汲取着自己心中的某件物品,此刻她早已拿在手心,可却依旧不肯放过他,似乎是物尽其用,敲骨吸髓,不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只为那无法餍足的贪欲。

  【真是一副美丽的皮囊,假以时日,练成傀炉也不错,不过我还是喜欢主动的~】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巨大的阴谋,陈玉竹记不清了,她说了很多,不停的玩弄,撕咬,自己身体上每一寸的肌肤都被她拿捏到了极致,被褥床单早已干涸又潮湿,脚底边的淫液三五成群。

  沉沦在肉欲当中,悲伤化作情欲,破碎的记忆还在继续,似乎一切都回想起来不少,让他如同身临其境一般。

  他搜寻着,看着远处的火光,不知何时心如刀割。

  正道仙人如今早已被胜利与泄愤冲昏头脑,烧杀掳掠无恶不作,魔门弟子与他们别无二致,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两只耳朵,但残害程度却愈发残忍,杀红眼的太上仙宗弟子让这里火光漫天。

  有抵抗的,有求饶的,更有临阵倒戈助纣为虐加入屠戮阵营的,无一例外全都寻求生的希望,似乎只要逃离这里不要成为彻彻底底的失败者才能苟活,平时的修成正果煌煌大道早已被恐惧填满,前方的败事传来仅仅几日便兵临城下,守山护道人三日落败,溃败速度如同迅雷,屠刀落下,被斩首的魔门长老头颅尸体悬挂在内城城墙之上,此刻早已流尽最后一滴血身死道消。

  仙界惨剧无时无刻不在上演,似乎人族内部的相互残杀比那不同族类之间更为残忍,魔门之乱依旧继续,领军将军是仙宗南部天策大将军月遥手下的一大将领霏筎。

  才此废墟之上他正掳掠魔门还有价值之物,无论是财物还是功法,亦或是那些已经投降或未投降的魔门子弟,无论是死是活,那怕是被斩首的遗体也要一一带走,雁过拔毛,太上仙宗如此庞大不是什么人送来的。

  此刻她与众多将领正在帐内把酒言欢,她们这些领军在外的选择走了仙宗的攻势功法,只有在战场上磨炼才能取得感悟,因此在外厮杀她们不会抵触反而愈发兴奋。

  此外寻常散修只是杀人夺宝,而她们则是成建制的出动军队,毕竟仙宗内部也正在对外四处征战,正是她们崛起的时候。

  这些将领们此刻各个左拥右抱,这些被掳掠过来的魔宗弟子各个都是姿色上佳,除去那些身份高贵的动不得之外这些战利品都是她们的玩物。

  她高举酒杯,眼前的美味佳肴混合着账外若有若无的哀嚎与惨叫,还有那丝丝传来的血腥气,让她原本沉浸的内心渐渐躁动了起来。

  【胜利,此刻才是沐浴的时候,哈哈哈哈哈哈。】

  她爽朗的笑了,积压在心中的郁闷与不得志此刻全然都释放了出来。

  她本是剑气山庄的弃徒,要不是太上仙宗给予她机会,或许她早已成为一捧黄土,此刻功成名就,覆灭魔门的功劳足以让她高枕无忧。

  宴席正在继续,伴随着马蹄渐近的声音让霏茹从醉酒中回过神来。

  【于斐!】

  一位魔门少女壮着胆子闯了进来,她的眼眶红润,淡淡的血腥气还围绕在她的浑身上下,似乎早已恭候多时,眼瞅着那仙宗将军怀中的美少年此刻正被一点点的剥光,一股被羞辱的羞愤让她仗着胆子挺身而出。

  霏茹差异,她正想泄泄火,由于刚刚杀了几百个魔门中人祭天此刻眉宇当中满是暴戾,目光望向对方,满是杀意的目光瞬间让魔门少女紧张的不能自已。

  【阿晴……?!】

  少年之前谄媚的姿态此刻因为阿晴的出现而显出一闪而过的恐慌,随后便恢复如初,眼中满是玩味。

  霏茹很敏锐的捕捉到了于斐的反应,也是来了兴致,毕竟这些天来出去杀人玩美人之外也没什么,如今来了这场戏码自己还入了戏,那还得好好参与参与。

  【美人,这位是?】

  将军故作儒雅的说着,不过还是照猫画虎,掩盖不了举手投足间的痞气。

  【奴身的老相好罢了,只是如今见我被将军看上,前来投奔~】

  于斐满眼媚态的说着,他底子不错,在魔门颇有艳名,不然也不会被这仙宗将军擒拿后彻夜玩弄,如今还捧在怀里享受一番。

  将军闻言露出了然于胸的神色,随即正襟危坐故作高深的了起来。

  【原来是魔门贤才前来投奔,哈哈哈哈哈,真是失礼失礼啊,哈哈哈哈哈哈。】

  霏茹豪爽又戏谑的笑着,不知是嘲笑还是开怀大笑,阿晴听不清,毕竟那帐外的哀嚎声还依旧存续。

  霏茹的笑声牵动着众人,她们满是属于兵匪的痞气,眼中满是贪欲与暴戾,如同刚刚茹毛饮血的野兽一般,他一路走来,这里的惨状让她内心的担忧提到了嗓子眼。

  【小女不是魔门中人,将军认错了。】

  霏茹诧异,身旁的副将旋即发难。

  【你不是魔门中人,怎么穿着魔门的衣物?】

  副将一边抓着怀中雪白的臀儿一边死死盯着阿晴,似乎只要她说出半个假字都要让她命丧黄泉。

  【一介弃徒而已。】

  阿晴没有隐瞒,早在魔门与仙宗开战之前她就被逐出师门,身上的着装是魔门服饰也只不过是为了回来救自己的相好于斐而穿上的,还是当年被逐出师门的衣装,款式早已不是现在,还是当年的旧物,无外乎这些仙宗之人没有细下仔细看认出来而已。

  霏茹闻言,不禁微微瞪大双眸。

  【原来是弃徒,看来这魔门算是救了你一命,不然哈哈哈哈,定要砍下你的脑袋助助兴,哈哈哈哈哈。】

  一位身材娇小的副将站在案牍上放出豪言说道,她满身酒气,可眉宇之间却满是充满着杀意,看来她之前也没少烧杀掳掠发泄她的恶念。

  【既然如此,吾看你不卑不亢,不如入我麾下,给你一位主簿做做如何?】

  她起了招揽的心思。

  【谢将军大义,但将军夺我爱郎,杀我师门,此仇不共戴天,假以时日,必讨你满门!】

  阿晴目眦欲裂,说出这惊人之语让于斐也不由自主的惶恐起来。

  【找死!】

  那位身材娇小的副将闻言大怒,瞬间便怒目圆睁,随后抽刀作势要砍,阿晴闭眼似乎早已做好引颈就戮的准备。

  【慢!】

  霏茹出声阻止,随后掷地有声道。

  【来了便是客,诸位要想迎娶那些紫微宫细皮嫩肉的小美人如此粗鲁可不是什么好事,既然是客人,那就请落座。】

  阿晴本想拒绝,但那副将却怒目圆睁的死死盯着她,手中宝刀横亘在胸前,似乎只要她再度驳面,就当场让她人头落地。

  形势比人强,她入了座,正好坐在将军的身旁,昔日的相好,枕边人,鱼水之欢的对象,如今成了别人怀中的佳人,此刻正不停的抚摸着那娇嫩可口的肌肤,抽打着她的神经,郁闷与羞愤,不停的涌入脑海。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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