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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我的母亲,突破!】(5)
作者:dada991218
第五章(母孕子作陪)
妇产医院的空气,永远弥漫着消毒水、淡淡奶香和无数期待与焦虑混合的独特气息。我这半年来陪着妈妈产检已经熟悉了这种奇怪的味道,只是每次都要努力忽视个别人投来的异样目光。身旁,身材极致丰满的妈妈,高高地挺着肚子,正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姿势,试图在硬质塑料候诊椅上找到一个稍微舒服点的支撑点。
将要足月的孕肚在身上已展现出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妈妈今天穿了一件宽松柔软的浅蓝色亚麻连衣裙,连衣裙的剪裁很好地托住了她明显隆起的腹部,但同时也无法忽视地勾勒出她因怀孕而二次发育、变得极其丰满的上围轮廓,那弧度惊人而饱满,即使一改往日暴露丰满肉体的大胆衣着,但坐下时,腹部和胸前那圆润饱满的弧度依旧清晰地隆起,将柔软的布料温柔地撑开,形成一个完美的半球,那双曾经穿梭于云端的美腿此刻有些浮肿,不安地轻轻晃动着。她的脸庞比上次来检查又圆润了一些,皮肤透着一种温润的光泽,但眉宇间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为了这次重要的排畸检查,她特意把及肩的头发挽了个低髻,露出修长的脖颈,更添了几分柔和。
我坐在她旁边,低头刷着手机,试图分散一下等待的焦躁感,眼角的余光却总能瞥见妈妈那引人注目的身体变化,让我心里总有点不自主地想去偷瞄又怕她发现,只能努力移开视线。
"妈,喝点水?"我从背包里拿出保温杯,拧开盖子递过去。她接过,小口啜饮着温水,指尖因为紧张有些发凉。
"嗯"她对我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点依赖,也带着点对即将到来的检查的忐忑。她一只手无意识地轻轻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像是在安抚里面的小家伙。
四个月前的那天晚上像是大梦一场,我们母子俩心有灵犀地对发生的事闭口不提,尽力地当做那一切没有发生过,在我的角度上来说,我不甘我和妈妈停留在这种一夜风流,我有预感我们两个人的未来不止于此,但眼下我不敢冒进,异国他乡我需要妈妈需要一个家,这个微妙的平衡一旦打破便是不可挽回。我唯一拿不准的是:那晚妈妈对我的纵容是填补对于父亲的愤懑还是出于生理上的欲望亦或是内心深处真的对我有一丝男女之情?总之我不敢再深入不敢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担心那样会前功尽弃。至于妈妈自那之后她看向我的眼神更加冰冷,跟我能眼神示意绝不张嘴说话,能吐单字绝不成句,直到最近临要生产跟我的话才多了起来,但也是围绕待产准备的事情,异国他乡生孩子靠自己一个人也不放心,多个人商量总是好的。妈妈对感情问题的绝口不提让我屡次怀疑那晚的纵欲高潮是否真实存在过?
爸爸偷偷联系过我,想要回来跟妈妈道歉,我不敢让他回来,怕一切穿帮露馅,谎称妈妈很生气不让他回来。他也识趣地没多久就回国了,但将近二十年的夫妻,爸爸心里还是牵挂着妈妈,每次产检之后总是第一时间想要通过短信得知妈妈的状况。我猜测妈妈的愤怒应该让他确认了自己的确是孩子的生父。要说眼下唯一让我轻松的就是爸爸不在我俩身边,所谓内忧外患,外患总算是走了。 候诊室坐满了人。有像妈妈这样独自或由丈夫陪伴的孕妇,也有挺着巨大孕肚、表情或平静或焦灼的准妈妈们。空气中漂浮着低低的交谈声、翻动杂志的沙沙声,还有某个角落里婴儿不耐烦的哼唧。
就在这时,妈妈放在腹部的手突然顿住了。她轻轻"咦"了一声,脸上的尴尬瞬间被一种奇异的、混合著惊讶和温柔的神情取代。
"怎么了妈?"我立刻紧张起来,也顾不得偷看了,凑近小声问。
妈妈抬起头,看向我,刚才的窘迫被一种明亮的、带着惊喜的光彩冲淡了。她拉起我的手,轻轻地、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力道,放在了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位置大约在肚脐的右侧。
"快…快感觉一下!"她的声音带着点兴奋的颤抖。
我的掌心隔着柔软的亚麻布料,清晰地感受到了妈妈腹部的温热和那圆润饱满的弧度。起初是平静的,只有她轻微的呼吸起伏。但几秒钟后——
"咚!"
一个清晰有力的、仿佛小拳头般的撞击感,结结实实地顶在了我的掌心! 我浑身一激灵,像被微弱的电流击中!那感觉如此神奇、如此鲜活!仿佛一个小小的生命隔着妈妈的肚皮,在与我这个哥哥打招呼!
"咚!咚!"又是两下,力道不小,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感觉到了吗?它在踢你呢!"妈妈的声音里充满了笑意,眼睛亮晶晶的,之前的尴尬被这突如其来的胎动彻底驱散,只剩下纯粹的喜悦和母性的光辉。 "嗯!感觉到了!好有力气!"我激动地点头,掌心下的每一次跳动都让我心潮澎湃。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血脉相连的悸动,新生命的宣告。 我们母子俩的手交叠在妈妈的肚子上,感受着那个小小的、尚未谋面的家庭成员充满活力的"拳打脚踢"。我抬起头,正好撞上妈妈温柔含笑的视线。她的脸颊还残留着一点红晕,但眼神清澈明亮。
在我们斜对面坐着两位女士,看起来三十多岁,衣着时髦,两人像是朋友结伴产检。一位是利落的短发,另一位是浓密的棕色卷发。她们正低声交谈,声音不大,但在相对安静的空间里,断断续续的词语还是飘了过来。
起初是一些关于孕期反应、胎动、准备婴儿用品之类寻常的话题。我和妈妈都没在意,各自盯着墙上的孕期保健宣传画,或低头刷着手机,努力缓解等待的焦躁。
然而,话题的风向不知何时悄然转变。
卷发女士的声音稍微提高了一点,带着点促狭的笑意:"…所以说啊,孕期那方面,其实只要注意点姿势,不要太激烈,完全没问题的!医生都说了,适当的…嗯…亲密接触,对孕妇情绪还有好处呢!"
短发女士也笑起来,眼神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坐在她旁边、正低头专注打游戏的丈夫,压低声音:"哎呀,话是这么说,但我家这位,自从我显怀了,就紧张得跟什么似的,碰都不敢碰了,怕伤到宝宝。真是的…" 语气里带着点甜蜜的抱怨。
我和妈妈的身体瞬间都有些僵硬。这种私密话题在公共场合被如此自然地讨论,本身就让人有些不适,尤其当着我俩的面。妈妈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一层薄红,她不自在地挪动了一下身体,目光死死地盯着地板,我也觉得耳根发热,赶紧低下头,假装被手机屏幕上的内容深深吸引,手指在屏幕上漫无目的地划拉着。
就在这时,我感到两道探究的、带着明显好奇和八卦意味的目光落在了我们这边。是那两位女士。她们停止了关于自己的讨论,视线在我和妈妈之间来回逡巡,最后定格在我身上,又扫过妈妈明显隆起的腹部和她微微泛红、略显羞涩的侧脸。
不知道那个卷发女士捂着嘴在短发女士耳边嘀咕什么,只见那位短发女士饶有兴致地看过来频频朝我们点头,目光锐利地在我年轻的脸庞和妈妈成熟温婉的面容上扫描,然后肯定地点点头,用着高于同伴几倍分贝的声音:"肯定是啊!你看那先生多紧张她,还递水呢。啧啧,现在姐弟恋可流行了,这年龄差…看着得有十几岁?不过这太太保养得真好,这身材,怀着孕还这么有韵味…" 她的目光甚至大胆地在妈妈被连衣裙勾勒出的丰腴腰臀曲线上停留了一秒,带着一种品评的意味
短发女士碰了碰卷发女士的胳膊,用那种自以为很小声、实则清晰可闻的"耳语"说:"唉你看人家的气质真好,身材也太好了吧?这都得有G罩杯了吧?怀个孕简直……啧啧,老天爷赏饭吃啊。"
她的声音不大,但在相对安静的候诊室里,足以清晰地飘进我们的耳朵。妈妈翻动手册的手指骤然停顿了一下,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她微微蹙眉,身体不易察觉地往后缩了缩,试图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显眼,但那傲人的曲线依然无法隐藏。
卷发女士也望过来,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妈妈身上扫过,赞同地点头,语气更加直白:"何止是G?我看不止!而且你看这形状,多挺,一点没下垂。不像我,涨奶涨得痛死,胸型都变了。哎,这位太太,你涨奶难受不?是不是也睡不好觉?"她后半句话,是直接朝着妈妈问的,脸上还带着自来熟的笑容。
然而,妈妈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她只是微微一怔,随即脸上绽开一个落落大方的温和笑容,非但没有躲避对方的目光,反而自然地调整了一下坐姿,仿佛一位从容解答疑问的学姐。她的脸颊虽也有一丝淡淡的红晕,但那更像是被人真诚夸赞后自然的羞涩,而非难堪。
"谢谢你们的夸奖,"妈妈的声音温柔而清晰,带着标准的空中小姐腔调,"孕期胸部变化确实比较大,胀痛和担心变形也是很常见的。"
她顿了顿,继续自然地说道:"让我建议的话,按摩确实有帮助,一方面是为了促进血液循环,缓解胀痛,也能帮助维持皮肤弹性。我自己每天洗澡后会做一下。"接着,妈妈继续滔滔不绝地向那两位显然来了兴趣的女士分享起来:"很简单,就是用温热的水冲洗后,取一点成分安全的天然护肤油,比如杏仁油或橄榄油都可以,从腋下和胸部外缘开始,用掌心非常轻柔地向内、向上打圈按摩,一定要轻,不能用力挤压。然后可以轻轻托住底部,向上轻柔地推按几下。关键是坚持和温柔。"
那两位女士听得极为认真,甚至下意识地用手比划着动作。短发女士迫不及待地追问:"那用什么护肤品比较好呢?真的能防止下垂和妊娠纹吗?"
妈妈笑了笑,耐心解答:"防下垂更多要靠选择支撑力好的孕妇内衣,一定要及时更换合适的尺码。至于妊娠纹,跟个人体质和皮肤弹性有关,但保持皮肤滋润肯定没坏处。我用的是很简单的维生素E油,或者专门针对孕期的按摩霜,成分简单温和最重要。从怀孕初期就开始坚持,就算不能完全防止,也能大大缓解皮肤干痒不适。"
妈妈的语气始终平和、坦诚,没有丝毫的扭捏或炫耀,让人舒服
卷发女士听得连连点头,目光里的羡慕更深了,她突然话锋一转,带着善意的调侃看向我:"姐姐你真是太懂了!哎,小帅哥,你可是有福气了,太太又漂亮又懂得保养,孕期你们那方面一定很和谐吧?"我的脸颊"唰"地一下又红透了,刚褪下去的尴尬卷土重来,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令人窘迫的调侃。
这问得妈妈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侧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和宽容的笑意。她没有直接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用一种极其自然、仿佛默认了的语气,对着那两位女士微笑道:"他啊,别添乱我就谢天谢地了。还是说说你们,现在几个月了?除了胸部胀痛,还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妈妈如此从容不迫的回答,反而让那两位女士觉得刚才的调侃理所当然,她们立刻被妈妈带回了孕期话题的讨论中,开始热烈地交流起来,再也没有纠结于我们的关系。
我坐在一旁,看着妈妈侧脸柔和而智慧的线条,听着她温和有力、条理清晰的分享,心里最初的那点尴尬和别扭,渐渐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惊讶所取代。 就在这时,电子叫号屏上跳出了妈妈的名字。
"到我们了。"妈妈微笑着对那两位仍在热切交谈的女士点头示意,然后很自然地伸出手。我立刻反应过来,起身小心翼翼地扶住她的胳膊。
"姐姐慢走!谢谢你啊!"两位女士热情地挥手道别,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真诚的欣赏。
走向诊室的路上,妈妈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低声道:"傻小子,脸皮那么薄。"我不好意思地笑着一边扶着她小心地走过去。她现在的身子沉得惊人,足月的孕肚在她丰腴的身体前隆起如山。那件孕妇连衣裙尽管已经很大,仍被撑得紧绷,勾勒出惊人的曲线。她走得很慢,一只手始终托着后腰,呼吸有些沉重,另一只手扶着我的胳膊,步履因为孕肚显得有些笨拙,但神态已然恢复了平日的从容温和。
进到诊室,熟悉的李医生笑着迎接我们:"啊,陈女士,还有……先生,"她看了眼病历上的名字,"杜先生,今天是最后一次产检了吧?"我点点头,喉头有些发紧。妈妈躺上检查床时有些吃力。我上前扶着她慢慢躺下,看着她巨大的孕肚随着姿势改变而微微晃动。李医生熟练地帮她调整姿势,将衣裙掀至胸下。
我立刻别开视线,脸颊发热。即使已经多次陪同产检,当着外人的面,面对妈妈裸露的孕肚和因怀孕而更加丰满溢出的胸部乳肉,我仍然感到不知所措。 李医生注意到了我的窘迫,轻笑出声:"杜先生还是这么害羞啊?马上又要当爸爸了,还没习惯看自己妻子孕期的身体吗?"
妈妈接过话茬,声音柔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医生您别取笑他了。"
医生开始为妈妈测量宫高,冰凉的凝胶涂在她紧绷的腹壁上。我站在妈妈头侧,握着她的手,目光坚定地停留在她的脸上,避免看到任何不该看的地方。 "一切指标都很好,胎儿已经完全入盆了。"医生做着超声检查,"看,小家伙的头在这里,心跳很强劲。"
屏幕上,那个即将诞生的小生命正在活动,小手似乎在挥动。妈妈看着屏幕,眼中泛起泪光,握我的手紧了紧。
"医生,"妈妈突然问道,"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宝宝早点出来?按日子来说,如果能在下周前出生,就是龙宝宝,要是等到下周之后..." 她没说完,但李医生已经明白了。在西班牙的华人社区,生肖文化也很平常。
李医生收起超声探头,直勾勾地看着妈妈:"理论上,我们不建议无医学指征的催产。不过..."她顿了顿,目光在我和妈妈之间移动,"有些自然方法可以尝试。比如,散步、吃辣食,还有..."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夫妻生活。精液中的前列腺素有助于软化宫颈,引发宫缩。"
诊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李医生浑然不知地继续专业地解释:"姿势选择需要特别注意,要完全避免对腹部的压迫。建议采用侧卧位或者女士在上的姿势,确保不会对腹部造成压力..."
李医生的讲解专业而详细,但我却感到坐立难安。妈妈的脸颊泛起淡淡红晕,不知是因为尴尬还是检查带来的不适。
我感到血液轰地冲上头顶,急忙开口:"李大夫,其实我们——"
"谢谢您的建议,李大夫。"妈妈打断我,声音突兀地提高,手指用力掐了一下我的手心"我们会...认真考虑的。现在我感觉有些疲倦了,能不能..."
"当然,"李大夫似乎没注意到我的尴尬立即停下讲解,"我看您今天的血压也有些偏高,需要多休息。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如果出现规律宫缩、破水或见红,就立刻来医院。预产期就在五天后,所以随时可能发动。"
完成所有检查后,我搀扶着妈妈慢慢起身。她的动作比来时更加迟缓,眉头微蹙,似乎有些不舒服。
"您还好吗,陈女士?"李大夫关切地问。
妈妈勉强笑了笑:"只是有点腰酸,孩子压得厉害。"
离开诊室,我们沉默地走在医院走廊上。妈妈的步伐越来越慢,终于在一排椅子前停下。
"妈妈,您真的没事吗?"我担心地问,注意到她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摇摇头,声音微弱:"就是突然有点...晕。"
我赶忙扶她坐下,蹲下身来看她的情况。妈妈的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我去叫医生!"我急忙起身,却被她拉住。
"不用,只是...刚才检查时有点紧张。"她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呼吸,"那些问题...关于催产的..."
我沉默着,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知道这几个月对你很不公平,"妈妈的声音哽咽了,"让你扮演不该扮演的角色,承担不该承担的责任。"
"妈,别这么说..."
"你爸爸他最近联系我了..."她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痛苦,"我答应让他过来看孩子。"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击中我的胸腔。我愣在原地,无法言语。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孩子的父亲,我还是他的妻子"
妈妈苦笑了一下,眼泪终于滑落:"所以你看,这个孩子...也许注定要在争议中长大。我只是想...至少给他一个好的开端,一点点的好运..." 我蹲下来,紧紧握住她的手:"妈,不管发生什么,我会一直在您身边。我不是爸爸,但我会尽我所能照顾您和宝宝。"
妈妈抚摸着我的头发,泪水滴落在我的手背上:"我知道,这几个月,如果没有你...我不知该怎么熬过来。"
我站起身,再次搀扶她:"我们回家吧。您需要休息。"
妈妈点点头,借助我的力量慢慢站起来。就在我们转身要向出口走去时,李医生突然从诊室追了出来。
"陈女士!请等一下!"她快步走来,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我刚才注意到检查时的一些数据,需要再确认一下。您的血压有些偏高,我担心可能是产前子痫的前兆。建议您立即办理住院做进一步检查。"
我和妈妈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担忧。
"我现在就带您去病房,"医生语气紧迫,"杜先生,请去办理相关手续。"
我点头,看着护士搀扶着妈妈向检查室走去。妈妈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惧,却也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
这一刻我是妈妈在这段最艰难旅程中的支柱,是妈妈眼下唯一的倚靠。我默默发誓:无论结果如何,无论爸爸是否会出现,我都会陪在妈妈身边,迎接这个新生命的到来。不管扮演什么角色,即使将来让我一辈子当这个孩子的父亲,我也在所不惜,因为我们是彼此最亲的人。
产科室,明亮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妈妈躺在病床上,呼吸略显沉重,那双曾经优雅穿梭于云端的眼眸此刻蒙上一层疲惫。 入院已经第三天了。距离预产期越来越近,宝宝似乎还没有要出来的意思。妈妈的身体变得更加笨重,每一次翻身都需要帮助,每一次起身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每一次翻身都如慢动作般优雅而艰难,伴随着沉重却性感的喘息,那声音里带着成熟女性特有的磁性。
"护士说今天要换上待产服,"妈妈的声音带着些许难为情,却依然保持着空姐时代训练有素的柔和语调,"这病号服后背的系带,我实在是够不着了。" 我放下手中的杂志,走到床边。晨光中,妈妈的面容显得格外柔和温润,孕期的荷尔蒙让她的肌肤散发著珍珠般的光泽,却也透着掩饰不住的疲惫。她尝试着自己解开病号服的系带,但因为高耸孕肚的阻碍,手臂无法灵活地伸到背后,这个动作让她丰满的胸部微微颤动,形成一道诱人的曲线。
"我来帮您吧。"我轻声说道,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平静,尽管内心早已波澜起伏。
我走到床边,小心地帮她坐起来。妈妈的身体温热透过薄薄的病服传来,我能感觉到她的轻微颤抖。她的发丝间还留着昨晚洗漱后的淡淡香气,与医院消毒水的气味交织在一起。
当我开始解开她背后的系带时,手指不由自主地微微发抖。病号服的前襟随之松开,露出她圆润肩头和背部的大片肌肤。妈妈的皮肤因怀孕而格外光滑细腻,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宛如上等的丝绸。她的背部线条优雅流畅,肩胛骨在皮肤下形成柔和的起伏,展现出成熟女性特有的丰满之美。
"这几个月,真是辛苦你了。"母亲突然轻声说道,声音里满是复杂情绪,那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带着说不出的性感。
我摇摇头,专注于手中的任务:"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她裸露的背部吸引,那里的肌肤看起来如此柔软细腻,让人忍不住想要触摸。
病号服完全解开后,妈妈需要将它脱下才能换上待产服。这个过程异常艰难,因为她几乎无法抬起手臂,巨大的孕肚也让任何动作都变得笨拙而缓慢,反而增添了几分撩人的韵味。
"您慢慢转身,"我指导着,声音不自觉地变得沙哑,"我先帮您脱下一只袖子。"
妈妈依言慢慢侧身,这个动作让她丰满的身体曲线更加凸显,我小心地将病号服从她一只手臂上褪下。这个过程不可避免地让我的手臂环过她的身体,仿佛一个未完成的拥抱。她的呼吸轻轻拂过我的颈侧,温热而略显急促,带着成熟女性特有的气息。
当病号服完全脱下,妈妈上身只着一件柔软的孕妇哺乳内衣时,我不自觉地移开了视线。那件内衣勉强包裹着她因怀孕而更加丰满的双峰,乳沟深邃迷人,肌肤白皙如雪。硕大的乳肉溢出了内衣混杂着母乳的清香窜进我的感官。尽管我已经尽力保持专业和冷静,但下边的小兄弟却在最不合适的时刻背叛了我,血液不受控制地向下涌动。
妈妈似乎没有立即注意到我的窘迫。她伸手拿过床头的待产服——一件前开式的浅蓝色棉质袍子,布料柔软贴身。
"帮我穿上这个吧,"她说,声音里带着疲惫,却依然保持着优雅的语调,"我自己实在做不到。"
我拿起待产服,努力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布料上,而不是妈妈几乎全裸的上身。但当帮她穿衣服时,手指不可避免地偶尔触碰到她温热的肌肤。每一次触碰都让我更加意识到自己不合时宜的身体反应,那触感如电流般窜遍全身。
就在我帮她系上前襟的带子时,手指不经意间擦过她高耸的乳房侧面,那柔软的触感让我猛地缩回手。妈妈突然轻声问道:"你是不是不舒服?脸色看起来有些红,呼吸也很急促。"
我猛地后退一步,下意识地用手边的病历本遮挡住身体的不自然反应:"没、没什么,只是有点热,这里的空调可能开得不够足。"
病房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噪音和妈妈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妈妈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双总是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微微眯起,然后,她的视线不经意地下移,停顿了一瞬,注意到了我裤子上明显的隆起。
刹那间,她的表情变了。看不出是愤怒或厌恶,更像是一种混合了惊讶、理解和深深悲伤的神情。她的嘴唇微微张开,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中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转过身去,"妈妈的声音异常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那声音中有着成熟女性特有的威严,"剩下的我自己来。"
我如释重负又羞愧难当地转身面对窗户,听着身后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阳光突然变得刺眼,我闭上眼睛,恨不得立刻消失在地板缝中。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回荡着刚才看到的画面:母亲丰满曼妙的躯体,圆润的肩头,高耸的双峰,还有那巨大的孕肚形成的优美曲线。
"可以了。"几分钟后,妈妈的声音传来,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温和。
我慢慢转身,看到她已整齐地穿好待产服,靠在枕头上。那件袍子虽然宽松,却依然勾勒出她丰满的身材曲线,前襟的开口处隐约可见深深的乳沟。她的表情平静,但眼中有着难以读懂的复杂情绪,那双经历岁月洗礼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
"坐下吧,"她指了指床边的椅子,动作优雅如空姐指引乘客,"我们需要谈谈。"
我机械地坐下,双手紧握放在膝上,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视线却不自觉地被她袍子下隐约可见的身体曲线所吸引。
"我知道这几个月对你来说很不容易……咱们母子俩也很久没有好好说话了……"母亲的声音柔和却坚定,"我这些日子一直在想……有些疙瘩该解开,总躲着也不行……扮演丈夫的角色,承担父亲的责任...这是不是对你来说太过沉重了。"
我抬起头,想要辩解,但她抬手制止了我。
"有些事情,"她继续说,声音里没有指责,"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不代表你有什么错。但我们不能再有其他的行为了,你明白妈妈的意思吗?"
她的目光变得遥远:"以前是我太自私了,让你陷入这种尴尬的境地。因为自己害怕独自面对这一切,就让你承担不该承担的角色。"
"不是的,妈妈,我自愿——"
"我知道,"她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有着无限的疲惫和温柔,"你是个好孩子,一直都是。但从现在开始,我是妈妈,你是儿子,我们要回到正确的位置上。"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李医生带着护士走了进来。
"早上好,杜太太,"医生愉快地打招呼,"今天感觉如何?有任何进展吗?"
妈妈得体地回答着医生的询问,仿佛刚才的尴尬对话从未发生。但我注意到,在医生检查期间,她不再像以前那样依赖我的帮助,而是更多地转向护士。 检查结束后,李医生表示已经充分评估了提前引产的可能性:"如果今天还没有自然宫缩,我们明天会采取一些措施。"
医生离开后,病房内再次剩下我们两人。妈妈望向窗外,阳光在她的侧脸投下柔和的光影。
"你去休息吧,"她没有回头,声音轻而坚定,"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转过身,走向门口,在手触到门把时停顿了一下:"妈妈,对不起。"
她终于转过头来,给了我一个真实的微笑:"你没有什么需要道歉的。是妈妈不好。"
轻轻带上门,我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深深吸了一口气。晨光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洒进来,明亮而清澈。我和妈妈之间本已经被击碎的界限终于被重新确立 深夜
医院的中央空调发出低沉的嗡鸣,病房里的空气却粘稠而滞重。我被一阵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呻吟从混乱的浅眠中拽出。那声音不全是痛苦,夹杂着一种熟悉的、却在此刻显得极为陌生的渴求与急促。
我花了足足两三秒才让意识完全回笼,视线适应了昏暗的光线,然后,我聚焦之下看到了妈妈颤抖的身影:她平躺着,一头长发铺开在枕头上,双眼紧闭,庞大的孕肚使得这个姿势看起来有些笨拙而艰难。被子已经被她踢蹬到了腰部以下。她的睡衣——一件为了舒适而宽大无比的棉质裙——卷到了胸口之上,露出那因怀孕而变得极其丰满、布满了淡蓝色血管纹路的乳房。她的一只手无意识地揉捏着一边的胸脯,另一只手则急切地探在双腿之间。
她的动作焦躁粗暴,身体随着手的动作而微微弓起和颤抖,那呻吟声就是从她咬紧的牙关中泄漏出来的,时而像是痛楚的抽气,时而又变成一种绵长而压抑的呜咽,混合着床垫轻微的吱呀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监测胎儿和宫缩的仪器就在床边,屏幕上代表宫缩强度的曲线正在悄然变化着,偶尔跳出一个警告的黄色数字。但妈妈全然不顾,还在持续冲刺着。
我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先是震惊,旋即一股灼热的欲火和难以言喻的心疼猛地窜起。她怎么能如此不顾后果?如此伤害自己,明明我就在身边 "妈!"我猛地站起身,声音因刚醒而沙哑。
她浑身剧烈地一颤,像被电流击中,所有动作瞬间停止。那只在腿间的手猛地抽回,下意识地想拉下睡衣,却只是徒劳地抓住了皱褶的床单。她甚至不敢立刻回头看我。
我两步跨到床边,啪地打开了床头灯。
柔和却足以照亮一切的光线下,她无所遁形。她的脸颊潮红,发丝被汗水黏在额角和脖颈上,眼睛里水光淋漓,满是情动未褪的迷离,随即是骤然被撞破的惊慌、羞愧,以及一种近乎绝望的固执,屏幕上宫缩的数值渐渐趋于平缓。 难道妈妈想考虑自慰引发快感导致宫缩可以早产?
"妈,你在干什么?!停下!快停下!"我低吼着,声音因惊惧和愤怒而颤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那只刚刚还在试图引发宫缩的手。她的皮肤又湿又热,在我的掌心里微微痉挛。
"我…我只是…"她语无伦次,试图辩解,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我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
"就算让孩子早出生那么几天比孩子和你自己的命还重要吗?而且你也可以和我说啊!"我的声音大得吓了自己一跳,震得空气都在发颤。她被我从未有过的严厉吓得缩了一下肩膀,眼泪决堤般滚落。
就在这时,我看到她手腕上被我抓住的地方已经泛起红痕,而她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护住了高耸的肚子,脸上掠过一丝真正的痛楚——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里的的。
这一幕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熄了我的大部分怒火,只剩下满心后怕和尖锐的心疼。她在做傻事,可她不是敌人,她是我妈妈,是那个用这副身躯艰难孕育着我的兄弟姐妹,她只是钻进了牛角尖,被家庭的破碎逼得走了极端。
我的怒气霎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无力与怜惜。
我没有松开她的手,但力道变得轻柔。我绕到床的另一侧,在她身后坐下,然后,用我能做出的最温柔的动作,从后面轻轻地、却又坚定地抱住了她。 我的胸膛贴着她汗湿的脊背,能感觉到她心脏的狂跳和无法抑制的颤抖。我的手臂环过她的身体,一只手覆在她紧紧护着肚子的那只手上,另一只手则轻轻握住妈妈饱胀着丰盈奶水的巨乳,拇指愧疚地摩挲着红红的乳头。
我的嘴唇贴在她滚烫的耳后,声音变得低哑而温柔,带着一丝未散尽的颤抖:"有我在妈妈,别这样…妈,别这样给自己那么大压力…求你…"
被我这样从身后全然包裹住,她先是一僵,随即整个人彻底松弛下来,仿佛一直紧绷到极点的弦终于断裂。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软软地靠进我怀里,爆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绝望的痛哭。
那不是撒娇或委屈的哭泣,而是从胸腔最深处发出的、撕心裂肺的嚎啕。她转过身,把脸埋进我的胸口,眼泪迅速浸湿了我的衬衫。她哭得浑身发抖,语无伦次地在我怀里哽咽: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太想…太想证明自己了……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我怕他将来怨我…为什么我这么老了还把他生出来……为什么别人都是爸爸和妈妈在一起…他不是…我好怕…"
每一个字都像锤子砸在我的心上。我紧紧抱着她,一遍遍抚摸她的头发、她的后背,像安抚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不怕,不怕,"我吻着她的头发,声音低沉而坚定,"最好的不是别人看见您给他什么,而是您给他健康的身体,给他好多好多的爱。他不会怨你,它只会爱您,像我一样爱您。我们都爱您,妈,别再吓我了,好吗?"
我的安慰让她哭得更加厉害,但那哭声里的绝望渐渐被宣泄和依赖所取代。她在我怀里尽情地哭着,把所有的焦虑、恐惧和偏执都化作泪水流淌出来。 我只是一直抱着她,紧紧抱着,告诉她:别怕,我在这里,我们一起守着我们的孩子,无论他何时来,是男是女,都是我们最珍贵的宝贝。
妈妈在我怀里渐渐停止了剧烈的颤抖,嚎啕的痛哭转为低低的、断续的啜泣,如同暴雨过后渐渐止息的雨滴,我一遍遍轻抚她的脊背,感受那 因怀孕而变得异常丰腴的肌肤,骨骼的微微凸起,以及那巨大腹部里,一个孩子不安的胎动。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着,在病房昏黄的光线里,像两艘在风浪后暂时靠岸的小船。空气中弥漫着她汗水的微咸以及泪水苦涩的味道。
一种深沉而复杂的情感在我胸中涌动。我低下头,轻轻吻去她睫毛上悬挂的泪珠,吻她汗湿的鬓角,吻她因哭泣而微微翕动的鼻翼,最后,极其温柔地覆上她干涩的嘴唇。
我说不出口那个吻蕴含的心情,也许那一瞬间只有无尽的安抚与疼惜。妈妈没有回应我,但她的嘴唇柔软而脆弱,慢慢地,这安抚性的亲吻悄然变了质。我们紧贴的身体感受到了彼此的温度和心跳,我的手掌不再仅仅轻抚她的后背,而是温柔地滑过她沉重的腰腹,感受那里面生命的颤动,最终停留在她因怀孕而更加饱满的腿根。
她轻轻颤了一下,没有拒绝,反而更紧地贴向我,发出一声极轻的、不同于之前痛苦呻吟的叹息。
我极其小心地,以一种近乎慢动作的节奏,调整了我们的姿势,让她侧躺着,我从身后温柔地环抱住她,避免压迫到她高耸的腹部。我们的身体如同两片完美契合的贝壳,严丝合缝地紧贴在一起。我再度欺身上前,脸庞贴上妈妈的肩头,脖颈,深口闻着那股肉香,自身也呼吸紊乱粗重灼热,意乱情迷间将自己的情欲迸发在她后脑勺,颈部,耳边。
而鸡儿,则是循着初次触碰的记忆,也想象着下方的情形,往妈妈腿芯间的绵软地带,热润出口戳试着。
我们的下身,几乎重合起来,她臀瓣的弧度,正好卡在我小腹与大腿之间。 这种少女无法拥有的丰腴,正是孕妇特有的体征,大腿与屁股的这种丰腴能骄傲地展示出女性的生育能力,仿佛一片沃土,直击男性繁衍的本能。我为自己这时想到的概念而更加燥热,这代表着人妻,母亲的身份,也再度勾起了我那个臆想,将自己与父亲的身影重叠了,然后慢慢取而代之,去享用本不属于自己的权利。
看着妈妈此时丰满柔软的体态,背心的肩带滑下来大半,挂在手臂上,文胸的肩带还紧紧锁着她圆润的肩头,与滑腻的肌肤形成一定程度的反差,皮肤上的汗珠闪着微光,白得晃眼,那件哺乳背心,湿了大半,有汗水,或许还有已经分泌出的乳汁,布料贴在身上,胸前的弧度清晰得让人忍不住多看,胸罩的纹理也清晰,包裹着挺拔的乳峰,半截腰身露出,看到丰满的背和臀部,曲线圆润得不像一个怀胎十月的妇人,随着我的翻弄,总有一处会翻起肉浪。妈妈身上,汗水混着淡淡的体香,还有胯下的燥热升腾起来的奇怪气味,像藤蔓缠进我的鼻子,逃都逃不掉。
深深吸了一口后,我不禁腾出一只手颤抖着将那只手往下移,而另一只手则是按在她挺起的肚子上。手掌贴着,按压揉动,妈妈裸露在外的臀瓣仿佛果冻一样,加上随着她的呼吸一颤一颤地,让人忍不住想要拍一下。然后划到臀沟,一点一点地将布料往旁边推,不着痕迹,但有迹可循,那鲜美肥软的鼓起如同嫩鲍要打开吐露呼吸,略微开阖,逐渐探出了头,那起伏的软肉好像还时不时"咬"一下我的手指头,"停一下…别……别再碰了…",妈妈带着哭腔地发出声音,加上手指头的触到的软腻,都令我心神颤动。不知什么时候起,妈妈还是把脸庞朝下地埋在了自己的双臂上。虽极力保持镇静,只有大肚子的轻颤,显示她不是无动于衷绝对安静
"杜欣",妈妈又喊了我一声吗?我不确定,因为我在欲望的影响下,很多感官模糊了,听不出她的语气情感,不够深刻,所以怀疑是不是出现幻听了。终于,妈妈的屁股肉被我捂得发热,不再能安抚我燥热的内心,柔软肥腻的触感反而刺激着我去得陇望蜀,去占据那富饶沃土。我缓缓探手,想去完成一直想做的那一步,几根手指勾入妈妈内裤的裤头,孕晚期日益膨胀的三角区已经将妈妈的内裤撑到了紧致的极限。但马上,妈妈偏头望着我,双眼一眨一眨,目光闪动道,"不要!"。说是如此,但她脸上浮现出一种别样的红,烧到了耳根,连带着脖颈红成一片。
不过是自欺欺人地保留不多的体面,毕竟语气上没有太多拒止,于是我作势继续,但妈妈抓着我的手抽离其间,"白天和你说的话……不要当耳边风"。我顾不上回应她,
"啊…别…等……你等一下,我都十个月了不能再进来了……",妈妈忍耐着什么地吐露出声,被压抑的快感令她只能脑袋在东歪西斜的,一只手象征性地抵在我大腿,不像推搪更像抚摸,好不安生,秀发翻飞,一时遮挡住了脸庞,一时又露出,凌乱且风情。
"妈我真的好喜欢你现在挺着大肚子的身体,再给我一次我以后保证不会再来了……呃……再不弄没机会了。"她侧转上身转过头,在生理反应的撩乱下,夹带媚音,她上齿咬着下唇,眼神满是怨念:"你……这是当儿子说出来的话么……啊,别动了……"神色分外的勾人心魄,只有嘴唇还在倔强地忍住那媚哼。 我将身子贴在妈妈背后,扶着肉棒,调好位置,试探着像妈妈的臀缝中移动,用力一挺,龟头翘开肥厚湿腻的阴唇,挤进了紧窄炙热的蜜穴口部。
妈妈羞的捏住我的胳膊,狠狠地掐了一下。我疼的到抽一口凉气,下体却趁机往前一挺,硕大的龟头轻易的揉开如脂般的肉瓣,慢慢的挤了进去。
"套子!套子!"妈妈慌乱的低声喊道,由于过度紧张,声音竟有些沙哑。 "妈哪来的套子啊,谁来妇产医院带那个,再说您现在也用不着那玩意儿",我边说着下身并未就此停止,鸡巴继续向前挺进,将整粒龟头埋进了肥嫩的白虎馒头穴中。
"停!停一下!别……太快了!注意安全"妈妈知道今天被操已经是在所难免的了。我望着妈妈的小脸,见其娇晕满面,说不出的妩媚,猛地向前一顶,将整根肉棒重新插回妈妈的蜜穴之中。妈妈的喉咙里挤出一声闷哼,双手死死地攥住了床单。我不再忍耐,开始挺动肉棒,在妈妈的小穴里急速抽插起来。
由于姿势的缘故,肉棒插入不深,耻骨紧贴在了圆润的屁股上了,鸡巴也只进入三分之二,龟头刚刚挨到穴心那团娇弹软肉。我的进入缓慢而深长,是一种纯粹的连接与抚慰,不带任何侵略性。她内部温暖而湿润,因怀孕而变得更加紧致,包裹着我,仿佛是一片宁静的港湾,接纳着漂泊归来的船只。我不再有多余的动作,只是这样紧密地结合著,感受着妈妈脉搏的跳动和呼吸的深浅。
妈妈始终双目紧闭,紧咬着下唇,娇躯被我撞的前后晃动,上身的衣服早就被挺大的肚子顶开,隔着哺乳背心,但仍然能清晰地看到一阵阵汹涌的波涛乳浪。我想要伸手去解开扣子,却被妈妈伸手打到了一旁。
妈妈始终不肯转过身来,瞧不见她脸上的表情,自然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感觉。不过小穴里不住的往外淌着滑腻腻的汁液,想必也是极快乐的。
肉棒将紧致的小穴撑得满满的,几个月未曾光顾,即使怀胎十月还是紧如少女一般。那种舒爽至极的感觉,简直叫人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肉棒在蜜汁充盈的温热肉穴里泡了一阵,开始缓慢的抽插了起来。
层层叠叠的穴肉随着进出,被硕大的龟头不断地揉开,每一分深入,都会剐蹭着腔壁嫩肉,待完全没入穴底时,一股股的汁液便会自穴缝边缘挤出,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
"妈,您要是不舒服就言语,我就拔出来……要是肚子疼……"我一边挺动着肉棒,一边趴在妈妈耳旁低语
"别说话!"妈妈一声低吼打断了我。
妈妈还在强压着欲望,不肯看我。不过越发粗重的喘息声却出卖了她。操干的力道渐渐加大,胯部撞击肥美臀肉,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在这极致温柔的缠绵中,时间仿佛也放缓了脚步。我们像回到了最初的时光,只剩下彼此的气息和心跳。
妈妈被快感冲击着已说不出话来,头仰了几下便低下埋入了枕头中,任由快感攀升着。床垫发出轻轻的"吱吱"之音,妈妈的巨臀被我从身后一次次冲击 着随床垫摇颤起伏,妈妈的头埋在枕头里一次次发出压抑不住的沉闷呻吟声。
"嗯……",那一声闷哼生生憋住,一只手用力地掐着我手臂,指甲几乎陷入我的肉里,好一阵生痛,但都能忍耐。
妈妈双腿打颤,裸露的肌肤上的细微汗珠已然变得凝固而冰凉,在腰椎沟上汇聚,在大腿在臀瓣上滑动,低落,肌肤染上了油一般,可口诱人,令人口舌干涩。
但我也不敢上强度冲撞妈妈的孕体,克制着自己射精的冲动,只是再缓慢的进出,似乎更能感受到妈妈小穴内媚肉的活泼,我感到一阵温热和湿润,紧紧地包裹着我。妈妈的私密之处是那么的柔软,那么的紧致,像一张小嘴,轻轻地吸吮着我。蜜穴内的媚肉不受她意志控制,我能里面的每一次收缩,每一次蠕动,都带给我一阵阵酥麻的快感。
"嗯……",妈妈发出一声低吟,身体微微颤抖着。然后她生怕我继续无脑蛮干,又回过头,一边抓着我小臂,一边眼神微润,神色怜弱地摇头示意。 "啊!"我已经不管不顾妈妈的反应了,叫喊着开始最后的冲刺,伏下身去,右手探到了妈妈的肩下环抱
住跳出奶罩的一对巨乳,左手牢牢地扣在妈妈硕大的孕肚上,下身发疯地挺动,将阴茎从她的臀后一次次送入阴道深处,泛滥的爱液湿润了我的胯也浸湿了她的臀。
"嗯!"我低吼着将阴茎送入妈妈最深处,股股精液随着阴茎跳动射入妈妈身体里。。。。。。
病房里渐渐恢复了平静,我和妈妈相互喘息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回射的有点快,妈妈还没来得及高潮,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我轻轻吻着妈妈的肩背,妈妈的背上也已满是细密的汗珠,我喘息了一下便起身下床去取了毛巾,跪在床上为妈妈擦拭着身体。妈妈平息了身体的颤抖便侧过身体蜷曲着双腿,一手扶着肚子然后回手从床头拉过纸巾折了一下塞入双腿之间,而后便不动了,任由我为她擦拭着肌肤。为妈妈擦完,我自己也擦拭了下身上的汗。
只可惜,妈妈就这么躺着,一句话也没说。妈妈的身上香喷喷的,冒着一股哺乳孕妇的体香,光溜溜的躺在被子里,搞得我心里又开始痒了。
"妈,舒服了没?"我小声问道。
妈妈没有回应。
沉寂良久,我往妈妈身边挤了挤,几乎贴在了妈妈身上。妈妈没说话,用手肘向后顶了我一下。
"妈,说会儿话呗?"
"有什么好说的?"
"说说咱俩。"
"没什么可说的"
我将妈妈轻轻搂在怀里,妈妈用手推了一下,没有挣脱开,便没动作了。妈妈的身子肌如凝脂,又滑又嫩,忍不住偷偷地抚摸了起来。
"孩子生出来之后,您要回国吗?"
妈妈沉声问道:"你想怎样?"
我笑嘻嘻的说:"我想在您身边照顾您,伺候您月子和孩子怎样。"
"又不是你的孩子,不用你管"
"那也是我弟弟妹妹不是吗,再说了,您回国我爸也没空照顾您啊好不好玩,只要能跟妈妈一起,我干什么都乐意"
妈妈冷哼一声:"你不踢球不训练了?留我在你身边,你想干什么我还不知道?"不等她说完我伸手抱住她揽在怀里,轻轻吻着她的额头。
"不许没规矩!"妈妈在我的胳膊掐了一下。
我忍着疼痛不吭声,任由她在我身上掐了好几下。
我和她就这样依偎着,妈妈忽然低声啜泣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刚才我弄痛你了。。。。。。"我不知所措。
妈妈的肩膀在我的怀中抖动着,好一会才停止了。把我用力地推开
"你心里还把我当妈么……"
突然,妈妈的身体在我怀里猛地绷紧了,如同一张拉满的弓。她喉咙里发出一声被扼住似的短促抽气,所有沉浸在温存中的迷离瞬间被真实的、剧烈的生理痛楚所取代。
"呃啊——!"她痛呼出声,手指猛地攥紧了床单。
几乎是同时,床边的胎儿监护仪发出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尖锐、急促的警报声!代表宫缩的曲线瞬间飙升,冲破了图表上的安全阈值,变成一个陡峭骇人的高峰。
我立刻抽身退出,将她完全搂进怀里,急切地看向她的脸。她眉头紧紧锁在一起,眼睛因突如其来的剧痛而睁大,里面不再是之前的偏执或忧伤,而是震惊与无助。
"医生!护士!"我慌张地连滚带爬朝着门口大喊,。
又一波宫缩袭来,比上次更猛烈。妈妈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上弓起,发出一声长长的、无法压抑的痛苦呻吟。
值班医生和护士迅速冲了进来,病房里瞬间灯火通明。医生迅速检查了妈妈的情况和监护仪数据。
"宫口开了!产程启动了!这次是真的!"医生冷静却急促地说道,"准备产房!"
一切发生得如此之快。之前的温存仿佛只是一个短暂而虚幻的幕间休息,此刻,今晚真正的大戏才轰然拉开帷幕。我紧紧握着妈妈的手,看着她被剧烈的阵痛攫住,脸上汗水淋漓。
她被迅速转移到移动病床上,推向产房。我慌乱地跟在旁边,手指被她攥得生疼。
在进入产房大门的最后一刻,又一波宫缩间隙,她稍稍清醒,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本能的无助与依赖,气若游丝:
"杜欣……怕……"
我俯身,用力亲吻她的额头,声音坚定:
"别怕,妈,这次是真的了。我就在这儿,陪着你。我们一起,迎接我们的孩子。"
——无论经历了什么,他都在以自己的方式,迫不及待地,要来到我们身边了。
窗外的夜色依然深沉,我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每一次呼吸都连带着周身发颤。隔着一扇厚重的门,里面传来的一阵阵喊叫声像重锤,一下下砸在我的心脏上。
汗水浸透了我的T恤后背,紧紧地贴在皮肤上。产房里每一次的嘶喊拔高,我的心就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我能想象产房里的景象:无影灯刺眼的光线下,她躺在产床上,身体被痛苦扭曲成陌生的形状,汗水浸透了薄薄的产服,平日里总是温婉从容的脸庞,此刻或许在因剧痛而狰狞。病房里的一声声嘶吼像阴云,沉沉压在我的心头。时间,从未如此粘稠而缓慢。
"啊——!!!"又一声更长的、仿佛用尽生命全部力气的嚎叫,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西班牙语指令,像尖刀刺入我的耳膜。凄厉到变调的嘶吼穿透门板,尖锐得让我浑身一颤。这声惨叫竟让我如此熟悉,熟悉到回想起那一夜我进入妈妈身体那一瞬间也是类似的声音……
此刻四十二岁的高龄,意外怀上二胎的的母亲,正在产房里经历着一场认识的"鬼门关"……
一段时间之后,产房的门"哗啦"一声被猛地推开。一个戴着手术帽和口罩、只露出一双锐利焦灼眼睛的护士探出头,目光像探照灯般扫过空荡的走廊,瞬间锁定了我。她的语速快得像子弹,带着浓重的加泰罗尼亚口音的英语劈头盖脸:
"¡Venga! ¡Rápido! ¡Papá! ¡La madre necesita su fuerza AHORA! (快来!快!爸爸!妈妈现在需要你的力量!)
我瞬间石化。Papá?爸爸?她叫我?!大脑一片空白。我下意识地想解释:"No, I"m not…(不,我不是…)" 但护士根本不给我机会。产房里又传来一声几乎破音的、濒临崩溃的尖啸:"出来——啊——!" 那声音像鞭子抽在护士背上,她一步跨出,铁钳般的手抓住我的胳膊,巨大的力量不容抗拒地将我拖向产房:"¡SÍ! ¡TÚ! ¡ENTRA AHORA!(就是你!现在进去!)"
我被她生拉硬拽地塞进了产房。
"砰!"门在身后关闭。浓烈到令人窒息的气味——消毒水的刺鼻、新鲜血液的腥甜、汗水的咸湿、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息——猛地灌入我的鼻腔。光线亮得晃眼。我下意识地眯起眼,眼前的景象带着令人心悸的冲击力,狠狠撞入我的视野。
妈妈,仰躺在产床中央。她的双腿被屈起分开,架在金属脚蹬上,以一种全然敞开、毫无保留的姿态迎接着新生命的到来。汗水像溪流一样从她湿透的发际线滚落,浸透了额前凌乱黏贴的碎发,顺着苍白如纸的脸颊不断滑下,在下巴处汇聚滴落。她的嘴唇被自己咬得一片青紫,甚至渗出了血丝,下唇有明显的齿痕。那身浅蓝色的产服前襟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湿漉漉地紧贴在皮肤上,清晰地勾勒出她因剧烈喘息和用力而高高起伏的胸膛——那是一种在极限痛苦下被撑开、被压榨出的、带着惊人韧性与力量感的丰腴曲线。每一次宫缩袭来,胸前的巨乳就剧烈地起伏波动,像汹涌的海浪,即使是产房里的男医生也在全力助产,没人会在个时候动淫念。此时妈妈全身的肌肉都在肉眼可见地紧绷、颤抖、贲张。她的双手死死抓住身下的床单,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突出,手背上青筋虬结。每一次向下推挤,她的身体都痛苦地向上弓起,仿佛脊椎都要被折断,脖颈上绷紧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喉咙深处迸发出那种让我心胆俱裂、灵魂都为之震颤的嘶吼。她的腹部高高隆起,皮肤被撑得薄而发亮,此刻在宫缩的强力作用下,剧烈地收缩、变形,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汗水顺着她颈项的曲线,没入被湿透产服紧贴的、因用力而深深凹陷的锁骨窝,再向下蔓延。
助产士和医生在她身下忙碌着,用快速而有力的西班牙语指导:"¡Empuje con la contracción! ¡Todo su fuerza! ¡YA! ¡YA!(随着宫缩用力!用尽全力!现在!现在!)"
"¡Aquí, Papá!(这里,爸爸!)"拉我进来的护士,不容分说地将我推到妈妈头侧的标准"丈夫"位。她塞给我一块冰冷的湿毛巾,急促地命令:"¡Límpiele el sudor! ¡Háblele! ¡Dígale que empuje! ¡ANÍMELA!(给她擦汗!跟她说话!告诉她用力!鼓励她!)"
我握着那块冰凉的毛巾,僵硬得像一尊石像。看着妈妈那张因剧痛而扭曲、因用力而近乎狰狞的脸——那张我看了十几年、无比熟悉此刻却陌生得让我心碎的脸,听着她喉咙里发出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呜咽和嘶嚎,巨大的恐慌、心疼和无措几乎将我淹没。我不是爸爸!我是她的儿子!但站在这里我又是那么兴奋!
"妈……妈……"我的声音干涩颤抖,带着哭腔和巨大的惶惑,试图唤醒她,告诉她我来了,我就在她身边。
但妈妈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可能此时她全部的意志和残存的力气都集中在对抗那排山倒海、足以摧毁任何意志的剧痛上。就在我犹豫的瞬间,又一轮强度惊人的宫缩像海啸般席卷了她。她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双因痛苦而布满血丝、眼神有些涣散迷离的眼睛,在捕捉到我的脸时,骤然爆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光芒——那里面有极致的痛苦,有濒临崩溃的脆弱,更有一种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纯粹的、全然的依赖和求救!她猛地、用尽全身残存的力量,死死抓住了我拿着毛巾的那只手!她的手指冰冷得像铁,指甲深深陷入我的皮肉,传递着一股无法抗拒的、源自生命本能的求救信号!
"呃啊——!儿子……儿子……帮妈……帮帮我……"她破碎地嘶喊着,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目光死死锁住我,仿佛我是她此刻唯一的锚点,唯一的光。 这一刻,所有的身份顾虑、所有的尴尬、所有的理性思考,都被那眼神中赤裸裸的痛苦和全然的信任击得粉碎!我不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但我是她的儿子!也许可以成为她的爱人!是她此刻身边唯一能抓住的亲人!一股混杂着血脉与情欲的责任感在心里涌现
"妈!我在!儿子在!"我几乎是咆哮出来的,声音因激动和心疼而撕裂变调,但异常响亮坚定。我忘记了所有的不合时宜,只记得要回应那双眼睛里的绝望和信任!我反手用尽全力回握住她冰冷颤抖、布满汗水的手,另一只手拿起湿毛巾,不顾一切地、近乎粗鲁地擦拭着她脸上如瀑般滚落的汗水和泪水。她的皮肤滚烫,汗水带着咸涩的味道浸湿了她的鬓角,黏连着散乱的发丝,脸色在产房明亮的无影灯下显得异常苍白。
我穿着无菌服,戴着口罩,站在产床头侧,紧紧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冰冷而潮湿,指尖因为用力而深深掐入我的掌心。
产房里不止有助产士,还有一位经验丰富的产科主任李大夫,表情严肃,目光锐利地监控着各项数据和母亲的状况。
"¡Empuje, Chen! ¡Con toda su fuerza! ¡Con la contracción!(用力,陈!用尽全力!跟着宫缩!)"助产士在一旁用西班牙语鼓励着,但语气中已经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妈妈咬紧牙关,脖颈上青筋暴起,用尽全身力气向下推挤。我把妈妈的领口盖上,遮住那对儿暴露青筋的乳房,那身病号服被汗水浸透,紧贴在她因用力而剧烈起伏的胸口,勾勒出丰满胸型的轮廓,腰腹的布料则被绷紧到极致,清晰地显现出腹部每一次收缩的骇人形状。
然而,监护仪上胎儿心跳的数值,在一次强烈的宫缩后,突然开始急剧下降,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Frecuencia cardíaca fetal cayendo!(胎心率下降!)"助产士惊呼。
李医生一步上前,眉头紧锁,迅速检查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Posición fetal incorrecta. Posible distocia de hombro.*(胎位不正。可能是肩难产。)"她快速对助手说了一句,然后立刻转向我们,语速快而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和严肃:
"Mr. du, Ms. Chen,"她的目光扫过我,"胎儿出现窘迫,心跳持续下降。目前看是肩难产,孩子的肩膀卡住了。这是紧急情况,对产妇和胎儿都非常危险。我们需要立刻进行干预!"
"危险?什么危险?"我的声音已经不受控地颤抖着。
"对于胎儿,缺氧时间过长会导致不可逆的脑损伤甚至死亡!"李医生语气沉重,"对于陈女士,她四十多岁的高龄本身就是高风险因素!她的产道肌肉和弹性不如年轻产妇, prolonged labor (产程过长)和梗阻性分娩会极大增加子宫破裂、严重撕裂和大出血的风险!我们现在必须立刻尝试手法复位,如果不行,必须紧急剖腹产,但时间非常紧迫!"
她的话像一把冰冷的锤子,重重砸在我们心上。高龄、风险、子宫破裂、大出血……这些冰冷的医学词汇以前只是纸面上的概念,此刻却成了悬在妈妈和孩子头上的利剑。
医生和助产士立刻行动起来,尝试各种手法帮助胎儿娩出。产房里的气氛紧张到极点。妈妈在剧痛和恐惧中挣扎,她的呻吟变得断断续续,力气明显在快速流失,眼神开始涣散。
经过几分钟紧张却徒劳的努力,李医生猛地抬起头,看向监护仪,那里,代表胎儿心跳的曲线已经变成了一条近乎平坦的直线,警报声单调而刺耳地持续着。她沉重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里充满了疲惫和深深的遗憾。
"*Lo siento mucho...*(我非常抱歉……)"她的声音低沉沙哑,"*Hemos perdido el latido del corazón del bebé. Es demasiado tarde.*(我们失去了胎儿的心跳。太晚了。)"
世界瞬间寂静。只剩下那该死的、持续不断的单调警报声。
妈妈似乎感应到了,她虚弱地睁开眼,看向医生,又看向我,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眼泪无声地从她空洞的眼睛里疯狂涌出。
后续的过程在一片压抑的、令人心碎的沉默中进行。医生们用最小心和尊重的方式,将那个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小小的女婴接生了出来。没有啼哭,只有一片死寂。她被小心地包裹好,送到了妈妈面前。妈妈颤抖的、无力的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那冰冷的小脸蛋,然后彻底晕厥过去。
但危机并未结束。母亲的下身出血并未像正常情况那样减少,反而开始汹涌。监护仪上她的血压和血氧饱和度开始报警。
"¡Hemorragia postparto!(产后大出血!)"玛丽亚院长厉声喊道,"快!输血!准备手术!通知血库!她的子宫收缩乏力,可能还有损伤!"
产房里瞬间再次陷入一场新的抢救战斗。我看着鲜红的血液不断涌出,看着母亲脸色迅速变成死灰,看着医生护士们紧张却有序地忙碌,各种器械、血袋被快速传递……我感觉自己像被冻僵在原地,无法思考,无法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出血终于被艰难地控制住。李医生疲惫地摘下沾血的手套,走到我面前,她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沉重。
"我们很遗憾没能救回孩子。对于陈女士,我们虽然止住了血,保住了她的生命,但是…"她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由于她的年龄和这次严重的产后出血以及并发的弥散性血管内凝血(DIC),她的子宫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
她看着我瞬间苍白的脸,语气尽可能地柔和但清晰:"这意味着,以陈女士的年龄来说未来再次妊娠几乎…只存在于理论上的可能了。我非常非常抱歉,在你们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时,还不得不告知你们这个消息。高龄生育,尤其是初产或间隔时间长的经产妇,确实面临着远比年轻女性更高的风险,包括但不限于妊娠期高血压、糖尿病、胎盘问题、产程异常、出血以及胎儿染色体异常和窘迫的风险…当然这也不意味着陈女士丧失生育能力了,只是会难得多。杜先生,今天,很不幸,我们遭遇了其中最糟糕的情况。"
她的话像最后的判决,冰冷而彻底。不仅带走了我的妹妹,也剥夺了妈妈心里的一个念想。
妈妈在药物作用下昏睡着,脸色惨白,身上插着各种管子。那曾经孕育着生命的、丰腴的腹部,如今变得平坦而脆弱
我站在病床边,看着妈妈毫无生气的睡颜,医院走廊的灯光冰冷地照在她脸上。那个白天还舒展身体、充满生命力的母亲,那个穿着宽松连衣裙温柔微笑的母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悲伤、失去和一份永远无法弥补的身体创伤。
我走出病房拨通了爸爸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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