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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转海姆达尔:逆转的休息日 (1-3)(尘白禁区)作者:Alexander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9-10 10:17 长篇小说 4810 ℃

作者:Alexander

 

 

 

 

 

  (一)

  1月22日,上午9点47分。

  海姆达尔法院,被告第1休息室。

  “为什么我会卷进这种莫名其妙的审判啊!”一个愤懑不平的女声回荡在这间被临时用作休息室的客房内。

  在房间内的一张沙发上,一位金发少女正满脸哀怨地向对面的娇小女生抱怨着:“安卡,我今天一定没事的,对不对?”

  “……取决于你前天究竟有没有真的溜进分析员的房间内。”相比于她,这位被称作安卡的女生,神色倒是显得颇为平静。不过从其有些紧张到颤抖地声线中,多少也能察觉出其内心的不平静。

  “我没有啊!之前我们不是约定好了那天是亲爱的的休息日吗?”一听安卡的话,金发少女顿时一阵跳脚,“我那天真的在自己的房间睡觉啊!”

  “我理解,我既然愿意接下委托,就代表我相信你是清白的。”安卡伸手虚压,示意她冷静下来,“但是,芬妮,你要知道你被指控为被告不是没有原因的,很多证据都对你不利。”

  说着,安卡伸手按在了自己面前摆在桌子上的几个文件袋,旁边还放着一台轻薄笔记本电脑。

  “总之,你先冷静下来,平复心态。相信我就好。”

  被称作芬妮的少女此时也随着安卡的话语冷静了些许,原本有些激动的神色也松缓了些许,她对安卡露出了感激的神色。

  “谢谢你,安卡。”

  “不客气,只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就好。”

  “唔……”芬妮一听到“约定”二字,原本还带着感激的神色顿时垮了下来,一想到约定是要接下来一个月的和分析员相处的时间都转让给安卡,她就觉得好心痛……

  “只要你能拿下这场判决,那就都听你的!”

  1月22日,上午10点。

  海姆达尔法院,第1法庭。

  这间不算宽阔的法庭是用安全部的一间会议室改的,因为时间紧张,所以很多装饰都没到位。不过审判长席,律师席,检察官席,被告席和证人席都已经就位,而这些席位上该站着的人此时也都已经就位。

  审判长席上,世界树目前唯一幸存的董事,陶坐在那张老板椅上,神色之中带着一丝无奈,又带着一抹好笑,看着台下一一就位的天启者们和前来围观的后勤部成员们,看了一下一旁电脑上的表发现时间已经到了之后,伸手拿起木槌,往下一敲。

  “现在我……本院宣布,开始审理芬妮一案。”

  芬妮此时正站在被告席上,神色紧张地看着法院内,主要是律师席和检察官席。而安卡此时则面无表情地站在律师席上,待陶话音落下,才高声说道:“辩方已准备完毕。”

  审判长席靠着墙,律师席和检察官席则分列两侧,证人席在审判长席的对面。在律师席对面的检察官席上,同样站着一名和安卡差不多娇小的少女,她的脸上则洋溢着笑容:“检方也已准备完毕,陶董——审判长请快点开始吧!”

  陶看了一眼安卡,安卡并未理会,只是继续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一切。

  “好,那么芙提雅检察官,请进行开场陈述。”

  “明白!”被叫做芙提雅的少女笑着回答,接着从自己面前的桌子上拿起一张纸来,开始大声宣读。

  “被告芬妮·戈尔登,在1月20日晚11点20分至1月21日早6点40分期间,无视《海姆达尔分析员安全条例》,潜入分析员房间对分析员……作案。检方已准备了她犯案的证据,以及目击证人。检方会完整论证被告的罪行。”

  “明白。”

  “这是我们对分析员房间内残留液体的分析结果。”说着,芙提雅敲打键盘,将一份文件上传到了法庭的证据平台。

  陶瞥了一眼自己桌上的电脑,看到了那份文件后点了点头:“本院受理这份证据。”

  【已将证物“液体检测报告”收进法庭纪录中。】

  【液体检测报告:该报告记录了对于分析员房间内各处残留的液体的检测结果。其主要集中在床单和被子内侧,只有分析员的液体。】

  “现在传唤第一位证人入庭,首先是负责本起案件搜查的卡罗琳情报官。”

  话音落下,一位同样身材娇小的少女从观众席上站起,手里拿着一个咖啡杯,带着无奈的神色快步走到了证人席。不过她很快发现,证人席准备的桌子,自己好像够不到,站过去自己的头只能到演讲台的台面。

  卡罗琳有时候感觉这个世界充满了恶意。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阵香风突然袭来,卡罗琳扭头看去,却看到一个带着温柔笑容的女人,将一个木盒子搬了过来放到了她身边。

  这是用来垫脚的木盒。

  卡罗琳有时候感觉这个世界充满了交织的善意与恶意。

  总之,有了垫脚的木盒,卡罗琳也总算能“正常”地站在证人席上,手里则还是拿着她的咖啡杯,然后闷了一口咖啡。

  “证人,请说出你的名字和职业。”芙提雅忍着笑意说道——她和安卡都不用踩,因为律师席和检察官席的桌子本来就很低。

  卡罗琳很想恶狠狠地瞪一眼明显在憋笑的芙提雅,但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我的名字是卡罗琳,目前担任职位……姑且算是搜查官吧。”

  “那么,卡罗琳搜查官,请你开始说明案件情况吧。”

  “好。”卡罗琳点了点头。

  “本次案件于1月20日晚间与1月21日早晨间发生。1月20日晚九9点30分左右,分析员在我的协助下完成了当日的工作后就离开了办公室。大约在第二天早上6点40分左右,琴诺来找分析员,却发现分析员躺在床上,神色萎靡。琴诺紧急将其送往医务室,后经查证分析员在前一晚进行了房事。但根据《海姆达尔分析员安全条例》,当天应该是分析员的休息日,没有人和分析员在一起才对。”

  【已将证物“《海姆达尔分析员安全条例》”放进法庭纪录中。】

  【《海姆达尔分析员安全条例》:该条例是用于保护分析员的人身利益,主要用于限制天启者与分析员无限制的肢体接触导致分析员工作效率下降的问题,其中第7条规定,分析员每月应有一天作为休息日恢复精力,该休息日期间,除非特殊情况,否则分析员与任何安全部与后勤部成员都不得一起过夜,违反者将被处罚半年内与分析员的相处时间减半,多次违反将直接取消过夜权。】

  “根据送来分析员的琴诺的证词,她当时目击到了被告离开分析员的房间,就在她来到分析员房间前。”

  陶闻言点了点头:“这样的话,芬……被告的确很可疑。接下来请你详细描述一下案发现场吧。”

  “没问题。”卡罗琳也点了点头。

  ——证言开始——

  (一阵悬疑的BGM骤然响起)

  “法院内请保持肃静,关掉音乐,否则我……本院将强制退庭。”陶连敲了三下木槌。

  (一阵悬疑的BGM戛然而止)

  “在从琴诺那里得知消息后,我们立刻就赶往了分析员的房间——”

  “等等!”

  安卡突然一声爆喝打断了卡罗琳,把这位搜查官吓了一跳。但安卡却没有丝毫停顿,紧盯着卡罗琳问道:“请问你们是什么时候赶到分析员的房间的?”

  “……大约是6点50分左右,我们这中间探查分析员的身体状况,以及询问琴诺还有赶路都花费了些时间。”卡罗琳很快回过神来,思索了一下后便回答道。

  “那也就是说中间有10分钟的空档——”

  “异议!”不等安卡说完,对面检察官席上的芙提雅却同样是一声爆喝打断了她,接着她从自己的桌上拿起了一份文件,对安卡问道:“我想,辩方应该是要提出有人会在这段时间里布置作案现场,对吗?”

  “……没错。”安卡将目光又投注在了芙提雅身上。

  “很遗憾,我们有来自分析员房间外走廊的监控。”芙提雅说着,在面前桌上的电脑上敲了几下后,一段录像便发送到了法庭的证据文件夹内。

  【已将证物“走廊录像”放进法庭纪录中。】

  【走廊录像:该摄像头安装在分析员房间走廊外,分析员的房间设置在单独的一层,该层除分析员的房间外,其对面是陶董的房间,两侧则分别是分析员的办公室和一间服务器机房。摄像头安装在走廊尽头的墙壁上,其可以拍摄到整条走廊的状况。在6点40分到6点50分这个时间段内,走廊空无一人。】

  “录像内容很清楚地显示,在琴诺离开房间后的10分钟内,分析员的房间根本就没有第三者进入!”

  “因此,辩方的主张是完全站不住脚的!”

  安卡闻言,脸色微变,她没有选择回答,而是迅速操作电脑将录像下载了下来,然后开始静音播放。而审判席上的陶见状,则是敲下了木槌。

  “本院同意检方观点,请证人继续证言!”

  “咳咳……”卡罗琳似乎没有料到法庭上会有如此“激烈”的辩论,有些目瞪口呆,不过在陶的提醒下,她还是恢复了过来,干咳两声正了正神色后继续陈述。

  “当我们赶到的时候,分析员的房间并没有锁门,我们很顺利的进到了房间内——”

  “等等!”

  这次又是安卡的一阵爆喝,她沉声喝问道:“‘我们’是什么意思?你还带了其他人去吗?”

  “当然。”卡罗琳这次似乎沉稳多了,她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毕竟在听到琴诺说出自己的发现后,我就意识到肯定是发生了违规行为,所以立刻就叫上了当时也在医务室的恩雅——就是刚刚那位给我递木箱子的——还有琴诺一起赶去了分析员的房间。”

  安卡紧皱眉头听完了卡罗琳的话,没有选择再度出声反对。对面的芙提雅见状似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头对卡罗琳说道:“卡罗琳搜查官,接下来呢?你们在房间里看到了什么?”

  “分析员的房间里显得非常凌乱,可能是因为被琴诺从被子里直接抱出来,分析员的被子是被掀开的。”

  说完这句话,卡罗琳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等什么。然而她并没有等来预料的打断,因而只得继续说道:“我让恩雅叫来了两名警卫封锁了现场后,便前去派人逮捕了被告。”

  “等等!”安卡再次打断了卡罗琳,“请问为什么这时突然选择要逮捕被告?你们明明才刚刚勘察了现场不是吗?”

  “因为我们发现了决定性的证物。”卡罗琳摇了摇头,“我们在现场,也就是分析员的房间内发现了芬妮小姐的一条内裤。”

  【已将证物“芬妮的内裤”放进法庭纪录中。】

  【芬妮的内裤:一条金色的内裤,经核查是芬妮的一条内裤,被发现时就在分析员的被子上。】

  “哼哼,安卡希雅,如何?看你要怎么反驳?”芙提雅此时脸上的兴奋之色几乎要溢出来了——毕竟只要能拿下这场判决,她就能获得连续三天和分析员一起过夜的权力。

  “哼……”但此时,安卡却是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突然双手重重地一拍桌面,接着左手伸出一指卡罗琳,爆喝道:“异议!”

  “卡罗琳小姐,你认为这是决定性证据,是因为觉得这是被告在犯案时脱在分析员床上的吗?”

  “……是,是啊。”卡罗琳被安卡希雅突然爆发的气势震得一愣一愣的。

  “哼,但很可惜,你的推论是错误的!”安卡希雅却是再度一拍桌面,大声说道,“如果这真的是被告在犯案时脱在分析员的房间内的,那么它就不可能在分析员的被子上!”

  “什么?!”

  “辩方,请你解释你的主张!”陶用力敲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木槌,目光落在了安卡希雅身上。

  安卡淡淡一笑,对对面神色变得凝重和惊疑的芙提雅说道:“道理很简单,如果这真的是被告留下的,那么内裤应该脱在被子内,而不是被子外!”

  “被告犯案的时候,都进行到脱下内裤的环节了,难道还要刻意将内裤脱在被子外吗?!”

  “异议!”

  芙提雅伸出右手当即一拍桌面,高声反驳道:“怎么不可能?犯案时如果两人情到深处,来不及进到被子里,就在被子上开始犯案也不是没可能!”

  “异议!”

  安卡希雅摇了摇头,冷笑道:“各位请看一下证据平台上的液体检测报告!”

  “检测……报告……啊!”

  “哼!”安卡希雅再次双手用力一拍桌,接着左手一指芙提雅。

  “如果是在被子外就开始犯案,那么液体检测报告为什么只有床单和被子内侧上沾有液体呢!”

  “难道双方情到深处的时候,还要刻意注意只在床单和被子内侧留下痕迹,而不去肆意挥洒各自的热情吗?!”

  【交头接耳——】

  “砰砰砰!”

  “肃静,肃静!”

  ——未完待续

  【各位能猜出真凶是谁吗(】

  (二)

  “辩护人,请你详细说明——”

  “辩方的主张很简单。”安卡抱胸看着对面的芙提雅露出一抹微笑,“落在分析员房间的内裤很有可能是真凶故意为之,想要栽赃给被告——”

  “异议!”不等安卡说完,芙提雅一拍桌子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怒喝道,“辩方主张的仅是可能!并不能完全排除被告将其内裤落在分析员房间的可能——”

  “异议!”

  安卡同样一声爆喝打断了芙提雅,她笑着冲芙提雅摇了摇头:“芙提雅检察官,辩方的主张的确只是其中一种可能,但是……”

  说到这里,安卡伸出双手重重地一拍桌面,伸手指向芙提雅,大声说道:“但就是因为存在这种可能性,所以这条内裤并不能成为决定被告罪行的决定性证据!”

  “辩方主张该证物不具备支持有罪判决足够的力度!请检方出示更有力度的证物,而不是单凭一条内裤就断定被告有罪!”

  芙提雅闻言顿时脸色一变,连带着卡罗琳也是脸色一变。

  【交头接耳——】

  “砰砰砰!”

  “肃静,肃静!”陶连敲三下木槌,将目光转移到了检察官席上面色有些难看地盯着安卡的芙提雅。

  “本院认可辩方主张,请检方出示更有力的证据支持己方观点。”

  “唔……”芙提雅的面色一沉,不过很快她的神色就又恢复如常,冷笑了一声,“检方明白,除了这件证物之外,检方还有一位关键证人,曾经目击到了被告在案发早晨离开了分析员的房间。”

  “好,那么就请检方传唤这位证人入场吧。”陶点了点头。

  这次换安卡面色一沉,她也清楚要是这么简单就能宣判无罪也太过简单了一些。不过她还是相信芬妮的确没有违规的,就算把整个世界树所有上下员工都算上,芬妮在偷跑这块也算是垫底的,她确信芬妮肯定没有违规在休息日去找分析员。

  那么接下来这名证人要么做了伪证,要么就是没有看到作案全过程,也就是有漏洞可寻的,而这就是她逆转审判的关键。

  “请证人琴诺进入证人席,卡罗琳搜查官你可以先下去了。”

  卡罗琳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安卡,摇头轻叹了一声,从木盒子上跳了下来,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离开了证人席。

  在下台的时候,她与上台的琴诺擦肩而过,她忽然一转头,看着走向证人席的琴诺皱了皱自己的小鼻子,但也只盯了一会后就摇头走进了观众席。

  琴诺站在证人席上也需要木盒子垫高,但不同于卡罗琳神情自若,琴诺就拘谨得多,视线基本都是朝下的,没有往对面的审判长席上的陶看,也没有看两侧的安卡和芙提雅,双手也是藏在证人席的讲台后,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证人,请说出你的名字和职业。”待到琴诺站定后,芙提雅先是按照惯例询问道。

  “我……我叫琴诺,目前……是海姆达尔……的天启者。”

  琴诺的性格和说话方式,海姆达尔的各位都了解,所以也并不在意她有些唯唯诺诺地说话习惯。

  “证人,你在1月21日清晨目击到了被告离开分析员房间,对吗?”

  “没,没错!”说到这里时,她的语调突然高了一些,视线也抬起来不少,语气之中似乎带着一抹愤愤不平,“琴诺,琴诺看到了,芬妮小姐,从分析员的房间里离开!”

  芙提雅这时又露出了她熟悉的笑容,一边用挑衅的眼神看向安卡,一边说道:“那么,证人请你开始证言吧,把你当时看到的情景都说出来。”

  “嗯!琴诺,琴诺会为揪出伤害分析员的,凶,凶手努力的!”琴诺一脸认真地点头道,把安卡看的有些无奈。(我知道应该是分析员儿,但我每次看分析员后面加个儿都感觉有点别扭,还是就写分析员算了……)

  就算芬妮有罪,也只是把分析员榨了一晚上而已啊……

  ——证言开始——

  (一段……什么也没发生)

  “那天早上,我去分析员的房间去找分析员。”琴诺抬起头来一边思索一边说道,“大概是六点半我离开我的房间,六点四十左右我就抵达了分,分析员的房间。”

  “等等!”安卡打断了琴诺,皱着眉头问道,“请问琴诺你当时去找分析员做什——”

  “异议!”芙提雅当场打断了安卡,摊手摇头道,“辩方这个问题与本次审理无关。”

  安卡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不过她并没有选择提出反驳。

  “既然辩方无异议,那么请证人继续证言。”

  “我到分析员房间门前那条走廊的时候,正好看到芬妮小姐,从分析员房间里出来,然后就离开了走廊。”

  “等等!”安卡再次打断琴诺,“琴诺你确定看到的是被告吗?”

  “安卡希雅小姐,琴诺非常确定!”琴诺转头看向安卡,神色之中带着十分的肯定和十三分的倔强点头道,“芬妮小姐那一头亮眼的金发,我肯定我没认错!”

  “……你只看到了金发吗?”

  “嗯……因为芬妮小姐直到离开的时候,我都没有看到正脸。”似乎是被安卡的威慑吓到了,琴诺的神色显得有些紧张,但语气中的肯定却是丝毫未减,“但是,但是海姆达尔部队内,有那一头金发的,就只有芬妮小姐。”

  “只因为金发就认定是被告也太武断了。”安卡却是摇头道,“以现在的技术,染发是相当容易的,琴诺你还有别的证据可以证明那人就是被告吗?”

  琴诺闻言,神色苦恼地挠了挠头,低下头仔细思索了一阵后,声音变小了许多:“抱歉,琴诺没有看出来别的特征。因为在基地里大家都穿着那身病号服,当时那个人身上也是,她背过身去刻意不让我看正脸的话,除了那头亮眼的金发,琴诺确实记不清更多的特征了。”

  刻意?安卡心中一动,为什么那个人要刻意不让人去看她的脸呢?

  如果真的是芬妮的话,她就算刻意不想让人看到想要脱罪,她先注意到的应该是如何隐藏自己的头发才对吧?

  “基地内会穿着病号服四处活动的就只有我们海姆达尔的天启者。”芙提雅却是晒然一笑,“而海姆达尔的天启者之中,就只有一位拥有一头亮眼的金发。也就是被告,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检方的主张很有说服力,辩方你是否要提出异议?”陶看向了安卡。

  安卡紧皱着眉头沉默不语,她看着目前证物平台上那寥寥数个证物,感觉形势对自己非常不利。她需要尽快找出一处破绽来打开局面,不然这样下去芬妮就要被定罪了。

  她的目光一遍遍地扫过这几样证物,突然之间她的心中一动,神色一僵。

  这件证物这么明显,我居然一直没发现吗?

  陶看安卡这么长时间没反应,也是面色一沉:“既然辩方不回答,那就权当辩方默认,那么——”

  “等等!”安卡突然之间大喝一声,打断了陶,接着伸手一指芙提雅,“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询问检方!”

  “问,问题?”芙提雅被安卡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吓得一愣。

  “呵,我想请问检方是否有事发当时的监控录像?”安卡指了指自己的电脑,冷笑一声,“既然证人看不到那人的长相,那么我想监控录像一定拍下了该人的面部吧?”

  “这可是件关键证物,请问检方可否出示?”

  “辩方主张合理,请问检方可否出示该证物?”

  安卡死死地盯着芙提雅,她一开始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如果芬妮真的有罪,那么监控录像一定拍下了她的案发经过,也就是前一天晚上进到分析员房间,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出来。

  这件事情她问过芬妮,芬妮说她当时去找分析员是为了调整轮班。分析员休息日的前一天本该轮到她了,结果当天芬妮临时有一趟外勤任务,直到案发1月20日的中午才回来,那天她就相当于被跳过了。她当然觉得愤愤不平,不过因为当时是休息日,她们不能去打搅分析员,她就等到了第二天早上,起了个早去找分析员。

  【已将证物“芬妮的证言书”收进法庭纪录中。】

  【芬妮的证言书:1月19日本应该是芬妮的轮值日,但芬妮因为临时接到外勤任务外出,直到1月20日中午1时才回到海姆达尔基地。因当天是分析员休息日,她无法接触到分析员,因此决定1月21日早起与分析员协商补偿。芬妮表示自己于1月21日上午6点10分起床,6点30分抵达分析员房间,但进入房间后发现分析员还在睡觉,为了不打搅分析员睡觉便立刻离开了。】

  监控录像可算得上是铁证,如果拍到了芬妮的面部,且芬妮的确是前一天晚上就进屋,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离开,那么安卡说再多也没有用。

  可就这么关键性的证据,为什么芙提雅一直不出示呢?那监控摄像头可是就在走廊上啊……

  就在安卡和陶的双重注视下,芙提雅却是面色变得难看了起来,原本以为会当场出示证据的这位临时检察官却是支支吾吾的半天后,才艰难地吐出一句让安卡脸色骤变的话来。

  “监控录像,只从6点40分开始,6点40以前的……直到前一天晚上11点20分的……全部都损坏……”

  【已将证物“损坏的监控录像”放进法庭纪录中。】

  【损坏的监控录像:位于分析员房间外竖直走廊上的监控摄像头在1月20日晚上11时20分至1月21日早6时40分的监控录像因未知原因损坏而无法查看。】

  “目前我们正在全力抢救,但希望……不大。”

  “什么?!”

  【交头接耳——】

  “砰砰砰!”

  “肃静!肃静——”

  【各位现在还可以接着下注,接着猜(】

  (三)

  “损坏?!这怎么可能?”安卡死死地盯着芙提雅,仿佛要从她娇小的身躯上刮出点什么来。

  安卡的提问反倒是把芙提雅的脾气给点燃了,她怒目而视,毫不犹豫地瞪了回去:“这件事情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检方和卡罗琳进行搜查的时候,就发现监控录像已经坏掉了!我们当时进行了紧急抢救,但是目前只抢救出来40分之后的视频!”

  “而且,检方认为,即使没有监控录像,就目前已有的证物和证词,就足以给被告定罪了!”

  “砰!”

  陶敲下了木槌,看向安卡:“辩护人,检方主张有其合理性。虽然因为未知原因导致关键的监控录像无法查看,但是目前已有的证物和证词都对被告不利。辩护人你是否要进行反驳?”

  安卡咬了咬牙。芙提雅说的没错,就目前而言,证物和证词都对芬妮不利,除非她能找出什么关键性的突破口——

  “等等!”安卡突然之间高声喝道,随后伸手一指证人席上还在旁观的琴诺,把她吓了一跳,“琴诺小姐,请问你案发当天早晨为何要突然造访分析员的房——”

  “异议!”

  芙提雅一拍桌子,高声反驳道:“刚才检方已经说过——”

  “异议!”

  安卡这次并未再默认,而是同样一拍桌子,当即出声反驳道:“辩方提出该问题是有根据的!请各位看一看检方之前提供的还完好的监控录像!”

  “在6点40分到50分的时候,分析员房间前的走廊上一直都是空无一人的!”

  “而根据证人证词,琴诺明明是在6点40分前后进入房间的!为什么监控录像上并未拍摄到琴诺小姐的身影?!”

  “异议!”芙提雅一拍桌子,沉声喝道,“证人只说是在6点40前后进入房间的,如果是在6点40分之前进入房间呢?”

  “那么请问证人是什么时候离开房间的?!”

  “也许同样是在6点40分前——”

  “异议!”

  安卡用力一拍桌子,冲着芙提雅冷笑着摇了摇头:“芙提雅老师,检察官看来还是不适合你啊……”

  “你说什——”

  “芙提雅检察官,你还记得之前的证人卡罗琳小姐说过什么吗?”安卡打断了芙提雅的话,敲了敲桌子说道,“当时琴诺小姐在进入分析员房间后,就发现分析员躺在床上,神色萎靡,于是紧急将分析员送往了医务室。”

  “可问题是,琴诺小姐要怎么将分析员送去医务室呢?”

  “当,当然是背过去——啊!”

  “呵,芙提雅检察官你终于发现了。”安卡笑道,“分析员不管是体重还是体型都要远超琴诺小姐,那她要怎么在短时间内将分析员带去医务室呢?医务室可不在这一层,需要坐电梯前往下层。”

  “如果说琴诺小姐真的是在6点40分左右,或者说6点40分之前就进到分析员房间内,察觉到分析员状态不对,然后把分析员抱起来,最后要把分析员背出房间一路跑到该层电梯内!”

  说到这里,安卡再次双手拍桌,怒吼道:“就算是琴诺小姐是天启者,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么多事情,速度也还是太快了吧!”

  【交头接耳——】

  “砰砰砰!”

  “肃静!肃静!”

  芙提雅被安卡怼的脸色难看,身体也仿佛遭受了什么冲击一般身体都弯曲了不少。

  “证人,请你回答!”安卡将目光重新投注在了此时身体逐渐有些颤抖的琴诺身上,目光冷冽。

  “证人,请你告诉我们为什么案发当天早上你要去被害人房间,以及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前往被害人房间的。”陶看着对面情绪愈发有些激动的琴诺,淡淡地说道。

  “我……琴诺……”

  琴诺身体颤抖,吞吞吐吐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就在安卡觉得不耐烦打算让琴诺好好说话的时候,琴诺的身体却是突然向前一倒,整个人扑倒在了证人席前的台子上。

  还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琴诺那原本雪白的头发却是转瞬间变得漆黑如墨。当她用力支撑着桌面再度起来时,神色之中已然是充斥着怒火与愤慨。

  “那边的律师小姐,你是在怀疑琴诺有犯案嫌疑吗?!”“琴诺”一起身,就当即一拍证人席的桌子,指着安卡怒吼道。

  安卡清楚,琴诺这是切换人格了。看样子自己的质问的确起了效果,琴诺破防不敢回答,把第二人格莫尔索炸出来了。

  “莫尔索小姐,我只是想要得到确切真实的证言。”安卡双手抱胸,笑着摇了摇头,“既然琴诺小姐不愿意,能否请莫尔索小姐为我们提供证言呢?”

  对于莫尔索,高压态度是没有用的。安卡其实也不是很想因为一个辩护就和海姆达尔其他队员的关系变差,因此这时候他决定不那么强硬,将语气软化下来,不再去激怒莫尔索。

  莫尔索看到安卡语气软化下来,虽然心中怒火还很旺盛,但也清楚自己不可能再去追着安卡怼了,只能冷哼一声:“可以,只要你别随便指控别人有犯案嫌疑,我愿意提供证言。”

  “感谢你的配合,莫尔索小姐。”安卡向莫尔索深施一礼。

  “哼。”

  ——证言开始——

  “那天我们去找分析员的确是有原因的。”莫尔索回忆了一下后说道,“琴诺给分析员做了早饭,想要去找分析员品尝一下。”

  “我们知道前一天是分析员的休息日,他的房间里肯定是没人在的,所以我们很早就起床为分析员做饭了,抵达分析员房间的时间是在6点40分之前。但具体是几点我们不清楚,我们没有特别注意时间的理由。”

  “我们在进入分析员的房间后,发现床上的分析员衣衫不整,神色也很萎靡。”莫尔索说到这里,脸色阴沉了几分,“琴诺尝试叫醒分析员,但没成功。那时我们就觉得分析员应该是出事了,我就让琴诺把身体控制权交给我,我赶紧去把分析员抱起来,赶去医务室。”

  “等等!”

  莫尔索刚说完,安卡却是突然一声爆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但她并未顾及,只是摇了摇头,伸出手指敲了敲自己面前的笔记本的屏幕,笑道:“莫尔索小姐,很感谢你提供的证言。但你提供的证言中,有一点很大的矛盾!”

  “矛,矛盾?”

  “没错!”安卡伸手拍了拍自己的穿着的衣服,高声道,“莫尔索小姐,你刚才说,你在进入房间的时候发现分析员衣衫不整,对吗?”

  “没错,怎么了吗?”

  “哼!”安卡用力一拍桌子,怒喝道,“这是不可能的!”

  “如果分析员前一晚真的进行了房事,那他怎么可能连衣服都不脱就进行房事呢?!”

  “如果脱了衣服,那分析员又何来衣衫不整一说?!”

  【交头接耳——】

  “砰砰砰!”

  “肃静,肃静!”

  “可,可我真的看到……”莫尔索此时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言语之间也有了慌乱的情绪,这让原本还以为抓到破绽的安卡顿时一皱眉。

  莫尔索的样子,不像是说谎。难不成分析员当时真的是穿着衣服的状态?

  芙提雅此时却是咬着牙高声说道:“根据检方的记录,分析员当时的确是穿着衣服被送到医务室的!当时我们以为是琴诺小姐帮分析员穿上的,而且分析员的衣冠明显非常凌乱,很像是进行过彻夜房事的人。”

  “砰砰砰!”

  “辩护人,你觉得如何?”陶再次连敲三下木槌,看向安卡,“你觉得这个矛盾点是否重要?”

  早在芙提雅说话的时候,安卡的大脑就已经在高速运转了。这位天才宅女一边一遍遍浏览着笔记本上证据平台显示的一件件证物,一边脑内飞速地思考着这些证物还有那些证词之间的联系。

  分析员为什么要穿着衣服进行房事?她不是没和分析员进行过房事,她很清楚,分析员除非在某些特定情况下才会穿着特定情趣衣物,其他时候都会很痛快地脱个精光。如果分析员真的进行过房事,那他就不可能会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

  ……不对,这个时候,应该把思路逆转过来!

  不去想分析员为什么要穿着衣服进行房事,而是去想为什么进行过房事的分析员会穿着衣服!

  再想想之前提供的那些证物和证词,正如某位著名人物说过的那样:排除掉所有选项后,剩下的那个即使再不可能,也是真相!

  “辩护人,你认为这个矛盾点——”

  “审判长,辩方认为这个矛盾点非常重要!”想通了一切的安卡当即回答道。

  “非常好,那么请你告诉我们这个矛盾点为什么重要——如果可以,请告诉我们你的推理。”陶注视着安卡说道。

  “是,审判长。”安卡转过头来冲着芙提雅微微一笑,看的小老师脊背发凉。

  “首先,辩方认为莫尔索……证人的证言应该是正确的,她的确在案发当天早上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分析员躺在床上。”安卡正了正神色,高声说道。

  “但是分析员是经过房事的,检方有足够的实验数据可以支持这个论调。”芙提雅反驳道。

  “没错,辩方认可检方的证据,分析员的确是经过房事的。”安卡点了点头,不过她很快就露出了一抹笑容,“但是,如果说分析员的衣服不是他自己穿上的呢?”

  “不,不是他自己穿上的?!”安卡此话一出,芙提雅神色顿时一变。

  “其实,在本次庭审一开始提交第一件证物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安卡说着,将证物平台上的液体检测报告点开,面向其他人说道,“分析员房间内的所有液体都只有分析员,并没有被告或是其他人的。按理来说进行房事的话,应该留下至少两人的液体才对。”

  “这一点检方也认为很可疑,但检方认为是被告进行了现场伪装。”芙提雅脸色难看地说道。

  “嗯,辩方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如果真的是被告进行了现场伪装,那为什么她会留下自己的内裤这种过于显眼的证据呢?”安卡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抛出了一个疑问来。

  “这……也许……也许是她忘——”

  “异议!”安卡直接爆喝一声打断了芙提雅,摇头说道,“不可能。如果真的是被告犯案,她难道离开的时候连自己穿没穿内裤都感觉不出来,都能忘了吗?”

  “而且,就算她真忘了,她在布置现场的时候,那条内裤的颜色那么鲜艳,她难道还能忽视掉吗?!”

  “唔——!”芙提雅被怼的无话可说,面色愈发地难看。

  “接下来,是琴诺小姐的证词,她说自己在来分析员房间之前,看到过芬妮离开房间。但我们现在知道,她并没有看到那个人的长相,只看到了一头金发。那么有可能这人并不是被告,而是其他人伪装的。”

  “现在,莫尔索小姐又为我们证言说,琴诺小姐在进入时,发现了躺在床上,明明进行过房事,却又衣衫不整的分析员。”

  “结合这么多条怪异的线索,辩方认为,案发地点可能根本就不是分析员的房间,而是另有他处!”

  “什么?!”芙提雅顿时脸色大变。

  “没错!”安卡此时自信一笑,“案发前,分析员很有可能被骗到了某处偏僻的角落,在那里,分析员出于某种原因与真凶进行了交媾,在那之后,分析员便被真凶送回了分析员的房间内,并伪造成了琴诺小姐进入前的样子!”

  “这也是为什么分析员的房间内只查的出分析员的液体,那很有可能是真凶送回分析员的时候,分析员的器官无意间沾上的!”

  “而真凶则为了嫁祸给被告,在现场特意进行了一番布置,甚至还伪装成被告离开现场!”

  “异议!”

  芙提雅面色难看地怒喝道:“这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想!”

  “异议!”

  安卡希雅却是毫不示弱地反驳道:“辩方是根据现有人证物证进行的合理推理!目前只有这种可能符合现在矛盾百出的证物与证言!”

  “审判长,辩方申请延长审理!我们需要找出真正的案发地点,以及更多关于真凶的线索!”

  “不行——”

  “够了!”此时,陶却是突然出声打断了两人的辩论,将所有目光集中在了自己身上。

  陶见状摇了摇头:“目前案情有了新的进展,我……本院认为,目前继续审理毫无意义,请辩方和检方做出进一步调查后再行审理。”

  “是!”

  “是……是。”

  “砰!”

  “那么,本日就此日闭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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