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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花 (强制 1v1)】(11-20)
作者:洱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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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还敢说不做了么?”(h)
“真的不想要?”沉谕之舔着她的耳垂,低沉嘶哑的魔音像是无法挣脱的咒语,紧紧缠绕着她。
沉谕之时刻把控着她情欲的开关,分明龟头一寸寸被紧致的穴口吞没,却饶有耐心地磨着湿漉漉的阴唇欲入不入,等着她主动开口求。
沉孟吟闭上眼,摇着头,拒绝和他对视。
沉谕之不急不缓地送进去两根手指,穴壁在他的手指抽插下收缩不止,不争气地吐着水,汨汨不歇。
他太了解她的敏感点,不断深入浅出抠弄。
她的整幅身子就自然而然跟着他的抽插起起伏伏,饱满的臀肉轻晃,嗯嗯哈哈的嘤咛声陆续传来。
直到被顶出酸胀感,穴肉骤然绞紧,沉孟吟脖颈仰起,张着嘴,小穴喷出一潮潮暖液,颤抖难抑,“嗯......好酸,别......别再弄了.......”
沉谕之知道她快到了,骤然抽出手指,中止了她的快慰,就要看她在迷离中癫狂到忘却理智。
沉孟吟迷迷糊糊失了神,小幅度喘着气,腰身顶起,乳波微颤。
手指好像已经不足以填满那抹深不见底的空虚,她抑制不住想要更多。
只好红着一对可怜无辜的眼睛望向他,嘴不松,眼底的不满却已经暴露了潜藏的渴求。
沉谕之低笑出声,继续佯装不知情,带着薄茧的掌心游走在她细腻的皮肤,比丝绸还要柔腻的质感让他好像患上了肌渴症般上瘾,心底和胯下的野兽都已蓄势待发。
四目相对,气息相连,她的柔媚里掺着执拗,他的执拗里混着微不可查的柔软。
“沉谕之......”沉孟吟微微启唇,脑子一团乱麻,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沉谕之微垂眉梢,伸手捂上她的眼睛,用吻封住她的唇,“嗯,收到了。”
用不着她开口,俨然已经收到指令,分开她腿的同时,沉下腰,对着湿滑的穴口用力顶入。
“嗯,疼......”沉孟吟咬紧双唇,哆嗦着退缩。
哪怕穴内已经湿滑黏腻,一时间却还是吃不下他的整根,才进去一半,粗长的茎身就被卡住,进得艰涩。
这么久没做了,她还是会被他离谱的尺寸吓到。
这人到底怎么长的......
沉孟吟下身被撑到胀得不行,心跳都跟着错拍,刚才那股想要的劲散了,又想往后缩。
紧致的甬道用力拧绞也让沉谕之自后脑到脊背一阵酥麻,又疼又爽。
感觉到她浑身战栗,他往后撤出一点,吻着她的乳珠,虎口却紧紧卡着她的手腕,不让她有半点退缩的机会:
“阿吟,放松,乖.......”
嘴上分明是温柔哄着,下身的挺入却一点客气。
这一次慢慢试探后直接尽根没入。
他的闷哼,她的痛吟,揉搓到了一处。
沉孟吟眼眶湿了,嘴唇也被咬破,“沉谕之,你......混蛋。”
“我以为我是混蛋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沉谕之吻掉她的泪,缓慢地抽插起来,抽得慢,入得狠,次次到底,撞入花心。
沉孟吟的额头和后背早已湿透,酸胀感持续升级,痛意连连,从穴壁弥散至全身。
她的指甲在他的背上留下一道道抓痕,却反而刺激了他更加强势捣入。
渐渐地,他发现那层柔嫩的穴肉不再紧张排斥,反而开始包裹贴合着性器,借着潺潺的热潮抚弄着,吸附着,每次抽插都让他爽到下腹过电。
沉孟吟的抽泣也变了调,嗓子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呜咽声。
温软的媚叫声只会让沉谕之一疯到底,他抱着她滚了一圈,换了女上位。
把着她纤细的腰肢,配合顶胯,在她失重落下的同时重重顶入,享受着支配她的快意。
沉孟吟承不住一捅到底的刺激,半求饶着,“不要了,太.....深了。”
沉谕之喜欢看她又想要,又心虚害怕的小模样,和她十指紧扣,把主动权交给她,“那你自己动。”
沉孟吟不会,企图从他身上起来,被他重重按回去。
性器没入时湿滑黏腻的靡靡之音把她的脸又染红了,她来了脾气,“不做了。”
沉谕之只能换回最初的姿势,但显然对她的“不做了”三个字要小惩大诫,这次抬起她的一条腿后才再度捣入。
沉孟吟没想到这个姿势也能进得这么深,龟头劈开泉眼,直直蹭向那片褶皱的小陆地,她忍不住尖叫出声:“啊.......”
沉谕之抚着她的脸,“还敢说不做了么?”
“不,不说了......”沉孟吟敛下眉眼,小声应着。
“这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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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阿吟,我是谁?”(h)
沉孟吟的体力已尽极限,趴在大片大片新旧交迭的濡湿中,像一朵拼命绽放的白芍药,白瓣包裹着红蕊,淫媚又俏丽。
她只觉得小腹酸胀,粉嫩湿软的阴唇可怜外翻则,湿发黏在背和胸上,嫣红的唇几近干涸,喉咙都已然喊哑,软成一滩的身体只能任由沉谕之摆弄出各种姿势配合他的肏弄。
偏偏沉谕之才刚刚起了个头,九浅一深地继续磨着她,源源不断地刺激着她,更不让她的意识偷跑。
见她杏眼游离,就开始送出惩罚,缓缓抽出,没来得及给她几秒喘息,而后就是更为强势的凶猛顶入。
她累,也爽,开合间,婉转的吟叫声全部出于本能,被撑到浑圆的穴口早已为他扩充到了极致,直到嗓音里夹了哭腔,抽抽搭搭,沉谕之才稍稍满意。
五年的忍耐,光是这点补偿,抵不上千万分之一。
沉孟吟发虚地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地趴着,受不住他的捣弄,双腿剧烈抖着,腰腹忍不住往下塌。
沉谕之用手钳着她的小腹,感受到那截被他撑大的凸起,心满意足两人完美而紧密的黏合,动情地掰过她的脸,从背后吻上去,“阿吟,我是谁?”
沉孟吟刚要张口,被他狠狠撞入夺了声线,娇声呜咽着含糊不清的话。
沉谕之抽出肉棒,给她思考的档口,又问了一遍,“我是谁?”
沉孟吟喉咙口烧着,“沉.......”
未等她说完,悬在穴口的肉棒毫无挣扎深插到底,顶磨着那抹褶皱,尖锐的快感再度夺走了她的吐字。
“回答错误。”沉谕之冷下声。
温热的唇舌在她漂亮的蝴蝶骨上来回打转,留下一串串黏连的湿,所过之处,滋生了一颗颗红色的草莓。
“呜.......”沉孟吟腰肢乱颤,娇弱无力地抽噎着,被他按回来。
他又切回了缓慢桩送的频率,“再想想。”
“谕之......哥哥,”沉孟吟尝试着开口。
意乱情迷的欢愉剥离了思考,她抽搐发软,被那根蛮横刁滑的棍子搅弄到忘乎所以。
“勉强过关,”耳畔徘徊着男人低沉的笑声。
她的美,她的媚,都只归属于他所有。
他决定来日再慢慢清算,再次吻住她的同时发了狠似的撞击掼送。
沉孟吟被密集的快感主宰着,穴壁紧紧咬住那狰狞的粗茎,五感都跟着天旋地转,下半身快要被撞到盆骨挪位,大脑宕机般只剩下成片的白色。
直到一波连着一波诡异带电的快慰自下而上席卷了灵肉后,头皮发麻,穴口猛一绞紧,比之成倍的蜜液顷刻间交汇浇淋,沿着茎身喷涌而下,几乎要将肉棒整个推出,而后缓缓没入黑丛丛的毛发。
窗帷晃动,狡黠的月色忽隐忽现,打在男人妖冶的眉眼和紧实的肌肉纹理,也映着高潮后的女孩媚眼如丝,娇喘连连。
这股强劲的收缩和女孩被自己强制送上高潮的视觉冲击俨然就是给沉谕之同时注入两剂兴奋剂,滋长了他的野蛮和肆虐,他加速冲刺抽插,肉体交合的肏弄声在空荡的房间回旋,如烟般萦绕弥散。
他的呼吸声持续加重,舔舐她颈肉也愈发用力,贲张的筋脉和腹肌起起伏伏,下半身的桩送更是近乎疯狂。
次次撞击摩擦,茎身烫得离谱,涨麻感攀上腰眼,随着一声暗哑的低吼,他握住茎身迅速抽出来,抖了几下,悉数射在她白嫩的屁瓣上,一股一股浓稠的精液顺着股沟往下坠。
沉孟吟终于撑不住侧身栽倒下去,被他稳稳接住,软在他怀中,穴口尚在一抽一搭翕动,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要报废,绵软无力。
沉谕之仔仔细细擦掉残留在她屁瓣上精液后,用浴袍将人裹得严实,抱着到浴室清理。
经过拐角矮柜,瞥见进门前自己带来的一盒套,眉眼一沉,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冲动。
怀里的人半睡不睡,气息奄奄,他在她鼻尖吻了吻,“下次不会忘。”
进浴室后,他开了热水,试了水温,才往女孩身上浇灌冲洗。
软骨动物似的沉孟吟此刻只一味瘫在他身上,乳肉蹭过他的唇边,时不时不满地咕哝几声。
沉谕之下半身又隐隐抬头,戳在她腿上,她浑身一凛,下意识闪躲。
沉谕之无奈,知道这么久第一次开荤就做狠了,柔下声安抚,“不折腾你了。”
沉孟吟掀了掀眼皮,别过脸,不想搭理他。
他不喜欢她的无视,将她的巴掌小脸掰过去,嘲讽着,“明明是你体力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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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精准拿捏
如果沉孟吟知道半夜惊醒某人的代价是这场旷日持久的欢爱,宁愿热死都会选择继续装睡。
但眼下木已成舟,她只能穷尽浑身最后一丝力气,龇牙咧嘴着艰难完成往日一气呵成的双盘退,勉勉强强做了遍今日的早课后才又倒回床上昏睡。
幸好早上醒来沉谕之已经不见踪影,不然她很可能会临时起意决定和他同归于尽。
再次苏醒,日过三竿,她简单梳洗后下了楼,每一格台阶都下得极其艰涩痛苦。
郁叔正坐在摇椅上晒着太阳,随手翻看新一期的时代周刊,见她下楼,忙起身询问,“沉小姐想吃点什么?”
“先生有事先出门了,让我不要打扰您,等您下楼了再准备餐食。”
“哦对了,”郁叔想到什么,从边几下拿出一个袋子,向她展示,“这些药膏是先生交代务必叮嘱您使用的,一会儿我帮您拿到房中,如果不对症,您到时告诉我。”
沉孟吟扫到几支消肿消炎的药膏,脸上红白色块交迭掠过。
她错愕了几秒,隐隐有种当下时空将会在三件事中无限循环的虚无感——吃饭,睡觉,做爱。
可做了这么多年的咸鱼,她不会被这点虚无感打倒,
“有没有面食?包子馒头或者面条都行,”她紧接着询问,不知怎么脑中突然蹦出要多来点碳水补充体力的求生欲。
郁叔摘下老花镜,快步过来,为她拉开椅子,“有的,我吩咐厨房,您稍坐。”
“好,麻烦您了,”沉孟吟用手遮着脸,不想暴露光是坐下这个动作为她带来的面目狰狞。
等待的间隙,沉孟吟的视线被小边几上垒的几本书吸引。
最上面的这本是郁叔刚翻看过的时代周刊,最新刊号的英文原版。
紧接着自上而下是典藏版涵盖波提切利绘制的全套插图拉丁文原版《神曲》,而后是《尤利西斯》,以及《阿特拉斯耸耸肩》。
从神性到人性再到自我主义,不失为是一场见天地见众生再回到见本我的涅槃之旅。
涅槃后的人往往收敛了所有攻击性,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沉孟吟心中有了结论,又将视线挪回到这座仿照欧式古堡风的别墅内部,从顶部的《创世纪》到大厅正中央巨幅的挂画《尤利西斯和塞壬》,再到二楼玄关的《罗莎门德.克利弗德》,这才觉着一前一后的对照实在契合。
恰好郁叔端了餐食上桌,她趁此机会好好观察这位老者,从精雕细琢的着装配饰到和颜悦色的言谈举止,细枝末节都暗藏玄机。
沉谕之不在,机会难得。
沉孟吟也不再铺垫,直接了当问出口:“郁叔,这套别墅是您的私产对么?”
郁叔笑而不答,不紧不慢继续摆盘,双手交替,动作又轻又稳。
沉孟吟端过热气腾腾的面,吹了吹,“真正的大佬都躲在背后默默支持,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现身,比如像扫地僧或者......管家。”
郁叔不接茬,顾左右而言它,“您试试,要是不合胃口告诉我,我让厨房重做。”
沉孟吟尝了一口,汤味鲜美,清淡可口,面条也筋道有弹性,“很好吃,费心了。”
“那就好,有什么需要您随时喊我。”
想来以郁叔的城府是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沉孟吟也不再执着,喝了口汤,半试探半提醒,没头没脑抛出一句,“沉司衍一定在准备鸿门宴,要么今天,最慢就是明天。客气一点或许会借机坐地起价,不客气的直接关门打狗。”
郁叔停下脚步,回身的同时朝她欠了欠身,脸上笑容不减,“先生早上已经去了。”
“去哪儿?”沉孟吟刚夹起的面条滑落,心口一紧。
郁叔按吩咐的毫无保留,和盘托出:“说是先去医院看望沉老先生,下午可能会去见一见沉氏的股东,晚上和沉总一起在锦苑用晚餐,让您不用等他。”
谁会等他,自恋狂......
沉孟吟就差当场翻个白眼。
“他.......带了多少人?”沉孟吟眯起眼睛,心底的小九九开始筹谋。
郁叔:“只带了陈乾和林宽两个。”
就这点?那还不被沉司衍生吞活剥了。
沉孟吟默默了几秒,脑中飞速权衡利弊。
眼下鹬蚌相争的局面已经形成,可距离渔人得利还相去甚远。
虽然她实在向往外头的花花世界,也还有未完成的安排,一点都不想再掺和沉家的破事,但当下算不上是个妙哉的逃跑时刻。
郁叔像是能读懂她心底的嘀咕,娓娓道来:“先生走之前交代把所有信得过的人手都留在别墅,以防止您这边有什么情况。”
那他自己呢?沉孟吟差点脱口而出。
但基于昨晚某人不顾她死活的疯狂行径,甚至于前一秒还把她那点微弱的盼头都捏碎,她决定不管他死活,岔开话题,“闷在这儿挺无聊的,可以麻烦您帮我找个健身教练么?”
郁叔陪着笑,“先生早上出门前已经吩咐过了,地下一层的健身房也已经在布置中,女教练的人选我也拿到了名单正在做初步筛选,您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告诉我。”
这人真是把她的每一步打算都精准拿捏......
沉孟吟笑得生无可恋,半口都吃不下了:“没什么要求,您看着办吧。”
平心而论,她不讨厌沉谕之,当初还是她自己选的勾引他自保。
彼时他不仅救过她,还帮了她,甚至是因为她才落得被放逐的下场。
就算她有那么几丝愧疚,也不代表现在就能忍受成为带着镣铐的金丝雀。
她已经受够了被困住,也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类。
郁叔见她恹恹的提不起精神,于心不忍,尝试建议她:“您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去逛逛街,或者看场电影,车子二十四小时都任您差遣。需要吃什么玩什么我都能提前帮你安排,先生没有限制您的自由,只是希望能保证您的安全。”
“好,那我去看场电影,”沉孟吟重新打起精神。
郁叔点头:“我这就帮您安排。”
沉孟吟上楼前,忽然想到什么,问道:“郁叔,沉司衍没请我一起么?”
郁叔沉了沉眉,清了清嗓,眼神飘忽,犹豫着没有立时开口。
沉孟吟懂了,不再追问,缓步上楼。
所以昨晚算什么?诀别一炮?
沉谕之,真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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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不怕事
司机按沉孟吟的指示,将她送到闹市区的环艺影城后就在附近找了个车位随时等待召唤。
年初新开业的环艺影城足足霸占了中寰广场的商场三层,主打巨幕4K超奢华观影体验,座位不仅加宽加大,私密性极佳,更是可坐可躺,还能扫码点餐,允许小声聊天,可以一边观影一边享用美食美酒的恬静时光,还时不时会设置一些经典老电影回放场次。
眼下VIP厅正在上映重置版的《花样年华》,票价较普通场次高出不少。
沉孟吟瞧着上座率不高,前几排都三三两两的错开卖出些位置,不吵也不寂寞,没半点犹豫选了这一场的最后一排。
进场后,她点了杯特调的鸡尾酒,名叫狐狸,通体红色,主打烟熏泥土味的醇香质感。
尝了一口,酸甜适度,浓郁丰盈,是她的心头好。
电影正式开场后,场内的灯光暗下来,前后排小情侣稀稀疏疏的耳语呢喃将场内暧昧的湿滑氛围拉满。
有个匆忙的身影摸黑进来,开了手机照明,就着一小撮光亮,小心翼翼摸索着一排排找过来,最终在她身旁的位置落座。
静默了几秒后,开始一件件脱下身上繁重的累赘,从帽子口罩再到墨镜围巾.......最后才到大衣。
动作起伏不大,但毛手毛脚的,存在感极强。
山中清晨的白茶香沁入鼻腔,清冷幽远,和本人的脾性不搭,却恰到好处地中和了那股略显急躁的锐气。
厅里暖气开得太足,女孩嫌热,脱了厚重的大衣,里头只穿了件薄薄的吊带,伸长脖子只专注盯着送餐的大门,傲立优越的脖颈线条一览无遗。
等酒一上桌,女孩双眼放光,迫不及待饮下两口,舒服地长出一口气,尽可能用气声尝试着开口询问:“为什么不走?”
沉孟吟盯着荧幕里张曼玉一套套摇曳生姿的旗袍造型,实在秀色可餐,有几秒抑制不住的颅内高潮,顿了顿才回她,“还不是时候。”
女孩挖了口蛋糕塞进嘴里,边吃边说,“晚宴那天我跟着你们出去都看到了,那个沉谕之随随便便就拧断了一个人的胳膊,也太恐怖了......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变态基因会遗传。”
“能让你看到,百分百是故意的,”沉孟吟回得轻描淡写。
女孩不服,“我躲得可好了,一点没出声,再说他又不认识我。”
沉孟吟不想打击她,转了话头,“他抓的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有印象么?”
女孩回忆了一番,“是个男的,矮矮的,有点微胖,被打得浑身是血,别的就看不清了,但沉谕之问那个人的话我都听见了。他问那个人拿什么和沉司衍交换,那人说慈善晚宴收入的一半,还有就是......你。”
最后一个尾音女孩夹了沙哑的哭腔,忍不住从桌下悄悄握了握她的手,“阿吟,你不是说你已经把老头要的东西交出去了,为什么沉司衍就不能放过你?”
“你也说了他们都是变态,变态的脑回路没道理的,”沉孟吟回握着,尽可能表现得平静淡然,不让女孩担心,“没关系,我有办法应对。”
女孩的声音弱了下去,“是啊,你这么厉害,总有办法逃脱的,不像我.......”
沉孟吟把自己的这块蛋糕也给了她,“你已经逃出来了,施雯。没有人会再把你放进笼子里,你自由了。”
施雯木木地盯着屏幕,眼泪大颗大颗无声下坠,“可是我还是每晚都会做噩梦,梦到我的手上脚上还带着镣铐,梦到那个变态老头.......”
沉孟吟挪过去,扶住她的手臂,将自己手心的热量传递给她,“他得到报应了,也快死了,都会过去的。”
施雯破涕为笑,想转身抱抱她,又怕被发现,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直视着屏幕,轻轻嗯了声。
剧情来到白天场景,电影荧幕转亮,施雯借着低头喝酒的间隙小幅度扭头,瞥见她脖颈间的红痕,又再度紧张起来,“沉谕之欺负你了?”
沉孟吟一句化解了她的忧虑,“在我允许的范围,放心。”
“那就好,”施雯悬到喉咙口的心这才回归原位。
沉孟吟于她而言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她说什么,她信什么,她想要什么,她豁出命也在所不惜。
“之前你不是用了你说的那个什么藏族巫术办法让老头持续做噩梦生病,连那么坏那么厉害的老头都对你是个毒人深信不疑,还叮嘱沉司衍绝对不能碰你,为什么不能用对付老头和沉司衍的方法对付沉谕之呢?”
沉孟吟低眉浅笑,“沉谕之和他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施雯想不通。
因为从来就没什么巫术,最能拿捏的不过是人心。
沉老和沉司衍横竖逃不过对权和欲既要又要的贪嗔痴,他们要的是对万事万物的绝对占有和掌控欲,所以他们惜命,有命才有机会享受,不敢鱼死网破,
而沉谕之无牵无挂,无忧亦无怖。
这个道理沉孟吟很清楚,但相对单纯的施雯不会明白,于是只能暂时敷衍她,“对付不同的人得用不同的办法。”
施雯拼命压抑着不让自己太大声:“不要让那个混蛋靠近你,男人都是畜生......下半身动物。”
沉孟吟又想到昨晚的点点滴滴,抿了口酒,喃喃着:“嗯,确实。”
转而迅速切入正题,“你刚才在锦苑附近有没有看到什么不对劲的?”
施雯放下酒杯,神色严肃,“今天锦苑旁的美术馆很早就开始清场赶人,连锦苑内日常的拍卖会都突然被叫停,我出来的时候看到不少客人被请出来,很多安保装扮的黑衣人把锦苑里里外外都围得死死的,连带着下山的一路都有他们的车停在路边。”
“看到沉谕之进去了么?”沉孟吟忙问。
施雯想了想,点头,“我顺着人流要下山的时候他的车正好到。”
“你记得他的车?”沉孟吟颇为惊喜。
施雯挑眉:“那当然,黑色悍马,车牌尾号331,那晚我特意留意记下了。”
沉孟吟继续:“下来几个人?”
施雯:“加上他,一共三个。”
和郁叔的说法一致,沉孟吟靠上椅背,闭上眼静静思考。
他为什么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好不容易接棒如获新生的沉司衍一定是急于清理所有路障,为此,这三个月来从董事会到社交圈杀红了眼。
自沉老病重,失去意识一直昏迷,她和沉司衍足足对峙了两个月。
没了沉老的掣肘,沉司衍本性暴露,多次想对她用强,她也以死相逼换来暂时的和平。
直到这次慈善晚宴被溜出来充排面,立人设,作为买一赠一传言的一环,成为他驱除异己的手段,榨取剩余价值。
沉老一病直接导致股价下跌,几个项目被迫喊停,集团资金缺口严重断裂,沉司衍正缺钱。
沉谕之偏挑这个时候粉墨登场,不仅洋洋洒洒花下4500万当着众人的面把她抢回来,还上赶着送人头。
他图什么?难道和他抓的那个人有关?那个人会不会就是他反挟制沉司衍的底牌?
或者说,那个男人会不会知道父亲的密钥.......
单看沉谕之的排场,确实莽撞又自负,但从郁叔到别墅附近的安保,再到他隐匿的财力,沉孟吟以为他敢去赴宴就一定有所图。
或许,他们所图不谋而合?
不管怎样,她不能让两虎之争的天平这么快就偏向一方。
迷雾重重,萦绕在脑海中,恍惚间,却总有个晦暗不明的箭头,诱惑着她一探究竟。
“我得去凑这个热闹,”她迅速穿上外套,对施雯说,“你看完再出去,路上小心,到家报平安。”
施雯眉眼耷拉着,忧心忡忡,拉着她的衣角,小声求着,“太危险了,别去。”
沉孟吟拂开她的手,拍了下她的肩头,“我有分寸,别担心。”
待她走后,施雯瘫倒在宽敞的座位上,久久无法平息。
荧幕上正好放到一句台词:很多事情不知不觉就来了。
但好在,阿吟从来不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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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小猫的选择
沉孟吟联系了司机,约定在商场地下二层停车场3号出口接她。
十分钟后,司机到达指定地点,平视前方,礼貌询问:“沉小姐,我们现在去哪儿?是直接回去么?”
沉孟吟不急着回答,指腹轻轻敲击窗沿,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趁机通过后视镜端详着这位气质不俗的司机。
看着年轻稚嫩的寸头小伙,车技却是一流,行驶在拥挤的晚高峰车浪中也能游刃有余到随时见缝插针,却又不会让同车的乘客因三五不时的刹车启停感到不适。
且从她上车以来,这位司机就不曾和她对视,总是将视线专注汇集在前方。
不好奇,不多话。
要么心虚,要么就是训练有素。
沉孟吟回以微笑,试探着,“我饿了,想吃点宵夜再回去,帮我问问你们老板,他忙完没。”
后视镜里,司机面无表情,“老板失联了,郁叔说如果您有什么需求,可以联系他,由他来帮您安排。”
“失联?多久了?”沉孟吟压下眉梢,笑意全不。
司机:“大约从七点开始就联系不上。”
“他的两个手下呢?”
“也都没有消息。”
指腹悬空,破坏了原有的敲击频率。
沉孟吟收回手,拢在胸前,又问,“是进了锦苑后失联的?”
“是的,沉小姐。”司机有问必答,简洁却毫无信息量。
沉孟吟俯身过去,拍了拍驾驶座椅背,“帮我接郁叔。”
“好的,”司机迅速在显示屏上拨通郁叔的号码。
训练有素,一气呵成,像是提前预判了她的下一步行动,沉孟吟眼神更冷了。
电话响了五声,郁叔接起,苍老的声音里掩不住的疲惫,“沉小姐。”
沉孟吟忙问,“沉谕之呢?”
电话那头顿了顿,而后是一声长而缓的叹息。
再次开口,郁叔已经收敛了所有情绪,“先生失联前让我给您带一句话。”
“什么?”沉孟吟的手心微微发汗,不自觉交迭紧握。
郁叔缓缓开口:“先生说今晚机会难得,您可以选择是否离开,去过您一直想要的平静生活。打开您手边的中央扶手,里边有一张黑卡,够您未来的所有生活开支。”
沉孟吟顺势打开扶手,一张无限额的黑卡安静躺在棕色麂皮中央的卡槽中。
握住它,一走了之,她可以就此远离是非,过自己想要的日子。
沉孟吟将卡抽出来,放在指缝间来回翻转,眼底分明映着盈盈笑意,转瞬却又回归冰冷,“郁叔,我真的走得掉么?”
郁叔不予置评,只告诉她,“先生说决定权在您,司机阿文会负责护送您到想去的地方,但仅限于宁城范围内。”
说完,电话中断。
阿文依旧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一副悉听尊便的严肃模样,却不催不问,平静得像尊没感情波动的机器。
车内静到能听到自己喉头每一次紧张翻滚。
沉孟吟闭眼,靠上椅背,尽可能调整呼吸的频率,试图放空大脑,将自己的意识抽离纷繁的信息源之外,全部付诸于冥想。
她喜欢这种悬浮于肉体之外,飘飘欲仙的没入云端感。
和沉谕之带给她的高潮愉悦感不同,那时候痛和爽都由他精准把控。
她失了智,也失了权。
短暂失智能强行重启,但失权却在交锋开始就已成定局。
所有让她失权的人事物,非死即伤。
偏偏这个时候,沉谕之轻而易举就让渡了这份控制权......
黑暗中,她睁开眼,眸底的澄澈遮蔽了无尽的深邃。
“阿文,去锦苑。”
“好的,沉小姐。”
锦苑内,自庭院至宴会厅的沿途皆有触目惊心的打斗拖拽痕迹。
放眼望去,血水混着尘泥勾勒出道道泥泞凹陷的血痕,好似数以万计条毒蛇口中的紫黑色信子,阴暗嘶叫,鬼气森森,最终归于宴会厅大门内,向着操纵这场残酷献祭仪式的上位者俯首听命。
今天的宴会厅空空如也,没有拍卖师,没有拍品,也没有高朋满座,炖不出一室熟悉的酒色财气,只余下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此起彼伏的痛苦哀嚎。
沉谕之一身黑色皮衣,施施然坐于高台上,银晃晃的蝴蝶刀在手中行云流水般肆意翻转。
刀尖染血,红到刺眼。
玩累了,就耷拉着一条腿,手肘撑头,阖眼小憩,悠哉至极。
他尚在默默思量,他的小猫到底会怎么选择,既好奇又期待。
高台下乌压压跪了一地的人,依照他的强迫症按照厌恶等级分成三排。
第一排的C位毫无疑问留给沉司衍,昂贵的白色手工西装自下而上大片洇湿的血迹开了花,手脚具被捆着,口鼻都淌着血,浑身上下狼狈到了极致,奄奄一息栽倒在地。
仅凭着从肿胀肉缝里挤出来的朦胧视线,恶狠狠瞪向高台上的恶魔。
他已无力思考今晚自己是如何落败,只剩下满腹的诅咒和绝望。
陈干走进宴会厅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惨绝人寰的“伏尸千里”图,虽然台下的这些人死千遍万遍都不足惜,但亲眼看到血肉模糊还是会生理不适。
他拧着眉,垮下脸,一步跨上高台,想好了劈头盖脸骂上一通,可对上沉谕之刚睁开的惺忪睡眼,黑沉的眸光自带威慑力,只喊出个你字,就把话头迅速转到边上站桩似的林宽身上,“你也不劝着点,这.......”
林宽耸耸肩,“我说话管用么?”
“行了,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陈干蹲下身,凑到沉谕之耳边,耐着性子好言相劝,“差不多得了,你再折腾下去,不死也残废,后续不好收场。我保证他们一个都逃不掉,再过半小时我的老朋友们就会过来,这座魔窟里所有的秘密都会在明天公之于众,差不多也该了结了。”
沉谕之跳下高台,端着手,冷冷瞥向沉司衍,“收场是你的事,我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陈干眉眼变色,也跟着跳下来,伸手拦住他,“跟这种人较劲不值当,法律会公正判决,以暴制暴不能解决问题。”
沉谕之充耳不闻,侧身,用刀柄轻松晃开他的阻隔,慢悠悠踱向沉司衍。
刀柄像是自带雷达,本还收敛着,一触及猎物,骤然展开,一套漂亮的Y9K连续正向回旋后刀尖就位,轻轻抵住沉司衍的下颌。
沉司衍吓到浑身战栗,不敢乱动,死死盯着刀尖的位置。
陈干不管他了,知道自己说破嘴皮子也劝不动这个疯子,从兜里掏出烟,点燃,烟头的那点猩红和疯了的沉谕之交相呼应。
老师一死,彻底没人镇得住他,凭他的性子,越劝越反而越坏事。
吞吐间,他问道:“今晚就杀?”
衣袋中的手机震了震,沉谕之蹙眉,眼中淌过几丝嫌恶,“我对杀人没兴趣。”
最后一个尾音落下,眉眼骤变,刀尖直转而下,深深插入沉司衍完好无损的左腿腿根内侧,干脆利落,不带分毫犹豫。
“抱歉,手滑,” 嗓音里极尽玩味嘲弄。
血水喷涌,沉司衍长声哀嚎,顷刻疼晕过去。
沉谕之面无表情抽刀,挑了沉司衍白西装干净处蹭掉血渍后顺势收刀。
起身同时恰好对上一双张皇无措的双眼,心口一颤,转瞬切回缱绻的笑眼,温柔望向门口正提着裙子,跑到气喘吁吁的沉孟吟。
他的小猫,来了。
陈干看到来人,嘴里的烟吓掉了,回头问林宽,“我去,什么情况,她来干嘛?”
林宽跳下高台,嫌他多管闲事,踩灭烟头的同时不忘提醒一句,“注意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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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今晚做么?
沉孟吟总以为,但凡有一日她能踏出这座魔窟,哪怕某天丧尸围城只剩下锦苑这一座安全堡垒,也绝计不会踏进半步。
很显然,大话说早了。
只不过她没想到曾经独霸山中一隅,众人赞不绝口的纸醉金迷温柔乡,竟刹那间成了座笼罩在晦暗夜色下的鬼气森森的破败老宅。
她的车一路盘山而上,畅通无阻,顺利到近乎诡异。
施雯口中那些沿途布控的黑衣人似乎并没有出现。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是来早了,还是来晚了......
车停在锦苑门前,那对古色古香的黄花梨雕花大门虚掩着,四下竟也是空无一人,偶有几声凄凄鸟啼,树影婆娑,阴湿感更甚。
阿文为她打开车门,阵阵腥风从门缝中溢出,令人作呕。
阿文单手扶住车门,另一只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神情淡漠依旧,“沉小姐,请。”
沉孟吟腿肚子莫名发软,刚跨出的脚又收了回来,紧紧捏着手包,先探头四下扫视了一圈,确定没什么吓人的物什后才下车。
“沉小姐,先生在宴会厅,”阿文走在前边为她引路,熟门熟路到像是在这里住了多年。
沉孟吟半信半疑跟着他,警惕地几步一顿,反倒像是第一次踏进这片禁忌之地。
沿途的血腥已被沉谕之着人收拾干净,没有什么血腥场面作为前调缓冲。
只不过阿文步子迈得太快,她那碍事的长裙又总是拖地被踩到,走得分外艰难。
眼见着阿文要消失在拐角处,她只能不管不顾跑着跟上去,直到被宴会厅里扑面而来的阵仗来了场扎扎实实的贴脸杀。
蝴蝶刀在雪白的西服上蹭过道道血痕,而刀的操控者却好似只是在随性涂抹早餐的吐司。
指骨灵活、分明,手掌始终干燥温热,慢条斯理的阴柔疯感沿着手背浮动的青筋丝丝入扣。
更要命的还是那双笑吟吟的眸子,幽邃平静,有种透晰万事万物的笃定。
沉谕之收了刀,丢给陈干,冲她勾勾手,“阿吟,过来。”
他的嗓音带蛊,沉孟吟的双腿下意识就开始动,完全出自求生欲。
她小心翼翼提着裙摆绕过那叁排不知该怎么形容的诡异“受刑者”,踉跄着来到他身边,脚下湿滑,差点没站稳,被他稳稳揽住腰。
沉谕之俯在她颈畔贪婪地汲取着独属于她的冷杉香,胸腔内澎湃涌动的不适感徐徐褪去。
还好,他的镇定剂来了。
“要不要和我们的好大哥打个招呼?”他的指尖撩起黏在她脸颊的一缕发,问得随性。
沉孟吟这才注意到倒在第一排血肉模糊的沉司衍,视线无声逡巡,皱了下眉,很快挪开,望向别处。
“怎么,害怕了?你不是也讨厌他么,看到他这副鬼样子,不过瘾么?”沉谕之凝视着她,一帧微弱的神情变化都不舍得错过。
沉孟吟不搭话,扭头捂着嘴,无声呕了几下,几秒后,湿漉漉的眼底染了红。
沉谕之神色一凛,将人搂进怀里,轻拍着后背帮她顺着气,柔下声问,“不是放你走了,为什么还回来?”
沉孟吟不作声,他的手臂收紧,声线冷下来,“阿吟,你是为谁回来?”
沉孟吟仰头看他,在他的眼睛里读到了愈演愈烈的试探意味。
分明是他设的局,还好意思问出口......
可尤记得昨晚那句“回答错误”的后果,她还是得给点反应,“我有点担心......你。”
“哦是么,担心......我?”沉谕之挑了下眉,轻笑间睫,羽在眼下打出一片阴影,遮了眼帘,也遮了波谲云诡的情绪。
沉孟吟可以柔,但不傻,猛地推开他,几乎是吼出来,“你不都算计好了就等着我过来,现在我来了,你又不信。你要是有病就趁早看病吃药,没必要总是阴阳怪气的试探,你要杀要剐跟我没关系,我只是不想......看到血。我要是对沉司衍有兴趣,就不用以死相逼和他僵持两个月自保......”
一旁的陈干简直都要鼓掌致敬了,扭头对林宽耳语,“把我这么多年想说的话都说了,狠人,佩服。”
林宽诧异地盯着他,“你对谁有兴趣?”
陈干一拍脑门,很想掐死他,“我指的是说沉疯子有病吃药这句,你脑子呢......”
沉谕之显然没料到她的突然暴怒,半眯着眸子,入眼的只有那张开开合合的小嘴,抑制着想吻上去的冲动,只能久久回味着她刚才说的每一个字,越回味,越上头,最后竟然笑出了声。
沉孟吟的话落在他耳朵里是另一番意味:
对厌恶的人,她宁愿以死相逼也不会和对方亲近。
约等于,她喜欢他,所以昨晚才会迎合。
沉谕之牵起她的手,掐着她的腰往怀里带,指腹有意无意蹭过她颈畔的红痕,满意于自己昨晚的杰作,附耳低声问,“嗯,我好像是哪里坏掉了,可能你有办法救,所以......今晚做么?”
“滚远点,”沉孟吟瞪圆了眼睛,从牙缝里狠狠挤出叁个字,差点没气急上头厥过去。
这人绝对是有病,有大病。
巴掌她暂时还不敢这么造次,眼下还有别的工具代替,从手包里翻出那张黑卡,照着他的脸丢过去。
卡片“啪”的一声打在沉谕之脸上,转而窸窣坠地,滑入血滩。
沉谕之看都没看那张卡,心情大好,唇角怎么压不下去。
沉孟吟烦他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扭头就走。
沉谕之没拦着,由着她走,笑得春风化雨,眼神拉了丝,黏着那道纤弱倔强的背影。
陈干实在不懂乐趣在哪里,低头看了眼手下发的消息,走过去拍他,“您老玩开心了?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先撤吧,我留着等人交接,刚才阿城那边传来消息,已经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罪证,你家老头还真是狡兔叁窟。”
“可惜了,关于几条偷渡交接的线路还是没能挖出更多有用信息,光靠李祥利那点口供,恐怕很难追查,现在又直接闹大,那些人听到风声一定都隐了......”
都在沉谕之意料之内,不奇怪,抬脚就走,只嘱咐他,“交接地点选在门口,林宽留下,等人到了你再出来。”
“好的,老板。”林宽点头应和。
“为什么?我还想再查一遍,”陈干不解。
沉谕之不答,耐心告罄,眼底是不容质疑的压迫感。
陈干不再多嘴,依着他的意思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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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认清现实
沉谕之没上自己那辆黑色防弹悍马,径自走向沉孟吟的车。
陈干先一步打开后座车门,阖眼养神的沉孟吟被倒灌的冷风掀起长发,颈畔的汗毛林立,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感受到右侧皮质座椅轻微凹陷,她皱着眉,不情不愿往里头挪了挪,隔出一人的距离,泾渭分明。
沉谕之没脸没皮,硬往她身边凑,被顷刻放下的扶手无情阻隔。
时间有限,后头还有好戏要上演,他暂时不和她计较,但惩罚的方式却已经在脑中过了一遍。
这辆大G后座空间宽敞无比,实在适合车震。
看来用不到回房,这里就很不错。
阿文已经在驾驶座就位,手扶方向盘,自始至终保持着听凭差遣的戒备姿态,纪律严明,没往后座瞧一眼。
陈干只想赶紧送走两位瘟神,重重关上车门,扭头要走。
回到家关起门,他俩想怎么龙虎斗都行,眼下正经事要办,
车窗下移,沉谕之指骨轻敲车面,语气不容置疑,“上车。”
陈干停下脚步,转身奋力解释,“我怕那些老朋友不买账,反而坏事。”
沉谕之眉梢一沉,“有阿宽在。”
陈干还是不放心:“阿宽毕竟是生面孔,在国内也没有档案......”
“上车,别让我说第叁遍。”沉谕之语气不耐。
车窗触顶前,陈干只依稀看到一双静定着的冷凝黑眸,极度压抑的掌控欲拧成了漩涡,几乎要将他吞没,拗不过他,叹了口气后上了车。
“阿文,开车。”沉谕之单手抓着车顶的扶手。
一声令下,阿文脚踩油门,车子瞬间飞了出去。
一点没做心理准备的沉孟吟和陈干同时被强烈的推背感重重摔在椅背上,从脊背到屁股生疼。
“你大爷的,阿文,你倒是给点提醒.......”陈干眼疾手快,双手同时扣紧扶手,惊吓之余不忘扭头问沉谕之,“不是要等交接么,我们现在去哪儿?”
沉谕之不搭话,手机打横,低头专注摆弄着屏幕。
车子自盘山公路疾速而下,经过连续的发卡弯,速度不减,漂亮甩尾的将车内的沉孟吟甩得左摇右晃,悬空的同时额头几度撞上座椅后背。
她拼命去抓安全带,却在剧烈晃动之间如何都扣不上。
沉谕之却稳如泰山,倒腾完无人机里传来的实时画面,冷眼旁观着她焦灼惊惧的落魄模样。
找准时机,在她下一次腾空的时候将人牢牢捞到身侧锢住。
附耳过去,对惊魂不定的女孩缓缓开口,“不想被撞到脑震荡,就乖乖待着别动。”
七晕八素的沉孟吟只得下意识窝进他怀里,保命要紧。
阿文手脚并用,灵活操控,几分钟后,他们已抄近路来到正对着锦苑的半山腰。
一计加速后的摆尾,车子稳稳停住。
陈干迅速跳下车,冲到围栏边,望向远处黑漆漆的山顶,胸腔剧烈起伏着。
“为什么来这?”他冲着车内的沉谕之大声嚷着。
回答他的却只有风过树梢枝叶沙沙声。
山间幽静,他的喊话掺了回音,一圈圈晕开,空灵孤寂。
沉谕之的左手臂快要被沉孟吟攥到发麻,见她蜷缩在自己怀里,整幅五官都在用力造作,鼻头耸起,睫毛乱颤,刚才还趾高气昂的巴掌小脸现在惨白如纸,心情大好,柔声问,“吓到了?”
沉孟吟不回答,睁开眼睛瞪向他,差点把牙咬碎,“你.......”
你就是想看我如同惊弓之鸟。
后半句话她咽回了肚子里,觉得多说无益。
沉谕之吻了吻她的鼻尖,一脸无辜,“谁叫你刚才非要生气和我保持距离。”
“所以我想也不用提醒你了。”
“只要让你吃一点点苦,受点教训,最终还是会自动回到我身边。”
他捏着她的下巴,轻轻抬起,逼着她和自己对视,狠厉劲挂在眼底眉梢,“阿吟,闹脾气可以,我喜欢你发脾气的样子,像个可爱的活人。”
“但永远不要推开我......”
温热的指腹抚上她的下颌,再流转到脸颊,最后滑到耳垂,音色渐冷,“我脾气不好,你今天也都看到了,推开我的后果不会比那些人好多少,记住了么?”
径自说完,指腹攀上她的双耳,轻轻盖住,像是要将她重新拽入记忆中,好好反省。
沉孟吟回想起那一地血肉模糊的“受刑者”,脊背一凉,眼底失去焦距,喘息急促起来。
陈干急到原地乱转,车里的人竟然还有心情调情。
他手叉腰,吼了声,“沉谕之,你到底.......”
话音未落,山顶传来震耳欲聋的剧烈爆炸声,连车子都跟着震了震。
紧接着由点及面,火光四起,起初只是星星点点似暗夜篝火,转瞬形成合围火舌,声势浩大,熊熊而来。
火舌舔舐着木质的楼宇屋舍,顷刻间将其燃烧殆尽,混着滚滚浓烟直冲天际,将往日翠色欲滴的青云山变成了一座汹涌喷发的活火山。
陈干瞠目结舌地僵在原地,石化了一般,几分钟后才仓皇划开手机,叁分绝望,叁分迷茫,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联系谁。
“阿宽和阿城还在上面,”他几乎抓不稳手机,踉跄着跑回车边,方寸大乱,“阿谕,我们要回去救他们.......”
沉谕之瞥了眼后视镜,两道车灯缓缓逼近,最终停在他们后边。
林宽和秦城灰头土脸从车上下来,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时不时伴随几声咳嗽。
林宽缓过劲来,忙过来向沉谕之汇报,“沉司衍和李祥利被救走了。”
“知道了,” 沉谕之挑眉,毫不意外。
陈干的视线在叁人间来回切换,从紧绷到抽动,再到忘乎所以的放肆大笑,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丑,“所以就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
沉谕之将山顶无人机传来的画面切出来给他看,火势蔓延后,叁辆警车和一辆救火车才姗姗来迟。
车里的人皆没有下车的意思,只是静静等着这场大火肆虐。
待整座锦苑即将被焚为焦土,才慢悠悠开始灭火的动作。
攥着手机的指骨发白,陈干脑中所有往日根深蒂固的信念土崩瓦解,双目无神,不敢看山顶,盯着脚尖发呆。
但他也跟着老师出生入死了数年,不会轻易被这点打击打败,干涸的唇动了动,声音里没有温度,“所以你早就知道这场交接就是个骗局。”
“我不知道,”沉谕之坦言,“只是习惯凡事多想一步。”
“为什么......”
“你想问,为什么不提前告诉你?”沉谕之抽抽嘴角,“因为不让你亲眼看到,你就始终抱有幻想。李祥利明明是个被通缉的人,却能在宁城畅通无阻。老头倒了,沉司衍只是觊觎这块肥肉但连接手的门路都摸不着,只能靠交易换取信任,那么这段时间到底是谁在保他?”
沉谕之望向他,继续深入,“陈干,我让你亲自审了李祥利两次,你还是没有发现关键问题,所以根本没有告诉你的必要。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疏就疏在钱和权的利益交互,天真到完全相信持权者,后果当然不堪设想。”
“那......我们该怎么办?”陈干眼底蒙了雾,身心俱疲。
沉谕之静静看着他,只给他四个字,“同流合污。”
说完,移上车窗,吩咐阿文,“回去。”
阿文点头,挂档,倒车,掉头,这次却是平稳开下山。
“认清现实,才是聪明人,”沉谕之偏过头,似是对怀里的人轻声呢喃。
秦城拿了瓶水,冲洗了口鼻,顿觉神清气爽,过来劝陈干,“干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走吧。”
陈干依旧双脚灌铅,木木地站在原地。
林宽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不屑咂嘴,“啧,还是太年轻,容易相信人。”
这一挑衅,陈干瞬间来了精神,一把叩住他的脖子,下压,死死钳住,“你再说一遍。”
林宽拍了拍他的手臂,算是服软,这才被放出来,大口呼吸。
“走吧,”陈干已平复心绪,先两人一步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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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宣泄(车震h)
今晚受到感官和精神双重冲击的不止陈干一人。
锦苑受大火浓烟席卷肆虐的画面,也让沉孟吟神魂激荡。
那声剧烈爆炸发生的时候,也正是沉谕之莫名吓唬她,遮住她双耳的间隙。
待她拼命喘匀气,重新睁开眼,就亲眼见证了这个困了她多年的富丽牢笼,顷刻间化为灰烬的全部过程。
原本只敢在脑中偷偷构想暗爽的情节竟然成了真,她一时间竟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冲天的火光刮刮杂杂地燃着,烧红了天,也映红了玻璃般澄澈的眼波。
极度的不真实感在她平静的面具下掀起万丈波澜,却又被她拼命压抑着不肯释放。
回程的路上,她全程垂着头,静默端坐,像是某种私人的悼念仪式。
后视镜里的景色一路倒退,参天火光逐渐弱化成微弱的火苗,煨着她的心口,疼痛难捱。
她不想失控,于是尽可能放空大脑,什么都不去思考,硬生生扛着。
沉谕之一路都在盯着手机,时不时敲击屏幕打字部署后续,没有打扰,也没有询问,由着她呆忖沉默。
直到车子停在别墅外,阿文识相下车,车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沉谕之放下手机,手肘撑着窗框,冷冷唤她,“阿吟。”
沉孟吟后脊一耸,这才应声回魂似的偏过头,顶着一双无神的眼睛,干涸的唇动了动,伸手去触车把,“到了?”
摸了半天,却按到了车窗按钮。
车窗下移,寒风凛冽,她哆嗦着探向窗外,觉得目之所及的一切景象都陌生得可怕。
“这是哪儿?”她扭头望向沉谕之,脸上挂着毫无温度的笑,像个没有灵魂的残破娃娃,“你又是谁?”
沉谕之俯身过去,关上窗,隔绝了冷冽寒意的侵袭。
而后左手捞了把她的腰,右手掌着她的臀,将人整个移位,端到自己身上。
意识暂时下线的沉孟吟尚在迷离中,五感迟钝,任由男人分开双膝,将自己摆成跪坐姿,被迫和他下身滚烫的巨物隔着布料打招呼。
裙摆铺陈开来,似一朵绽开的睡莲,根茎没入泥沼,纯净伫立,半梦半醒间被淤泥中的嬉闹游鱼横冲直撞撼动了神魂,无助醒来,哀怨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她愿意把自己的意识困住,沉谕之却不介意用激烈的方式将她唤醒。
叁两下剥掉了她的上衣,单手解开文胸,释放出那两团软乳,自脖颈而下的点点殷红还是他昨晚留下的痕迹,一夜的时间褪不去,挂在瓷白娇嫩的肌肤上娇俏艳丽。
他抬眸睨了眼不在状态的女孩,含住一边的乳珠,起先舌尖还温柔舔舐,转而化作暴戾的连啃带咬。
“嗯......疼,”沉孟吟眼底终于开始有了焦距。
低头看到的就是男人俯在她两乳间纵情舔咬的涩气画面,而自己不知何时已经一丝不挂,任由他玩弄,这才急着想要挣扎。
“沉谕之,你疯了.......”
她拼命想从他身上下来,双腿乱踹,却被沉谕之稳稳压住,横拉,分得更开。
上半身不稳的她只能被迫将双乳再次送到他嘴边,供他纵情含住红艳湿滑的乳粒,或咬或吸,齿间流淌的热气勾着她的意识归位,将她陷入另一重镜花水月的销魂窟。
乳香四溢化在口腔,自带柔糯甜香,沉谕之吃到忘乎所以。
见她终于活过来一点,才肯从双乳间露出一双泛了红染了欲的桃花眼,舔了舔湿润的唇,黏着湿亮的乳粒,缓缓开口,“现在想起我是谁了?”
他齿间喝出的热气激得沉孟吟忍不住抖了下,指尖根根嵌入手心。
这个混蛋,居然趁人之危.....
她越想越气,这次没带商量,一巴掌抽过去,却也被他轻松识破,手腕被控住,动弹不得。
沉谕之带着她的手自胸膛而下,抚上胯下即将要冲破裤头的性器。
薄薄的面料绘出骇人的形状,那截肉根在她的抚弄下又胀大了一圈,烫得离谱。
沉孟吟指尖打颤,推开,回想起昨晚的疯狂和今天的行动困难,穴口就跟着下意识抽动收紧。
对上沉谕之沉郁的眸光,她压下眉梢,小声和他商量,“昨天才刚......今天还有点疼,而且我现在脑子很乱,你......”
沉谕之阖了阖眼,捧着她的脸直接吻上去,凶猛的攻势湮没了她后头多余的话。
另一手解开裤头,释放出早已饥渴难耐的性器。
“沉......嗯......”沉孟吟被限制在逼仄的方寸间,手脚并用也逃不过他的钳制,被那截滚烫直抵穴口,无处遁形。
沉谕之撕开她的底裤,飞快拆了套,带上,套用了两下后,没有任何缓冲,直接端着她的屁瓣整根捣入。
尚未充分湿润扩充的甬道没准备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沉孟吟疼到冷汗淋淋,头皮阵阵发麻,嘴唇被咬出道道血痕,眼眶猩红,泪眼婆娑,怒意磅礴到咬牙切齿,“沉谕之.......我.......恨你!”
湿热的穴壁哆哆嗦嗦,可怜地一抽一抽紧紧绞弄着肉棒,尽力阻止它的继续顶入。
生涩的痛感袭来,沉谕之禁不住蹙了下眉,依稀间听到了她的啜泣和谩骂
恨?恨总比漠视好,他一点也不介意被恨,恨也是一种在乎。
他们的下身紧密连接着,互相咬舐着,何尝不是种合二为一的羁绊。
他最怕的反而是失去这层羁绊,十指缓缓沁入她黏腻的发丝,将她一把搂入怀中,“那就咬我,有多恨就咬多狠。”
说完,穴内刚安静下来的阳具骤然戳入甬道最深入,死命撞入那块尚未准备好的崎岖之地,碾磨,摩挲,发了狠似的想要到达彼岸。
内壁被戳到猛然收缩,沉孟吟痛到小腿抽搐,腰肢乱颤,大滴大滴的咸湿的泪误入唇齿间。
但她不认输,拼命寻出几缕意识尖着嗓子喊出声,而后对准他的脖颈用力咬上去。
她咬得越狠,沉谕之就颠得越狠,把持着她的腰,配合强有力的腰腹肌顶垮,次次桩送到最深,直到她的甬道被抽出丰盈的蜜汁,逐渐由生涩化为贪婪,夹出了他的低喘,才稍稍缓和了几秒。
沉孟吟嘴里慢慢尝到血腥味,松了口,唇上血色潋滟,鼻涕眼泪流到一处,濡湿了他的衣领。
沉谕之不再给她喘息的机会,持续抽插跌宕,饱满的肿胀感源源不断刺激着穴壁,挤出甬道里连绵的汁水,顺着腿根流遍座椅。
静谧的夜色下,万籁俱寂,只有这辆突兀的车在剧烈晃动。
车内热气翻腾,车窗玻璃浑浊一片,凶猛的交合伴随着浑浊交迭的呻吟,车内恍然战场。
没有前戏,没有温情,只有他的强势霸道和她的疯癫宣泄。
沉孟吟胡乱咒骂着这个混蛋男人,对着他又咬又啃。
肉壁艰难吞吐着那截狰狞的肉棒,却又在他疯狂的抽插和唇齿的舔舐下持续酥麻震颤,下一秒被强制送上高潮,蜜潮倾巢而出,她再次浑身战栗,自骨骼到血肉都跟着挛缩。
在她登顶的那一刻,世界才重新恢复安静,心口的疼痛难捱早已消散不见。
她好像挣脱了束缚,终于找到机会放声大哭,不加掩饰,不必压抑。
沉谕之将她圈入怀里,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哄着,“乖,哭出来了就好了。”
“任何时候都不要压抑自己的情绪,只有发泄出来,一切才会真的结束。”
他吻上她湿漉漉的额发,说得又轻又缓,神色虔诚,像是在编织一首摇篮曲:
“都过去了,那个很脏的地方已经化成灰了。”
“那些很脏的人,也都已经消失了。”
“哭完就把一切都忘了......”
感受到怀里人正一点点平息,他捧着她的脸,吻掉她眼角不断溢出的泪:
“如果实在忘不掉,就找新的人和事来恨......”
“除了我,不要为任何人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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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认真点,好好学”(乳交h)
颅内和甬道同时的高潮摧枯拉朽般覆灭了情绪黑洞,沉孟吟那没几两重的骨头也彻底宣告散了架,伏在沉谕之肩头艰难喘息。
而后才慢慢觉出眼酸头胀,耳鸣得厉害,胃一抽抽地泛着恶心。
恍惚间她听到沉谕之说,那个很脏的地方已经消失了。
情绪暂时缓过来,眼泪却止不住。
她好像很多年都没这么酣畅淋漓地哭过,总是尽可能将眼泪憋回去,一点点消化。
从很早以前老头的动辄打骂折磨再到沉司衍的虎视眈眈,她都不屑为此流一滴泪,也尽可能忍着对这座魔窟的恶心痛恨。
但今天......
低头扫到两人此时此刻依旧紧密咬合的下体,不忍直视地挪开眼,试着躯力唤醒双腿挣脱,下体火辣辣的痛感顷刻间四通八达沁入骨髓,腿一软,再度跌坐回去。
水润粗大的肉棒无意识触底深入,搅动那汪潺潺泉水起了涟漪,酥麻快意自敏感的穴口直抵后脑。
沉孟吟闷哼出声,纵是双腿无力,也想拼命逃离,却如同一只被丢入水中的旱鸭,无力回天。
沉谕之微微扬着下颚,自始至终默默欣赏着她努力扑腾的全过程。
那也是他所能见到她所有的销魂所在。
本已熄了火,可转瞬被她的软肉和温热的淫液包裹,眸色暗了几分,低笑着损她,“真是水做的......”
弱水叁千,他也就爱取这一瓢,但他不介意潺潺不息,只为他流淌。
刚还静默着的茎身再度惊醒,虎口用力,控着她的腿,往下按拽,嵌入更深。
“不要了......”沉孟吟伏在他肩头求着,在他的衬衫上攥出皱痕,嗓音也哑了几分。
是喊哑的,还是哭哑的,早已分不清。
她抬起一双哭肿的泪眼和他对视,想着自己现在这副残花败柳模样总能败了他的兴不再继续。
没成想面前的男人比自己好不了几分。
额发凌乱,衣衫残破,嘴唇、脸颊和下颌处布满了横七竖八的血痕,脖颈连着锁骨处还有道咬痕,混着淤血,牙印清晰,深入肌底。
车窗玻璃的雾团凝成水滴滑落,水过通透,渗入几缕皎皎月光,易碎感十足的五官棱角揉捻着阴湿魅惑,衬得周身清冷迷离,加重了那抹缥缈感,更似镜花水月中能蛊人心魂的精怪,唯有那双狼一般敏锐警觉能看透一切的眼睛成了唯一的光亮所在。
欠虐的男妖精,沉孟吟不知怎么在脑中闪过这个想法。
不得不说当她看到他一脸的伤心里是痛快的,于是那几滴泪欲落不落,在眼眶打转。
沉谕之想要看清她眼底的隐秘打量,抚掉那几滴清泪,温柔之余,有的是话气她,“自己爽完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阿吟,你确定要这么自私?”
他舔了舔嘴唇,佯装疼痛“嘶”了声,“我还真没想到你在这种事情上还有这么小众暴力的.......癖好。”
一句话,轻轻松松就把锅甩到沉孟吟身上,她才不肯,据以力争,“明明是你让我咬的。”
沉谕之透过后视镜瞧了眼,“那我也没说让你咬到我破相.......”
摇了摇头,继而无奈道,“小祖宗,你是属狗的么?一点好皮都不给我留?”
“你得赔我,”他耷拉着眉眼,一副要她负责的无辜样子,亏却一点肯吃。
沉孟吟垂下眼,不搭话,脑子里一团乱麻。
沉谕之得寸进尺,“现在不赔,明天加倍。”
“那......我赔,”一想到他折磨人的手段,沉孟吟想都没想就应下了,“你要怎么赔,要不你咬回来?”
沉孟吟送上自己的肩膀,闭上眼,扭头不看,一副英勇就义的大义凛然。
怎么这么可爱,真是越逗越上头。
沉谕之轻笑出声,搭着座椅后背的手慢慢收回,指腹攀上绯红的乳粒,捏了下。
沉孟吟大惊失色,伸手去捂,被无情推开。
沉谕之端着她的屁瓣向上轻抬,粗长的性器从甬道弹出,亮莹莹地昂着头来回摆动。
“下面还是这里,你自己选,”他的指尖滑向乳沟,停着不动,感受手指被奶油般温暖的乳房包裹住的快慰,想着将肉棒放到这里该有多销魂。
下边还肿痛着,沉孟吟别无他法,咬了下唇,轻轻嗯了声算是回应。
沉谕之眼底添了抹亮色,唇角勾起,端着她往下滑至触底,而后覆上她的双手扶住莹白的双乳去夹那根跃跃欲试的肉棒。
沉孟吟尚不知该怎么操作,娇羞迷离的茫然神情生涩却也勾人。
沉谕之料她也不懂,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告诉她,“认真点,好好学。”
混着黏腻体液和汗水的嫩乳骤然裹住茎身,被他硬生生用力来回碾磨,模仿着在穴内的抽插,时不时顶向沉孟吟的下巴和唇珠。
黏腻的腥味剐蹭到她的嘴角,混着喘息流入齿尖,何尝不是一种醍醐灌顶。
沉孟吟的余光看到那恐怖的物什已然将她的两乳挤压得绯红变形,却愈发狠厉淫靡。
她从未这么近距离清楚见识这个将她折磨得体无完肤的物件,原来上面有这么多紫红色凸起的纹理,是那些纹理剐蹭穴壁带起的快感么?惊惧的同时穴口不知不觉又湿了,涌出几潮蜜液,洒在脚踝,害得她差点滑了脚。
她恨自己不争气,却又无能为力。
丝滑柔腻的触感刺激着沉谕之的整幅感官,而身下女孩定定的打量目光和不敢承认的欲念更是他的助推器。
腹肌上挂着的汗在每一次悍肆顶动间四下流窜,沉孟吟感受到双乳间的物件烫得骇人,连带着手心都汗湿了,乳沟麻麻烫烫道就差要擦除火星。
终于,沉谕之腹部紧绷,坚实的腰臀肌同时聚力,用力上顶,喷出一潮潮的浓精,顺着乳沟往下滴淌。
他又用手套弄了几下,一汪汪尽数射在沉孟吟的脸上,彻底模糊了她的视线。
==========================
20 .逆着顺毛
沉孟吟还未来得及反应,自额发到脸颊,再到脖颈双乳都挂上了黏腻的精液。
纤长的睫毛被黏成一簇簇屏风,糊住视线,也掩住了她此刻震惊后呆忖的神情。
雪白的玉体覆着红痕,浇筑了那一股股白浊后,纯与欲,勾心又勾魂。
沉谕之不忍细看,更强制命令自己不能心猿意马,不然恐怕没多久就又要起反应。
顺手抽了几张湿纸巾,不敢用力,控着力道,从脸到锁骨、前胸,再到腿心花穴,尽可能在不弄疼她的同时轻轻按擦。
待将她眼前那抹浑浊擦净,对上那道略显嫌恶的眼神,心底分明又虚又悔,面上却依旧玩世不恭,捏了捏她的脸颊,自嘲道,“嗯,听到了,你在心里骂我混蛋。”
“你知道就好,”沉孟吟推开他的手,瞪回去,自己接着擦,可那股黏腻的腥味却怎么都挥之不去。
她弯腰去拾地上的衣服,又发现破的破,残的残,呼吸沉了沉,处在爆发边缘。
未等她开口,沉谕之立马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褪下给她披上,拉链一拉到底,将人裹了个严实后在她眼睛上亲了下,“这个习惯不好,我改。”
沉谕之有自己的一套理论,以后要是在外面想要了还是这样不管不顾,万一被别人但凡看到一点点沉孟吟衣不蔽体的虚影,他会怎么发疯自己都想象不到。
因为两日内不断反转的变故,他才有机会利用这位小祖宗对周遭环境尚不熟悉的混沌状态趁火打劫。
但连着两日的不节制,眼下他也有几分后怕。
这柔柔弱弱的小身板,原本就弱不禁风,现在更是禁不住他这么折腾。
他也想克制,可日思夜想的人好不容易才回到身边,他也需要一些放肆的刺激来提醒自己这份失而复得的真实感。
暂且服软,就是他最大的妥协。
她想要的,他都愿意满足;她不喜欢的,他都会试着去改。
除了离开他,一切好谈。
会改才有鬼,沉孟吟将脸埋下去,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一个字都不信。
“还回不回去,我饿死了,”她没好气,像一坨软体动物,瘫在他怀中,想试着自己起来,却发觉手腕虚浮无力,也就省点力气,任由他又搂又抱着继续吃豆腐。
“好,抱你回去,”又一次吃干抹净沉谕之却餍足得很,心情美,情绪佳,迅速穿上裤子,将她挪回座位。
打开车门的同时手脚麻利地将人直接抱下了车,又一路公主抱回别墅。
内衬温暖皮毛的皮衣裹住了怀里人,此刻他身上就只剩下一件毫无御寒力的黑色紧身无袖,却将一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上好比例暴露得彻底。
腰臀虽窄,肩却宽,每走一步自前胸到手臂上的青筋都随着矫健的肌肉走势起伏跃动。
极具男性荷尔蒙的躯体,无疑为这寒天冻地平添了几分温暖扎实的安全感,也算得上养眼。
沉孟吟承认自己骨子里是个颜控,但理智还是要认这人纯是个浑身长满心眼的混蛋妖孽。
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来得太快,快到不在她既定的计划内,甚至偏离了她的预定轨迹。
沉谕之之前在车内说的那些话,不仅是要提点陈干,更是在敲打她。
从放她出去看电影和施雯碰头,到假借失联试探她的去留,再到让她亲眼见证那些跪地的败者还有锦苑的倾覆。
他是在向她示威,一切都在他的筹谋中,包括她的小心思。
也是在暗示她,新王登基,速速站队。
既然她善于既来之则安之,自然不会蠢到现在就和他撕破脸逃出生天。
至于是该正着顺,还是逆着顺这头野兽的毛,却由她说了算。
“走得快了,颠得我难受......”
她蹙起眉,发虚似得吊着嗓子。
沉谕之听明白了,放缓步伐,延长了将自己暴露在寒风中的时间,甚至越走越慢,双臂驱力,越抱越稳。
他在外头这些年吃的苦多了,比眼下这点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他只当是情趣,乐意被她小小折磨。
反观怀里的人,紧绷着一张笑脸,似乎还是千万个不满意,他柔下声哄着,“想吃什么一会儿我吩咐郁叔准备。”
“这么晚不要麻烦郁叔,”沉孟吟挑了下眉,狡黠的眸光转了一圈,“我要吃你做的。”
沉谕之闷笑一声,完全不怵,计从中来,“可以,不过.......”
沉孟吟还想开口加码,被他下一秒毫无预兆的吻掠夺了氧气,分走了注意力,舌尖都要被亲麻了,才肯放过她。
趁着怀中人昏昏沉沉之际,他又开始自说自话,“先收一部分定金,剩下的吃完再还。”
沉孟吟对他的耍赖已经见怪不怪了,哼唧了声,不搭理,不接受。
站在二楼阳台抽烟的陈干,秦城还有林宽,同时看到了外马路沿的激烈车震。
陈乾和秦城对视了一眼,双双会意,飞快挪开视线。
只有林宽似懂非懂,时不时眉头皱起又松开,循环往复,最终忍不住问出口,“那个......我们真不用去劝劝?”
陈干本想一掌甩过去,转头想想这家伙不仅年纪小,心思单纯而且一根筋,于是改拍了下他的肩,“咳咳,你以后会懂的,现在非礼勿视就行,这也算......大人的情趣。”
“哦,行吧,”林宽虽不懂,但想着老板总有自己的道理。
恰好下一秒瞥见沉谕之抱着女孩出来,他趴在围栏上细细品着自家老板从脸上到肩膀的伤,顿时替他捏了一把冷汗,“原来他们真的在车里打起来了,以前老板总说沉小姐不简单,今天看来果然不简单。”
“怎么不简单?”秦城弹了弹烟灰,视线来回在两边切换,不忍错过楼下的八卦,又按奈不住想听听这小子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果然,林宽没让他失望,义正严词地说道,“沉小姐跟我们一样,是练过的。”
“咳咳咳.......”陈干被刚吸进去的一口烟呛到咳嗽不止。
秦城早有准备,将烟搁在烟缸边沿,笑到扶腰,不停摆着手,说不出话。
陈干见状,咳完,掐了烟,也跟着笑。
只剩下林宽一脸茫然,他没说错吧,这种程度的伤,以老板的身手,绝对是练家子才能造成的。
沉谕之刚抱着人走到楼下大门前,听到夸张的笑声,微微皱眉,抬头扫了眼二楼的叁人。
顷刻间,笑声没了,说话声也没了,而后叁道人影也以最快的速度闪了,只剩下那一缕微弱的烟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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