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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风流色改版 (25)作者:weilehaowan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0-06 00:40 长篇小说 6110 ℃

【《官路风流》色改版】(25 刑讯逼供)

作者:weilehaowan

2025/10/04发表于:SexinSex

字数:10880字

             第二十五章 刑讯逼供

  侯卫东睡得正香,忽然,床前的座机刺耳地响了起来。

  “家里被抢了……张兰不行了……叫医生……快点!”曾宪刚的声音断断续续,呼哧呼哧如扯风箱一般,越来越微弱。

  曾宪刚家不久前安了电话,出于爱惜,张兰用一块布将电话盖得严严实实。几个蒙面人根本没想到他家有电话,就没有扯断电话线。

  侯卫东如触电般从床上跳起来,冲出大院,猛敲习昭勇家的大门。

  习昭勇听侯卫东说了情况,将手铐和高压警棍提在手里。

  “我给县医院打电话叫救护车,你赶紧报警,保护现场。”侯卫东心急如焚,却不慌乱。

  侯卫东又跑到高长江家里,将他叫了出来。

  大家迅速赶往曾宪刚的家,刚走近大门,就闻到浓烈的血腥味道。侯卫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习昭勇走到最前面,道:“大家别乱摸乱动,不要破坏现场。”他用手电照了一下里面的情景,戴上手套,摸到门口的灯绳,将电灯打开。  侯卫东等人都站在门口,只见曾宪刚浑身是血跪在床前,电话筒掉在一边;张兰仰面躺在地上,血水流了一大滩。

  三小时后,公安局的警车和救护车先后到达。经检查,张兰被砍断喉咙,当场死亡。曾宪刚身中九刀,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县医院的医生给他戴上氧气罩,支书唐桂元带了些钱,上了救护车,直奔县城。

  县刑警大队和青林派出所民警开始了案侦工作。他们在院子外围拉出了警戒线,将大灯打开,开始现场勘查,一名警察给侯卫东做了笔录。

  曾家被抢的消息不胫而走,上百名尖山村的村民站在警戒线外面,探头探脑地往里看。上青林民风强悍,交通不便,村民普遍贫穷,很少有流窜犯,这种入室抢劫杀人案,更是十年都没发生过。

  秦钢对公安局分管刑侦的张副局长道:“从现场情况来看,这是一次有预谋的入室抢劫杀人案。曾宪刚是村委会主任,没什么仇人。但他开了两个石场,赚了不少钱,还安了空调。”

  乡政府大院里站了一群人,看到侯卫东和高乡长回来,赶紧围了过来。  池铭紧张地问道:“疯子,怎么回事?”

  侯卫东神情黯淡:“公安局来人了,正在破案。”

  “事情明摆着,人家就是抢钱。”田秀影酸溜溜地道:“还是我们这些穷人好,没人惦记,晚上能睡个安稳觉。钱虽然是好东西,就怕有命挣没命花。”  这是明显的幸灾乐祸,田秀影的大圆脸就如绿头苍蝇,说不出的恶心。侯卫东心情恶劣,瞪了她一眼,如果眼光可以变成苍蝇拍子,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拍下去,将她打个稀烂。

  侯卫东叮嘱池铭:“这几天你也要小心一点,这伙人是来抢钱的,心狠手辣,要防着点。”

  池铭紧张地道:“院子的门锁坏了,我赶紧找人修好。”

  回到宿舍,侯卫东将房门反锁,坐在床上发呆,脑海中始终摆脱不了曾宪刚屋里的惨烈景象,血腥味似乎仍在空中飘荡。也不知呆坐了多久,侯卫东从箱子里取出三本存折,这是他经营石场的劳动果实,如何保管这些财产,就难倒了侯卫东。

  床下面显然不安全,箱子里更是强盗的目标,灯具里怕被引燃,桌子下面怕被老鼠叼走,遍寻房间的所有角落,竟然容不下三本薄薄的存折。思来想去,侯卫东决定在益杨买套房子,将这些存折放在安有防盗门和防盗网的房间内。他还打算在装修房子的时候,留一个暗格,专门来放存折。

  习昭勇和田大刀从青林派出所回来了。习昭勇告诉侯卫东:“刚才开了案情分析会,认为这伙人就是冲着石场老板来的。所以,秦所长让我们提高警惕,不能再出事了。”

  侯卫东自己住乡政府大院,处境最危险。他思索片刻,决定加固院墙,更换防盗大铁门,天黑就锁大门,并在二楼的入口再焊一道铁门,宿舍也加装防盗门和防盗网,增加安全系数。

  这些钱,对于现在的百万富翁侯卫东来说毛毛雨,他打算自己出。

  侯卫东稍稍睡了一会儿,就到益杨县医院去看望曾宪刚。

  曾宪刚真是命大,身中九刀,都没有刺中要害部位,最危险的一刀离心脏仅一厘米。侯卫东去看他之时,他被包成了粽子,昏迷不醒。曾宪刚的哥哥曾宪力是转业军人,在益杨供销社工作,他在医院照顾曾宪刚。

  侯卫东离开时,对曾宪力道:“我叫侯卫东,和你弟合伙开了个石场。我拿来一万块钱,你先给他治病。这是我的手机号,有什么事情就联系我。”

  曾宪力问道:“他这次被抢了多少钱?”

  侯卫东摇头。

  “他到底赚了多少钱?”

  “不知道。”

  离开医院,侯卫东心里堵得慌,突然很想找人倾诉。可琢磨半天,生活了六年的益杨城,真正能倾诉的对象却寥寥无几。这一段时间接触最多的是交通局的朱兵、刘维、梁必发等人,可这些人是生意场上的朋友,并不适合将最软弱的一面暴露给他们。

  他不禁感叹道:“朋友千千万,知音无一人。”

  经过汽车站时,侯卫东突然想到了段英。在益杨县城,真正能推心置腹的人似乎就只有段英了。可她现在是刘坤的女朋友,以前的暧昧都成了过去。

  他发呆的时候,背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侯卫东如触电一样转过身。  缘分真是奇妙,就好像两个人有感应一般,段英身穿一件紫色风衣,出现在身后,笑颜如花地看着他,声音很轻柔、很动听:“侯卫东,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

  侯卫东心中狂喜,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一夜未眠,他满眼血丝,胡子拉碴。

  段英关心地问道:“出什么事了?这么憔悴。”

  侯卫东道:“走,找个地方,我请你吃饭。”

  “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言难尽,找个地方,我想找人说话。”

  段英道:“现在才4点钟,吃饭还早。我知道一个茶室,最安静,我请你喝茶。”

  这是一个高档茶楼,进了茶室,一个穿唐装的女孩子泡了一壶铁观音,就退了出去。

  房间典雅安静,茶具很精致,背景音乐轻柔动听。

  两人对坐品茶,侯卫东将刚发生的事讲给段英听。

  段英听得花容失色,手指捏得紧紧的。“你也要注意,别让人盯上了。”段英的语气里说不出的担心。

  侯卫东点点头:“放心,我们有了安全措施。”

  他的心情放松下来,打量了一下段英,真诚地说道:“我觉得你倒真适合当记者,我看了你在报纸上写的文章,很有文采。”

  段英一脸苦涩,幽幽地道:“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才知道。”

  侯卫东觉得她话中有话,问道:“有心事吗?”

  段英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这事也不知道怎么说。我从绢纺厂调到报社,是刘坤的爸爸帮的忙,我很感激他。只是刘坤的妈妈整天把这事挂在嘴上,以救世主自居,稍不顺她意就恶言恶语训斥我。我很委屈,就向刘坤诉苦,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其实最重要的是,刘坤实在不是她心目中的理想爱人,这一点,她无法说出口。

  侯卫东毕业时去过刘坤家,对他妈妈的印象很差。如今段英到了刘家,他能想象出婆媳相处的情景。

  段英感慨道:“看来做人还得靠自己,否则就会抬不起头来。”

  这一壶茶喝了一个多小时,两人随意闲聊,心情都好了不少。

  和段英分开后,侯卫东来到沙州学院招待所,办完住宿手续便在学院里闲逛。  走到了学院张贴栏,看到上面有一张“卖房启事”,侯卫东便走过去细看。  侯卫东记下地址,第二天一早,他就来到了西区临近湖边的一栋掩蔽在树林中的小楼,敲开四楼大门,一位白发老人探出头来:“你找谁?”

  侯卫东礼貌地道:“刘教授,我看到张贴栏的卖房启事。请问,这房子是真的要卖吗?”

  看到买房人这么年轻,刘教授道:“买房子吗?我这房子价钱可不低。”他又问道:“你认识我?”

  “我是学院政法系毕业生,在益杨县青林镇政府工作。”看着刘教授狐疑的目光,侯卫东又报上了系主任和一些任课老师的名字。

  刘教授这才露出了笑容:“这可是好房子,我要给它找个好人家,所以问得详细些。”

  “刘教授,我记得学校的房子大多数是福利分房,并不是商品房,这房子有房产证和土地证吗?”

  刘教授将他让进屋里,拿出证件给他看:“放心吧,这是全产权房子。”  侯卫东接过房产证和土地证,仔细看了一遍:“这房子多少钱?”

  “十万,不讲价。”

  “房子只有80平米,单价超过一千块钱,这价钱放在沙州,也算是高价了。”  “这个价钱,自然有道理。”刘教授带着侯卫东走到窗边,“你看,站在这里可以看到湖水,朝西看,则是一片大林子。如果不是因为我退休了要回老家,我还真舍不得卖这房子。”

  侯卫东四处看了看,越看越满意,痛快地道:“好,明天我取钱过来,办过户手续。”

  第二天,侯卫东带着钱来到了刘教授家里。

  房子已腾空,打扫得干干净净。

  刘教授将他带到了阳台,道:“这两个盆景我留给你,你要记得浇水。”  侯卫东道:“我在青林镇政府工作,平时不会经常回来。”

  刘教授笑道:“没关系,我以前出差不在家的时候,邻居郭夫人会帮忙浇水。两家阳台相连,她站在隔壁阳台,用长柄的水壶就能直接浇灌。”

  交代完琐事,两人就准备去办理过户手续。锁好房门,刘教授敲了几下邻居的门。

  开门的竟然是郭道林,刘教授笑了:“郭院长,你在家啊。平时总见到你夫人,还很少看到你。”

  郭道林在外面应酬多,经常不回家住,尤其是这段时间跑官,更是难得见一面。郭夫人没有工作,天天在家,所以刘教授跟郭夫人很熟络。

  “郭院长,我这房子卖出去了。小侯是沙州学院毕业的学生,他以后就住在你的隔壁了。”

  郭夫人闻声也走了过来,侯卫东瞧见了顿时一怔。这个中年妇人长发披肩,一身洁白的家居长裙,五官秀美,竟然跟他印象中那次舞厅中燃起激情的长发白衣女子有几分相似。

  郭道林听到张小佳的未婚夫以后住在隔壁,心里感觉怪怪的,便道:“侯卫东,你买了这个房子?”

  侯卫东点点头,客气地说道:“以后请多关照。”

  这一栋楼,全是学院老师。当刘教授准备卖房子的时候,老师们还担心住进来不三不四的人。郭夫人听说侯卫东是这个学院的毕业生,便放下心来。

  办完手续,侯卫东到商场买了全套家具和电视、VCD、空调、冰箱等电器,这个新家也就有模有样了。他在墙壁上取了两块砖头,做了一个暗格,专门藏匿存折、合同等重要物品。暗格做好,复原后居然看不出一点破绽,侯卫东非常满意。  曾宪刚第三天醒了过来,知道了张兰的死讯,失声痛哭。

  出事那天,曾宪刚儿子正好到外婆家去了,这才逃过一劫。

  侯卫东来到医院的时候,曾宪刚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他把家里没被歹徒搜走的钱放在什么地方告诉侯卫东,让他帮忙存到银行。除了两人合伙的石场交由侯卫东管理外,他自己的小石场也全权委托给侯卫东。等他哥哥曾宪力来到病房,他就转换了话题。

  赵永胜和刘坤、蒋有财等人来病房探望,唐树刚提着一些水果跟在后面。  赵永胜表达了慰问,又嘱咐了侯卫东几句,留下了两百元钱便走了。

  病房没人的时候,曾宪刚道:“疯子,你是好兄弟,我一定会找机会报答你。”危难关头,侯卫东成了他最信任的人。

  从医院出来,侯卫东吃过晚饭后,就回到了沙州学院的新家。

  站在阳台上,看着湖面点点星光,听着远处音乐系的钢琴声,与上青林纯粹自然的景观相比较,多了些人文气息,也多了一些温暖。

  隔壁灯光亮了,随后一个倩影出现在阳台上,穿着慵懒舒适的丝绸睡衣,曼妙的身材正伸着懒腰。她无意中扭头,忽然看到隔壁阳台上有一个年轻健壮的男人身影,女子一声惊呼,闪身回屋。

  侯卫东转身走回了客厅,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组织部郭兰曾经说过,她住在沙州学院,而隔壁就是郭副院长。难道,刚才的人是郭兰?

  正在琢磨,响起了敲门声。

  侯卫东刚搬进新房子,除了小佳以外,还没有通知其他人。他猜想:“肯定是隔壁刚才受到惊吓的女子,说不定就是郭兰。”他打开门,果然看到短发美女郭兰正站在门外。

  郭兰已经换下了睡衣,穿了一身运动服,俏生生的样子。

  侯卫东赶紧把她让进来,郭兰好奇地四处打量了一番,道:“刚才听爸爸讲,你买了隔壁的房子,没想到咱们成了邻居。”

  看见满屋都是益杨顶级的电器,郭兰禁不住夸了一句:“你还真有钱。”心里很纳闷,“侯卫东工作才两年,怎么会这样有钱,真是不可思议。”

  她坐在沙发上,装作无意地问道:“从党校毕业这么久了,工作调整没有?”  “都说党校毕业要升官,我估计是被组织部遗忘了。两年时间,我还是老样子。”侯卫东自我调侃了两句,给郭兰倒了一杯热茶。

  郭兰喝了一口,赞道:“好香的茶。”然后解释道:“组织部的培训很多,党校的各种班也多。参加培训班,并不就表示要升官,还要等待机遇。”

  侯卫东也坐在沙发上,两个人离得不远不近,随意聊着天。夜深人静,孤男寡女,气氛有点暧昧。

  侯卫东很喜欢郭兰的气质,文静娴雅,尤其喜欢她说话的声音,像泉水叮咚。  郭兰的心情却很不平静,她相信缘分,侯卫东的每次出现都很出乎她的意料,好像冥冥之中有天意,现在更是以邻居的角色来到了自己身边。两人第一次在舞厅见面就发生了亲密关系,她当时就感觉这个男人身上有一股魔力,仿佛磁场般吸引人。

  想起那晚舞会发生的事,郭兰的身体似乎又有了反应,她不敢久坐,怕自己会失态,就客气地起身告辞。

  侯卫东从茶柜里取过一个茶盒,道:“这是青林山的明前茶,没打农药,送给郭副院长。”

  郭兰接了过来:“我爸爸就好这一口,谢谢了。”

  回到家躺在床上,郭兰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父母卧室传出妈妈柔细的娇吟,更是让她如怀春少女般春心荡漾。父亲很少在家,母亲欲求不满,只要父亲在家过夜,母亲就会主动求欢,根本不管女儿是否睡着。

  郭兰跟前男友相恋多年,却始终恪守最后一道防线,但和侯卫东第一次见面之时,这道防线就差点失守。从那以后,她的那块处女地就好像认了新主人,每次见到侯卫东就有反应。今晚也不例外,淫水分泌旺盛,在母亲越来越高亢的浪叫声中,她忍不住又自慰起来。

  两边的主卧只隔着一堵墙,老式的房子隔音普遍不好,侯卫东也听到了郭夫人的叫床声。想到那么温柔娴静的气质美妇,在床上居然如此放浪形骸,侯卫东也是浮想联翩。

  1995年11月7日中午,侯卫东正在宿舍看电视,突然接到派出所秦钢的电话:

“侯卫东,检察院马上要来找你,你要有心理准备。”

  侯卫东吃了一惊:“检察院找我有什么事情?”

  “他们没说,只是来派出所让我们带路。估计是县里哪位官员东窗事发了,找你调查情况。周强带着他们上来,一个小时就到,你赶紧想好应对办法。”  侯卫东冷静思考,若是县里的案子,跟他有牵涉的只有交通局,他暗自庆幸自己的谨慎。

  他已经将涉及交通局的所有重要物件放在沙洲学院的房子里,那房子是用石场一个老村民的身份证办的过户手续,检察院很难查到这个房子,更不会发现墙壁上的暗格。

  侯卫东连忙给朱兵打了一个电话:“检察院马上要来找我,听说某个官员被抓了?”

  朱兵道:“检察院查高建,你千万不要乱说话。手机上有通话记录,别让他们发现了。”

  “这张手机卡买的时候不用身份证,他们查不出是谁打的电话。”

  交代了几句关键的话,侯卫东将手机关掉,藏到后院围墙的一个很隐秘的小洞里。

  办完这些事情,侯卫东心里有底了。当周强带着两男一女敲响房门后,他一脸平静。

  “我们是益杨县检察院的,请你配合工作。”带队的人是一位中年男同志。  侯卫东心里有了准备,态度不卑不亢:“请出示工作证。”

  周强介绍道:“这是检察院的唐科长。”

  侯卫东仍然道:“请出示证件。”

  唐小伟出来办事,很少有人主动要求查看工作证。他从上衣口袋取出工作证,在侯卫东眼前亮了一下:“看清楚了,这是工作证。”语气中就带着不快。  侯卫东伸出手:“我是青林镇政府工作人员,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检察院办案子,我有权利查看证件。”

  唐小伟恶狠狠地瞪着侯卫东,他没想到一个乡镇小干部如此强硬,犹豫了一下,把工作证递给了侯卫东。

  工作证显示,这是货真价实的检察院人员,侯卫东彬彬有礼地道:“请坐吧,我给你们倒水。”

  唐小伟道:“不必了,请你跟我们到检察院去一趟,有些事情需要问你。你把箱子、桌子全部打开,我们要检查。”

  侯卫东再次伸出手:“要搜查房间,请出示搜查证。”

  唐小伟知道啃到硬骨头了,心中暗道:“这次真是大意了,应该把搜查证开来。”他不敢强行搜查,对侯卫东解释道:“我们正在查一个案子,请你回去协助调查。”

  侯卫东反复思考他可能存在的问题:“顶破天就是行贿,而且我基本上没有具体经手,都是由曾宪刚操办这些事情,而曾宪刚还在医院躺着。”于是他关了灯,细心地锁上房门,这才坐上了检察院开来的警车。

  唐小伟趁侯卫东不注意,悄悄问周强:“侯卫东是什么人?”

  “刚才忘记给你们说了,他毕业于沙州学院政法系,很多同学都在沙州政法系统工作。”

  益杨县交通局,曾昭强把朱兵叫到办公室,阴沉着脸。

  朱兵愤怒地道:“有些人为了当官,无所不用其极,太可耻了,我认为他们是想从高建那里打开缺口。”

  曾昭强是交通局长,在今年县乡同时换届中,是副县长的热门候选人。他的竞争对手是农委主任蒋守文,而蒋守文是检察院金院长的小舅子。

  “高建这人手伸得太长,这一次是咎由自取,应该给他一点教训。”曾昭强从内心深处对这个财务科长并不满意,可是高建是沙州市交通局副局长刘林义的心腹。刘林义是益杨县前任交通局长,出任副县长以后,再调任沙州交通局副局长。由于这层关系,曾昭强就一直没换掉高建。也由于这一层关系,曾昭强很多事情都绕开了高建,没有把柄落在高建手中。

  “不知侯卫东这人靠不靠谱,如果他顶不住了,乱咬一气,还是有些麻烦。”曾昭强指的是朱富贵石场的事情。

  “侯卫东办事很机灵,提前用手机报了信。我认为他靠得住,现在得想办法把他捞出来。”朱兵说到这里,灵机一动,“侯卫东在上青林群众基础很好,威信极高,可以用群众的名义请沙州人大主任高志远出面。”

  曾昭强点点头,“你去办这事,我去做其他领导的工作。”

  侯卫东到了检察院,先是交出随身物品,连皮带也被抽了出来,只发给他一根短绳用来系裤子。随后,他被关进了小屋,与外界隔绝。

  侯卫东学法律出身,知道自己最多也就是一个行贿罪,而且能认定的数额很小。这一次检察院将自己请来,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肯定不是针对自己。基于这个判断,他有了底气。

  小屋空空荡荡,侯卫东又冷又饿,靠着墙坐在地上,迷迷糊糊打了一会儿盹。  过了许久,房门哗地打开,一人道:“跟我走。”

  到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审讯室,桌上一盏大台灯。侯卫东坐下后,大台灯的强光直接射在他的脸上,刺得他睁不开眼。在强光照耀下,侯卫东如被褪了毛的猪,暴露在杀猪匠的眼中。在台灯后面,由于光线的原因,则是一片黑暗。猎人,总是在黑暗处,凝视着他的猎物。

  静坐了十来分钟,侯卫东已是大汗淋漓,台灯后面才传来声音:“侯卫东,你想好没有?”

  “我是来配合你们工作,你们不问,我怎么知道应该想什么?”

  台灯后面坐着商游副检察长和唐小伟,他们了解到上青林石场以侯卫东为首,与交通局打交道主要是他,认为他和交通局财务科高建肯定有金钱上的来往,试图从他这里打开缺口。

  唐小伟道:“我提醒一句,1995年交通局财务科打了上百万在你的账上。4月,你曾经在益杨宾馆住过一晚,我就提醒这么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个政策你应该懂。你不说,不等于别人不说,主动交待才能减轻罪责。”

  侯卫东假装糊涂:“我的账上没有钱,你凭什么说打到了我的账上?”在母亲的要求下,石场所有手续都是刘桂芬的名字,账户也以刘桂芬名义所开,侯卫东的账户上就只有工资。

  商游和唐小伟轮番上阵,意图从侯卫东身上打开突破口,却徒劳无功。  到了凌晨6点,侯卫东仍然什么都不说,让商、唐两人无可奈何。唐小伟气得火冒三丈,取过一本厚书,垫在侯卫东后背,狠狠地打了几拳。他相貌虽然温和,出手却不含糊,打得侯卫东眼冒金星。

  等他打完了,侯卫东道:“我国法律严禁刑讯逼供,我要向岭西、沙州检察院和人大投诉,要向新闻媒体揭露。”

  唐小伟又要冲过去一顿拳脚,商游赶紧拦住了,侯卫东忍住没有再说话。  检察院的人轮班讯问,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查出侯卫东与交通局的金钱交易。  侯卫东闭着眼睛,沉默以对。

  第二天晚上12点,侯卫东已经三十多个小时没睡觉和吃饭,仍以顽强的意志坚持着,商、唐两人失望地离开了审讯室。

  商游是军人出身,五十来岁,人很清瘦。他从事检察工作十几年,很少看到这样硬气的人,不由得感叹道:“看来要从侯卫东身上打开缺口很难,他还真是个人物。”

  唐小伟恶狠狠地道:“再审他二十四小时,就算是铁人也受不了。”

  商游道:“侯卫东说得没错,交通局的钱全部是打到他母亲的账上,他搞的是擦边球。”

  唐小伟道:“与高建接触的人就是侯卫东,刘桂芬不过是幌子。”

  此时,高建顶不住了,竹筒倒豆子般全部交代了,牵出不少人,不过没有涉及曾昭强和朱兵。从高建家中搜出了120万的巨额财产,随即被刑事拘留。  商游意兴索然:“据高建交代,上青林石场送钱的是一个叫作曾宪刚的人,侯卫东只是请他喝酒吃饭。曾宪刚是村委会主任,受了重伤住在医院里。这事我觉得没多大意思,回去睡觉了,你利用高建的口供再审一会儿。”

  侯卫东苦苦支撑,检察院也受到外界多重压力,停止了对侯卫东的审讯。  侯卫东行贿一事证据不足,没有能够立案,也就没有案底。

  走出检察院的那一天,侯卫东胡子拉碴,他抬头看了一眼冬日难得一见的太阳,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检察院的经历,让侯卫东体验到民主专政的力量。专政的铁拳,让侯卫东后背隐隐发痛。

  当他走出检察院时,一辆桑塔纳滑到了他的身边,梁必发坐在副驾驶位置,摇下车窗,道:“疯子,上车。”

  侯卫东上了车,坐在后排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来到郊外的一处度假区,梁必发搀扶半睡半醒的侯卫东进了一间客房,将他放在床上。

  一觉醒来,侯卫东坐在床上愣了半天,没搞清楚是在哪里。他好像一直在做梦,梦中,总觉得天空中有一个大太阳,亮晃晃的阳光刺向了他的身体。

  站在窗子边,看到了一个风景优美的湖面,水特别清冽,两岸绿树如荫,侯卫东深吸两口气,顿时感觉心旷神怡。

  侯卫东将检察院的事情梳理了一遍,检察院之行,是对自己意志力的考验,虽然几次都到了崩溃的边缘,却最终扛住了检察院的疲劳战术。这说明自己有一颗坚强的心,为此他很满意。

  走到客厅,就看到梁必发和一位漂亮的年轻女子正在喝茶。

  “疯子,你终于醒了!你知道睡了多久?整整十八个小时!”

  侯卫东是7号被带到检察院,转眼就过了四天。梁必发拍着侯卫东的肩膀道:“我没有看走眼,疯子,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对于这种在检察院能够死咬着不松口的朋友,梁必发表达了真心的敬佩。

  侯卫东被带到检察院后就与外界隔绝,所以,对整个事态的发展并不了解,但是在一个不认识的女子在面前,他没有多问。

  “我给你介绍一个好朋友,这位是沙州道路工程公司的李晶,李总。”  李晶伸出纤纤玉手:“经常听梁大哥说起你,我是沙道司李晶。哪是什么老总,只是为了好听,挂了一个副总的职衔,其实就是打工的。”

  梁必发说道:“疯子,今天我给你和李总牵个线。据最新最绝密的消息,岭西省要在1996年开始修建岭沙高速公路,益杨段的施工单位就是沙州道路工程公司,这可是一个大商机。”

  侯卫东刚刚脱离了人民专政的铁拳,心思还没有转到做生意上,勉强笑了笑:“还请李总多关照。”

  “上青林石场是益杨乃至沙州最好的石场,到时还请侯总多多支持。”  侯卫东慢慢地恢复了元气,道:“这是什么地方?我饿了,弄点稀饭或是面条。”

  李晶道:“这是沙州城外的汉湖,沙道司的产业。我都安排好了,你就在这里好好休养几天。”

  侯卫东心道:“看来,被检察院折腾一番,曾昭强彻底接纳了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李晶很有眼色,知道侯卫东与梁必发有话要说,道:“你们先聊,我到厨房去看一看。曾局长特地安排,要弄几样有特色的菜品。”

  李晶的背影随着高跟鞋的清脆声远去,她的腰身收得极细,束了一根腰带,虽是寒冬,仍然显出了窈窕身材。若论性感,段英丰腴似肉弹,是肉体上的性感;小佳清丽如百合,是气质上的性感;李晶充满女人的韵味,却是性感到了骨子里面。

  “财务科高建被抓,熬了一天,全招了。”梁必发摇着头道:“高建这回完蛋了。”

  “牵出了哪些人?”

  “不太清楚,局里只牵出了他和纪检组长,其他人没事。曾局为你的事情去找了县领导,要不然你可能还得多住几天。你在上青林的朋友们也不错,搞了一个万人大签名,跑去找了沙州人大的高志远。”

  过了十来分钟,一位穿黑色制服的女服务员端上来一个盘子,里面是两个炒菜,一份汤,还有一盆米饭。李晶跟在后面,介绍道:“酸萝卜鸭子汤,小炒肉丝,炝小白菜,你尝尝,都是汉湖的拿手菜。”

  正如李晶所言,菜名虽然平常,所用材料却是精挑细选,味道也极为正宗。  侯卫东埋头苦干,将整盆米饭和汤菜全部消灭掉,看得李晶捂着嘴偷笑。  “卫东,我这里有温泉。曾局还有一会儿才来,我建议你去泡一会儿,解除疯劳,恢复体力。”征得同意后,李晶对身边的服务员道:“将这位先生带到六号楼。”

  六号楼是汉湖的贵宾楼,外表朴素,里面的装修却很豪华,专门接待重要客人。侯卫东原本不够资格,是曾昭强特意交代,侯卫东才能享受到贵宾待遇。  侯卫东跟着服务员来到六号楼的会客室,一位长相甜美的女子快步迎过来,温柔地道:“欢迎光临。”她弯了弯腰,就在前面带路,一边走,一边拿起对讲机:“2号,到黄山松。”

  女子带他上了楼,走到一个房间门口,做了一个请进的姿势,自己转身离开。  黄山松是一间豪华贵宾包房,金碧辉煌,水晶吊灯发出柔和的光线。

  侯卫东进去不久,一位年轻漂亮的女技师推门进来,微笑着自我介绍:“我叫小怜,是这里的2号技师,为您服务。”

  小怜将侯卫东带到圆形水床边,温柔地为他宽衣解带。

  侯卫东赤身裸体进入了房间内的大浴池,靠在池边,随手就可以拿到饮料、酒或是茶水。小怜将各项准备工作做好,就开始脱衣服,在侯卫东一丝惊异中,全身也脱得精光。她表情自然,抬腿迈进了池子里。

  小怜高挽发髻,精致的瓜子脸,有一种古典美;白嫩的娇乳像是倒扣的玉碗,顶端两粒嫣红;柳腰岫脐,浑圆的香臀俏然挺耸,白生生的一双大长腿;胯间乌黑的阴毛修剪齐整,肥凸的阴户像春天的白杏。最难得的是她的皮肤呈乳白色,整个人如同白玉雕刻,婉约柔媚。

  侯卫东顿时就起了反应,下身扑棱棱竖起了旗杆。不过有了检察院的经历,他不愿意在曾昭强眼皮下放纵,直言道:“我很累,只想放松,其他事情不做。你穿上内裤,我鼻血要流出来了。”

  小怜扑哧一笑:“这里规定我们不能穿衣服。你先泡一会儿,等会儿我再帮你搓背。”语气亲切自然,如夫妻俩在家里洗鸳鸯浴一样。

  侯卫东心道:“我操,这个汉湖,当真是不简单。”

  小怜为侯卫东搓背时总偷瞄他的下身,以她的见多识广,此人胯间的雄物乃是难得一见的大杀器,让她很有尝试的欲望。

  泡了一个多小时,通体舒泰。侯卫东起身时,小怜一丝不挂地站起来,拿了一条大毛巾,为侯卫东仔细擦洗了一遍,赞道:“先生的皮肤真好,漂亮的古铜色,肯定是经常晒日光浴。”

  侯卫东微笑不语,心道:“鬼个日光浴,石场的工人们都是这个肤色。”  小怜的服务很周到,她发现侯卫东内衣有些脏,从衣柜里取过一套内衣,亲手为侯卫东换上。将纯棉内裤提上时,本就伺机而动的阴茎终于揭竿而起,小怜很自然地抚慰了它几下,将它藏进了内裤中。

  美女伺候自己穿衣,还是一个赤裸娇娃,耳鬓厮磨间,白皙嫩软的娇躯触手可及,对侯卫东来说,无异于香艳的折磨。

  侯卫东洗得清爽,穿得干净,一扫从检察院出来的霉气。回到前厅,曾昭强、朱兵、梁必发和李晶正在打麻将。

  曾昭强看见侯卫东,站起身带他到花园的角落。

  “高建的事让你受委屈了,你这朋友值得交。这几年交通大建设,石场生意好做,你抓住机会好好经营,多赚些钱。有了钱,你想做什么都容易,这个道理你慢慢体会。”

  侯卫东告辞离开,回到了沙州学院的家。关上房门,他给小佳打了一个电话。  小佳很生气:“你干什么去了?好几天联系不上你。”

  侯卫江略略迟疑了一下,还是讲了实话:“交通局财务科长高建贪污受贿,害得我受了拖累,到检察院去说明情况。”

  为了不让小佳担心,侯卫东轻描淡写,诸如检察院的疲劳战术、唐小伟背后的黑拳这些情节都省略了。尽管如此,小佳还是担心得要命,在电话另一头千叮咛万嘱咐。

  (第二十五章完,请期待第二十六章《跳票副镇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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