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你版小说完本

首页 >长篇小说 / 正文

转生,然后捡到冷眼女魔头 (34)作者:Broadsea42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0-13 10:56 长篇小说 1520 ℃

【转生,然后捡到冷眼女魔头】(34) 作者:Broadsea42

第三十四章:岁暮意气竟逐风

  “赛马?”辰季浓眉一挑,紧接着笑了出来:“好啊。只是我输了自损名声,你输了又能拿些什么呢?”

  “少爷大约不缺钱,我这柄剑留下。”解开腰间的鞘,我把它递给辰季,却是铁雨饶有兴趣地接了过去,抽出三寸利刃:“如此利器,看来掌灯人领事的职位油水不少。”

  那剑的确是好东西,虽然是林远杨随手赠予,但一直用到今天,断肉削骨水泡火烧,不曾有过半点迟钝。我没理会她话中讥讽:“少爷看得上么?”

  “好。”辰季一笑:“铁雨,这剑便送你。”

  “你倒是大气。”铁雨笑道:“到时候输了可下不来台。”

  “你看着就是了。”辰季转过身来:“周大人,你可想好了?”

  “我若输了,这剑送给少爷助兴;若赢了,贵坊的账本任我查勘。”

  他收起嬉笑神色,转身抓过长袍:“牵我的马来。”

  猎猎寒风中,辰季像是一座铁塔。一旁铁雨也跟了出来,裹着件苍白的裘。这两位妖人一个赛一个高挑,霎时间我又成了不起眼的小厮。辰季的坐骑是一匹黑底白斑的牝马,个子不如我那骟马高大,响鼻却刺耳地多,两个马夫都险些牵不住,还得一路温言软语。我的马则早就好端端立在门外,鞍具一应俱全。

  铁雨骑了匹白色小马,我们三人一路骑向草场深处,背后两位管家跟随。辰季已穿好骑装,棕色长发也束了起来:“我们按赫州本地规矩,三百丈,三十圈。”

  三百丈是多少米来着?我想起赫州城里那座围场,也是差不多的规模。辰季回过头去,冲着两个管家大喊:“精神点,别偏袒。”

  “周大人别担心。”铁雨轻声道:“辰季少爷是奔雷会的常客,赛场马用不着耍手段。”

  “输了别不认就好。”我嘀咕一句,极目向前望去。清晨浓雾渐消,草场中渐渐显露围栏和黑线。那线条笔直向前延伸,近百丈后开始弯曲,划出平坦而宽敞的赛道。

  大约这就是赫州富商的手笔吧,自家有马场还能赛马,一座宅邸都有半个凤栖楼大,仆妇管家一应俱全。我和辰季并肩骑到起点,一旁管家掏出面小旗:“两位看旗落出发,圈数我们来计。”

  “还有什么要准备的没?赫骏马力虽好,也要注意骑法,你这马若跑死了,我可不包赔。”

  “有正宁衙门报销呢。”我笑笑。

  “那倒是省心。”辰季不再言语,微弓起身子,两手松松持着马缰。噬心功感知过人,只需扫一眼,便能看出这妖人少爷并非花拳秀腿。他上身的肌肉紧凑又协调,完全不像别的妖人那样徒有虚表。身为妖人他没有内力,而是含着另一种力量——不知是不是叫“妖力”合适些?

  发呆的闲暇并不多,不远处管家已举起旗帜。我没什么特别的骑法,只是好端端坐在鞍上。铁雨看看我又看看辰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也没办法,我就这么点骑术,还是在生死奔驰的时候练出来的。阿莲的骑术也是不敢恭维,若非赫骏恐怕都禁不起她那般折腾。打这个赌,一是看辰季少爷脾性大,二是噬心功的用法千奇百怪,若真是输了,就找戚我白再讨把剑——反正我在赫州没什么脸面可顾。

  管家见两人都好整以暇,手里小旗稍停一瞬,便猛然向下挥去。辰季一抖马缰,转瞬已冲了出去。我起步稍慢,顿时被拉出三四丈远。

  平生对赛马的了解仅限于某部主角摇轮椅抠指甲的漫画,我没什么选择,只好驱马缀在辰季正后。好在赛程即使对于赫骏也算得上长跑,辰季一开始也并未全速奔驰,我倒不至于落后太多。

  转瞬之间第一圈已经过半,迎面风被辰季挡去大半,跑起来并不费力。他并不吝啬这点优势,大约是打算从头领跑到尾。我看不出这马场少爷的骑法有什么高深,却在每个转弯都被多拉开一截。

  距离越拉越大,以辰季破风的优势正在降低。又是两圈过去,一开始耍的小聪明已经没什么用。我只好猛挥马缰,短暂提到全速,奋力减小差距。

  距离又缩短到两个马身左右,辰季短暂地回过头来:“骟马的耐力可不比牝马,这么跑可当真会死。”

  我已出了一身大汗,没多余力气回话。如他所言,马术的差距毕竟太大,每隔几圈,两马之间的距离都大到我不得不提速追赶,破风的那点优势完全不足以弥补马力消耗上的差距——何况我的马本来就落在下乘。

  圈速还在增长,胯下骟马也已大汗淋漓,马鬃变得沉重无比。我说到底只是个三流骑手,终究是比不过要参加奔雷大会的正规军。然而三流骑手也有三流骑手的办法,我不再吝惜马力,凭借体术功底稳住马身,坚决跟在辰季身后。

  再次回头时,辰季嘴角已有笑意,像是认定我在做最后一搏。清晨的浓雾消散,赛道变得更加清晰,阳光刺破浓厚的云层,马场上露珠闪耀,照得人眼要花了。到了二十几圈,辰季终于开始提速。尽管对于他预留的马力早有预料,我还是吃了一惊,因为他爆发出来的速度远在我的坐骑之上,如今再挥马缰都稳不住差距,稍一迟滞,竟然已经沦落到快要被套圈的地步。

  这倒也算个好事,没有辰季在前,我也好开始用点歪门邪道。先前早已能感知到,赫骏并非寻常马匹,而是混着点妖怪的血。内力与妖力大相径庭,但同在肉身之中,运转的规律总是相似的。我把缰绳合到左手,右手向前贴在马脖上,感受着皮肤之下汹涌奔腾的热血。

  丹田运转,调出一丝内力,沿着右臂侵入骟马的筋脉。它对这突如其来的力量有所抗拒,立刻打了两个响鼻,难耐地摆动马首。平衡一时受损,速度再降几分,我回头一瞅,辰季已在数丈开外,我马上就要被套圈了。

  所幸噬心功没让人失望,邪性又霸道的内力逐渐控制了骟马脖颈上的一块肌肉。它惊恐地嘶鸣起来,四蹄开始变得散乱。我加大了内力的投入,将控制的区域朝着马腿延伸,终于在它马失前蹄跌倒之前,获得了对于速度的掌控。

  这下骑术好坏都无所谓了,根本是我长着四条腿在奔驰。我驱动丹田,内力奔涌之际,马速顿时上涨,在惊声长嘶之中,身后的辰季顿时被拉开一截。蹄声顿时大作,他也察觉了我速度的反常提升,开始不计体力的最后冲刺。

  噬心功也已修行多时,虽然了解不多,但内力的提升是实打实的。如今手操骏马奔驰,一时半会不见枯竭。赫骏的肌肉比大多武夫都更加坚韧,甚至不必在乎筋络撕裂的风险,一旦熟悉了肌肉运作的途径,速度便一而再的爆发出去。转瞬之间我已没了被套圈的可能,片刻过后再度看到辰季的背影。

  又是一圈过去,场外的管家已大惊失色,铁雨则饶有兴致地抱着臂。我逐渐追上了辰季,差距只在一丈之内,此时马速已不比他慢,超越只在片刻之间。

  然而辰季终究不是等闲之辈,又是一个弯道过去,他再次展现出我无法理解的技巧,明明马速在我之下,之间的那一点距离却始终无法跨越。

  真该死。我暗叹一声,再度加大了丹田的运转。内力狂泻,连赫骏的壮实肌肉都开始无法承受。这匹骟马早已被去了势,此时的嘶鸣中却雄风赫赫。蹄下草皮被撕裂,马腿中的肌腱绷到了极限,只怕永久性的损失已不可避免。

  正宁衙啊正宁衙,查这桩案子我可真算得上尽心尽力。赛马已到了最后关头,我和辰季双双进入到最后一圈,高速之下三个弯道一闪而逝,距离终点已只剩最后的几十丈,管家高高举起旗帜致意。

  来啊!嘶鸣声中我纵身跃马,在最后关头终于领先辰季半个马身。若不是他执意领跑我本该落败,凭此取胜算不得光明磊落,但有铁雨在旁,这少爷估计只能愿赌服输。

  旗帜落下,管家的脸色相当难看:“少爷……”

  “我输了。”辰季倒是干脆。他又慢慢跑了半圈,才收紧马缰站住,脸上毫无懊悔之意:“周大人的确技高一筹,只是我平生还未见这等骑法。”

  “要事在身,只好无所不用其极,少爷见笑了。”我解除噬心功,胯下骏马发出悲哀的叹息,一只马腿有点瘸了。

  “这倒无妨,奔雷会百无禁忌,我在其中也只能算中流。赫州有些骑手,从不惮对手用什么手段。周大人若有心,也可参会一搏。”辰季叹了口气:“今天是我技不如人了。”

  “我知道了。”一旁铁雨忽然出声:“你就是铁楫说的那个人。”

  “敢问小姐是?”

  “赫睦商会的千金小姐。”辰季苦笑道:“可惜总跟会长大人吵架。”

  “正宁衙一帮趋炎附势之人,我父亲却都奉为座上宾,教人看了不快。”铁雨脸色平静:“这话周大人别往心里去。”

  好个不往心里去,我也和辰季一样苦笑起来:“得嘞。在下有事在身,还请少爷行个方便?”

  “愿赌服输。”辰季笑笑,挥手招来管家:“我们查账去。”

  

  征远商会的账本又大又厚,搬起来恐怕能砸死马。管家趴在桌上,哗啦啦翻着纸页:“看编号,大人那匹骟马在两月前售出……找到了。”

  他指着一行记录:“客人名叫‘飞水’,按马场规矩不问出处。”

  “我记得这人。”辰季忽然出声:“他不到一刻就选好了马,顺带买了套鞍具。看他出手阔绰,本可选匹不错的牝马,不过多化些时间驯服罢了。骟马虽便宜些,马力终究有些差距。”

  “大约是赶时间。”我问道:“少爷可记得他长什么模样?”

  “是个男人,身形高大。”辰季摸着下巴回想:“但一身黑袍,看不出是人是妖,长相就记不得了。”

  “多嘴问一句,赫骏何其昂贵,贵坊对客人当真不设提防?”

  “的确起过疑心。”辰季道:“他提供的住处是在千机坊,我们托人查过户籍,也对的上。”

  千机坊?我想起遇袭那天林远杨的判断,这下总算有些眉目。按她那雷厉风行的程度,不知又查到了哪里?

  事已查清,没必要在城外久待了,看天色近午,早些回去还能赶上凤栖楼的午饭。我朝辰季点点头:“多谢少爷,在下先告辞了。”

  他倒也不多挽留:“周大人若有兴致,奔雷会上还能再见。”

  “还是算了,赛马让你们这些专业的来。”我摆摆手,朝宅邸之外走去。

  身后忽然传来铁雨的声音:“大人若见了铁楫,可别说我在辰季这里。”

  妖人对自己老爹也直呼其名么?我回过头去,只见铁雨盈盈笑着,眼里透着狡黠:“能给个面子么?”

  她虽然笑,眼底里却还透着傲慢的气息。那傲慢倒不像是针对谁,我与她对视一瞬,只觉这女孩怕是比辰季还成熟的多。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点点头:“知道了。”

  

  辰季颇性情,还送了两张膏药,说是能治马腿的伤。离开马场时,天色已没那么阴沉,虽然太阳只现身片刻便重新匿于云层,风却没那么凉了。

  回凤栖楼要经过泚水,我沿河骑了一段,看到那天从戚我白家离开时经过的石桥。赫州正在过“三冬节”,其实也就是把年节分成三份,一段更比一段热闹。大冷天街上依然游人如织,我刚上了桥,视线就被牢牢引住。

  桥上还能看到那位红衣舞娘,此时她身边却还坐着另一位女子。那姑娘不知从哪弄来把琵琶,搂在怀里弹的正欢。从前看不出,她竟颇有些功底,曲子弹的有模有样。舞娘也不含糊,纤细腰肢扭动如蛇,肩上、腕上的银铃叮当作响,引得众人连声喝彩——上次经过这儿我也多看了两眼,还被人说了。

  弹琴那姑娘削肩、长腿、吊眼角,白色短襦搭着淡青云肩,一看她丹田就“突突”地跳,原来是那多日不见的小疯子。一曲终了,零零散散的银钱落到两女的漆碗里。何情放下琵琶,捧着碗笑意盈盈地转个圈,转眼间又多赚不少。想来只要是兜里有点零钱的男人,都很难拒绝这样明媚的一张脸。

  大约是快到中午,要收工了。何情没弹下一首曲子,而是鞠了一躬。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她拿着碗回到舞娘身边,两人开始七手八脚地分钱。那舞娘看上去颇高兴,只要了两串零钱,何情倒把整个碗推了过去,自己只留下一把铜板。舞娘又高兴又难为情,抓着何情的手,两人估计顶多认识三五天,这会儿却像是多年的闺蜜,何情这交朋友的手段真有我学的。

  两个花一般盛开的女孩又聊了一会儿才分开,何情把她送到桥那头,这才回头来找我:“怎么不来捧个钱场?”

  “凤栖楼的房费可不便宜,远远过个眼瘾得了。”我牵马倚在栏杆上:“你这几天就干这个?”

  “中午晚上陪她唱一会儿。”何情背抄着手,踮脚去看那舞娘的背影:“那姑娘颇可怜呢,没爹没娘,好容易才从戏楼子里逃出来。”

  “大冷天桥上卖艺,莫非比楼里好些么?”

  “你不懂。”她剜我一眼:“纵是天再冷些……也比在三流戏楼里被老男人摸胸强。”

  “若正宁衙能想起来给我发俸禄,隔天便来捧场。”我拍拍何情的肩膀:“别再躲了,我们该聊聊。”

贴主:神隐之月于2025_10_12 4:26:28编辑

小说相关章节:然后捡到冷眼女魔头转生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