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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2.5部曲:重生之泡侠女】(72-73)
作者:脑器官GC
2025/11/15 发布于 sis001
字数:12529
第七十二章:贾似道和刘整的恩怨
天光已大亮,晨曦透过窗棂斜斜洒进听涛阁,照得满地狼藉:锦褥皱成一团,斑斑白浊与蜜汁交织成淫靡的地图,空气里仍残留着浓烈的麝香味。
云娘软若无骨地瘫在床沿,雪臀上布满红肿的指痕与掌印,腿根处一片狼藉,蜜穴红肿外翻,仍在微微翕张,残余的阳精混着她的汁水缓缓淌出,顺着大腿内侧滴落,在锦毯上积成小小一滩。
她眼神迷离,胸脯剧烈起伏,喉间发出细若蚊鸣的呜咽,再也发不出完整的浪叫,只剩本能的颤栗。
张弘范跪在床前,双膝早已麻木,裤裆湿透,手中那话儿软塌塌地垂着,昨夜射了七八次,精水都快榨干了,眼圈乌黑,脸色灰败,目光呆滞,像一具被抽了魂的躯壳。
他望着小妾那被操得不成人形的骚穴,又看看贾似道那根仍半硬挺立的巨物,心里翻江倒海:这老贼一把年纪,怎地体力和技巧如此恐怖?一夜之间,云娘被操得高潮十余次,自己撸得手酸,他却只射了三次,晨起仍精神矍铄!
贾似道赤着上身,只披一件松垮垮的绛纱袍子,露出微微隆起却结实的胸腹。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在云娘那红肿的雪臀上轻轻抚摸,啧啧称赞:
“好个屁股,圆润紧翘,弹性十足,算得上小半个极品。若是再大上两寸,胖上三分,本相操起来手感更佳,定是人间绝品!”说罢又重重拍了一掌,臀肉“啪”地浪颤,云娘身子一抖,喉间发出一声虚弱的呻吟。
他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张弘范,见他眼圈发黑、摇摇欲坠的模样,顿时哈哈大笑,声音洪亮得震得窗棂嗡嗡作响:
“张将军,你这武人怎么还不如我这文人?瞧你这副模样,昨夜光顾着撸管,把自己撸废了吧?要操女人操得爽,先得自己身板硬朗!本相年少时得一道长传授七禽戏,日日勤练不辍,筋骨强健,气血充盈,方能一夜御女十余次而不倒。你呀,回去也得好好练练才是!”
张弘范哪里还敢顶嘴,连忙堆起谄媚的笑,声音嘶哑:“相爷教训的是!末将……末将回去一定苦练武艺,为国杀敌,争取早日追上相爷万一!”
正说笑间,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叩门声,一个尖细的声音隔着门板响起:
“贾相爷,圣上有旨!”
贾似道眉梢一挑,也不避讳,随手抓起一件外袍胡乱披上,露出半边胸膛和仍带着水渍的腹股沟,朗声道:“进来!”
门“吱呀”一声推开,一个小太监躬着身子、满脸堆笑地进来,手捧一卷明黄色的圣旨。贾似道斜倚在床头,一手还搭在云娘的雪臀上揉捏,一手接过圣旨,随意抖开扫了一眼——
那是赵禥亲笔朱批:嘉奖贾似道在鄱阳湖大破蒙古大帅阿术、阵斩史天泽,命其即日班师回临安,入朝面圣。
贾似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手将圣旨丢到一旁,懒洋洋地拱拱手:“谢恩。”
小太监却赔着笑不走,挤眉弄眼,低声道:“丞相,圣上还私下有话……”
贾似道会意,抬手示意他近前。小太监凑到他耳边,压得极低:“圣上说,那些‘民间美人’丞相寻得如何了?京城里可都等着呢。”
贾似道哈哈一笑,低声对小太监耳语:“知道了。回去告诉圣上,本相这几日在江州亲自挑选,定要最顶尖的货色,绝不拿庸脂俗粉敷衍。美人虽好,总要慢慢挑、慢慢试,才能入得了圣上的眼嘛。”
说罢,从枕边摸出一锭五十两的金锞子,塞进小太监袖口:“辛苦公公跑一趟,拿去喝茶。”
小太监眉开眼笑,连声道谢,躬身退了出去。
小太监前脚刚走,张弘范便扶着瘫软如泥的云娘,颤巍巍地跪下,声音嘶哑:“相爷天恩,末将……末将这就告退。”
贾似道斜倚在床头,指尖还绕着云娘一缕汗湿的鬓发,懒洋洋地摆手:“张将军先回营吧。云娘这几日在本相这儿养养身子,顺便……再陪本相乐几日。“
张弘范心里一跳,神色颇有些不自然,面上挤出一些“不舍“之意。
贾似道看他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心想都操了一夜,这会儿你不舍得?这小子乌龟已极,想必是不放心那个后勤的安全肥差。
”你放心,后勤都督的位子,本相一句话,虽然比不得圣上的金口,也是说话算数。”
张弘范心头狂喜,不枉看了一夜!忙低头堆笑:“末将……末将谢相爷抬爱!”
贾似道眯眼打量他那副眼圈发黑、双腿发抖的狼狈样,哈哈大笑:“瞧你这模样,昨夜撸得太狠,肾亏了吧?来,本相柜上有些宝药,都是我这些年的收藏,当作昨夜的报酬,你自取一瓶便是。”
他随手一指,紫檀多宝阁上整整齐齐摆着十几只青花小瓶,瓶上贴着朱砂小标签:
龙虎大力丸、金刚不倒散、亢龙霸王膏、九转回春丹……
再往下,还有后庭花润滑液、天魔催情香、干柴烈火药、奇淫合欢散……
张弘范哪敢细挑,战战兢兢走到柜前,目光一扫,心头“咯噔”一声,神使鬼差地抓了最下层一瓶“奇淫合欢散”。那瓶子通体嫣红,标签上还画着一对赤裸交缠的男女,暧昧至极。
贾似道一眼瞥见,顿时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张将军好眼力!竟挑了女用催情药,莫非觉得云娘在你身下不够浪,准备这玩意儿,让她浪的像条狗儿等着你操弄一番?”
张弘范脸涨得通红,忙不迭躬身:“相爷明鉴!末将……末将阳具不持久,昨夜见相爷神威盖世,末将自愧不如,拿这瓶回去……回去让云娘再浪些,也好……也好不负相爷调教!”
贾似道笑得眼泪都快出来,抬手一挥:“去吧去吧。这些玩意儿老夫早年用过,如今操女人还用得着催情?瞧你小妾这骚样,不用药都浪得欲仙欲死!拿去拿去,别在这儿杵着碍眼!”
张弘范如蒙大赦,双手捧着那瓶“奇淫合欢散”退到门口,又深深一揖:“相爷大恩,末将没齿难忘!”
贾似道已懒得再看他,翻身把云娘压在身下,手指在她红肿的臀肉上重重一掐,惹得云娘一声娇啼。他头也不回地挥手:
“滚吧!记得把武艺练好,身子练扎实些,下次再来,别再撸得这么快射!”
门“砰”地一声合上,屋内重归旖旎。
贾似道低头咬住云娘的耳垂,声音低哑而霸道:“小骚货,这几日你哪儿也别想去,好好给本相暖床,赶紧去梳洗一番吧,看你这一身骚汗……”
云娘闻言,身子一软,腿间那红肿的蜜穴还隐隐抽搐着,残留的浊液顺着雪白大腿内侧蜿蜒而下。她强撑着爬起身,丰满的乳房在晨光中晃荡,乳尖上还沾着昨夜的唾液痕迹,红肿得如熟透的樱桃。
她低头不敢看贾似道那张得意的脸,只觉得下体火辣辣的痛,却又夹杂着一种奇异的空虚满足。昨夜被操得欲仙欲死,高潮十余次,穴壁都快被那粗黑巨物磨破了层皮,如今走一步都腿软如棉。
她咬着下唇,娇躯颤抖着捡起散落的衣裳,胡乱裹在身上,踉跄着退了出去,临出门时还回头偷瞄了一眼贾似道那半硬的阳具,心头又是一热:相爷这东西……真是个要命的妖孽。
阁内重归寂静,只剩檀香袅袅,混着浓烈的麝香与蜜汁腥甜味。
贾似道赤着上身,倚在软榻上,锦袍松松垮垮地披着,露出结实的胸膛和微微隆起的将军肚。他眯着眼,享受着晨风从窗棂吹进的凉意,下体那根巨物还带着云娘的汁水,半软不硬地翘着,龟头紫红发亮。
他伸了个懒腰,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这云娘的骚穴紧致多汁,昨夜九浅一深玩得老子差点射第四次。张弘范那龟公,看着自家小妾被操得浪叫连连,还在那撸管射了七八回,啧啧,绿帽戴得真带劲。
他想到圣旨内容,抬手一拍榻沿,洪亮的声音响起:“来人!”
门外立刻闪进一名黑衣心腹,躬身抱拳:“主子有何吩咐?”
贾似道懒洋洋地抬了抬下巴:“把黑狐江州的主事给本相找来,要快。告诉她,有要紧事。”
心腹低头应诺,脚步如风般退了出去。
约莫一个时辰后,听涛阁的门被轻轻叩响。
门开处,一名约莫三十五六的熟妇步履匆匆地进来。她身穿一件素雅的月白罗裙,腰肢虽不似少女般纤细,却丰腴有致,胸前一对饱满的乳房将衣襟撑得鼓鼓囊囊,臀部圆润挺翘,走动间裙摆轻荡,隐约透出成熟女体的诱人曲线。
她的脸庞端庄大方,眉眼间带着几分风韵,皮肤白腻如凝脂,只是此刻脸色煞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进门便扑通跪下,身子抖得如风中落叶:“黑狐江州主事柳颜柳氏,拜见相爷!”
那声音颤颤巍巍,带着明显的恐惧,跪伏时丰满的胸脯压在膝上,几乎要从领口溢出,雪白的乳沟在晨光中晃人眼目。
贾似道一听“柳颜”二字,眼睛倏地亮了,心头不由得一热,昨夜的欲火仿佛又被勾起。他眯着眼打量这熟妇,那张脸虽已不复少女娇嫩,却别有一番熟透的韵味,唇红齿白,凤眼含春,跪伏时臀部高翘,裙子紧绷,勾勒出诱人的弧线。
他捻须一笑,声音低沉而带着戏谑:“柳颜?你原来在这儿藏着啊。如烟倒是对你颇为关照啊,你们俩……什么关系?”
柳氏闻言,身子抖得更厉害了,汗水顺着脖颈滑进衣襟,湿了胸前的布料,隐约透出粉红的乳晕。她连忙叩头,声音带着哭腔:“相爷明鉴!奴婢与如烟姑娘……没什么关系!只是……只是同在黑狐做事,她偶尔提点奴婢几句,奴婢感激不尽,绝无私交!”
贾似道哈哈大笑,笑声如雷,震得柳氏心头乱颤。他站起身,袍子滑落,露出那根昨夜肆虐的巨物,已然半硬,青筋毕露,晃荡着走近柳氏,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那张端庄的脸庞近在咫尺,泪眼婆娑,却别有一番楚楚动人的风情。
他低声道:“没什么关系?要不是如烟那丫头给本相求情,献出她那紧致的菊花让本相操弄了一番,本相可没那么容易放过你。记得吗?当年你那骚穴被本相操得汁水横流,浪叫着求饶……啧啧,如今几年过去,还这么水灵?”
柳氏大惊失色,脸色刷白,身子如筛糠般颤抖,扑通一声完全趴伏下去,额头砰砰叩地:“相爷饶命!奴婢……奴婢知错了!求相爷开恩,奴婢愿……愿为相爷做牛做马,任凭处置!”
贾似道大笑不止,松开手,退回榻上坐下,看着她趴伏的模样,那丰满臀部高翘,裙子紧绷,几乎要裂开。
他慢条斯理地道:“你那夫君刘整,当年本是南宋荆湖一带大将,掌兵数万,屡立战功。可他呢?被本相的打算法一查,军资贪墨,罪证确凿。本相本想杀了他全家泄愤,谁知他竟越狱投了蒙古,带着三房小妾跑了,就是不带你这正室。啧啧,他带走了那些年轻貌美的,却扔下你这熟透的尤物,想必是嫌你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吧?“
“既然他刘整不稀罕你,本相当年操了你一番,本想送你去军营当军妓,让千军万马轮着操死你泄愤。可架不住如烟这丫头求情,后来想想,你这身子骨娇嫩,操死了多可惜?就留你一条活路,在黑狐做事。怎么样,本相够仁慈吧?“
柳氏闻言,全身汗湿透了,罗裙贴在身上,曲线毕露,胸脯剧烈起伏,几乎要喘不过气。
她连连叩头,泪水混着汗水滴落,声音带着恨意与绝望:“相爷圣明!那狗贼刘整狼心狗肺,奴婢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奴婢是大宋的人,死是大宋的鬼,更是相爷的人!相爷随时要奴婢的身子,奴婢随时给操,任凭相爷玩弄,操死也心甘情愿!”
贾似道捻须微笑,眼中闪过一丝征服的快意,看着她这端庄熟妇跪伏求饶的模样,下体又隐隐硬起。他点头道:“好,好。这次找你,倒是有正事,不会操死你……至少今儿不操死。”
柳氏忙叩头表忠心:“相爷有何吩咐,奴婢万死不辞!”
贾似道靠回榻上,声音转冷:“圣上最近龙体欠安,心情烦闷,要本相在鄱阳湖和江州一带,替他找寻些民间美女——人妻、人女、人母都行,越是端庄贤淑、身段丰满的越好。最好是那些良家妇女,操起来才有滋味。你黑狐耳目众多,这事交给你办,找得好了,本相重重有赏;找不好……哼,你知道后果。”
正说着,门吱呀一声,云娘梳洗完毕回来了。她换了件薄薄的纱裙,湿发披散,脸上还带着昨夜被操后的潮红,腿间走路时微微夹紧,显然穴里还隐隐作痛。
听到“人妻、人母”几个字,她心头猛地一跳:自家男人张弘范那窝囊废,像个绿毛乌龟一样,看着自己被操得死去活来,还在那撸管射精……若能被圣上操一操,说不定封个妃子,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她脑中浮现皇帝那至尊的身躯压在自己身上的场景,下体竟又隐隐湿了。
贾似道一眼瞥见她进来,使了个眼色,云娘会意,扭着腰肢走上前,娇滴滴地贴进他怀里,让他大手直接探进裙底,揉捏那红肿的臀肉。
她娇喘着靠在他胸膛,贾似道顺势揽住她的腰,哈哈对柳氏道:“柳颜,你今日也别回去了,和云娘一起伺候老夫。云娘这骚穴昨夜被本相操得够呛,你俩互相舔舔,暖暖身子。”
柳氏连连叩头,脸色煞白,却不敢违抗:“奴婢遵命!”
贾似道点头:“好了,没什么大事了。你也去梳妆打扮一番,洗得香香的,晚上等本相来操你俩的骚穴。”
柳氏起身要走,贾似道突然想起,眯眼问:“最近有什么军机大事?黑狐的眼线,可别闲着。”
柳氏低头道:“回相爷,最近襄阳那边似乎有些不寻常。似乎有大人物到来,而且聚集了不少江湖异人,武林高手,四处打探,似乎在找寻什么人或者东西。很多不知名的门派高手,行踪诡秘。”
贾似道嗤之以鼻,摆摆手:“这算什么大事?一群江湖草莽,跳梁小丑罢了。襄阳现在已经是蒙古人的地盘,和我大宋有何关系?去吧,去吧。”
他挥挥手,两女如蒙大赦,退了出去。阁内又剩贾似道一人,他靠在榻上,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圣上要美人,本相就给他找最顶尖的……不过嘛,这顶尖不顶尖,还不是要靠自己用肉棒儿亲身试试才知道?
他又想起襄阳城陷,大宋的屏障已失,不由得有些郁闷,这种花天酒地的好日子,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随即又想:
二十万大军铸就的鄱阳湖防线,岂是等闲能破?刘整?这老小子打水战倒是一把好手,但其投敌叛国,身为汉人,忽必烈岂能重用?能给他个水军副将就不错了。
想起刘整,贾似道就恼怒异常:朝堂之上,一众大臣对他逼反了刘整颇有微词,而且多人传言他畏刘整如虎,不敢和刘整正面对阵。
本相手下水师大将云集,李庭芝、姜才、刘师勇、陈兆先、范文虎……还怕刘整带领的这些蒙古人旱鸭子?
柳颜啊柳颜,老夫言而有信,不会操死你,不过江州这么多“忠义爱国”之人,刘整这个大大的叛徒,你说有没有人也迁怒于你呢?——要怨,就怨你嫁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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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华筝的三角情愫
襄阳城内,秋意已深,残垣断壁间的血腥气仍未散尽。
忽必烈在元帅府中歇了数日,夜夜噩梦,那柄玄铁重剑撕裂血肉的声音总在子时炸响于耳畔,将他从龙榻上惊醒,冷汗浸透重衾。
他终于下诏,择日北归大都。那座由汉人匠人以回字形筑起的紫禁城,虽不及草原帐篷来得自由,却有千重宫门、万骑金吾,足以让任何刺客止步。
启程前一晚,他屏退宫人,只留一盏羊角灯,亲赴后院华筝所居的暖阁。
华筝披一袭月白貂裘,倚窗而坐,窗外残月如钩,映得她侧脸苍白而锋利。她听见脚步声,却不回头,只淡淡道:“大汗深夜造访,所为何来?”
忽必烈掩上木门,灯火在他瞳仁里跳动,像两簇压不住的狼火。他走近她,声音低哑,却带着这些日子少有的柔软:“皇姑,朕明日便要启程回大都了。襄阳不靖,杨过之事未了,朕寝食难安。你……随朕一同走吧。”
华筝终于转身,那双曾令无数草原勇士失魂的眼睛,此刻却平静得像结冰的湖面:“我晚几日再走。郭靖的坟前,我尚有几句话未说完。”
忽必烈喉结滚动,目光落在她微敞的貂裘领口,那里露出一段雪白的颈子,往下是高耸的曲线,被灯火映出柔和而诱人的阴影。他向前一步,几乎是用气音问:“这些日子,皇姑考虑得如何?可愿……可愿嫁给我?”
空气骤然凝滞。华筝抬眼看他,眼底先是惊愕,随即泛起一层复杂到极点的波澜,既有被冒犯的薄怒,又有一丝近乎怜悯的温柔。
“大汗,”她缓缓开口,一字一句都像冰刃,“你是准备行汉制,还是仍用我蒙古草原、长生天的老例?”
忽必烈挑眉,唇角勾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自然是汉制。朕要以中原之法治天下,设中书省、枢密院、御史台,立科举,取士大夫而用之。儒家那一套,虽繁琐,却能让亿万汉民心服,钱粮自足,疆土永固。”
华筝却轻轻摇头,黑发从肩头滑落,像一道夜瀑:“若汉制真有如此神妙,宋廷又怎会被我们草原健儿打得国破家亡,连临安都朝不保夕?”
忽必烈不耐地挥手,宽大的玄色大氅扫过地面,带起一阵风:“这些军国大事,今日朕不想再与你争。朕只问你一句——你嫁不嫁我?”
华筝沉默良久,忽而抬手,指尖轻轻点在自己心口,那里是黄金家族女子绣着弯月狼纹的位置,声音轻得像雪落帐篷:“若仍是草原旧制,叔嫂可嫁,弟可收嫂,我自然嫁你。可你若行汉制,要那‘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礼法,便是乱伦。烈儿,你要我如何答?”
“乱伦?”忽必烈低笑一声,眼中欲火轰然燃起,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铁甲,“草原上,成吉思汗的子孙娶庶母、娶侄女、娶兄嫂,何曾有过忌讳?皇姑,你我同是黄金血脉,又有什么乱不乱!”
话音未落,他已猛地伸臂,将华筝整个人紧紧箍进怀里。那只曾挽过十石硬弓、射过雪山兀鹫的手,此刻却带着近乎虔诚的颤抖,穿过她厚重的貂裘,精准地覆上她饱满高耸的胸脯。
掌心下的柔软与温热,让他呼吸瞬间粗重,指尖隔着薄薄的月白中衣,描摹那熟悉又陌生的起伏。
“皇姑……”他低头,唇贴在她耳廓,热气喷在她颈侧最敏感的皮肤,“我从你十四岁那年,就想这样抱着你。你比我年长七岁,当年我还是个只会拽你衣襟要奶茶的小孩……可如今,我是天下之主,我要你。”
他的另一只手已滑到她腰下,沿着貂裘的开衩探进去,掌心贴着她紧实而柔软的臀线,缓缓向下,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与渴求。
华筝没有挣扎,只轻轻颤了一下,下体微微有些湿润,喉间逸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呻吟,像是冰湖裂开一道缝隙。
她抬起手,指尖插入他浓密的发间,声音却带着母亲哄孩子般的无奈与宠溺:“烈儿……你忘了小时候,是谁把你从马背上抱下来,谁在你发热时用雪擦你的额头?你如今长大了,成了大汗,却还像个孩子一样,伸手就要天上的月亮。”
忽必烈的手僵了一瞬。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冬天,父亲拖雷远征,他冻得发抖,是华筝将他裹进自己暖烘烘的狐裘里,用体温一点点暖他;想起她教他射第一支雕翎箭时,自己趴在她背上,闻着她发间淡淡的马奶酒香;想起她身为黄金家族最尊贵的公主,却在祭天大典上亲手为他系上代表勇士的红绸……
那双手,曾替他擦泪,替他包扎箭伤,也曾高举祭天的金刀,代表长生天赐福于他。
而此刻,这双手正被他按在自己胸前,隔着衣料揉弄成羞人的形状。
罪恶感与欲念同时炸开,忽必烈猛地松了手,后退半步,胸口剧烈起伏,额上青筋隐现。
华筝拢好貂裘,抬手轻轻抚过他紧绷的下颌,像在安抚一匹受惊的烈马,声音低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烈儿,你祭天时,还需要我这黄金家族最纯正的女子为你持刀祈福。长老们若知道你对主持祭祀的圣女起了非分之想……你以为他们会如何?”
她指尖顺着他的脸颊滑到他唇角,停住,语气里带着一点怜惜,也带着一点残忍:“你如今是天下之主,却仍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别再胡闹了,好吗?”
忽必烈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欲焰虽未全熄,却被一层更深的东西压下——那是敬畏,是对黄金血脉最神圣禁忌的敬畏,也是对那个曾如母如姐、将他从死神怀里抢回来的女人的敬畏。
他捉住她停在自己唇边的手,深深吻了一下她的指尖,声音低哑却坚定:“皇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躺在我身下。那时,不是因为草原旧例,也不是因为汉家伦理,而是因为……你也想。”
华筝没有回答,只是叹息一声,像叹息一个倔强又天真的孩子。她抬手,像小时候那样揉了揉他有些散乱的发髻,声音轻得像风:“回去吧,大汗。明日还要赶路呢。别让伯颜阿术他们久等。”
忽必烈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推门而出。夜风卷着残叶扑进来,吹得羊角灯摇曳不定,映得华筝身影孤高而寂寞,像一尊被长生天遗落在人间的冰雕女神。
她仍旧倚在窗边,目光投向那扇合上的木门,久久未动,仿佛在凝视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那个背影,曾是她臂弯里哭闹的孩童,如今却成了手握天下铁骑的帝王。
空气中,还残留着他身上淡淡的马革与龙涎香气,混杂着方才那场突如其来的亲昵,带着一丝暧昧的温热。
华筝深吸一口气,抬手拢了拢貂裘的领口,指尖触到颈侧的肌肤,那里仿佛还留着他的唇息。她闭眼片刻,胸口起伏如浪,终究是压下了心底那缕隐秘的悸动。
黄金家族的血脉,从不轻易为情所缚;她是草原的圣女,更是长生天选中的祭天者。
就在这时,阁内阴影一晃,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从屏风后闪出。那是一个英武的男子,约莫三十出头,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如刀削,身上一袭玄色劲装,腰间别着一柄弯如新月的短刀,刀鞘上隐隐镌着火焰纹饰。他身形矫健如豹,落地时不带半点声息,却在华筝面前单膝跪地,抱拳低声道:“圣姑。”
华筝没有惊诧,只是缓缓转过身,目光如秋水般清澈,却带着一丝淡漠的锋芒。她看着他,唇角微微一抿,声音平静得像风过草原:“阳破天,你可真大胆。大汗的亲卫环伺三匝,你竟敢潜入这暖阁。若是他发现了你,你这中原总坛的传教使者,多少条命都不够他杀的。”
阳破天抬起头,那张英武的脸庞上,闪过一丝自嘲的苦笑。他是圣火教在中原的首席使者,武功高绝,智谋过人,一身“火焰刀”和“乾坤大挪移”的功夫,行走西域如入无人之境。
可在华筝面前,他却像个初入教门的弟子,眼中那份炙热与虔诚,远超对教义的膜拜。“属下知罪,”他低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的坚定,“但圣姑安危,胜过属下性命。方才大汗……他若有半分不轨,属下便是拼了这身皮囊,也要护您周全。”
华筝闻言,眉心微蹙。她走近几步,貂裘的衣摆扫过地面,带起一丝尘埃。她的目光落在他紧绷的肩线上,那里隐隐透出一种压抑的火焰,仿佛随时会爆裂开来。
她闭上眼,耳边却响起多年前的铁蹄与火光——
那是她二十岁那年,随王兄察合台西征。金戈铁马横扫西域,烽烟滚过葱岭,她一身银甲,弯刀映雪,亲手斩下花剌子模最后一位王子的人头。
血溅在她的白狐斗篷上,像一朵盛开的罂粟。战后,她独自策马深入荒漠,追逐一队溃逃的波斯商旅,却在沙丘尽头看见了那簇火。
一堆篝火,围坐着披黑袍的教徒。他们高举火焰令牌,诵唱古怪的经文,火光映得每个人脸上都像镀了金。领头的长老见她到来,竟不惊惶,只递给她一柄铜铸的火钳:“草原的公主,试试这火,能否烧尽你心中的黑暗?”
她接过火钳,投入火中。火焰腾起,映出她眼底的杀意与疲惫。
那一刻,她忽然懂了——儒家讲“克己复礼”,却教不出如何面对血与刀;长生天赐予勇力,却给不了灵魂的归途。而这火,烧得干净,烧得彻底,像要把所有罪与痛都炼成光。
后来,她在波斯总坛住了整整一冬。长老为她纹上火焰印记时说:“你是黄金家族的女儿,却也是明神的选民。”
她没有反驳,只在雪夜独自跪在火坛前,第一次为死去的敌人祈祷。那一夜,她卸下盔甲,把长发散进火里,像把过去一并烧尽。
如今,忽必烈要她嫁他,要她用汉家礼法做他的皇妃。可她若应下,便失了身,失了贞,失了黄金家族祭天圣女的身份——那身份不仅是草原的尊荣,更是圣火教在蒙古的根基。
她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些过往的事情,正色道:
“护我周全?阳破天,你的心思,我岂不知?但今日之事,你若再妄动,坏的是我圣火教的百年大计。大汗方才所言,你可听清了?他要我嫁他,我便要失去那处子之身,你……是盼我应下么?”
阳破天闻言,身体一僵,跪姿未变,却如遭雷击。他犹豫了半天,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那汗珠在灯火下晶莹如露,却带着一种煎熬的灼热。
他身为传教使者,早将身心献于教门,可对华筝这份情愫,却如教中那永不熄灭的圣火,烧得他夜不能寐。
“圣姑……”他终于开口,声音颤抖如风中残烛,“若您应下,圣火教得大汗一言,成为大元国教,便可横扫中原,光明普照四方。属下……属下本该欢喜。可我……我舍不得您。”
那三个字出口,他自己也如释重负,却又如坠冰窟。舍不得——这不仅仅是男儿对女子的痴缠,更是教徒对圣女的禁忌眷恋。
华筝是圣火教东方总坛的圣女,教中至高无上的明尊化身,她的一颦一笑,皆是长生天赐予的圣光。他怎敢奢望,将那圣光据为己有?
“先不说圣教,”华筝打断他,语气依旧平静,“你想想,我若真做了他的妃子,是个什么局面。”
她伸手推开一点窗棂,外头夜风灌进来,吹得灯焰一晃一晃。
“如今我虽为皇姑,出入王庭、军营,自由得很。愿去西域,便随军西征;愿来襄阳,便随他南下。草原上谁见我,不叫一句‘公主’‘圣女’,谁敢拦我一匹马?”
她顿了顿,声音低下来,“一旦进了大都后宫,门上换成‘皇妃’两个字,表面体面,实则从此一辈子关在宫墙里——出不得城门,见不得旧友,上不得战场,只剩下帷帐、笑脸、家法。”
阳破天拳头攥得咯咯响,他武功虽高,智谋也强,但在这些后宫权谋上,远远不如华筝。
华筝又道:“再有,我这身子到如今还是干净的。”
她说得极淡,像在说旁人的事,“处子之身,对寻常女子是嫁人的本钱,对我却是权柄——黄金家族的祭天圣女,圣火教在草原上的明面旗号,靠的就是这层‘不属任何男人’。我只属于长生天,只属于圣火。你试想,我若真上了他的龙榻,明日他在大帐里一招手,说‘这是朕的女人’,那些老王公、老长老会怎么想?草原这边,我从此不过是个被宠爱的妃子;圣教那边,我也只是一位失了身的圣姑。两头都矮了一截,以后再讲什么光明大道,谁肯全心听?”
阳破天呼吸粗起来,一字一字道:“若他肯立圣火为国教,圣姑之名,自有万民膜拜。何必在意这一身皮囊?”
“你真当他像宋朝那昏君?”华筝冷笑一声,回头看他,眼神锋利,“大汗是少有的英主。英主用人,只用能帮他坐稳江山的,不会让任何一教、一人绑住他的手脚。他嘴上说要用汉制,是为取汉人之心;他就算肯尊我圣火,也是要借我这块牌子去镇住草原诸部、汉地白衣。”
阳破天怔怔望着她,一时说不出话。
“你别只看他方才那点冲动。”华筝轻声道,“他能在我唇边停手,就证明他心里还有秤。他回得了神,就知道自己不能真把我关进后宫——那样他祭天少了一位黄金圣女,少了我其他三位兄长汗国的支持,以他的心性,这样的损益算得很清楚。”
她说到这里,才慢慢收了目中锋芒,语气缓了一线:“圣火教要借势,却不是要把自己的命交给谁。明神教我们与黑暗争斗,不是教我们换个主人、换个笼子,再继续做顺民。”
阳破天垂下头,胸口一起一伏,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圣姑可还记得,当年在西域火坛前……您说过,‘圣火在心,不在人前’。”
“自然记得。”华筝望着窗外黑得发蓝的夜,“那时我杀得太多,长生天只给我勇力,不给我答案。是圣火教长老告诉我,光明与黑暗本就在相搏。世上有昏君,有暴政,有屠城,有你我这样的屠夫,也有愿意为陌生人挡刀的傻子。圣火教所敬的明神,不偏袒哪一国哪一族,只问你愿不愿意把心里的那一点火点亮,照一照自己,也照一照别人。”
阳破天不由得有些羞耻,他羞耻刚才生出让华筝嫁给忽必烈的念头。
华筝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底不由一软。她伸出手,纤长的指尖轻轻点在他眉心,那里是教中“明心穴”,一触之下,便如一股清泉注入,缓和他眉间的褶皱。“破天,你是好男儿,”
她柔声道,声音如夜风拂过火苗,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但圣教教义博大精深,岂容儿女私情所扰?”
“教中以明神为至尊,视世界为光明与黑暗的永恒战场:光明源于神圣的父明,代表纯洁与真理;黑暗则为物质的牢笼,囚禁灵魂于尘世。信徒须行‘三印’——口印不妄语、手印不妄取、意印不妄思,以净化身心;每日向圣火祈祷,焚烧黑暗,追求灵魂的解脱与重生。”
她顿了顿,目光投向窗外那片漆黑的夜空,仿佛透过层层云层,看到了遥远的波斯荒漠,那里曾有摩尼高举圣火令,宣讲“二宗三际”的宇宙观:太初混沌,光明与黑暗对峙;如今现世,黑暗暂占上风,信徒须以善行抗衡,直至末日大劫,光明永胜。
“这教义——”华筝续道,声音渐转激昂,“它不似汉家儒教那般软弱,只言仁义道德,却无力直面人世之恶;也不似草原长生天的图腾崇拜,只求天佑马群,却忽略了灵魂的永生。”
“圣火教教义直指人心,教人辨明是非,焚烧贪嗔痴慢疑的五种黑暗,铸就一颗不灭的明珠。它能造福一方,解脱万民于苦海——我华筝身为黄金家族之女,早年游历西域,便被这圣火所感召。它让我懂得,草原的苍狼虽勇猛,却需星辰的圣火照亮前途,方不迷于黑暗,永向光明。”
阳破天听着她的讲述,眼中渐生崇敬之色。那份犹豫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对圣女的无限膜拜。圣姑亲自讲解《明尊经》的片段,那经文如火炬般点亮他心中的幽暗,让他从一个江湖浪子,蜕变为坚定的火之守望者。
“圣姑所言极是,”他低头道,“属下险些为私欲所蒙蔽。圣火教义,本就以大慈悲为本,普度众生;若为一人之情,坏了推广大业,属下万死莫赎。”
华筝微微一笑,那笑意如圣火初燃,温暖却不灼人。
她扶他起身,手掌在他臂上轻轻一按,驱散了他方才的燥热。“破天,大汗尚且能收拾一身欲望,收手而退;我知你对我有些情意,但莫要坏了我圣教大事。你是我圣火教在中原的臂膀,更是东方总坛之主。来日方长,待圣火普照大蒙古,让千万蒙人、汉人也信我圣教,届时,你我同沐光明!”
阳破天闻言,喉中哽咽,终究是长跪不起,额头抵地,声音闷哑:“属下……遵圣姑教诲。愿以身化火,为圣教焚尽黑暗。”
华筝点头,目光柔和地落在他背上。阳破天随身护卫她已逾五年,亲历风沙刀剑,却从未逾矩半分。今夜潜入暖阁,本是为防大汗不测,却也泄露了心迹。
华筝心知,这份情愫如圣火般纯净,却也如双刃之剑,一不慎,便焚毁一切。
她一直未曾失身,起初是为了金刀驸马郭靖,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子,哪怕现在,她还对他保留着一丝情愫,那是一种得不到的、永远失去的情愫。
是不是这个情愫让她信奉了圣教?她不敢想,也不愿意想。但郭靖那“侠之大者”的想法,为了寻常百姓不惜陨在襄阳,到和圣教的以身饲火、普度众生有异曲同工之妙。
——而今,这个保留了快四十年的、如玉壁无暇、完美无缺、熟的不能再熟的处子之身,却是为了长生天的祭天圣女,和圣火教的代表至高光明的圣姑。
这个熟透了的处子之身,如诱人果实一般散发出香甜气息,让忽必烈和阳破天这种顶尖人物,都忍不住想要占有了她,摘取果实。
她转过身,重新倚窗而立,夜风吹来,貂裘猎猎。她闭着眼睛,默诵一句教中祈文:“明神在上,照我前路。”
那一瞬,她仿佛又回到了西域的火坛前,圣火熊熊,映红了她的脸庞。那火光,不灭,不污,不悔。回到了她的青春时代,和郭靖一起在大草原逍遥自在,弯弓射箭,还有那双陪伴了两人多年的雕儿……
而身后,阳破天眼中透出无限的爱慕之意,悄然退入阴影,如鬼魅般消失,只留下一抹淡淡的火焰余香,在阁中萦绕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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