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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王 (19-27)作者:小方块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1-24 13:21 长篇小说 9500 ℃

第十九章 秋后算账

龙娶莹在床上躺了十来天,除了吃就是睡,伤口倒是结痂了,人却闲得快要发霉。她觉得自己快被养废了,虽然这“废”很大程度上是拜某个欲求不满的男人所赐。

骆方舟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看着床上那个裹得跟粽子似的女人,心里那团火憋了十几天,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疼。要不是这女人现在脆得像张纸,一碰就碎,他真想把她从头到脚检查一遍,看看除了那截断指,她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要人命的小玩意儿。

断指之仇她敢报,抹他脖子的事儿,她绝对干得出来。

深夜,龙娶莹睡得正沉,忽然觉得身上跟压了座山似的,喘不过气,连翻身都困难。她迷迷瞪瞪睁开眼,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看见一条结实的手臂正横亘在她胸前,牢牢圈着她。

“醒了?”身后传来骆方舟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明显压抑的火气,“养了十几天,除了吃就是睡。嗯?明明你才是俘虏,凭什么憋炸的是本王?”

他话音没落,大手就粗暴地扯开她单薄的寝衣,微凉的掌心直接覆上她胸前的柔软,毫不怜惜地攫住一边乳尖,用力揉捏抠挖,指尖恶意地打着转。

“唔……不……”龙娶莹被他弄得哼唧出声,身体下意识地想蜷缩,却被他禁锢得更紧。

骆方舟的膝盖从后强硬地顶入她双腿之间,隔着薄薄的布料,一下下磨蹭着她腿心最娇嫩的地方。他低头,温热的唇贴上她的耳廓,气息灼热:“告诉本王,说你想要……想要本王操你。”

龙娶莹被他玩弄得浑身发颤,敏感的身体在他熟练的撩拨下可耻地有了反应。她咬着唇,喘息急促,最终还是在他越来越过分的动作下溃不成军,哑着嗓子开口:“我……想要……”

骆方舟低笑一声,整个健硕的身躯从后压上,却小心地避开了她裹着纱布的左手。巨大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微微侧头,带着惩罚意味的吻落下,啃咬着她的唇瓣,直到她吃痛闷哼才稍稍退开。

“想要?”他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戏谑,“那先告诉本王,你身上……到底还藏着几片要人命的东西?打算什么时候,往本王脖子上招呼?”

龙娶莹嘴角抽了抽,心里骂了句娘,脸上却挤出个混不吝的笑:“王爷您跟座铁打的城池似的,我就算藏了,也得打得过才行啊。”

这话不知哪里取悦了他,骆方舟哼笑一声,三下两下将她剥得精光。微凉的空气激得龙娶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对沉甸甸、白花花的奶子彻底暴露在他眼前,乳尖因为之前的玩弄和此刻的暴露,怯生生地立着。

他的大手在她光裸的身躯上游走,像在巡视自己的领地,最终停在腿心那片微湿的萋萋芳草处,指尖不轻不重地搔刮着闭合的肉缝。

“哪儿痒?”他明知故问。

龙娶莹破罐子破摔,闭上眼:“……随便。”

“是这儿痒吧?”骆方舟的手指精准地找到那颗藏匿在花瓣间的敏感肉蒂,轻轻撩拨揉弄。没几下,龙娶莹就受不住地扭动腰肢,压抑的喘息和呻吟溢出口鼻,身下也渗出黏腻的蜜液。

就在她意乱情迷之际,“啪!”一声脆响,骆方舟的大手竟狠狠扇在了她毫无防备的阴户上!

“啊!”尖锐的痛感让她瞬间绷直了身体,眼泪唰地就涌了上来,又惊又怒地瞪向身后这个反复无常的男人。

骆方舟的手指却再次揪住那颗受惊的肉蒂,恶意捻动,声音冷了下来:“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起初跟董仲甫勾连是想做什么。将功补过?呵……趴过去!”

龙娶莹捂着火辣辣刺痛的腿心,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却还是咬着牙,慢吞吞地翻身趴跪起来,将圆润肥白的臀部撅起,对着他。

骆方舟看着她顺从的姿态,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命令道:“肉穴掰开,让本王瞧瞧。”

龙娶莹不明所以,但还是羞耻地用手指分开自己湿漉漉的阴唇,露出里面娇嫩湿润、微微翕动的穴口。

谁知,“啪!”又是一记毫不留情的巴掌,精准地扇在暴露出来的敏感花心之上!

“呃啊——!痛!!”龙娶莹疼得腰肢一软,差点趴下去,带着哭腔控诉,“骆方舟你他妈……!”

“看来是还没学乖。”骆方舟根本不理会她的叫骂,大手抓住她的细腰,将她重新固定成跪趴的姿势,扬起手,对着那已经有些红肿的穴心又是一下。

“啊……嗯……”这一次,疼痛里竟然夹杂了一丝诡异的酸麻快感,让她呻吟变调。几下之后,那处又痛又胀,却又分泌出更多滑腻的爱液,顺着大腿根往下流。

骆方舟看着那片被他蹂躏得红肿不堪、却汁水淋漓的媚肉,语气带着施虐的快意:“不错了吧?比起上次你想害本王,把你丢进蛇坑……这惩罚,是不是轻多了?”

龙娶莹撅着屁股,双手捂着被抽得发烫发痛的花心,眼泪汪汪,恨不得回头咬他一口。

骆方舟却不再给她机会,就着她趴跪的姿势,扶着自己早已胀痛发硬的粗长肉棒,抵住那泥泞不堪的入口,抓着她的腰,让她一点点向后坐,直至将那狰狞的巨物完全吞没。

“呃……”突如其来的满满填充感让龙娶莹闷哼一声,内部嫩肉被强行撑开,又胀又麻。

根本不给她适应的时间,骆方舟便掐着她的腰,由慢到快地撞击起来。粗壮的肉棒每一次都深深捣入,龟头重重碾过最敏感的那处,带出咕啾咕啾的水声和肉体碰撞的啪啪声。

龙娶莹很快就被操软了身子,像一滩烂泥般全靠他手臂的力量支撑着,丰腴的双乳随着撞击剧烈晃荡。她脑袋昏沉,声音带着哭腔和脱力后的沙哑:“没……没力气了……不要……不要再干我了……”

她的话自然是屁用没有。

骆方舟反而被她这软绵绵的求饶刺激得更加兴奋,抽插得越发凶狠,像是要把这十几日憋的火气,连同对她所有的不驯与背叛的惩罚,全都通过身下这根凶器,尽数贯入她的身体深处。

待骆方舟终于餍足,将她像破娃娃一样扔回榻上时,她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这通折腾下来,她那点刚养回来的精神气又散了,不得不在榻上又多躺了好几天,心里把这禽兽不如的玩意儿骂了千百遍。

第二十章 少年的别扭

伤筋动骨一百天,龙娶莹觉得自己左手那两根指头都快在裴知?的“精心照料”下长得发霉了。许是看她实在憋得慌,又或者鹿祁君自己心里憋着别的屁,这日竟破天荒说要带她出城透透气。

马车晃悠到城郊,掀开车帘,一片晃眼的金黄就这么撞进眼里。是油菜花,开得漫山遍野,泼泼洒洒,没心没肺地热闹着。风里带着点青涩的草腥气和花香,龙娶莹深深吸了一口,觉得胸口那口在宫里憋了许久的浊气,总算散了些。

她跛着脚,慢悠悠地走在田埂上,鹿祁君跟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难得的安静。

“喂,”他突然开口,声音有点别扭,“你说……怎么和喜欢的女子亲嘴儿?”

龙娶莹正随手掐了一朵小黄花,闻言嗤笑一声,头都懒得回:“我怎么知道?老娘经验丰富,可惜都是被强的。”她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在谈论今天天气不错,完全忘了她经历的那些事儿,搁在寻常女子身上,早够投八百回井了。

鹿祁君不死心,快走两步跟她并排:“你也是女的啊!你以前不是还嚷嚷着要收我和二哥进你的男后宫吗?这种……这种贴贴碰碰的事儿,你能不懂?”

龙娶莹有些不耐烦地甩开他凑近的脸:“不懂就是不懂,别来烦我好不好?”

“你……”鹿祁君像是憋了很久,终于忍不住,“你就不想知道……我喜欢的是谁?”

龙娶莹终于停下脚步,侧过头,用看傻子的眼神瞥他,语气笃定:“还能有谁?那个陵酒宴,和你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呗。呵,如今可是风风光光的广誉王了,天真热血,跟你这臭小子倒是……‘般配’。”她最后两个字说得意味深长,带着明显的讥诮。

鹿祁君被她这态度激得有些恼火,脱口而出:“你不吃醋?”

龙娶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愣了下,随即上下打量他:“你……今早出门脑袋被门夹了?还是让驴踢了?尽说些胡话!”

“我们都……都那样了!”鹿祁君指着她,又指指自己,脸上有点红,不知是气的还是臊的,“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感觉?”龙娶莹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绝伦的问题,夸张地挑眉,“难道还要我对你负责不成?小屁孩,睡几次就找不着北了?”她觉得这小子今天简直可笑至极。

鹿祁君气得脸色发青,指着她鼻子:“龙娶莹!你果然一点没变!混蛋得不像个人!”

“你第一天认识我?”龙娶莹浑不在意,甚至饶有兴致地把那朵小黄花别到自己耳朵上,歪头冲他笑,“可别告诉我,我这就成了负心汉,辜负了你一片痴心啊?”

她这混不吝的模样彻底点燃了鹿祁君。他猛地低吼一声,像头被激怒的小豹子,瞬间扑了上来!龙娶莹猝不及防,被他重重压倒在绵密的油菜花田里。

“呃!”后背砸在地上,压塌了一片花枝,龙娶莹疼得皱眉,却也只是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怎么?换个地方就想来一炮?野战啊?你小子还挺会玩。”

鹿祁君却不接话,眼睛有点发红,死死瞪着她:“不!我讨厌你!”他说着,粗暴地扯开她胸前的衣衫,露出里面那对沉甸甸、白花花的奶子,因为突然接触到微凉的空气,顶端的乳头敏感地微微硬起。他竟低下头,发狠地一口咬住了其中一颗!

“啊——!疼!那你到底要干嘛?!”龙娶莹疼得直抽气,用力推搡他的脑袋。

鹿祁君松开口,看着那雪白乳肉上清晰的牙印,眼神更加暗沉。他像是跟谁赌气,三下五除二,近乎撕扯地将龙娶莹的裤子连同亵裤一起扒掉,扔出去老远,让她下半身完全赤裸地暴露在晃动的花影与天光下。她那圆润肥硕的臀部陷在倒伏的花茎中,腿间那处茂密的阴户毫无遮掩。

他飞快地解开自己的裤头,那根年轻气盛、早已勃发硬挺的肉棒弹跳出来,龟头赤红,青筋缠绕在粗壮的阴痉上,下方的阴囊也紧紧收缩着。他没什么耐心,只随意吐了口唾沫在掌心,胡乱抹在龟头和马眼处当做润滑,随即粗暴地掰开龙娶莹并拢的大腿,腰身一沉,那根火热的肉棒便猛地挤开了她紧闭的肉唇,整根捅进了湿滑紧致的肉穴深处!

“哼嗯……”龙娶莹闷哼一声,身体被填满的胀痛感传来,她蹙着眉,却没多大反抗,只是习惯性地调整着呼吸,适应着体内的入侵。她的注意力全在下身那抽送摩擦带来的复杂感受上,却没料到,身上的鹿祁君忽然俯下身,双手捧住她的脸,毫无章法地、带着怒气地将自己的嘴唇碾在了她的唇上。

这不能算是一个吻,更像是一种笨拙的啃咬和摩擦,嘴唇磕得生疼。

龙娶莹有些愕然地睁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紧闭双眼、睫毛紧张颤抖的模样。她心里嗤笑一声,这小屁孩,还真是第一次。

短暂的愣神后,她心里那点恶劣的趣味冒了出来。既然不会,老娘教你啊。她主动微微张开了嘴,柔软的舌尖试探性地、带着挑逗意味地舔舐了一下他紧抿的唇缝,继而灵巧地钻了进去,缠住他有些僵硬的舌尖,模仿着交媾的节奏轻轻搅动、吮吸。

鹿祁君浑身猛地一僵,像是被电流击中,瞬间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他几乎是惊慌失措地猛地向后仰头,挣脱了这个突然变得色情又湿漉漉的亲吻,下意识地用手背捂住了自己的嘴,耳根红得滴血。

身下还在被持续进入,龙娶莹看着他这副纯情又狼狈的样子,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喘息着调侃:“呵……还、还真是个雏儿……连亲嘴儿都不会……”

鹿祁君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刺伤了自尊,他愣了片刻,眼神变得更加凶狠,低吼道:“你果然……是个活该被千人骑万人干的荡妇淫娃!” 说完,他像是为了证明什么,再次恶狠狠地俯身,堵住了她带着嘲弄笑意的唇,这一次不再是笨拙的摩擦,而是带着惩罚和征服意味的啃咬吮吸,同时腰下撞击的力道也更重、更急促,次次都顶到最深处的花心,撞得龙娶莹身下的油菜花汁液四溅。

“呃啊……慢、慢点……太深了……轻……嗯……”龙娶莹被他干得语不成调,破碎的呻吟从两人交合的唇齿间溢出。

鹿祁君喘着粗气,在她唇边含糊地命令:“你……专心点!” 随即再次用嘴唇封住了她所有可能出口的抗议或指导。

金色的花海在视线中摇晃、颠倒,混合着少年生涩而暴戾的亲吻,与下身那毫不留情的侵占,构成了一幅诡异又淫靡的画面。龙娶莹闭上眼,感受着身体被撞击的节奏,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小子,学得倒挺快……就是,太他妈疼了。

第二十一章 番外篇之变小

龙娶莹是在一阵令人窒息的憋闷感中醒来的。

她习惯性地想伸个懒腰,却觉得周身被什么柔软沉重的东西紧紧裹挟着,动弹不得。费力地睁开眼,视线所及,是熟悉的床幔顶,只是那花纹……变得巨大无比,仿佛一片绣着繁复龙纹的穹顶。

不对劲。

她挣扎着坐起身——如果那还能算“坐”的话——然后,她看到了自己的手。那不是她那双惯于偷窃、布满薄茧的手,而是……两个白嫩小巧、仿佛玉雕般的拳头。

她愣住了,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近一百四十斤的丰腴肉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仅有两个拳头大小,却依旧保持着原有比例——巨乳、肥臀、甚至脚踝处那道疤痕都等比例缩小——的……迷你龙娶莹。

她呆坐在柔软的锦被“山脉”中,脑子里一片空白。

变小了?

老娘他妈的变小了?!

震惊过后,是排山倒海的恐惧。在这吃人的深宫里,失去力量意味着什么,她比谁都清楚。尤其是,面对骆方舟、鹿祁君、王褚飞那几个……混蛋!

念头刚起,殿门就被推开了。

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步入,正是骆方舟。他今日似乎心情不错,目光扫过床榻,却没看到预期中的人影,眉头微蹙。

“龙娶莹?”他声音低沉。

龙娶莹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想往被子里钻,但她现在这体型,在巨大的锦被上,就像一粒豆子掉进棉花堆,动作滑稽又徒劳。

骆方舟的目光终于捕捉到了床上那一点点不自然的“凸起”。他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瑟瑟发抖的、迷你又熟悉的小人儿,锐利的眸子里先是闪过一丝愕然,随即,被一种更深的、带着探究与恶劣趣味的幽光所取代。

“呵……”他蹲下身,伸出两根手指,轻易地将她从被褥间“拈”了起来,举到眼前细细打量。“这是……玩的什么新把戏?”

龙娶莹悬在半空,四肢徒劳地蹬动着,对上他那双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眸,心里骂翻了天,嘴上却不敢吭声。

骆方舟将她放在掌心,那掌心滚烫,纹路清晰得如同沟壑。他的拇指带着剥茧,摩挲过她赤裸的、微凉的背部皮肤,激起她一阵战栗。

“倒是……方便了。”他低语,另一只手竟开始解自己的裤带。

龙娶莹惊恐地看着那狰狞的巨物从裤裆中弹跳而出,青筋盘绕,昂首怒张,散发着浓烈的雄性气息。那尺寸……比她现在的腰身还要粗壮数倍!这要是……

“不……不行!”她终于尖叫出声,声音细弱得像蚊子哼哼,“会……会死的!真的会死!”

骆方舟动作一顿,看着掌心里那个吓得几乎要晕过去的小人儿,又看了看自己那确实过于“雄伟”的欲望,眉头挑了挑,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他眼底闪过一丝遗憾,但随即被另一种玩法取代。

“倒是提醒朕了。”他扯出一个残忍的笑,将她放在柔软的枕上,然后,当着她惊恐万分的面,握住了自己那根硕大的肉棒。

龙娶莹眼睁睁看着那粗长的紫红色龟头在她眼前晃动,然后,骆方舟开始缓慢而有力地撸动起来。粗重的喘息声在殿内回荡,带着情欲的热气喷在她小小的身体上。

很快,一股浓稠滚烫的白浊猛地喷射而出,劈头盖脸,浇了她满头满身。那量极大,几乎将她整个淹没,黏腻的触感和浓烈的腥膻味让她几欲作呕。

“骚货,变小了也改不了被朕弄脏的命。”骆方舟喘着气,看着被精液糊住、狼狈不堪的她,语气带着施虐的快意。

这还没完。他拿起旁边一根中间镂空的细长竹签,蘸着那些布满她全身的精液,竟开始往她那被玩弄得微微张合、只有米粒大小的肉穴里捅去!

冰冷的异物感和被填充的胀痛让她呜咽出声,细小的双腿乱蹬,却无法阻止那竹签将更多黏滑的精液强行送入她身体最深处。

最后,他甚至拿起一颗鲜红的樱桃,对比了一下她那被糟蹋得红肿的穴口,恶劣地、强行地塞了进去,堵住了所有可能流出的污秽。

“唔……!”龙娶莹感觉自己快要被玩坏了。

骆方舟似乎满意了,拎起她,走向浴池。巨大的浴池对她而言如同汪洋。她被扔进温热的水中,瞬间灭顶,徒劳地扑腾着。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成为第一个被洗澡水淹死的“寇王”时,一只大手将她捞起,下一刻,她被按在了他那根虽然释放过一次,却依旧半硬烫人的肉棒上。

“抱稳了,贱人,淹死了可没趣。”

她只能屈辱地用细小的胳膊死死抱住那根比她整个人还粗壮的巨物,像抱住一根救命(也可能是催命)的浮木,感受着那上面蓬勃的血脉跳动和令人作呕的气息。

清洗完毕,骆方舟又将她提到眼前,命令道:“舔干净。”

看着那近在咫尺、马眼处还渗着些许晶莹的硕大龟头,龙娶莹胃里一阵翻腾。她的小嘴,连含住龟头前端都做不到,只能伸出细小的粉舌,像只可怜的小猫,一点点,徒劳地舔舐着那巨物的顶端,屈辱的泪水混着未干的水珠滚落。

好不容易从骆方舟的魔掌中暂时逃脱(被他随手放在书案一角),龙娶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蹦蹦跳跳进来的鹿祁君发现了。

“哇!这是什么?二哥新得的玩意儿?”少年将军眼睛一亮,好奇地用指尖戳了戳她光溜溜的背。

龙娶莹被戳得一个趔趄,心里把鹿祁君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鹿祁君玩心大起,先是试着用小拇指往她那可怜的小穴里捅,但即使是最细的小指,对她而言也过于粗大。他撇撇嘴,转而拿起一根用来上药的、前端裹着棉花的细木棒,蘸了点不知名的药膏,就往她穴里送。

“嗯……呜……”异物的侵入和药膏带来的轻微刺激让龙娶莹忍不住发出细弱的哼唧。

这声音似乎取悦了鹿祁君,他眼底施虐的欲望腾腾上涨。“哼唧什么?骚货,变大变小都这么欠操!”他边说,边从旁边的棋盒里抓了几颗光滑冰凉的玉石棋子。

然后,在龙娶莹惊恐的目光中,他竟然一颗、两颗、三颗……地将那些棋子,强行塞进了她那已经被木棒开拓过的小小肉穴里!

胀满感瞬间达到顶峰,她的小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微微鼓起,像个怀胎数月的小孕妇,连站立都困难,只能瘫软在桌面上,发出痛苦的呜咽。

鹿祁君看着自己的“杰作”,得意地笑了。他用一根红绳,熟练地将她四肢捆住,绑在了他床头的雕花柱子上,像个古怪的装饰品。“好好待着,陪小爷睡觉!”

被鹿祁君玩弄得半死不活,第二天又被前来寻骆方舟议事的裴知?“捡”了回去。

这位白衣谋士看到她,只是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化为一种文人式的、更显刻薄的玩味。

“大小倒是正好。”他淡淡评价,不顾她的挣扎,用丝线将她捆绑成屈辱的跪趴姿势,圆润的小屁股被迫高高撅起。

然后,他竟将她放在了书案上,正好置于他刚写好的字画旁。下一刻,龙娶莹感到下身一凉,他那支质地坚硬、笔锋锐利的玉杆毛笔,竟抵在了她微微翕张的肉穴口!

“此处,可作一笔洗。”裴知?语气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笔杆缓缓插入,冰冷的玉石摩擦着娇嫩的内壁。

“啊……”她痛呼,身体颤抖。

裴知?却似乎找到了乐趣,他开始用那毛笔在她狭小的穴内轻轻抽送、转动,如同在砚台中蘸墨。偶尔,那尖锐的笔尖会“不小心”戳刮到她前端那颗已经充血肿胀的细小阴蒂。

剧烈的酸麻痛痒让她控制不住地扭动,淫水被笔杆带出,滴落下来,弄花了他刚刚写就的字迹。

裴知?动作一顿,看着她狼狈的模样,拿起一旁的戒尺,对着她赤裸的臀肉就是毫不留情的几下。

“不知分寸,坏我笔墨。”他声音依旧温和,下手却精准狠厉。臀上瞬间浮现出几道红痕,火辣辣地疼。

龙娶莹几乎是爬着逃离裴知?的书房,一头撞进了正准备外出巡视的王褚飞靴边。

王褚飞低头,看着脚边这个一丝不挂、浑身痕迹、瑟瑟发抖的小人儿,愣了一下,随即眼神暗沉下去。他弯腰想将她捡起来,那架势,分明是还想继续“用”!

龙娶莹吓得魂飞魄散,情急之下,顺着他裤腿就往上爬,最后钻进他青玄色侍卫服的衣襟里,紧紧贴着他温热的胸膛,死活不肯出来。

王褚飞身体一僵,隔着布料能感觉到那微小躯体的柔软和颤抖。他皱了皱眉,似乎想把她揪出来,但最终只是隔着衣服拍了拍她(力道控制着没把她拍扁),算是默许了她这胆大包天的“藏身”行为。

于是,龙娶莹就这么跟着王褚飞出了门。一路上颠簸摇晃,她紧紧抓着他的里衣,生怕掉下去。

然而,在经过一处酒窖时,王褚飞与人交谈,动作间,衣襟微敞,龙娶莹一个没抓稳,惊呼着直直坠了下去!

“噗通”一声,她掉进了一个半人高、敞着口的酒坛里。

浓烈的酒气瞬间将她包裹。她不会水,在酒浆里拼命扑腾,呛进了好几口辛辣的液体。很快,晕眩感袭来,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泡发、入味了。

当王褚飞终于发现,将她从酒坛里捞出来时,她已经醉得一塌糊涂,小脸通红,浑身散发着浓郁的酒香。

“唔……好热……脱掉……”她开始胡言乱语,小手胡乱地扯着自己身上根本不存在的“衣服”,又抓住王褚飞那根带着厚茧、正准备探她鼻息的手指,往自己发烫的身体上蹭。

“嗯……舒服……”她蹭着他粗糙的指节关节,觉得那磨砺感奇异地缓解了体内的燥热和空虚。醉意朦胧间,她甚至主动牵引着那根手指,往自己湿漉漉、微微张开的小肉穴里送去。

王褚飞呼吸一窒,那双总是冷漠的眼睛里瞬间燃起暗火。他抽回手指,看着那迷你的、泛着水光的穴口,喉结滚动。

最终,欲望压倒了一切。

他重新伸出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撑开了她那醉后柔软无比的小小阴户。带着剑茧的指腹粗糙地摩擦着内壁娇嫩的褶皱,开始缓慢而有力地抠挖、搅弄起来。

“啊!疼……呜呜……不要了……”突如其来的、远超承受能力的刺激让醉醺醺的龙娶莹瞬间哭出了声,细弱的身体在他掌心中剧烈颤抖、蜷缩。

王褚飞看着她哭泣的模样,动作微微一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但指尖的侵犯却并未停止,反而因那紧致湿热的包裹和她的哭泣,变得更加深入和……难以自控。

第二十二章 番外篇之兽化

龙娶莹觉得,自己上辈子八成是刨了老天爷的祖坟,这辈子才被扔进这么个鬼地方,连半夜偷个零嘴都能撞上邪祟。

饿,是真饿。肚子里那点晚膳早就消化得没影,咕噜声吵得她睡不着。她住的这破地方,离骆方舟那宝贝蛇舍近得离谱,近水楼台先得月,偷蛇打牙祭成了她宵夜的保留节目。今晚,她又蹑手蹑脚地溜了过去,心里盘算着是烤着吃还是炖汤。

蛇舍里阴冷潮湿,弥漫着爬行动物特有的腥气。她熟门熟路地摸进去,借着月光寻找目标。往常那些盘踞在各处的蛇影似乎都缩回了角落,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

就在这时,她看见了他。

不是往常那些手臂粗细的宠物蛇,而是一条……巨蛇!通体乌黑,鳞片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仅仅是盘踞在那里,就占了大半个蛇舍中央。当它察觉到她的闯入,缓缓直起上身时,那高度竟超过了三米!巨大的蛇头低垂,一双冰冷的、属于爬行动物的竖瞳,正居高临下地、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审视,死死盯住了她。

龙娶莹浑身的血都凉了半截。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儿?!骆方舟什么时候养了这么个祖宗?!

那巨蛇嘶嘶地吐着猩红的蛇信子,空气中弥漫开一种强大的、捕食者的威压。

跑!

龙娶莹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字。她转身就往门口冲,手忙脚乱地去拉那扇沉重的木门。可那门像是被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

“操!开门!给老娘开门啊!”她惊恐地拍打着门板,声音都变了调。

身后,滑腻冰冷的触感缠上了她的脚踝。是蛇尾!那粗壮的、布满坚硬鳞片的蛇尾,如同铁箍般,不容置疑地将她往后拖拽!

“放开我!骆方舟!是不是你搞的鬼?!你个天杀的王八蛋!”她尖叫着,徒劳地挣扎,手指在地面上抠出痕迹。

蛇尾轻易地将她拖了回去,甩在冰冷的地面上。没等她爬起来,那灵活的尾尖便如同带着意识般,猛地撕扯起她的衣物。“刺啦”几声,单薄的寝衣和亵裤瞬间化作碎片,露出她丰腴白皙、不着寸缕的身体。夜晚的凉气激得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巨大的恐惧让她浑身发抖。

那巨大的蛇头凑近了她,分叉的蛇信子舔舐过她的脸颊,脖颈,最后停留在她胸前那对因恐惧和寒冷而微微战栗的巨乳上。蛇信子粗糙湿滑,带着一种非人的触感,在她饱满的乳肉上滑动,绕着那早已硬挺的乳尖打转,又痒又麻,更多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

“唔……”龙娶莹咬住下唇,试图抑制住喉咙里的呜咽。这太超过了!被一条蛇……!

蛇尾并没有闲着,它强横地挤进她的双腿之间,迫使她分开双腿,将那最私密的幽谷和后方紧致的菊穴都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紧接着,更让她魂飞魄散的景象出现了——从那巨蛇的腹下,赫然探出了两根布满深色纹路、狰狞可怖的巨大蛇茎!顶端硕大的龟头泛着暗红,上面的裂口一张一合,看得龙娶莹头皮发麻。

“不……不要……太大了……会死的……真的会死的……”她语无伦次地求饶,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这尺寸,根本不是人类能承受的!

巨蛇显然听不懂,或者说根本不在意她的哀求。蛇尾牢牢卷住她的腰肢,固定住她乱蹬的双腿,然后,那两根可怕的巨物,对准了她湿漉漉、微微张合的肉穴和后方紧闭的菊蕾,猛地同时贯入!

“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蛇舍的寂静。被强行开拓和填满的剧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感觉整个人都要被从中间撕裂了!那两根东西不仅粗长,进入后还在微微搏动,撑得她小腹都微微鼓起,甬道里的每一寸褶皱都被无情地碾平。

她像一只被钉在标本板上的蝴蝶,徒劳地扭动着,泪水混着汗水糊了满脸。那巨蛇似乎很满意她内部的紧致和湿热,开始缓慢而沉重地抽动起来,两根巨茎交替进出,带出咕叽咕叽的水声。粗糙的鳞片摩擦着娇嫩的肉壁,带来一阵阵尖锐的痛楚和诡异的饱胀感。

“轻点……求你了……骆方舟……你个混蛋……轻点啊……”她断断续续地哭喊着,声音因为剧烈的撞击而破碎。在这种绝对的力量压制和非人的侵犯下,她那点反抗和小心思显得如此可笑和渺小。

不知过了多久,当龙娶莹像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一样瘫在冰冷地面上,以为折磨终于结束时,新的“惊喜”又来了。

她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想找个地方清洗一下,结果没走多远,脚踝猛地一痛!低头一看,一只通体漆黑、肌肉线条流畅优美的黑豹,不知从哪里窜出,正用利齿叼住了她的脚踝,虽未咬穿,但那警告意味十足。

是鹿祁君!这小子变成豹子也改不了那恶劣性子!

黑豹拖着她,轻松地将她拽进了一处由枯枝和软草铺就的巢穴。他松开她的脚踝,转而从身后将她扑倒在地,锋利的爪子勾住她的裤腰,轻易地将本就破烂的裤子彻底撕碎。

“鹿祁君!你他妈有病啊!”龙娶莹骂着,挣扎着想爬起来。

然而黑豹只是用那双琥珀色的兽瞳戏谑地看着她,在她刚爬出几步时,又迅捷地扑上来,用爪子或牙齿将她拨弄回去,仿佛在玩弄一只到手的猎物。他享受着她惊慌失措、徒劳奔逃的样子。

几次三番后,龙娶莹累得气喘吁吁,心里把这头恶劣的豹子骂了千百遍。当她再次被扑倒时,一根带着细小倒刺、形状惊人的豹茎抵上了她泥泞不堪的穴口。

“等等……这……这有倒刺?!”龙娶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不等她反抗,黑豹腰身一沉,那根可怕的物事强行挤开了湿滑的肉壁,整根没入!倒刺刮擦着内里的嫩肉,带来一阵密集的刺痛和可怕的填充感,让她瞬间僵直,连叫都叫不出来。

鹿祁君变身的黑豹发出低低的、满足的呼噜声,开始在她体内冲刺起来。倒刺的存在让她不敢有任何大的动作,每一次抽送都伴随着细微的拉扯痛感,偏偏那粗壮的茎体又能精准地碾过她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逼出她压抑的呻吟。

他压在她背上,沉重的身躯让她动弹不得,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混合着痛苦与隐秘快感的侵犯,感觉自己就像被猛兽钉住的储备粮。

好不容易等那黑豹餍足离去,龙娶莹几乎是连滚爬爬地逃进了更深的山林,只想离这些变成禽兽的男人远点。结果,她在密林里迷失了方向。

就在她又累又怕,几乎绝望时,一头鹿出现了。它通体雪白,毛发如同上好的绸缎,在月光下泛着莹莹光泽,鹿角枝杈优美,眼神温润剔透,宛如山间精灵,不染尘埃。

是裴知?!他这副样子,倒真有几分仙气。

龙娶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喊道:“裴先生!是你吗?我迷路了,能带我出去吗?”

白鹿静静地看着她,然后优雅地转过身,示意她跟上。

龙娶莹不疑有他,忍着身上的酸痛,踉跄着跟在白鹿身后。她以为裴知?就算变了物种,也该保有那份超然和理智。

谁知白鹿将她引到了一处极其隐蔽、四周被藤蔓和巨石环绕,宛如天然密室的地方,停了下来。

“裴先生?这里……”龙娶莹话未说完,那白鹿忽然低头,用嘴咬住了她身上仅存的破碎布料,猛地一扯!

“啊!”她惊呼一声,跌坐在地,下半身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那白鹿缓步靠近,它低下头,温热粗糙的舌头,毫无预兆地舔上了她腿间那处又红又肿、尚且泥泞的肉缝!

“呃啊!”龙娶莹浑身一颤。那感觉太过刺激,鹿舌不像蛇信那般冰冷滑腻,反而带着一种粗糙的、刮搔般的触感,精准地掠过阴蒂,拨开阴唇,探入尚且松软的穴口。

一下,又一下。

裴知?变的白鹿,眼神依旧那般清澈无辜,仿佛在做一件极其自然神圣的事情,可动作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狡猾的占有欲。舌头的每一次舔舐、每一次深入,都激起龙娶莹身体剧烈的反应。疼痛、羞耻、还有被那粗糙舌苔摩擦带来的、违背她意愿的快感,如同潮水般涌上。

她被舔得浑身发软,腰肢不自觉地扭动,呻吟声再也压抑不住,从喉咙里溢了出来。在一种极致的屈辱和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中,她竟然被这头看似圣洁的白鹿,用舌头送上了高潮,身体剧烈地痉挛着,涌出一股热流。

高潮的余韵还未散去,新的危险已然降临。

一双幽绿的眼睛在黑暗的树丛后亮起。紧接着,一头体型硕大、毛色灰黑、身上布满陈旧伤疤的孤狼,缓缓走了出来。是王褚飞。

他沉默地逼近,带着狼族特有的警惕与孤高。他绕着她走了一圈,鼻翼翕动,在她腿间那片狼藉处仔细嗅了嗅,似乎在确认气味。

然后,他猛地伸出前爪,锋利的爪钩寒光一闪,将她身上最后一点遮羞布也彻底撕烂!

“王褚飞!你……!”龙娶莹吓得往后缩,却被狼爪按住了肩膀。

孤狼低下头,那粗糙得如同砂纸般的舌头,毫不客气地覆盖上她高潮后依旧敏感异常的阴户,用力舔舐起来,仿佛在清理属于自己的所有物。紧接着,那舌头又移向她胸前,粗暴地蹂躏着那对饱经摧残的巨乳,乳尖被摩擦得又痛又麻。

不等她适应这粗暴的“清洁”,一根滚烫、布满怒张青筋的狼茎,抵住了她湿得一塌糊涂的入口。龟头硕大,带着野兽特有的凶悍气息,猛地捅了进去!

“啊——!”龙娶莹疼得弓起了身子。狼茎的进入带着一种野蛮的冲撞力,几乎顶到她的子宫口。

更可怕的是,随着他剧烈的抽送,那根东西在她体内迅速膨胀、成结!巨大的球状物死死卡在了她的阴道深处,将她牢牢锁住,动弹不得,每一次轻微的移动都带来撕裂般的痛楚。

“疼……好疼……出去……王褚飞……求你了……太大了……结……啊……”她哭喊着,手指无力地抓挠着身下的草叶,感觉自己快要被从内部撑爆了。

王褚飞变身的孤狼对她的哭求充耳不闻,只是凭借本能在她体内疯狂地冲刺、成结、射精。滚烫的精液一次次灌满她的子宫,小腹肉眼可见地微微隆起。

当一切终于结束时,那狼结慢慢消褪,他抽身而出,带出大股白浊的混合物。龙娶莹像一摊烂泥般躺着,身下火辣辣地疼,感觉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

那孤狼低头,再次伸出舌头,开始舔舐她大腿内侧和阴户周围被粗暴侵犯弄出的细小伤口和红肿。动作依旧粗糙,却带上了一种……近乎安抚的意味?仿佛在确认自己的标记,又像是在处理受伤的猎物。

龙娶莹躺在冰冷的草地上,望着被枝叶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夜空,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老子明天就去烧香拜佛,再他妈也不半夜偷嘴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第二十三章 朱颜煞

龙娶莹觉得,骆方舟这生辰宴,简直比她当年在土匪窝里蹲点劫道还无聊。歌舞升平,觥筹交错,个个脸上堆着假笑,说着一戳就破的吉祥话。她百无聊赖地拨弄着面前那碟压根没动几口的糕点,心思早就飘到了别处。

近几日,天临城里可不太平。好几起“朱颜煞案”闹得人心惶惶,说是女子走在街上,好端端的脸就自焚腐烂,死状凄惨,像朵泣血的花。更邪门的是,城外那尊参天大佛,听说夜里会自己挪地方,还伴着什么“凤凰泣血”的鬼天象。

龙娶莹撇撇嘴,什么妖魔鬼怪,八成是前朝那些没清理干净的余孽在装神弄鬼。正面打不过骆方舟,就学陈胜吴广搞这套,想搅乱民心。这案子棘手,牵扯肯定深,骆方舟那精得跟狐狸似的,顺手就丢给了新上任的广誉王——陵酒宴那个愣头青。

“广誉王?”龙娶莹心里嗤笑一声,名头听着响亮,其实就是个事儿多权少的空架子。不过……这对她来说,可是个机会。

她敏锐地嗅到了那“朱颜煞”背后可能藏着的东西——某种能让人自焚于无形的药物。这玩意儿要是能搞到手,将来……等她龙娶莹东山再起,两军对阵时往天上一撒,那效果,想想都让人激动得发抖。而且,若能借此帮骆方舟“铲除”前朝余孽,说不定还能将功补过,换点出宫的自由。上次董仲甫那事,骆方舟肯定看出她是将计就计,这次她得主动点。

关键在于,怎么搭上陵酒宴这条线。

献舞?她龙娶莹扭腰摆臀还不如去扛大刀。舞剑倒是可以,好歹当年在战场上耍过几下子,虽然生疏了,架子还在。

于是,她毛遂自荐,要在陛下寿宴上“舞剑助兴”。

骆方舟当时正批着奏折,闻言撩起眼皮瞥了她一眼,那眼神深得能淹死人。“就你?”他语气听不出喜怒,“后面呆着去,别给本王添乱。”

龙娶莹心里骂了句“小王八蛋”,面上却笑嘻嘻地退下了。不允?没关系,她龙娶莹想干的事,哪有干不成的。

寿宴当天,百官齐聚,丝竹管弦,好不热闹。陵酒宴一身亲王蟒袍,坐在离骆方舟不远的下首,眉宇间带着被琐事困扰的郁色,却依旧挺直了背脊。

酒过三巡,气氛正酣。龙娶莹瞅准时机,理了理身上那套临时找来的、略显紧绷的骑装(好歹比宫女服饰行动方便),大步走到了宴席中央的红毯上。

瞬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窃窃私语声响起,谁不知道这位曾是差点登基的“败寇”,如今是陛下身边身份尴尬的囚宠?

骆方舟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眸色沉静地看着她。鹿祁君歪在席上,嘴里叼着颗葡萄,看好戏似的嘀咕:“哟,她还能舞剑?别是临时抱佛脚,上来贻笑大方吧?”坐在稍远处、自龙娶莹第一次谋反失败后就回归洛城、今日难得出席的裴知?,只是浅浅啜了口酒,唇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龙娶莹无视各种视线,径直走到如铁塔般矗立在骆方舟侧后方的王褚飞面前,扬声笑道:“王侍卫,借你佩剑一用,给陛下助助兴?”

王褚飞面无表情,看向骆方舟。骆方舟与龙娶莹对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警告,最终还是几不可察地点了头。

王褚飞解下佩剑,扔了过来。龙娶莹伸手去接,差点被那沉甸甸的分量带得一个趔趄。妈的,这死木头平时就扛着这么个铁疙瘩? 她心里骂娘,面上却稳住了,甚至还挽了个不算太熟练的剑花,对着骆方舟的方向行了个礼:“恭贺陛下圣寿,奴婢以此拙技,聊表心意。”

说罢,她手腕一抖,真的舞了起来。招式间依稀可见当年的影子,大开大合,带着沙场的悍勇,只是力道和精准度都差了不少,明显是疏于练习了。

舞到一半,她剑尖倏地一转,直指席间的陵酒宴,朗声道:“久闻广誉王殿下文武双全,一人舞剑未免无趣,不知殿下可愿下场,与奴婢切磋一番,共为陛下贺?”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公然挑战亲王?

陵酒宴先是一愣,随即皱眉。她本就觉得龙娶莹行事不堪,此刻更觉被冒犯。

两人持剑相对,随着乐声再次变得激昂,看似激烈的“斗剑”开始。身形交错间,龙娶莹压低了声音,语速极快:“朱颜煞案,背后是前朝余孽作祟。想破案?就去跟骆方舟说,要我协助。没我,你这案子破不了。”

陵酒宴闻言,眼中闪过不信与恼怒:“胡言乱语!本官何需你这等人相助!”

“是吗?”龙娶莹轻笑,剑招陡然变得刁钻,专攻陵酒宴防守薄弱之处,却又在即将得手时故意偏移半分,如同猫戏老鼠,带着赤裸裸的羞辱。她嘴里也不闲着,“殿下这剑法,好看是好看,可惜啊,中看不中用,杀不了敌,也护不住民。就跟您这王位一样,花架子。”

陵酒宴何曾受过这等气,又被她言语刺激,心浮气躁之下,剑法果然乱了章法,破绽百出。

眼看陵酒宴就要当众出丑,鹿祁君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对着骆方舟拱手,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却盖过了乐声:“陛下!臣弟看广誉王怕是酒酣手滑了,这般比试实在无趣。不如让臣弟来陪这‘戏子’耍耍,也好让大家看得尽兴!”

他这话明着是打圆场,实则是要替陵酒宴解围,生怕他的小青梅真成了龙娶莹的手下败将。

龙娶莹一听,心里立刻叫糟。跟鹿祁君打?她可没把握!当即就想收剑认输。

可鹿祁君哪会给她机会?他身形一动,已如猎豹般窜入场中,剑光如电,直逼龙娶莹面门,根本不给她开口认输的空隙。

“鹿祁君!我认输!”龙娶莹一边狼狈地格挡,一边喊道。

“认输?大姐刚才的威风呢?”鹿祁君冷笑,攻势愈发凌厉,步步紧逼,剑剑都朝着她要害招呼,显然是真动了火气。周围懂行的人都看出来了,这早已超出了助兴表演的范畴。

龙娶莹被逼得没办法,只能使出全力应对。铿铿锵锵,火星四溅,她虎口被震得发麻。

“大姐,你退步了不少啊,”鹿祁君一招力劈华山,逼得龙娶莹连退三步,语气嘲讽,“可是这宫闱富贵,把你一身硬骨头都泡软了?”

龙娶莹勉强架住他的剑,手臂酸麻,嘴上却不服输:“你倒是……长进不少!”

“这是自然!”鹿祁君得意挑眉,正要再攻。

电光火石间,龙娶莹眼中闪过一丝狠色,瞅准空档,穿着马靴的脚猛地向上重重一撩!动作隐蔽又快疾,被宽大的马裙下摆遮了个严实。

“呃!”鹿祁君猝不及防,要害处传来一阵虽不致命却极其羞辱的钝痛,动作瞬间一滞,脸色变得铁青。他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这个……贱人!”

龙娶莹趁机拉开距离,脸上带着痞气的笑,同样压低声音:“兵不厌诈,小弟,你这课……还是没学透啊。”

就在鹿祁君怒极,准备不顾一切下重手时——

“够了。”

高座之上,传来骆方舟冰冷的声音。他甚至没有起身,只是随手从箭壶里抽出一支去了箭头的箭羽,手腕一抖。

“咻——噗!”

那支无头箭矢如同长了眼睛般,精准无比地射入龙娶莹与鹿祁君之间的地面上,更是深深扎进铺地的金砖缝隙之中,入石寸许!箭尾兀自剧烈颤动,发出令人心悸的嗡鸣。

整个大殿瞬间鸦雀无声。

龙娶莹看着那深入石缝的箭杆,咽了口唾沫,乖乖停下了所有动作。

鹿祁君也悻悻地收了剑,狠狠瞪了龙娶莹一眼。

裴知?坐在席间,将杯中剩余的清酒缓缓饮尽,望着场中那桀骜不驯的女子,摇了摇头,唇角笑意加深,带着一丝了然的怜悯。

他知道,以骆方舟的性子,今晚,有人怕是要倒大霉了。

第二十四章 羞辱

殿内灯火通明,却只映照出四个男人的身影,更显空旷阴森。骆方舟高踞于王座之上,玄色龙袍在烛火下泛着幽冷的光。裴知?坐在下首副位,慢条斯理地摇着一把白玉骨扇,眼神平静无波。王褚飞像尊门神,抱着他那把刻痕累累的佩剑,立在紧闭的殿门内侧,眼神比剑锋还冷。而鹿祁君,则一脸跃跃欲试的兴奋,手里把玩着一根乌黑的皮鞭。

“看来白日的剑舞,还没让你尽兴。”骆方舟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沉甸甸的压迫感,砸在龙娶莹心上。

龙娶莹被扒得精光,一丝不挂地站在大殿中央。微凉的空气瞬间包裹住她赤裸的、丰腴的身体,巨乳沉甸甸地坠着,圆润的臀肉因为紧张而微微绷紧。耻辱感让她皮肤泛起一层细栗,但她咬着牙,没吭声。

一条小臂粗细、冰冷坚硬的铁链,一头锁死在殿中的蟠龙金柱上,另一头,则攥在了骆方舟手中。铁链被拉起,横亘在她与王座之间,离地约莫一尺高。

“过来。”骆方舟命令道,眼神如同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器物。

龙娶莹看着那根冰冷、布满细微金属毛刺的铁链,心头一沉。这玩意儿……要她跨过去走过去?

“王上……”她试图挣扎。

“需要本王教你怎么走路?”骆方舟挑眉,手腕微微一抖,那铁链便发出令人牙酸的碰撞声。

鹿祁君在一旁笑嘻嘻地甩了个鞭花,鞭梢破空的声音吓得龙娶莹一哆嗦。她知道,没得选了。

她颤抖着分开双腿,小心翼翼地跨上那根冰冷的铁链。粗糙、崎岖的金属表面瞬间硌在了她最娇嫩敏感的腿心私处,阴唇被迫分开,直接与冰冷的铁链接触,传来一阵尖锐的不适。

“走。”骆方舟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龙娶莹深吸一口气,忍着那硌人的痛楚,试图向前挪动。可铁链光滑而不稳定,她刚抬起一只脚,身体的重量就更多地压在了腿心那一点上,冰冷的金属棱角狠狠碾过敏感的阴蒂和肉缝入口。

“呃啊……”她痛得轻呼,身体一晃,差点摔倒。

就在这时,“啪!”一声脆响,鹿祁君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抽在了她白嫩的臀肉上,立刻留下一道鲜红的鞭痕。

“磨蹭什么?快点!”鹿祁君的声音带着恶劣的催促。

龙娶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只能咬着牙,再次尝试移动。每一步都无比艰难,她必须用大腿内侧死死夹住铁链保持平衡,同时承受着身体重量带来的、对阴户的持续摩擦和碾压。

那铁链像是活了过来,每一寸移动,都变成了一场酷刑。冰冷的金属无情地刮擦着娇嫩的阴唇,碾过那颗早已因恐惧和刺激而硬挺的肉蒂,甚至偶尔会嵌入微微开合的穴口,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和令人崩溃的摩擦感。

更让她绝望的是,她的身体竟然在这种极致的羞辱和痛苦中,可耻地产生了反应。或许是神经被过度刺激,或许是那粗糙摩擦阴蒂带来了违背意愿的快感,湿滑的爱液不受控制地从肉穴深处涌出,浸润了与铁链接触的每一寸皮肤,使得摩擦声变得暧昧而粘腻。

“我……我走……慢点……求你了……”她带着哭腔哀求,每一步都走得摇摇欲坠,身下传来的怪异快感与痛楚交织,几乎要逼疯她。

骆方舟看着她狼狈的模样,眼神幽暗,非但没有怜悯,反而在她又一次因疼痛而停滞时,猛地将手中的铁链向上一提!

“啊——!”龙娶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铁链瞬间深勒进她的肉缝,重重压迫在敏感的阴蒂和穴口上,那一下的剧痛和强烈的刺激让她眼前发黑,双腿一软,几乎跪倒在地。淫水因为这剧烈的刺激涌出更多,顺着铁链和大腿内侧往下流淌。

“不要……不要往上拉……痛……”她呜咽着,感觉自己快要被这铁链从中间劈成两半。

鹿祁君的鞭子却毫不留情地再次落下,专挑她臀腿交接处最嫩的地方抽打。“快点儿!没吃饭吗?!”

她只能强忍着下身火辣辣的疼痛和那令人羞耻的湿滑,继续这漫长的、公开的凌迟。从殿柱到王座,不过十几步的距离,她却觉得走了整整一生。她走过的每一寸铁链,都沾满了她混合着痛苦与欲望的蜜液,在烛光下反射出淫靡的水光。

当她终于踉跄着“走”到王座前,几乎虚脱时,骆方舟松开了铁链。她像一摊烂泥般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双手仍被反绑在身后,腿心处一片狼藉,又红又肿,火辣辣地疼,却又带着一种被过度开发后的空虚痒意。她捂着那处,身体微微颤抖,看起来可怜又下贱。

“这就受不了了?”鹿祁君扔下鞭子,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他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来,迫使她背对着王座,面向殿中的其他三人。

“你干嘛?!鹿祁君!”龙娶莹惊恐地挣扎,却因为双手被缚和体力耗尽而无力反抗。

鹿祁君从后面紧紧贴着她,一只手粗暴地揉捏着她一边沉甸甸的巨乳,五指深深陷入软肉,掐得她生疼,另一只手则扶着自己早已勃发的、青筋虬结的肉棒,对准她那片被铁链折磨得泥泞不堪、微微张合的肉穴,没有任何前戏,腰身一沉,狠狠地整根贯入!

“嗯啊——!!!”龙娶莹猛地仰头,脖颈拉出脆弱的弧线,发出一声痛苦又掺杂着异样满足的尖叫。被强行填满的饱胀感瞬间驱散了之前的些许空虚,但粗暴的进入依旧带来了撕裂般的痛楚。

没有人阻止。骆方舟靠在王座上,慢悠悠地喝着酒,眼神却像盯住猎物的猛兽,牢牢锁在她因被迫承欢而扭曲的脸上。裴知?摇扇的动作未停,仿佛在欣赏一出编排好的戏剧,嘴角那抹了然的笑意让人火大。王褚飞依旧面无表情,但视线扫过她被鹿祁君猛烈撞击得晃动的双乳和那结合处时,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冷硬,仿佛在确认她果然如他所想般淫贱不堪。

鹿祁君在她身后大开大合地冲刺起来,每一次深入都又重又狠,龟头次次撞上花心,带出更多黏腻的水声。他一边用力顶弄,一边在她耳边恶劣地低语:“叫啊,大姐,让他们都听听,你是怎么被干得流水的!”

“啊……哈啊……轻……轻点……受不住了……”龙娶莹的意识在快感与痛苦的漩涡中沉浮,呻吟声破碎不堪,身体不受控制地随着他的撞击而摇摆,胸前那对巨乳被揉捏得变了形状,乳尖硬挺地暴露在空气中。

就在她被顶弄得意识模糊,快要攀上顶峰时,鹿祁君猛地加重了力道,同时伸手抓住她另一边乳房,狠狠一捏,对着王座上的骆方舟,炫耀般地将自己深深埋入她身体最深处,重重一撞!

“啊啊啊——!”极致的刺激如同电流般窜过四肢百骸,龙娶莹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一股热流从子宫深处涌出,她竟然就这样,在四个男人的注视下,被鹿祁君干到了高潮。

第二十五章 秀竹苑惊魂

陵酒宴那丫头片子,为了破案倒是真敢开口。龙娶莹听着她在骆方舟面前,磕磕巴巴地请求让自己加入调查,挂个什么“国理钦副议”的虚职,心里差点没笑出声。这名头听着唬人,其实就是个临时得不能再临时的临时工,连俸禄都没有,就发个能狐假虎威的腰牌。

龙娶莹摸着那冰凉的腰牌,心里盘算的可不是当官——她要的是那龙椅上的人。?可惜,骆方舟精得跟鬼似的,眼皮都没抬就驳了回去。“放虎归山?朕还没那么糊涂。”

眼看路被堵死,陵酒宴只好去求她那忠心不二的青梅竹马鹿祁君。心上人软语相求,鹿祁君哪扛得住?哪怕明知是触逆鳞,也拍着胸脯应承下来。他甚至想办法支开了寸步不离的王褚飞——毕竟在王褚飞看来,鹿祁君是值得信任的“自己人”。

条件是,鹿祁君必须对她寸步不离,案子一结,立刻抓回宫。

龙娶莹表面上连连答应,心里早就乐开了花。终于能暂时摆脱王褚飞那块木头和骆方舟那变态的掌控了!?为了避免她这“宫中禁脔”的身份太早暴露,鹿祁君强令她换上灰扑扑的男装,扮作他身边不起眼的小厮。

龙娶莹嘴上应着“好好好”,心里却琢磨着怎么把这身破麻袋撑出点风流倜傥来,可惜她这丰乳肥臀的底子,再怎么束也难掩那圆润臀部和鼓胀双乳的轮廓。陵酒宴对她,明面上是求助,眼底却尽是居高临下的利用。她陵酒宴要成就的是千秋大业,怎会真心倚重一个靠身体在宫里苟活的女人?在她看来,龙娶莹能破案,无非是仗着当年开国时知道些前朝阴私罢了。

龙娶莹才不在乎这些,刚出宫门,就像脱缰的野狗,看什么都新鲜。陵酒宴和鹿祁君倒是经常并肩而行,有次二人冒着大雨外出,回来时共乘一骑,衣衫尽湿,神色间似乎多了层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龙娶莹贼兮兮地凑上去想摸点八卦,被鹿祁君没好气地怼了回来:“关你屁事!管好你自己!”

陵酒宴似乎存了心思想在她面前与鹿祁君“秀恩爱”,或许是想看看这个被囚禁久了的女人,是否会因孤独而产生嫉妒或异样。可惜她打错了算盘。龙娶莹非但不觉得孤独,反而如鱼得水。她之前从骆方舟那儿顺手牵羊摸来的玉佩、玉扳指可算派上了用场,找了个当铺一股脑当了,揣着沉甸甸的银子,屁颠屁颠就钻进了京城最有名的男娼馆——秀竹苑。

骆方舟身上的东西果然值钱!?龙娶莹大手一挥,直接点了十几个姿色最上乘、眉眼最清秀的少年郎,让他们围着自己。看着这些唇红齿白的男子匍匐在脚下,小心翼翼地斟酒、喂水果,用柔嫩的指尖为她按摩腿脚,甚至有意无意地用他们年轻的身体蹭过她裹在男装下的丰满胸脯和腿根,那种久违的、被人仰望和讨好的感觉,让她几乎找回了些许当年差点登基时的飘飘然。

一个胆子大些的少年,手已经悄悄探入她松垮的衣襟,握住了她一边沉甸甸的奶子,指尖捻弄着顶端的蓓蕾。另一个则跪在她腿间,隔着布料,用脸颊讨好地磨蹭她腿心那处柔软的缝隙。

“唔…”龙娶莹忍不住呻吟出声,身体内部仿佛被点燃了一簇火苗,酥麻的快感窜得极快。她心里一惊,这身子……是怎么回事?不过是被几个小郎君碰了几下,那腿间的肉穴竟然就开始不受控制地泌出湿意,敏感得不像话。难道真是被骆方舟、鹿祁君他们这些年翻来覆去地折腾,给彻底调教坏了??她摇摇头,想把这不爽的念头甩出去,管他呢,及时行乐才是正经!

鼻尖萦绕着少年们身上浓郁的胭脂香气,这味道让她沉迷,却也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混沌的脑海——朱颜煞!那些脸部自焚的女子!

所有死者都是女子,都用了胭脂!而且死的并非平民,用的都是上等货!?难怪陵酒宴那穿着男装到处跑的愣头青发现不了关键!她自己也不用这玩意儿,所以才迟迟没想到这一层!那能让人脸部自燃的鬼东西,八成就是下在这些昂贵的胭脂里!

龙娶莹正为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准备深入“探讨”一下胭脂的配方问题,一个尖利刺耳的太监嗓音如同丧钟般在门外嚎了起来:

“皇上驾到——!”

龙娶莹手里的酒杯“哐当”掉在地上:“????!!!我靠!”

房门被猛地踹开,骆方舟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玄衣龙纹,面沉如水。他凌厉的目光扫过屋内——十几个衣衫不整、袒胸露乳的清秀男子,龙娶莹更是衣襟滑落,露出半边圆润肩头和一抹深邃乳沟,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潮。

“胃口真不小啊,阿姐。”骆方舟的声音冷得能冻掉渣,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把她烧穿。

王褚飞紧随其后,被满屋的酒气和腻人的胭脂味呛得眉头紧锁,握着剑柄的手背青筋暴起。他看着龙娶莹那副放浪形骸的样子,心中仅有的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这女人,果然骨子里就是淫贱不堪!

那些男妓哪见过这场面,吓得瑟瑟发抖,面面相觑。

龙娶莹瞬间酒醒了大半,脸上的嬉笑僵住,慌忙扯好衣服:“不是……陛下,你听我解释…我这是在查案…”

“查案?”骆方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挥手让侍卫将那些抖如筛糠的男妓全部拖出去,“朕还从没听说过,哪家查案能查到妓院,查到需要点十几个小倌作陪!”

龙娶莹快哭了,脑子飞速旋转:“不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鹿祁君带她出来的,没理由出卖她啊!

“你把宫里的东西拿出来卖,”骆方舟一步步逼近,强大的压迫感让她几乎窒息,“你觉得,这京城里,谁敢轻易收出来路不明、却明显带着宫内印记的御用之物?”

龙娶莹一拍脑门,懊恼不已:“万万没想到…这附近居然真有识货的!”失策,太失策了!

“那么……”骆方舟的声音危险地压低,伸手就要来抓她。

下一秒,龙娶莹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举动——她猛地转身,毫不犹豫地撞开身后的雕花木窗,“噗通”一声跳进了窗后那片冰冷的湖水之中!

冰冷的湖水瞬间包裹全身,肩头被骆方舟之前射穿的伤口一阵剧痛。她在水里扑腾了几下,冒出个头。

“龙娶莹!”骆方舟的声音带着滔天怒意从窗口传来,“你要是敢跑,就想好被朕扒皮抽筋的准备!给朕上来!”

龙娶莹抹了把脸上的水,豁出去了,大声喊道:“我知道你饶不了我!你给我点时间行不行!我真的有思路了,胭脂!是胭脂有问题!我要查清楚!”

“查案有其他人,用不着你!”骆方舟厉声命令,“王褚飞!把她给朕抓回来!”

眼见骆方舟的侍卫跟下饺子似的跳进湖里追来,龙娶莹咬紧牙关,扭头就往对岸拼命游去。有侍卫举起弓弩瞄准,却被骆方舟一脚踹翻在地。他夺过弓箭,搭箭拉弦,动作一气呵成,瞄准了水中那个奋力逃窜的身影。

“嗖——噗!”

箭矢破空,精准无比地再次射穿她另一侧完好的肩胛!剧痛让她眼前一黑,呛了好几口水,但求生的本能让她不敢停留。

骆方舟眼中杀意凛然,再次搭箭,这一次,箭头直指她的后心!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急速掠来,是闻讯赶来的鹿祁君!他眼见箭将离弦,猛地伸手,险险抓住了那支致命箭矢的尾羽!

“皇兄!”鹿祁君单膝跪地,手中紧紧攥着那支箭,向骆方舟承诺,“臣弟定将她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鹿祁君的到来,正好给了骆方舟一个发泄的出口。他猛地转身,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扇在鹿祁君脸上,力道之大,让鹿祁君嘴角瞬间渗出血丝。

“谁允你将人带出来的?!”骆方舟的声音因暴怒而微微颤抖,“看到了吗?她跑了!她宁愿跳湖受伤也要跑!”

鹿祁君硬生生受了这一巴掌,抿唇不语。一旁的陵酒宴却看不下去了,竟挺身而出顶撞道:“陛下!臣实在不明白!明明龙娶莹已经找到了关键线索,您为何就是不允许她参与调查?她不过一个久居深宫的女子,您这决策实在……实在糊涂!鹿祁君他是在帮您,您为何还要责怪他!”

“酒宴!”鹿祁君急忙出声制止,他知道骆方舟此刻正在气头上,任何辩解都是火上浇油。

骆方舟半眯起眼,周身散发的强大压迫感让空气都几乎凝固。他一步步走向陵酒宴,声音冰冷刺骨:“久居深宫的女子?谁告诉你的?难不成龙娶莹能跑出来,广誉王你也‘功不可没’?”

鹿祁君立刻挡在陵酒宴身前,将她护得严严实实:“皇兄息怒!与她无关!全是臣弟一人所为!”

骆方舟看着护短的鹿祁君,气极反笑:“鹿祁君,朕念在你我是结拜兄弟,但你别忘了,龙娶莹也是你我的结拜阿姐!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谁给你的胆子,敢绕开王褚飞带她出来?!”

“是臣弟失策。”鹿祁君低头认错。

骆方舟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杀意,拂袖转身,只留下一句冰冷的命令:“把她带回来。否则,鹿祁君,别怪朕翻脸不认人。”

鹿祁君看着骆方舟离去的背影,重重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次,麻烦真的大了。而湖对岸,肩头插着箭矢的龙娶莹,早已借着夜色和水流的掩护,消失在了茫茫芦苇荡中。

第二十六章 血孽大佛(上)

王褚飞那厮,追踪起来真他娘像个幽魂忍者!龙娶莹捂着肩上那个被骆方舟一箭贯穿、此刻正泪泪冒血的窟窿,在山林里连滚带爬,那条被挑断脚筋的残腿使不上劲,全凭一股不想立刻玩完的狠劲撑着。肺叶火辣辣地疼,身后的脚步声却如影随形,不紧不慢,偏偏每一步都踩在她快要崩断的心弦上。

最后没法子,她瞅见山脚下一户农家那臭气几乎凝成实质的茅厕,心一横,牙一咬,也顾不得里头那能熏死苍蝇的“醇厚”气息,矮身就钻了进去,缩在最腌臜的角落,连大气都不敢喘。?外面王褚飞沉重的脚步声停顿了片刻,似乎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迈步离开了。

听着脚步声远去,龙娶莹才敢大口呼吸,结果差点被那混合着陈年污秽和新鲜“贡献”的浓郁味道顶个跟头。?她几乎是爬着从那五谷轮回之所里出来的,感觉自己从里到外都腌入味儿了,比宫里的酱菜坛子还够劲。

强忍着恶心和眩晕,她踉跄到附近一条小溪边,扑通一下就跪倒在浅水里,胡乱地清洗着身上的污泥、汗水和不断渗出的鲜血。冰冷的溪水刺激得肩胛骨上的伤口一阵阵钻心地抽痛,那被箭矢撕裂的皮肉边缘泡得发白,向外翻卷着,瞧着就像一朵腐烂的、狰狞的花。

她瘫在溪边,看着水中自己那张因失血和疼痛而显得苍白的脸,还有那狼狈如丧家之犬的身影。妈的,现在全城肯定都贴满了抓她的海捕文书,画得指不定多丑呢。?凭她这残废腿,想独自逃出骆方舟的天罗地网?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被抓回去是板上钉钉的事,区别只在于怎么个抓法,以及回去后是立刻被剁了,还是被慢慢折磨死。

假死?弄个新身份,改头换面,蛰伏起来以待将来?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自己按死了。骆方舟是狐狸成了精,裴知?那老东西更是比鬼还精,假死哪有那么容易??一旦露馅,那下场,想想都让她觉得现在被一箭射死可能更痛快。而且,没了“龙娶莹”这个曾经差点登基的身份,她日后拿什么号令旧部?拿什么卷土重来?难道真去哪个山旮旯里给糙汉子当婆娘,生一窝小土匪吗?她龙娶莹就是要当皇帝,睡也得睡在龙渊殿的龙床上!

思来想去,似乎只剩一条路——回去,硬着头皮,缩着脖子,承受骆方舟那必然如同火山喷发般的雷霆之怒。可这次……龙娶莹摸了摸自己冰凉的脖子,感觉骆方舟那小混蛋是真气疯了,保不齐真会把她剁碎了喂狗。

“唉,流年不利,喝凉水都塞牙。”?她啐了一口,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所有的线索,冥冥之中好像都伸出一只手,推着她,拽着她,往那个鬼气森森、传闻不断的盘龙寺去。

盘龙寺,十年前可是前朝暴君钦定的国寺,香火鼎盛得很。当年他们联军打进城,就听说全寺上下百来个和尚,感念前朝恩德(或者说怕被清算),居然一个不落,集体在自己庙里上吊自尽了,堪称壮烈(或者说傻缺)。骆方舟当时还假惺惺地感慨了一句“忠烈可嘉”,为了显示新朝气度,没把这前朝标志性的建筑一把火烧成白地。现在想来,真是脑子里进水了!佛在,信仰的壳子就在,那些阴魂不散的前朝余孽,就能借着这壳子还魂,兴风作浪!

自打和尚们“被自杀”后,这地方就没消停过。无头尸、离奇失踪、夜半鬼哭,各种传闻层出不穷。更有路过歇脚的山客赌咒发誓,说亲眼看见那大佛眼睛流出血泪,嘴角还诡异地往上翘,露出个瘆人的笑。总之,这盘龙寺在老百姓嘴里,已经成了生人勿近的鬼蜮,比乱葬岗还邪性。

龙娶莹拖着那条不中用的残腿,趁着浓重如墨的夜色,深一脚浅一脚地往盘龙寺后山摸去。肩上的伤口疼得她一阵阵眼前发黑,冷汗混着血水,把破烂的衣衫黏在皮肤上,难受得要命。她找了个稍微避风的地方,捡了根还算直溜的树枝,又从怀里掏出之前顺手牵羊来的、半壶劣质烧刀子,把布条缠在树枝一头,淋上酒,心一横,用火折子点燃了。

跳动的火焰映照着她决绝又带着点癫狂的脸,她深吸一口气,骂了句“骆方舟我日你先人!”,然后猛地将那燃烧的树枝狠狠摁在肩头外翻的伤口上!

“滋啦——噗嗤……”?一股混合着焦糊和肉香的怪异气味瞬间弥漫开来,龙娶莹痛得全身剧烈颤抖,牙齿死死咬住破布,才没让自己惨叫出声。眼前金星乱冒,汗水如同小溪般从额头淌下。她看着那翻卷的皮肉在高温下迅速收缩、碳化、黏合在一起,血总算被这粗暴至极的方式止住了大半。?“妈的……够劲……比当年生嚼敌人耳朵还带劲……”?她瘫在地上,像条离水的鱼一样大口喘着气,心里把骆方舟的祖宗十八代都“慰问”了一遍。

稍微缓过点劲,她继续往山上爬。越靠近盘龙寺,气氛越是诡异阴森。林子里静得可怕,连声虫鸣都没有,只有风吹过枯枝的呜咽,像鬼哭。?月光惨白,照得林间影影绰绰。没走多远,她就踢到一截东西,低头一看,是半截人类的臂骨,上面还有野兽啃咬的痕迹。再往前,一具几乎完全白骨化的尸体歪倒在树根下,身上的官服破破烂烂。龙娶莹心里直犯嘀咕:“死了这么多人,有老百姓还有官差,城里居然一点大风声都没有?这前朝余孽,手够长!但是也不应该啊?骆方舟那里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朝里还有人瞒着?”

好不容易蹭到寺后那尊依山而凿的巨佛脚下。多年风吹雨打,加上人为破坏(估计是他们当年攻城时干的),佛像原本宝相庄严的面容早已模糊不堪,变得斑驳而狰狞。那原本俯瞰众生、悲天悯人的姿态,如今在惨淡的月光下,倒像是个咧着大嘴、无声嘲讽世人愚昧的妖鬼。龙娶莹抬头望着这尊巨佛,想起当年为修这劳什子东西,前朝暴君征发了数万民夫,累死的、病死的、稍有怠慢就被处死的,尸骨都能填平好几个山涧了。真是造孽!

她忍着肩头和腿上的剧痛,手脚并用,像只笨拙的壁虎一样往佛身上爬。石雕湿滑,长满青苔,好几次她都差点手滑直接摔下去见阎王。爬到佛嘴附近时,她脚下猛地一滑,整个人向下坠去!

“我命休矣!”?她心里咯噔一下,幸好一只手死死扒住了一块风化的、略微凸起的石头边缘,指甲几乎劈裂,整个人悬在半空,夜风吹得她衣衫猎猎作响。

惊魂未定间,她想起关于佛像嘴角诡异上扬的传闻,求生欲让她冷静下来,仔细在佛嘴附近摸索。果然,在佛嘴上唇内侧,一个极其隐蔽、与岩石纹理几乎融为一体的地方,摸到了一处微微活动的机括!

用力向内一按!

“咔哒……”?一声轻微的、几乎被风声掩盖的机括转动声响起。紧接着,佛嘴靠近耳根侧面的位置,一块看似完整的石壁,竟悄无声息地向内滑开一道狭窄的缝隙,仅容一个成年人勉强侧身通过。后面是深不见底、黑暗隆咚的密道,一股混合着霉味、尘土和某种奇异腥气的阴风,立刻从里面涌了出来,吹得龙娶莹打了个寒颤。

“乖乖,这他娘的是钻到蜈蚣精的老窝里了?”?龙娶莹咽了口唾沫,压下心里的不安,掏出火折子重新吹亮,咬了咬牙,弯腰钻了进去。

密道内部比想象中还要狭窄曲折,四壁湿滑冰冷,脚下也不平坦。通道蜿蜒向下,时而狭窄得需要匍匐爬行,时而又有岔路,像个巨大的迷宫。?她一边小心翼翼地前进,一边用捡来的尖锐石块,在经过的岩壁上用力划下箭头标记。“可别案子没查明白,自己先在这鬼地方绕成风干肉……”?她心里嘀咕着。

在这仿佛没有尽头的黑暗密道里不知爬了多久,走了多远,前方终于隐隐约约传来一阵低沉的、嗡嗡作响的声音。像是成千上万只蜜蜂在振翅,又像是无数人压低了嗓子在窃窃私语,汇聚成一种令人心烦意乱的背景噪音。

龙娶莹精神一振,又往前艰难地挪动了一段距离,发现声音是从上方一个通风口似的缝隙传来的。她熄灭火折子,屏住呼吸,像只狸猫一样,小心翼翼地扒着缝隙边缘,一点点探出头去——

只一眼,饶是龙娶莹自诩见多识广,杀人如麻,战场上啃过死人肉,也被眼前这地狱般的景象震撼得头皮发麻,浑身血液都快凝固了!

佛像内部的山体,竟然被完全掏空了!眼前是一个巨大到难以想象的地下空间,穹顶高耸,仿佛另一个倒悬的世界。下方,黑压压地跪着成百上千的人!?借着各处点燃的火把和油灯的光芒,龙娶莹惊恐地发现,这些跪拜的人,竟然绝大多数都肢体残缺!?有的少了胳膊,空荡荡的袖管飘荡;有的缺了腿,靠着拐杖或直接趴伏在地;还有的面容毁损,眼窝空洞……只有最前面几十个人,看起来是四肢健全的。?他们全都朝着空间中央一个垒起的高台,如同最虔诚的信徒般顶礼膜拜,口中念念有词。高台上,悬挂着巨大的、绣着诡异符文的黑色幕帘,后面影影绰绰,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而高台一侧的祭台上,正在上演的景象,更是让她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

三名穿着纯黑、样式古怪长袍的女子,面无表情地从一个躺在草席上、脸色苍白如纸、下身满是血迹的产妇手中,接过一个浑身通红、正嗷嗷啼哭的新生儿。那产妇眼神空洞,仿佛灵魂早已被抽走。紧接着,那三名黑袍女子,竟然毫不犹豫地,就将那还在微弱挣扎、啼哭不止的婴儿,放到了一个巨大的、看起来沉重无比的石头磨盘上!

“不……!”?龙娶莹差点失声叫出来,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带来一丝刺痛,才让她保持住最后的清醒。

下一刻,石磨被几个健壮的信徒缓缓推动。

婴儿那微弱而凄厉的哭声,戛然而止。

鲜红的血液,混着白色的、柔软的骨肉碎渣,从磨盘的缺口处汩汩涌出,如同廉价的染料,流入下方凿刻出的石槽中,汇聚成粘稠的一滩。空气中,那股奇异的腥气似乎更浓重了。

龙娶莹胃里一阵剧烈的痉挛,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心里狂骂:“我操你八辈祖宗!这是什么邪魔外道的献祭?!你他娘比当年那个暴君还不是东西!”

就在这时,那巨大的黑色幕帘后,传来一个低沉而略带沙哑的男声,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山腹内:

“朝廷之人,可有人来问话?”

声音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腔调,龙娶莹觉得有点耳熟,心头猛地一跳。

接着,她就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从健全信徒的前排出列——正是她之前为了查胭脂案,询问过的那个城西胭脂铺老板!只见那老板撩起宽大的袍袖,露出了下面一截做工精巧的木质假肢,?恭敬地弯腰回答:

“回太子殿下,只有一人来问过。”

太子殿下?!

龙娶莹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前朝太子姬容?!那个据说在皇宫陷落之夜,于东宫引火自焚,烧得只剩半截焦黑腿骨的姬容?!他……他没死?!

幕帘后的姬容似乎顿了顿,问道:“谁?”

胭脂店老板头垂得更低:“一个体型……颇为彪悍的女子。”

龙娶莹内心顿时一阵疯狂吐槽:“歪歪歪!说谁彪悍呢?!老娘这叫丰腴!是健硕!懂不懂欣赏?!你这死瘸子,活该你见不得光!”

幕帘后的姬容,似乎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在空旷的山腹里回荡,带着说不出的诡异:“看来……她到底是逃出来了。”

龙娶莹正听得心惊肉跳,脑子里飞快盘算着这惊天发现,忽然,两只手几乎同时,从后面重重地搭上了她的肩膀!

“我靠!!!”?她吓得魂飞魄散,差点直接从藏身的地方蹦起来!猛地扭头,火折子差点怼到对方脸上——借着微弱的光,她看清了来人的脸。

居然是阴魂不散的鹿祁君,和他那个总坏事的青梅竹马陵酒宴!

“你……你们怎么找到这鬼地方来的?!”?龙娶莹压低声音,又惊又怒,感觉自己这点秘密在这俩人面前简直无所遁形。

鹿祁君没好气地瞪着她,那眼神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成色极好、雕工精致的龙纹玉佩,在龙娶莹眼前晃了晃,咬牙切齿地低声道:“你偷拿我的玉佩去当了换路费,对吧?真当这天子脚下,所有当铺的掌柜都是睁眼瞎,不识得御用之物和王府的信物?”

龙娶莹简直想仰天长啸!这破天临城是怎么回事?!当铺老板一个个都他妈是退休的老翰林吗?怎么都这么识货?!?她还特意挑了块觉得不那么扎眼的呢!

“少废话!跟我回去!”鹿祁君说着,伸手就要来抓她的胳膊。

“回你个大头鬼!”龙娶莹用力甩开他,也顾不上压低声音了,指着下面那骇人的景象,“你看清楚下面那阵仗了吗?知道那黑帘子后面坐的是谁吗?!”

“这里人多眼杂,不能轻举妄动!先撤!”鹿祁君脸色也很凝重,但依旧坚持。

“是姬容!前朝那个早就该烧成灰的太子姬容!”龙娶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鹿祁君眼神瞬间锐利如鹰隼,显然也被这个消息震了一下。旁边的陵酒宴则是一脸茫然和难以置信,小声惊呼:“姬容太子?他……他不是早在宫破之时,就葬身火海了吗?当时还找到了他……”

龙娶莹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打断她:“断腿求生!妈的,对自己下这种狠手,锯掉自己的两条腿冒充尸体金蝉脱壳!这他妈是个狠人中的狠人!比老娘当年对自己狠多了!”?她心里居然对姬容生出了一丝诡异的“敬佩”。

鹿祁君沉默了片刻,消化着这个惊天消息,但最终还是坚持初衷:“先跟我走!立刻回去禀告王上!这不是我们能应付的!”

陵酒宴也回过神来,带着点被欺骗的恼怒,对龙娶莹说:“朱颜煞案我已经仔细核查过,死者之间身份、背景毫无关联,你说的胭脂线索,根本是错的!”

“错个屁!”?龙娶莹压低声音,语气急促,脑子却在飞速运转,将一路上的见闻串联起来——那三名最初死亡的贵族女子,都有资格接触到宫廷赏赐或特供之物;死者虽有男有女,却都被刻意伪装成女性焦点;线索被生硬地引向难以追查的高等胭脂……这分明是在掩盖一条更隐蔽、更致命的线!

她和鹿祁君对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地低喝道:

“他想复辟!妄图称帝!”

陵酒宴惊得倒吸一口凉气,美眸圆睁:“什……什么?”

龙娶莹语速飞快地解释,但巧妙地隐去了最关键的部分:“朱颜煞案,前面三个贵妇死得蹊跷,后面那五个女人,明显是姬容安排的弃子,自愿去死,就是为了把水搅浑!真正的杀招,肯定藏在更隐蔽的地方!姬容在官场还有余梗,运作着什么我们还没摸到的东西,目标直指骆方舟那个小王八蛋!”

然而在她心里,结论已经清晰得如同秃子头上的虱子——是茶!只能是茶!那种颜色殷红、名为“渡茶”的宫廷特供茶!?只有这种东西,才能通过朝中余孽运作,精准送入皇宫,成为骆方舟的日常饮品;也只有这种需要冲泡饮用的东西,才能混入遇光即燃的奇特毒药!前三个贵妇,不过是误饮了同样贡品的倒霉鬼,她们在光天化日下自焚,暴露了毒药的特性。姬容为了不让自己真正的目标——骆方舟——察觉,才立刻用五个信徒的命,把“朱颜煞”的祸水引向了胭脂!

“妙啊!姬容,你小子真他娘的是个天才!”?龙娶莹心头狂震,随即涌上的是一阵几乎按捺不住的狂喜。“骆方舟啊骆方舟,让你挑我脚筋!让你拿链子锁我!喝!你最好天天喝那鬼茶,等你哪天在祭天大典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轰’地一下烧起来,那场面……啧啧,想想都让人痛快!”?她仿佛已经看到骆方舟在烈日下化作火球的壮观景象,差点没当场笑出声。这个秘密,就是捅破天的刀子,但现在,这把刀子得攥在老娘自己手里!?她立刻打定主意,绝不让鹿祁君和陵酒宴,尤其是骆方舟,察觉到“渡茶”半个字。

她分析完(隐藏核心的),脸上甚至还带着点幸灾乐祸,“我靠!早知道这案子是冲着骆方舟去的,老娘还查个毛线!让他被弄死算了,省得我费劲巴拉逃出来,还差点把命搭上!”?这话倒是半真半假,借刀杀人的真心占了大半。

“啪!”?鹿祁君没好气地打了她后脑勺一下,力道不轻,“胡说什么!王上若有闪失,天下必然再起大乱!”?但他脸色阴沉,显然也察觉到了背后巨大的阴谋,知道此刻必须立刻回去。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悄悄撤离这危险之地时,祭台上,异变再生!

姬容的一个手下,又从角落里抱出了一个裹在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婴儿,看样子是准备进行下一次血腥献祭。

陵酒宴看得眼圈瞬间就红了,她一把抓住鹿祁君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和不忍:“我们……我们就这么走了?那……那孩子怎么办?他……他还那幺小……”

龙娶莹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把陵酒宴的脑子撬开看看里面是不是全是豆腐渣!“我的小祖宗!广誉王殿下!您睁开眼看看清楚!底下是几千号被洗了脑、缺胳膊少腿的疯子!咱们就三个人,还他妈有一个是残废!现在冲出去,除了给那石磨多加几两肉馅,还能干嘛?!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行不行?!”

“可那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啊……”?陵酒宴看着那婴儿稚嫩的小脸,和她哥哥凌鹤眠有几分相似的侠义心肠(或者说圣母心)瞬间占据了上风。龙娶莹一个没拦住,她竟然脑子一热,猛地从藏身之处站了起来,对着祭台方向大喝一声:

“住手!放开那孩子!”

清脆的女声在山腹内回荡,瞬间吸引了所有狂热信徒的视线!

龙娶莹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发出绝望的呻吟:“完犊子了!这下彻底歇菜!姑奶奶今天真要交代在这鬼地方了!”

第二十七章 血孽大佛(下)

陵酒宴那一声“住手”,清脆响亮,在这诡异的山腹空间里,不亚于平地惊雷。

瞬间,成千上万道目光,如同冰冷的毒蛇,齐刷刷地钉在了他们三人藏身的方向! 原本低沉的诵念声戛然而止,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下来,只剩下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那祭台上婴儿微弱的啼哭。

“完犊子了!这下彻底歇菜!姑奶奶今天真要交代在这鬼地方了!” 龙娶莹心里哀嚎一声,恨不得把陵酒宴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愣头青一脚踹下去。

鹿祁君反应极快,几乎在陵酒宴站起来的瞬间,他也跟着一跃而下,长剑出鞘,寒光一闪,护在了陵酒宴身前,眼神凌厉地扫视着下方开始骚动的人群。

“保护殿下!”

“有闯入者!”

短暂的死寂后,是火山喷发般的喧嚣!那些原本跪伏在地的信徒,尤其是前排那些肢体健全的,纷纷抓起手边的武器,如同潮水般向他们藏身的平台涌来!

龙娶莹眼见形势瞬间失控,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她猫着腰,就想顺着来时的密道溜之大吉。“妈的,反正窝点找到了,让骆方舟自己带兵来剿吧!至于这对苦命鸳鸯是死是活……关我屁事!大不了出去后给他们立个牌坊!”

可她刚挪动两步,身体还没完全缩回密道,幕帘后的姬容,就像脑后长了眼睛一样,那带着戏谑和冰冷杀意的声音,清晰地穿透了喧嚣:

“这不是……龙娶莹,龙帝吗?故人重逢,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这么急着走?”

龙娶莹身体一僵,动作定格在一个极其尴尬的姿势,半截身子在密道里,半截身子还露在外面。她心里骂了句娘,无奈地、慢吞吞地转过身,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对着那黑色幕帘挥了挥手:

“……哈哈,太子殿下,真巧啊。吃了吗?”

幕帘后传来姬容的低笑,却比寒风更刺骨:“别那么腼腆,龙帝。你当年在金銮殿上,当着我的面,一刀砍下我父皇近卫头颅,血溅五步之时,可没这么客气。”

他话音一落,几个身手明显矫健许多、眼神狂热的教徒立刻如同鬼魅般窜上平台,不由分说,将龙娶莹死死按住,反剪双臂。她肩头刚刚烫合的伤口被狠狠挤压,痛得她龇牙咧嘴。

“轻点!轻点!老娘这身肉金贵着呢!”

反倒是陵酒宴,趁着她吸引了大部分火力,竟然真的在鹿祁君的拼死掩护下,抢过了那个即将被献祭的婴儿,仗着身手灵活和对地形的短暂熟悉,几个起落,朝着他们来时发现的另一个较小出口狂奔而去!

龙娶莹看着陵酒宴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心里哇凉哇凉的:“得,好人她当了,黑锅全让我背了!这下是真栽了,估计明天就得变成这石磨里的新料……” 她几乎能想象自己这身肥肉被碾碎时噗嗤噗嗤的声音。

她认命地闭上眼,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酷刑或者速死。

然而,预料中的疼痛并未降临。她疑惑地睁开眼,却看见鹿祁君将陵酒宴推出战圈后,自己竟没有跟着逃走,而是提着那柄已经砍卷了刃、沾满粘稠鲜血的长剑,一步步,又退回到了她被擒的平台之上,稳稳地站在了她身边,尽管他自己也已是浑身浴血,呼吸粗重。

姬容似乎也被这意料之外的一幕挑起了兴趣,幕帘后的声音带着玩味:“哟,这又来个熟人。怎么,鹿小侯爷(前朝爵位)是舍不得你这曾经的‘大姐’,要留下来陪她共赴黄泉?”

鹿祁君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血污,咧开嘴,露出被鲜血染红的牙齿,笑容依旧带着少年人的张扬和挑衅:“是啊,姬容太子,的确好久不见。当日皇宫火起,我还以为你姬容总算硬气了一回,以身殉国,成全了气节。没想到啊没想到,是躲在这不见天日的佛像肚子里,啃着民脂民膏,当起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山大王啊!”

“哗啦——”

巨大的黑色幕帘被猛地从两边拉开!姬容的身影彻底暴露在火光之下!

他坐在一张特制的、铺着兽皮的木制轮椅上,下半身盖着一张厚厚的毯子,但毯子下方,自大腿根部起,空空荡荡!他的双腿,齐根而断! 脸色是一种久不见阳光的惨白,眼神却如同淬了毒的匕首,死死盯住鹿祁君。

“看见我这副样子,是拜谁所赐了吗?” 姬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带着刻骨的恨意,“是骆方舟!是你们!是你们这群乱臣贼子!让我堂堂前朝太子,变成了如今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鹿祁君面对周围越来越多、眼神狂热的教徒,脸上毫无惧色,反而上前一步,将龙娶莹隐隐挡在身后一点,朗声道:“姬容,我们做个交易。我换她。”

他指了指被按在地上的龙娶莹。

“她腿也早就被骆方舟废了,是个残废。你折磨她,不过是在折磨一个已经半废的人,有什么痛快可言?不如换我来。” 鹿祁君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冷静,“我年轻,身体健全,还是骆方舟的结拜兄弟,新朝的侯爷!你把我抓住,慢慢折磨,削成人棍,挂在城门口,岂不比报复她更有趣?更能打击骆方舟?”

龙娶莹都懵了,猛地扭头看向鹿祁君,像看一个陌生人:“喂!鹿祁君!你他妈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还是被这些疯子传染了?!我跟你可没这么大情分!你又在玩什么舍生取义的把戏?老娘不稀罕!”

姬容那双阴鸷的眼睛里,果然闪过了一丝浓厚的兴趣,他微微前倾身体:“哦?用你换她?倒是个有趣的提议……不过,空口无凭。”他顿了顿,轻描淡写地说,“那你先废掉……你一只手吧。用你手里的刀,捅穿你的右手。随后,我再考虑考虑。”

“你他妈疯了吧!” 龙娶莹尖叫起来。

然而,她话音未落,鹿祁君竟然毫不犹豫,左手握住那柄卷了刃的长剑,眼神一狠,“噗嗤”一声,锋利的剑尖直接从他右手掌心穿透而出!鲜血瞬间如同小溪般顺着剑身汩汩流下!

“呃……” 鹿祁君闷哼一声,脸色瞬间苍白如纸,额头青筋暴起,但他硬是咬着牙,没有倒下,抬起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姬容:“可以……了吧?”

姬容似乎愣了一下,随即抚掌,发出愉悦的低笑:“哎呀呀,鹿小侯爷果然爽快!不过……我刚才好像说的是左手呢?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说错了。”

“我操你祖宗姬容!你玩我们呢!” 龙娶莹破口大骂。

鹿祁君额角抽搐,鲜血已经染红了他大半边身子,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都可以……左手,右手,随便你。只要你同意,用我换她这个已经被骆方舟玩烂了的废人!她当初刚坐上龙椅没几天,就被骆方舟拉下来,挑断脚筋,像条狗一样囚禁在宫里,当我们的……禁脔玩物。你要报复这样的她,有什么意思?不过是碾死一只早就半死的蚂蚁罢了!”

龙娶莹听着鹿祁君用最不堪的言语描述她的处境,心里莫名地堵了一下,但更多的是对这诡异局势的茫然和警惕。

姬容微微歪着头,脸上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残忍笑意:“你以为,这样拖延时间,等陵酒宴搬来救兵,有用吗?”

鹿祁君因为失血,身体已经开始微微摇晃,但他依旧挺直脊背:“只要你对我这个人棍感兴趣,那就有用!”

就在这时,龙娶莹突然插话,她盯着姬容,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也给鹿祁君一点喘息的机会:“姬容,别扯这些没用的了!当年盘龙寺那几百号和尚,根本就不是自杀的吧?是你怕他们泄露这佛像后面是你藏身的老巢,所以把他们全都杀了吧?”

姬容目光转向她,坦然承认:“没错。一群冥顽不灵的老秃驴,不肯皈依于我,留着何用?”

“几百条人命……说杀就杀……”

“龙帝,” 姬容讥讽地打断她,“你脚下踩着的江山,难道是靠仁义道德打下来的?你还在乎这几百条秃驴的命?”

龙娶莹啐了一口:“呸!老娘杀人,但不像你这么变态!你看看你这些信徒!”她指着下方那些密密麻麻、大多肢体残缺的信徒,“就因为你自己残缺了,心理扭曲,就见不得别人完整!也要他们自愿砍手砍脚,变得跟你一样!姬容,你骨子里就是个自卑到极点的可怜虫!”

“放肆!” 周围的教徒发出愤怒的吼声。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到了极点之时——

“轰隆隆——!!!”

山腹之外,突然传来了沉闷如雷、连绵不绝的巨响!那是成千上万马蹄踏击大地,以及军队行进时甲胄碰撞的声音!声音由远及近,如同汹涌的潮水,震得整个山腹都在微微颤抖!

骆方舟的大军,来了!而且来得极快!

姬容脸上的从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计划被打乱的狰狞和狂躁:“看来那个小丫头……很能跑啊!”他猛地看向龙娶莹和鹿祁君,眼神变得决绝,“可惜……她就算搬来救兵,也不知道渡茶的秘密……这个秘密,必须永远封死在这里!”

龙娶莹瞬间预感到不妙,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你想要做什么?!”

姬容脸上露出一个疯狂而扭曲的笑容,他猛地从轮椅扶手处抽出一根引线,那引线滋滋燃烧着,迅速没入山壁的缝隙之中!

“生不如死地活了这么多年,有什么意思呢?” 姬容的声音带着一种解脱般的狂热,“我们都死在这里!连同这尊大佛,这座山!让所有人都给我们陪葬!让骆方舟也尝尝痛失手足(指鹿祁君),功亏一篑的滋味!让‘渡茶’的秘密,永远埋在地下!”

“你要炸山?!你他妈疯了!!!” 龙娶莹失声尖叫!

“哈哈哈哈!” 姬容仰天狂笑,状若疯魔,“亲自锯下自己的腿,像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活下来,就是为了看着你们死的那一天!这一天,我终于等到了!一起上路吧,我的故人们!”

“轰!!!轰隆——!!!”

巨大的爆炸声从山体内部接连不断地响起!地动山摇!头顶上,巨大的石块开始如同雨点般坠落!整个山腹空间开始剧烈地崩塌、扭曲!烟尘弥漫,惨叫声、惊呼声、巨石砸落声混成一片,宛如末日降临!

“跑!”

几乎在爆炸响起的同一瞬间,鹿祁君比龙娶莹反应更快!他强忍着右手被洞穿的剧痛,左手猛地抓住龙娶莹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拽起来,拖着她就朝着龙娶莹之前进入的密道口亡命狂奔!

“妈的!妈的!妈的!” 龙娶莹一边被拖着跑,一边看着不断砸落的巨石和崩溃的山体,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她那条残腿根本使不上力,全靠鹿祁君拖着,两人跌跌撞撞,在崩塌的通道里拼命向前。

身后,是姬容疯狂的大笑和无数信徒被活埋前的绝望哀嚎。

就在他们刚刚看到密道出口透进来的一丝微弱天光,以为即将逃出生天时——

“呃!”

鹿祁君发出一声闷哼!他的左脚脚踝,被一个从后方崩塌处爬出来、半个身子都被砸烂却依旧死死伸着手的狂热信徒给抓住了!那信徒眼神空洞,嘴里冒着血沫,如同从地狱爬出的丧尸,死死拖住了他!

“鹿祁君!” 龙娶莹惊呼。

鹿祁君用力挣扎,但那信徒临死前的力气大得惊人!眼看头顶又一块巨石即将落下!

龙娶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下意识地猛地挣脱了鹿祁君抓着她的手! 求生的本能让她第一时间选择了自保,头也不回地朝着近在咫尺的出口扑去!

鹿祁君看着她决绝逃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淡淡的嘲讽,似乎早已预料到她会如此。他本就失血过多,又被拖住,眼看就要被落石淹没……

然而——

就在龙娶莹扑出洞口,感受到外面冰冷空气的瞬间,她脚步猛地一顿!

“操!” 她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是骂谁。

下一秒,她竟然猛地转身,又冲回了即将彻底坍塌的洞口!正好撞见带着一队精锐士兵冲进来的王褚飞!

“快!快救人!鹿祁君还在里面!他妈的要快!他要是死了,骆方舟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她语无伦次地对着王褚飞大喊,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

王褚飞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但动作却快如闪电!他手中长剑化作一道黑色闪电,精准地削断了那只抓住鹿祁君脚踝的手臂,然后一把将几乎脱力的鹿祁君扛在肩上,另一只手顺手像拎小鸡一样捞起大呼小叫的龙娶莹,身形爆退!

“轰隆——!!!”

在他们冲出密道的下一刻,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整座依山而凿的巨佛,连同大半个山体,在他们身后轰然坍塌!激起漫天烟尘,遮天蔽日!

那座象征着前朝暴政与奢靡、又见证了姬容疯狂与绝望的盘龙寺大佛,顷刻间,化为一片巨大的、埋葬了所有秘密与罪恶的废墟。

那个阴魂不散的前朝,似乎也随着这震耳欲聋的崩塌声,在这一刻,彻底宣告了它的终结。所有的暴虐、阴谋与疯狂,总算在这漫天尘埃中,暂时画上了一个血腥而惨烈的休止符。

龙娶莹瘫倒在冰冷的土地上,看着那巨大的废墟,剧烈地喘息着,肩头的伤口再次崩裂,浑身上下无处不痛。她侧过头,看着旁边同样狼狈不堪、昏迷过去的鹿祁君,还有那如同铁塔般矗立、沉默地注视着废墟的王褚飞。

她知道,自己的麻烦,才刚刚开始。骆方舟的怒火,还在后面等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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