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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刃蔷薇 (1)作者:伯纳乌之魂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1-24 13:21 长篇小说 8610 ℃

【折刃蔷薇】(1)

作者:伯纳乌之魂

2025/10/19发表于第一会所

  第一章:绯色刑房

  暴雨砸在加长林肯的车顶上,噼啪作响,衬得车内的死寂更加压抑。

  沈屹搂着他新签的小明星,那女孩柔弱无骨地偎在他怀里,眼角眉梢带着还未褪尽的惊悸。车载香氛是昂贵的乌木沉香,却压不住一丝若有若无的火药味和血腥气。

  “吓到了?”沈屹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女孩栗色的长发,目光却越过她,落在前排副驾驶那个笔挺的背影上。

  “嗯……”女孩声音发颤,“刚才……刚才好多血……”

  沈屹低笑一声,带着某种漫不经心的残忍,话头像是随意甩出的鞭子,抽向那个沉默的背影:“怕什么?看到没,这才叫专业。我那老爹,也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请来的高手,”他顿了顿,语气里的轻蔑浓得化不开,“啧,练武的,一身硬邦邦的肌肉,哪个男人敢要?”

  车厢里只剩下雨声和女孩压抑的抽气声。

  凌霜坐在副驾驶,身形如松,连颈侧的线条都没有一丝变动。黑色的作战服吸饱了车窗外霓虹的光,又迅速被更深的夜色吞没。只有搭在膝盖上的手,指节几不可查地收紧了一瞬,泛出青白的颜色。防弹玻璃上模糊映出她毫无波澜的脸,和车后座那对依偎的身影。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在她口袋里短促地震动了一下,没有提示音,只有她指尖传递到皮肤的细微触感。一条加密信息,来自一个沉寂许久的频道。

  她垂下眼睑,长睫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司机是老手,车开得极稳,穿过雨幕,驶向城郊那座灯火通明的私人庄园。那里即将举行一场沈屹名义上为自己庆生,实则为了巩固圈层的盛宴。

  ***

  庄园宴会厅,水晶灯的光芒流泻而下,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凌霜像一道灰色的影子,无声地穿行在华丽的人群边缘。她耳中的微型通讯器隔绝了喧嚣的乐章,只过滤着可能存在的危险频率。

  沈屹被众人簇拥在中心,如同真正的太子。他换了身银灰色的高定西装,笑容倨傲,仿佛几小时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刺杀从未发生。那个小明星依旧挂在他臂弯里,像件精美的饰品。

  凌霜的目光掠过一张张谄媚或矜持的脸,最终落在宴会厅二楼不起眼的转角露台。那里,光线晦暗,窗帘的阴影微微晃动了一下。

  几乎是同时,她按住了耳麦,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纹:“三点钟方向,二楼露台,有异常热源。B组封锁东侧通道,C组注意主厅西北角通风口。非致命武力,优先确保人群疏散。”

  命令下达的瞬间,变故陡生!

  “砰!砰!”

  水晶吊灯应声碎裂,玻璃渣如雨点般砸落。尖叫声取代了音乐,人群像炸开的马蜂窝,四散奔逃。七八道穿着侍者制服的身影猛地撕开伪装,手中黝黑的枪口喷吐出火舌,目标明确——正中央的沈屹。

  凌霜动了。

  她的动作快得超出了人体视觉的暂留,像一道贴地疾掠的闪电。第一个“侍者”刚抬起枪口,手腕已被一股恐怖的力量反折,骨头断裂的脆响被淹没在尖叫中。第二个被她旋身一记肘击狠狠砸中下颌,整个人向后飞起,撞翻了摆满香槟塔的长桌。

  玻璃碎裂声,枪声,惨叫声,混成一片。

  她不是格斗,是杀戮的艺术。每一次出手都精准、高效,直击要害。侧踢、擒拿、关节技……她的身体就是最致命的武器,在人群中穿梭,所过之处,袭击者如同被割倒的麦子般倒下。

  沈屹被他忠实的跟班扑倒在地,狼狈地蜷缩在翻倒的沙发后。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道在枪火与血光中起舞的灰色身影,瞳孔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骇。这根本不是他认知中的“保镖”,这是……怪物。

  最后一个,也是最强壮的一个袭击者,咆哮着拔出匕首,向她猛扑过来。凌霜不闪不避,迎上前去,单手格开持刀的手,另一只手五指如钩,扣住对方咽喉,借着冲势狠狠将他掼向身后的大理石柱!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世界,骤然安静了。只有未散尽的硝烟和浓郁得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

  华丽的宴会厅已成废墟,满地狼藉,横七竖八地躺着呻吟或不再动弹的躯体。血水蜿蜒,浸透了名贵的地毯。

  凌霜站在血泊中央,微微喘息。黑色的作战服多处破损,肩头一道伤口正泅出暗色,额角也有血痕滑落,沿着下颌线滴落。她脸上的战术面具有些松脱,边缘翘起,沾染了点点猩红。

  沈屹推开挡在身前的跟班,踉跄着爬起来。昂贵的西装沾满了灰尘和不知是谁的血,头发凌乱,脸上毫无血色。他死死盯着那个背影,一步步走过去,脚下踩到碎玻璃,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伸出手,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抓住了凌霜染血的衣角。

  “你……”他的声音嘶哑干涩,像是被砂纸磨过,“你……到底是谁?”  凌霜缓缓转过身。

  她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激战后的疲惫,却又蕴含着某种惊人的力量。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抬手,指尖抵住那张破损染血的面具,轻轻一掀。

  面具落下,露出一张年轻、清冽,却此刻布满汗水和血污的脸。汗水浸湿的碎发贴在额前,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如同雪地里的寒星,直直刺入沈屹惊魂未定的眼中。

  她的目光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落在他惨白的脸上。  “沈少贵人多忘事。”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死寂的大厅。

  “三年前,墨尔本,国际无限制格斗总决赛,”她每一个字都像锤子,砸在沈屹的心口,“那个打赢了卫冕冠军,被你堵在后台休息室门口,求着在绷带上签下名字的人。”

  沈屹的呼吸猛地窒住,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那张狂傲的、总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近乎碎裂的神情。震惊、难以置信、还有某种被颠覆了整个世界的茫然。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凌霜看着他那副样子,嘴角极轻微地扯动了一下,不像笑,倒像利刃出鞘前那一瞬的冷光。

  “是我。”

  短暂的死寂后,通讯器里传来外围队员急促的汇报:“确认安全通道已清空!重复,安全通道已清空!”

  凌霜收回落在沈屹脸上的目光,那眼神里的复杂情绪瞬间被绝对的职业冷静取代。她一把抓住沈屹的手腕,力道之大,不容置疑。

  “走!”

  声音斩钉截铁,带着战斗后未褪的沙哑和血腥气。

  沈屹几乎是本能地被她拖着,踉跄冲向宴会厅侧后方被队员打开的应急通道。他脑子里还嗡嗡作响,那张曾在聚光灯下、在他珍藏的签名绷带上出现的脸,与眼前这个浴血修罗般的女人不断重叠,冲击得他世界观摇摇欲坠。

  凌霜将他推进通道,对守在那里的两名队员厉声道:“带他走!去三号安全屋!快!”

  其中一名队员刚要开口说什么,凌霜一个眼神过去,冰冷如刀:“执行命令!”

  沈屹被推搡着进入昏暗的通道,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凌霜“哐当”一声,将厚重的防火门从外面关上、落锁,那道灰色的、染血的身影,彻底隔绝在门外,也隔绝了外面正迅速逼近的、密集而凶狠的脚步声。

  她没跟他一起走。

  防火门外,凌霜背靠着冰冷的金属门板,微微喘息。肩头的伤口因为刚才剧烈的动作再次渗出血来,火辣辣地疼。但她只是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臂,站直了身体。

  宴会厅里还能动的袭击者,加上从其他方向突破进来的援兵,足有七八人,呈扇形向她围拢过来。他们眼神凶戾,带着任务失败的恼羞成怒和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深刻记恨。就是她,一个人几乎废掉了他们大半的同伙,破坏了精心策划的行动。

  “干掉她!”为首一人低吼。

  没有枪声,显然对方也顾忌此地不宜久留,或者,他们更想用更“直接”的方式报复这个棘手的女人。

  凌霜深吸一口气,胸腔里隐隐作痛,是刚才硬抗某次重击留下的内伤征兆。她活动了一下脖颈,发出细微的“咔哒”声。黑色的作战服在之前的战斗中多处撕裂,肩部、肋下、后背,露出里面深色的吸汗内衬以及……那线条流畅、充满爆发力的肌群。不是健身房刻意雕琢的块垒,而是每一束纤维都蕴含着实战打磨出的力量,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雌豹,充满了野性与危险的美感。

  第一个冲上来的人手持短棍,迎头砸下。凌霜不退反进,侧身让过头顶,左手快如闪电般扣住对方手腕向下猛折,同时右腿膝盖如同重炮,狠狠顶在对方腹部。那人闷哼一声,眼珠暴突,整个人软了下去。

  几乎在同一瞬间,两侧攻击已至。凌霜矮身旋踢,扫堂腿精准地踢中左侧一人的脚踝,清晰的骨裂声让人头皮发麻。右侧的攻击落空,她已借旋转之力贴近第三人,手肘如铁,重重砸在对方太阳穴上。

  她的动作没有丝毫多余,效率高得可怕。每一次闪避、每一次出击,都精准地计算着角度和力量。汗水混着血水从她额角滑落,沿着清晰的下颌线滴落,有些甚至溅到她浓密卷翘的睫毛上,被她毫不在意地眨掉。破损的衣衫下,紧实的腰腹肌肉随着呼吸和发力不断绷紧、舒展,勾勒出力与美的惊人线条。

  但对方人数太多,而且显然也非庸手。缠斗中,一记沉重的踢击终于没能完全避开,狠狠扫在她的后腰。凌霜喉头一甜,强行将涌上的腥气压下,身体借势前冲,一个迅猛的过肩摔将偷袭者狠狠砸向地面!

  “砰!”

  又解决一个。

  她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动作也不复最初的凌厉。体力在飞速消耗,内腑的疼痛阵阵袭来。剩下的三人看出了她的疲态,攻击更加疯狂。

  一刀擦着她的肋下划过,带走一片布料,在紧实的皮肤上留下一道血痕。另一人趁机抱向她双腿,想将她摔倒。凌霜低喝一声,核心力量爆发,竟硬生生带着那人旋身,将其作为肉盾撞向最后一人!

  混乱中,她感觉小腿一阵刺痛,被利器划开了一道口子。

  还剩两个。

  她站在原地,微微弯腰,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息。汗水浸湿了她的头发,一缕缕贴在脸颊和颈侧。作战服破损处更多,露出下面淤青和血痕交织的肌肤,那具身体依旧挺拔,却已带上了明显的摇摇欲坠。

  就在此时,宴会厅那扇巨大的、破碎的大门处,光线一暗。

  一个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那人身材并不算格外高大,甚至有些精瘦,穿着普通的黑色劲装。但他每一步落下,都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仿佛踩在人的心跳上。他的眼神平静无波,却像深渊,让人望而生畏。他仅仅是站在那里,一股无形的压力就笼罩了整个空间,让原本还想上前的那两名袭击者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眼中流露出敬畏。  Boss级人物,终于登场了。

  他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最后落在浑身浴血、喘息不止的凌霜身上,微微颔首,像是在欣赏一件不错的作品。

  “你很强,”他的声音沙哑,如同金属摩擦,“可惜,到此为止了。”  话音未落,他动了!

  速度快得超乎想象,几乎是瞬间就跨越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一拳直捣凌霜面门!拳风凌厉,甚至带起了破空之声。

  凌霜瞳孔一缩,全力侧头闪避,拳锋擦着她的颧骨掠过,火辣辣的疼。她顺势扣向对方手腕,却感觉像是抓住了一块烙铁,坚硬无比,对方手臂一振,一股巨力传来,震得她手臂发麻,连连后退。

  不等她站稳,第二击已至!是更狠辣的侧踢,目标是她的头部。

  凌霜咬牙,双臂交叉硬抗!

  “嘭!”

  沉闷的撞击声。凌霜只觉得双臂骨头像要裂开一般,整个人被巨大的力量踢得向后滑行数米,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才勉强停下。喉头的腥甜再也压制不住,一缕鲜血从嘴角溢出。

  那人没有丝毫停顿,如影随形,第三击是直取咽喉的爪击!狠辣,致命!  避无可避!

  就在那死亡之手即将触碰到她喉咙的瞬间,凌霜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血色。她没有再格挡,也没有闪避,而是任由那只手扣向自己,同时,她蓄积了全身最后力量的一记寸拳,以近乎同归于尽的姿态,闪电般轰向对方的心窝!

  以伤换命!不,是以可能的死亡,换一线生机!

  “噗!”

  “咔嚓!”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凌霜的喉咙被扼住,强烈的窒息感瞬间传来。但她的拳头,也结结实实地印在了对方的心脏位置。

  那人的动作猛地僵住,扣住她喉咙的手力道一松。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又抬头看向凌霜,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惊愕和……一丝茫然。他似乎想说什么,但一张口,却涌出了一大口带着泡沫的鲜血。

  他踉跄着后退,指着凌霜,最终轰然倒地,身体抽搐了几下,不再动弹。  整个大厅,彻底死寂。

  那两名幸存的袭击者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凌霜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扼住喉咙的手已经松开,但她依旧剧烈地咳嗽着,每一声都带着血沫。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眼前阵阵发黑。肩头、肋下、小腿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内腑更是如同火烧。

  她看着不远处那个不再动弹的 Boss 级身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不断颤抖、指骨破裂流血的右手。

  赢了。

  惨胜。

  她艰难地抬起左手,抹去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想要撑起身子,却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视野边缘的光线开始扭曲、变暗。

  最终,那强撑着的意志力如同绷紧到极致的弦,悄然断裂。

  她身体一软,侧倒在地,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只留下满厅的狼藉、横陈的躯体,以及她独自倒在这片血腥废墟中央的、破碎而倔强的身影。

  宴会厅破损的大门处,那两个逃出去的袭击者,又战战兢兢地探出了头。他们惊恐未定地望向大厅中央,那个如同噩梦源泉的女人,此刻正一动不动地倒在血泊中。

  “她……她死了吗?”一人声音发颤。

  “不……不知道……去看看……”

  两人互相推搡着,谁也不敢先上前。那个精瘦的 Boss 级人物倒在一旁,胸口凹陷,死状凄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们这个女人的恐怖。

  最终,一人鼓起勇气,捡起地上一根断裂的桌腿,小心翼翼地向凌霜靠近。他屏住呼吸,在几步之外停下,用桌腿远远地捅了捅凌霜的手臂。

  毫无反应。

  他又用力捅了一下她的肩膀,触及到那道狰狞的伤口。

  凌霜的身体只是随着力道微微晃动,依旧没有任何声息,连本能的肌肉收缩都没有。

  “好像……真的晕过去了?”他回头,对同伴说道,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侥幸。

  另一人也大著胆子走过来,蹲下身,颤抖着伸出手指,想去探凌霜的颈动脉。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皮肤的瞬间——

  “唰!”

  本该昏迷的凌霜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眼神虽然虚弱,却依旧锐利如刀,带着濒死野兽般的凶光,直刺对方心底。

  “啊!”那人吓得魂飞魄散,一屁股跌坐在地,手脚并用地向后爬。

  凌霜也只是睁开了这一下眼睛,沉重的眼皮很快又不受控制地阖上,意识再次沉入黑暗的深渊。这完全是身体濒临极限时,意志力催生出的最后一丝本能警戒。

  但这一下,也彻底吓破了那两个幸存者的胆。

  他们再不敢靠近,连滚带爬地冲出宴会厅,不多时,带着几个同样面色仓皇、似乎是后勤或支援人员回来。他们用特制的束缚带,将凌霜的手脚牢牢捆住,又加了几道锁链,确认她完全无法动弹后,才像搬运什么极度危险的爆炸物一样,将她抬离了这片血腥的废墟。

  冰冷。

  刺骨的冰冷将凌霜从深沉的昏迷中拉扯出来。

  意识先是混沌,随即,全身各处的剧痛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让她几乎要再次晕厥。她闷哼一声,强行凝聚起涣散的精神,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一片昏暗。

  只有头顶一盏孤零零的白炽灯,散发著惨淡的光晕,照亮了这个不足十平米的封闭空间。墙壁是粗糙的水泥,没有任何窗户,只有一扇厚重的、看起来像是合金制造的门。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铁锈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混合的怪异气味。

  她发现自己被固定在一个冰冷的金属椅子上,不是普通的捆绑,而是真正的刑具——手腕、脚踝、腰部、甚至颈部,都被坚硬的金属箍环锁住,与椅子浑然一体,几乎感觉不到任何活动的空隙。冰冷的触感透过破损的作战服,直刺皮肤。

  尝试动一下手指。

  失败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虚弱感笼罩着她。不是体力透支后的疲惫,而是一种从肌肉深处蔓延开来的无力。她的神经似乎还能发出指令,但肌肉纤维却像一团浸透了水的棉絮,软绵绵的,无法凝聚起哪怕一丝一毫的力量。

  这种感觉……不对劲!

  凌霜的心猛地一沉。作为顶级的格斗家,她对自己的身体掌控入微,这种力量被从根本上剥离的感觉,比任何外伤都更让她心悸。

  是药物。

  他们给她注射了肌肉松弛剂,或者类似的东西。

  这个认知像一条冰冷的毒蛇,倏地钻入心底,盘踞下来。

  她开始尝试调动呼吸,运用传承自古法的一些技巧,试图刺激气血,冲击药力。深呼吸,引导意念……然而,每次当她感觉似乎能凝聚起一点点气力时,那力量就如同沙塔般瞬间溃散,反而带来更深的无力感和一阵阵眩晕。

  一次,两次,三次……

  汗水从她额头渗出,不是因为热,而是因为内心的焦灼。她像一头被困在琥珀里的猛兽,空有锋利的爪牙,却被凝固的时间和无形的枷锁死死封印。

  绝望,如同细密的蛛网,开始悄然缠绕上来。

  她回想起自己受训的日子,在极限环境中如何挣脱束缚,如何在绝境中爆发潜能。那些技巧,那些信念,在此刻这具无法听从指令的身体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力量……她的力量呢?

  没有了力量,她引以为傲的格斗技算什么?她守护他人的承诺算什么?她还能从这里走出去吗?

  “呃……”她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低吼,用尽全部意志催动颈部的肌肉,想要挣脱颈箍。金属箍环冰冷而坚固,纹丝不动,只在她颈侧脆弱的皮肤上磨出一道新的红痕。额角的青筋因为过度用力而凸起,但身体的核心力量依旧沉寂如死水。

  汗水顺着她的鬓角滑落,滴在冰冷的金属椅上,洇开一小片深色。她急促地喘息着,胸腔剧烈起伏,却感觉吸入的空气都无法转化为能量。

  以往,再艰难的困境,她都能看到一线生机,找到突破的可能。但这一次,敌人没有给她留下任何物理上的破绽。这间囚室,这副刑具,尤其是身体里这该死的药物……它们构成了一座无形的、坚不可摧的牢笼。

  难道……真的要被困死在这里?

  这个念头不受控制地浮现,带着蚀骨的寒意。

  她甚至不知道沈屹是否安全抵达了安全屋,不知道外面情况如何,不知道组织是否已经察觉并开始营救……所有的未知,都加剧了这种孤立无援的绝望。  时间一点点流逝,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肌肉松弛剂的药效似乎还在持续,或者,他们用了某种长效的配方。尝试挣脱的努力一次次失败,带来的不仅是身体的疲惫,更是精神上的巨大消耗。那坚韧如铁的意志力,在这缓慢而残酷的消磨中,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

  凌霜靠在冰冷的椅背上,闭上了眼睛。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身体各处的疼痛,肌肉无法凝聚的酸软,以及心底那不断滋长、几乎要将她吞噬的无力感……

  她从未像此刻这样,清晰地触摸到“绝望”的轮廓。

  它无声无息,却比任何看得见的敌人都要可怕。

  她还能怎么办?

  不知道。

  囚室里,只剩下她压抑的呼吸声,和一片逐渐蔓延开来的、冰冷的死寂。  沉重的合金门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被推开,一道高挑的身影逆着门外稍亮的光线走了进来,阴影拖得很长。

  来人是个女人。

  她穿着剪裁利落的黑色皮裤和高跟长靴,上身是同色系的紧身背心,外罩一件丝质衬衫,衬衫敞开着,显得随性又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她的身材曲线堪称完美,面容也足够精致,甚至称得上艳丽。但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协调感,破坏了这份美感——她的动作。她的每一个动作,无论是迈步、转头,还是抬手,都带着一种生硬的、近乎刻意的滞涩感,就像……一个制作精良却关节没有上好油的提线木偶,优雅的框架下,是掩藏不住的僵硬。

  凌霜抬起沉重的眼皮,目光平静地落在对方身上。即使在这种境地,她的观察力依旧敏锐。

  女人走到凌霜面前,停下。高跟鞋底敲击水泥地面的声音在封闭空间里格外清晰。她微微俯身,涂着暗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抬起凌霜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啧,真是我见犹怜的一张脸。”女人的声音带着一种黏腻的甜,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冰,“还有这身骨头……听说,你很能打?”

  凌霜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她。肌肉松弛剂让她连偏头躲开这个动作都做得异常艰难。

  女人也不在意,手指顺着凌霜下颌线滑下,划过她颈部的勒痕,最终停留在她肩头那道狰狞的伤口附近,指尖猛地用力一按!

  “呃——!”凌霜身体猛地一颤,压抑不住的痛哼从齿缝间逸出。伤口处传来的尖锐疼痛,几乎要撕裂她勉强维持的清醒。冷汗瞬间布满了额头。

  “疼吗?”女人歪着头,脸上是一种天真又残忍的表情,“这还只是开始。”

  她直起身,慢条斯理地从腰间解下一条特制的皮鞭,鞭身细长,黝黑发亮,带着细微的倒刺。“我叫”罗刹妃“,当然,这不是我的本名。不过,你很快就会记住它了。”她顿了顿,眼神在凌霜年轻而充满力量感的身体上流转,那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嫉妒和怨毒,“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充满”活力“的年轻女人。凭什么?”

  最后三个字,她几乎是嘶吼出来的,同时,手臂猛地扬起,带着那股不协调的僵硬感,皮鞭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

  “啪!”

  第一鞭,狠狠地抽在凌霜的胸前。

  布料应声撕裂,一道血痕瞬间浮现,火辣辣的疼痛炸开,让她眼前一黑。这不仅仅是皮肉之苦,鞭子上的倒刺还带来了持续的、撕裂般的折磨。

  凌霜咬紧牙关,喉咙里发出闷闷的呜咽,硬生生将后续的惨叫咽了回去。身体因为剧痛而本能地绷紧,却被刑具死死限制,只能引起一阵无力的颤抖。  “上面那群老东西,只知道看结果……失败了,就要受罚……”罗刹妃一边自言自语,声音里带着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恐惧,一边再次挥鞭,“都是因为你!因为你!”

  “啪!啪!啪!”

  鞭子如同毒蛇,一次次落下,在凌霜的手臂、腰腹、大腿上留下纵横交错的伤痕。破损的作战服很快被鲜血浸染,变得褴褛不堪。凌霜的身体在每一次打击下剧烈地痉挛,汗水、血水混在一起,顺着肌肤的沟壑流淌。她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嘴里尝到咸腥的铁锈味,才勉强没有痛呼出声。她的眼神开始有些涣散,但深处那簇火焰,始终未曾熄灭。

  罗刹妃似乎打累了,她喘着气停下来,看着椅子上那个几乎变成一个血人,却依旧没有崩溃求饶的女人,眼中的嫉恨燃烧得更加炽烈。

  “骨头真硬啊……”她扔掉皮鞭,从旁边的工具架上拿起一包细长的钢针。针尖在惨白的灯光下闪烁着寒芒。

  她走到凌霜身侧,手指抚过她肋下相对完好的皮肤。“这里,神经很密集哦。”

  话音未落,钢针已经猛地刺入!

  “啊——!”这一次,凌霜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叫。那是一种钻心刺骨,直击神经末梢的剧痛,比鞭打更加难以忍受。钢针并未深入内脏,却精准地停留在肌肉和神经丰富的层次,并且被罗刹妃恶意地捻动着。

  一针,两针,三针……

  主要集中在腰侧、手臂内侧等敏感部位。凌霜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像一条被钉在案板上的鱼。她的意识在剧痛的冲击下浮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如雨般淌下。偶尔,当疼痛超越某个阈值时,她会从喉咙深处溢出破碎的呻吟。

  “求我啊?求我放过你?”罗刹妃凑近她耳边,吐气如兰,话语却冰冷刺骨。

  凌霜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因为极致的痛苦和虚弱,声音断断续续,却带着一种近乎执拗的强硬:“……做梦……”

  罗刹妃脸色一沉,猛地将一根钢针更深地刺入,然后狠狠拔出,带出一小串血珠。

  凌霜身体猛地向后一仰,颈箍卡得她几乎窒息,短暂的意识空白后,是更汹涌的痛楚浪潮。

  “看来,得给你换个更羞辱的玩法。”罗刹妃冷笑着,走到凌霜身后。  凌霜心中警铃大作,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紧接着,她感到身后的束缚似乎被调整,腰部和腿部的箍环收紧,迫使她以一个极其屈辱的、臀部微微撅起的姿势被固定住。破烂的作战服裤子被粗暴地扯下一部分。

  “不……!”凌霜终于流露出了一丝惊慌,这种羞辱性的刑罚,比单纯的疼痛更能摧毁人的意志。

  罗刹妃拿起一块厚厚的、表面粗糙的木板。

  “啪!”

  沉重的木板带着风声,狠狠拍击在凌霜的臀腿之上。沉闷的响声在囚室里回荡。巨大的冲击力让她整个身体都往前冲撞了一下,被刑具牢牢锁住。那片皮肉瞬间变得麻木,随即是爆炸般的灼痛,皮肤肯定已经红肿甚至淤紫。

  “啪!啪!啪!”

  木板一下接一下地落下,位置集中在臀部和股后肌群。这不是要造成严重内伤,而是要极致地羞辱和制造痛苦。凌霜起初还试图绷紧肌肉对抗,但在肌肉松弛剂的作用下,这完全是徒劳。她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一下下沉重的击打,每一次拍击都让她浑身剧颤,屈辱的泪水混合著汗水滑落,但她死死咬住嘴唇,不再发出一点声音,只有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拍打停止了。

  罗刹妃似乎终于满意了,或者说,她自己也消耗了大量体力。她看着椅子上那个几乎虚脱、浑身遍布鞭痕、针孔,臀腿处一片狼藉肿起的女人,脸上露出一丝扭曲的快意。

  “今天,就先到这里。”她用手指,沾了点凌霜肩头伤口的血,抹在自己的嘴唇上,如同涂抹口红,动作诡异而病态,“好好休息,我们……明天继续。”  她发出一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转身,迈着那生硬不协调的步子,离开了囚室。

  厚重的合金门再次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凌霜瘫在刑椅上,像一件被彻底撕碎、丢弃的玩偶。全身无处不在的疼痛疯狂叫嚣着,尤其是身后那火辣辣的肿痛,以及神经被钢针刺穿后的残留剧痛,几乎吞噬了她的理智。肌肉松弛剂让她连蜷缩起来减轻痛苦都做不到。

  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再次将她淹没,比之前更加深沉。

  她还能扛多久?

  不知道。

  意识在黑暗的边缘徘徊,身体的痛苦和精神的折磨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或许……屈服……求饶……会不会轻松一点?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随即被她强行摁灭。

  不。

  只要还有一口气在。

  她艰难地抬起头,尽管这个动作牵扯到全身的伤口,让她痛得几乎晕厥。她看向头顶那盏惨白的光源,目光似乎要穿透这厚厚的混凝土穹顶,望向不知在何处的自由与天空。

  喉咙里发出近乎无声的呢喃,带着血沫:

  “等着……”

  时间在疼痛和昏沉中缓慢流逝,每一秒都像是钝刀割肉。凌霜蜷缩在意识的边缘,用残存的意志力对抗着身体各处的抗议。鞭伤火辣,针刺痛楚,身后的板伤更是让她如坐针毡,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那片饱受蹂躏的肌肉。

  就在她竭力维持着一线清明时,合金门再次被推开。

  依旧是那生硬而不协调的步伐。罗刹妃去而复返,脸上之前那种泄愤般的扭曲快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冰冷的焦躁。她手里拿着一张薄薄的纸,或者说是某种打印出来的指令。

  她停在凌霜面前,目光如同扫描仪,一寸寸掠过凌霜染血破损的身体,最终定格在她因为虚弱和忍耐而微微颤抖的脸上。

  “我倒是小看你了,”罗刹妃的声音里没了之前的黏腻,只剩下金属般的冷硬,“没想到,你身上还藏着这么重要的东西。”

  凌霜眼皮微动,抬起沉重的视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她身上除了这身破烂的作战服和一条贴身存放、但早已被搜走的应急项链,别无长物。重要的东西?

  “沈屹把那东西的坐标线索,藏在你身上了,对吧?”罗刹妃俯身,几乎与凌霜鼻尖相抵,眼神锐利如鹰,“说出来,藏在哪儿?是什么形式的?密码?图案?还是……直接烙印在你身上的某个记号?”

  凌霜瞳孔微缩。坐标线索?在她身上?她完全不知情。沈屹从未跟她提过任何关于“东西”或“坐标”的事。这要么是组织的机密,连她这个贴身保镖都无权知晓,要么……就是对方情报有误,或者是一个她无法理解的陷阱。

  但无论哪种,她都不知道。

  她张了张嘴,干裂的嘴唇翕动,发出的声音嘶哑微弱:“……不知道。”  罗刹妃眼神一厉,猛地伸手,指甲狠狠掐进凌霜肩头那道尚未结痂的鞭伤!  “呃啊——!”剧痛瞬间炸开,比之前任何一次按压都要猛烈,凌霜身体剧烈一弹,却被刑具死死按住,只能发出痛苦的哀鸣。

  “不知道?”罗刹妃凑近,声音如同毒蛇吐信,“你以为我会信?还是说,你觉得之前的招待太温柔了?”

  凌霜急促地喘息着,冷汗涔涔而下。她看着罗刹妃眼中那不容置疑的疯狂和急于得到答案的迫切,明白解释是徒劳的。她闭上眼,不再看她,用沉默代替了回答。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抵抗。

  这无声的抗拒彻底激怒了罗刹妃。任务失败的阴影和对上面惩罚的恐惧,如同毒火般灼烧着她的理智。她猛地直起身,对门外厉声道:“拿”真实之眼“来!”

  真实之眼?凌霜心中猛地一沉。光听这名字,就带着一种不祥的意味。联想到之前被注入的肌肉松弛剂,一种冰冷的恐惧感悄然攥住了她的心脏。他们又要用什么药物来对付她?

  一个手下快步走进来,递上一支小巧的注射器和一小瓶透明的液体。

  看到那冰冷的针尖和透明的药液,凌霜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僵硬起来。肌肉松弛剂带来的无力感和绝望尚且记忆犹新,那种对身体失去掌控的恐怖,远比纯粹的疼痛更摧残意志。现在,他们又要给她注射什么?

  “不……”她下意识地发出微弱的抗拒,被束缚的手腕试图挣扎,却只是让金属箍环更深地陷入皮肉,带来另一重疼痛。

  罗刹妃熟练地将药液抽入注射器,排尽空气,针尖在灯光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她看着凌霜眼中那无法完全掩饰的惊慌,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别怕,”真实之眼“只是让你……更敏感一点。”她走到凌霜被固定住的手臂旁,找到一处相对完好的静脉,冰凉的酒精棉擦拭过去,带来一阵战栗。  针尖刺入皮肤的触感清晰得令人发指。

  随着冰凉的药液推入血管,凌霜感到一股奇异的暖流迅速扩散开来,流向四肢百骸。起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很快,变化开始了。

  周围的一切仿佛被骤然放大。

  头顶白炽灯的光线变得异常刺眼,仿佛无数根细小的钢针扎在视网膜上。空气流动带来的细微风声,在耳中放大成了呼啸。水泥墙壁粗糙的纹理,身上刑具冰冷的触感,甚至血液在血管中流动的微弱搏动,都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和……强烈。

  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罗刹妃似乎很满意她此刻微微睁大的、带着一丝茫然的瞳孔。她伸出手,没有用力,只是用指尖,轻轻地、极其缓慢地,拂过凌霜肋下一道刚刚结了一层薄痂的鞭痕。

  “嘶——!”

  凌霜猛地倒吸一口冷气,身体触电般剧烈一颤!

  那感觉……根本不是触摸!就像有一把烧红的烙铁,带着倒刺,在她最敏感的神经末梢上狠狠碾过!原本只是火辣辣的伤口,此刻传来的却是被放大数倍、清晰无比的、撕裂般的剧痛!这疼痛如此尖锐,如此真实,瞬间冲垮了她刚刚建立起来的脆弱防线,让她几乎要尖叫出声。

  她死死咬住牙关,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如同小兽般的呜咽,额头上刚刚消退一点的冷汗再次密密麻麻地渗了出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罗刹妃看着她的反应,眼中闪烁着兴奋而病态的光芒。她再次伸出手指,这次,轻轻按在了凌霜臀腿那片被木板打得严重淤肿的区域。没有用力,只是将指尖的温度和微弱的压力传递过去。

  “嗯——!”凌霜的身体猛地向上弓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又被刑具狠狠拉回。那感觉……就像有无数根针,同时扎进那片早已不堪重负的皮肉深处,并且还在不断搅动!原本沉闷的肿痛,此刻变成了尖锐的、爆炸性的、无孔不入的酷刑!

  她终于忍不住,从紧咬的牙关中泄出一丝破碎的呻吟。

  看着凌霜那因为极致痛苦而扭曲却又强行忍耐的脸,看着她眼中那无法控制的生理性泪水,罗刹妃知道,“真实之眼”起效了。这不仅仅是感官的提升,更是对意志堡垒最直接的爆破。

  她凑到凌霜耳边,声音如同恶魔低语:“感觉到了吗?这还只是开始。接下来,我会让你好好”感受“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拷问。”

  凌霜急促地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身体各处新旧伤口的疼痛在新药效的作用下,如同苏醒的火山,在她体内疯狂咆哮、冲撞。那坚如磐石的意志力,在这超越常人极限的感官风暴面前,第一次,清晰地出现了一丝裂痕。

  她……还能扛得住吗?

  这个疑问,如同冰冷的毒蛇,悄然钻入了她几乎被痛苦占据的心底。一丝难以言喻的、对即将到来的未知酷刑的恐惧,在她眼底深处,一闪而过。

  凌霜急促的喘息在死寂的囚室里如同破损的风箱。每一个微小的气流摩擦过喉咙,都带来被放大的灼痛感。她感觉自己的皮肤仿佛被彻底剥去,赤裸的神经末梢直接暴露在空气中,承受着光线、声音、甚至空气流动带来的无形酷刑。  罗刹妃欣赏着她这副脆弱与坚韧交织的破碎模样,脸上露出了一个近乎愉悦的、扭曲的笑容。她再次捡起了那条带着倒刺的皮鞭。

  “让我们看看,”真实之眼“下的你,能坚持多久。”

  话音未落,皮鞭撕裂空气,带着比之前更加尖锐的呼啸,狠狠抽下!

  “啪——!”

  这一次,鞭子直接落在凌霜早已破损不堪的作战服无法覆盖的腰侧肌肤上。那里之前就有鞭痕和针孔,此刻,皮鞭落下,倒刺刮过敏感的表皮和伤痕,带来的不再是简单的火辣,而是如同烧熔的钢水泼洒在神经上的极致痛楚!

  “啊——!!!”

  凌霜的惨叫不受控制地冲出喉咙,尖锐而凄厉,连她自己都感到陌生。她的身体像一张被拉满的弓,猛地绷紧、反弓,每一个关节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被放大的感官将这份痛苦清晰地、毫无保留地烙印在她的灵魂深处。她能“听”到皮肉被撕裂的细微声响,能“感觉”到每一根倒刺是如何勾住她敏感的肌肤纤维再狠狠扯开。

  泪水决堤般涌出,混合著汗水和血水,在她惨白的脸上肆意横流。这不是软弱,而是身体在超越承受极限的痛苦面前,最直接、最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  罗刹妃没有丝毫停顿,鞭子如同狂风暴雨般落下。

  “啪!啪!啪!”

  每一鞭都精准地避开要害,却专挑神经密集或已有旧伤的地方。手臂内侧,大腿根部,肩胛骨,甚至……那饱受蹂躏的臀腿区域。

  凌霜的抵抗在如此恐怖的感官风暴面前,显得如此徒劳。她无法抑制地惨叫、哀鸣,身体在刑具允许的范围内疯狂地扭动、痉挛,试图躲避那如同附骨之疽的痛楚。她的意识在剧痛的浪潮中剧烈颠簸,时而清晰得能数清自己心脏狂跳的次数,时而模糊得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红色痛感。

  “说!坐标在哪?!”罗刹妃的厉喝夹杂在鞭打声中。

  “……不……不知道……”凌霜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哭腔和极致的虚弱,却依旧固执地重复着这三个字。这是她仅存的、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不知道?”罗刹妃停下鞭打,胸膛也因为剧烈的动作而起伏。她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扔下皮鞭,再次拿起了那块厚重的木板。

  看到木板,凌霜的瞳孔因恐惧而骤然收缩。之前的板伤在新药效下已经变成了持续燃烧的酷刑,她几乎无法想象再来一次会怎样。

  “不……不要……”她发出微弱的乞求,声音里带着连她自己都厌恶的颤抖。这是她第一次在言语上明确示弱。

  罗刹妃冷笑一声,绕到她身后。

  “啪——!”

  木板带着万钧之力,狠狠拍击在那片早已肿痛不堪的皮肉上!

  “呃啊啊啊——!!!”

  凌霜的惨叫几乎变了调。那感觉……仿佛整个下半身都被瞬间砸碎,然后又被投入了熔炉!被放大数倍的冲击力、震荡力和持续的灼痛感,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她的理智。她的身体像离开水的鱼一样剧烈弹跳、挣扎,颈箍卡得她双眼翻白,几乎窒息。

  一下,两下,三下……

  木板沉闷的击打声和凌霜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囚室里交替回荡。她再也无法维持任何体面,哭泣、哀求、无意识的嘶吼混杂在一起。

  “停下……求求你……停下……”

  “杀了我……干脆杀了我……”

  她的意志,那曾经坚硬如铁、支撑她走过无数生死关头的意志,在这无休止的、被放大到极致的酷刑折磨下,终于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即将碎裂的呻吟。意识开始模糊,黑暗如同诱人的港湾,不断诱惑着她沉沦。坚持下去还有什么意义?他们不会信的,他们只会这样一直折磨她,直到她死,或者……彻底疯掉。  就在凌霜的眼神开始涣散,抵抗的意念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曳欲灭时,罗刹妃终于停了下来。

  凌霜瘫在刑椅上,除了胸膛还在剧烈起伏证明她还活着,几乎与死人无异。全身都在无法控制地细微颤抖,每一寸肌肤都在疯狂叫嚣着痛苦。

  罗刹妃走到她面前,脸上不见了之前的焦躁和愤怒,反而露出了一种异常平静,甚至带着几分诡异期待的笑容。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凌霜被汗水和泪水浸湿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

  “真是倔强啊……让我都不忍心再这样打下去了。”她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神秘的诱惑,“不过没关系,我们换一种方式。”

  她俯下身,嘴唇几乎贴着凌霜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对方敏感至极的皮肤上,引起一阵战栗。

  “你知道吗?疼痛,有时候并不是摧毁意志最好的方法。”罗刹妃的声音如同恶魔的呢喃,“尤其是对你这样的硬骨头。所以,我为你准备了点……特别的东西。”

  她直起身,对门外吩咐道:“把”幻梦“拿来,还有……那个小盒子。”  凌霜的心猛地一沉,比听到“真实之眼”时更加剧烈的恐慌攫住了她。幻梦?小盒子?他们到底还有多少她无法想象的手段?连如此极致的肉体痛苦都无法让她屈服,他们接下来要用的,会是什么?

  看着罗刹妃脸上那胜券在握的、带着残忍兴奋的特别笑容,凌霜那本就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终于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伴随着对未知的极致恐惧,瞬间席卷了她。

  她……可能真的……扛不过接下来的一切了。

  听到“幻梦”二字,凌霜的心脏几乎骤停。未知的药名代表着无法想象的恐怖,肌肉松弛剂和“真实之眼”已经让她尝尽了失去身体掌控和感官被无限放大的苦果。她对注入血管的任何液体都产生了近乎本能的恐惧。当罗刹妃的手下再次拿着注射器出现时,她紧绷的神经几乎要断裂,被束缚的身体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绝望的抽气声。

  然而,那手下只是将注射器递给了罗刹妃,并未走向她。

  罗刹妃把玩着那支小小的注射器,里面是某种淡蓝色的液体,在惨白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她看着凌霜眼中那无法掩饰的、如同惊弓之鸟般的恐惧,满意地笑了笑,却随手将注射器放在了一旁的工具架上。

  “别紧张,”幻梦“……待会儿再用。”她的语气轻描淡写,却像猫捉老鼠般戏谑。

  凌霜紧绷的弦微微一松,但随即又因那句“待会儿再用”而悬得更高。这种悬而未决的威胁,比立刻执行更折磨人。她死死盯着那支注射器,仿佛那是一条盘踞的毒蛇。

  然后,她的目光被罗刹妃手中的那个小盒子吸引了。那是一个古朴的木质盒子,打开后,里面铺着黑色的绒布,上面整齐地排列着一根根细长的钢针,与她之前用过的似乎并无不同,只是……

  凌霜的瞳孔微微收缩。她注意到,这些钢针的针尖部分,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极其细微的、与针体其他部分不同的暗红色光泽,像是……被火焰精心灼烤、淬炼过。除此之外,看不出任何特别。

  但这“看不出特别”,恰恰是最令人不安的。在罗刹妃露出那种笑容之后拿出的东西,绝不可能是普通的钢针。

  “看来你注意到了,”罗刹妃捻起一根钢针,针尖的暗红在她指尖闪烁,“只是稍微加热处理过,让它们更……”亲和“你的神经末梢。”

  亲和?凌霜心底涌起一股恶寒。

  此时,她身上的衣物早已在连续的鞭打和撕扯下变得支离破碎,几乎无法蔽体。大片布满鞭痕、淤紫和针孔的肌肤裸露在外,在惨白灯光和自身汗水的浸润下,泛着一种脆弱而凄惨的光泽。尤其是胸前,原本的作战服内衬早已撕裂,只能勉强遮掩住关键部位,但大片胸脯和腰腹已然暴露无遗。

  罗刹妃的目光,如同冰冷的蛇信,在这些裸露的、神经异常密集的区域游走,最后,毫不掩饰地定格在她胸前。

  凌霜感到一阵强烈的羞耻和寒意,她试图蜷缩,却被刑具牢牢固定,只能被动地暴露在对方审视的目光下。

  “这里……神经最丰富了,不是吗?”罗刹妃微笑着,手中的钢针缓缓靠近凌霜胸骨上方、锁骨下方那片相对完好的肌肤。

  当那带着余温(或许是心理作用,或许是确实残留着加热后的温度)的针尖轻轻触碰到皮肤时,凌霜猛地吸了一口冷气!被“真实之眼”放大后的触感,让这轻微的接触变成了烧红的铁粒烙在皮肤上的剧痛!

  紧接着,罗刹妃手腕沉稳地用力——

  “噗嗤。”

  细微的、针尖刺入皮肉的声音,在此刻凌霜的耳中清晰得如同惊雷。

  “啊——!”她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惨叫,身体猛地向上挺起,又被无情地拉回。那感觉……不仅仅是刺入的痛!那被火烤过的针尖,仿佛带着某种诡异的活性,在刺入的瞬间,将一股灼热而尖锐的痛感,如同活物般直接“注入”了她的神经深处!这痛感不仅强烈,更带着一种持续的、灼烧般的后劲,在她的胸腔前弥漫开来。

  一针,两针,三针……

  罗刹妃的手法精准而残忍,专挑胸前、肋间、腋下附近神经最密集、皮肤最敏感的区域下手。每一针落下,都伴随着凌霜无法抑制的、一声高过一声的凄厉哀嚎。她的身体像被通了电般疯狂震颤、痉挛,汗水、泪水和口涎不受控制地流淌,将胸前的血痕晕染得一片狼藉。她的意识在这一次次被放大的、如同灵魂被撕裂的痛苦中,逐渐走向崩溃的边缘。

  “说不说?”罗刹妃的声音如同来自遥远的地狱。

  凌霜已经发不出完整的音节,只能破碎地摇头,或者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她的眼神开始涣散,抵抗的意念被纯粹的生理性痛苦碾压得支离破碎。

  终于,罗刹妃似乎厌倦了这种“常规”的区域。她的目光,落在了凌霜胸前那最后一点可怜的、被破烂布料勉强遮掩的凸起上。

  凌霜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眼中流露出极致的惊恐和哀求,她用尽最后力气挣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濒死小兽般的哀鸣:“不……不要……求……”

  罗刹妃脸上露出了一个极致残忍而兴奋的笑容。她伸出手,不是用工具,而是直接用手指,攥住了那片早已被汗水血水浸透的破烂布料,猛地一扯!

  “撕拉——!”

  最后的遮掩被彻底剥离。

  冰冷的空气骤然接触到她最敏感、最私密的肌肤,引起一阵剧烈的战栗。然而,比这更冰冷的是罗刹妃那如同实质的目光,和她手中那根闪烁着暗红色光泽的钢针。

  针尖,缓缓对准了那一点已然因恐惧和寒冷而紧绷凸起的蓓蕾。

  凌霜的瞳孔缩成了针尖,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她看着那死亡的针尖逼近,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对毁灭性痛苦的极致恐惧。

  罗刹妃没有丝毫犹豫,手腕稳定而有力地将钢针,朝着那最娇嫩、神经末梢最集中的一点,缓缓而坚定地刺了下去——并不是迅猛的一击,而是带着一种凌迟般的、缓慢推进的残忍。

  “呃啊啊啊啊啊————!!!!”

  一声完全不似人声的、撕裂灵魂般的尖啸从凌霜喉咙深处爆发出来!她的身体像一张被拉断的弓弦,猛地反弓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所有的肌肉在同一瞬间痉挛、锁死!眼球剧烈凸起,布满了血丝。

  那被放大到极致的、无法用任何语言描述的剧痛,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从那个点炸开,瞬间席卷了她的整个神经系统,冲垮了她最后一丝意识防线。  在这超越人类承受极限的痛苦风暴中,她清晰地感觉到下身一热,一股温热的液体完全不受控制地、羞耻地涌出,顺着大腿内侧流淌下来,滴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轻微却如同惊雷般的“滴答”声。

  她失禁了。

  身体的最后一道生理防线,连同她苦苦支撑的意志,在这一刻,彻底土崩瓦解。

  她的尖叫声戛然而止,身体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般软了下来,挂在刑具上,只剩下无意识的、剧烈的抽搐和颤抖。眼神彻底空洞,失去了所有神采,仿佛只剩下一个被彻底摧毁的空壳。

  罗刹妃看着这一幕,看着那失禁的痕迹,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满足而残酷的笑容。她慢慢抽出钢针,欣赏着对方那彻底崩溃的模样。

  “这才像话。”她轻声说,如同情人间的低语,却带着地狱的寒意。

  然而,罗刹妃并未停下。她如同最残忍的工匠,继续用那暗红的钢针,在那片最敏感、最脆弱的区域,或轻或重地刺探、拨弄,每一次微小的动作,都引来凌霜新一轮撕心裂肺的惨叫和身体的剧烈抽搐。失禁变得断续而无法控制,秽物的气味开始在这密闭空间里弥漫。

  凌霜的意识在无边无际的痛苦和羞耻的海洋中沉浮,她的眼神彻底空洞,失去了所有神采,仿佛只剩下一个被彻底摧毁、不断痉挛的空壳。哭喊声变得嘶哑微弱,只剩下本能的、断断续续的抽噎和呜咽。

  “这才到哪儿?”罗刹妃看着对方几乎完全崩溃的模样,却依旧没有满足。她慢条斯理地,又拿起一根钢针。

  她没有理会凌霜胸前那两点早已饱受摧残的蓓蕾,而是将目标转向了她身体另一处极度敏感、从未被如此残酷对待的禁区。

  罗刹妃伸出带着皮手套的手,不是用工具,而是直接用手指,粗暴地分开了凌霜双腿间那片早已泥泞不堪、微微红肿的秘处花瓣,精准地暴露出了那颗隐藏在花心最深处、因为极致的恐惧和之前的刺激而剧烈搏动、充血肿胀的小小肉豆(阴蒂)。

  “这里……应该是神经的海洋吧?”罗刹妃的声音带着一种变态的兴奋,她缓缓地、带着一种凌迟般的残忍,将这根细长的、暗红针尖的钢针,朝着那一点娇嫩无比、从未被异物侵犯过的核心,刺了下去——并非迅猛,而是缓慢地、坚定地推进,仿佛要细细品味每一分阻力被突破的感觉,和对方随之而来的、最极致的痛苦反应。

  “呃啊啊啊啊啊————!!!!”

  凌霜的惨叫完全变了调,不再是人类的声音,更像是灵魂被撕裂时发出的、来自地狱深处的哀嚎!她的身体像一张被拉断的弓弦,猛地反弓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所有的肌肉在同一瞬间痉挛、锁死!眼球剧烈凸起,布满了血丝,几乎要脱出眼眶。

  那被放大到极致的、无法用任何语言描述的剧痛,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从那个点炸开,瞬间席卷了她的整个神经系统,冲垮了她最后一丝意识防线。比之前胸前那次强烈十倍、百倍!

  紧接着,罗刹妃毫不停歇,拿起另外两根暗红钢针,分别精准地、狠狠地刺入了凌霜胸前那两点早已饱受摧残、挺立着的蓓蕾之中,再次穿透!

  “啊——!”凌霜的身体如同垂死的天鹅般向上挺起,发出又一声尖锐短促的哀鸣,随即彻底瘫软,连抽搐都变得微弱,只剩下无意识的、细微的震颤。  至此,三根带着暗红针尖的钢针,分别贯穿了她的阴蒂和双乳乳尖。

  然后,罗刹妃拿起了两个带着细电线的小金属夹子。她先将第一个夹子,同时夹在了刺入凌霜胸前两颗蓓蕾的钢针尾端。接着,她拿起第二个夹子,单独夹在了刺入她阴蒂的那根钢针尾端。

  “让我们换个方式,”唤醒“你所有的感官。”罗刹妃走到一个不起眼的、连接着电线的老旧设备旁,手指放在了第一个旋钮上,这个旋钮连接着胸前的那对电极。

  凌霜空洞的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微弱的、意识到更可怕事情即将发生的恐惧,但她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没有了。

  罗刹妃缓缓转动第一个旋钮。

  轻微的“嗡嗡”声响起。

  下一刻——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

  凌霜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巨力抛起,又狠狠掼回刑椅!狂暴的电流瞬间通过胸前两颗钢针贯穿而过!那不再是单纯的疼痛,而是撕裂、是燃烧、是爆炸!她的惨叫变成了非人的、持续不断的尖啸,身体以违反生理结构的方式剧烈震颤、扭曲,如同提线木偶被疯狂拉扯!胸前被刺穿的蓓蕾在电流下传来一阵阵可怕的、如同被烙铁反复灼烧的剧痛。

  罗刹妃欣赏着她这波剧烈的反应,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现在,让我们看看,哪里才是你真正的”开关“。”她狞笑着,猛地将第二个旋钮拧到了更大的角度!

  “嗷呜呜呜——!!!!!!”

  一股更加狂暴、更加尖锐、仿佛直接作用于灵魂本源的电流,瞬间从她阴蒂和乳尖汇成的通路狠狠灌入!这双重敏感点的叠加电击,带来的痛苦与刺激远超之前数倍!凌霜的身体像一条被扔进油锅的活鱼,疯狂地、不受控制地剧烈扑腾、反弓,喉咙里发出已经完全不像人类的、如同野兽垂死般的嚎叫与呜咽!  在这彻底超越人类承受极限的、针对最敏感神经丛的终极电刑折磨下,凌霜的括约肌终于彻底失去了所有控制。 伴随着又一股温热的液体失禁般地涌出,她后庭那个污秽之洞也再也无法守住,依稀有浑浊的粪水混杂着先前的秽物,不可抑制地渗出,顺着大腿根部流淌而下,在她身下的刑椅和地面上,留下更加不堪的污迹。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不是因为痛苦结束,而是因为极致的痛苦已经剥夺了她发声的能力。她像一摊彻底烂掉的泥,挂在刑具上,只有偶尔剧烈的、无意识的痉挛,证明着生命尚未完全离去。眼神彻底涣散,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灵魂已经被那残酷的电流彻底击碎、抽离。

  罗刹妃看着这彻底被摧毁、连最基本生理尊严都无法维持的“战利品”,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极度满足、近乎高潮般的红晕和扭曲笑容。

  凌霜的意识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与痛苦中漂浮,仿佛过了几个世纪。当她勉强重新聚集起一丝微弱的感知时,首先恢复的是听觉。

  “……还是不说?”是罗刹妃冰冷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

  凌霜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野模糊一片。她感到全身无处不在的剧痛,尤其是胸前和下体那被钢针穿刺的地方,以及身后那难以启齿的污秽和粘腻。她张了张嘴,喉咙干裂灼痛,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

  除了重复这苍白无力的否认和哀求,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意志已经被摧毁,只剩下求生的本能和无法摆脱的痛苦。

  罗刹妃似乎对她的反应毫不意外,脸上反而露出一丝诡异的、计划得逞的笑容。她拍了拍手,对门外道:“带我们的贵客进来,让他看看,他忠诚的保镖,现在是什么模样。”

  贵客?凌霜混沌的脑子一时无法理解。

  沉重的合金门再次打开,脚步声传来。当那个被反剪双手、脸上带着淤青和血迹,却依旧能看出原本俊朗轮廓的男人被推搡进来时,凌霜的呼吸猛地一窒!  沈屹!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三号安全屋吗?

  沈屹显然也看到了她。他的目光先是惊愕地扫过这间如同地狱的囚室,最后定格在刑椅上那个几乎不成人形的身影上。当他看清凌霜此刻的状态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瞳孔剧烈收缩,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恶心感涌上喉头,却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凌霜……那个在宴会上如同战神般浴血厮杀的女人,那个他曾轻蔑嘲笑过的“肌肉女”,此刻……竟然以如此不堪、如此屈辱的姿态,呈现在他面前!  她全身几乎赤裸,原本充满力量感的身体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鞭痕、淤紫和密密麻麻的针孔,尤其是胸前和下体那刺目的钢针,更是触目惊心。更让他无法直视的是,她身下刑椅和地面上那片明显的水渍和隐约的污秽痕迹,空气中弥漫着的腥臊与恶臭,无声地诉说着她刚刚遭受了何等非人的折磨和尊严的彻底丧失。

  凌霜在沈屹目光投来的瞬间,如同被最滚烫的烙铁烫到,残存的本能让她试图蜷缩、遮掩,但刑具将她死死固定,让她所有的羞耻和不堪都无所遁形。一种比之前任何肉体痛苦都要强烈的、灭顶的羞耻感瞬间淹没了她!她的脸颊、耳根、乃至全身裸露的皮肤,都因这极致的羞愤而泛起了一层病态的潮红。她死死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空洞的眼神里第一次涌上了强烈的、想要立刻死去的渴望!被同性折磨是一回事,被自己……曾经或许有过一丝隐秘好感,又被他轻视过的雇主,以如此不堪的姿态看光一切,是另一回事,是足以将灵魂都碾碎的酷刑!

  沈屹的目光与她对上一瞬,便迅速、几乎是狼狈地移开,脸上火辣辣的,既有尴尬,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忍和愤怒。他喉结滚动,最终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沈大少,看来你的保镖嘴很硬啊。”罗刹妃走到凌霜身边,手指暧昧地拂过她脸颊,欣赏着这对雇主与保镖之间尴尬而痛苦的气氛,“不过没关系,我请你来,是看一出好戏的。”

  好戏?凌霜的心猛地揪紧!难道……难道还要当着沈屹的面,再次……让她失禁吗?不!绝对不行!她已经失去了所有尊严,不能再在沈屹面前……那种画面,光是想象就让她恐惧得浑身发抖,被束缚的身体抑制不住地开始挣扎,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不……不要……求你了……别……”

  罗刹妃看着凌霜那前所未有的慌乱和恐惧,满意地笑了。但她并没有如凌霜所恐惧的那样再次打开电刑开关。

  相反,她伸出手,动作甚至称得上“轻柔”地,将连接在凌霜胸前和下体那三根钢针尾端的电极夹子,一一取了下来。

  凌霜愣住了,劫后余生般的虚脱感让她一阵眩晕,但随即是更深的疑惑和不安。她不相信罗刹妃会如此轻易地放过她。

  就在这时,一个手下端着一个巨大的、像是医院用的白色搪瓷脸盆走了进来,放在凌霜身前不远的地上。盆里盛满了清澈透明的液体,微微晃动着,泛着冰冷的光泽。液体中,浸泡着一支巨大的、针筒状的注射器,没有针头,前端连接着一根细长的软管。

  这是……?

  凌霜的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来。这又是什么新的刑罚工具?

  还没等她想明白,固定她的刑具发出轻微的机械运转声。椅背缓缓放平,同时固定她腰部和腿部的金属环调整角度,迫使她以一个极其屈辱的、类似跪趴的姿势被固定住——上身几乎贴地,臀部却因为刑具的支撑而高高翘起,被迫朝向门口的方向,正对着沈屹和罗刹妃等人!

  这个姿势……让她下身那片狼藉、布满伤痕和钢针的私密之处,以及后方那个同样失守的、隐约残留污迹的菊穴,都毫无遮掩地、清晰地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下!

  “不……!”凌霜发出一声绝望的悲鸣,拼命想要夹紧双腿,收拢身体,却只是徒劳。翘起的方向不用直接面对沈屹的目光,这或许是唯一一丝微不足道的“宽慰”,但想到自己最羞耻的部位正以如此放大、如此不堪的姿态对着他们,那种深入骨髓的羞愤几乎让她窒息。她只能将滚烫的脸深深埋入冰冷的地面,试图逃避这残酷的现实。

  就在她思绪混乱、羞愤欲死之际,突然感到后方那个隐秘的入口处,传来一阵冰凉的、滑腻的触感。

  是罗刹妃带着皮手套的手指,沾着某种透明的润滑剂,正……正在涂抹那个地方!

  凌霜的身体猛地僵住,瞬间明白了对方要做什么!

  脘肠!

  他们要给她脘肠!当着沈屹的面!

  一种比电刑、比针刺更甚的、混合著极致羞辱和未知恐惧的情绪,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这不再是单纯的肉体折磨,这是对她身为一个人、一个女性,最后底线的践踏!

  “不……不要……放开我……求求你……不能这样……”她开始疯狂地挣扎、哭求,声音嘶哑破碎,被金属束缚的身体扭动着,却根本无法改变这屈辱的姿势分毫。

  罗刹妃对她的哭求充耳不闻,熟练地拿起盆中那支巨大的注射器,排空空气,吸满了冰冷的液体。然后,她将那细长的软管前端,抵住了凌霜后方那个因为恐惧和润滑而微微张开的小口。

  “放松点,不然会更疼哦。”罗刹妃的声音带着恶意的“劝慰”。

  冰凉的触感和异物入侵的恐怖感觉,让凌霜浑身剧颤,她死死咬住牙关,全身肌肉因为极致的抗拒和羞耻而绷紧。

  罗刹妃开始缓缓推动注射器的活塞。

  一股冰冷、庞大的液体,带着不容抗拒的压力,强硬地涌入凌霜身体最深处!那感觉陌生而恐怖,充满了她的肠道,带来强烈的胀痛和便意。她闷哼一声,额头死死抵着地面,手指抠紧了刑椅的金属边缘,指节泛白。她在拼命忍耐,用尽最后一丝意志力对抗着身体本能的排异反应和那汹涌而来的、令人绝望的便意。

  罗刹妃推注得很慢,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她甚至绕到凌霜面前,蹲下身,欣赏着她因为极力忍耐而扭曲的表情,布满汗水、泪水和血污的脸颊,以及那双写满了痛苦、羞耻和哀求的眼睛。

  “看啊沈大少,你的保镖多能忍。”罗刹妃对着沈屹的方向说道,语气轻佻,“就是不知道,她能忍到几时?这盆水,可才进去不到三分之一呢。”

  沈屹站在那里,脸色已经从惨白变成了铁青。他看着那个曾经强大冷静的女人,此刻像牲口一样被固定着,承受着如此下作而残忍的羞辱,胃里翻腾得更厉害了。他移开目光,却又忍不住看向凌霜那因为忍耐而剧烈颤抖的身体轮廓,一种复杂的情绪在他心中翻涌——有愤怒,有不忍,有尴尬,更有一种……世界观被颠覆的茫然。他从未想过,人与人之间,可以残忍到这种地步。

  罗刹妃继续推动活塞,冰冷的液体不断涌入。凌霜感觉自己的腹部越来越胀,仿佛要炸开一般,那强烈的便意如同海啸前的浪潮,一波强过一波地冲击着她脆弱的防线。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如同哭泣般的呻吟。

  “快……快了……”罗刹妃如同魔鬼般低语,“让我看看,你能坚持到第几秒?”

  终于,当注射器推到尽头,整整一大盆冰水被完全注入凌霜体内时,她的忍耐也达到了极限。

  罗刹妃猛地抽出了软管。

  失去了堵塞,那股庞大而冰冷的水流,混合著肠道内原本的污物,以无可阻挡之势,从那个被强行扩张的洞口猛烈地喷射而出!

  “噗——!!!!!”

  伴随着一声响亮而羞耻的声响,浑浊的、带着恶臭的水柱汹涌喷泻,溅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形成一滩迅速扩大的污迹。

  在那一瞬间,凌霜紧绷的身体彻底瘫软下去,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她发出一声悠长而绝望的、如同灵魂被抽离般的哀鸣,将脸深深埋入臂弯,整个人如同死去了一般,不再有任何动静。

  所有的挣扎,所有的忍耐,所有的尊严,都在这一泻之中,彻底崩塌,灰飞烟灭。

  囚室内,恶臭弥漫。

  罗刹妃站起身,拍了拍手,脸上带着胜利者和征服者的笑容,看向脸色惨白、目瞪口呆,几乎要呕吐出来的沈屹。

  “看到了吗?沈大少,这就是不合作的下场。”她的声音如同寒冰,“现在,告诉我,”星核“的坐标启动密钥,到底是什么?难道你想看着她……被玩坏掉吗?”

  沈屹的目光艰难地从地上那滩污秽和刑椅上那个仿佛失去灵魂的躯壳上移开,看向罗刹妃那疯狂而残忍的眼睛。他嘴唇哆嗦着,大脑一片空白,长久以来建立的骄傲、算计、权衡,在这一刻彻底被这地狱般的场景和扑鼻的恶臭所摧毁。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和崩溃:

  “……是……是她的掌纹……和……和我的声纹……双重验证……”

  沈屹的话语如同最后的判决,在弥漫着恶臭的囚室里回荡。凌霜瘫在刑椅上,意识模糊,那句“她的掌纹”像一根冰冷的针,刺入她几乎麻木的神经,却激不起任何涟漪。她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更遑论反抗。

  一个手下快步上前,粗暴地抓起她一只满是伤痕和污垢的手,用便携式扫描仪取走了她的掌纹。整个过程,凌霜如同没有知觉的破布娃娃,任由摆布。  沈屹被押了出去,合金门再次关上,隔绝了他复杂而狼狈的身影。囚室里,只剩下如同死去般的凌霜,以及脸上挂着心满意足、残忍笑容的罗刹妃,还有一个沉默健壮、如同铁塔般伫立在一旁的手下。

  空气中的恶臭依旧浓烈,混合著血腥、汗水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崩溃尊严的气味。

  罗刹妃踱步到凌霜面前,俯视着这个彻底被摧毁的女人。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掠过凌霜胸前那根依旧刺目的钢针,引起对方一阵微不可查的颤抖。

  “真是令人感动的忠诚,可惜,毫无意义。”罗刹妃的声音带着餍足后的慵懒,“看在你让我玩得这么尽兴的份上,”幻梦“……就送给你了。”

  “幻梦”二字,如同惊雷,再次在凌霜混沌的脑海中炸响!

  不!不要!

  之前对注射药物的恐惧瞬间以百倍的强度回归!肌肉松弛剂剥夺力量,“真实之眼”放大痛苦,这“幻梦”……听名字就带着不祥的诱惑,它到底是什么?会比电刑更痛苦吗?还是会让她变成没有意识的傀儡?

  未知的恐怖让她残存的本能开始尖叫。被束缚的身体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剧烈。她试图摇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濒死小兽般的哀鸣:“不……不……求……”

  罗刹妃对那支放在工具架上的、装着淡蓝色液体的注射器努了努嘴。那个健壮的手下立刻上前,拿起注射器,排除了空气。

  然后,他并没有走向凌霜的手臂或颈静脉,而是……径直走到了她被迫高翘起的臀部后方,蹲下了身。

  他……他要往哪里注射?

  凌霜的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缩成了针尖!她拼命扭动腰肢,试图躲避,但刑具将她牢牢锁死在这个屈辱的姿势上。她能感觉到对方带着手套的手指,再次触碰到了她下身那片最敏感、最脆弱、刚刚承受了非人折磨的区域。

  冰凉的酒精棉,擦拭在了那颗因为之前的针刺和电流而依旧残留着剧痛和异样感、隐藏在花瓣中心、微微战栗的小小豆粒上!

  “不——!!!”凌霜发出凄厉到变调的尖叫,这比任何拷打都让她感到崩溃!那里刚刚才被钢针刺穿,被电流灼烧,现在竟然要往那里注射药物?!这不仅仅是肉体上的酷刑,更是对她身为女性最核心部位的极致亵渎和毁灭!

  “放开我!畜生!杀了我!直接杀了我!”她语无伦次地哭喊、咒骂,所有的坚强和忍耐在这一刻彻底化为乌有,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和绝望。

  针尖,带着冰冷的触感,抵住了那颗娇嫩至极、神经密布的蓓蕾。

  然后,缓缓地、坚定地刺入!

  “呃啊啊啊啊啊————!!!!”

  难以想象的刺痛和异物感瞬间爆发,伴随着被“真实之眼”依旧残留的效果所放大的感官,凌霜的身体如同被高压电击中般猛地弹起,又重重落下,发出痛苦的哀嚎。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冰凉的药液被一点点推入那个最敏感的点,一种奇异的、带着刺痛和灼热的麻痹感随之扩散开来。

  注射完成,针头拔出。

  凌霜瘫软着,大口大口地喘息,泪水混合著汗水、血水疯狂流淌。除了那穿刺点残留的尖锐痛感,她暂时还没有感觉到其他明显的变化。但这死寂般的平静,反而让她更加恐惧,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罗刹妃挥手让手下退到一边,她自己则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凌霜的反应。她伸出手,没有用力,只是用指尖,如同弹奏钢琴般,极其轻柔地拂过凌霜大腿内侧敏感的肌肤。

  “嗯……”凌霜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微的、带着哭腔的呻吟。那触感……不对劲!不仅仅是疼痛被放大后的尖锐,还有一种……陌生的、酥麻的、如同电流窜过般的感觉,从被触碰的地方升起,让她战栗。

  罗刹妃的指尖继续游走,掠过她腰侧淤紫的鞭痕,划过她平坦的小腹,最后,若有若无地,扫过她胸前那根钢针周围的区域。

  “啊……”凌霜的身体又是一颤,这一次,呻吟声中带上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弱的婉转。一种奇异的燥热,开始从身体深处弥漫开来,尤其是小腹处,像是点燃了一簇小火苗。

  她慌了。

  这是什么感觉?为什么……为什么被触碰会产生这种……这种类似于……快感的反应?不!这不可能!是痛苦!只能是痛苦!

  她拼命摇头,想要驱散这可怕的感觉,但身体的反应却越来越不受控制。皮肤开始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灼热。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下身那片狼藉的区域,除了疼痛和麻木之外,似乎……似乎还有一种湿漉漉、黏腻腻的感觉在悄然滋生,与失禁的秽物不同,那是一种……熟悉的、却又在此刻显得无比可怕的分泌感。

  难道……是刚才……?

  她想起在极致的痛苦和失禁中,似乎隐约感觉到下身有过不同寻常的湿润,但当时她的全部心神都在对抗痛苦和羞耻,完全忽略了这一点。现在,在“幻梦”药效和罗刹妃刻意挑逗下,这种被忽略的感觉被无限放大,变得清晰无比!  是淫液!

  在刚才那惨无人道的拷问和羞辱中,她的身体,竟然可耻地产生了情动的反应?!

  这个认知如同五雷轰顶,让凌霜瞬间陷入了更深的恐惧和自我厌恶之中!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

  “看来,”幻梦“开始起作用了。”罗刹妃的声音带着恶魔般的笑意,她显然对凌霜身体的反应了如指掌。她俯下身,竟然伸出舌头,带着湿滑和温热,如同品尝美味般,轻轻舔舐过凌霜胸前那根钢针周围的肌肤,甚至恶意地用舌尖拨弄了一下钢针的尾端!

  “唔——!”凌霜发出一声压抑的、带着泣音的呜咽,身体剧烈地哆嗦了一下。那不再是纯粹的痛苦,强烈的、被放大数倍的酥麻和快感,如同电流般从胸前炸开,瞬间窜遍全身,与她内心的抗拒和羞耻形成了剧烈的冲突!她感到下身那股湿意更加明显了。

  “不……不要……碰我……”她的拒绝变得软弱无力,带着她自己都厌恶的颤抖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渴望。

  罗刹妃对她的哀求充耳不闻,她绕到凌霜身后,看着那高高翘起、毫无遮掩的部位。她伸出手指,这一次,没有任何工具,只是用自己的手指,带着润滑剂和一种玩弄的心态,开始在那片泥泞不堪、伤痕累累的秘处周围按压、画圈,时而轻轻拨开花瓣,时而用指尖刮蹭那颗刚刚被注射了药物、异常敏感的小豆豆。  “啊呀……不……停下……求你……”凌霜的哭求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带着明显情动色彩的呻吟。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迎合那可怕的触碰,腰肢细微地扭动,试图追寻更多的刺激。强烈的快感如同浪潮,一浪高过一浪地冲击着她摇摇欲坠的理智。羞耻、恐惧、自我厌恶与身体本能的欢愉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逼疯。

  “看啊,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诚实多了。”罗刹妃一边加快手指的动作,时而深入那紧窒的甬道,时而重点照顾那颗肿胀勃起的小核,一边用最下流的言语羞辱着,“刚才喷粪的时候,是不是也很爽?嗯?被玩成这个样子,还能出水,真是天生的贱货!”

  凌霜已经无法回应,她仰着头,脖颈拉出脆弱的弧线,嘴唇微张,发出无声的喘息,眼神迷离而空洞,完全沉浸在了身体被强行带来的、无法抗拒的快感风暴之中。

  终于,在罗刹妃持续而老练的挑逗下,在“幻梦”药效的推波助澜下,凌霜的身体绷紧到了极致,如同拉满的弓弦——

  一阵剧烈到无法形容的、几乎让她灵魂出窍的痉挛席卷了她!

  “呀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一声高亢到尖利的、混合著极致痛苦与欢愉的哀鸣,一股透明的、灼热的液体猛地从她下身喷射而出,划出一道弧线,溅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  潮吹!

  在经历了非人的拷打、极致的羞辱和药物的催逼后,她的身体,竟然以这种最不堪的方式,达到了高潮。

  凌霜的身体彻底瘫软下去,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和灵魂,挂在刑具上,只剩下细微的、无意识的抽搐。高潮的余韵和随之而来的、铺天盖地的空虚、羞耻与绝望,将她彻底吞噬。

  罗刹妃抽回湿漉漉的手指,放在鼻尖嗅了嗅,脸上露出了极度满足和变态的笑容。

  “真是……精彩的表演。”

  罗刹妃餍足而残忍地退开一步,对那铁塔般沉默的手下努了努嘴,轻描淡写却寒意彻骨:“便宜你了。”

  那手下脸上瞬间迸发出野兽般的亢奋。他解开束缚,释放出的凶器狰狞可怖,粗壮贲张,布满怒张的血管,尺寸远超常人,仿佛天生为摧毁而生,无声解释了为何留下的是他。

  刑具再次运转。凌霜被迫从跪趴变为屈辱的仰躺,双腿被金属箍环强行折叠、大大分开在身体两侧,臀部悬空抬起,将她最脆弱、私密的区域彻底暴露。她甚至来不及从被迫高潮的眩晕中回神,那健壮手下已欺身而上,没有任何怜悯,以那骇人凶器对准她泥泞不堪、敏感疼痛的入口,猛地沉腰贯入!

  “呃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撕裂死寂!那是身体被强行撑开、撕裂的剧痛与被放大感官下极致侵犯感混合的绝望哀嚎。这不同于任何折磨,是更原始、更野蛮、直击女性最深处的掠夺。在“真实之眼”与“幻梦”的双重作用下,每一次凶悍冲撞都像要将她内部捣碎,粗粝摩擦带来火辣灼痛,却又诡异地夹杂着药物催生的、无法控制的酥麻快感,在她残破的神经上疯狂跳跃。

  “不……不要……出去……啊……畜生!”她哭喊咒骂,被束缚的手脚无力挣扎,身体在凶器冲击下剧烈摇晃。羞耻心在极致肉体折磨与被迫生理反应前支离破碎。

  健壮手下如同无情机器,展开狂暴征伐。每一次深入都带着毁灭性力量,撞击身体最深处,牵扯胸前和下体的钢针,带来连绵剧痛。凌霜起初还在痛苦哭喊,但随着粗暴动作,一种可耻的、被身体背叛的感觉再次涌现。在“幻梦”药效与粗暴摩擦中,极致痛苦与被迫快感再次交织攀升。她的哭喊渐渐变成断断续续的、带着泣音的呻吟,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迎合冲击,寻求那让她自我厌恶却无法抗拒的释放。

  “呀啊——!!”又一阵剧烈痉挛席卷了她,伴随着短促高亢的哀鸣,她竟在如此暴行下再次高潮!温热的液体从交合处涌出,与先前秽物混杂。

  然而侵犯并未停止。健壮手下略一停顿,便开始了新一轮、更凶猛的冲击。  “不……不要……停……停下……”她的哀求语无伦次,充满矛盾。

  高潮余韵未散,新一轮痛苦与被迫快感接踵而至。凌霜的意识在剧痛、羞耻和无法控制的生理欢愉中反复撕扯,她开始失神哭泣,如同坏掉的玩偶发出无助呜咽。“呜……嗯啊……停……受不了了……”

  一次又一次,在那凶器的野蛮冲撞下,崩溃般的快感如海啸席卷她的身心。她哭喊着,声音嘶哑,最终只剩下无声流泪和身体剧烈痉挛。人已处于虚脱边缘,眼神涣散空洞,连哭泣都变得微弱。

  就在她以为这无尽折磨会持续至死亡或疯掉时,罗刹妃再次按动刑具按钮。  机械结构再次变化。她被迫趴覆在刚肆虐她的健壮手下身上!胸部贴着对方宽阔胸膛,臀缝卡在对方依旧坚挺的凶器根部,头无力垂向一侧,视野模糊。  她太虚弱,未注意到罗刹妃已褪去衣物,只留一条黑色奇特内裤,前裆挺立着尺寸惊人、布满颗粒凸起的人造凶器!

  罗刹妃脸上带着狂热扭曲的表情,走到凌霜身后,双手用力掰开她因趴伏而微敞的臀瓣,露出那个曾被灌肠、被玷污、依旧微张的菊穴。

  冰凉润滑剂再次涂抹。

  凌霜猛地激灵,混沌意识惊醒一丝!后面?!连那里也不放过?!还是那个变态女首领?!

  “不……那里……不行……绝对不行!!!”前所未有的恐惧让她发出濒死尖叫!她用尽最后力气挣扎,却被身下手下和身上刑具牢牢固定。

  罗刹妃毫无犹豫怜悯,扶着自己那骇人凶器,对准紧窒羞涩的入口,猛地向前一顶!

  “噗嗤——”

  “咿呀啊啊啊啊啊————!!!!!”

  难以形容的、撕裂般的剧痛和恐怖充盈感,从身体最隐秘后庭爆发!凌霜眼珠凸起,发出非人尖啸!

  “啊——!!杀了我!痛!!!”后庭被强行贯穿的撕裂痛楚,远比前方侵犯更剧烈难忍!那是彻底的、毁灭性的侵占!前面被填满,后面又被巨大狰狞异物强行闯入,她感觉自己要被活活撕成两半!

  噩梦才刚开始。

  身后罗刹妃开始狂暴抽送,前面健壮手下也同时再次动作!

  前后夹击!

  两个巨大狰狞凶器,如同不知疲倦活塞,以不同节奏力度,在她身体两个通道内同时展开狂暴抽插冲刺!前面是残留快感余韵和撕裂痛的敏感区域,后面是初次被强行开拓、传来火辣刺痛和可怕压迫感的禁地。

  “啊啊啊啊啊————!!!!!”

  凌霜惨叫变成持续不断、撕心裂肺的尖啸,无法发出完整词语,只剩无意义的、代表极致痛苦和崩溃的音节。身体被前后两根凶器牢牢钉住,随冲击力剧烈晃动。

  痛楚与快感界限模糊。她身体像通了电般剧烈颤抖,尖叫哭喊变成高亢婉转、如同欢愉般的哀鸣。前面敏感点被不断擦过碾压,后面紧窒被强行拓宽摩擦那些颗粒凸起,双重刺激如同两股失控电流在她体内疯狂窜动、交汇、爆炸!  她身体出现可怕变化。原本因痛苦紧绷的肌肉,在药物和持续刺激下,不由自主痉挛收缩,试图包裹迎合那可怕侵犯。一种前所未有的、混乱到极致的快感,如同海啸从前后两个被侵犯点同时爆发,淹没剧痛感知。她呻吟声变调,夹杂痛苦哭嚎和无法控制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媚吟。

  “嗯……啊……不……停……啊啊……!”她语无伦次,意识彻底混乱,身体在双重极致刺激下,如同被抛入情欲炼狱。高潮来得又快又猛,几乎无间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像坏掉的玩偶,被两具身体和刑具夹在中间,被动承受一波强过一波的、摧毁意志的性欲风暴。前方潮吹与后庭因剧烈刺激产生的不受控收缩分泌交织。她像坏掉的水龙头,身体不断泌出羞耻液体。

  在前后凶器不知疲倦的、狂暴协同攻击下,凌霜被持续、反复推上崩溃顶点。眼神彻底涣散,失去所有焦点,瞳孔放大,只剩生理性泪水不断溢出。尖叫变成破碎无力的呜咽,身体剧烈痉挛逐渐微弱。

  罗刹妃在她身后发出兴奋的、如同野兽般的低吼,动作愈发狂野。健壮手下也加快冲刺速度。

  在前后凶器近乎同步的、最后一阵狂暴冲击下,凌霜身体绷紧到极限,如同拉满到极致的弓弦,然后猛地一颤——

  一股灼热液体从她前面喷射而出,与此同时,她感觉到身后那可怕凶器也似乎抵达某种模拟终点,剧烈搏动。

  而她自己的意识,在这最后一股毁灭性的、夹杂无边痛苦和强制欢愉的浪潮冲击下,如同风中残烛,倏然熄灭。

  眼前彻底一黑,所有声音、感觉、羞辱、痛苦……都离她远去。

  她终于,彻底失去意识,瘫软在刑具和两个施暴者之间,像一个被彻底使用过后丢弃的、破碎的布偶。

  不知过了多久,凌霜被一盆冰水泼醒。

  刺骨的寒冷让她残破的身体剧烈抽搐,牵动每一处伤口,引来新一轮细密的疼痛。她艰难地睁开眼,视线模糊,只能看到罗刹妃居高临下的、带着残忍笑意的脸。

  “滋味如何?”罗刹妃用脚尖踢了踢她毫无反应的大腿,“看来”幻梦“的效果确实非凡,让你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尽兴。”

  凌霜没有任何回应。她的眼神空洞,仿佛所有的神采、所有的情绪、所有的尊严,都已在刚才那场持续而暴虐的侵犯中被彻底榨干、碾碎。她像一具空壳,连羞耻和痛苦都感觉不到了。

  罗刹妃似乎也觉得无趣,挥了挥手。那个健壮手下上前,粗暴地将她从刑具上解下,像扔垃圾一样扔在冰冷肮脏的水泥地上。

  身体接触到地面,传来一阵钝痛,但她已经无力做出任何反应。她蜷缩着,赤身裸体,满身污秽,任由冰冷和绝望包裹。

  罗刹妃最后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如同看一只被玩坏的虫子,带着满足和轻蔑。她转身,带着手下离开了囚室。

  厚重的合金门再次关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将所有的光明与声音隔绝在外。  囚室内,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和角落里那个如同被遗弃的、破碎的、微微颤抖的身影。

  凌霜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的世界,已经彻底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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