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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诞之家】(3.5-3.6)
作者:边缘行者
2025/10/24 发布于 八叉书库
字数:21860
第五章 迷醉
次日,阳光懒洋洋地洒在罗家的小院里,给这略显沉闷的农家院落增添了几分难得的生气。孙淑芳和王寡妇又像往常一样,端着针线筐箩来串门了,三个女人照旧窝在主屋里,那叽叽喳喳的闲聊声隔着窗户都能隐约听见。
不过,今天院子里比往常更热闹些,除了她们,还多了一大一小两个女孩的身影——正是柳玉珍和隔壁李家的丫头李思怡。
此时,两个女孩正蹲在院子里那片被踩得光溜溜的泥地上,用从灶坑里捡来的炭块画着歪歪扭扭的格子,玩着乡下孩子最常见的游戏——跳房子。
柳玉珍那微胖却匀称的身子,随着她一下下笨拙却又努力保持平衡的蹦跳,胸前那两座已然初具规模、如同含苞待放花蕾般的山峰,便不受控制地跟着一颤一颤,在阳光下勾勒出青涩却又莫名勾人的弧线。
这段时间,自从柳玉珍从县城回来,辅导李思怡那丫头写作业的“重任”,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她这个高中生姐姐的肩上。罗隐对此倒是乐得清静,正好可以躲开那个小磨人精。
李思怡眼尖,一眼就瞥见了从屋里踱出来的罗隐,乌溜溜的大眼睛瞬间一亮,像只欢快的小雀儿,“噔噔噔”地跑上前,伸出小脏手就扯住了罗隐的衣角,奶声奶气地要求道:“豆丁哥!豆丁哥!一起来跳房子嘛!可好玩啦!”
罗隐看着地上那幼稚的格子,实在提不起半点兴趣,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连连拒绝:“不玩不玩,你们小姑娘家玩的玩意儿,我才不玩呢……”
李思怡一听,小嘴立刻撅得能挂上个油瓶,眼圈说红就红,委委屈屈地扁着嘴,眼见那金豆子就要掉下来。站在一旁的柳玉珍见状,眉头不禁微微蹙起,带着点姐姐式的责备看向罗隐。
罗隐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又怕这小祖宗真哭出来引来屋里大人的注意,只好赶紧妥协,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好好好……我的小祖宗……我来,我来还不行吗?你别哭啊……”
于是,他便笨手笨脚、极其不情愿地加入了女孩们的游戏。他那手脚仿佛不是自己长的,不是跳错了格子,就是“啪叽”一脚踩在了线上,那狼狈又滑稽的模样,逗得一旁的柳玉珍终于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容如同春日融雪,瞬间驱散了她脸上那点故作的老成。
跳房子这游戏终究简单,没玩多一会儿,李思怡就觉得有些乏味了。小丫头那双乌黑灵动的大眼睛开始不安分地滴溜溜乱转,目光像两只忙碌的蝴蝶,不停地在罗隐和柳玉珍二人身上跳跃、盘旋。
她小脑瓜里不知又冒出了什么鬼主意,突然停下动作,拍着手兴奋地宣布:“玉珍姐,豆丁哥!跳房子不好玩啦!要不……咱们来玩过家家吧?”
柳玉珍用手背擦了擦额角的细汗,随口问道:“过家家?怎么个玩法?”
李思怡兴奋得小脸通红,手舞足蹈地安排起来:“我来当娘!豆丁哥当爹!玉珍姐你嘛……就当女儿!”
柳玉珍闻言,立刻把头摇得像风吹麦浪,脸上露出又好气又好笑的神情,当即表示不满:“不行不行!你这小丫头片子,净会瞎安排!我比你大好几岁呢,个头都比你高一头,哪有当娘的比女儿还小的道理?我才不当女儿呢!”
小丫头李思怡一听自己的完美安排被否决,立刻委屈巴巴地撅起了嘴,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求助般地望向罗隐,希望他能帮自己说句话。罗隐接收到她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却也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最后,小丫头眼见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地妥协,重新分配角色:“那……那好吧……我当女儿……豆丁哥当爹……玉珍姐……你当娘……”
“啊?”
这个新的角色分配,让柳玉珍和罗隐不约而同地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甫一接触,便如同触电般迅速弹开,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明显的窘迫和不自然。让正值青春期的少年少女扮演夫妻,这……这成何体统?
柳玉珍脸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连耳根子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她急忙摆手拒绝,声音都带着点慌乱的颤音:“不行不行!思怡,这样……这样更不合适了!瞎胡闹!”
李思怡眼见自己两次安排都被否决,小嘴一扁,酝酿了半天的情绪终于爆发,“哇——”的一声,毫无征兆地大哭起来,那哭声响亮又委屈,仿佛受了天大的欺负。
她这一哭,柳玉珍和罗隐顿时都慌了手脚。
柳玉珍连忙蹲下身,手忙脚乱地替小丫头擦眼泪,语气软了下来,带着哄劝的意味:“好好好……思怡乖,思怡不哭……姐答应你,姐当……姐当这个‘娘’还不行吗?你别哭了啊……”
说罢,她抬起眼,带着一丝羞恼和警告,狠狠地瞪了站在一旁、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罗隐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你小子也给我识相点,赶紧答应,别再惹哭她了!”
罗隐被她瞪得缩了缩脖子,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算是默认了这个荒唐的角色安排。
李思怡见状,立刻神奇地止住了哭声,破涕为笑,那变脸速度堪比六月的天气。她狡黠的眼珠子又转了转,立刻进入了“女儿”的角色,捂着肚子,奶声奶气地说道:“好的,现在开始……我饿了。”
柳玉珍虽然羞窘,但既然答应了,倒也很快进入了状态。她清了清嗓子,模仿着大人的语气,温柔地说道:“好呀……乖女儿饿了啊……别急,娘这就给你做……做红烧肉吃!”
她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小木棍,煞有介事地在一堆捡来的小石子上翻炒了几下,仿佛那真的是一锅香喷喷的红烧肉。
李思怡见罗隐还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里,完全没有进入“爹爹”的角色,忍不住跺了跺脚,带着点小脾气催促道:“爹!你愣着干啥呀?陪我玩!”
罗隐看着她那认真的小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里嘀咕着这都什么事儿。但迫于柳玉珍那“威严”的目光,他只好慢吞吞地走上前,弯腰,有些笨拙地、小心翼翼地将李思怡举了起来,口中干巴巴地、毫无感情地敷衍道:“好……爹陪你玩……举高高……哇……举高高……”
李思怡被他举在空中,小胳膊小腿欢快地蹬动着,眼睛笑成了两弯可爱的月牙,银铃般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开来。
而站在一旁的柳玉珍,看着罗隐那别扭又认真的侧脸,嘴角也不自觉地微微上扬,泛起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的笑意。这看似幼稚的过家家游戏,在这晌午的阳光下,竟也生出几分难以言喻的、微妙的暖意。
日头晃晃悠悠地爬过中天,又懒洋洋地朝着西边滑落。晌午过了,午后也过了,眼看那日头都要蹭到西山尖了,说好的泰迪爹老李却迟迟不见人影来邀请。母亲林夕月在屋里进进出出好几趟,时不时就伸长脖子往院门外瞅,那脸色眼见着就由晴转阴,最后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她嘴里开始不干不净地低声骂咧起来,以为是被老李家给耍了,心头那股火“噌噌”地往上冒:“呸!一家子说话当放屁的玩意儿!真是蛇鼠一窝,没一个靠谱的!拿老娘当猴耍呢?早知道是这德,当初就不该应承他!”
结果,就在天色擦黑,最后一抹晚霞也快被暮色吞没的时候,老李才趿拉着那双破鞋,一步三晃,姗姗来迟。他隔着院门就扯着那被酒精烧哑的嗓子,脸上堆满了歉意的笑容:
“哎呦喂!夕月妹子!对不住,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家里头……家里头临时有点破事儿给绊住了脚,脱不开身……你看这事闹的……我这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豆丁呢?我现在就带他过去?英子饭菜都拾掇得差不多了……”
母亲林夕月看了一眼外面越来越浓的夜色,眉头皱得紧紧的,语气带着明显的顾虑:“李哥,你看这……天都黑咕隆咚的了……要不……要不还是明天再去吧?这黑灯瞎火的,道上也不好走……”
老李一听,连忙摆手,语气显得格外热情,甚至有点过于急切:“哎呀!没事没事!黑点儿怕啥?又没几步路!再说了……我是想着,让豆丁今晚就住我那儿!我那屋炕大,宽敞着呢!让豆丁住一宿,明儿个再回来,不就行了?也省得来回折腾不是?”
母亲林夕月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琢磨了一下。她觉得儿子毕竟是个半大小子,不是那需要时刻紧盯着的大姑娘,好像也没什么需要特别避讳的。
再加上老李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推脱反而显得自家小气。于是,她脸上那点不悦渐渐散了,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行吧……那……豆丁就麻烦李哥和嫂子照看一宿了。这孩子睡觉还算老实,不折腾人……”
罗隐在一旁听着,心里那点怀疑却越来越重。老李这前后态度,还有这过于周到的安排,让他越发敢肯定,这老李肚子里肯定揣着别的算盘,没憋好屁!但他一个半大孩子,又猜不透这老酒鬼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只能把这不安硬生生压下去。
跟着老李那晃晃悠悠、带着浓重酒气的脚步往他家走,罗隐只觉得自己的心口“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像是揣了只不安分的兔子。总觉得今晚这趟门,不像是什么简单的“赔罪宴”,倒像是要踏进一个未知的、透着古怪的局里,有什么他预料不到的事情,正悄无声息地在前方等着他。
路过村口那棵枝桠虬结的老槐树下时,树底下阴影里或蹲或坐着几个村里有名的老光棍和二流子。他们看到老李领着罗隐过来,纷纷愣了一下,接着便互相挤眉弄眼,发出一阵不怀好意的、带着起哄意味的怪笑,扯着嗓子调笑道:
“哟嗬!老李!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咋还领着罗村长家的金贵小子遛弯呢?咋样啊?那事儿……考虑得差不多了吧?哥儿几个可都等着信儿呢!那一个月的期限,过得可比驴打滚还快!你再不琢磨清楚,等协会那帮穿红衣裳的主动给你家塞个野汉子进去,那可就黄花菜都凉了,来不及喽!哈哈哈哈哈……”
老李闻言,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其不屑的冷笑。他特意扭头看了一眼紧紧跟在自己身边、模样俊俏的罗隐,脸上露出一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神情,不屑地回击道:
“呸!就你们这几个人嫌狗不待见的货色?也想爬老子的炕,操俺的婆娘?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去吧!下辈子你们都别想!哈哈哈……老子我可不会像那缩头乌龟似的坐以待毙!你们就擦亮狗眼,等着瞧好吧!”
那几个老光棍看着他这副莫名自信、底气十足的样子,脸上都露出了狐疑和不解的神色。几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纷纷怪叫着起哄:
“老罗家的!你小子胆子可真不小?还敢跟这个喝多了就耍酒疯的酒蒙子打交道呢?小心点儿!别让他家那个如狼似虎的婆娘,把你这么个细皮嫩肉的小鸡崽儿给生吞活剥,嚼得骨头都不剩喽!哈哈哈哈……”
老李被他们直接说破了心事,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他立刻强装镇定,故意勃然大怒,冲着那几人吼道:
“放你娘的屁!再他妈满嘴喷粪,瞎胡咧咧,老子他妈现在就抄起粪叉,捅烂你们的屁眼!滚蛋!”
他恶狠狠地骂完,转过身,对着有些不知所措的罗隐,故意摆出一副“咱不跟烂人一般见识”的牛气模样,大手一挥:
“豆丁,我们走!”
看着老李领着罗隐逐渐消失在越来越浓的暮色里,那几个流浪汉悻悻地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狠狠地啐了几口唾沫,嘴里不干不净地怒骂着:
“呸!神气什么?你个喝酒赌钱,五毒俱全的老酒鬼!你能比我们好哪儿去?早晚把你那还有几分姿色的婆娘都输进去!操!到时候,看你还牛气个啥!
脚下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土路,罗隐跟在老李身后,不多时,那栋熟悉的、墙皮有些剥落的土坯房便再次映入眼帘——泰迪家到了。
站在那扇略显破败的木门前,罗隐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翻涌起去年那个燥热的下午,就是在这大门外,他与泰迪娘潘英那场如同天雷勾动地火般的激烈亲吻,那唇齿交缠间混合着汗味与女性气息的滋味,那柔软腰肢在掌心下的触感,此刻回想起来,依然像一股微弱却持久的电流,窜过他的四肢百骸,带来一阵隐秘而酥麻的战栗。
“还愣着干啥呀?你大娘在屋里头眼巴巴等着呢……快进来,快进来!”
老李见他站在门口发怔,不由分说地,一把扯住他略显单薄的胳膊,几乎是半推半拽地将他往那光线昏暗的屋里领。
罗隐脚步有些虚浮地迈过那道不算高的门槛,一股混合着廉价脂粉、饭菜油脂和陈旧家具的味道便扑面而来。
他一眼就看见潘英正从灶间方向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菜。她身上系着那条洗得发白的旧围裙,勾勒出腰身尚存的曲线;以往总是随意用根皮筋扎在脑后的头发,此刻竟被仔细地梳理过,柔顺地披散在肩头,甚至还别了一枚不起眼的旧发卡;最让罗隐心头一跳的是,她居然破天荒地擦了粉,抹了口红!那粗糙的粉质并没能完全掩盖她眼角的细纹,却给她那张平日里带着几分泼辣和疲惫的脸上,平添了一股罗隐从未见过的、带着刻意雕琢痕迹的陌生媚态,像一朵强行涂抹了颜色的塑料花,别扭,却又莫名地勾人。
潘英将手中那最后一盘菜,小心翼翼地摆放在屋子中央那张油渍斑斑的矮脚方桌上,一抬头,正撞见丈夫领着那个俊俏小子走了进来。她的神情瞬间掠过一丝显而易见的慌乱,手脚都像是没处放似的,目光躲闪着,最后才用带着细微颤抖的嗓音,强作镇定地说道:“啊……豆……豆丁来啦……快……快来坐……别……别站着……”
罗隐看着她这副与往日截然不同的、带着羞怯和紧张的模样,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咽下一口有些发干的唾沫,声音怯生生地,如同蚊蚋般问候道:“大……大娘好……”
老李咧嘴一笑,露出被烟熏得发黄的牙齿,大手一伸,直接将罗隐按在了靠近房门方向的板凳上。他自己则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了罗隐对面的主位,那是家里唯一一把像样的椅子。潘英默默地解下围裙,放在一旁的炕沿上,挨着丈夫在罗隐对面坐了下来。
罗隐的目光扫过桌面。一盘清汤寡水的炒豆芽,一盘焦黑不均的炒花生米,一盘黄绿相间的韭菜炖鸡蛋,还有一盘最常见的土豆炖豆角。
罗隐心里清楚,老李嗜赌如命,家里早就被掏得四面透风,一穷二白,平常日子里,他们家饭桌上能见到一个像样的菜都算难得,今天这四盘菜,虽然算不上丰盛,但对他们家而言,绝对算是用心了。
老李搓了搓那双指甲缝里藏着黑泥的手,脸上堆起一种近乎讨好的笑容,对着罗隐说道:“豆丁啊……今天,说啥也得好好招待招待你。”他指了指桌上的菜,语气带着歉意,“家里就这条件,穷得叮当响,你也别嫌弃……这都你大娘特意为你张罗的……别客气……”
罗隐闻言,目光再次投向对面的潘英。看着她那精心打扮却难掩局促的样子,闻着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来自她身上的廉价脂粉味,心里头仿佛被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痒痒的,脑海里竟再次浮现出去年触碰她时,那股从她双腿间幽深地带散发出的、带着原始生命力的腥骚气息。他强迫自己压下这旖旎的念头,脸上挤出一个乖巧顺从的笑容,声音软软地说道:“谢谢大娘……大娘……大娘对我真好……”
潘英听到他这话,脸上那层薄薄的脂粉似乎都盖不住底下腾地升起的红晕,她慌忙低下头,盯着自己的碗沿,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老李见状,哈哈大笑,摆了摆手,语气变得异常热络,仿佛他们之间早已亲密无间:“豆丁啊,事到如今,咱就都别见外了!跟你透个底儿,你大娘啊,老稀罕你了!总在我跟前夸你,说你模样周正,性子乖巧……你呀,就把这儿当自己家,千万别拘着!”
说着,他变戏法似的从炕桌底下摸出一瓶用旧报纸裹着的、标签模糊的散装白酒,脸上露出一种男人间才懂的、眉飞色舞的神情,凑近罗隐,压低声音,带着诱惑的语气询问道:“咋样,小爷们儿?要不要……也跟着大爷整两口?这玩意儿,喝下去,肚子里暖烘烘的,老舒坦了……飘飘欲仙呐!”
罗隐一听要喝酒,吓得急忙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连连摆手:“不不不……大爷,我……我不会喝……我娘也不让……”
一旁的潘英也蹙起了眉头,带着不满对丈夫说道:“你瞎闹腾啥?豆丁才多大?还是个没长开的半大孩子呢!你把这穿肠的猫尿给孩子喝,万一喝出个好歹来,看夕月妹子不拎着菜刀来找你算账!”
老李却满不在乎地一摆手,脸上带着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笃定:“怕啥?反正我都跟他娘说好了,今晚豆丁就住咱这儿,不回去了!就喝一点点,润润嗓子,谁能知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嘛!”
潘英听到“今晚不回去”这几个字,身子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头垂得更低了,盯着桌面上的木纹,仿佛那里面藏着什么答案,彻底沉默了下去。
老李又转向潘英,用一种不容反驳的语气说道:“你也别光看着!来,一起喝点儿,热闹!”
说罢,他不由分说地拿过两个有些豁口的玻璃杯,“咕咚咕咚”地,给潘英和罗隐面前的杯子里,各倒了晃晃悠悠的半杯透明却刺鼻的液体。
那浓烈的酒气,瞬间在简陋的屋子里弥漫开来,混杂着菜肴的味道和潘英身上的脂粉香,形成一种令人头晕目眩的、暧昧而又不安的氛围。
老李率先端起面前那杯晃荡着的透明液体,脸上泛着油光,兴高采烈地高声嚷道:“来!是爷们儿就别磨叽!走一个!”他说完,自己先仰起脖子,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随即闭上眼,摇头晃脑,嘴里发出“嘶哈”的抽气声,那副故作享受的模样,看起来十分滑稽可笑。他见罗隐和自己媳妇都还犹犹豫豫地端着杯子,眼神躲闪,不由得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顿,带着酒意敦促道:“整一口啊!都端着金元宝呢?愣着干啥!直接整,甭整那些虚头巴脑的碰杯了!”
泰迪娘潘英被丈夫这么一催,脸上掠过一丝无奈,只好顺从地端起酒杯,用嘴唇轻轻沾了一下那火辣的液体。仅仅是一小口,她的脸颊便迅速飞起两朵红云,像是抹了过量的胭脂。
罗隐见状,也只好硬着头皮,学着样子抿了一口。那一股火辣辣、如同烧红铁丝般的灼热感,猛地划过他稚嫩的食道,呛得他喉咙发紧,面容都控制不住地扭曲了一下,差点当场咳嗽出来。
老李见二人都勉强喝了,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开心地拿起筷子招呼道:“好好好!都是好样儿的!来来来……别光喝,吃菜,赶紧吃菜压一压……”
泰迪娘潘英似乎找到了缓解尴尬的方式,连忙伸出筷子,夹起一大块油汪汪、黄澄澄的炒鸡蛋,几乎是颤巍巍地放进了罗隐的碗里。她抬起眼,目光里带着一种与往日泼辣截然不同的、几乎能拧出水来的柔情,声音也软了几分,对他说道:“豆丁,多吃点这个……正长身体呢……”
老李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眼珠子狡黠地一转,哈哈一笑,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怂恿,对罗隐说道:“瞧瞧!瞧瞧你大娘多稀罕你!恨不得把心窝子都掏给你!你啊,往后得多跟你大娘亲近亲近……她这人,对你可是实打实的好……”
罗隐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些手足无措,只能含糊地点头称是。
接下来,罗隐便闷着头,机械地扒拉着碗里的饭菜。而潘英则像是找到了某种寄托,不停地用筷子将各样菜色夹到罗隐碗里,几乎堆成了一个小山丘。罗隐来者不拒,默默地照单全收。
酒过一巡,老李再次端起已经空了一半的酒杯,嗓门更大了些:“来!好事成双!再走一个!”
罗隐和潘英在他的注视下,不得不再次端起酒杯,三人各自又抿了一口那烧喉的液体。一来二去,罗隐和潘英面前那半杯酒很快就见了底。老李也给自己面前的杯子续上了第二杯,眼神开始有些飘忽,话也更多了起来。
他眼睛滴溜溜地在罗隐和自家婆娘脸上来回转了几圈,忽然凑近罗隐,带着一股浓重的酒气,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问道:“豆丁,跟大爷说实话……在学堂里,搞上对象了没?你小子……还是不是那没开过荤的童子鸡?”
罗隐被他这直白而粗俗的问题问得一阵心慌意乱,脑海里瞬间闪过母亲林夕月那亦妻亦母、纠缠不清的复杂身影,下意识地,他又抬起眼,飞快地瞟了一眼对面面色酡红、眼波流转的潘英。他慌忙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发干:“在……在学校没有对象……”
潘英被罗隐那一眼看得脸上更是烧得厉害,带着几分羞恼,斥责丈夫道:“你……你胡问孩子这些干啥?豆丁才多大?还是个没定性的孩子呢……”
老李不耐烦地打断她,舌头有点打结,语气更加放肆:“小?小什幺小!老子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能把你……哼!操得你哼哼唧唧,找不着北了!”
潘英“哎呀”一声,又羞又气,握起拳头不轻不重地锤了老李胳膊一下,神色慌乱地闪烁着眼眸,低声嗔怪:“你……你灌了几口猫尿就满嘴跑火车!胡说八道什么呀!也不怕人笑话!”
老李却满不在乎地一挥手,嘿嘿笑道:“怕啥?这儿又没外人!没准……没准咱豆丁早就偷偷摸摸搞过女人了,经验比老子还丰富呢!是不是啊,豆丁?”
潘英咬着有些发白的嘴唇,深深地低下头,但没过几秒,她又像是忍不住般,重新抬起头,将目光再次投向罗隐。那目光里,混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柔情、探究,甚至还有一丝隐秘的渴望,几乎要将罗隐整个人淹没。
这让年轻而敏感的罗隐几乎难以招架,心跳得像擂鼓一样。
老李故意拉长了语调,问罗隐:“豆丁啊……你跟大爷掏心窝子说……你觉得……你大娘这人,咋样?”
罗隐被问得一怔,来不及细想,急忙顺着话头回答,生怕慢了显得不真诚:“我大娘……我大娘人好……心肠软……还……还给我做好吃的……”
老李追问道:“那……那你喜欢你大娘吗?”
罗隐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喜欢!”
潘英静静地听着,眼中瞬间溢满了毫不掩饰的欣慰和满足,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动听的夸奖。
老李脸上露出一种近乎自豪的神情,用手拍了拍潘英的肩膀,尽管她有些不自在地躲闪了一下。“别看你现在大娘……呃……稍微糙了点儿……她年轻那会儿,可是咱村里数得着的,有几分姿色哩!”
罗隐也机灵地顺着杆子往上爬,带着讨好的语气夸赞道:“大娘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人!现在……现在也好看!”
这句话如同蜜糖般,直接灌进了潘英的心窝里,让她心花怒放,脸上的皱纹似乎都舒展开来。她忍不住,带着几分酒意和羞怯,极其隐晦地、飞快地朝罗隐抛了一个带着钩子的媚眼。
在酒精的催化与怂恿下,饭桌上的气氛变得愈发暧昧而粘稠。罗隐和潘英开始不由自主地眉来眼去,眼神纠缠。而老李也显然醉意渐深,他开始彻底放飞自我。他冲着罗隐嘿嘿一笑,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你大娘这么稀罕你……你小子也打心眼里喜欢你大娘……这样吧!干脆!你认她做个干娘吧!到时候我去跟你娘说道说道,这样……你和你大娘往后,也就能名正言顺、合情合理地多亲近亲近了……”
潘英一听这话,眼睛猛地睁大了一下,里面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和巨大的惊喜。她下意识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目光如同被磁石吸住般,死死地盯在罗隐脸上,脸上写满了毫不掩饰的、近乎贪婪的期待……
罗隐狠狠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心脏狂跳。他清楚地知道,根据联盟那繁琐而严苛的法律,“干娘干儿子”这可是拥有法理效应的正式身份,是需要去到村部正经登记造册,记录在案的!这种身份,某种程度上,比那隔了一层肚皮的亲戚几乎差不了多少!一旦他点头答应,从今往后,他就可以合情合理、光明正大地整天和潘英搅和在一起,再也不用找任何借口……
潘英虽然姿色远不如母亲林夕月那般明媚照人,平日里也不修边幅,带着一股子柴火油盐的俗气,但在此刻,在酒精和这诡异氛围的烘托下,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成熟妇人直接而坦荡的欲望,混合着一种近乎卑微的讨好,给罗隐带来的怪异而致命的诱惑力,竟然远远超过了母亲带给他的、那种掺杂着恐惧与禁忌的复杂感受。
一股急切而燥热的冲动猛地冲上罗隐的头顶,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回答道:“太好了!大爷!我……我一直就想……就想当大娘的干儿子!”
老李显然没料到罗隐会答应得如此痛快、如此迫不及待,脸上那怂恿的笑容瞬间僵了一下。这个主动张罗、看似一切尽在掌握的始作俑者,此刻竟莫名其妙地开始犹豫和后悔起来,眼神里闪过一丝措手不及的慌乱。
潘英敏锐地捕捉到了丈夫那一瞬间的迟疑和反悔的迹象,目光中立刻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她轻轻咳嗽了一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刻意提醒般,声音带着点幽怨说道:“哎呀……这兵荒马乱的年头……自从那该死的配种令下来……这……这认干亲,怕是唯一一件能让心里头暖和点的好事了吧……”
老李一听到“配种令”这三个字,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神色猛地一慌,那点犹豫瞬间被现实的恐惧压了下去。他如梦初醒般,连忙顺着媳妇的话头,干巴巴地附和道:“啊……对对对……谁说不是呢……是好事,是好事……”
他脸上挤出一个极其不自然的笑容,带着几分肉痛和不情不愿,对罗隐说道:“你大娘也愿意……你也不反对……那……那这事儿就算成了!这样,你娘俩现在就直接认了吧!也不用等明天了!明天我再去找你娘说,她要是点头,咱就直接去村部把手续办了……”
罗隐闻言,哪里还忍得住!他“霍”地一下从板凳上站起身,由于动作太猛,带得桌子都晃了一下。他几步就绕过桌角,来到潘英身前。看着潘英脸上那欲火与慈爱相互交织、激烈碰撞的刺激表情,罗隐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扑通”一声,直挺挺地就跪倒在了潘英面前的泥地上,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高声喊道:
“干娘!从今往后……您……您就是我罗隐第二个娘!”
潘英听到这声清脆而真挚的“干娘”,眼眶瞬间就红了,里面迅速蓄满了泪水。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这样一个被生活磋磨得早已容颜憔悴、普普通通的农家妇人,有朝一日,竟然也能有福气,得到这样一个模样俊俏、如同画里人儿般的半大小子做干儿子!
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与狂喜,猛地伸出手,一把将跪在地上的罗隐用力扶起,紧接着,便不顾一切地将他紧紧地、用力地搂进了自己温暖而柔软的怀里!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和无比的喜悦,颤声说道:
“儿子!我的好儿子!娘今后……今后一定会好好疼你,把你当心尖肉一样护着……”
老李的面皮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喉咙里发出一声干涩而僵硬的哈哈干笑,试图用来掩饰自己内心那翻江倒海般别扭、酸涩,却又无法言说的复杂情绪。
第六章 配种
在老李那醉意朦胧却依旧具有威慑力的目光注视下,罗隐到底没敢太过放肆。他在新认的干娘潘英那温暖而柔软的怀抱里,如同雏鸟般依偎着温存了短短一小会儿,感受着那不同于母亲的、带着烟火气的成熟女性气息,便不情不愿地、慢吞吞地松开了手,一步三回头地返回了自己的座位。
老李似乎还想借着酒劲再搅和一番,伸手又去抓那酒瓶子,试图给二人再满上。但此刻的潘英却像是护崽的母鸡,态度罕见地强硬起来,死活不肯再喝,并且也坚决不让罗隐再沾一滴。她用手护住罗隐的杯子,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老李碰了一鼻子灰,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懊恼、失落和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表情。他悻悻地缩回手,赌气般地将那第三杯酒一仰脖灌了下去。这杯酒仿佛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终于彻底神志不清,眼神变得涣散迷离。他开始醉眼惺忪地、含混不清地指着潘英,用最污秽不堪的语言辱骂和羞辱她,翻来覆去都是些陈年旧账和不堪入耳的揣测。
但此刻的潘英,心思早已如同长了翅膀的鸟儿,飞到了别处。她根本懒得理会丈夫那毫无意义的醉后狂言,只是直勾勾地、眼神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般,牢牢地锁定在罗隐那张俊俏却带着少年稚气的脸上。
罗隐起初还因为老李在场而有些避嫌,目光躲闪着,不敢与干娘对视太久。但眼见老李已经醉得如同一滩烂泥,只会趴在桌上嘟嘟囔囔,他的胆子便如同吹气般渐渐大了起来。
他开始赤裸裸地、毫不掩饰地回望着干娘,目光在她因为激动而微微起伏的胸脯和泛着红晕的脸颊上流连。下身那不安分的物事,更是清晰地跳动了几下,隔着薄薄的裤子,显露出明显的动情迹象。
突然,罗隐感觉到自己的脚面上传来一阵奇异的、说不出的瘙痒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轻轻划拉。
他疑惑地低下头看去——只见一只略显粗糙、却依旧能看出女性轮廓的脚,从桌子对面悄悄地伸了过来。那只脚的大拇脚指甲,正用一种极其暧昧的力度和节奏,轻轻地、持续地在罗隐穿着凉鞋的裸露脚面上来回挠动着,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道清晰的、泛着白色的浅浅划痕……
罗隐顿时惊慌失措,做贼心虚般猛地抬头看向对面的老李。见他依旧沉浸在醉后的谩骂世界里,对外界浑然不觉,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然而,卵蛋里那些积攒了许久的、年轻而炽热的生命精华,却因为这隐秘的挑逗而彻底沸腾、躁动起来。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驱使着他,他俯下身子,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那只在桌下不安分地撩拨着他的脚,将其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如同把玩一件珍贵的瓷器般,用手指细细地摩挲着那略显粗糙的脚背和纤细的脚踝。
过了一会儿,老李似乎骂累了,也醉透了,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脑袋一歪,开始昏昏欲睡。
干娘潘英见状,眼神一阵急剧的闪烁,里面交织着欲望、决绝和一丝破釜沉舟的勇气。她飞快地向罗隐使了一个眼色,那眼神如同带着钩子,充满了无声的邀请和催促。随即,她站起身,走到老李身边,用力架起他一条胳膊,说道:“来,我扶你去……去泰迪那屋睡觉……今天……今天我儿子豆丁在,睡炕上……你这么大的块头,挤不下……”
谁知,原本昏昏欲睡的老李,一听到要去泰迪那屋,竟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猛地挣扎起来,舌头打着结,含混却坚决地嚷嚷道:“不……不去!老子……老子死也不去那畜生的窝!那小兔崽子……整天他妈躲在屋里撸管……那屋里……他妈到处都是他那腥了吧唧的脏东西……恶心!我他妈……宁可睡猪圈也不去!”
干娘潘英此刻早已是欲火焚身,心急如焚,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对身后那小情郎的渴望。见老李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此不配合,耍起了酒疯,她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极力压抑的懊恼和愤怒。
罗隐在她身后,早已是按捺不住。他忍不住起身,来到干娘身后,一只手悄悄地、带着试探性地轻轻抚摸上她富有弹性的臀部,自己的身体也情不自禁地紧紧贴了上去,感受着那隔着薄薄衣料传来的惊人热度和柔软。若不是老李还在眼前,他恐怕早已将干娘就地正法,他实在是忍不住了,那积蓄了数月的、属于年轻雄性的蓬勃精力,如同岩浆般在他体内奔涌,急于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
潘英被他从身后这么一摸一贴,更是觉得浑身发软,气喘吁吁,一股热流直冲小腹。她又急又气,冲着一屁股瘫坐回凳子上的老李呵斥道:“你到底去不去?!”
老李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耍赖般抱住了桌腿:“不去!就是不去!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去!”
“你!”潘英被他气得几乎要跺脚,脸上写满了气急败坏。
老李却不再理会她,自顾自地,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踉跄着扑到不远处的土炕上,连脚上那双沾满泥污的鞋子都懒得脱,如同一条失去生气的死狗般,“噗通”一声重重地倒了下去,转眼间便鼾声大作,仿佛一潭再也搅不动的死水。
罗隐呼吸急促,如同拉风箱一般,依旧从身后紧紧贴着干娘,不安分地在她身后摩擦、顶撞着,声音带着哭腔般的焦急,在她耳边低声哀求道:“干娘……好干娘……我……我难受……”
潘英被他这原始的求欢举动弄得心旌摇曳,浑身酥麻。她转过身,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温柔与决绝,伸出双臂,柔情似水地将他紧紧抱住,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她用手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如同安抚一个躁动不安的孩子,声音带着令人心安的魅力,低声安慰道:
“我的小心肝……我的宝贝疙瘩……别急……千万别急……今天晚上……干娘整个人……从头到脚,里里外外,什么都给你……都是你的……”
她一边强忍着身后小情郎那如火般炽热的摩擦与抚摸带来的强烈刺激,一边手脚麻利地将炕上老李那双脏鞋扒拉下来,胡乱扯过一床散发着霉味的旧被子,草草盖在他身上,算是尽了最后一点为人妻的责任。
忙完这掩耳盗铃般的遮掩,她再也顾不得收拾那满桌的狼藉杯盘,一把拉起罗隐那因为激动而有些汗湿的手,带着他脚步匆匆、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走出了这间弥漫着酒气和尴尬的屋子。
院子里月色朦胧。她拉着罗隐,径直来到院子角落那间低矮的仓库门口。她“啪”地一声,利落地拉亮了里面那盏昏黄得如同萤火虫屁股的灯泡,随即不由分说地,将罗隐拉进了那片堆满农具、散发着干草和尘土混合气味的狭小空间。
她反手,用一种近乎粗暴的力道,“咔嚓”一声将仓库那扇薄薄的木门从里面牢牢反锁!仿佛要将外面的一切,包括那个醉死的丈夫和所有世俗的束缚,都彻底隔绝!
紧接着,她猛地转过身,眼中燃烧着压抑了太久的、近乎疯狂的欲望火焰。她一把将尚且有些懵懂的罗隐推倒在身后那堆松软却扎人的干草堆上,随即整个丰腴火热的身子便不顾一切地压了上去,如同久旱的秧苗终于盼来了甘霖。她口中意乱情迷地、一遍遍呢喃着,滚烫的嘴唇胡乱地落在罗隐的脸上、脖颈上:
“小心肝……我的小心肝豆丁……想死我了……真想死我了……今晚……让干娘好好疼你……”
仓库内那盏昏黄的灯泡,将两人纠缠的身影投在斑驳的土墙上,晃动着,如同皮影戏里最原始狂野的一幕。空气里弥漫着干草屑、尘土和一种逐渐升腾的、滚烫的、属于成熟雌性与年轻雄性荷尔蒙激烈碰撞的浓烈气息。
此刻,仓库内的气氛彻底被点燃,如同泼了油的干柴遇上了烈火。两人都失去了所有耐心和章法,如同两只在荒野中相遇、被本能驱使的野兽,粗暴又急切地撕扯着对方身上那点可怜的、碍事的布料。
一大一小两张嘴巴,毫无章法、如同小鸡啄米般,胡乱地亲吻着对方的脸颊、下巴、脖颈,却一次次因为急切和笨拙而错开了彼此的双唇,如同两艘在浓雾中迷失方向的小船,始终无法顺利对接。
这屡屡不得其门而入的挫败感让罗隐有些急躁,他猛地停下了这毫无意义的亲吻,死死地盯住干娘那近在咫尺、微微张合、喘息着的嘴唇,仿佛一个瞄准了目标的猎人。等到她的唇再次因为喘息而微微凑近时,罗隐瞅准时机,猛地撅起自己尚且稚嫩的嘴唇,带着一股狠劲,狠狠地、精准地迎了上去……
“呜……”
一声沉闷而满足的呜咽,从两人紧密贴合的双唇间挤压出来。潘英那原本粗重的喘息声瞬间停滞,仿佛被这一吻彻底堵了回去。两人的唇部仿佛被某种强大的吸力牢牢粘合在一起,严丝合缝,不留一丝空隙。紧接着,两张嘴巴如同久旱逢甘霖的土地,开始贪婪地、大口大口地互相吸吮、攫取着对方口中的津液和气息,那声音濡湿而粘腻,在寂静的仓库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们纠缠扭动的身躯,如同两条脱离了水、在岸上拼命挣扎的鱼。衣物如同秋天的落叶般,被毫不怜惜地胡乱扯下、抛飞。不消片刻,原本还隔着布料的两人,便已经如同刚出生的婴孩般,一丝不挂地坦诚相对。
罗隐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向着她双腿间那片神秘的三角地带摸索而去。他的手指先是穿过一片浓密而卷曲、如同未经修剪的灌木丛般的毛发,随即,指尖便触碰到了一处异常温热、湿润,甚至有些粘稠滑腻的凹陷之地。那触感,仿佛触摸到了一块被阳光和雨水充分滋养、正准备迎接播种的肥沃土壤。
就在他心神荡漾之际,自己胯下那根早已坚硬如铁、蓄势待发的阴茎,被一只略显粗糙、却带着不容置疑力道的手掌猛地抓住。那只手熟练地扶住它,引导着它,将那颗敏感而滚烫的龟头,瞬间顶在了一处湿滑温热、仿佛有着自己生命般微微开合的凹陷入口!
还没等罗隐从这突如其来的引导中完全反应过来,只听“噗嗤”一声,异常清晰、混合着突破阻碍与汁液挤压的粘稠水声,在仓库里猛地响起!他那敏感的、蓄满了年轻精力的阴茎,仿佛被一个拥有无穷吸力的温热沼泽,一下子整根吞噬、包裹了进去!那内部的紧致、湿滑与灼热,远超他贫瘠的想象!
两人依旧紧紧相连的唇部缝隙间,不约而同地、再次挤压出两声舒爽到极致、带着痛苦与欢愉颤音的呜咽。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紧接着,一阵密集而响亮、令人面红耳赤的奇妙水声便开始有节奏地响起。泰迪娘潘英如同一个熟练的骑手,紧紧地压在罗隐尚且单薄的身上,她那丰硕的臀部,迫不及待地、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节奏,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剧烈扭动、起伏起来。她身体最隐秘的那处腔道,仿佛拥有自己的意志,玩命地、贪婪地吞吐、挤压着身下小男人那根深埋其中的命根子。每一次深入的吞入和用力的挤出,都伴随着那湿滑粘腻的搅动声,如同最原始的乐章,在昏暗的仓库里放肆奏响。
“呜……呜……呜……”
潘英忍不住从喉咙深处,发出一连串压抑不住的、甜腻得仿佛能拉出丝来的呜咽。她将口中那混合着两人唾液与欲望的灼热气息,一次又一次地渡入小情郎微张的嘴里。
罗隐只觉得浑身舒坦得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在张开、战栗,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他的双手无意识地、死死地抓在潘英那随着动作不停摇晃、如同两个成熟白面馒头般的臀部软肉上,用尽全力地撕扯、揉捏着,仿佛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确认这一切的真实,却又根本无法阻止那臀丘如同波浪般剧烈起伏的韵律。
仓库中,一大一小、一具是经历过风霜略显褐色的成熟女体,一具是尚且白嫩青涩的少年身躯,此刻正以一种最原始、最紧密的方式拼命地连接着、撞击着。这对刚刚在名义上确立了干亲关系的男女,此刻却抛开了所有伦常与顾忌,正在这堆满杂物的方寸之地里,忘我地进行着最本能的交配……
然而,由于二人之前的激吻太过投入、紧密,几乎完全堵住了彼此呼吸的通道。强烈的窒息感终于让他们无法再继续下去。
“哇!”
两人几乎是同时,艰难地、带着不舍地分开了那如同磁石般吸在一起的唇部。就在双唇分离的瞬间,可以清晰地看到,两根死死地缠绕、纠缠在一起的舌头,此刻被强行拉扯开。
两人的舌头都因为长时间的激烈吸吮而显得有些干涩、发红,口腔里更是空空荡荡,没有一滴多余的唾液流下,显然已经在刚才那场疯狂的唇齿交战中被彼此攫取、吸吮得一干二净。
他们如同两条被抛上岸的鱼,大口大口地、贪婪地呼吸着仓库里那混合着尘土和情欲气息的、并不新鲜的氧气。因为缺氧而暂时停滞的激烈战斗,也随之缓和了下来。
泰迪娘潘英面色潮红,汗水如同小溪般从她的鬓角、额头流淌下来。她俯视着身下这个刚刚给予她极致欢愉的少年,眼神里混合着满足、占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幽怨。她用一种甜腻中带着嗔怪的语气质问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这都小半年了……一次都没来找过我……是不是……是不是早把我给忘了?”
罗隐深深地望进她那双被情欲浸润得水汪汪的眼睛,语气真诚而带着歉意,回答道:“干娘……我错了……我今后……再也不敢了……”
泰迪娘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带着满足的娇哼,那张被岁月和生活刻上痕迹、此刻却因情爱而容光焕发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哼……这还差不多……谅你今后……也不敢了……”
说完,她动作利落地从罗隐身上直接坐了起来。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双腿弯曲,稳稳地蹲起,形成了一个乡村妇人最常见的、如同随地便溺般的蹲姿。她那浑圆饱满的臀部,就这样牢牢地、严丝合缝地坐在了罗隐的胯部之上。
她骚媚入骨地瞥了罗隐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挑逗和掌控欲。然后,她的臀部开始缓缓地、极其色情地向上抬起。随着她的动作,从她双腿间那片浓密黝黑的毛发丛中,被缓缓扯出了一根尚且白嫩、但尺寸在她看来略显“小巧”的阴茎。
那根白嫩的物事,此刻正被她那两片颜色深邃、肥厚黝黑的阴唇,一左一右地、紧紧地夹在中间,被拉扯出了一大截,只剩下那颗因为充血而显得红润的龟头,还勉强留在那湿滑温暖的入口之内。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带着一种近乎欣赏和亵玩的心态,同时向下望去,聚焦在那紧密相连、构成强烈视觉冲击的下体结合部位。白嫩与黝黑,整洁与仿佛带着原始污秽的浓密毛发,形成了极其刺激、悖德的画面。尤其那根白嫩的茎身上,此刻已经沾满了从她体内带出的、浑浊粘稠的爱液,变得白一块、黄一块,被“污染”得十分厉害。
罗隐看到这极具冲击力的一幕,心中非但没有厌恶,反而闪过一丝奇异的、混合着背德感的强烈刺激。他忍不住用带着挑逗和亵渎的语气说道:“干娘……你下面的这个窟窿……可真是……又脏又骚啊……上次捅完……回去后,那味儿老长时间都散不掉……”
泰迪娘被他这粗俗却直击要害的话语刺激得阴道内部一阵剧烈的、不受控制的收缩、痉挛,紧紧地箍了一下那根尚在里面的大半截阴茎。
她目光痴迷地看着下方那根插在自己最私密部位的白嫩之物,眼神中闪过一丝邪恶而强烈的占有欲。她声音带着蛊惑:
“知道干娘的窟窿里面脏……那你这个当儿子的……就更应该用你这根小白杆子……好好地、深深地捅进来……帮干娘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擦一擦、弄干净……这才算是尽了孝心嘛……”
罗隐被她这句将乱伦与孝道扭曲结合在一起的话语刺激得浑身一颤,忍不住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呻吟。他继续用语言撩拨着她:“干娘……你这骚窟窿……怕不是个泔水桶做的吧?你看……你看你把儿子的命根子……都给污染成什么样子了……”
泰迪娘被他这愈发露骨的话刺激得身子微微一抖,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从深处涌出。她咬着有些红肿的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报复般的快意和更深沉的占有欲,回击道:
“那好啊……既然嫌干娘这里脏……那干娘就偏要把你的这根小白杆……里里外外,彻彻底底,都染成跟我一样的颜色……让你变得和干娘一个样儿……看你还嫌不嫌……”
说罢,不等罗隐从那尺寸增长的惊喜和言语的挑衅中完全回过神来,潘英眼中闪过一丝混合着痛楚与决绝的光芒,猛地咬紧牙关,腰肢用力向下一沉,将那根在她感知中确实有所变化的、尚且白嫩的“杆子”,深深地、毫无保留地坐进了自己身体的最深处!
“噗嗤……”
一声比之前更加沉闷、粘稠的入肉水声,伴随着汁液被激烈挤压的声响,在仓库里清晰地回荡。
“啊……”
“呃……”
两人再次不约而同地、从喉咙深处挤压出了一声被极致填满与贯穿所带来的、混合着痛楚与无边舒爽的绵长呻吟。
“啪……啪……啪……”
紧接着,潘英那丰硕的臀部便开始不知疲倦地、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节奏,疯狂地上下蹲起、坐下。那柔软而充满弹性的臀肉,每一次沉重地落下,都结结实实地撞击在罗隐的胯骨之上,发出清脆而响亮的皮肉击打声,在空旷的仓库里激起回响。
然而,潘英到底没有罗隐母亲林夕月那般惊人实力与深不可测的容纳度。这狂风暴雨般的激烈动作仅仅持续了一小会儿,她就感觉有些吃不消了。一股强烈的、被撑胀到极限的酸麻感从身体深处传来,让她动作猛地一滞,臀部僵在半空中,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她口中发出如同梦呓般、带着哭腔的求饶声:
“嗯……心肝……你的……你的宝贝好像……真的变大了些……顶得……顶得干娘心慌……让……让干娘缓一口气……就一会儿……”
罗隐闻言一愣,仔细分辨着干娘脸上那不似作伪的、混合着痛苦与愉悦的表情,心中瞬间被一股巨大的狂喜所淹没!看干娘这反应……不像是为了讨好他而说的假话!
不知道是这段时间自然的生长发育,还是那后山紫色草药真的起了作用,但无论是什么原因,一个铁一般的事实摆在他面前——他的“本钱”,那让他自卑了许久、在刘叔和爷爷面前抬不起头的尺寸,终于……终于增强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近乎爆棚的自信心,如同决堤的洪水,猛地冲上了他的头顶。他言语间带着一种恶狠狠的、仿佛要将之前所有憋屈都发泄出来的嚣张气焰,放话道:
“怎么?我亲爱的好干娘?这就受不了了?这才到哪儿啊?告诉你,以后……你儿子我还会变得更大、更粗、更长!到时候,看你怎么吃得下!”
泰迪娘潘英听到他这番充满雄性征服意味的宣言,娇躯控制不住地一抖,神色间飞快地闪过一丝真实的畏惧,但那畏惧之下,却又翻涌起一股更深的、近乎自虐般的期待。她这矛盾的反应,如同最有效的良药,将罗隐积压了半年之久的自卑情绪,一点点地瓦解、击碎。
罗隐表情发狠,之前被压抑的、属于年轻雄性的侵略性彻底释放。他腰腹猛地用力,胯部如同安装了弹簧般,突然开始疯狂地、一下下地从下至上,狠狠地向上顶撞!屁股甚至因此撑起了一个不甚标准却充满力量的臀桥。
“啪”的一声格外响亮的撞击!他将整根命根子,以一种近乎野蛮的力道,从下至上,狠狠地、彻底地镶嵌、夯击进泰迪娘身体的最深处!
“啊……!”
潘英被这猝不及防的、直抵花心的凶猛顶撞,弄得发出一声尖锐的、几乎变了调的惊叫,整个人如同被电流击中,几乎要从罗隐身上弹跳起来,站立不稳:“不要……太深了……受不住……”
罗隐见她这副狼狈不堪、却又明显沉溺其中的模样,心中更加得意,一种掌控和征服的快感油然而生。他不再给她喘息的机会,屁股如同不知疲倦的打桩机,不停地、玩命地向上挺动着,胯骨一次比一次更重、更狠地撞击、研磨着她的私密部位。
“啪啪啪啪……”
密集得如同雨点般的肉体撞击声再次响起,节奏更快,力道更猛。
“啊……啊……啊……”
泰迪娘潘英口中忍不住迸发出一声声再也无法压抑的、高亢而放浪的淫叫。她蹲伏在罗隐身上的姿势,此刻变得东倒西歪,摇摇欲坠,宛如暴风雨中一艘失去了舵的小船,只能艰难地维持着最后一点平衡。她胸前那一对虽然不再挺翘、却依旧饱满的乳房,被这剧烈的颠簸带动着,如同两个失控的布袋般上下翻飞、左右晃荡,那两颗颜色深沉的、如同成熟桑葚般的乳头,更是甩动出一阵阵令人眼花缭乱的残影。
然而,罗隐到底年纪尚轻,体力有限。他这般不顾一切的拼命顶撞,持续了一阵之后,便感觉腰眼发酸,气息紊乱,体力不支地停了下来,浑身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大汗淋漓,趴在干草堆上气喘吁吁。
泰迪娘潘英此刻也好不了多少。她几乎是从罗隐的胯上被“颠”了下来,软泥般瘫倒在一边的干草堆里。她双腿酸软发麻,不由自主地跪伏在一旁,下意识地将那饱受蹂躏的臀部高高撅起。她股间那处黑乎乎、如同未经打理的幽深草丛般的神秘部位,此刻更是湿漉漉、乱蓬蓬一片狼藉,伴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不受控制地微微开合着,仿佛还在回味方才那场激烈的风暴。
她的整个娇躯都在轻微地、一下下地抖动着,口中发出带着浓浓哭腔的、仿佛崩溃般的呓语:
“小心肝……宝贝儿子……操死干娘了……真把你干娘……给活活操死了……”
罗隐见到她这副被自己彻底“征服”、瘫软如泥却又媚态横生的模样,浑身如同过电般猛地一激灵!一股巨大的成就感和雄性自豪感,如同最强效的兴奋剂,瞬间注入了他的四肢百骸!他如同打了鸡血一样,迅速从疲惫中挣脱出来,猛地起身,挺着那根湿漉漉、沾满了混合爱液、显得脏兮兮却依旧昂首挺立的命根子,跪爬到了潘英那高高撅起的臀部后面。
他伸出手,扶住自己那根跃跃欲试的根茎,将那颗再度变得坚硬滚烫的龟头,精准地抵住了那片早已泥泞不堪、如同沼泽般的入口。随即,他的屁股恶狠狠地向前一挺!这一下,进入得极深、极狠,仿佛要将整个生命都灌注进去!
只听“噗嗤……!”一声,异常响亮、带着破开层层阻碍意味的粘稠水声猛地炸开!整根阴茎,再次被那温软湿滑的腔道彻底地、贪婪地吞噬、镶嵌了进去!
“呃啊啊啊啊啊……!”
泰迪娘潘英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仿佛灵魂都被撞出躯壳的尖利惨叫:“不要……不行了……真的要死了……”她的臀部开始下意识地、微弱地向后躲闪、扭动,试图逃避这过于激烈的征伐。
她这本能的退缩,却让正处于征服者心态顶峰的罗隐感到一阵恼怒。他胯部更是玩了命地,如同失控的夯锤,一下下沉重地撞击、夯打着她那不断试图躲闪的臀丘。
泰迪娘的惨叫声变得愈发凄厉,声音里带着真实的哭腔,仿佛正在承受着某种难以言说的酷刑。
而此刻的罗隐,面容因为极致的快感与掌控欲而微微扭曲,全神贯注于这最后的冲刺。潘英那一声声凄惨中夹杂着欢愉的哭叫,不断传入他的耳中,非但没有让他心生怜悯,反而像是最强烈的催情剂,让他的表情变得愈发邪恶、凶狠,充满了破坏与占有的欲望。
“啪啪啪啪啪……!”
两人的这场性事,此刻已经彻底操出了肝火,带上了一种近乎搏斗般的狠劲。他们脸上那扭曲狰狞的表情,乍一看上去,仿佛不是在交媾,反倒像是在互相折磨、摧残对方一样。但只有深陷其中的两人自己才心知肚明,此时此刻,那交织在痛楚与失控边缘的极致快感,究竟有多么销魂蚀骨,欲仙欲死!
泰迪娘潘英已经被身下这个年轻的干儿子彻底操弄成了一头只剩下原始本能、完全放开一切的母兽。她口中的淫叫声震天响,再无半分顾忌:
“哎呀……我滴个亲娘唉……好儿子!操……操进干娘的心窝窝里面去了……呜……舒坦死了……我的心肝宝贝挖瘩……干娘爱死你了……”
她的话语都因为极致的刺激而走了音调,面容扭曲,却依旧不忘用最骚媚的语言挑逗着身上的小男人。
罗隐也被她这毫无保留的放荡彻底点燃,一边奋力冲刺,一边面容扭曲地,吐出了那个最为禁忌、也最刺激的词语:
“干娘……等会儿……儿子给你配种吧……把种子……都灌到你里面……省的到时候协会给你配野男人……”
潘英早已经失去了所有理智,只剩下最本能的迎合,她嘶哑着嗓子,癫狂地回应道:
“对……心肝……配我……狠狠地配我……把你的种……都……都给你干娘……让干娘给你生……”
泰迪娘这毫无廉耻、骚媚入骨的回应,让罗隐舒爽得发出一声近乎哭泣般的、带着极致满足的呻吟。
他闷着头,不再言语,只剩下最原始的动作——拼命地将那根深埋的凶器镶嵌、拔出,再更深地镶嵌。他胯下那两颗鼓鼓囊囊、沉甸甸的卵蛋,随着他激烈的动作不停地飞舞、撞击着。一股强烈的、如同万蚁钻心般的奇痒感觉,迅速充斥了他的整个尾椎和精关!
他知道,最后的时刻到了!
他大叫一声,腰眼一麻,一股股粘稠、滚烫、积蓄了不知多久的生命精华,如同决堤的洪水,狠狠地、强劲地喷射、注入到了干娘身体的最深处!
“噗噗噗……”
连续不断、强劲有力的喷射声,如同压抑已久的泉眼终于爆发,清晰地从他两人紧密连接的部位传了出来。
“诶哦哦哦哦哦哦哦……!”
与此同时,泰迪娘潘英的身子,如同被瞬间通了高压电,剧烈地、不受控制地颤抖、痉挛起来!她发出一声仿佛濒死之人回光返照般的、悠长而凄厉的哀嚎:
“老公呀…………!”
罗隐听到她这声扭曲了伦常的呼喊,身子如同筛糠般,更加剧烈地、一下下地抖动起来,口中发出一种神经质般的、混合着极致快感与复杂情绪的哭腔。他感觉自己在不停地射出一股又一股,那喷薄的欲望仿佛无穷无尽,怎么也射不完……
他下意识地将一只手,颤抖着放在干娘那因为平躺跪伏而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掌心下,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柔软的肚皮内部,正在伴随着他每一次的喷射,传来一阵阵明显的、如同被连续撞击般的震动感,仿佛真的有无数“不速之客”正在拼命地、争先恐后地涌入那片温暖的沃土!
不知过了多久,那如同狂风暴雨般的喷射与痉挛,才渐渐平息下来。两人依旧保持着紧密连接的姿势,身体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般,交叠着瘫软在凌乱的干草堆上,只有胸膛还在剧烈地起伏,证明着方才那场大战的激烈程度。
罗隐的手,依旧留恋地抚摸着泰迪娘那明显比之前更加隆起、柔软的小腹。感受着掌心下那被自己亲手“灌满”的实感,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巨大成就感、雄性自豪与一丝邪恶快感的狂喜,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他彻底淹没!
他居然……居然也像那个曾经带给他巨大阴影的刘叔一样,将一个成熟女人的小腹,用他自己的精华,灌得鼓胀了起来!这……这简直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中的惊喜!这无疑是对他“成长”最有力、最直接的证明!
“啵……”
一声轻微却清晰的、带着粘稠水声的分离响动,在寂静的仓库里显得格外突兀。罗隐那根沾满了混合爱液、显得脏兮兮、湿漉漉的命根子,终于从潘英那饱经蹂躏、暂时完成了“接纳”使命的生命通道中滑落出来。随着这分离,一股更加浓郁、混合着两人体液与潘英自身气息的、带着原始腥骚味道的热气,猛地钻入了罗隐的鼻腔,仿佛在提醒着他方才那场激烈“战斗”的真实与狂野。
正当他支撑着有些发软的手臂,想要从这片狼藉的干草堆上起身之际,一只温热而略带粗糙的手却猛地伸了过来,一把将他重新搂住,力道之大,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近乎贪婪的依恋。
是泰迪娘潘英。她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却又心满意足,如同藤蔓缠绕大树般,紧紧地依偎着罗隐尚且单薄却在此刻充满了征服者气息的少年身躯。两人就这般赤裸相贴,汗液交融,在这堆充满了情欲气息的干草上,静静地享受着狂风暴雨过后,那令人浑身酥麻、心神恍惚的余韵与宁静。
“宝贝儿……累坏了吧?”潘英将脸颊贴在罗隐汗湿的胸膛上,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与一种异常的温柔。她那张因为极致欢愉而布满红晕的脸颊,此刻竟仿佛真的被滋润得年轻了十岁,眉眼间带着一种深深的、近乎慵懒的满足与愉悦。
“不累……”罗隐嘴上逞强着,一只手却依旧下意识地、带着留恋地,在她那依旧微微泛红、残留着拍打痕迹的臀部软肉上轻轻抚摸着,仿佛在确认着自己的战利品。
潘英闻言,脸上露出一个了然又带着宠溺的温柔笑容。她挣扎着坐起身,开始摸索着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动作显得有些迟缓,却透着一股事后的从容:“傻孩子……就会在干娘跟前嘴硬逞能……行了,这地方也不是长久待的地儿……走吧,跟干娘回屋睡觉去……”
她甚至没有像寻常妇人事后那样,仔细清理一下自己双腿间那片泥泞不堪、狼藉一片的私密地带,只是随手用手背胡乱抹了一下,便径直将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裤头提了上去。她也没有刻意去挤压或掩饰自己那因为被大量灌注而明显有些隆起、柔软的小腹,就这么坦然地、甚至带着一丝隐秘的骄傲般,将罗隐那万子千孙、滚烫的生命精华,如同最珍贵的宝藏般,妥帖地“装”在了自己的身体里。然后,她自然地拉起罗隐的手,领着他,步履略显蹒跚却坚定地走出了这间充满了情欲与背叛气息的仓库,回到了那间弥漫着老李鼾声与酒气的正屋。
由于老李如同死猪般四仰八叉地睡在土炕的正中央,占据了大部分位置,罗隐只能尽量和泰迪娘潘英紧紧地挤在炕沿边那一小块狭窄的区域里。被窝里,两人身体依旧紧密相贴。罗隐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极其温柔地,再次轻轻抚上潘英那微微隆起、尚带着余温的小腹。
感受着掌心下那奇妙的柔软与充实感,一种混合着成就、占有感的奇异情愫,在他年轻的心头悄然蔓延。
“宝贝……你咋变化这么大呢?小小年纪……射这么多……这半年吃啥了?”
被窝里,泰迪娘眨巴着眼睛,红润的脸颊闪烁着光辉,好奇的询问着罗隐。
罗隐表情不自然:“没……没吃啥呀,可能是我天赋异禀吧……”
在这复杂而安宁的触感中,激烈的情绪渐渐平复,沉重的眼皮缓缓合拢,他依偎在干娘温暖而柔软的怀抱里,如同一个找到了归宿的孩子,渐渐沉入了黑甜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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