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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旧梦 (82-89)作者:芸初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1-24 13:27 长篇小说 9980 ℃

(八十二)夜奔情潮

    夜风骤起,马车穿越灯海,在小巷深处骤然停下。阿福翻身下车,飞快卸下马匹,再将车身推入一处废弃仓库后方的隐密角落。

    “暂躲此处,城门尚未关,罗府暂不敢声张。”他压低声音交代后,旋即关上仓门,留下一室阒静。

    仓库里灰尘飞扬,昏暗无烛,仅有几道微光从屋瓦缝隙间洒落,映照出墙角堆叠的布包与老木箱。墙角有一处坍陷,成了天然的遮蔽之所,两人一跃而入,便隐没于尘雾之中。

    ***

    “还好吗?”傅怀瑾跪坐在她身侧,伸手去握她的手。

    她背脊紧贴着湿冷墙角,气息微乱,脸色白得近乎失神,唯独一双眼,象是被风撩起的火星,在灰烬与夜露中闪着隐隐烈光,藏着将燃未燃的决绝。

    “方才……若你没拉我,恐怕……”她声音颤得厉害,语尾竟带着一丝哽咽。

    怀瑾一凛,将她紧紧搂入怀里,低声安慰:“我在。不会再让他们碰你半分。”

    她却忽然伸手推开他,力道微弱,却带着一种失控的情绪。

    “你不知道……我有多怕。”她声音发颤,眼底水光闪烁,“从罗仲言走出那刻起,我的脚就在抖……我真的以为,我们逃不掉了……”

    说到最后,她整个人仿佛崩溃,肩膀剧烈起伏,眼泪夺眶而出。

    怀瑾不语,只伸手将她拥紧,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窝,一下一下抚着她湿冷的背。

    “对不起。”他低声道,“是我让你陷入这场风暴。”

    她没有回应,泪水悄悄湿了他胸口。

    ***

    不知过了多久,哭声渐止,只馀断断续续的抽噎。昭宁微微仰起头,目光迷离,带着泪痕的脸颊染上一层异样的潮红。

    忽然,她伸手扣住他的后颈,唇重重地压了上来。

    这个吻,起初是哀伤的,像要把惊惧与委屈全数交给他。但很快,她主动探入舌尖,唇齿交缠间,气息渐趋急促,像一场无声的报复与依赖。

    “宁儿……”他有些错愕,伸手欲止,却被她紧紧压住。

    她推他靠墙坐好,自己跨坐其上,双手抚上他胸口,指尖微颤却带着决绝。

    “我想要你。”她眼神闪烁,“我想确认……我们还活着,还能彼此拥着。”

    他喉头滚动,望着她许久,终究没再出声。

    她低头吻他,唇沿着下巴滑落至胸膛,手已悄悄褪下他的衣襟。接着,她往下俯身,将脸埋进他的腰间──舌尖探出,含住那根日夜渴望的阳具。

    怀瑾倒吸一口气,腰部猛地一紧。

    她的举止不显柔弱,反而藏着一股压抑许久的主动与执着。她舔得格外专注,唇舌交缠之处,皆留下一片细湿暧昧,象是用每一下舔吮将他逼向极限。象是在舔一口救命的甜汤,也象是她想把今晚的恐惧都吞下去。她一边吞吐,一边低语:“我要让你也舒服……像你刚刚那样,让我能撑过去……”

    他的声音沙哑:“宁儿,这样……太诱人了。”

    她忽身翻身俯伏于他胸前,双膝跪地,蜜缝凑至他唇前,自己则低头含住他腰间的热根——她上他下,彼此交缠,水火交融,渴望在对映间一寸寸爆裂。

    她含着他的热根,舌尖绕着脉络细细舔,时而吞吐、时而吮吸,唾液与快感混在一起,发出暧昧吮声。怀瑾也低头,贴上她湿润花瓣,舌尖探入,从缝间一路舔上花珠,再重重含住。

    她猛地一震,整个人颤得像花瓣被风刮过。

    她一边呻吟,一边低声说:“怀瑾……好舒服……你舔得我……啊……真的好舒服……”

    那声音软得像蜜水淌过夜色,微颤又勾人。他听着她这样说,双手扣住她的臀瓣更用力,整个人被她的声音挑得快要爆裂。

    “让我进去。”他沙哑地说。

    她没有回答,只是主动坐直了身,雪白的背影微微一弯,将自己缓缓沉下——湿润的入口对准他灼热的阳具,一点一点地将他纳入。

    “唔……好深……”她咬唇低喘,细细呻吟中透着无法承受的快感,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般瘫软下来。

    他扶住她的腰,让她反坐在自己腿上。那姿态既羞又媚,她双膝跪地,手撑着他的膝头,背脊因挺直而微微颤抖。她像舞者般在他身上缓缓起伏,蜜穴湿润地滑动着将他紧紧夹住,每一下进退,都让体内涌出水声淅沥,象是她自己都忍不住地渴望着。

    “啊……里面……好胀……你在里面……我整个人都酥了……”她低声呻吟,尾音发颤。

    “再酥些,让我感觉你的每一寸。”他贴上她的背,胸膛紧紧贴住她细汗微湿的脊线,双手向上,一把握住她柔软的乳房。

    她被他从背后揉弄,身体被迫更向后拱起。每一次搓揉都让乳尖硬挺起来,指腹轻捻之间,她的呻吟止不住地漏出唇间。

    “唔……不行……这样揉……我会……”她话未说完,腰间忽地被他握紧。

    他忽然用力往上一顶,整根深深没入,撞得她整个人猛地颤抖、头往后仰,发丝贴在汗湿的背上,呻吟高亢又难耐。

    “就是这样……夹紧我。”他低声咬在她耳后,一边顶弄,一边双手搓揉她的乳房,揉出软软的波动与指印。

    她整个人被他控制在胸前,像一个乖顺的软娃娃,只能随着他的节奏起落。

    蜜穴湿热,紧得惊人,每一下抽插都象是深入最湿软的深处。她反坐在他身上,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阵阵抽搐,高潮像从小腹深处一波波涌起。

    “啊啊……怀瑾……我不行了……”她几近哀求地叫着,双手在他膝头上撑得死紧,指节都泛白。

    “还没完,再给我一次。”他语气低沉,身体却动得更狠,阳具在她体内来回撞击得水声不断,交合处一片湿滑,象是她自己都早已泄得淋漓。

    终于,在一记最深的顶弄下,她尖叫一声,整个人瘫软往后倒在他胸口,蜜穴一阵抽搐,将他整根死死吸住。

    她泄了,整个人颤如落叶。

    他也忍不住泄出,一股股灼热精液深深注入她体内,像将夜的寒与逃亡的惶惶一并驱散,只馀下火热的体温与她汗香混浊的喘息。

    他一边揉着她颤抖的乳房,一边低声喃:“乖,我还在……我们都还在。”

    她整个人伏在他胸口,肌肤贴着肌肤,体内的阳具尚未退出,仍被蜜穴紧紧含着。每一下收缩,仿佛馀韵未了的回音,在他体内轻轻颤着。

    “你还……在里面……”她声音颤着,像羽毛轻扫过喉头,连说话都蕴着馀泄后的敏感。

    “嗯,还在你里面。”他低语,语气比夜还深,比吻还烫。

    他慢慢伏下身,吻她的后颈与肩胛,汗湿的肌肤被他的唇轻舔过一遍。那吻像带着馀热的风,一点点将她包裹、熨平,却又不放过每一寸仍在悸动的柔软。

    “怀瑾……我腿软了……”她呻吟,声音像奶蜜一样含着馀潮,颤巍巍又委屈。

    他将她整个人揽紧,手掌扶住她仍微颤的腰,轻轻一提,让她换成侧卧于他怀中,仍紧紧交缠着,未曾离开。

    她的乳尖仍硬挺着,被他指腹轻轻抚过时,她身子一抖,象是刚被轻点穴道。

    “唔……别碰……我真的会……又……”她红着眼角颤语,唇瓣半开,喘息微颤,像一朵被爱欲揉皱的花。

    “让我看着你。”他沙哑地说,手指撩开她被汗贴住的发丝,眼神一寸寸从她潮红的颊、微张的唇、到胸前因喘息而起伏不定的乳尖,最后落在仍紧密相扣的交合处。

    蜜穴那儿还不时收缩着,象是不肯放他走。交合处泛着交融后的光泽,湿得氤氲难言,像一朵盛开到极致的花芯。

    他低下头,吻她的唇角,再吻她的乳尖,含住吮了一口。

    “啊……不……不要舔那里……我会又……”她声音微弱又羞觑,可身体早已诚实地回应,腿间又涌出一层湿润。

    “你还想要。”他低笑,声音像夜里最柔的潮水,“身体比你诚实。”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她颤声说,眼里竟有些濡湿,象是被快感淹没太深,情绪也跟着泛出涟漪。

    他抱得更紧,低声喃:

    “我们逃过来了。你还在我怀里,就什么都不怕。”

    她埋进他胸口,小声呢喃:“我怕的,不是被发现……是怕,再也见不到你。”

    他心头一紧,低头吻住她额上的汗,回应她的话,却用行动更坚决地包围她。

    夜色将深未深,仓库里的灰烬尚温,两人紧紧缠在一起,身体彼此还未分离,就像不愿醒来的一场梦——

    一场在惊险后燃烧出来的情潮馀火,尚未熄灭。

    ***

    高潮过后,他仍未退出,只是紧紧抱着她,额头抵在她颈窝,一下一下吻着她耳后与锁骨,唇上的温度还残留着方才汹涌的悸动。

    “还痛不痛?冷不冷?”他声音低哑,语气轻柔得像怕惊动她一样,“我再也不会让你吓成这样了……”

    她眼眶仍湿,却笑了,气息尚未平复,轻轻打趣:“你若每次都这样安慰我,我怕……我得天天逃命才行。”

    他低笑出声,嗓音含着馀情未歇的沙哑:“你敢说,我就敢做。”

    她刚想再回一句,仓外忽传来三声轻敲——是阿福的暗号,声音沉稳而低:“大少,天快亮了。”

    两人相视一眼,目光尚缠着彼此的热意,终于缓缓分离,彼此的气息却还深深沾在身上。

    ***

    夜将尽,风未歇。她伏在他胸前,发丝凌乱,汗意与潮热尚未退去。肌肤贴着肌肤,她仍能感受到体内那一股微烫的馀温,像一道印记,留在她最深处。

    窗缝外的天色已泛起微白,而这场交缠,宛如他们并肩踏入真相深渊前的誓盟。身后的灰烬未冷,前路再险──他们也已无路可退。

    但她知道,此刻起,他在她身侧。

    从今而后,无论风起云涌,他们将一同前进。

(八十三)毒火迷情

    仓外夜风低鸣,阿福早已离去,仅馀那半盏油灯孤悬墙角,光影颤抖,仿佛也未从刚才的狂潮中醒来。

    昭宁伏在他胸前,仍能感受到体内那股灼热的馀温,像一道悄无声息的印记,深深刻在她最柔软处。傅怀瑾揽着她,一手轻抚她湿透的脊背,呼吸尚未平稳。

    他低头吻她额角,刚欲起身寻水让她润喉,鼻翼却忽地一动,神情一凛。

    “……有香味。”

    那香气极淡,如无声钻入鼻息。乍闻似檀香,尾韵却甜得异样,象是脂粉混着熟透果汁的黏腻,一点点缠上皮肤,再渗入骨髓。

    昭宁也皱起眉头:“不像仓里本来的气味……”

    话未落,后颈忽觉一缕细热,那热初似炭火贴肤,随即如针线沿脊柱缝入身体,一寸寸渗进腰际与腿根。她猛地一颤,身体竟出现难以言喻的敏感悸动。

    “怀瑾……我好热……”

    他神色骤变,目光迅速扫向梁上。那里,两片瓦缝之间,竟藏着一枚细小香囊,正缓缓吐着白烟。若非火光摇晃,几乎难以察觉。

    “迷情香。”他一脚将香囊踢落火盆,囊袋“啵”地一声炸开,灯光倏地一暗,那股甜腻气息霎时如雾倒灌进整个空间。

    他立刻解开外袍,铺在一旁,沉声道:“靠着墙,别动,我去通风。”

    可窗户早被旧胶封死,推不开一吋。他回头望她时,昭宁的脸颊已染上一层透红,双颊潮热,气息混乱。

    “你……还好吗?”

    她摇头,眼神迷离,声音里竟带着些微呜咽:“我难受……象是有火在身体里面烧……”

    怀瑾强自镇定,跪坐在她身旁,用湿布覆上她脉门与后颈,又抓起水囊,让她含一口冷水润喉。

    昭宁却忽然伸手抓住他衣襟,指尖颤抖地贴上他的胸膛。

    “你也热……你在发烫……”

    他的呼吸微顿。药性正从四肢悄然漫延。他想退、想压下,却在她忽然埋进怀里时,整个人僵在原地。

    “宁儿……”他声音沙哑,“现在的你……未必是清醒的。”

    她抬头看他,那双眼仍润着泪光,却没有半点迷茫:“我清醒。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知道自己……想要你。”

    她的声音带着颤,却句句坚定。她伸手握住他的指尖,十指扣紧:“怀瑾,我愿意。”

    那一瞬,傅怀瑾闭了闭眼,象是压下千层潮水。再睁开时,眸光已深如夜。

    他不再多言,只轻轻将她按倒在铺好的外袍上,吻从她额际一路落下,吻过眼角、鼻尖,最后落在唇上。

    她主动回应,舌尖柔软地探入,象是迫不及待地索取他的气息与温度。指尖滑过他背脊,拉落他最后一层束带。

    他低声说:“若有不适,告诉我。”

    她点头,眼神潮湿:“你在我身上时,我不会害怕……”

    这句话像火,点燃了他所有压抑。

    他覆身压下,双膝分开她的腿,舌尖滑入她胸前,含住乳尖轻吮。她弓起身躯,呻吟逸出唇间:“啊……那里……已经好敏感了……”

    他一边舔吻一边俯身滑下,吻过她肚脐,直到她湿润欲滴的花瓣前。舌尖探入时,她猛地一震,手死死抓住他的发。

    “不……怀瑾……太敏感……会忍不住……”

    “忍不住,就让它来。”他语气温柔,唇舌却不容她逃避。

    他细细舔着她的花缝,从下而上,最后重重含住花珠,反复吸吮、轻咬。她呻吟声愈发高昂,腰肢止不住地颤抖。

    “进来……我想要你……现在……”她几近哭出声。

    他起身,扶着自己的热根抵住她湿润入口,一点一点压入。

    “嗯……”她头一仰,眼角瞬间泛起水光,“你太……太深了……”

    他低声安抚:“抱着我……我会慢慢来。”

    她双腿主动缠上他腰,蜜穴紧紧含住他,象是从灵魂深处渴望他的每一寸填补。

    他不再压抑,缓慢而深入地动了起来。

    交合声在仓内回荡,每一次进出都被湿润包裹,每一次顶弄都擦出一层火花。她在他身下被推至极限,呻吟断断续续:“怀瑾……你真的太厉害……我好像……又要……啊!”

    高潮猛然袭来,她整个人在他怀里剧烈颤抖,蜜穴死死夹住他,抽搐不止。他咬紧牙,也终于泄出。

    他没有立刻退出,只是伏在她身上,与她额头相贴,喘息相连。

    “你还好吗?”他轻声问。

    “嗯……只觉得全身都软了……可心里好暖……”她闭着眼,像睡在他心跳里。

    窗外已有微光透入,仓内尚馀潮热未褪。他仍不肯离开她体内,只静静抱着她,吻她的额、她的颈、她还湿润的唇角。

    这一夜,他们从惊险逃亡、欲火压抑,到爱意汹涌、灵肉相融。

    终于,夜过微明,风声缓,心声长。

(八十四)醒后残痕

    天光透过仓缝斜斜洒落,打在泛黄的麻布与碎瓦上。昨夜的激情与馀震尚未全退,空气中仍浮着残香与潮气,象是风未能驱散的梦,还躲在墙角回声。

    昭宁慢慢睁眼,身体如虚脱后的软棉,腰间被一只熟悉的臂膀环住,带着恒定的温度。她偏头看去,傅怀瑾仍未入眠,睁着眼,目光落在半斜的仓顶。

    “你还没睡?”

    “不敢睡。”他声音哑着,“这地方,连光都是假的。”

    昭宁沉默片刻,从他怀里撑起身,一点点收拾散乱的衣襟与发丝。动作未急,却比昨夜更清醒。她环顾四周——这间仓库太安静,安静得几乎不像仓库。

    她一言不发地走到昨夜发现香囊的位置,低头一看,果然──

    火盆里残留着一团黑灰,灰上浮着香粉未燃尽的细末,四周石板上还留有细线烧焦的痕迹。她半蹲下,指尖轻触那些烬灰,手指抬起时,一缕幽香尚在,却不同于昨夜的浓烈,更像某种沉入绣品的定香粉。

    “香气会染进空气,但香线……只有熟绣之人,才能系出这种双环结。”

    她转头,目光与怀瑾相接。他点了点头,从旁边捡起昨夜未烧尽的一条截香线,指腹轻捻。

    “是绣房的丝线,细度与光泽都对。”他语调冰冷得像寒铁,“而不是市面香包常用的麻线、棉线。这,是绣局内部的线。”

    昭宁再度抬眼,看向门板。

    门板右侧,有一道若隐若现的手印痕迹。她上前取出手帕,沾水轻擦,那手印便更明显了——掌心偏宽,拇指与食指处拉开,是推门时留下的用力姿势。

    她转头:“这扇门,昨夜是关死的。”

    怀瑾立刻会意:“有人预先进入、点香、封门……我们是被引入此地的。”

    昭宁握着帕子的手微微发抖,她努力控制住语气:“不只是香囊。这扇门上也有问题。”

    她低头看着木头缝处,果然发现原本应该转动的暗销,已被薄胶固定在外侧。她喃喃自语:“这是从外锁的……不是意外,不是突发。”

    她慢慢撑直腰背,目光如刃,一寸寸扫过整栋仓房。

    昨日奔逃,今日受审。她明白──罗仲言这一局,不只为羞辱,更是步步杀机。

    “我们手上的那几本旧帐,太关键了,他心里清楚。”她语声渐低,却字字如刃,“所以先下药毁我们清白,再点香烬夺我们性命,让我们成为失控发狂的嫌犯。”

    傅怀瑾凝视她,片刻后才开口:“你要怎么办?”

    ““反攻。”她几乎脱口而出,眼神凌厉,“就从这里开始,把所有能上公堂的证物,一件不漏,全都收下。”

    她抬手比划指点:

    “第一,梁上的灰囊烬灰,请人鉴定成分,是否含迷情物质。”

    “第二,香囊打结方式,照样系一个,让绣局老师父比对。”

    “第三,门上留有胶痕与指印,务必要收好送审--只要验得出是谁留下的,就能锁定内应身份。”

    她说着,忽又停顿。

    “还有……”她转身看向墙角,那里昨夜她曾被压住,双腿在抽动时无意踢翻一个布包。

    她蹲下打开,里面竟然是数张罗府内帐本,封面尘封已久,但其中一本页角赫然写着“庚午绣图入库”。

    她倒抽一口气:“这不是该存在罗府书房的帐?”

    怀瑾立刻接手翻看,目光一沉:“昭璃曾说这帐已送审,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面面相觑──这一袋帐本若能比对罗府现有送审版本,很可能揭开两者造假与掉包事实。

    昭宁低声道:“或许……这间仓库,本该是销毁这批帐的地方。只是我们来得太快,他们来不及动手。”

    怀瑾眼神微闪,将帐册收进衣内:“那我们就用这里的一切,反咬他们一口。”

(八十五)双笔对证

    灰烬未冷,天已放明。

    从密仓中带出的帐册与香囊、结线样本,天未亮便已由傅怀瑾安插的线人送往鉴定之处。仓门一关,两人披着未干的衣衫离去时,仿佛连仓墙都记下了昨夜一场情与局的馀烬。

    “下一步,是笔迹。”

    傅怀瑾话语不多,却准得像刀。昭宁心中一凛,知他说的是:对照。

    “我们手上的帐册虽旧,但注记栏位笔迹清晰——若能拿出岳父与葛怀章早年的亲笔信件,并列比对,就能定下图样与命题的真正来历。”

    昭宁一边回想,一边翻出昨夜在仓中意外找到的几册底帐。纸页泛黄,上头留有数条朱批与边注,笔画潇洒中带着一股压抑之力,象是克制情绪下写出的字。

    她凝视片刻,心中隐隐一动──这笔迹,与她幼时见过父亲所写,极为相似。

    尤其那一行:标注在“团寿图”三字旁的“庚午年春呈罗府”。她记得极清,那句话,她曾在父亲旧信的签条上见过,连落笔的方式都几乎一模一样。

    傅怀瑾则较为沉稳。他从书架下层取出一只漆木匣,轻揭封条,指尖缓缓展开一封略微泛黄的书信。

    “这是葛怀章当年寄给我祖父的信函。”他低声道,“我幼时曾偷拿练字,如今反倒能救命。”

    信纸上那行笔迹笔锋清挺,行云流水。最后落款“怀章”二字,镌于朱红小印之下,还依稀留有淡紫花边──葛家习惯以刺绣图纹封信,乃是旧例。

    昭宁一看,心便沉了下来。

    “这笔迹……与团寿图图样角注‘莲心托喜’五字如出一辙。”

    她将帐册与书信并排铺开,仔细以放大镜对照笔锋起落与连笔劲道。墨色深浅、笔头锋利处走势相近,那些细节,骗不了真懂字的人。

    “团寿图,为葛怀章所绘,无疑。”

    她话音一落,怀瑾便从另一册绣局旧帐中,翻出一页。页面边角已微翘,但字迹分明,上有“入库备送”、“庚午改稿”、“转呈罗府”等数条备注。

    “这,是岳父之笔。”他低声说。

    昭宁惊疑不定,接过帐册,眼底一寸寸沉下去。

    她从小熟悉这笔迹。曾在家中看到父亲批注佣帐、拟修礼单时写过。她也曾被夸写得像——那是一个女儿想模仿父亲的年岁。

    但此刻,她却要亲手把这份熟悉,当作罪证来递交。

    “……怀瑾。”

    她声音低哑,像怕惊动什么不愿面对的真相。

    “若这些帐册能证明,是我父亲最初掉包了图样、转呈罗府……那么这场局,不是被设下的,是我们自己,亲手铺下的。”

    傅怀瑾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将她手背覆入掌中,轻轻摩挲。

    “你可以不说出来。”

    他这样说,声音极轻。

    “这些信、这些图册,全在我手中,你一句不愿,我便可当从未见过。天下知之,我可不知。”

    昭宁却摇了摇头,眼神比他更平静。

    “若连我都选择逃避,那么死在图样流言之下的葛怀章与方芷柔,又该找谁讨回清白?”

    “你知道吗?”她看着他,声音低到像自语,“我一直以为,我是为了保全沈家而活。如今才明白,真正该守住的,不是这个姓,而是公道二字。”

    傅怀瑾抬手将她拥进怀中,没再多言。

    他明白,眼前的她,早已不只是沈家的女儿。

    她,是风雨与谋局之中依然挺身而立的人;也是那个,为了真相,愿以血脉为刀、亲情为祭的人。

    这样的昭宁,不只是他心头所爱,更是他由衷敬佩的女子。

    “下一步呢?”

    昭宁深吸一口气,将那两封书信与对照帐册放回匣中。墨香未干,仿佛每一笔,都还残着书信主人的气息。

    “我们将这两封书信与对照帐册,一并呈交主审官。”昭宁语气虽沉着,却藏不住眼底微颤,“请绣局老师父出面作证,再由笔司一笔一划对照……谁伪造笔迹,谁掩藏真相,终究会水落石出。”

    她说完这句,将信件与帐册仔细装入特制绣袋,一针一线封口,象是在缝合不只是物证,更是她多年来压抑的心意与忐忑。

    傅怀瑾垂眸望着她收盒的手,那缝针不快不慢,每一下都透着挣扎后的坚持。

    “阿福,备马。”他轻声吩咐,转头时,目光已落在她略有僵硬的肩线上。

    “我陪你进府衙,这一步……好走,也难走。”他声音沉缓,“可你若要站得稳,得先学会面对那些目光。”

    她一怔,针线停在指间。

    “那些目光里,不只有质疑,还有审视、羞辱,甚至贪婪。”他望着她,眼神未曾避让,“我不想你害怕,却也不许你逃避。”

    她抬眼望他,唇瓣动了动,却没有出声反驳。

    夜风透窗而入,烛焰轻颤,空气里多了一丝无声的决意与压力交缠。

    他忽地轻声说:“来,我教你,如何在被看之下,仍能挺直脊背。”

    她看着他,象是明白了什么,却还未能说出口。

    那双手──刚缝完证据的指尖,还微微颤着。

(八十六)镜前认罪

    他话未说完,便已起身,抬手揭开她身后的屏风,象是早已安排好这场无声的试炼,要她先在他眼前——学会不怕被看。

    夜里的风静得异常。

    昭宁坐在案前,手上的针线还未收完,缝合布袋的那一针,缝进去的,是她对自己下的誓。

    傅怀瑾站在窗边,静静看着她。烛火摇晃,他终于开口:

    “你明日要去衙门,面对那么多双眼,那些眼里不只有审判,还有羞辱。”

    “我知道。”她低声回答,线头仍未断,“可我不能退。”

    他走近她,语气比烛光还柔:“既然不能退,就要先学会——被看,也不怕学会。”

    她抬眼,微怔:“被看?”

    他没有多说,只抬手揭开她身后的屏风。屏风后,是一面古铜镜,镜框暗红,镜面照人如水。

    镜前早已备好一张矮案,一盏灯,一罐果酱。

    他坐下,神情沉静:“从现在起,你是戏子;我是赏客。你要学会面对所有眼睛——包括自己的。”

    她怔了一瞬,手中针线滑落。那一刻,她终于明白,

    他并非要取乐,而是要她在这一场假戏里,学会与真相对视。

    他语声低缓:“开始吧,戏子姑娘,让我看看你的胆量。”

    她站起来,缓缓走至镜前,手指触及腰间的衣带,缓慢、克制地解开。

    一层又一层,罗衫脱落,镜中倒映着她逐渐裸露的身体,亦照见她心里逐渐剥开的羞耻。

    她不是不怕,而是怕到极点,反倒只能往前。

    当最后一件贴身衣物滑落时,她侧过身,以手臂遮住胸口,缓缓转向傅怀瑾,眼神混着颤与火。

    他没说话,只轻轻举起手中的果酱罐,打开。

    他蘸了一指,朝她勾了勾手指:“涂上它,从胸部开始,让镜子看见。”

    她红着脸接过,小心翼翼地沾了果蜜,指尖黏着浓香,涂在自己雪白的胸口──乳尖先是一抖,被蜜液包裹,顿时泛起羞红。

    她手势略颤,却仍咬唇继续,让两点嫩红闪着光。

    “转过身。”

    他一声低令,昭宁缓缓转身,正面面对铜镜。

    她可以看见自己、看见他,也看见那份羞耻──在镜子里成了第三者的视线。

    “张腿。”他语气更低了,“站着,把果酱涂到蜜缝上……不准蹲,不准合。”

    她颤着吸气,手指顺着小腹往下,一路抹至两腿间。那蜜液顺着指尖,抹过花蒂,再缓缓分开花瓣,湿热滑腻。

    当果酱黏上那最敏感的一点时,她脚尖都颤了,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再低些,让镜子看清楚你的手在做什么。”

    她配合地微屈膝,镜中画面更清晰——她羞得全身泛红,却没停手。

    指尖轻触到蜜穴时,她一个抖颤,花液已从缝中溢出,混着果蜜,一丝丝滑下腿根。

    “再深些,进去。”

    他靠近了她,从矮案上取来一支细柄蜜棒,沾满果酱后递给她。

    “自己塞进去……让我看看你学会了什么叫‘主动认罪’。”

    她握着那棒,眼泪几乎掉下来,却仍照做──

    细棒缓缓滑入,她眉头紧蹙,呼吸乱了,羞耻与快感缠绕成一股乱潮。

    “站直,嘴巴张开。”

    他坐回椅中,解开裤头,阳具已然硬挺怒张。

    “来,赏戏的客人要你献个口艺——站着,用嘴伺候我。”

    她腿还颤着,却一步步走近他,俯身将那根热烫含入口中。

    站姿太难控制,她只能微分双腿、弯腰伏身,让喉咙缓缓吞咽那根烈焰般的肉棒。

    他手扶她后脑,抽插缓慢而狠准,嘴角勾笑:“不错……镜子里的你,真是浪得动人。”

    他另一手取出拍照用的铜制小镜头,转到她侧面,低语:“记住这画面,让你以后不怕任何审视。”

    她泪眼模糊,嘴里却越含越深,直到喉咙深处都被他顶满。

    腿间的果蜜早已滴到地毯,黏滑香甜的气息与口交声交织成淫靡景象。

    “现在……退下去,把你刚才那根蜜棒再插进去,坐在镜子前,自己玩给我看。”

    她腿一软,跪下身,顺从地再次拾起蜜棒,坐于镜前,一手分开蜜瓣,一手将蜜棒深深捅入。

    “唔……啊……”

    她再也忍不住低声呻吟,身体本能地颤抖着迎合。

    花液流出,臀瓣颤巍,那根蜜棒在体内进进出出,发出撩人水声。

    傅怀瑾已走到她身后,居高临下望着她淫靡样貌,目光如灼。

    他忽地蹲下,将她抱起、转过身来,低声道:“现在,由我来替你真正认罪。”

    他托高她的腿,扶着蜜穴一捅到底——

    “啊────”她几乎是哭叫出声,那根早已撑得饱胀的阳具,瞬间撑开穴口,整根捅入时,连肚皮都鼓起一抹阴影。

    “别躲,镜子会记下你怎么收我的。”他贴着她耳语,腰身紧紧扣住她,将她整个架坐在矮案上,双腿大张,恰好让镜子照见她被他捅穿的模样。

    她双手撑地,果蜜与花液混合滴下,满地香黏,整间室内都浸在淫靡气息中。

    傅怀瑾一边顶入、一边以拇指挑弄她的花蒂,语声似针:“这就是你要面对的审视——从身体,到声音,全都要记住。”

    他忽地拔出,转为从后摆正她跪姿,让她对着镜子跪趴。双腿间的蜜穴仍大张着,被果蜜撑得湿亮,那根阳具再度侵入,啪地一声湿响。

    “说,你为什么要学会被看?”

    “为……为了不怕……”她语音颤抖,尾音混着喘息。

    “不对,是因为你喜欢被看。”他低笑,抬手抚上她胸前,用力揉捏蜜糖包裹的乳房,乳尖因过度敏感而直挺,像在回应他的调教。

    “唔……不……我……”她声音乱了,却挣不脱他一下一下撞入的律动。

    傅怀瑾再次将铜镜调至她面前,让她瞧见自己红着脸、含着泪,却仍淫荡地迎合着那根阳具的样子。

    “瞧,那是你。最真实的你。”

    她忽地低泣,却不是因为羞,而是因为快感逼近到无法承受。

    “不准泄。”他忽心拔出,掌心拍上她蜜穴,“你要在高潮前,先把自己舔干净。”

    她羞得不敢抬头,只能一边跪坐,一边伸手分开自己湿透的腿根。

    指尖勾出蜜液后,舌尖一点一点舔去,甜与咸混着热意。

    当她手指触到花蒂,又将那微颤的颤抖吮入口中时,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现在,把自己含过的那根蜜棒,再插进去,一边舔,一边被干。”

    傅怀瑾重新插入的瞬间,她几乎崩溃,口中舔着、穴中被捅着,快感层层堆叠──她不再能控制,只能哭着说:

    “我要……不行了……要去了……求你让我泄……”

    “现在可以了。”他语声低哑,狠狠一顶,整根直抵最深处。

    她身体像被雷电击过,全身抽搐,蜜穴猛地收缩,高潮汹涌喷出,果蜜与爱液溅湿整面镜子。

    镜中那张脸,哭着泄、泄着笑,那一刻,她真的“认罪”了。

    傅怀瑾拥住她,伏在她耳畔:“记住今晚,这就是你面对真相的样子。”

    她瘫软在他怀里,气息尚未平复,胸膛仍剧烈起伏着,指尖都因高潮后的馀韵而轻微颤抖。

    傅怀瑾一手拥住她的肩,一手替她将挂在腿间的蜜液与黏腻细细拭去,动作轻柔得如抹落尘埃,半句责语也无。

    铜镜上的水痕与果蜜痕迹犹在,照出两人赤裸交缠后的模样,亦照见她红肿的双眼与嘴角残留的白浊──他没让她擦去,像要刻意让这份羞耻留一会儿。

    “还怕吗?”他终于开口,语气比初时更温。

    她摇了摇头,声音哑得像要碎:“怕……可我,会撑过去。”

    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低声笑:“好,记得这一姿态,记得你怎么站着含我,怎么在镜前承认自己——愿意接受目光,也愿意赤裸。”

    她眼中再度涌泪,却是因为他话语中藏着的,并非只有情欲,而是让她“站直面对世界”的信任与托付。

    他将一件宽袍披在她身上,亲自系上腰绳,绕至她背后,额头抵住她后颈,轻声道:

    “明日,我陪你去。”

    “嗯。”

    “那就从今夜开始,不再怕,不再退。”

    她紧紧握住他衣襟,低声回应:“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他轻吻她的耳廓,手指不动声色地擦去她唇边最后一丝浊白,动作温柔如风。

    铜镜之中,他的身影挡住了她的裸态,像为她遮了一切羞辱,也像告诉她:

    从今而后,不管多少双眼,他都在她身前。

(八十七)堂审揭局

    南城府衙,正堂大开。

    堂前悬红底金字“正大光明”匾额,两侧衙役持杖列立,气氛森严。三声铜锣响毕,审官缓步登堂,衣袍掠过阶石,声响如刀割地。

    傅怀瑾与沈昭宁并肩而立,神情沉静。一旁的布袋中,藏着他们历经重重危机方得的三样证据──团寿图底稿、罗府帐册副本、与小萤留下的遗信。

    罗仲言站在另一侧,面无表情,唯眼底幽深。

    “带证人上堂!”

    两名差役押来李氏。她身着素衣,脸色憔悴,仍努力维持体面。步入堂中时,她微微一顿,眼神扫过昭宁与怀瑾,似有万语难言。

    审官敲击惊堂木:“沈府主母李氏,你可知此案所涉为图样调包、帐册伪造,关连沈、罗两府声誉,关系甚重。今堂上对质,须据实回应,不得虚言!”

    李氏垂首,声音哑然:

    “我知此案牵连甚广……我所知者,不敢隐瞒。”

    堂下众人屏息。

    昭宁上前一步,声音沉稳,语带微颤:

    “母亲,你是否知晓──沈府领养的昭璃,实为葛家遗孤?”

    李氏闻言,双膝一软,当场跪下,泪如泉涌:

    “是……是你父亲……他当年从葛家侍女手中接过那婴孩,说她母亲难产而亡,临终托孤。他要我照顾她,命我将她当庶女登记,切不可声张。”

    她一字一句,似从喉中剜出,终于说出口:

    “我错了……我只是想保住一个孩子的命,却也埋下了今天的劫。”

    堂上一阵骚动,议论声起。

    昭宁双目泛红,却仍克制心绪,续问:

    “那年罗府提亲,是谁决定由我之名,换为昭璃?”

    李氏身形颤抖,久久才说:

    “是你父亲……他怕罗府行事粗暴,为保你未来清白,不惜以昭璃顶替。她……从未选择过。”

    一语落地,场中再度震动。

    傅怀瑾取出图样与帐册,交由官差呈上堂。

    “审官大人,这是沈昭璃所绣之团寿图样,与旧帐册封面完全一致,针法粗糙,显然非出自沈家嫡女娴熟之手。再看这图样底稿——原为江南绣艺名门葛怀章所作,曾在京绣会上夺魁,如今却被昭璃仿,调包于五十册帐册之上。”。

    昭宁补声:

    “她不只仿图,更以此为饵,引我亲手揭开图册,以证沈家长年造假。这不只是报复……更是设局。”

    “她与罗仲言联手,将假图藏入帐册,再以公契与人证,向巡检司告我持假图作帐,意图以官罪诬陷我身、毁我父名。”

    堂上审官接过图样与底稿,逐一比对,神色渐冷。

    罗仲言冷笑:

    “你们有证据,便请将人带来当堂对质!”

    “证人在此。”

    傅怀瑾侧身,示意。

    一名身着便衣的笔司出列,他正是曾协助比对帐册笔迹的旧吏,持有完整笔迹对照簿,能证实罗府帐册为后补之作。另一名绣局师傅也奉召上堂,证言北巷所出团寿图法异常粗糙,不合沈家绣制之准。

    证人连番作证,案情逐渐明朗。

    最后,昭宁缓步走至堂中央,声音沉着有力:

    “这场错,虽不是我造成的,但若要结束,就让我来揭开它。”

    她望向审官,也望向堂下的母亲与罗仲言。

    “今日堂上,无论谁该当责,我愿以沈家之女的身份,承担调查之始。但若真要判,请查清楚谁才是这场冤局的始作俑者。昭璃之恨,该归咎于谁;昭璃之错,又该如何还回?”

    审官敲响惊堂木,声如雷震:

    “既已有证人供出养女身世、图样出处与帐册疑点,本堂拟另立一案,查办沈家家主是否涉案,同时将沈昭璃与罗仲言暂行收押,候审定夺。”

    堂声震荡,众人齐声应和。

    李氏伏地痛哭,昭宁低头闭眼,眼角却无泪。

    她知道——真正的审判,才刚刚开始。

(八十八)替父认罪

   堂审第二日,署中挤满了人。

    案前两侧,分坐沈家与罗府代表,另一侧为笔司与图样司执事列席。案后正堂,主审官衣冠整齐,手持板拍。

    昭宁立于堂中央,目光沉定,胸口起伏不见怯懦。

    主审官清声问:“沈昭宁,你方才所提证据,是否皆已备齐?本堂提醒,凡证必据、凡言必责,若有诬告隐瞒,当依法问罪。”

    她向前一步,缓缓将手中绣袋打开,从中取出两张图稿与一封亲笔信。

    “这是我在沈府绣房与密柜中发现之物。”她声音清晰,“其一为‘团寿图样’——即五十本帐册封面所绣,为沈昭璃仿制之伪图,非出自沈府绣局之手;其二,为葛怀章当年在京绣会所绣原稿,笔势沉稳工整,可与现有假图比对。

    主审官接过,细看一番,眉头紧锁。

    “这封书信,为沈昭璃遗落,内容证明她自承仿制图样,调包五十册帐册封面,以构陷沈家帐目造假之嫌。”

    罗府一方顿时面色微变。

    堂内短暂静默,主审官再问:“你父沈允恒,当年身为南绣总监,是否参与此事?”

    这一问,众人皆屏息以待。

    昭宁静静望向堂上主位,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痛意,却无一丝闪躲。

    “父亲……确实在当年图样争议中,收受罗府之助,为保名位,私下与对方达成协议。并指使母亲收养葛氏遗孤,掩其身份;更于婚约之年,将我庶妹顶替为嫁。”

    话一出口,满堂哗然。

    她却没有退一步,只将馀下的字纸与笔迹一并呈上。

    “这些年来,我曾不愿相信,也不敢细究。”她低声说,“但事实已在眼前。错误既出,就不该再遮掩下去。即便此错出自我的至亲,我也愿与之共担。”

    主审官凝眉:“你可知,若追究到底,你父沈允恒恐将官除籍没?”

    昭宁闭眼,片刻后睁开,目光如炬:

    “我知。”

    “就算如此……你还是决定揭开一切吗?”

    “因为这件事,早已不是一个人的错,而是牵连了无数绣户与族人。”她声音微颤,却一句一句咬得清楚,“今日若不查清,明日就没有人再相信绣艺的清白;今天若选择姑息,来日就没有人敢再执针线,问心无愧地绣出每一笔。”

    堂上一阵低语,有人低声喃:“沈家嫡女,倒是比她父亲更有骨气……”

    主审官再问:“那沈昭璃,是否曾为此事辩白?是否另有说词可资查验?”

    昭宁冷声开口:“她虽是首犯,但所作所为皆有迹可查——无论是图样、帐册,还是书信与图纸,皆能呈上堂来,一一比对核实。”

    她顿了顿,眼神平静却坚定:“我不是为她开脱,只求本堂秉公而断。该查的要查清,该担的谁也不能逃——不冤、不纵,不以情废法。”

    主审官终于颔首,当堂拍板:

    “好,此案暂留证物于堂,由本院详查。沈允恒之责,另择日复讯;沈昭璃、罗仲言涉嫌串证、毁帐与构陷,也将分别审讯,不容遮蔽。”

    昭宁退后一步,眼神不再迷惘。

    她没有替谁赎罪。

    她只是,终于为真相,揭开了这道沉痛的帷幕。

(八十九)锦帐慰心

    夜已深,堂审馀音犹在心头盘旋。昭宁静静倚在榻上,脸色虽淡,眼底却藏着难以掩的倦与伤。

    帐内唯留一盏红烛,火光摇曳,映得她肌肤泛着一层细致的柔光。傅怀瑾坐在她身侧,手中拿着一方温热的布巾,缓缓覆上她微颤的双肩。

    “冷吗?”他低声问,指节轻揉肩胛骨边缘,象是要将她一身寒意揉散。

    她摇头,却没开口。直到那布巾滑落至锁骨,他低头吻上她额角,声音温缓:

    “你做得很好,昭宁。比我想象的……更勇敢。”

    她垂眸,声音低如丝:“我只是没想到……最后竟会由我亲口,把这一切揭开来。”

    “你不是在毁他。”他掌心落在她心口,缓缓揉着那尚在悸动的地带,“你是在救你自己,也在救……你娘,和这整个沈家。”

    她微微抬眼,刚欲言语,傅怀瑾却已将她轻拥入怀,低头吻住她眉间。

    那吻极轻,却象是把整日奔波与惊惧,一点一滴熨平。

    红烛的焰光在锦帐内投出两道交叠的身影。他并未急着探入,只是以指腹一寸寸抚过她的面颊、耳后、锁骨,再往下——直到指尖触到衣襟边缘,问:“我能看你吗?”

    她不语,只抬手解开系带,将衣衫褪去,将自己毫无保留地呈现给他。

    他一手探入,指尖沾了布巾馀温,在她胸前绕过一圈,所触之处皆泛起细颤。那掌心温热,与烛光交融,让她整个人像被柔火煨着,肌肤逐寸发烫。

    “你今晚,好香。”他低声说,嗅着她颈间淡淡的熏香气息,吻随语落,覆上她胸口。

    昭宁忍不住颤了下,轻轻哼出一声。那不是痛,是某种极细密的快感────象是经脉被细线一一绕住,每一分亲昵都刻进骨里。

    他忽地抽出一条红绢,缓缓绕至她眼前。

    她怔住:“你要……?”

    “嗯。”他俯身,在她唇边落下一吻,“今晚让你只靠身体去感觉,不许逃。”

    红绢覆上双眼,世界霎时一片幽暗。她的每一寸感官都被放大——听觉、触觉,甚至是他吐气的热度,都变得异常明晰。

    他握住她一只手,引导她掌心滑向自己──那里早已炽热如焰,微微脉动。

    她一触便知,羞得整个人往后缩去,却被他拉回:“别躲。”

    她喘着气,咬着唇摇头:“你……怎么又这么硬……”

    他轻笑,拉她入怀:“你还说不是你让我起的火?”

    她哭笑不得,却在他引导下,再无法再退。他轻轻推倒她,膝盖一抵,让她双腿微张,掌心贴着她腹下,探去一试。

    “已经湿了……”他低语,声音压得低沉,“这种时候,还说不想要?”

    她羞得想掩面,却被红绢牢牢系着,只能无处可逃地迎接那双指的触碰──

    他轻轻探入,以极细致的节奏抚弄着她的柔嫩。

    火光摇曳,她呻吟未出声,腰却已不自觉地翘起,身体比嘴巴诚实得多。

    “这样……舒服吗?”

    她咬唇,微微点头。

    “声音呢?我想听你说。”他舔过她耳垂,声音低沉得几乎像诱惑,“今晚,只对我说,你想要我。”

    她终于忍不住颤动开口:“我……想要你……”

    *****

    昭宁的眼前只是一片红绢交织的昏暗,但每一分光与热都变得异常锐利。

    她被扶起,坐在傅怀瑾腿上,腿心正对着他尚未完全释放的欲望。红烛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仿佛帐内已无他物,只有情与欲的绵延。

    他抚过她腰侧,将一枚精致的绣球铃饰系于她细细的腰间,细绳落在小腹之上,将那枚绣球稳稳定位在阴阜之上。小小的铃铛内藏一粒银珠,只要她一动,便会轻响。

    “这是……什么?”她微喘地问,红绢下的双颊早已染上潮红。

    “是让我知道你多渴的东西。”他贴着她耳畔低语,唇角噙笑,“只要你一动,我就听得见。”

    她羞得无地自容,却更紧紧夹住腿,偏偏那声轻响已响起,带着银珠撞击之声,与她心跳一样急促。

    傅怀瑾的手落到她指间,他拿出一只柔亮的丝质指套,覆上她纤白指尖,又拉过她的手引到自己身前。

    “来,先摸摸我。”他的声音低哑,语气竟温柔得象是指导,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气息。

    她手一触,便感受到他骄傲挺立的热度,那指套将她每一寸动作都柔化,却又清晰地将他抚弄得发颤。

    “用你的手,把我唤醒……再让你坐下来自己要。”

    昭宁咬唇,红绢下的眼泪都快渗出来了,但她没退。

    她手指慢慢滑过他阳具的根部,再向上抚至顶端,那儿已湿润滑腻,显然早已准备好迎接她的包裹。

    “好乖……”他轻声夸她,将她扶起,又慢慢引导她向下。

    那一刻,她几乎听见自己的心跳。她双膝跪在软垫上,臀翘起,缓缓坐下,蜜穴滑过他灼热的柱身,一寸一寸地吞入────

    “嗯……”她闷声颤叫,指甲紧抓着他肩头。

    那饱满的充实感像洪水般涌上来,紧贴着他每一寸,连绣球也因震动发出细响,象是羞耻的回声,在耳边响起又扩散开来。

    “继续。”他托住她腰际,语气低哑却极有控制力,“不要停。今晚,我要你自己动——让我看你有多想要我。”

    她羞得发颤,但仍依言动了起来。

    一次、两次、三次…

    她骑在他身上,缓缓起伏,每一下都深深套入到最底,银铃摇响不止,与她压抑不住的喘息交织成一曲暧昧之音。

    “哈啊……太深……真的……都被你……顶到最里面了……”她声音颤抖,语义断断续续,却无法停下,只能一遍遍上下套弄。

    “喜欢吗?”他问,忽而低头咬住她胸前那蓓蕾。

    “啊──!”她几乎叫出声来,胸前那股电流与蜜缝的撕裂感交叠,快感将她卷得发狂。

    傅怀瑾并未停下,他先是吮咬,再用舌尖打着圈舔弄,将她胸前的敏感挑逗至顶点。另一手仍托着她腰,使她不得不随着他的节奏摇动,让那枚绣球随之震动,银铃不停。

    她边骑边哭,红绢下的眼泪滑落两颊,却被他吻干。

    “乖宁儿,还能再多一下吗?让我看你高潮的样子……”

    她拼命点头,声音已沙哑:“我想要……再深一点……求你……”

    “好,别急──我会让你泄得更彻底。”

    *****

    她的身体早已湿透,红绢在额前沾黏成皱,泪与汗一同濡染,沿着双颊一路滑落至唇边。

    银铃响得愈发急促,那枚绣球在她一下一下地坐下时,不住撞击着小腹,震得她下腹一阵阵发麻,蜜穴内壁紧缩得不可思议,将傅怀瑾整根死死套住,每一下套弄响都带起水声与细响交织,交缠成情欲与羞耻的双重奏。

    “不行了……呜……里面又麻又痒,铃铛也一直晃……我好像……要泄了……”她声音哽咽,整个人靠在他肩上哭了出来。

    “那就泄吧,”他轻声吻着她眼角,指尖捏住她胸前红肿的蓓蕾,低语几近催眠,“把今晚的痛、委屈、还有想我的欲望,全都泄出来……只给我看。”

    那句话仿佛戳穿了最后一层脆弱的堤防。

    下一瞬,她尖叫着泄出来了。

    蜜穴猛然一缩,那股积蓄已久的热潮自体内炸裂,带着喷泄而出的水声与绣球的撞响,一齐奔涌而出。银铃震得清脆,湿润的蜜液带着羞耻与情潮,泼溅在两人交合之间。

    她整个人瘫在他怀里,胸口剧烈起伏,像刚从深水里挣脱的鱼,满身湿润,肌肤泛红,连红绢都已被湿意渗透,紧贴着双眼。

    傅怀瑾心疼地解下那条红绢,露出她哭得红肿的眼──

    “痛吗?”他吻上她的睫毛,一下、一下,象是要亲掉所有眼泪。

    “不……”她摇头,声音微哑却带笑,“只是太舒服……太放松了……好像整个人……都被你抱住了……”

    他抱紧了她,不再推动,只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一手轻拍着她后背,一手轻抚她发际。情欲散去之后,只有极安静的拥抱。

    屋外风声微动,帐内红烛摇曳,馀烬如梦。

    “再给我一会儿,”她低声说,“我还不想离开你。”

    “傻宁儿,”他吻住她唇角,“我从没想让你离开。”

    她趴在他肩上,听着他心跳,一下一下稳定地响着,仿佛这颗心,只为她而跳。

    他轻轻抽出仍连着的身体,慢慢将她放平,取来温热布巾细细为她擦拭,从湿透的双腿、敏感泛红的腹下,到蜜穴间尚未干涸的痕迹,每一寸都极尽温柔。

    绣球也被取下,他将那枚沾染她体香与快乐的铃饰放在枕边,低头在她胸口那还带着红痕的蓓蕾上落下一吻:“这里今晚最乖……”

    她羞得一掌拍向他胸膛:“不许说……”

    他却笑得声音微哑,抓住她手指,一根一根吸吮起来,如同赏玩宝物般细致。

    她再也无力反抗,只能软软地靠在他怀里,任他亲吻、拥抱,用所有热度将这一夜的情与痛,全数熨平。

    这场高潮,不只是肉体的绝顶,更是情绪的决堤────她在堂前撑过无数目光与质问,却只有此刻,能在他怀里放声哭、放声泄,无须再掩饰。

    帐内仍有馀烬未散,红烛渐短。

    她在他怀中沉沉睡去,唇边还残留着泄后微笑的馀韵。

    而他,静静抱着她,喃声在她耳边呢喃:

    “今晚你赢了……但明晚,我还要你亲口求我……收回来。”

    她没回答。

    但在梦里,她再一次主动坐上他的身躯,任自己沦陷于那场,只有他才能点燃的爱与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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