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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婚 (112-119) 作者:云清朗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1-24 13:39 长篇小说 5990 ℃

【试婚】(112-119)

作者:云清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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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二章) 学骑马(一)

仰春见来人是林衔青,便上下打量他,尤其是盯住他的眼睛细细地瞧。

林衔青的眸子长而上挑,瞳孔若北疆的土地,是苍茫的棕黑色。本应该是有北风凛冽之意的双眼,此时却因盛满璀璨的笑意而失去锐利。他的目光雀跃着,鼻梁上的小痣也随着主人肌肉上挑而微微移位。

林衔青感受到她的目光非常灼热,带着惊讶和打量,从他的眼眸看到他的鼻子,视线下移又落在他的腰腹。但他一分也未曾错开自己的目光,也未曾暴露出忐忑不安的心绪,镇定地接受对面之人视线炙热地逡巡。

因为他今日是特地装扮了来的,出府前已再叁与婢女确认过他今日的着装极为俊美。

骑装劲帅,发带飘逸,轩昂又不失潇洒。

用婢女的话来讲,叫“俊美得很不经意,但是又真的很俊美”。

这是他伤好后第一次见柳姑娘,必然要隆重些的,林衔青想。

仰春见他行动利落,腰腹动作也无异常,一双长眸明亮而璀璨,心里也觉得欢喜。

“看林公子一切都大好了?”

“托柳姑娘细心照料,几乎完好了,今个儿还在校场上骑射了一个时辰。”

“成果是百步穿杨吗?”

“柳姑娘神算。”

二人齐笑。

深秋的风已然瑟瑟袭人,仰春拢着手臂,林衔青见状立刻提议道:“我们去铺子里聊?”

书铺里还有一群少女们,仰春想着不是很方便说话,于是邀请道:“我们进马车谈。”

林衔青闻言立刻跨步上车,躬身,谦卑有礼地递出一只手。

这只手不像文臣那般纤细,却自有一番挺拔风骨。骨节分明,指腹带着常年握枪磨出的薄茧,却丝毫不显粗糙。手背青筋微起,如古剑上雕刻的青蓝暗纹,充满着蓄势待发的张力。

仰春将手递过去,握住他的,几乎一瞬间他迸发的力气就通过手掌传递给她。

借着林衔青的力气,仰春登上马车,二人弯腰坐进马车。

柳府的马车豪华且宽敞,但林衔青端坐在那里还是让仰春感觉到逼仄。

林衔青率先道:“知道你这两日铺子新开,肯定繁忙,所以不敢来打扰。但是过几日入了冬了学骑马不甚方便了。所以今日来问问,不知道柳姑娘想什么时候学呢?”

仰春想着最近书铺的生意稍微没那么忙,而且距离上新限定信纸还有一段时间,这几天不冷不热,正是学骑马的好时机。当下就道:“明日如何?会不会太仓促?”

林衔青一笑,眸子里几乎在发光,“不会,姑娘想学,林某随时待命。”

“好。”

林衔青见她进了马车便放松地依在靠枕上,靠枕不知道填的什么,但是很柔软,她的一整个头颅都微微陷进去,绛红色的枕边儿衬得她小脸越发白净。

他不由心头一软,“林间风大,你明个儿多穿一件。”

仰春点头。

第二日,林衔青在约定好的时间准时到来,他没骑昨个儿那匹枣红色骏马,而是驾驶着一辆马车停在门前。

看见仰春他便快步迎上来,接过芰荷手里的包袱。

芰荷一愣,但还是递了上去,轻声补充一句:“这里头是二小姐的换洗衣裳和一件披风,还有一些点心和果子。”

林衔青目光滑过芰荷,颔首,视线很快又落在仰春身上。

朗声道:“明了。”

“我们去哪里学?”

“我府后有一片跑马场,我们可以去那里。”

芰荷眼见着林小将军将包裹先放在车板上,而后扶住二小姐的腰,微微一提将她抱上马车,帘子一放挥鞭便走,动作行云流水,迅如闪电。让她莫名想到她很小的时候见过的山匪到村子里抢女人的场景。

*

深秋的马场铺着金黄的松针,踩上去软乎乎的,林间枫叶红似烈火,映着一匹雪白骏马也染上霞色。

珍珠脖子上依旧挂着铃铛,她浑身没有一丝杂毛,鬃毛凛凛,看见林衔青走来高兴地打了个响鼻,轻踏几步迎上来,仰春听见铃铛声和马蹄滴答相应。

仰春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匹温和可爱的小马,但她没敢靠近,停在珍珠两米外仔细打量着它。

林衔青将手拢在珍珠的耳朵旁,轻声说了几句话。而后笑吟吟地道:“你来摸摸它吗?”

仰春上前两步,问他:“你偷偷和它说什么呢?”

林衔青继续笑,眼若星辰。

“秘密,不告诉你。”

仰春笑着哼了一声,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珍珠的鬃毛。

有些扎手。

“挺硬的。”

林衔青:“嗯。”

她又下滑,抚摸珍珠的脸颊,面部的毛发柔软而绵密,仰春爱不释手。

“它的睫毛也是白色的哎!”

“嗯。”

“它可真好看!”

“它叫珍珠。”

“草原上的人见过珍珠吗?”

“很少见,很珍贵,所以给她起名叫珍珠。”

因为它也很珍贵。但这句话林衔青没有说出口。

林衔青已经给珍珠洗过澡、套好马鞍了。但他故意没有给珍珠喂食,想留给仰春喂。他将缰绳递给仰春,“今天先教你牵马,喏,拿着。”

一只有力的手掌落在她的腰上,仰春身体不由一僵,但林衔青将她带到正确的位置手便立刻拿开。

“不要站在马的正前方或者正后方,站在它们的侧前方。”

“你想让马儿朝哪里走,你就将绳子向哪个方向扯即可。”

“不用怕,我和你一起牵她走一圈。”

仰春掌心握着缰绳,手背上覆盖着林衔青的手掌,她能感受到他掌心茧子的触觉,和他身上传来的汩汩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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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三章) 学骑马(二)

跑马场很大,一圈走下来仰春已经有些累了,但她很是兴奋。

马踏声极有节奏,仰春也跟着珍珠的频率调整了步伐,这落在林衔青眼中,她好像蹦蹦跳跳的小兔子。

他不由莞尔。

又重新回到起点,林衔青道:“这次你一个人牵着珍珠走一会儿,别怕,我会跟在你身边。”

他话一说完,那只温热的手掌便松开了,仰春一瞬便感受到缰绳的重量。

她小声商量道:“好珍珠,你是我见过最聪明、最好看的小马!请允许我牵着珍珠大人走上一走。”

珍珠嘶鸣一声。

林衔青笑意更深。

“林公子,珍珠喜欢吃什么呀?我下次见面为它提前准备。”

“胡萝卜,林檎。”

仰春颔首。林檎就是苹果,大启朝这两种食物很常见。

“我已经命人备好食物,一会儿你可以喂它增进感情。”

仰春双眸闪亮,顿步回首看向林衔青兴奋道:“太好了!”说着,紧跟在后的珍珠用马脸怼上她的后脑勺,珍珠还不满地呼气,似乎责问她为何突然停下。

仰春整理着发髻,嗔怪道:“珍珠大人,你的脸太长了,请保持安全车距。”

她的一缕发丝被勾起来撑在头顶,像世间最小的一弯桥。林衔青上前一步,将那缕发以手指慢慢梳理、抚平,扣回她的发簪上。

仰春视线不由落在他骑装的领子上,喉结刚好卡在领子的上方,滚动时显得又束缚又放荡,感受到内心的潮意她顿时心虚地挪开眼,然后看到了他被骑装包裹得紧绷绷的胸膛。

仰春:“……”

“好了。”林衔青退到两步之外,“再牵着走走。”

似乎注意到仰春的步伐没有之前轻快,额头也沁出汗珠,林衔青没有让她走完一圈,只有了一小半就提议道:“如果你已经学会了牵马,我们就进行下一步,慢慢走马,刚好可以歇歇脚。”

仰春早就累了,立刻同意地点头。下一瞬,她就被男人扶住腰身,随着他身形一闪翻身上马,仰春只觉视线一晃,秋天的山景在眼中模糊成一片红橙,人就在马上了。

“啊!”仰春惊呼。

闷笑使得男人胸膛处传来震动,打鼓一样擂在她脊背上。

“别怕,不会摔了你。”

等仰春稳住了心神,林衔青才道:“腿分开。”

仰春:“啊?什么?”

“腿不要在一侧,分开,夹住马肚子。”

“哦哦。”

仰春试着把右腿挪到另一边去,但又担心从马背摔下,动作小心翼翼。男人又传来一声低笑,铁臂一揽圈住她腰肢,将她整个人揽在怀中。

有了支撑,她动作大胆很多,挪好了腿,还调整了坐姿。

林衔青并未松开她,而是把缰绳递给她。

“缰绳缠在这四根手指上。”林衔青从后向前抚开她的手掌,让缰绳从她无名指和小指间穿过,经拇指与食指间隙拉出,还调整了绳子的位置,避免磨到她的手。

二人的头颅靠着极近,仰春侧头就能看见他浓密上翘的睫毛。他的嘴唇微抿,神色极为认真。

“你想向左,就要扯住右边这根缰绳;想要向右,就扯住左边那根。”

“手腕内扣,手肘微屈,双腿加紧,身体稳住。”

林衔青很认真地教学,一点一点帮她调整姿态,最后才满意地拍拍她的肩膀。

“走吧,你控制珍珠的方向,我们回到起点。”

林衔青双腿微微夹住马腹,珍珠立刻小跑着向前,仰春因为惯性仰倒在他怀中。

很奇怪,隔着衣物,但仰春仍能感受到他身上灼热的温度。

“别分心,向右拉直缰绳。”

男人的声音随风飘来带着点痒意,仰春偏偏头躲过这种感觉,依言尝试。

现代社会里她会开车,但是扯缰绳的方向恰好和方向盘的方向相反,这让她有点左右脑互博,好几次都出了错。林衔青也不催促,任由她朝着错的方向拐去,轻笑着等她重新调整好,也不上手帮她。

就这样七扭八拐大半圈,仰春终于在大脑皮层潜意识和惯性里将开车指令替换成骑马指令。

林衔青微微靠近,侧首,薄唇擦过仰春脸颊,带来一丝微凉触感。

“学得真快,柳小姐聪慧。”

仰春不敢侧首过去,不然一定会贴上什么嫩红柔软的地方。

她面颊微烫,克制自己直视前方。

“林公子教导有方。”

“好,那我们尝试着跑起来。”

仰春点头。

看她同意之后,林衔青才“驾”一声,下令珍珠跑起来。

珍珠打小就习惯了风驰电掣地跑,哪里像今天这般被人扯着慢悠悠踱步,跑也跑不起来,停又不让停,一颗马心被束得不上不下的。

有了主人的命令,白马的四条腿立刻弹起。肌腱如同拉满的弦,交替极快,连腿缝里夹着的枯黄色松针都被甩出去。

仰春一颗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她完全地后仰,整个人倒在林衔青怀中,控制不住地尖叫起来:“啊啊啊!林衔青!!太、太快啦!!!”

秋风呼呼刮过,刮得面颊都痛。耳畔除了飒飒风声再听不见其他声音。

她被林衔青完整地拥在怀中,她试图去控制缰绳,但是她控制的速度完全跟不上珍珠的速度,盲目拉紧缰绳又容易被马甩下去。最后她不知所措地一把松开了缰绳,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一双大手从身后探过来,一把抓住了缰绳。

后背传来有规律地震动,估计是男人在大笑。

他跟她说了一句什么,但话被风吹散了。她微侧首向他摇头,表达她听不清楚。男人接收到她的意图,径直咬住她的耳朵,将密密麻麻的酥麻感同耳语一并递来。

“握住缰绳,别怕,我在呢。”

她仍旧胆颤,身后之人鼓励似的在她发顶落下一个吻,快得几乎像错觉。

仰春伸手向缰绳,堪堪要碰到之时,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突然张开,将她的手和缰绳一并攥进掌心。

他攥着她的手,又狼叼鼠兔一般叼住她耳廓极嫩的皮。明明是极具攻击性和侵略感的姿态,言语却带着笑。

“你去哪,自己控制,我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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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四章) 什么都会像你走来,因为你是最厉害的柳小姐

他掌心的温度给了仰春莫大的安全感。她于是牵住缰绳,尽可能尝试控制。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她就已经可以如臂使指,随心所欲了。

眼见着前头是跑马场的朱红入口,仰春手腕轻收,稳稳地控制着珍珠停下。

风拂过她的鬓角,带着骑马时的薄汗气息,她大口喘着气,手臂和大腿的酸痛阵阵传来,可那双眼睛里却亮得像盛了星光,满是藏不住的雀跃。

她回首看向林衔青,林衔青唇角噙着浅淡的笑,黑眸专注地落在她身上,等待着她即将要说出口的成就感和喜悦。

“我已经人马合一了!”

虽然知道她肯定要臭屁一番,但男人听到这四个字时还是忍俊不禁。

话里带上几分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宠溺。

“没错,你最厉害了。”

仰春自然知道她不是最厉害的,甚至在骑马上有些愚钝,但她仍旧控制不住高兴。

她抬手轻轻拍了拍珍珠的脖子,软着声音哄道:“其实我们珍珠大人才是最厉害的小马驹!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林衔青先翻身下马,动作利落得不带一丝拖沓。而后他张开双臂,一只手稳稳穿过仰春的腿窝,一只手轻轻揽住她的腰,稍一用力,就将她从马背上抱下。

可他并未将人放在地上,反而就这么抱着她,脚步轻快地往外走。

仰春有些惊讶,用手攥拳轻捶他肩膀,“林公子,快放我下来。”

林衔青不放反而将她在怀里颠了一下抱得更紧。

“我现在放下你,你的腿决计走不出十步。”

第一次骑马就骑了两个时辰,别说没什么底子的闺阁贵女,就是兵营里常年操练的壮汉,也得腿软酸痛,走不了路。

他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有一次骑马,也是累得站不稳,最后是阿爹一路把他抱回府的,心里竟莫名生出几分相似的柔软。

林衔青将人抱至马厩旁的石凳上,珍珠哒哒哒地自觉跟上。

仰春刚一坐下,候在一旁的下人就麻利地端上东西——精致的桂花糕、油润的酱肉、温热的枣茶,还有一桶洗得干干净净的胡萝卜和苹果,显然是早就备好的。

她这会儿不觉得饿,只渴得厉害,端起枣茶就一饮而尽,唇角沾了圈淡淡的茶渍,晶莹水润,像沾了蜜的花瓣。

林衔青面色不动,伸手拿起茶壶,又给她满满斟了一杯,指尖碰到杯沿时微微顿了顿,眼底的眸光却愈发幽深。

饮罢,仰春想要去喂珍珠,猛然起身后,又突然两腿一软要向地面倒去。林衔青眼疾手快搀扶住她,捏着她的一只臂膊把她拎小猫一样拎起来。

仰春喝完茶,想着要给珍珠喂食,刚猛一起身,双腿却突然一软,身子直直往地上倒去。

林衔青眼疾手快,伸手攥住她的胳膊,像拎小猫似的轻轻把她提了起来,眼底满是笑意:“柳姑娘万万不可行此大礼,我可受不起。”

仰春彻底服了 —— 原来他说自己走不出十步,还是抬举她了,她现在连站都站不稳。

她想抬手捶捶腿放松一下,可手臂也酸得厉害,才捶了三五下,酸痛感就更明显,只好无奈地放下手。

“这得几天能恢复啊?”

林衔青瞄了眼她的细胳膊细腿,“……三天?”

仰春:“……”

她丧气地叹道:“哎,我还想亲手喂珍珠大人吃饭呢。”

下人很有眼力见,默默把石桌上的东西收走。林衔青抱坛子似的将她轻轻安放在石桌上。

“这有何难。”

说罢,从木桶里捡来两根干干净净的胡萝卜,又挑了三四个红澄澄的苹果,都擦得干干净净,递到仰春怀中。

而后他清了清嗓子,一声清脆的口哨从喉间传出,声音脆圆得像空山深处的鸟鸣,清亮又好听。

珍珠听见这声口哨,立马从马厩里一跃而出,小跑着停到林衔青面前,温顺地蹭了蹭他得手心。林衔青牵过缰绳,轻轻一拉,让珍珠贴着石桌站定,刚好能凑到仰春面前。

“你看,不用动,山自会向你走来。”

他低头看着仰春,黑眸里盛着笑意,又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认真。

仰春抬头,刚好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幽眸里。

林衔青脸上那近乎珍重的神色,还有隐约透着的、像许诺般的虔诚,让她心头莫名一跳,慌忙移开视线,把手里的苹果往珍珠嘴边递,强装镇定道:“你说错了,是马儿会向我走来。”林衔青却不拆穿她的小逃避,反而扬起嘴角,笑得更爽朗了,眼底没有半分失望或苦涩,只有满满的豁达。

那笑容让仰春莫名想到——矮矮的、沉沉的、风雨欲来的天穹下,呼啸刮过卷起扬尘的风,肆意奔腾蹄下溅花的马,互相追逐咬住同伴脖颈的狼。

总归是类似自由的生命。

“无所谓,什么都会向你走来,因为你是最厉害的柳小姐。”

话音刚落,他忽然指着她手里的苹果,“不过最厉害的柳小姐,喂我们珍珠大人的时候——”他笑地更大声,扮出夸张的祈求表情,“可以先把林檎上的叶子摘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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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五章) 去请喻大夫来

林衔青和仰春几乎将一桶的胡萝卜和苹果都喂给了珍珠,珍珠到最后不愿吃了,脑袋扭向一旁,鼻孔里呼呼喷着热气,为表示抗议还佯装尥蹶子。

它脖子上的铃铛随着它的动作铃铃作响,清脆的声响裹着马儿倔强的小模样,逗得仰春弯着腰笑,肩头也跟着轻轻颤动。

林衔青就站在一旁,袖手垂眸,静看着眼前的景象。

秋日的阳光并不灼人,透过血色枫叶洒下来,落在珍珠雪色的鬃毛上,也落在仰春笑得发暖的侧脸上。一个是聪慧的小马,一个是明媚的姑娘,都透着股让人心里发软的可爱。

他突然很想感叹——

今天的天气,是真的好啊。

仰春笑够了,转头见他盯着自己发呆沉思,手里还剩最后一颗圆滚滚的苹果,就想塞到他口中。

林衔青身体比脑子先做反应,身体下意识地直直后仰躲过那颗苹果,动作迅速而利落。

仰春目瞪口呆,举着苹果的手臂停留半空。

林衔青:“……”

而后男人又靠近,主动躬身凑前,竟像只温顺又带点野性的狼犬似的,用那排森白整齐的牙齿,一口叼住了仰春手里的苹果。

‘喀嚓’一声,苹果没了一半。

仰春心想,宠随主人。

和珍珠一样大口。

*

仰春被林衔青送回府后,才算真正体会到 “身不由己” 在身体上的滋味。她一进房门就瘫倒在床上,摆成个 “大” 字,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浑身的骨头像是被拆开又胡乱拼上,又酸又痛。

精疲力尽。

痛不欲生。

生无可恋。

垂丝、秋棠、禾雀、杜鹃四个丫鬟见状,立马围了上来。两个跪在床沿捏她的胳膊,两个蹲在床尾捶她的腿,动作轻得怕碰疼了她。芰荷则端着铜盆,里面浸着温热的帕子,拧干后小心翼翼地往她腿根敷 —— 那里最细嫩的皮肤,早就被马鞍磨得又红又肿,一碰就疼。 帕子每放上去,仰春都要惨叫一声。

“啊!芰荷!轻点儿,轻点儿!”

芰荷看着她皱成一团的脸,心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手上的动作立马放轻,声音都带着颤:“二小姐,这样呢?还疼不疼?”

“啊——还是痛!嘶,只要碰到就很痛。”

芰荷一边更轻柔地换着帕子,一边忍不住埋怨:“林将军也真是的!二小姐又不是他军营里的兵卒,哪受得住这么折腾?学骑马哪能急成这样,慢慢教不行吗!”

仰春虽然身上跟散了架一样,腿根的痛感还一阵一阵往上冒,但是还顾得上为林衔青说句公道话。

“别这么说,林公子已经很照顾我了,就是我这身体太娇弱,耐不住磨,实在怨不得别人。而且谁学马都得来这么一遭。”

芰荷不再多说,只是心疼地红了眼眶。

“二小姐,要不要去请大夫来看看?”

仰春迟疑。

身上肌肉酸痛是因为乳酸堆积,过两天就好了,这是常识她知道的。可腿根的伤不一样,又红又肿的,要是请药苑的大夫来,一个男大夫看这种私密地方,在这讲究礼法的古代,总归是不方便。

她把脸埋进松软的青玉抱香枕里,声音闷闷的:“先等等吧,过两天看看能不能自己好。实在长不好,再请大夫来。”

但是天不遂人愿不说,伤往往也不遂人愿。

仰春睡了一觉醒后更觉浑身像被车碾过一般。

感觉自己要碎了。

并且,腿根的伤口没有缓解,反而显出点点状的青紫的血痕,看着就触目惊心。

她咬了咬唇,心里暗道:“看来这伤还是不能拖啊。”于是扬声叫芰荷去药苑请大夫来。

芰荷刚转身要走,仰春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一张极为刻板但有着极为幽深黑眸的面孔。

再回想起上次柳慕冬的事情,上上次林衔青中毒的事情——

仰春一咬牙,沉连忙叫住芰荷:“等等!别去药苑了,去西苑为我请喻大夫来!”

芰荷也想起了喻续断,她虽然不知柳慕冬的事,但在书铺喻续断用手给仰春解毒时她就守在门外。虽然自家药苑的大夫也懂规矩,不会多嘴多舌,多思多看。但不知为何,她也偏偏觉得,请喻大夫来极合适。

没过一会儿,一个高大消瘦的身影快步出现,他宽阔的肩膀好像一道平直而坚硬的石板路,路上洒满了泠泠的清白的月光。

还有阵阵松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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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六章) 腿分开微微h

喻续断见到芰荷时就问过她情况了,得知是骑马时磨坏了皮肤和身上酸痛,心里便知晓不是什么要紧事。

但见到仰春皱着一张小脸趴在榻上还是不由心里一紧,快步上前。

“哪里磨坏了?”他的声音沉沉,若岸头吸满了海水而沉甸甸的木头。

仰春可怜兮兮地道:“腿。”

“拉开给我看一下。”

她闻言想坐起身,但头刚刚离开枕头五六寸高,又因为腰疼背疼而倒回去。

仰春:“……算了,你自己看吧。”

她把腿蹬向喻续断,喻续断伸手稳稳接住。

掌心顿时多了一种温热且滑腻的触觉。

这个触感让他的心跳短暂地漏了一拍,但随即他便沉静着慢慢将她顺滑的亵裤向上掀起,视线一寸一寸扫过——

从足尖的小肉垫,到足弓弯出的软弧,再到细瘦的脚踝、匀称的小腿、腿窝处软乎乎的肉…… 一直到大腿,都没停。

她的腿肉在昏暗的灯光下仍旧白得发光,像把上好的珍珠磨成了皮肉。

但就是不见伤口。

喻续断问道:“哪里不适?”

仰春无语地指了指腿根,“这儿……”

喻续断闻言垂下眼睫,这使得他眉眼处两团阴影,令他的话也因此多了几分近乎冷淡的感觉。

“那请把衣裤脱掉。”

仰春缓慢地褪下裤子,露出两条白花花的腿。

喻续断把双手揣进袖子里,眼睫依旧垂着,没说话,也没看她,规规矩矩地站在旁边等,可他个子太高了,宽肩窄腰的影子投在地上,几乎把仰春整个人都罩住,再加上他身上那股沉静又压人的气质,仰春总觉得胸腔里的心脏 “咚咚” 跳得震天响,手心都冒出了汗。

更奇怪的是,他分明没有看向她,姿态规矩得挑不出错,可仰春就是莫名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被他的目光裹着,连指尖都发紧。

很强烈的,近乎强制的,被注视感。

等到她把亵裤迭放到榻边,他才掀起眼皮,声音没什么波澜,“腿分开。”

女子平日紧闭的腿根此时被打开,露出伤处。

喻续断没有先去看伤口,反而是转身走向一旁的灯柱,拿起细短的铜灯拨子,慢悠悠地挑灯芯。

仰春只能盯着他的手看 —— 他手掌大得很,捏着那小巧的铜拨子,竟像在把玩一朵嫩生生的花芯。

烛火 “噼啪” 跳了两下,墙上喻续断的影子也跟着晃了晃,轮廓尖锐得有些显眼。

明暗快速交替下,仰春更加紧张几分。

她倏地将腿夹上,坐在床边,臀部不安地小幅挪动几下。

喻续断仍专心地挑着灯花,连眼都没往她这边扫,可偏偏像脑侧长了眼睛似的,又开口,语气跟刚才没差:“腿分开。”

仰春讶异地瞪大眼睛。

但没听他的。

实在是此时此景她大咧咧地敞着腿真的有几分怪异。

你现在又不看伤口,让我分开那般早作甚,打开腿需要很长时间吗?

喻续断拨弄灯芯,倒掉灯油,将灯烛拖在掌心的一系列动作落在仰春眼中堪称慢条斯理,度日如年。但其实时间并不久,他便重新回到床边。

仰春忍不住抬头,飞快地瞟了他一眼,正好对上他的眼睛 —— 烛火映在里面,深沉沉的里面,像藏着片摸不透的夜色,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喻续断并未再让她分开腿了,他弯下腰,直接以自己的膝盖骨抵上她的膝盖骨,随后微微向外一顶,径直将自己修长的双腿插进她两腿之间。

仰春惊呼一声,而后她看见男人慢慢蹲跪在她腿间,几乎以一种极为认真而专注的姿态凑近她的腿根观察。

近到……她恍惚觉得他的鼻尖戳到她的腿肉了。

仰春下意识地用手掌推他的头,想要让他灼热的、能引起她颤栗的鼻息不要再喷在她身上。掌心却握住一把坚韧的发。

喻续断从她的腿间微微仰头,把脸侧向她的手掌。

他疑惑地,“嗯?”

“别,离远点。”

喻续断几不可见地将唇角扯起一个上扬的弧度又很快被他压下,“看不清。”

说罢,他还将手上的蜡烛向他们之间挪了挪,将她双腿之间红肿的,可怜的,但诱人的风光照得更清晰几分。

他的眼眸一瞬间变得幽深晦暗。

她也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烛火,没他的呼吸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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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七章) 柳小姐,你湿了,是因为喻某么

喻续断看过很多比这更狰狞、更可怖的伤口,有的腐烂,有的见骨,有的乌黑,有的生虫。他总能波澜不惊、面不改色地为其处理。

女体腿肉上的伤口实在算不得严重,就是磨破了皮,涂一些伤药即可。但当他看清楚那伤痕时还是忍不住微微蹙眉。

“最近半个月都不许骑马了。”

仰春闻言沮丧地叹息,有些发愁,“半个月之后我都把今日学的忘了。”

“如果你想这两处伤口溃烂生脓,那也依你。”

他说话时的语气语调仍旧如月下苍松,平稳、冷淡、低沉。

但仰春偏偏就是感受到了他的不悦。

她谨遵医嘱,答应道:“我晓得了。”

“嗯。”男人不再多说,起身从医箱里拿出一个莹润的玉瓶。瓶塞一拔,一股清苦里带着甘甜的药香瞬间飘满屋子,比寻常草药好闻多了。

仰春忍不住皱着鼻头用力地吸了吸,“喻大夫,这药的香气好独特,是什么制的?”

“掺了数十种珍贵的药材,最难得的是天山雪莲。”喻续断一边说,一边为自己净手。

“因为雪莲从萌发到开花需要五至八年,又在开花后的几日后迅速凋零,很难遇见,且多生长在人迹罕至的雪山之巅,难以采摘。”

“那这一小瓶药很贵吧?就这么给我用?”

这话落音,喻续断难得的露出一个今晚最明显的表情。

他唇角轻轻勾了下,低低笑了一声。

并不答话。

他拿起玉瓶,在掌心倒出一些透亮的药汁,而后双手合十,用力搓热搓开,接着又蹲跪在仰春腿间,一声招呼也不打,径直用掌心覆盖到伤处。

本来碰也碰不得的伤口,除了在他手掌刚贴上来时有灼痛感,随后就是因为药效而产生的清凉感。

她舒服得喟叹。

“哎啊!总算不疼了。”

疼痛褪去的瞬间,又一种感觉从皮肤相接触蔓延开来。

酥酥麻麻的、被触摸感。

喻续断的手掌极大,手指极长,让人恍惚以为他比他人多出一个骨节。

这使得指腹正对着柔软的花心。

是有意的吧,不然,为何那指尖总是能准确无误地戳到她最敏感的淫核。

喻续断的手指因为常年行医做活,采摘草药,指腹上不似他人柔软,而是一种粗粝。

这种触感就像他身上传来的苦涩的草药味,是一个很自然、很古朴但又让人难以忽视的气质。

仰春有些瑟缩地向后挪动,试图避开他隐隐约约、若有若无的玩弄。

“涂、涂好了吗喻大夫?”

喻续断对着逼穴和腿根处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这口气绵长轻柔,带着不知道是风吹过还是药蒸发的清凉。

仰春感觉到她的穴口渐渐湿润。

她尴尬地吸气,却不知道自己剧烈的呼吸也会带着花穴一吸一呼,这直接吸引着男人幽深的视线。

“喻大夫,剩下的一点,可以让荠荷帮我涂。”

喻续断好似没听到,又好似听到了。

他很久才“嗯”了一声,模糊不清的、不知道是应还是没应。好半晌,他才起身,人没后撤,依旧站在她两腿之间。

这让她有一种进退两难的难堪。

合上腿,她就会将他素白袍子下的昂藏身躯夹住;不合上腿,就只能大咧咧地将最私密的花穴给他看。

虽然他早已看过。

仰春脑中突然想起他结实而性感的手臂,圈住自己,以手指让她失身喷水的模样。

喻续断沉沉的目光自上而下地注视着仰春,见她突然双颊绯红,红得要滴血,他突然就很好奇此时此刻柳小姐在想什么呢。

喻续断当然知道这很冒昧,更加失礼。

但他轻轻地捻着指尖上仍旧粘腻的湿意。

不应该,不合适。

但他眯起双眼看见身下的人儿润红的耳尖。

良久,喻续断还是听到自己幽微的,饱满着月光下、潭水里,潮湿而带着水腥味的声音,“柳小姐,你湿了,是因为喻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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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八章) 我会让你比上次还快活微h

仰春闻言本就绯红的脸更加红得滴血,连耳尖都烧得发烫。

“你、你!你……”

她手指攥住榻上的锦缎,实在没想到喻续断会说出如此无礼、如此大胆的话。

喻续断平日里总是收敛着眉眼,不喜言语,周身气质古朴又沉着,这让仰春对他产生了巨大的误会——他是一个沉静寡性之人。

如今看来,沉静是有,寡性未必。

“柳小姐,我已定好归期,林将军的伤已大好,柳叁公子也无大恙,我再留到这里也无用,所以要辞去了。”

仰春闻言心里‘咯噔’一下,满脑子的羞赧瞬间被惊讶压下去,声音都有些发紧。

“这么早?”

“嗯。”他应了声,弯腰将烛台放到地上,昂藏的身躯下蹲又站直,阴影在地面晃了晃。

话就在他弯腰、正看不见仰春的双眸时被人克制又孤注地掷出。

“之前许诺的诊金,喻某不要。喻某唯有一个心愿——”他顿了顿,好像接下来的话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哑着嗓子、一字一句道:“可否允许喻某,自荐枕席于柳小姐?”

仰春猛然抬眼看他,心脏跳得快要撞开胸膛。

他又把眉眼敛了回去,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了片晦暗的阴影。

烛火由下而上照来闪烁的光,光在他脸上晃来晃去,明明灭灭的。仰春看不见他的眼眸,也分辨不出他的情绪,张着樱唇,支吾半天才憋出叁个字,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

“……喻续断。”

他终于抬眼了,那眼眸幽深得像静潭下能悄无声息吞噬一切的漩涡。“我学医,我比林将军,更能让你快活。”

“他借疯借弱,能得你青睐。为何我不可?”

“那日你中毒,我不是让你很快慰吗?你流的水将我衣服都打湿了。”

“你也想要我,那日,你分明泪眼朦胧的请求我。”

虽然事情确实如他所言,但这么直白地说出她隐秘的小心思还是令她羞恼,她回怼道:“你也说了,你医者仁心,救病的时候怎么能算。”

“医者仁心……可现在喻某并非以医者的身份,而是以一个临别的男人身份在自荐枕席。”

他的手极大,手背的皮肤很薄,隐隐透出青蓝色。

此时那双手扣住素白的布衣,微微用力,衣袍便被他扯散了。

清淡而苦涩的草药香气顿时霸道地铺面袭来。

他的声音平静得像无风而清亮的月夜下杉松,却带着一种让人不容拒绝的强硬,“柳小姐,看我。”

仰春看过去,被眼前的男体震惊到无以复加。

这是怎样充满雄性魅力的一具身体。

肩线宽得像撑开的古弓,往下骤然收出利落的腰腹曲线,每一寸肌肉都不是刻意堆砌的块状,而是如浸过油的硬木般,藏着紧实的张力——

肩颈的滑线像远山,胸膛不算夸张隆起,但能看见胸肌边缘清晰的轮廓。他的呼吸很浅,带动着胸膛轻轻起伏,像蓄着力量的浪潮。

髋骨的线条利落又分明,窄得能一手环住,却在腰侧拉出两道深刻的肌肉沟壑,往下是紧实的大腿,大腿中间的男性之物极长,龟头巨大,比柱身要大上好几圈,龟头还昂扬上翘着,不需动作就能被人看出它的凶猛。

他站在那里,光是身影就占满视线,极具侵略性的身体和他沉静如古玉的面庞极具反差。

仿佛一张古朴的宣纸,裹着一把藏锋的刀。

仰春呆呆地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找不到自己的嗓子,吐不出来一句话。

喻续断就任由她盯着,敛着眉目耐心等候她的审视。

直到她微微吞咽口水,收回目光,他才问道:“柳小姐是否满意喻某的身体?可否给喻某一个机会?”

他还没忘自荐枕席的事呢。

仰春沉浸着自己的思维当中并未回答问题,这让喻续断感受到一丝难堪与羞愤。自己已经袒胸露乳了,她竟然还能走神?!

莫非自己的身体当真比不上那个将军?!

“你在想什么?”

“竟然不是大树挂辣椒。”

“……呃,什么?”

待双方都意识到这句话有多危险时,同时做出反应。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喻续断露出今天晚上第二个明显的表情,他怒急反笑,“喻某怎么就给小姐您留下那样的印象,使得小姐如今这般慨叹?”他将衣袍彻底褪下,扔到一旁,屈身跪在榻上。

“你现在还可以拒绝我的自荐。”

“不、不是……我的身上好痛,无法……”

一只粗糙的手掌像古树一般安静而不容拒绝地攀上仰春的肩头。

“我是大夫,我不会让你痛,只会让你快活。”

一双沁凉的、带着草药香气的唇贴在仰春的脖颈。

“比上次还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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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九章) 林公子给你吃过穴吗

喻续断有一瞬间唾弃自己。

他说林衔青借疯借弱,但自己何尝不是半软半硬,勾着她让她也收了自己。

林衔青容貌英俊,身居将军之位,又提早认识了柳姑娘。自己只是其貌不扬的民间大夫。

但那又何妨。

不被爱的,就算是正室之夫也是多余。

更何况他还不是。

想到这里,喻续断更加卖力地亲吻她的耳廓。

女子的敏感之处是耳朵,脖颈,胸乳,小腹,会阴,小腿,指尖足尖。

他的吻就以此为依据走过这些地方。

喻续断说不让她痛,就真的不让她痛。

她身上酸痛,他就只让她坐在榻上,靠在枕头上。

他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那双幽深的双眸再也不收敛,直白放肆地在她皮肉上逡巡。

目光如炬。

仰春感觉到他以视线在自己的身体上纵火。

他的吻是这几个男人里面最难缠的,几乎是吻到哪,哪里就酥酥麻麻升起难言的痒意和爽感。

仰春仔细从这窒息的缠绵里分出一丝心神,分辨出哪里不同来。才确定出,喻续断不只在吻她,还在咬她,呼气在她的皮肤上,并且详略太不得当。

越是敏感的穴位和皮肉,他越是碾着厮磨。

咬住她耳朵时,他会故意用他那低沉如冷松的性感声音在她耳边低语。

他讲话没那么多语气词,往往是短促的祈使句,偶尔才有锐利的反问句。

但现在他柔软的话都讲不完,根本不会去讲尖锐的、刻薄的话。

他像聊斋故事里想要魅上争宠的驸马,想尽主意讨得公主殿下的欢心。

喻续断又去亲吻她的小腿,并且将她的全部小腿捏在掌心。几根手指在穴位上用力摁下,她先是一痛,痛得她将脚趾伸直,被男人直接含进柔软的口腔;而后肌肉松快了,她的脚趾也松展开,抵住了男人口腔中温暖的腔膛。

仰春惊呼一声“啊!”

抬眼看去,男人的面庞仍旧刻板,不曾因为在舔吃她的脚而有所狎昵。

他并不是一味亲吻着,时不时还摁压她的穴位,捏揉她的肌肉为她做放松。

舒服得她直叹气。

最后喻续断说,“筋肉都是绷紧的,躺下,我给你摁压和施针。”

仰春一边趴下一边叨咕着,“施针用的是什么针?”

喻续断抬起幽幽的眼,“银针。柳小姐今晚不是说我是辣椒,就是说我是针,你睁眼说瞎话。”

仰春看着那过了一炷香仍然高昂着头的阴茎,不说话了。

喻续断的手掌又宽大又温热,手掌伸开可以将她大半个背部都覆盖住,掌心的热度源源不断传来,配合他精准地、不轻不重地按压,仰春顿时觉得疼痛去了三分。

从肩膀捏到手臂、从手臂到光洁的背部、而后是塌陷的软腰、雪臀……

突然,身后之人用手掌分开她的臀瓣,露出隐藏的臀缝。仰春一惊,连带着后穴也猛地一缩,男人却将高挺的鼻尖直接嵌进缝隙里,像巍峨的山岚堵住积雪的沟壑。

仰春感觉到他的呼吸喷在她的后穴上,她想夹紧臀部,但这种反抗的动作却惹得男人微微侧头,叼住臀缝旁的软肉,以不轻不重的咬噬作为惩罚,无声示意她放松。

滑下。

鼻尖从后穴的上方滑下。

滑到花穴的位置。

舌尖探出,在穴口处飞快撩拨。他似乎很懂得女体的奥秘,不那么莽撞,没那么青涩,无论速度还是力度抑或是角度都恰到好处。

仰春不由喘息着问:“喻大夫,你舔得这般好,自荐过几次枕席呢?”

喻续断闻言也不气,他自然比那鲁莽的将军会得多、来得好。只是敛着眉眼道:“喻某是大夫,并非是面首,但承蒙姑娘夸奖,喻某这是第一次。”

说话时,他的大舌从花径里滑出来,微扬着下颌,唇边还残留着一抹水渍。

依旧是冷然若松、肃静如井的眉眼。如今,无波的面容尽染男女之事的沉醉情欲之态,她不由地花心一酥,情不自禁有一股子湿意漫出。

男人眉目不动地将那股清液卷到舌尖上,微微勾唇。

“柳小姐,你又湿了,是因为喻某伺候得好吗?”

他将那抹清液吃掉,又重新含住她濡湿的花穴,从她的双腿间仰头,不容分说地勾住仰春的目光,沉声问道:“林公子给你吃过穴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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