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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 (45-46)明亮的幸福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1-24 13:40 长篇小说 8780 ℃

              【救赎】

作者:半途生

2025/11/11发表于:禁忌书屋

  作者的话:

  “我”的生活与回忆,朴实朴素得如同邻居大叔。有几任女友,算不上开后  宫,享受性爱,但没那么牛逼。

  诸位如果读得高兴,欢迎到橘子书屋(juzibookhouse)来玩  橘子书屋目前正在同时更新《救赎》和精修增补版的《暗夜暖情》。

  精修增补版的《花残》刚刚在橘子书屋完结,心中竟有些失落。

  欢迎到橘子书屋(juzibookhouse)阅读。

  谢谢!

  第四十五章 短章

  到了2016年秋天,我才算是真正从离婚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我变得淡定,不再感到愤怒或者是郁闷。性格随之开朗了许多,不再那么畏首畏尾,对于我单身汉的身份有了更多积极的认识。体现在与Ella来往的时候,自然了许多,相应地也享受了更多。与刘姐的交往也是同样,更加地主动积极,也可以说更加有“进取心”。

  好久以前那段刻骨铭心的经历,仍然深埋心底,已经好久没有去想她,触碰她了。同时非常清醒地认识到,那样的感情,那样的经历,在我未来的人生中,已不可能再发生。

  那是只有在人生的特定岁月中,才能体验到的美妙情感。错过了,从此就只能怀念。

  我知道我足够幸运,能够这么快就重新站起来,而且,腰杆比之前还要挺得直。

  我很清楚我的新生意,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尽管这一年来经历了几个女人,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时光。与她们每个人的互动,都帮助我“成为了更好的自己”。但是,如果说她们是枝头繁盛的花朵,那么我的事业,才是那些花朵所依附的健壮树干。

  不知道这样说是不是显得有些自私和冷酷。但是,有过我那些人生经历,已到如许年龄的我,早已不敢不清醒,不敢不更加现实。

  让我稍感安慰,并让我愈加努力的一点是,在与她们交往时,我都做到了全部身心的真实与真诚,或者至少是我从没有想要矫饰自己。

  今天,2022年5月21日,星期六,中午,手机上刺耳的警报声响起,警告有暴风雨即将到来。几分钟之后,狂风暴雨大作,中午的天空竟如夜晚一样黑。

  我坐在室内,看着外面被狂风吹得弯下了腰的树木,努力让自己的意识去回望和观照2016年的那个深秋。那个对我来说色彩丰富,体态丰盈的秋天。  然而,我的意识只是在那个深秋稍作停留,就不自觉地溜回到现在,当下,这个风雨如晦的当下。

  2019年的时候,美团王兴曾在一次演讲中,说了这样一句话:这是过去10年最差的一年,却是未来十年最好的一年。

  其后,这句话被人不断地提起,引用。

  最开始:咦!这个说法挺有意思啊。

  2020年的时候:嗯,这句话好像说得有些道理。

  在那之后,每次被提起,却是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有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的意味。

  今年年初,曾有一篇刷屏的四万余字网络长文,里面有一句话,大意是独裁者期望的是让人们恐惧他(或者说通过制造恐惧来维系他的统治),惧怕的是人们对他的蔑视。

  我觉得这句话反过来说也成立。因为说到底,蔑视和嘲讽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够使用的唯一武器,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成为英雄。(2023年上海的万圣节游行,正是这句话最好的注解—又及。)

  在2016年,当我在外面干活的时候,好多我的客户,各种族裔的都有,都非常喜欢同我聊天,其中一个主要的话题就是关于中国的飞速发展,中国的各种制造奇迹。

  那时,可以明显感到他们对于中国的羡慕,甚至进而羡慕我所拥有的与中国的联系纽带。但是,从2020年开始,在北美,美国和加拿大,对华人的仇视,甚至进而发展到对整个亚裔的仇恨犯罪,都在明显增加。

  这世界,真的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

  讲到这里,我终于更加深切地认识到,我感恩我的辛运,感恩生活对我的厚待,那是因为,在2016年,那时的世界,健康,积极,乐观,向上。即便是遭遇了自己人生的低谷,只要自己不放弃,这良性的环境总会让你找到重新来过的机会。

  那时我们有梦

  关于文学,关于爱情

  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

  如今我们深夜饮酒

  杯子碰到一起

  都是梦碎的声音。

  ——北岛

  第四十六章 明亮的幸福

  克制那些愤怒、低落的情绪,接着讲述自己的经历。那些愉悦的、癫狂的、辜负的、错过的、相互慰藉的情与欲。

  那时我知道Sophie大多每个周二都不在家。先前我还以为是工作上的事,后来才知道每个周二她都去看医生。我心里清楚,如此具有规律,很大可能是去看的心理医生。

  这样的机会,对于我和刘姐的关系,并没有什么帮助。我们俩心中都在期盼的那种突破,在她家里实现的机会并不大。因为在家里,刘姐从来没有完全放松下来,即使明知道整幢房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随着天气转凉,公园里已经不适合跳舞,刘姐与她那些舞友们仍时有聚会,轮换着去不同舞友的家里。每次聚会,也都是差不多大半天的时间。于是我邀请刘姐去我家里,还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因为我夏天没少麻烦她,在她这儿蹭饭,现在进入了淡季,不忙了,要回请一下她,以表示感谢。

  我发现即便是我们两个人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也要给她一个看似正当的理由,才能让她感到心安理得。每次在这种时候,我都鲜明地感到了她与Ella的不同,深感个人的成长经历与环境对其认知的塑造,着实奇妙。

  按照刘姐的意思,我们也故意把这天定在了周二。仍然是我去接她,但不是到她家里,而是相约在她家附近那个公园的停车场会合。

  还是接近中午的时间。我到得有些早,正一个人呆坐在车里出神,突然感受到了一丝心灵感应,转过头来,正好瞧见刘姐在向我这边款款走来。

  至今记得第一眼看到她时的那种感觉,那种明亮的幸福:其时天高地远,秋意正浓,我们所在的停车场,安静空旷,而这个风度优雅,脸上春情洋溢的妇人,正是为我而来。

  那天刘姐穿一件湖蓝色短大衣,手上拎着一个我不知道牌子,看上去非常高档的包,肩颈处松松地搭着一条湖蓝色的围巾,显得随意而自在。在这看似不经意的穿着中,处处都体现出了她的认真和精心准备。

  发现我在傻愣愣地盯着她看时,刘姐明显脸红了一下,本来坚定的脚步迟滞了一下,但是很快就调整过来,抬起头,以更加骄傲的神情向我走过来。

  心领神会,我没有下去为她开车门。

  坐上车后,我发现刘姐今天画了妆,眉眼更加清晰立体。这是我们相识以来,我第一次意识到刘姐化妆,这样的发现也愈加令我兴奋和期待,小腹部位不由得热热地颤动了一下。其实我也说不上来她究竟是哪里化了妆,只是感到她的脸庞明艳动人,整个人都神采奕奕。

  喜滋滋地驱车回家,一路上我们都没怎么说话。

  我不时地偷看她一眼,脸上带着那种小人得志的奸笑。几次之后,被我看得双颊绯红的刘姐伸手打了我一下,脸上的笑容里涌动着越来越浓的春意。我们俩的这种互动表明,刘姐也非常享受我的这种嘚瑟,每次看她的时候,发现她也正在出神地望着我。

  那天我准备的是炖黄旗斑。我是早起去的超市,买了一块鱼头,一块鱼扒。  2016年的时候,超市里黄旗斑鱼头还是5……99一磅,有时候与卖鱼的师傅聊两句,师傅还会很豪爽地主动说按照4.99一磅算。想想现在已经是9.99一磅了。如果是我一个人吃,一般就买一块鱼头,还可以分成两次做。今天因为要招待尊贵的客人,我就另外买了块鱼扒。

  我的烧烤炉侧面还配有一个炉头,正好适合做这种炖菜。我还有一个铁锅,也是为了做这种用途的。公寓里的炉头都是使用电的,不太给力。当然我也注意不要把味道做得太浓郁了,免得让公寓里其他族裔的住户皱眉头。

  那天早上我把菜匆忙收拾妥当,把鱼头足足炖了有一个多小时,这才出发去接刘姐。

  另外还准备了不少蔬菜,准备吃的时候才放到铁锅里。地瓜粉提前用水泡好,免得下锅里后把汤汁都吸干了,还有娃娃菜,冻豆腐,黑木耳,一盘层次分明的韩式猪五花等等。

  虽然刘姐竭力掩饰,我仍然可以察觉到她对于我的居住条件所感到的吃惊。可能在她眼里,我这样一个成熟老道的老资格移民,也算是有了自己稳定的事业,最起码也应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吧。即便是住的公寓,也应该是位于高层的宽敞明亮的那种,那里会想到竟是如此局促的单室呢?

  这种观念上的差异,当然与个体的成长环境,出身的阶层有关,但是如果把样本放大,就会发现这更多的是新老移民间的差异,更进一步说是国内的亲友与我们这些第一代移民的差异。

  当然我们也有自嘲。

  比如称多伦多为多村,埃德蒙顿为蒙屯等等。好像移民到新西兰的也把那里称作发达的大农村。一个搞货运的朋友,说白了就是一部卡车,自己当司机兼搬运工,另外再带一个工人,帮人搬家提货等等。每天就是搬上搬下的。他在国内时曾在某大学当老师。据他说,国内的朋友听说他在搞货运,都以为他在经营着一个庞大的车队,他每天就是坐在办公室里,遥控指挥着自己的车队等等。  所有这些差异,以及命运中那些出乎意料的转折,也导致了许多不可思议的重组。另外一个与我年龄相仿,做园景的朋友,也就是在夏天的烈日下搬砖砌砖的,某日看到他领着几个人在烈日下干活,旁边一个年轻的女孩子闲坐在他的车里面。我问他怎么出来干活还把女儿也带来了,旁边的工人闻言都吃吃地笑,后来才知道,女孩子竟是他的同居情人。

  包括我自己,也在命运的推搡下,经历着那些始料未及的变故与意想不到的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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