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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弄色 (40) 作者:洛笙辞

[db:作者] 2025-12-24 10:46 长篇小说 7360 ℃

【浮光弄色】(40)

作者:洛笙辞

标签:#猎艳 #剧情 #爽文 #调教

  第40章 影行破铁城,夜入藏象楼

  夜色沉沉,大道如墨。

  东都城南,巍巍墙影之下,夜巡司高楼耸立,其形如兽,其气如锋,矗立在夜幕之中,宛若一头吞噬万象的巨兽,横亘于天命与人心之间。

  远望而去,殿角棱线分明,灰瓦如鳞,楼阁之顶悬有铜钟,却无一丝声响;墙内灯光若隐若现,时有影子掠过,如鬼魅巡行,不辨人形。

  我、沈云霁、柳夭夭、陆青四人立于黑影之下,风起衣袂微动,无人出声。

  过了半晌,陆青忽低声道:“这破地方,看着比寒渊总坛还邪门几分……”

  他刚欲再说,便被一旁的柳夭夭以眼角一瞪。

  那一眼,不怒自威,寒芒若闪,宛若雪地开扇,冰光四射。

  陆青悻悻一笑,缩了缩脖子:“得得,当我没说。”

  我低声一笑,扫视三人,语气沉稳:

  “此行分两路。柳与陆从东侧翻墙,潜入中廊,引开两处外哨与内部机关。三刻后,我与云霁从南翼密道入,藏象楼正心见。”

  柳夭夭打了个响指,折扇一收,笑意盈盈:

  “君郎放心,我会让这群夜巡司的狗眼,看不见星星,看不见人,更看不见我们的刀。”

  沈云霁不语,只是静静看我一眼,轻轻点头。

  “小心。”

  我回以一声:“你也是。”

  风中无语,月上中天。

  四人交错而行,身影瞬息散入黑暗之中,宛若落子入局,不可回头。

  夜巡司,那头沉眠多年的兽,终将被惊醒。

  东廊之影,无声行影。

  柳夭夭与陆青潜行于夜巡司腹地,穿房过院,两人脚下无声,衣角随风轻动,仿若两缕夜色化形而成。

  经过一重假山之后,前方现出一间砖墙紧闭、门窗皆铁的矮楼,其上悬有一匾,虽风尘斑驳,仍可辨得其名:警值房。

  此处为夜巡司守备核心之地,夜间轮班人等皆在此处饮水换令、调派巡更,是最易引动骚乱的所在。

  柳夭夭侧首看了陆青一眼,低声道:“东西两侧各有盲点,五丈后皆有假墙可藏。”

  陆青冷冷一笑:“我东,你西。照原计行事。”

  两人一闪而分,分别潜入各自目标处。

  柳夭夭袖中抽出一枚青铜细盒,掀盖之间,一点墨红小丸已捏在指中——那是她自制的凤焰珠,无声燃烧,遇风即爆,火色诡异,不伤人却极易惊神。

  陆青那边亦不遑多让,铁骨手环中藏有机关,一弹便落出一小管黑烟粉,味极冲,火星即燃,极为引人侧目。

  两人分别安放于假墙后,计好时辰,便一跃退回巷间。

  “三、二……一。”

  “轰——!”

  “啪——!”

  两声异响先后炸开,火光乍现于警值房两侧,烟雾升腾,染红了半边瓦檐。

  房中值夜人等惊呼而出,刀剑出鞘,仓皇奔向火源之处,交头接耳,疑云四起。

  陆青趁机一言未发,闪身掠入屋后盲角,柳夭夭紧随而上,一道侧身,跃入旁侧仓房小楼。

  楼中幽暗,尘封厚重,空气中带着旧墨与干纸的气息。两人提气屏息,快速穿过一排排书架与档卷之间。

  “这里应该是夜巡司的普通记录区,不是机密楼层,但说不定会有兵力与机关部署的备案。”柳夭夭压低声音,目光扫过密密麻麻的册架。

  陆青点头,不多言,一手拔剑柄下的短刃,直接割断一旁锁住的木柜封条。

  “动作快些。这火撑不了一刻。”

  柳夭夭回以一声轻笑:“我还以为你只会杀人,不会翻书。”

  “若书里藏的是人的命,那我倒是翻得挺勤。”

  柳夭夭闻言一怔,未料陆青竟会回这一句,眸中掠过一丝异色,旋即低首专心搜寻。

  指尖飞翻,眼神如刃——她心里知道,时间不等人,局已启,稍有迟疑,便是葬命之机。

  柳夭夭指尖轻弹,扇骨一挑,墙角那枚连锁机关便“咔”地一声开启。原本看似无路的砖墙竟微微内陷,显出一道仅容一人侧身而入的隐门。

  她回头看了陆青一眼,眉梢带笑,似在说:“接下来,就靠我了。”

  陆青点头,没再多言,身形一掠,跃至门外低垣,警戒四方,宛若一柄隐匿刀锋,蓄势待发。

  柳夭夭穿入门内,只见内中为一方低矮书阁,书卷皆以油纸封裹,按年迭置,书架密密匝匝,井然有序。

  她轻声自语:“这些是夜巡司的内部观察纪录……观影盘一事,多半会留痕。”

  不过半刻,她便已翻阅三册,皆是过去数年对七情异动者的编号、异象、观测结果,皆详尽异常。

  而这时——外头风声骤变!

  “站住!”

  一声斥喝猝然响起,柳夭夭神色一变,手中书卷未收,已实时贴身入暗。

  门外,陆青已与一队夜巡司巡逻队人马正面相对。

  对方为六人编队,三名已中陆青快招,倒卧于地,其余三人刀出如风,为首者更是杀气外露、脚步沉稳,一看便是司中统领一级人物。

  “是你……‘天无影’?”

  那队长眸中一冷,显然已认出陆青身份。

  陆青神色未变,只淡声道:“认得我,也好。”

  语未落,人已动!

  他如鬼魅而出,短刃自下斜劈,指向队长咽喉,却被对方一招横挡硬生生接下,铛然震声,火星四溅。

  两人激斗数招,陆青渐入下风,对方竟是“铁脉堂”出身,臂力强横、身法沉稳,步步进逼间已封死退路。

  “哼,昔日寒渊第一杀手,如今竟要困于此地?”队长冷笑,铁拳轰来,直取陆青左肋。

  眼看危局将至——

  “风雅扇——开!”

  一声娇喝!

  寒光一闪,数枚扇刃如月牙飞转,拦断了队长攻势。

  柳夭夭自侧掠出,裙角如烟,纤手再翻,一道绿影已扑至对手胸口——那是她自制“烟丝铃”,专破气门之用。

  队长怒喝一声,身形急退,掌风横扫。

  柳夭夭却已抽身退开,与陆青一左一右,呈犄角之势。

  “还愣着作甚?你打前锋,我来乱他的气息。”

  柳夭夭语音未落,已再次出招,扇光连连,封他上盘视线。

  陆青冷哼一声,重整身形,短刃再起,直取对方要害。

  两人配合无间,如刀入鞘,如狐入林,攻守之间已有将其拖入困境之势。

  刀光再闪,铁拳交击,两方缠斗已至数十招之多。

  那夜巡司队长虽勇猛非常,却渐觉身形沉重,气息不畅。

  双眼微凝,竟隐约看到自身四周升起一层轻淡烟雾,丝丝缕缕,似有幽香,却透着淡淡甜腻。

  “你……这女人在施什么鬼法——!”

  他怒喝之间,内息一震,猛提真气想要破体而出,却不防柳夭夭折扇中再暗藏细针两枚,早在数招前已悄无声息地封住其肩井大穴。

  “还气?你先把肩膀撑住再说罢。”

  柳夭夭声音轻柔,眼中却透出一丝玩味与杀机交错的冷意。

  队长臂膀一滞,刹那失衡——

  正此时!

  陆青身形如电,一记肘击破风而至,直砸对方侧颈!

  “砰!”

  沉闷一声,队长瞳孔骤缩,口中未及出声,已如破麻袋般横飞而去,重重撞入墙边木柱,随后瘫倒不起。

  “暂时……不会醒了。”陆青收回手肘,语气冰冷,俯身将其捆起,取下他身上腰牌与信物,转身朝柳夭夭点了点头。

  柳夭夭喘了一口气,微拍胸口:“我那针虽妙,可若你那一肘没接住,怕是我得先跑三里地了。”

  “放心,我不会失手。”

  “哼,嘴还挺硬。”

  两人默契一笑,眼中却皆带警惕。

  柳夭夭俯身迅速从倒地队长怀中翻出一本薄册,封面朱红,写有“内观录”三字。

  她轻声道:“果然有关观影盘记录之册——你看,这一页。”

  陆青探头一看,眉头微皱:“记录上标注东都异象连现,已有半年,且……欸,‘景曜’的名字竟也在名单之上。”

  柳夭夭低声道:“观影盘不是死物,它在‘记’人。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

  远处又传来模糊人声,显是其他小队闻变赶至。

  陆青沉声:“此地不可久留。去藏象楼会合景曜他们,将此书带去。”

  柳夭夭一点头,将书收起,顺手又给那队长补了一掌,封住三处大穴:“一炷香内醒不了。”

  两人转身而去,身形没入夜色之中,宛若不曾来过。

  我与沈云霁自侧翼密道潜入,沿途所经墙壁皆刻古阵细纹,微微泛光,似有寒流潜动,令人心中莫名发寒。

  沈云霁未曾多言,只是紧紧随我身侧,我则以一臂揽住她的腰肢,助其掠行于残影之中。

  她身形轻盈,气息稳定,贴近之时,竟如飞燕依风,无声无息。

  我们沿密道转过三处暗门、一座隐梯,终于抵达夜巡司禁地核心——藏象楼。

  然,眼前景象却让我不由一凝。

  那楼……竟如不存在于此世。

  整座楼宇不见瓦脊,不闻风动,伫立于空旷黑地之中,形状如屋,质地却似雾似影。明明眼见其形,却又彷佛手指不能触之、脚步不能登之。

  沈云霁亦止步,望着那楼低声道:“像是一幢倒映于水中的楼……明知它在,却又不敢确认它是否‘真在’。”

  我心中亦起波澜。藏象楼,夜巡司观影盘与机密所藏之地,竟以此幻影之貌现于眼前,岂非早已非凡?

  我看她一眼,伸手探出,气息微吐,凝指为锋,朝那楼门虚空一划。

  “嘶……”

  空气竟如绢帛被割破,楼前薄雾如纱,一寸寸向后崩散,露出一扇黯黑如墨的木门,无门环、无门缝、无镶饰,寂静如死。

  我低声道:“此地之静,已非人力所布……”

  沈云霁轻点头,玉手已紧扣袖中玉针,她的神情中不再是清冷,而是坚定。

  “走吧,若这是命中所设之局,那我与君郎,便一同踏进。”

  我望着她,心中一暖,也不再多言。

  两人并肩,踏入楼门。

  那一瞬,彷佛整座夜巡司都在静静屏息。

  我们脚步声极轻,但每一步都像踏进梦与现的边界。

  楼中无灯,无声,无人。

  只有空气中,隐隐浮动着一种说不出的压力,像是有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自幽冥之处望来。

  而我们,正走进——

  观影盘之心。

  楼内寂静如坟。

  我与沈云霁方一踏入藏象楼,四周景象骤然一变。

  原本的木梁瓦顶、灰砖素壁,倏忽如墨染纸张,渐渐褪去颜色,最后化作一片空无。

  天地消失,楼宇无存,唯余一方灰白之地,无风、无声、无边。

  沈云霁惊讶低呼,我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沉声道:“莫乱动,这是阵中心象之幻。”

  语音未落,地面忽现水光,一轮圆盘自虚空之中浮现,宛若铜镜,镜上七环交迭,环中符文自转,忽明忽暗。

  观影盘,现于眼前。

  它非实物,非虚影,而是一种——存在与不存在之物。

  我心神微动,耳中忽闻万籁俱寂,继而,一道声音自我体内响起:

  “执情者,观影自照;破情者,魂影所碎。”

  我大惊,正欲回应,忽觉眼前一花,沈云霁的身影竟悄然消失!

  “云霁——!”

  响应我的,是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君郎……”

  那是林婉的声音。

  我转头,林婉正站在我眼前,泪眼婆娑,满面忧惧。

  “你说过不会离我而去……你为何抛下我?”

  我心中一震,正欲开口,忽而旁侧又现出一人——是谢行止。

  他笑意盈盈,却眼神冰冷:“你不觉得这个局,从头到尾,就是你被利用的结果吗?”

  “从你那一刻七情觉醒起,你就不是你自己了。”

  “你以为你是棋手,其实你,是棋子。”

  我胸中一震,手中气机狂乱。

  我知道,这是幻象——但每一字每一声,都准确刺入我心之深处。

  这是观影盘的试炼。

  它非要你信它为真,而是逼你——动情,动疑,动乱。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目,心神内收,念动道法一式:“情动则形乱,形乱则心死。破妄之心,照见本我——”

  身周景象瞬间震荡,林婉、谢行止的幻影如烟散去。

  眼前重新浮现观影盘之影,而——沈云霁,仍未现身。

  我心头一凛,她也在经历属于她的幻象试炼!

  我再不敢迟疑,步入观影盘七环之中,气机灌注丹田,沉声低喝:

  “来吧,若你真是天启之器,就让我看看——你想让我看见什么。”

  七环阵心骤然大亮,一束神光落下,照向我眉心。

  下一刻,我已不知身在何处。

  神光落下之时,沈云霁只觉脚下一空。

  并非坠落。

  而是——世界忽然静止。

  她站在一条极长的回廊之中,廊柱皆以青石所铸,其上刻满密密麻麻的名字,字迹古旧,层层叠叠,像是被一代又一代人反复描摹过。

  她只看了一眼,便已认出。

  那些,全都是“沈”姓。

  沈云霁的心,轻轻一沉。

  回廊尽头,有一道身影背对着她而立,衣冠端整,气度肃然,正是她在家谱、旧档、残卷中无数次见过的那个人。

  ——沈观云。

  他转过身来,神情与画像中无异,眼神清明,却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疲惫。

  “你终究还是来了。”

  沈云霁没有行礼,只是静静站着。

  “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

  沈观云微微一笑,那笑意极淡。

  “不是知道,是接受。”

  他抬手,回廊两侧的石柱忽然一一亮起,其上名字如水波般流动,每一个名字亮起之时,便有一道残影浮现——

  有人伏案绘图,有人夜半焚卷,有人独坐堂前饮尽一壶冷酒;

  有人被赐死于密室,有人病亡于贬所,有人一生未出仕,却终老于无名。

  无一例外。

  他们的血,最终都回到了同一个地方。

  ——阵中。

  “沈家不是被选中的家族。”

  沈观云缓缓道。

  “是被留下来的家族。”

  沈云霁指尖微微发白。

  她早该明白的。

  为何沈家世代掌阵、却从未真正掌权;

  为何沈家子弟多半早夭、或终身无后;

  为何沈家的破解之法,总是“差一步”。

  不是因为他们不够聪明。

  而是因为——阵,需要血脉来稳定。

  “这一次,轮到我了,是吗?”

  沈云霁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平稳。

  沈观云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转身,望向回廊尽头。

  那里的景象骤然变化。

  夜巡司、藏象楼、观影盘……层层叠叠的阵纹在虚空中展开,而阵心最深处,赫然显出一处空缺。

  那空缺,形状与她的气息,完全吻合。

  “破盘,需引子。”

  “引子,需同源之血。”

  “血入阵,阵可乱;阵乱,盘可破。”

  沈观云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冷静,像是在陈述一条早已写定的律令。

  “但入阵之血,无一能全身而退。”

  沈云霁终于闭上了眼。

  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因为,她终于确认了一件事。

  ——这不是“可能的牺牲”。

  ——这是她存在的意义本身。

  再睁眼时,她的目光反而清澈了。

  “那他呢?”

  她忽然问。

  沈观云一怔,随即明白她所指,轻轻叹息一声。

  “他不是沈家人。”

  “他的命,不该用来填这个局。”

  沈云霁笑了。

  那一笑极浅,却温柔得近乎残忍。

  “所以,这一局,本来就只有我能走到最后。”

  回廊开始崩塌,石柱上的名字一一熄灭。

  沈观云的身影在光中渐渐淡去,只留下最后一句话,低低回荡:

  “记住,沈家从来不是为了控制世界而存在。”

  “我们只是……让世界有机会回到不需要被控制的那一天。”

  光芒骤然收缩。

  沈云霁站在阵心之前,望着那道等待她踏入的裂隙,神情平静得近乎安详。

  她低声自语,像是在对某个人说,又像只是对自己:

  “这一次,换我先走一步了。”

  两人自幻象之境中惊醒,宛如沉梦千年。

  “我”的心神恍惚之间,眼前的观影盘渐渐清晰,那盘镜如昔,七环未动,阵心未裂,彷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黄粱一梦。

  沈云霁站在盘侧。

  她的眼神异常平静,竟带着几分……解脱之意。

  那抹笑,不属于胜者,也不是幸存者——而是知其终局者的微笑。

  我来不及细想,只是本能地抽出长剑,剑气破空,直斩盘面。

  “铿!”

  剑锋如击坚铁,盘面不动如山,连一缕痕迹也未曾留下。

  我眉头紧蹙,气机再运,一连数剑,皆无功而返。

  “这……不对。”我低声喃喃,转首看向沈云霁。

  她已抬头,望着我。

  “君郎……你还记得那封密函吗?”

  我一愣。

  那是月前于归雁镇所牵起的迷局,几方争夺,寒渊出动,我亦被卷入。

  “那函早被我换成假文以乱视听。”我回道。

  沈云霁微微摇头,轻声道:

  “假的,骗得了一时,但……真正的密函,自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沈家。”

  我心头一震,语气骤然冷下:“你是说……”

  “嗯。”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我,就是密函。”

  “不然,你以为……朝廷为什么要让沈家代代观阵?为什么我们只能靠边站,却又不得脱身?”

  “这阵,不是观影盘的阵,而是……锁命的阵。”

  我心中狂跳,一股极为不祥的预感自脚底升起,几乎要喉头发干。

  “不!等等,你想做什么?!”

  我已然上前,伸手去拉她,但——

  迟了。

  她只是微微一笑,手起如风。

  一枚寒针,刺入其颈动脉。

  鲜血喷洒,如散花。

  她站得极稳,气息却在霎那间崩溃,宛如一张紧绷的弦,忽而断裂。

  血,落在观影盘中央,七环微震,原本不动如铁的盘面,竟泛起一缕淡淡红光。

  然后——

  盘动,阵转。

  万象颠倒。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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