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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女游戏之邱将军爱吃肉 (24-28)作者:晓风拂柳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8-31 09:42 长篇小说 6760 ℃

(二十四)为了你这磨人的小乖乖,我便让这处长成如今模样

远山的身形虽不似拓跋涛和长孙瀚看着健硕,却也是竹清松瘦,气血盈满,因着常年修道,核心力惊人

他跪坐榻上,上半身直立,只以两掌托住邱英的两瓣翘臀,邱英只需如树懒般抱紧他,剩下的便是享受极乐

远山慢慢顶胯,龟头在小穴入口浅浅抽插,本是收起的雨伞,渐渐膨胀撑开,邱英舒服的直哼哼

“近水,会痛吗,若痛告诉我,它可大可小,可厉害”,远山要准备发力了,龟头受刺激会再次膨胀,怕小乖乖会吃痛不给他入,得提前安抚

邱英这会儿小鸟依人般伏在他的肩头,怎么会痛呢,可半点骂他狗道士的气势都无

“嗯……不痛,舒服的紧……嗯……为何……嗯……为何你这处会有如此变化,嗯……

“这处?哪儿处,嘶~~你莫夹我,我知道了知道了~~啊~~”,只是想逗弄一下小乖乖,就拿小穴夹人,真是要了命了

“这处呢,俗称龟头,雅称阴头,这男子的阳具,叫鸡巴太难听,文人墨客喜称玉茎,嘶~~我这处如此,还不是因为娘子你,乖乖~~松开一点~~啊嘶,啊~~”

邱英正舒服着,这家伙开始掉书袋,心中不悦,小穴不自觉收紧,夹的远山又痛又爽,在穴口的抽插慢了下来

“唔唔唔……不要慢,我要快快,快快舒服……唔……嗯嗯,这样好……喜欢……”

“娘子满意就好……啊……相公也好舒服,你我初练合气术时,我的阴头因太过巨大,每每入你的小穴,你便吃痛”,还打人,发脾气不让我入,“为了你这磨人的小乖乖,我便让这处长成如今模样,此生我唯有娘子……啊……娘子的小穴实在极乐地,我要发力了,阴头会再大一些,不会让你痛,很舒服的,多疼疼相公,亲亲我”

邱英一边随远山的抽插起起伏伏,一边心中感慨,远山为了近水能做到如此这般,一想到自己或许就是近水,泛起阵阵甜蜜,情投意合便是这般意境吧

邱英捧着远山已是意乱情迷的清隽面庞,不知怎的,越看越喜欢,主动含住了他已被欲色晕染的朱唇

远山似那讨要糖果的孩童,得偿所愿后内心抑制不住的狂喜,含在口中怕化掉,捧在手心怕摔碎,小心翼翼的呵护此生唯一的她

两人正唇齿相依,水蛇交缠之际,远山下腹慢慢蓄力,随着肉棍三次浅浅的抽插,第四次迎来疾风骤雨般的重击,龟头在甬道深处又大了一圈,太极丸正正落在如菌伞般的龟头上震颤,两人俱是浑身酥麻,一个是差点精关失守,另一个差点泄身如泉涌

远山将邱英的翘臀托高,肉棍慢慢抽退,菌伞般的龟头再加上粗壮的棍身,与甬道内层层褶皱的紧致媚肉产生更深的摩擦,所制造的快意两人皆无法言喻,伴随太极丸的震颤,极乐感加倍,两人都忍不住发出噬魂销骨的呻吟

“哈啊……哈啊……啊……太舒服了……啊……啊……还要来……”

“好,呼~~哈~~娘子舒服就好,娘子的小穴,真乃人间极乐地,呼~~哈~~呼”

肉棍再次在穴口浅浅抽插,而后远山蓄力顶胯,同时将托高邱英翘臀的双臂卸力,随着两人下体碰撞发出“啪”的一声,肉棍推着太极丸直抵宫口,邱英在重心失落的瞬间感受到一记深插,快活的在他手掌直扭臀,止不住的娇啼不绝于耳

远山见小乖乖如此快意,得了法门,抽插更加卖力,淫声浪叫在这一方太虚之境纠纠缠缠,浓的化不开,也止不住

在一次次极至快意的撞击下,邱英只觉自己被抛至云端,一次比一次高,一次比一次看的远,在一片云海中,她看到一扇闪着蓝色星辉的大门,她想去那里,她要被抛再高一些,再高一些

终是到了,缓缓坠落,周身被一圈温暖的黄色光晕环绕,赤脚踩在云朵上,软绵绵的,走至那扇蓝色大门,只是轻轻一推,那门便开了。

这里是哪儿,四周围白茫茫的一片,是昆仑太虚。

一名梳着总角,年约十岁,穿着一身白衣的银发道童,在一棵结满红果的大树下,满脸担忧和焦急,对着树上的玄衣黑发道童呼喊:

“近水你快下来,太危险了,快下来!让祖天师知道你偷摘沙棠果,又要罚我们抄默清静经一百遍!”

“远山你别怕,我没事!这沙棠果可以御水,食之不溺,你若是吃了,就能陪我去东海泅水了!”

是了,远山自小畏水,我又特别爱泅水,瑶池已是不够我玩耍,我想去东海,可远山不依,怕我一个人去会有危险,每当我在瑶池泅水时,他就在旁边守着,这次我要去东海,东海那么大,他如何能守得住我,硬是不放我走,没法,我便去偷摘沙棠果,最后……

“祖天师我错了,哇哇哇,我的腿好疼啊,哇哇哇,我再也不爬树了,再也不偷摘沙棠果了,哇哇哇”

近水拄着用树枝做的拐杖,一边疼的嚎啕大哭,一边抹着鼻涕泡。

“祖天师,是我的错,是我想带近水去东海泅水,让他去摘果子给我吃,不关近水的事,您要罚就罚我一人吧,祖天师,近水从树上摔下来,腿给摔折了,您快帮他诊治吧!”

远山紧紧搀扶着摔折了一条腿的近水,一边帮他摘掉满头的叶子和树枝,一边殷殷恳求着祖天师的原谅。

“唉,你们两个,为师说过多少次了,切不可离开昆仑半步,东海,你们知道东海在哪儿吗,一个东一个西,相隔万里之遥,凭你们的术法,连昆仑的禁制都打不开,更妄论去东海,还想泅水,今次罚你俩抄默清静经两百遍,远山,去拿我的药箱来,为师给近水诊治”

一身绛紫长袍,一把拂尘,鹤发童颜的祖天师,正端坐于屈椅,无奈又疼爱的教训着两个徒儿。

“啊,两百遍!哇哇哇哇哇哇,祖天师,我的腿好疼啊,远山,你可要帮我啊”

“是,祖天师,好了好了,你莫在哭了”,远山趁祖天师不注意,伏在近水耳边小声说:“我帮你抄,你莫再哭了”

是的,每次都是近水惹的祸,远山来背锅。

远山,还好有你在,不然,在昆仑太虚的日子得多无聊。

“近水,近水,你且躺下”,是远山的声音,他在耳畔呼唤我。

邱英猛的睁开眼,此刻他们不在榻上,在一片平静的蔚蓝水域,金色的阳光洒在上面,水面泛着粼粼波光,一叶白色的小舟在水面上飘飘荡荡,她被远山牵引着在小舟上躺下,身下铺着柔软的狐裘,舒适又惬意。

“近水,你刚刚看到了什么”,远山将邱英抱在怀里,侧躺在她的身旁,肉棍还插在邱英的小穴内,依旧是硬如烙铁般滚烫炙热,太极丸在甬道内窜来窜去震颤不止,邱英的身下已是泉涌过一次,大腿内侧湿洇洇一片。

(二十五)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我看到一棵结满赤果的大树,我在摘果子给你吃,我还看到祖天师,他罚你我抄默清静经,两百遍!”

说到兴起,邱英翻身,将远山压在身下,她则趴在他的胸膛,狐裘哪有远山垫着舒服

远山单手枕头,轻抚邱英一头如瀑青丝,他喜欢两人粘腻在一起的所有时光,譬如此刻

“谁叫你贪玩,想拐了我去东海泅水,明知我畏水,还偏要去”,说完宠溺的刮了下小乖乖粉嘟嘟的鼻头

邱英眨了眨鸦睫,那双小鹿般灵动的双眼盛满了星光:

“你吃了沙棠果,现在还畏水吗”,近水从树上摔下来时,偷偷往袖兜藏了一颗果子,近水希望她的快乐,远山也能得到

但远山的快乐,永远与她有关,近水不在的日子,他再也不愿泅水,即使他已不再畏水

“想泅水吗”

“想啊,可是,现在?”

话音刚落,身下的轻舟不见踪迹,两人正躺在如缎的碧绿水面,随着水波起起落落,水花拍打在身上,既柔又暖,一黑一白在水面交融缠绕

远山把邱英从胸膛扶起,引她将两条腿垂于水下,以女上男下的姿势,坐在肉棍之上

“是想我动呢,还是娘子自己动”,远山双手枕头,以水波做床,饶有兴致的瞧着正开心踢踏水花玩的小乖乖

想着刚刚远山抱着自己在榻上时,她一点力也没出,快活得如坠云端,这次,邱英也想要远山快活

“这次换我来吃你,让我品尝一下陈年老腊肉的滋味如何”,邱英把嘴一抿,歪着头,顽皮笑答

“哎呀,也是,我这老腊肉哪儿比得上你吃的那些什么羊汤啊,胡饼啊,牛肉干呢,我就胜在耐造,耐久,耐心,任娘子折腾,娘子,你就尽情折腾我,来吧娘子,我受得住”,贫嘴道士说完一番慷慨陈词,闭上眼,静候佳人蹂躏

邱英也不恼他啰嗦,反而被他的调笑弄得满面红霞,抿着嘴含羞带笑,远山偷摸睁眼,心下一阵急跳,肉棍在小穴内不自觉抖动,如菌伞的龟头又大了一些

邱英被远山这番刺激,花户一片湿滑,太极丸似感受到两人的潮涌,震颤得愈发有力,一下一下触碰着邱英那处敏感的软肉,带出潺潺湿热的淫水,洒在龟头铃口位置,一阵暖热袭来,两人皆是快意连连

邱英一边呜呜咽咽,一边如蛇舞般扭动着身子,她趴向远山精壮的胸膛,伸出舌尖,沿着胸肌线一路舔向他的粉红乳头

先是用灵巧的舌尖快速扫弄,接着轻柔吮吸,在用嘴撩拨着一边乳头时,另一边用着指尖轻轻碾磨揉捏,还不时用胸前那两粒红果,似有若无的滑过身下那片胸膛

远山只觉心潮澎湃,唯有近水才懂他的敏感点在哪儿,邱英的手法和近水如出一辙,他的近水要回来了

他呼吸变得急促,胸膛起伏剧烈,邱英见远山被撩拨得不能自已,起了逗弄的心思,攀着他的胸脯,凑到耳边,一边轻咬舔舐着耳垂,一边呢喃低语:“我厉害吗,是不是越来越会做了”

远山原本紧闭的双眸慢慢睁开,他捧着小乖乖潮红的脸颊,一口含住她得意娇笑的樱唇,一番吮吸舔弄后,柔情轻语:“厉害得不得了,只可以对我这么厉害,知道吗,你若对别的男子如此,谁能招架的住”,说完将小乖乖紧紧搂在怀中,生怕一切都是虚幻,是那不愿醒来的绮梦

“嗯,我知道了”,能让邱英做到如此放松身心释放的人,世间也唯有远山,在他面前,邱英觉得自己是纯粹,本真,澄澈的,他包容和接纳着自己的好与不好,她觉得自己做什么都可以

远山松开了怀里的娇人,邱英坐直了身子,她想让双脚找一个支撑,试着把垂在水里的双腿抬起,朝着水面踩了踩,似知她所想,她落脚的水面成了一片既牢固又柔软的水床

邱英将双腿呈山字形岔开蹲立,两手覆在大腿上,挺腰翘臀,开始一上一下的深蹲抽插,这女上位的姿势对邱英相当受用,只一会儿功夫,便发出莺啼娇喘

她缓缓提臀至龟头位置,先是在穴口做浅浅的抽插蹭弄,借助水波的助推,再一下深蹲,快活的眯缝双眼,仰头呻吟,露出雪白脖颈

在远山眼里,邱英这个姿势魅惑撩人,真真妩媚又妖娆,如小猫在他心口抓挠,痕痒难耐,欲望在急速堆迭,他想要更强烈的冲击

阳光渐渐消失,月儿攀上云层,水波变的动荡不安,摇碎了一池月影

月华似霓裳披洒在邱英如玉雪肌,胸前的两只白兔,随着娇人的摇摆起落,在月影间翻滚着跳跃着抖动着,那红扑扑挺翘翘的乳尖儿,似熟透的红果,等待着郎君采撷

所有这一切都在刺激着远山全部的感官

他伸出大掌,将双手覆在那片涛乳之上,尽情的揉捏挤搓

他迎着那片赤果仰头啜饮,那是为他而绽放的美丽

他下腹蓄力,在娇人一次次深蹲时顶胯迎接

“啪”,“啪啪”,“啪”……

“啊”,“哈啊”,“啊”……

灵与肉的碰撞,带来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意,那扇大门再次出现了

有些人有些事,如白云苍狗,似过眼云烟,但总有一些,是刻入骨髓的羁绊

近水双手扯着远山的长袖,死活不松手

远山面无表情,任她点头哈腰,好说歹说,唾沫横飞,就是不理睬,不说话

近水知道,远山生气了,很生气,因为,这一次,远山已经一天没与她讲话了

在这之前,两人也闹过别扭,从未超过一个时辰,回回都是远山先低头,但这一次,不一样。

“远山,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和除你之外的第二个人使用合气术,可是,可是,那个人就快要死了!让我见死不救我真的做不到啊!若是你,你会如何”

远山不语,只是看着前方,那前面什么也没有,白茫茫一片。

“你最了解我,我真的只是想救人,祖天师传授合气术与你我,便曾说过,合气术可保长生,可医治百病,我不如你擅医术,我只会合气术,若是我明知可以救人而不去救,就不是你认识的近水了,若是这样的近水,你还会爱重我吗”

这句话似一记重锤,敲碎了远山的心防。

远山回转头,他的凤眸每每望向近水,总是如水波流转般绵长,这一次,近水只觉得寒凛。

“既然你明知我爱重你,为何要违背你我的承诺”

万岁!远山终于肯和我说话了!

近水高兴坏了,也不管远山是骂她怨她还是其他什么,管他呢,只要远山愿意理她,让她做小狗给远山骑也成啊。

她扑到远山怀里,搂着远山的脖子,凑到他的面上,密密匝匝一个吻连着一个吻,亲的远山只觉晕眩,气消了一大半。

“哎呀好了嘛,和我讲话就是不生气了,对不对,绝对不会有下次,我保证”,说完,含住远山的唇,吮吸舔舐,伸出舌尖轻敲皓齿,想要进去

这招对远山永远都是这么管用,象征性的抵抗了一瞬,终是不敌小乖乖的强攻,远山打横抱起近水,唇齿相依,缠缠绵绵,走入那一片茫茫雾霭中

邱英失神的望着两人渐渐消失的背影,似想起了什么:

这是我第一次偷跑下山,昆仑的禁制已拦不住我,本打算去人间闯荡历练,却无意中救了一凡人的性命,已记不清这个人是谁,总归是不重要,昆仑一日,人间一年,怕被祖天师发现,半日便归。

我把此事当作自己的第一个功德,偷偷跟远山炫耀,却换来如此结果,当时不解,如今却是才明白。

是远山太痴,还是我太傻。

总归是当时的我太过痴傻,日日夜夜朝夕相伴,却是不懂他的心意。

有一便有二,近水第二次偷跑下山,这一次,却是去了足足三日,远山也担心和遮掩了三日。

这次回来,近水什么也没和远山说,只是感叹人间有情,悲叹昆仑太虚无趣又无情。

远山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第三次,近水闯了无可弥补的大祸,这也是近水一世痛苦的根源。

(二十六)相融的心头血,一滴在心间,一滴在眉眼,这便是缔结成功

近水第三次下山,远山亲自去送

不仅是这次,下次,下下次,远山都不会再阻止,还会帮她遮掩,等她回家

家,有远山在的地方,便是家

但远山放她下山是有条件的,便是要近水与他缔结道契,成为道侣

如此,两人便能共感、共生、共死,包括各自的灵器,双方亦能共用

在近水看来,她与远山,无论是否有那道契约,都早已是道侣

她的喜怒哀乐,远山都懂,她更无法想象,没有远山的无尽岁月,她又如何能独行

但若她的快乐,远山也能体会并得到,结,这道侣必须结!近水点头如捣蒜

缔结道契的方式看似简单,却非易事

取双方各自的心头血,若血液相容,说明道侣同心,则可以缔结,反之,则无法缔结

多少鳒鲽情深,又有多少交颈鸳鸯,只在这一步,便分道扬镳

远山神情肃穆,盯着两人逐渐相融的殷红鲜血,紧锁的眉头变得舒展,眼里盛满了笑意

远山所担心的,近水想都未想,她和远山怎会不同心呢,永远都不可能

接着,相融的心头血,一滴在心间,一滴在眉眼,这便是缔结成功,今后共感、共生、共死

道契缔结成功那日,远山一整日都在笑,两人在昆仑太虚,也缠绵了一整日

近水虽知道如何能让远山开心,但在那一日,她才真正体会到远山的快乐是什么滋味

看来,这个道侣是结对了

后来……

后来,近水第三次前往人间

近水离开第一日,昆仑水里的鱼儿问远山:近水什么时候回来啊,远山望着水里自在游弋的小鱼儿,笑而不语

近水离开第四日,昆仑路边的花儿问远山:近水怎么还不回来啊,远山笑着轻抚明媚娇艳的小花儿,依旧不语

近水离开第八日,昆仑树上的果儿问远山:落果前近水会回来吗,远山笑着答它:会的,近水要回来了

第十日,近水回来了

近水是被祖天师救回来的

她的肉身在人间已被人王判处腰斩,只剩魂魄被祖天师收在净瓶中被带回

三界六道各自成规,人间自有人王的规矩,近水犯了人规,即便是祖天师,也得遵从

“孽徒,本以为你与远山结为道侣,有他的看护,为师便无需对你诸多管束,谁曾想惹出如此祸端,竟在人间颠倒阴阳,如此,谁人能容你!”,祖天师声如洪钟,站在崖顶,背手而立,却是看不清面容,近水只能从语气听出祖天师的无奈

“祖天师,人间阴阳本就是错的,何来颠倒!”,近水失了肉身,几近透明,她漂浮在昆仑太虚,几乎融化在那白茫茫一片,唯剩心口一小团炙火在闪耀跳跃,那是远山在以自己的心火燃续近水几近消散的魂魄

“还敢狡辩,人间自有人间的法度和伦常,你在人间开宗立派大肆宣扬女尊,此举已是扰乱纲常,埋下祸端,而后,你贪恋人间有情沉沦声色,最终触犯人间法度,合该有今日之劫难,还有远山,你可知错”

远山呆呆站立近水身侧,神思恍惚,祖天师一声喝斥将他的思绪拉回

远山握拳低头俯身,诚心忏悔:“徒儿知错,恳请祖天师责罚,近水行差踏错,均是徒儿一手造成,不关她的事,恳请祖天师为近水重塑肉身,所有责罚徒儿一并承担”,远山的心好痛,他只是想要近水回家,想要两人回到只有彼此的曾经

近水的心火由红变蓝,那是远山的心在哭泣

“不是的祖天师,不关远山的事,是我执意要偷跑下山,也是我迫他将阳鞭交予我”,近水不要远山难过,远山什么都没做错,走至今日,近水一点都不后悔,她要告诉祖天师,她在人间十年都经历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又了悟了什么

“徒儿在人间游历,深恶男尊女卑,为何男子可读书知礼考取功名建功立业,而女子即使饱读诗书却被锁在深闺,等待她们的命运唯有相夫教子磋磨一生,为何男子可以三妻四妾,而女子却要三从四德,徒儿开宗立派是想打破男尊,而不是宣扬女尊,所谓阴阳和合是平衡,是中庸,不是一方强一方弱的压制”

祖天师未说话,只看到鹤发随风飞舞,紫袍衣袂飞扬,近水继续道:

“徒儿自出生便无父无母,与祖天师和远山相伴长大,更是不懂情为何物,徒儿见过人间有情,那些爱情,友情,亲情,徒儿也想拥有,终是经历过伤害过也承受过,方知,远山与我是爱人,是挚友,是亲人,祖天师与我是父,是师,亦是亲人”

近水的心火因剧烈燃烧,发出噼啪声,由最初微弱的火苗变得橙黄

远山的悔恨无可复加,他锁了自己的五感,近水感知不到远山在想什么,但心火在告诉她,远山对她的爱有多炙热

近水觉得自己好傻,如今快要灰飞烟灭了,方知汲汲以求的近在咫尺。

“但你终是铸下大错,将一名凡人裸而笞百数致死,你又当如何说”

这名凡人是近水的婢女,名唤白芍,是近水随手从路边救的一名孤女,带在身边一路陪伴她在人间游历。

那一日,近水下山会友,返回观中却看到白芍与自己其中一位爱人在大殿苟且,若换作平日,她必会为其悄悄关上大门,还会在旁守候,待两人完事,再去追问白芍两人情事细节。

偏偏那一日,近水似着了魔道,竟然抽出阴鞭将全身赤裸的白芍鞭笞致死,此案全城皆知,那些曾经的爱人对她避如蛇蝎,也有痴情者为她上下奔走,但终是被人王处以腰斩,死无全尸

“徒儿自知无言面对祖天师的教诲,所以徒儿并未使用术法逃脱人王的责罚,以肉身消殒赎清己罪”

在魂魄离体那一刻,她看到曾经的爱人已结新欢,看到痴情者哭过后依旧如常,看到人生百态,唯有祖天师和远山来接她回家。

她好累,好想睡一觉,躺在远山怀里,沉沉睡去。

远山的心在滴血,但他沉默无语。

近水回来了,却是再也回不来,他无法触碰她,无法拥抱她,更无法亲吻她,是他的错,一切都是他的错

祖天师长叹一声,这两个徒儿的心思,他岂能不知。

远山早慧,心思深沉,对近水一往情深,近水纯澈,贪玩鲜活,对远山的情意一知半解

此次劫难,是近水的,也是远山的,两人终是要纠纠缠缠,永生永世

“罢了,你虽是以命抵命赎了已罪,但破坏人规,天道亦罚,无论因何缘故,人间自有人间的阴阳,昆仑不能留你,你且入人间轮回,永世受阴阳颠倒之累,或许,机缘到了,可重回昆仑”

远山慌乱,噗通一声跪下,向着祖天师连连磕头。

“求祖天师饶恕近水,一切皆因我而起,求祖天师不要赶近水走,若要责罚,求祖天师让我与近水一同承担,远山不要离开近水,远山愿随近水同赴人间轮回”

“砰砰砰”……“砰砰砰”……,鲜血顺着额头,流了远山满脸。

“远山不要!远山不要再磕了!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近水知错了,近水真的知错了,看到远山因她痛苦得要碎掉,这比腰斩时看着锋利的刀片划过身子,等待体内的鲜血渐渐流干,还要痛上百倍,近水知道,这一次,是她错了。

祖天师将近水收入净瓶,手握阴鞭,全部交予远山,未发一言,拂袖离去。

(二十七)杀虎口为人熟知不仅是天险地势,还有那只吊睛白额大虫

远山将净瓶紧紧贴覆脸颊,泪水混着鲜血顺着白色净瓶滴落,无半分血色的薄唇压在阴鞭上狠命的亲吻,直到唇上满是血痕,吞入口中的不知是泪水还是血水

他把近水弄丢了,他真该死,但他不能,只要他还活着,近水便活着,他们还能重逢

远山亲自送近水入了轮回道,包括近水的阴鞭,一并投入轮回道中

他叫近水等他,只要有阴鞭在,两人定能重逢,无极阴阳鞭本就一体,无论多久,要花多长时间,他终会找到近水,带她回家

自那日后,远山便日日下山去寻近水

每一日,迎着昆仑第一缕朝阳,他满怀希望的下山了

每一日,披着昆仑最后一抹月华,他满身疲惫的回来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昆仑一日,地上一年,他在人间寻了三百年

那一日,祖天师指着松山,让他往松山去,说有人在松山等他,那是远山要行的道

远山去了,他知道,他的道便是近水要走的路,是近水在等着他!

当邱英从竹涛精舍醒来时,她依然端坐前厅桌前,手上那杯本已饮尽的梅香,却是滴水未少,还泛着余温

邱英重又饮下那杯梅香,抬眸看了眼正嚼着牛肉干,不停吧唧嘴的程修之

眼前这个抢她牛肉干的狗道士,和昆仑太虚里的痴情种是一个人???老天爷,你没开玩笑吧

在昆仑太虚好似经历了一世的时光,回到竹涛精舍却也只是瞬息的变化

邱英体内流动着远山的元阳,从下腹涌起的一股股暖意蔓延至全身,浑身上下舒爽无比,整个人比之前更显神清气朗

她的道契已被解封,近水的记忆逐渐恢复,无极阴阳鞭也能自如运用,离开昆仑太虚时,远山曾嘱咐,有关无极鞭、昆仑太虚和他俩的任何事都不可告与第三人知,若想唤他,只需与之共感,远山与近水有自己的交流方法

这个程修之和远山长着一样脸,但眉眼气质,却又让人觉着两人哪儿哪儿都不同

得验证一下真伪,看看能不能与他共感

怎么共感来着,平心静气,集中精神,由心而发:狗道士,听到就把我的牛肉干放回去

程修之正嚼着起劲,突然停下了忙碌的腮帮子,慢慢回转头,盯着假装喝茶,眼神四处乱瞟的邱英不眨眼

他默默把嘴里嚼了一半的牛肉干取出来,上头还有他的哈喇子,就这么直愣愣递到邱英面前:

“娘子,你确定要我放回去吗,也是,刚刚你倒是吃了不少,自然不会介意,那我这便放回”

半截沾满程修之口水的牛肉干,就这么被放回了食盒

然后起身,拂袖,甩了甩拂尘,双手背后,信步离开,走之前,朝着目瞪口呆的邱英撂下一句话:

“娘子当知如何寻我,相公必将随唤随到”

这狗道士尽然真的是远山!

到了晚上,邱英躺在榻上辗转难眠,眼前一会儿程修之一会儿远山来回切换,回想着和自己在昆仑太虚抵死缠绵欲仙欲死的那个人竟然是程修之,他的元阳到现在还在自己体内流动久久不散,整个人从头红到脚,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趴在榻上直想用枕头撞死自己得了

继而又想到自己、原主、近水,这三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近水是原主的前世,还是原主与自己共同的前世,若近水也是自己的前世,那远山是来自和自己相同的世界还是此刻的世界

越想越想不明白,干脆不想扔到一边,今日这一天过的太累了,明日还要早起,邱英打着哈欠沉沉睡去

另边厢,程修之通过共感,知道邱英正在隔壁翻来覆去,一边咒骂自己一边又回味无穷,嘴角弯成月牙,三百年,终是在今夜可以好眠

还有一个人,却是一夜梦入芙蓉浦,一楫轻舟了无痕,那便是崔昊,崔太常

崔昊少时容貌俊美,博览经史,精研经义,还未及冠便已是直郎,十六岁入仕,跟随先帝从一名小小的着着郎一路做到右相之位,先帝驾崩,与窦太后一同辅政拓跋涛,因为人正直,从不谄媚阿谀,受到左右官员的妒恨排挤,在朝中树敌众多,但拓跋涛力排众议,拜官太常卿,军政要事均与他商议,而后更是在群臣皆反,唯崔昊力主之下决意攻胡夏伐柔然

如此,更是激起朝中众臣对崔昊的非议毁谤,或美色、或金钱无所不用其极,只想让不染一身尘埃的崔太常跌落神坛,崔昊便是在如此声色犬马尔虞我诈的朝中环境下,依旧恪守丰俭之节,孑然一身

饶是这样一个刚正不阿的崔太常,也会有一夜绮梦的时候,乃至之后念念不忘,夜夜入梦,醒之惘然

次日卯时,北朝都城平城,南门

邱英身着拓跋涛常服乔装他的装扮,和崔昊,一人一马,迎着晨曦,向东策马奔去

另一边,拓跋涛雷霆手段,着古弼和窦萱,大张旗鼓肃清宫中内外一众柔然暗探细作,同时,对这些人犯的家人,无论何处,只要在北朝境内,或妥善安置给予安身立命之所,或施以银钱助他们返回故里

如此,既铲除了异众,又能掌握余孽动向,即使回了柔然,多疑猜忌的大檀必不会善待他们,最终还能为北朝所用

本是让皇室颜面无存的刺杀事件,在窦萱暗中推动的坊间传言中摇身一变,成为北朝君王恩威并施,仁爱治国,无分胡汉的明君仁举

而拓跋涛,借着为生病的窦太后祈福的由头,随天师入静轮天宫闭关十日,实则暗中谋划后续一切

这边,崔昊和邱英快马加鞭,按照原定计划,于当日酉时黄昏时分赶到了杀虎口

此地被称杀虎口,不是因为一线天的地势,而是因为一个“虎”字

杀虎口,地如其名,自然是杀老虎的地方,有虎才需要杀,此地真正的危险在于,这里盘踞着一只吃人无数的吊睛白额大虫

杀虎口两边峭壁,中间一条峡谷,谷内遍布矮林灌丛,岩洞砾石,这只大虫便掩藏其中。

这只大虫昼伏夜出,黄昏后便开始觅食,崔昊的计划便是在大虫出没之时过杀虎口。

伏击者料定崔昊一行断不敢夜间过杀虎口,便只在白日埋伏,所以,崔昊计划反其道而行之,因为,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邱英已可以自如运用无极阴阳鞭的变幻之能,临行前,崔昊交代邱英去跟程修之讨一张符箓用以防备大虫袭击,程修之称无极阴阳鞭足以,正好让邱英有机会多加练习,到是对二人此行自信满满。

一切准备就绪,二人便骑着马儿缓步入谷。

初时,虽谷内空寂,偶有鸟兽虫鸣,但黄昏时分,自带一份温柔和静谧,颇有几分惬意。

随着天色渐暗,一切陡然巨变,月影摩挲下,嶙峋怪石恐怖如斯,夹杂着似有若无的瑟瑟风声,又似有走兽穿梭的悉悉簌簌声

在第一声虎啸长鸣前,邱英变幻出一个刚好将她与崔昊包裹其内的火焰球,在耀眼又温暖的火光护卫下,伴随着一声声越来越近,而后环绕四周的怒吼,缓缓向着出口前进。

邱英的心已是提到嗓子眼了,双眼死死盯着前方,崔昊在她身侧也是一声不吭,环顾四周,若一切顺利,照目前的情形可以顺利抵达出口,可若不顺利呢。

真正是怕什么来什么,这杀虎口是典型的峡谷气候,昼夜温差大,夜间必有雨,无极阴阳鞭它畏水呀。

就快要到出口时,一场大雨倾盆而至,身后吊睛大虫的长啸震动整个山谷。

两匹惊吓过度的马儿托着两个疲惫不堪的人,无论如何也跑不过咫尺之遥的狂怒大虫。

千钧一发之际,邱英发现一个刚好容纳两人的岩洞。

她对着崔昊大喊:“跟紧我,往岩洞去!”

而后甩出阴鞭缠住两人腰际,再大力一挥阳鞭,紧紧缠绕岩洞旁横生的一截矮枝,借助惯性将两人甩入洞中。

两匹马失了负重,快速疾驰,很快跑出了杀虎口,同时它们也分散了大虫的视线,给二人卷入岩洞制造了时机。

可就在这时,大虫注意到邱英他们的动向,暴怒之下向着岩洞方向猛扑,邱英先将崔昊甩入洞中,她以身挡在洞口,忽而转身,将无极鞭凌空大力一甩,阵阵音爆,激起峭壁碎石滚落,将岩洞堵了个严严实实,吊睛大虫在外面兀自无能狂怒,虎啸不止。

邱英刚刚一顿操作猛如虎,果然是镇北将军,英勇无畏,直让崔昊暗自钦佩,心服口服,若不是邱将军当机立断,两人只怕要命丧虎口了。

待危机扫除,邱英似全身散了架一般瘫软在崔昊怀中,崔昊立时接住她,却发现邱英后背一片湿滑粘腻,洞中黑暗,什么也看不清,放到鼻间一嗅,是血腥味,满手的鲜血,定是刚刚邱英挡在洞口时被大虫大掌抓挠所伤。

(二十八)邱将军,邱英,她是女子

两人身处的岩洞,四周围一片漆黑,崔昊不敢贸然打开随身携带的火折子

他屏住呼吸,五感变得敏锐,有一股微风混杂着冰凉的触感抚过肌肤,崔昊打开了火折子

借着微弱的火光,崔昊发现此岩洞连接着一个天然暗道,当下判断前方定有地下暗河,沿着河道走就能找到此洞的出口

崔昊把已陷入半昏迷的邱英背在后背,将她的双手垂于双肩,双腿缠于腰际,他则稳稳托住邱英的后臀,邱英的脸颊紧贴着他的脖颈,崔昊感受到她紊乱又微弱的呼吸,带着丝丝粘腻在他的脖颈间攀爬

崔昊心中焦急,担心她会因失血过多有个什么闪失,脚下的步伐越发变快,他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地方替邱英处理伤口

还好这条暗道没有岔路,直直向前通去,终是走到尽头,眼前是一个天然溶洞

晶莹剔透的白色钟乳石或悬挂头顶,或长在路边,有的像蘑菇,有的像石笋,有的又像瀑布,造型奇特,惟妙惟肖

崔昊可没心思欣赏景致,在这个溶洞的中心位置是一汪泛着荧光的碧绿清潭,潭底似连通着一条暗河,站在岸边可清晰听到潺潺水声,若没猜错,这条暗河定然与栗水河的支流相连,顺着暗河游出去便是洞外了

崔昊决定在此地修整,为邱英处理伤口,但是,现下最大的问题便是邱英的身体状况奇差,她出现失温

不仅如此,邱英已完全陷入昏迷,她双目紧闭,双唇干裂毫无血色,鲜血浸染了她全部衣衫,身体被湿衣包裹,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

崔昊背着邱英这一路,边走边给她喂水,他携带的水囊已经喝完,如今只剩邱英身上一袋,实在不行还能喝溶洞里的潭水,刚刚逃离虎口时又放走了两匹马,那上面挂有两人路上所有的干粮

逃过了命丧虎口,却又要饿死洞中,两人必须及早出去

“邱将军,能听到我说话吗,邱将军,邱将军!”,邱英毫无反应,崔浩心急如焚:不能再拖了,必须让他先暖和起来,再给他把湿衣换掉,同时清洗伤口、止血

崔浩将邱英背靠钟乳石壁,躺在靠近水潭的平坦岸边,而后返回岩洞入口拾捡掉落的干树枝,很快便在水潭边生起了一个火堆

温暖的火光下,邱英惨白的面庞仿若有了红晕,但依然全身冰冷

崔昊脱下自己的绛紫衣袍,只剩棉布里衣,沿里衣两边袖口各撕下一角,一条湿用以潭水浸润,一条干用迭好,放置一旁待用

邱英当下昏迷,失去知觉软若无骨,崔昊只得同她一道,盘腿坐于地上,他将邱英正对自己,以肩膀做支撑,让她的头紧靠自己的脖颈,他则一手揽腰,一手脱衣,目光所及只有满目苍夷又鲜血淋淋的后背,

他一层一层扒落黏着在邱英身上的血衣,此时正是夏季,衣少衫薄,邱英很快就被脱到只剩布帛紧紧缠绕的束胸

若换作旁人,看到这女子才穿的束胸,早就心下狐疑怀中软玉的真实身份,但崔昊的心思全在邱英后背伤口,束胸早已被血水浸透,紧紧嵌在伤口烂肉里,他用随身携带的匕首一点一点划破撕下,疼得昏迷的邱英直呲牙,待他把邱英最后那层束胸也脱个精光时,崔昊依旧是无知无绝,

他拿起已被浸润的湿布,小心细致的清洗着邱英后背的抓伤,一次次将染满血水的湿布投洗干净,再覆于伤口上重复擦拭清洗,待完全清洗干净后,用干布将后背水渍和血渍吸附抹干,真正细致入微一丝不苟

全部做完,崔昊已是满身大汗,邱英的身子因着火光的温暖,也逐渐停止了颤抖,体温在慢慢恢复

感受到怀中人身体的变化,崔昊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准备扶起邱英,给他披上自己的绛紫衣袍

崔昊两只大掌移至邱英柔软的肩头,将怀中绵软如芽糖般的人儿半身直立起来,只刹那间,一双眼从睡眼惺忪到瞪如铜铃

一对白兔跳入他皂白分明的眼眸,两粒红果晃得他只觉目眩,顺着那对白兔往下,那盈盈一握的纤腰下是昨夜入梦的芙蓉浦牡丹心胭脂画……

不对不对不对,我一定是太过疲乏,出现幻觉!静心静心再静心。

崔昊紧闭双目屏住呼吸,吐气又吸气,试图让自己头脑清醒。

当再次睁开,眼前还是那对白兔,两粒红果依然红艳艳的盯着自己,他看了眼耷拉着脑袋完全不知状况的邱英,又看了眼那双乳儿,再看看自己平坦的胸脯,终是接受了现实:邱将军,邱英,她是女子!

腾的一下,崔昊松开了紧捏邱英双肩的大掌,突然卸力,怀中人失了支撑,立时如芽糖般瘫软,朝着崔昊的胸脯扑倒过来

崔昊下意识伸出双手撑住她的身子,结果,两只大掌刚好握住了邱英的一对涛乳。

如被雷电击中,从两掌蔓延到四肢百骸直至下腹,这感觉,酥酥麻麻的,让人神思激荡,燥热难当

鬼使神差之下,崔昊不自觉对着那对乳儿揉捏起来,只觉软软绵绵,好似手捧两朵从天边摘下的云彩,还想再捏再揉……

一道白光闪过脑际,崔昊猛然惊醒,将两掌从邱英那对乳儿处抽离,试图将邱英从身上推开。

自己刚刚都在做什么!得立即将邱英从自己身上移开!

这时候的邱英,身子没了沉重湿腻的负累,伤口不似最初那般疼痛,体温虽渐渐恢复,但依然感到冰冷刺骨,突然抱住一个火球,便不自觉双手双脚缠绕上去紧紧贴覆,被捏住了一对乳儿,还觉怪舒服的,直抱着崔昊就是不撒手

崔浩当下慌了神,不知该如何是好,非礼勿视不可趁人之危和男女大防的教养在咒骂他无耻下流,可怀中的温香软玉抱在怀里捏在手中却是怎么也推不开甩不脱,又怕伤着他的后背,只能任她折腾。

最终,崔昊给怀中赤裸半身的娇人裹上自己的衣袍,就这样松松拥着她,在温暖的火光下,两人沉沉睡去。

邱英做了一个梦,梦到远山将她拥在怀中,一声又一声的唤她:“近水,近水,近水快醒醒!”

梦中的她睁开眼,看到远山焦急关切的眼神,对着他灿然一笑:“怎么啦,我没事,好着呢”

远山紧紧搂着怀里的小乖乖,生怕她一不留神便飞走,消失无踪

“你我随着距离渐远,共感疗伤的功效会逐渐受限,若你在我身边,只需我的元阳便能恢复如初,现下我度精气于你,会慢一些,但对伤口恢复同样有效”

远山将薄唇覆在邱英两瓣丹唇之上,舌尖轻启贝齿,探入丹泽,一边将精元度入邱英口中,一边卷起那抹丁香,吮吸缠绕,欲罢不能

邱英只觉自己如坠云端,被一团棉柔包裹,好似蚕蛹般裹在其内,等待着破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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