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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队之花的救赎与沉沦重置版 第一部:滇南旧事】(5-8)
作者:Dsun1983
2025年11月2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字数:17,113
第五章
黄毛带着他们穿过一条狭窄、堆满垃圾的后巷,来到那栋七层旧楼旁边的一排低矮平房前。
这平房比旧楼更加破败,墙皮大片剥落,屋顶歪歪斜斜,几扇窗户的玻璃残缺不全,用木板或硬纸板勉强堵着。
唯一的好处是离得近。
“就这儿了。”
黄毛用脚踢开一扇吱呀作响、门板都有些歪斜的木门,一股陈年的霉味和灰尘味扑面而来。
他朝里面努了努嘴,“凑合住吧,比睡大街强。记住,别到处乱跑,这附近……不太平。”
他嘿嘿笑了两声,眼神又一次黏在林雪身上,像湿冷的鼻涕虫,毫不掩饰地在她高耸的胸脯和裹着黑丝袜的修长美腿上反复舔舐,充满了下流的色欲,“晚点鳄鱼哥会找你们的。等着吧。”
说完,才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晃悠着走了。
那目光如同实质的污秽,让林雪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强烈的恶心感几乎冲破了她精心维持的“薇薇”
面具。
但她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习以为常、甚至带着点麻木的媚笑,仿佛对这种目光早已免疫。
心里却冰冷一片。
两人走进平房。
内部比外面看起来稍好,至少地面还算平整,有一张用砖头和木板搭成的简易床铺,两张破旧的塑料凳,墙角堆着些杂物。
空气虽然沉闷,但比楼道里那股怪味好一些。
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巷子里微弱的光线和黄毛那令人作呕的视线。
张彪紧绷的神经似乎瞬间松懈下来,他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完全浸透。
他刚想开口,哪怕只是用气声表达一下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林雪的佩服一只柔软却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手掌,猛地捂住了他的嘴!
张彪浑身一僵,眼睛瞬间瞪大。
林雪的手掌带着薄茧,触感温热而细腻,紧贴着他的嘴唇,鼻尖萦绕着她手上残留的、混合着汗水和廉价香水的特殊气息。
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他大脑一片空白,心脏狂跳不止,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一种极其陌生的、被强行压制的悸动。
林雪的脸近在咫尺,浓妆下的眼神却锐利如鹰隼,冰冷而专注。
她竖起一根手指抵在自己涂着厚厚口红的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用几乎听不见的微弱气声,一字一顿地送入张彪耳中:“别大意!不能确定这里有没有摄像头或者窃听器!”
每一个字都像冰水浇头,瞬间浇灭了张彪刚升起的那点旖旎念头。
他猛地清醒过来,冷汗再次渗出。
对啊!这里是毒窝!他僵硬地点了点头,眼神里充满了后知后觉的惊恐。 林雪松开手,示意张彪放下行李,自己也若无其事地将那个劣质的挎包扔在板床上。
她开始在房间里“活动”,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抱怨了几句这里的简陋,完全像一个疲惫又挑剔的风尘女子。
她走到窗边,“好奇”地扒开木板缝隙往外看了看,又走到墙角,“嫌弃”地踢了踢堆着的杂物。
然而,在这些看似随意的动作掩护下,她那只小巧的手机,屏幕一直亮着微光。
她利用手机里警方技术部门植入的特殊程序,极其隐蔽地对房间的各个角落进行着扫描探测。
她的目光看似散漫,实则如同精密的雷达,扫过墙壁、天花板、灯罩、插座、床铺的缝隙……任何可能隐藏微型设备的地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房间里只有两人刻意放轻的呼吸声和外面偶尔传来的模糊声响。
张彪的心一直悬着,大气不敢出,只能学着林雪的样子,在凳子上坐下,假装疲惫地揉着腿,眼神却紧张地跟着林雪移动。
终于,林雪看似无意地在张彪旁边的塑料凳上坐下,身体放松地靠在墙上,长长地吁了口气。
她拿出手机,仿佛百无聊赖地划拉着屏幕,但屏幕上一个微小的绿色指示灯,在她视线扫过时,极其轻微地闪烁了一下。
安全!初步排除!
林雪紧绷的肩颈线条几不可查地松弛了一分,一直悬着的心终于稍稍落回实处。
她这才真正感到一阵强烈的疲惫感席卷而来,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她闭上眼,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浓妆也掩盖不住眉宇间的倦怠。
张彪一直紧盯着她,看到她这个细微的动作和放松的姿态,立刻明白了暂时安全了!他提到嗓子眼的心也重重落了下去,这才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
“薇薇,”
张彪的声音依旧压得很低,“目前……你怎么看?能过关吗?”
林雪没有立刻睁眼,只是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稍稍放松了一些,说道:“目前……还行。鳄鱼把我们支开,晾在这里,无非是几种可能。”
她睁开眼,眼神恢复了冷静的分析,“最大的可能,是去向那个所谓的‘龙头’请示了。毕竟我们要求的是建立长期渠道,这超出了他的权限。他在等上面的指示。下一次见面,才是见真章的时候。”
她顿了顿,补充道,“也可能是故意晾着我们,观察我们的反应,或者……在查我们的底细。”
张彪一听“下一次见面”
,刚刚放松一点的神经又绷紧了。
他脸上露出急迫和恐惧交织的神色,身体前倾,声音带着恳求:“就不能……就不能现在直接跟他们买点货,然后人赃并获,直接把鳄鱼抓了吗?这样……这样我们就不用等什么龙头了!”
他实在是怕了,多待一秒都是煎熬,只想尽快脱离这个魔窟。
“不行!”
林雪猛地坐直身体,声音斩钉截铁,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无比,如同出鞘的利剑,直刺张彪,“绝对不行!费了这么大的周折,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投入了这么多资源,难道就为了抓一个鳄鱼?抓几个跑腿的下线?”
她语气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们的目标是整个老K 集团!是那个神秘的龙头!是彻底捣毁他们的制毒工厂和贩毒网络!不把龙头这条大鱼钓出来,不摸清他们的核心据点,这行动就是彻底的失败!你我都白冒这个险了!” 张彪被她眼中的决绝和气势震慑,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瞬间蔫了下去。 他缩了缩脖子,脸上写满了沮丧和绝望,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敢再反驳。 他知道林雪说得对,也明白这事绝无商量的余地,只能认命地低下头,不再言语。
狭窄破败的平房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两人各自休息,试图恢复体力,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和未知的恐惧,如同无形的绳索,依旧紧紧缠绕着他们。
时间在沉闷和压抑中缓缓流逝,窗外的天色渐渐暗沉下来,滇南边境小镇的傍晚,带着一种湿热粘稠的气息。
就在两人几乎要被这沉重的寂静压垮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粗暴的拍门声! “嘭!嘭!嘭!”力道很大,门板都在震动。
接着,一个不耐烦的、带着浓重口音的声音响起,正是那个黄毛:“喂!里面的!醒醒!鳄鱼哥在楼下巷子口的烧烤摊等你们!快点!”
说完,脚步声便远去了。
拍门声如同惊雷,炸得张彪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
林雪也瞬间睁开了眼睛,刚才的疲惫一扫而空,眼神重新变得锐利如刀,充满了警惕和临战前的冷静。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紧张和凝重。
计划能不能顺利推进,最终的目标能否达成,就看接下来这场在烟火气掩盖下的、危机四伏的烧烤摊会面了!
第六章
没有时间犹豫,也没有退路。
林雪迅速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裙摆,补了补有些脱落的唇妆,重新挂上那副风尘媚笑的面具。
张彪也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眼底残余的恐惧,换上一副混不吝的痞气。 两人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沿着昏暗潮湿的后巷,走向巷子口那处唯一的光亮和喧嚣——一个支着简陋塑料棚的烧烤摊。
油腻的烟火气混杂着劣质炭火和肉串烤焦的味道,弥漫在湿热的空气中。 几张油腻腻的矮桌旁,坐着几桌客人,大多是当地无所事事的年轻人,眼神空洞麻木。
鳄鱼李利超和他手下的几个马仔独占了一桌。
鳄鱼依旧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灰色Polo衫,枯瘦的身体陷在塑料椅子里,正旁若无人地抓着一把烤得焦黑的肉串,慢条斯理地撸着,腮帮子一鼓一鼓,仿佛眼前只有食物。
他身边坐着的,正是那个眼神贪婪、一脸病容的黄毛,以及另外两个面相凶恶的打手。
黄毛看到林雪走来,眼睛瞬间亮了,毫不掩饰地在她身上来回扫射,嘴角勾起淫邪的笑容。
“鳄鱼哥!”
林雪脸上堆起最灿烂、最谄媚的笑容,扭着腰肢快步走过去,声音甜得发腻,“让您久等啦!”
她顺势在鳄鱼对面的空塑料凳上坐下,动作自然流畅。
张彪也嘿嘿笑着,大大咧咧地拉开另一张凳子坐下,粗声大气地说:“鳄鱼,还是你懂享受!这地方虽然破,味儿倒是不错!”
他抓起桌上散落的几根肉串,也学着鳄鱼的样子撸起来,试图掩饰内心的紧张。
鳄鱼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专注地对付着手里的肉串,仿佛根本没听见他们说话。
桌上一片沉默,只有油脂滴在炭火上发出的滋滋声,以及远处传来的模糊人声。
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林雪脸上的笑容有点僵,她飞快地给张彪递了个眼色。
张彪接收到信号,心里暗骂一声,硬着头皮开口,语气带着点江湖人的直爽和不耐烦:“鳄鱼,我说……咱也别在这儿端着了。咱们之间这交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吧?”
他灌了一口桌上不知谁喝剩的啤酒,抹了抹嘴,“行不行,你给个痛快话!要是实在为难,那也没啥!这一趟,就当兄弟我张彪过来看看你,喝顿酒,咱拍拍屁股走人,绝不让你难做!”
他这番话说得看似粗豪,实则把姿态放低,给了鳄鱼台阶,也暗含试探。 话说到这份上,鳄鱼终于停下了咀嚼的动作。
他慢悠悠地抬起头,那双深潭般的眼睛先是扫过张彪,最后定格在林雪脸上。 他蜡黄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叹了口气,声音沙哑依旧:“彪子,不是我要装逼,端着。”
他拿起一根油腻的竹签,无意识地剔着牙缝,目光却如同实质般压在林雪身上:“这事儿……的确不好办。”
他顿了顿,撇了撇嘴,露出一个极其难看的表情,“龙头的意思呢,” 他刻意加重了这两个字,“卖点货给你们,可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干净利落。”
他话锋一转,眼神陡然变得锐利,“但是,要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要打开一条稳定的、大批量的新渠道?呵,”
他冷笑一声,“这可不是小事儿。”
意图再明显不过了!鳄鱼,或者说他背后的“龙头”,对林雪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背景不明的“薇薇”充满了不信任!他愿意做一锤子买卖,但拒绝更深层次的捆绑。
林雪心中雪亮。
这是关键时刻,是表忠心、证明价值的时候了!
她脸上的谄媚笑容瞬间收敛,换上了一副理解、体谅甚至带着点委屈的表情,声音也软了下来:“鳄鱼哥,我懂!我都懂!”
她身体微微前倾,眼神诚恳,“我知道,我薇薇初来乍到,以前干的营生也上不了台面,贸然提出这么大的合作要求,确实唐突,让您和龙头为难了!”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坚定而识趣:“没有关系!真的没关系!我们完全可以等!等龙头他老人家回来!”
她目光扫过鳄鱼,带着恰到好处的敬畏,“这段时间,正好也让鳄鱼哥您多了解了解我薇薇的为人,看看我手底下的姑娘们是不是真像我说得那么靠谱!做生意嘛,讲究个你情我愿,互相了解,对不对?”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姿态放得极低,表达了充分的“理解”和“耐心”,完全符合一个急于攀附大势力、但又懂得分寸的“鸡头”心态。
鳄鱼阴鸷的目光在林雪脸上盘旋了几秒,似乎对她的识相还算满意。
他缓缓点了点头,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劣质的白酒,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放下酒杯,他突然开口,声音平淡却带着更深的试探:“没错。你这话说得在理。那你现在,”
他抬手指了指林雪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可以先跟你手底下那些姑娘说说情况。听听她们的意见。毕竟……”
他顿了顿,眼神如同毒蛇般缠绕着林雪,“这么大一笔货款,应该不是你自己能掏出来的吧?是大家伙儿一起凑的吧?”
来了!?林雪的心脏猛地一缩!这才是真正的杀招!鳄鱼根本就没放下疑心! 他不仅要试探“薇薇”本人,还要通过她与“手下姐妹”的通话,来验证她整个故事的真实性!如果电话那头的人应对不当,或者根本接不通,那一切伪装都将瞬间崩塌!
张彪在一旁听得脸色煞白,握着啤酒瓶的手猛地收紧,指关节都泛白了! 林雪脸上的笑容也微微僵了一下,但转瞬即逝,快得几乎无法捕捉。
她心底警铃大作,但面上却立刻露出一个“恍然大悟”和“赞同”的表情:“哎呀!鳄鱼哥您真是想得太周到了!对对对!这么大的事儿,是得跟她们通个气,听听大家伙儿的想法!”
她一边说着,一边极其自然地伸手去拿桌上的手机,手指似乎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手机屏幕、准备解锁拨号时一只枯瘦、布满青筋的手,如同鹰爪般,猛地伸出,按在了林雪的手机上!
是鳄鱼!
他身体前倾,那双深陷的眼睛闪烁着冰冷、审视的光芒,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残酷笑意,用沙哑的声音不容置疑地说道:“等等。既然要听她们的意见,不如……”
他另一只手伸出,掌心向上,对着林雪,“直接让我跟她们说两句?正好也认识认识你手底下这些……能干的姑娘们。”
这个动作,这个要求,如同晴天霹雳!
张彪只觉得一股寒气瞬间冻结了他的血液,大脑一片空白!完了!全完了! 他惊恐地看着林雪,又看看鳄鱼那只伸出的、不容拒绝的手,只觉得天旋地转!
鳄鱼竟然要亲自接电话验证!这简直是要把他们往绝路上逼!
时间仿佛凝固了。
烧烤摊的喧嚣似乎都远去,只剩下炭火滋滋的声响和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
鳄鱼的手就那么伸着,眼神冰冷而笃定,仿佛在欣赏猎物最后的挣扎。 黄毛和其他几个马仔也停止了咀嚼,眼神不善地盯着林雪,空气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电光火石之间,林雪脸上那惊愕僵硬的表情如同冰雪消融,瞬间被一种带着点“嗔怪”和“无奈”的娇媚笑容取代。
她甚至轻轻跺了跺脚,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哎呀!鳄鱼哥!您也太心急啦!吓我一跳!”
她一边说着,一边极其自然、仿佛没有任何防备般,将手中那部警方特制的、做过加密和伪装的手机,轻轻放到了鳄鱼伸出的手掌心里!
“喏!给您!您可别吓着我那些姐妹啊,她们胆子小着呢!”她嗔怪地白了鳄鱼一眼,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只是把手机递给一个相熟的朋友。
鳄鱼枯瘦的手指握住那部尚带着林雪体温的手机,冰冷的触感让他眼底的审视似乎松动了一丝。
他不再看林雪,而是直接按下了屏幕上的拨号键,将手机贴到了耳边。 “嘟…嘟…”短暂的等待音,在死寂的空气中如同重锤敲在张彪和林雪的心上。
“喂?”
一个带着点慵懒和疑惑的女声从听筒里清晰地传了出来,“薇姐?是你吗?怎么不说话?”
鳄鱼双眼如同探照灯,死死地锁定着林雪脸上的每一丝细微表情,同时用他那标志性的、砂纸摩擦般的沙哑嗓音开口:“喂?”
电话那头的女声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语气变得更加疑惑,甚至带着点警惕:“喂?你谁啊?这明明是薇姐的号码!薇姐人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这反应非常自然,符合一个突然接到陌生男人来电、且对方用着“大姐头”手机时该有的警觉。
鳄鱼嘴角的肌肉似乎抽动了一下,眼神依旧冰冷地盯着林雪,嘴里却放缓了语调:“哦,我是鳄鱼。
你们薇姐……应该跟你提起过我吧?”
他抛出了关键信息,等待对方的反应。
电话那头沉默了大概两秒钟。
这两秒钟对张彪来说,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他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冲刷血管的声音!
“啊?哦!哦!”
电话那头的女声突然拔高了,声音里充满了恍然大悟和一种刻意夸张的惊喜与谄媚,“您……您就是鳄鱼哥啊!哎呀呀!薇姐跟我们提过!提过好多回呢!” 那语气热情得近乎肉麻,“说您是大人物!本事通天!还说以后咱们姐妹能不能发财,就全指着您给条挣钱的道儿啊!您可一定要多关照关照我们啊!” 话语里充满了市侩的巴结和对“财路”的渴望,将一个依附“大姐头”、渴望攀附“大人物”
的底层风尘女子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鳄鱼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毫无破绽的谄媚话语和急切攀附的语气,紧绷的嘴角终于几不可查地松弛了一丝。
他眼中的锐利审视也稍稍淡去。
他对着手机,语气平淡地应道:“嗯,行。具体情况,你薇姐回头跟你们细说吧。”
说完,他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顺手将手机递还给林雪。
林雪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嗔怪又带着点“你看,我没骗你吧”
的得意笑容,接过手机:“怎么样?鳄鱼哥,我没瞎说吧?这帮丫头片子,就盼着能跟着您沾点光呢!”
鳄鱼没再说什么,只是拿起酒杯,又灌了一口。
他挥了挥手,示意林雪和张彪也吃东西。
张彪悬到嗓子眼的心,终于重重地落回了肚子里!他后背的冷汗已经湿透了衣服,此刻只觉得一阵虚脱般的疲惫。
他偷偷看了一眼林雪,只见她神色如常,正拿起一串烤得焦糊的韭菜,小口地吃着,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从未发生。
第七章
烧烤摊的闹剧似乎并未影响鳄鱼的“兴致”。
他灌了几大口白酒,蜡黄的脸上泛起一层病态的红晕,眼神开始有些涣散,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亢奋。
他咧嘴笑着,又跟林雪和张彪扯了几句无关痛痒的闲话,但林雪敏锐地察觉到,鳄鱼那看似迷离的眼神深处,始终残留着一丝冰冷的审视。
突然,鳄鱼把手往怀里一揣,动作带着一种神神秘秘的兴奋。
他凑近张彪,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炫耀和一种扭曲的“兄弟情谊”:“彪子,你这次来,可别说兄弟不拿尖儿货招待你!这可是……真正的好东西!” 说完,他枯瘦的手从怀里掏出一个不起眼的、皱巴巴的小塑料袋。
袋子里装着一些灰白色的粉末。
旁边的黄毛和猴子等马仔,看到这个塑料袋,眼睛瞬间就直了!浑浊的瞳孔里爆发出饿狼般的贪婪绿光,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嗬嗬声,身体不自觉地前倾,死死盯着那袋粉末,仿佛那是世上唯一的珍宝。
空气中弥漫的肉香和酒气,瞬间被一种更危险、更令人作呕的欲望所取代。 林雪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沉到了冰冷的谷底。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这群毒虫,终究还是要拉着他们一起坠入地狱!她放在桌下的手,早已悄悄攥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脸上却瞬间堆起夸张的、仿佛中了大奖般的惊喜笑容,眼睛瞪得溜圆,声音拔高,带着刻意的激动:“哎呀!鳄鱼哥!您这也太够意思了吧!真是……太感谢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身体微微前倾,做出迫不及待的样子。
鳄鱼嘿嘿笑了两声,眼神迷离中带着掌控一切的得意。
他熟练地撕开袋子,将粉末小心地倒在随身携带的一小块锡箔纸上,然后用指甲仔细地分成几小份。
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轮到林雪时,鳄鱼将其中一份推到她面前,推过来的手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林雪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她脸上笑容不变,甚至更加灿烂,口中不住地感谢:“谢谢鳄鱼哥!谢谢!” 她的右手极其自然、极其隐蔽地伸向桌下——她今天特意穿了一条裙摆较宽的裙子。
就在她身体微微前倾,遮挡住桌面视线的瞬间,她的手指在裙摆内侧一个极其隐秘的小口袋里飞快地一捻,一袋事先准备好的、几乎与真货无异的冰糖粒,已经夹在了她的指尖。
她的左手,则极其自然地拿起鳄鱼推来的那份真货粉末。
就在左手抬起、靠近自己面前,即将做出吸食动作的刹那,她的右手如同鬼魅般在桌下掠过桌面,左手那份真货粉末被闪电般地收入袖口暗袋,而右手夹着的冰糖粒,则精准地、无声地落在了她面前的锡箔纸上!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快得只在眨眼之间,借着桌面的遮挡和身体的晃动,完美地瞒过了桌上所有因毒品而亢奋或迷离的眼睛。
“鳄鱼哥够意思!谢了啊!”
她捏着那份“冰糖”,假意凑到鼻尖深深嗅了一口,脸上立刻浮现出陶醉、满足甚至有点夸张的飘飘然表情,仿佛已经感受到了那虚幻的快感。
然而,就在她准备将手中这份“安全”的“冰糖”顺势递给旁边的张彪时意外陡生!
坐在张彪另一侧的猴子,那个同样眼神亢奋、动作麻利的家伙,似乎觉得张彪动作慢了。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抢先一步将自己面前那份真货粉末猛地塞到了张彪手里!还用力拍了拍张彪的肩膀,声音因为兴奋而有些变调:“彪子!发什么愣呢!好东西来了!赶紧的!别光顾着看你马子流口水了!”
张彪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如同被冻住的面具!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头顶,让他头皮发麻!他低头看着自己手里那份灰白色的、散发着致命诱惑的粉末,如同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不吸?立刻暴露!鳄鱼和黄毛那如狼似虎的眼神,猴子那亢奋的表情,都在无声地宣告着:拒绝,就是死亡!
冷汗如同小溪般从张彪的额头、鬓角疯狂渗出,顺着油腻的脸颊滚落。 他拿着锡箔纸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仿佛得了疟疾。
他下意识地、带着绝望的哀求,看向林雪。
林雪的心,也在那一刻彻底沉入了无底深渊!她看着张彪手中那份致命的真货,看着桌上其他人——鳄鱼、黄毛、猴子,甚至另外两个马仔,都已经低头凑近了自己面前的锡箔纸,用打火机在下方小心翼翼地燎烤着。
贪婪的吸吮声此起彼伏,伴随着满足的叹息和压抑的呻吟。
灰白色的烟雾升腾而起,带着死亡的气息弥漫开来。
她无奈的闭上眼睛,只能任由张彪在毒贩们的注视下将那罪恶的粉末全数吸入。
他们的眼神迅速变得迷离、涣散,脸上浮现出病态的潮红和扭曲的快意。 整个烧烤摊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而危险,仿佛一群理智被剥夺、只剩下原始欲望的野兽正在苏醒!
林雪全身的神经瞬间绷紧到了极致,如同被拉到极限的弓弦!她是这张桌子上唯一清醒的人!而一群被烈性毒品点燃的野兽,其危险程度和不可预测性,正以几何级数飙升!
果然,药效发作得极其迅猛!
鳄鱼晃着脑袋,咧着嘴发出意义不明的傻笑,身体在塑料椅子里轻微地前后晃动,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灵魂已经飘远。
而那个黄毛,则像是被注射了过量的兴奋剂!他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动作幅度之大,带翻了屁股下的塑料凳,发出一声刺耳的噪音。
他双眼赤红,布满血丝,里面燃烧着赤裸裸的、不加掩饰的狂暴情欲!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妈的!不够劲!光吃这个不够!老子要操个妞!现在!立刻!马上!”
他那如同探照灯般的、充满侵略性的目光,瞬间就死死地、毫无顾忌地锁定了林雪!那目光粘稠、贪婪、带着摧毁一切的占有欲,像无数只冰冷湿滑的触手,瞬间爬满了林雪的全身,让她脊背瞬间窜起一股冰冷的寒意,汗毛倒竖!
“嘿嘿嘿……薇姐!”
黄毛发出令人作呕的淫笑,脚步踉跄却异常迅速地绕过杯盘狼藉的桌子,直直朝林雪扑来,一只沾满油污和汗渍的手,如同鹰爪般,带着风声,就朝她裸露的胳膊抓来!“别跟彪子那个怂货了!跟哥玩玩!哥保证让你爽翻!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男人!”
林雪的身体瞬间绷紧!一股强烈的、源自本能的厌恶和愤怒几乎要冲破她的喉咙!她全身的肌肉瞬间做好了反击的准备,但理智的闸门在最后一刻死死落下——不能动手!动手就是暴露!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操你妈的黄毛!!找死!”一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暴吼炸响!
原本坐在椅子上、眼神涣散、身体因为恐惧和毒品作用而微微颤抖的张彪,竟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猛虎,猛地从椅子上弹射而起!动作迅猛得完全不像一个刚吸了毒的人!他双眼赤红,眼球因为极度充血而几乎爆裂,脸部肌肉扭曲狰狞,充满了亡命徒般的凶狠和一种近乎同归于尽的疯狂!
他没有任何犹豫,借着起身的冲势,右腿如同钢鞭般狠狠踹出,带着全身的重量和狂暴的戾气,精准地、凶狠无比地踹在了黄毛毫无防备的小腹上!
“嗷——!”
黄毛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整个人像只破麻袋般被踹得倒飞出去,狠狠撞在旁边的桌子上!油腻的烤串、酒瓶、碗碟稀里哗啦地碎裂一地,汁水四溅! “老子的女人你也敢动?!滚你妈的!”
张彪如同护崽的凶兽,一把抓住旁边林雪的手腕!力道之大,让林雪感觉自己的腕骨几乎要被捏碎!他不管不顾,拉着林雪就往外冲,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咆哮,充满了暴戾和不顾一切的疯狂!
林雪被他拽得一个趔趄,但反应极快,立刻顺势跟上。
在冲出混乱的烧烤摊、身体与那张被撞翻的油腻桌子擦身而过的瞬间,她的身体看似因为慌乱而“无意”
地、重重地撞了一下桌沿!就在这撞击的刹那,她隐藏在袖口内侧的一个纽扣大小的微型窃听器,借着撞击的力道和巧妙的动作,悄无声息地脱离了束缚,牢牢地粘在了油腻桌板的阴影下方!
两人在身后一片狼藉、黄毛的哀嚎和鳄鱼等人意义不明的叫骂声中,跌跌撞撞地冲进昏暗的后巷,朝着那间散发着霉味的出租屋亡命狂奔!
“砰!”
破旧的木门被张彪用肩膀狠狠撞开,又被他用尽最后力气猛地甩上!他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如同破旧的风箱。
汗水如同瀑布般从他脸上淌下,混着油污,狼狈不堪。
他全身都在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眼神涣散失焦,瞳孔深处却强行燃烧着被毒品和恐惧双重刺激下的、扭曲的清醒。
“林……林警官……”张彪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充满了极力压制的巨大恐惧和一种濒临崩溃的绝望。
他看着几步之外、同样喘息未定、眼神冰冷的林雪,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挤出话语,“别……别误会!我他妈就是滩扶不上墙的烂泥!但我也想保住我这条命!我知道……我要是碰你一根手指头……”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哽咽,眼神因为巨大的恐惧而剧烈晃动,“我他妈……立刻就得死!周队……还有你们……不会放过我!我……我只想减刑!只想活着!活着出去!”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嘶吼出来的,带着一种走投无路、卑微到尘埃里的绝望真诚。
林雪紧盯着他赤红的、布满血丝的眼睛,飞速地判断着他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和语气中的颤抖。
几秒钟后,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一丝——他说的是实话!至少此刻,在毒品和死亡的巨大恐惧下,他不敢对她有非分之想!
然而,就在她这口气还没完全松下来耳道深处,那枚米粒大小的、极其隐蔽的通讯器,突然传来了后勤技术支援小组同事急迫到近乎破音的警告!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失真:“雪豹!雪豹!紧急情况!鳄鱼药劲上头,意识混乱,对着窃听器位置反复吼了几遍:“要查那个骚娘们薇薇……目标锁定是你!重复!目标锁定是你!”
“黄毛!黄毛刚刚爬起来,没管伤势,正捂着肚子朝你住处方向快速移动! 目的监视!重复!黄毛正靠近你住处!携带武器!预计三分钟内抵达窗外!” “他们的逻辑非常明确:溜了冰不可能不散冰,但警察卧底绝不会真跟彪子上床!如果黄毛没看到“亲密接触”,他们就会认定你是条子!会直接开枪杀了你!重复!没有亲密接触,立刻处决!黄毛三分钟内到!准备应对!”
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冰碴的子弹,狠狠射入林雪的耳膜,瞬间冻结了她的血液!她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死死攥住,停止了跳动!
窗外是步步逼近、带着杀意的黄毛!屋内是刚刚吸了毒、状态极不稳定的张彪!毒贩的逻辑简单粗暴却致命——没有“亲密”,就是卧底!就是死!
硬拼?外面是毒贩的老巢,枪声一响,她和张彪瞬间就会被撕成碎片!不做戏?黄毛那窥视的眼睛只要看到她和张彪“相敬如宾”,她的身份立刻暴露,子弹下一秒就会穿透她的头颅!
做戏……和这个让她生理性厌恶、刚刚吸食了毒品的强奸犯……在毒贩的监视下……
巨大的屈辱感如同滔天巨浪,瞬间将她淹没!她感到一阵强烈的窒息和眩晕! 然而,求生的本能,以及那深植于骨髓的、对任务完成的执着,如同两股冰冷而强大的力量,瞬间压倒了所有的情感!
没有时间犹豫!没有时间思考!更没有时间屈辱!
林雪猛地抬起头!浓妆掩盖了她瞬间苍白的脸色,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如同燃烧的冰!她一步跨到张彪面前,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到呼吸可闻!她无视张彪眼中的惊愕和恐惧,用压到极致、却带着不容置疑命令的急促声音,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地上:“张彪!听着!黄毛就在窗外!没有“亲密接触”
,我们立刻就暴露!暴露就是死!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一个字不许错!” 她根本不给张彪任何反应的时间,一把抓住他因为恐惧和毒品作用而微微颤抖的胳膊,用尽全身力气将他往那张简易的砖头木板床拖去!
“床上!脸朝窗户!快!!”
第八章
林雪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在黄毛即将抵达的瞬间,最后扫过那扇布满灰尘、窗框歪斜的窗户。
缝隙很窄,位置偏高,且被外面堆积的杂物遮挡了大半视野。
她瞬间判断出:黄毛只能勉强看到床铺靠近窗户的前半部分,尤其是上半身区域!这个信息,成了她绝望中唯一的救命稻草!
没有时间了!每一秒都关乎生死!
她双手快如闪电!一手抓住张彪那件廉价T 恤的领口,猛地向下一扯!纽扣崩飞!另一只手则抓住自己那件猩红丝质衬衫的前襟,用力一撕!刺啦一声!薄薄的布料应声而开!
瞬间,张彪黝黑、布满汗水和油污、肌肉虬结的强壮上半身,赤裸地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那股浓烈刺鼻的、混杂着劣质烟草、汗酸和恐惧气息的男性体味,如同实质的冲击波,扑面而来!
这股味道,对任何普通女性而言,都足以引发强烈的生理不适甚至呕吐感。 然而,林雪的身体却在接触到这气味的瞬间,产生了一种连她自己都惊骇的、源自骨髓深处的悸动!
在那些为了治疗丈夫李明而进行的、屈辱又扭曲的“回忆疗法”
中,张彪—这个强奸过她的男人,他那独特的、充满侵略性的体味,被反复提及、描述、甚至被李明病态地要求她“回味”
和“想象”!这股味道,如同最邪恶的烙印,早已在无数次的被迫联想和身体的本能反应中,被深深地刻进了她的神经回路,成为了一个扭曲的、无法抗拒的性欲开关!
林雪的瞳孔在刹那间猛地收缩!浓妆掩盖下,她的脸颊泛起一丝不正常的潮红,眼中甚至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丝迷醉般的、沉沦的神采!那是她的身体,在她最憎恶的对象面前,在她最清醒的意识极力抗拒之下,发出的最彻底、最可耻的背叛信号!
“啪!啪!”林雪用尽全身的意志力,双手狠狠地在自己的脸颊上拍了两下! 清脆的响声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剧烈的疼痛让她瞬间从那股可怕的沉沦感中挣脱出来!眼神重新变得冰冷、决绝!
“快!躺下!脸朝窗户!”林雪的声音急促而严厉,不容置疑。
她用力将还处于惊愕和生理亢奋中的张彪推倒在冰冷的砖头木板床上,位置精准地调整到黄毛能看到他赤裸上身的区域。
她自己则迅速俯身,跨骑在张彪的腰腹之上!这个姿势,从窗外狭窄的缝隙看去,尤其是只能看到上半身的情况下,活脱脱就是一副“女上男下”
、激烈交合的景象!她那仅着黑色蕾丝文胸的上半身,在昏暗的光线下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正好挡住了张彪的下半身关键部位。
“雪豹!雪豹!黄毛就位!在窗口开始偷窥!重复!黄毛在偷窥!请立刻采取行动!必须符合‘散冰’特征!立刻!”
耳道深处,后勤同事的声音如同催命符,带着撕裂般的急迫!
林雪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她看着身下张彪那张因为毒品作用、恐惧和生理欲望而扭曲的脸,那张让她痛恨入骨的脸!一股巨大的、足以将她灵魂撕裂的屈辱感汹涌而至!
但,没有选择!
她银牙紧咬,几乎要咬碎!下一秒,她猛地低下头!涂着厚厚口红的嘴唇,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狠厉,狠狠地印在了张彪布满汗水和油污的脖颈上!不是吻,是舔舐!是啃咬!如同野兽标记猎物!同时,她的腰肢开始以一种极具暗示性、极其夸张的幅度,在张彪的身体上方剧烈地、快速地上下起伏、扭动!仿佛正在承受着最猛烈的撞击!
“啊……彪哥……啊……好棒……用力……”
一声声刻意拔高、带着极致媚态和放浪的呻吟,从她红唇中断断续续地、不加掩饰地逸出!那声音充满了情欲的渴求,模仿着被毒品点燃的“冰妹”在“散冰”时那种毫无廉耻的亢奋状态!
而在她身下的张彪,此刻的状态则是一言难尽,如同身处炼狱!
他是真的吸食了冰毒!那股邪恶的火焰正在他血管里疯狂燃烧!强烈的生理亢奋如同海啸般冲击着他!更致命的是,林雪那仅着文胸、在他身体上方剧烈起伏、散发着惊人魅力的赤裸上身!她温热的肌肤若有若无地摩擦着他,那带着屈辱却又无比真实的呻吟声如同魔音灌耳!这一切,都让他的身体产生了最原始、最狂暴的反应!
他的下体早已在裤子里膨胀如铁,坚硬得发痛!每一次林雪刻意的起伏扭动,都如同酷刑般折磨着他绷紧的神经!那股被强行压抑的欲望和冲动,几乎要冲破他的理智,让他不顾一切地将身上这个女人彻底占有、撕碎!
但是!临行前林雪那双冰冷刺骨、带着森然杀意的眼睛,如同最锋利的冰锥,死死地钉在他的脑海深处!碰她,就是死!这条好不容易抓住的活命绳索,会瞬间断裂!
“嗬……嗬……嗬……”
张彪的喉咙里不断发出如同困兽般压抑、痛苦到极致的低吼!那不是享受的呻吟,而是理智在欲望和死亡的夹缝中濒临崩溃的嘶鸣!
他双眼赤红,眼球因为极度的充血和压抑而布满了狰狞的血丝,额头上青筋暴跳,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他的身体在身下的木板上剧烈地颤抖着,双手死死地抠住粗糙的木板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惨白,仿佛要将木板捏碎!
正在上方激烈“表演”
的林雪,立刻察觉到了张彪身体的异样颤抖和喉咙里那非人的声音!她猛地抬头,撞上张彪那双赤红欲裂、充满了狂暴欲望和濒死恐惧的眼睛!瞬间,她明白了!
张彪吸食的冰毒药效正在巅峰!加上她此刻刻意的挑逗和身体接触,他的生理反应已经达到了一个极其危险、濒临失控的临界点!再这样强行压抑下去,他要么彻底崩溃发狂,要么……那根被裤子束缚的“凶器”
真的可能因为过度充血而受损!无论哪种情况,都可能导致这场戏瞬间穿帮,让窗外的黄毛看出破绽!
怎么办?!
时间仿佛凝固!林雪的大脑在千分之一秒内疯狂运转!屈辱、愤怒、恶心、绝望……无数情绪在她胸中翻江倒海!但最终,冰冷的任务逻辑和求生本能,再次以碾压之势盖过了一切!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复杂,有屈辱,有决绝,甚至有一丝破罐破摔的疯狂! 她不能让张彪失控!不能让这场戏失败!不能让黄毛看出任何异常!
在张彪惊愕、不解、甚至带着一丝期盼的目光中,林雪脸上那夸张的、带着情欲的媚笑忽然变得更加浓烈、更加妖异!她俯下身,红唇带着灼热的气息,猛地含住了张彪的耳垂,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厮磨着!同时,她那原本支撑在张彪身侧的纤纤玉手,如同灵蛇般,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顺着张彪赤裸的胸膛,一路向下,滑过他剧烈起伏的小腹,精准而迅速地解开了他裤腰上的皮带和纽扣! 张彪的身体如同被高压电击中,猛地一僵!喉咙里的嗬嗬声瞬间变成了倒抽冷气!
林雪的手,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探入!瞬间,一只滚烫、坚硬、如同烧红铁棍般的巨物,被她的手掌紧紧握住!那惊人的尺寸、灼人的温度和强烈的脉动感,让林雪浑身如同过电般剧烈一震!一股混杂着生理刺激和心理极度排斥的怪异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张彪更是惊骇欲绝地看着林雪!他完全无法理解!她……她这是要做什么?! 林雪生怕他眼中的惊骇被窗外的黄毛捕捉到!她立刻抬起头,脸上绽放出更加妖媚、更加放荡的笑容,红唇再次贴上他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急促而冰冷的气声,每一个字都带着屈辱的颤音,却又无比清晰地命令道:“你……可以射出来……别出声……憋出问题……反而坏事……”
林雪的手,包裹着张彪那滚烫粗大的肉棒,在黑暗中机械而激烈地揉搓着。 那东西在她柔嫩的手掌中跳动、脉动,散发出惊人的热度和一种粗粝的生命力。
这触感无比真实,带着令人作呕的黏腻,却又无比强烈地冲击着她的感官。 她甚至能清晰地“看”
到那根看不见的、狰狞巨物的形状和硬度在脑海中具象化!
更可怕的是,这直接的接触,这滚烫粗粝的触感,竟如同钥匙般,瞬间打开了记忆深处那扇最黑暗、最屈辱的门!废弃厂房冰冷的水泥地,男人野兽般的喘息,身体被撕裂的剧痛,以及那最后……那滚烫的、令人窒息的东西强行贯入深处的灼烧感和屈辱感!
轰!
如同电流瞬间贯通全身!一股完全不受控制的热流猛地从她身体最深处汹涌而出,瞬间浸透了薄薄的内裤,带来一片湿滑黏腻的触感!巨大的、几乎要将她淹没的羞辱感如同海啸般袭来!她的脸颊瞬间变得滚烫艳红,如同燃烧的晚霞。 这生理上的剧烈反应,竟阴差阳错地,让她此刻在张彪身下扮演的“淫戏” 显得无比逼真——那潮红的脸颊,急促的喘息,迷离的眼神,都完美契合了一个被情欲点燃的“冰妹”形象!
窗外,那个佝偻着身体、如同毒蛇般紧贴在窗缝上的黄毛,兴奋得浑身发抖! 他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屋内那香艳刺激的一幕,呼吸粗重得像拉风箱,口水几乎要滴落下来。
他一手紧紧握着那把冰冷的、随时可以夺命的枪,另一只手却极其猥琐地在自己鼓胀的下体上来回揉搓,嘴里发出压抑而兴奋的、如同梦呓般的低语:“操……真他妈骚……这娘们儿……太够味儿了……彪子这狗日的……真他妈有福气……”
屋内的张彪,则感觉自己如同漂浮在云端!巨大的、不真实的狂喜和生理上的极致快感几乎要将他吞噬!那个曾经高高在上、如同雪山之莲般遥不可及、让他只能仰望甚至恐惧的警队之花,如今竟然……竟然主动地用手伺候着他! 那柔嫩、滑腻的手掌,带着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近乎神圣的温柔,包裹着他最肮脏、最原始的欲望之源!更别提她脸上那哀羞至极却又春情荡漾的表情,以及那从红唇中断断续续吐出的、带着哭腔的、不成调的呻吟!
这一切,都让张彪的灵魂都在颤抖!巨大的征服感和一种扭曲的、前所未有的自豪感,如同烈酒般冲昏了他的头脑!
他再也无法克制!那双原本只是僵持在身体两侧的、粗糙的大手,带着滚烫的温度和黏腻的汗水,猛地探出,贪婪地落在了林雪赤裸白皙、如同上等丝绸般光滑的后背上!粗糙的指腹带着厚茧,在那细腻敏感的肌肤上用力地摩挲、抓揉,留下道道红痕!
这过分的、完全超出“表演”范围的接触,让林雪的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电流击中!一股强烈的恶心和抗拒瞬间涌上喉咙!
张彪立刻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僵硬,心头一紧,以为她要拒绝,动作下意识地停顿,眼中闪过一丝恐慌。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
林雪仅仅是身体僵了一下,浓密的长睫毛剧烈地颤动了几下,仿佛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却没有推开他,也没有任何呵斥!她只是……微微侧开了脸,避开了他灼热的目光,但手上的动作……竟然没有停止!甚至,仿佛为了掩饰刚才的僵硬,她揉搓的动作变得更加激烈、更加“投入”!
张彪的心瞬间被巨大的狂喜和一种扭曲的、得寸进尺的欲望填满!她……没有拒绝?!或许……或许她也……?这个念头如同魔鬼的诱惑,瞬间点燃了他所有的贪婪!
他低头,看着林雪美丽而痛苦的脸庞在自己身体上方起伏,看着她红唇微张、吐气如兰,看着她因激烈动作而晃动的饱满胸脯……强烈的占有欲和情欲如同火山般爆发!
“唔……雪……”
张彪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低吼,眼中只剩下疯狂的占有欲!他猛地伸出那只没有被压住的手,不再满足于后背的抚摸,而是粗暴地、一把按住了林雪的后颈!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将她的头向下压去!他那张带着浓烈烟臭和汗酸味的、油腻的嘴唇,如同饿狼般,贪婪地、凶狠地吮吸住了林雪那娇艳欲滴的红唇!
“唔——!”林雪猝不及防,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震惊和强烈的屈辱让她瞬间瞪大了眼睛!她本能地想要挣扎、想要推开这个肮脏的男人!
但就在她挣扎的念头升起的瞬间,窗外那一道如同毒蛇般窥视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枷锁,瞬间锁死了她所有的反抗!
不能推开!推开就是暴露!就是死!
甚至……为了扮演得更逼真,为了彻底打消黄毛的怀疑,她必须……必须“全力迎合”!
她死死地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因为剧烈的情绪而疯狂颤抖!她紧咬的牙关,在张彪那粗暴而贪婪的舌头强行撬动下,极其屈辱地、一点一点地松开了! 她张开了紧闭的红唇!
一股浓烈的、混合着烟草、汗臭、劣质酒气以及男性荷尔蒙的、令人作呕的气息,瞬间充斥了她的口腔!张彪那油腻、滑腻的舌头,如同一条粗鲁的活物,蛮横地闯了进来,在她口腔内壁疯狂地舔舐、搅动、吮吸!
生理上的强烈排斥让她胃部剧烈翻腾,几乎要呕吐出来!然而,更让她感到恐惧和绝望的是——就在这屈辱的、被迫的深吻中,就在张彪那污浊的气息毫无保留地侵入她的感官时,她身体深处那股不受控制的、可耻的热流……竟然变得更加汹涌!下体传来的湿滑黏腻感,比之前更加清晰、更加无法忽视!
羞耻与一种被强行点燃的、原始的生理兴奋感,如同冰与火在她的体内激烈交战!屈辱让她浑身冰冷,而那股源自身体本能的、被强行唤醒的灼热,却又让她感到一阵阵眩晕般的刺激!
“嗯……哦……”林雪喉咙里不受控制地溢出破碎的、带着哭腔的呻吟。 这声音,在张彪听来,却是最强烈的催情剂!他万没想到会得到林雪如此激烈的回应!男性的自豪感和占有欲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爆炸般的满足!再加上林雪那只依旧没有停止、反而更加快速激烈地揉搓着他敏感部位的手……
快感如同汹涌的浪潮,一波强过一波地冲击着张彪脆弱的神经!他感觉自己如同被架在火山口上炙烤!
“呃啊……!”张彪猛地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一股滚烫的、蓬勃的欲望洪流,如同开闸的洪水,猛烈地喷薄而出!大量浓稠滚烫的精液,尽数喷洒在林雪柔软的小腹和胯间!
那滚烫的温度,如同烙铁般灼烧着林雪最私密的肌肤!这熟悉而又无比屈辱的触感,瞬间击穿了她的记忆屏障!废弃厂房冰冷的地面,身体被强行贯入撕裂的剧痛,以及最后那同样滚烫的、令人窒息的东西强行射入深处的灼烧感和屈辱感……所有的画面如同海啸般再次翻涌而起!
“嗯……!”巨大的屈辱和这强烈的生理刺激交织在一起,让林雪也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而压抑的哼叫!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了一下!
随即,她像是彻底脱力,又像是“高潮”后的余韵,整个人软软地趴伏在张彪那汗湿、宽厚、散发着浓烈男性气息的胸膛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仿佛两人刚刚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共同抵达巅峰的性爱。
窗外,黄毛贪婪地咽了口唾沫,脸上露出心满意足、意犹未尽的淫笑。 他最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恋恋不舍地又看了一眼屋内相拥的两人,终于收回了那令人作呕的窥视目光,捂着依旧隐隐作痛的小腹,一摇一晃地、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浓重的夜色里。
几乎就在黄毛身影消失的同一时间,耳道深处那枚微型的通讯器,传来了后勤同事如释重负、却又带着一丝复杂情绪的声音:“雪豹!黄毛离开!重复!黄毛离开!窗外监视解除!警报解除!”
冰冷的声音如同赦令,瞬间击碎了林雪身上那层扮演“薇薇”的、淫靡放荡的躯壳。
她猛地从张彪滚烫的胸膛上弹开!如同被烙铁烫到!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刚才还“情意绵绵”依偎在张彪身上的身体,此刻绷紧得如同一张拉满的弓! 她那双刚刚还“迷离沉醉”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如同极地寒冰般的杀意和刻骨的屈辱!浓妆下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因为刚才的粗暴亲吻而微微红肿,却紧紧抿成一条毫无血色的直线!
她看也没看身旁那个还沉浸在虚假余韵中、眼神迷茫的张彪,如同躲避最肮脏的瘟疫般,踉跄着跳下那张简陋的砖头木板床!
身体深处那股不受控制的、可耻的湿滑黏腻感,以及小腹和胯间那令人作呕的、属于张彪的滚烫精液的触感,如同无数条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她的身体,啃噬着她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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