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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金瓶梅 (130-132)作者:淮安笑笑生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1-24 13:36 长篇小说 5680 ℃

第130章 溘然而逝

    虽然李瓶儿还在拼命喝药,但效果实在有限。刚开始还能挣扎着下床,后来就只能在床上拉床上尿了。屋里腥臭无比,外人根本坐不住。李瓶儿也很无奈,只能嘱咐丫头多多烧香。

    西门庆倒是没有嫌弃,每天要去万花楼好几趟。到最后连衙门都不去了,整天守在李瓶儿的床前。这让李瓶儿非常感动:“我的好哥哥,你不能耽误公事啊。”

    西门庆突然流下了眼泪:“瓶儿,你怎会突然病了呢?一病就这么重?此前不是好好的吗?”李瓶儿强作笑脸:“你看你,一个大男人竟然说说就哭了,让外人看到多不好。”

    西门庆擦擦眼睛说道:“东平的名医我也找了不少,怎么就没有一个有用呢?”李瓶儿惨然一笑:“你放心,一时半会儿还死不掉。只要下身不流血了,就能恢复如初了。”

    西门庆连忙附和:“是啊,是啊。只要不流血就没事了。”李瓶儿有点犹豫:“哥,我这病光吃药恐怕没有用。最近花子虚老来缠我,眼一闭就站到了面前。”

    西门庆小声安慰:“有道是,‘人死如灯灭。’他都不知死哪去了,怎能来缠你呢?”李瓶儿小心提出:“我知道你不信。念我们夫妻一场,找个道人帮我驱赶驱赶。”

    西门庆正在与李瓶儿商量,应伯爵一脸关切找了过来,还问嫂子好点了吗?西门庆不禁喜出望外,连忙请他找道士驱鬼。应伯爵自然不会推辞,立即推荐文山郭道士。

    应伯爵说此人道行极高,当今圣上都找他做过法事。应伯爵现在天天过来,体现友谊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寻找商机。这时候西门庆最好骗了,随便编个理由就能哄到银子。

    当天下午,郭道士便仗剑赶了过来,感觉就像在附近等着似的。此人眼凹面灰,那模样不像是捉鬼的,他自己倒像个幽灵。再加上一身黑衣黑帽,看着有点瘆得慌。

    郭道士前后看了几眼,然后朝窗户猛地刺了一剑。窗纸上立即溅上一滴红血,好像有鬼中剑似的。随后他从里屋杀到外屋,又从楼下杀到楼上。剑锋所向,便能刺出一滴红血。转眼间刺出几十个红点,就像杀了几十个恶鬼。

    西门庆有点不太相信,总觉得其中有玄机。要是一个院子里就有几十个恶鬼,那这大宅与坟场又有何区别?虽然他心存疑虑,但还是封了五两银子,作为郭道士的驱鬼费用。

    郭道士没有用手去接,而是用桃木剑点了一下,结果银锭上也沾了一个小红点。他看了不禁毛骨悚然,如果银锭上也附有鬼魂,那他岂不是天天与鬼抢钱吗?

    尽管郭道士保证鬼都捉完了,可李瓶儿还是无法安睡。一闭眼就叫“别过来、别过来”,好像真有小鬼索命来了。众人胆战心惊的,没有事谁也不肯过去,唯恐被恶鬼附了身。

    好在两个丫头还算尽职,始终一步不离地守在床边。那天她正和花子虚撕扯,突然被迎春推醒了:“娘,王师傅过来看您了。”李瓶儿并不觉得是恶梦,认为是花子虚寻仇来了。

    王姑子进门就叫:“我的娘啊,怎么几天不见,您就瘦成这样了?一张脸整个都灰了。”李瓶儿小声抱怨道:“您怎么一走就不来了?是不是嫌我不够虔诚?”

    王姑子气咻咻地告状:“娘还说呢。因为那点经书,薛姑子是费尽心机。贫尼以为她会如数印完的,没想到偷偷藏了十几两。一个出家人本该四大皆空,可她把银子看得比啥都重。”

    李瓶儿并不在意:“少印点无所谓,反正哥儿已经不在了。”王姑子动员她再印一点,说可以保佑她自己安康。就在这时,绣春来说花大舅来了。王姑子连忙起身,躲到了帘子后面。

    李瓶儿不想见花子由,干脆脸朝里躺下了。花子由讪讪笑道:“弟妹不要生气啊。我们不知道你病了,我让你嫂子明天过来。”李瓶儿一动不动:“不敢劳动大驾。”

    花子由小心安慰几句,这才躬身退了出去。到门口正好碰到西门庆出门,于是又到上房坐了坐。直到这个时候,花子由才把担心说了,建议他预备一副棺木。

    西门庆听了脸一冷,差一点骂他混蛋。他对花子由没有好感,特别是那次说情的事,让他非常不爽,觉得自己被人利用了。花子由一看情形不对,连忙起身告辞。

    事后吴月娘小心劝道:“你不要生气了,其实我也想说的,只是不好开口罢了。这事要和李大姐商量,不然她肯定会怪罪。”西门庆只好过去问问:“瓶儿,你觉得怎样了?”

    李瓶儿眼圈一红:“比昨天流得更多了,被窝里一直没有干过。”西门庆摸着她的脸:“你别担心啊,我们再找别的大夫。我就不信了,这点病能看不好。”

    李瓶儿流泪劝道:“哥,你不要再花冤枉钱了。我估计也就是三两天的事了,最迟也过不了月半。”西门庆连忙捂住她的嘴:“你不要乱说话!这样说不是剜我心嘛!”

    李瓶儿呜呜哭道:“我的哥哥,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可我没命过也没办法。今生今世我们的缘分算是到头了,要想与你再做夫妻,只能期待来生了。”

    西门庆一听放声大哭:“我的姐姐,你千万不要这样说。不要说我西门庆还有点财力,就是我穷得要饭了,也会全心全意救你的。你给我再挺上几天啊,我马上派人到东京去请御医,保证把你给救回来。”

    李瓶儿搂着脖子呜咽:“已经没用了,大夫医得了病医不了命啊。哥,你还是给我准备棺材吧,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西门庆抹抹眼泪说:“我正想和你说呢,又怕你会多心。”

    李瓶儿惨然一笑:“都到这时候了,我还忌讳什么!”西门庆小声解释:“这也是替你冲冲罢了,病好了就赏给别人。”说完便让陈敬济去看木料,让他一定要挑最好的。

    后来几天,李瓶儿是水米不进,最后连汤药都灌不下去了。那种虚弱和无力,看得人心都碎了。李瓶儿一辈子懦弱无能,临死前终于勇敢了一把。

    她拉着吴月娘的手提醒道:“大姐,我知道你怀有身孕了。以后你一定要当心啊,不要像我这样遭人暗算。要不是哥儿不明不白地死了,我怎么会愁成这样呢?那人手段毒着呢,为了争宠什么都干得出来。”说完长叹一声,闭上眼溘然而逝。

第131章 爱妾往生

    古人的家庭观有点奇怪,总是以四代同堂、五代同堂为荣,好像人口越多幸福就越多。其实,家庭结构还是以父母、子女为好,规模一大矛盾也会跟着无限放大。

    这还是以一夫一妻为前提的,像这种大小老婆好几个,就更不能以常理推度了。当几个女人争夺一个男人时,还有什么手段不能使的呢?挑拨离间背后使坏那都是轻的,必要时杀人放火也在所不惜。

    当第一声哭声响起的时候,潘金莲便领着丫头飞奔而去。这世上还有什么比看着情敌死去更痛快的呢?但她却不能笑不能乐,还要跟着众人一起哭嚎哀唱。

    客观地讲,李瓶儿并不是她害死的,只能说是她期待的结果。可她在兴奋之余,心里还有一点愧疚。李瓶儿的隐忍与退让,就像是一种无声的谴责,时时刻刻都在拷问她的良知。

    就在她长哭短号的时候,西门庆突然冲了进来。那一脸的清泪,看了让人有点害怕。西门庆似乎不太相信,进了门就直奔床前。李瓶儿死后非常安详,只是有点憔悴而已。

    不一会儿,孟玉楼几个也赶到了,刹那间是哭声一片。丫头、小厮全都过来了,乌压压地跪了一院子。包括铺子里的大小伙计,也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哭着喊着奔了过来。

    但除了西门庆是真伤心,其他人就是尽尽礼数而已。感觉能说得过去了,孟玉楼率先站了起来:“大姐,我们不能再傻哭了,趁她身子还软和,赶紧帮她把寿衣穿上。”

    吴月娘连忙抹干眼泪:“三姐说得对,再迟手脚就僵了。”西门庆紧紧搂着李瓶儿,一边哭一边大声检讨:“我那苦命的姐姐啊!你到我西门两年多了,一天好日子也没过上!”

    潘金莲一听就怒了:“你们听听,他口口声声说李瓶儿没过上好日子,难道好日子都让我们过了?”吴月娘也表示不满:“你要哭就哭一会儿,怎能把她抱在怀里呢?倘若吸进恶气怎么办?”

    西门庆捶胸顿足地叫道:“我还怕什么恶气?我恨不得跟她一起死呢。”吴月娘没好气地说:“好个重情重义的真汉子!你别忘了,你还有五个老婆没死呢。”

    也许是觉得不妥吧,西门庆只好松开双手。有些方面还是要照顾的,他又不是真的想死。此时李瓶儿已经放平了,几个女人正在帮着擦洗身体,他只好到外面回避一下。

    就在这时,陈敬济弓着腰进来回道:“爹,儿子去看了几副板。有松木的,有楠木的。松木太次,楠木太贵,始终找不到合适的。后来打听尚举人有副桃花木,要价三百七十两。我们还了半天价,他就是一分不让。”请记住网址不迷路bir dsc.c om

    西门庆手一挥:“什么贵不贵的,料好就行了。”陈敬济只好提醒:“爹,儿子觉得尚举人不怀好意,他就是想趁机敲上一笔。”西门庆根本不在意:“敲就敲呗,我无所谓。”

    吴月娘听了有点心疼,但又不便出面阻拦,只好先去挑选寿衣。楼上摞着几十个樟木大箱,里面堆满了绫罗绸缎,看上去富丽堂皇。这些面料市面上很少能看到,大多是宫里流出来的。

    几个女人明显有点嫉妒,而潘金莲更是愤愤不平。平时她想做件衣服都要请示,可李瓶儿想穿什么就有什么。不过,这些面料都是人家带过来的,进门后还拿出来不少。

    几个女人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把衣服、鞋子、首饰全过一遍。大家都知道李瓶儿有钱,没想到有这么多好东西。等她们把寿衣挑好了,几个人又去挑选寿鞋。

    潘金莲随便翻了几下,便递上一双大红遍地锦高底绣鞋,说李瓶儿生前最爱这个。吴月娘连忙扔到一边:“死人不能穿高底鞋,穿了要跳火坑的。”潘金莲自然明白,她之所以要这么做,就是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西门庆一直在边上看着,就怕有什么不到之处。直到李瓶儿穿戴整齐,这才让小厮把书画撤了,包括灯笼都要换上白色外罩。又让小厮围上帏屏,在门板上铺上锦被。然后在身上盖上纸被,隆重把遗体抬了出来。

    他又让小厮摆上香案,又在灵前点起随身灯。又留春鸿、春雁守在灵前,一个打磐,一个烧纸。而迎春、绣春、小鸾几个丫头,则守在灵前陪哭陪跪。

    西门庆让人先找画师画像,然后分派几班人马去各处报丧,沾亲带故的全要请到。又让玳安、来安买了一百匹白布、一百匹黑布,请裁缝赶做围幕、帐子、孝衣、孝帽。

    又让贲四买了四十匹光麻布、二百匹黄丝孝绢、九十根毛竹、三百张芦席,请彩匠搭了五座巨大的灵棚。又让瑞安请来三十六名僧人,敲着木鱼大念《倒头经》。

    到了傍晚时分,徐阴阳也匆匆赶到了。黑地里看只有半边脸,那模样如同鬼魅一般,阴森森飘忽忽的。徐阴阳简单问了几句,然后掐指一算,便说三七之内必须安葬。

    西门庆不肯将就:“这样太仓促了吧,最少要摆到五七!”徐阴阳只好又算一遍:“那就十月初八破土,十月十二下葬。”说完写个殃榜盖在遗体上面,然后交待几句就拱手走了。

    这边西门庆忙着安排后事,那边吴月娘忙着清点遗物。什么珠宝字画、金银首饰,包括衣服、鞋子都要登记造册。此时最容易丢东西了,下人可比小偷厉害,有机会谁都想伸手。

    东西点清之后,她只留了一间炕房,其他房间都锁死了。迎春、绣春看了更加绝望,可她们除了使劲嚎哭,什么也做不了。至于未来的归宿,那是主子的事,她们自己无法选择。

    好大容易熬到天光大亮,大家赶紧起来梳头洗脸,预备下一轮忙碌。这一夜都累坏了,连眼皮都没合过。丧事是最折磨人的,细节之繁琐,流程之复杂,简直匪夷所思。

    只有西门庆不梳头不洗脸,像个疯子似的呆坐在书房。吴月娘差人催了好几趟,都给他拳打脚踢轰了出来。可这件事离了他还不行,所有环节必要合他的意。

    就在大家束手无策的时候,应伯爵一脸哀伤地进门了。吴月娘一看心中大喜,连忙让玳安请他去劝。不一会儿,西门庆便出来洗脸了,那模样好像找到了精神寄托。

    他们几个正在吃早饭,来安来回说韩画师到了。西门庆立即丢下碗迎了出去:“有劳韩画师了。小妾不幸去世了,请您给她画个遗像。一张半身的,一张全身的,务必要在六天内画好。”

    韩画师笑着回道:“老爹请放心,小人自当尽力。”说完便要瞻仰遗容。西门庆先吩咐女眷回避,然后领着韩画师去了前厅。韩画师揭开千秋幡一看,不禁皱了皱眉头。

    西门庆流着眼泪解释:“先生,你不能全照现在模样,此前要好看多了,现在已经瘦得脱形了。”韩画师郑重表示:“小的明白,小的争取画好。”说完刷刷几笔勾出了轮廓,“敢问老爹,尊夫人可是这般模样。”

    西门庆不禁欣喜若狂:“对对对,就是这个样子,只是眼睛大点,嘴唇薄点,皮肤白点。”韩画师又画了几稿,直到主人完全认可了,这才拿回去填色。

    西门庆又拿出五百两银子,委托韩道国管理账目。贲四负责采办,来兴负责厨房;库房由来保管着,酒房由瑞安管着,孝账、孝褂由祥安管着。应伯爵、吴大舅、吴二舅等人,则负责接待各位唁客。

    明确了各人职责,又让温秀才写成告示贴在门口,这样做什么该找谁都明确了。如果出了差错,也能找到责任人。看来他不只会吃喝嫖赌,真要用心还是能干点事的。

第132章 男宠作妖

    直到晌午时分,吴银儿才坐着轿子过来。进门还问怎么回事,好像一点不知情,搞得大家都很生气。吴月娘讽刺道:“幸好你是她的干女儿,不然就不来了吧?”

    吴银儿连忙解释:“大娘错怪小的了,小的真不知道六娘病重。早前哥儿故去的时候,六娘确实有点虚弱。小的估摸着是因为伤心过度,过段时间就会好的,没想到……”

    吴月娘冷笑道:“哼,你不记得你娘,可你娘还记着你呢。”说完让小玉拿出一匹锦缎、两根金头簪、一副金耳环。吴银儿一看泪如雨下,当即哭倒在灵前。

    不一会儿,李桂姐也匆匆赶来了,进门就跪在了灵前。她刚咿咿哑哑哭了两声,郑爱月姐妹也袅袅娜娜地跪下了。李桂姐重重哼了一声,随即跳到了边上。

    郑爱月心里恨恨的,这丫头也太霸道了!要不是她抢了王叁官,自己怎么会搭上西门庆呢。随后韩金钏、董娇儿一帮妓女也来跪了,一个个趴在灵前,哭得千娇百媚梨花带雨。

    第二天一大早,夏提刑、周守备等官员纷纷前来吊唁,每人都办了一抬祭桌。这属于最高礼节了,通常只对身份尊贵之人,可见西门庆人缘之好影响力之大。

    李知县因为身体不适,便让儿子李衙内作为代表,郑重前来吊唁。其他官吏更是无一缺席,全都绷着脸作忧伤状。有的劝他节哀顺便,有的劝他保重身体。

    期间宋巡按正好路过清河,也办了一抬祭桌隆重送了过来,以示哀悼。这让西门庆非常得意,而李瓶儿也可以含笑九泉了。放眼整个东平府,还有谁能如此风光?

    到了正式“入殓”那天,陈敬济充当孝子上去抿了目。这就属于不得已而为之了,女儿都不是亲生的,何况是女婿呢。但为了礼节周到,只能让陈敬济临时充数了。

    随后,西门庆又选出四套最昂贵的衣服,亲自放到棺材里面。又在四角各放一锭大银,还在嘴里塞了一颗大珍珠。金银首饰更是一样不缺,光是头饰就花了九两黄金。

    等到一切都做完了,仵作抽出几根七寸长钉,叮当几锤把棺盖钉实了,然后全家老小放声大哭。西门庆一边哭一边数叨,那肝肠寸断的模样真的感人至深。

    孟玉楼有点看不懂:“五姐,你看他这是怎么了?往常一直没心没肺的,现在怎么突然重情重义了?”潘金莲冷冷一笑:“你以为他是在哭李瓶儿吗?他是在哭他自己。”

    孟玉楼还装不明白:“此话怎讲?”潘金莲气哼哼地说:“别看他表面神鬼不信的,其实心里面虚着呢。他认为李瓶儿有旺夫运,他怕李瓶儿把他的官运带走。”

    等他做完了这些,又请来当地书法名家题写铭旌。此人特别擅长“太师体”,书法风格与蔡京非常相似。依照西门庆的意思,便要写上“诏封提刑西门恭人李氏柩”。

    应伯爵认为不妥:“哥,这可不能随便拔高。只有正房夫人才能写作‘恭人’,如果您这样写了,那把嫂子置于何地?我看还是写成‘室人’吧,这样比较契合她的身份。”

    西门庆听了只好照办。为了显示李瓶儿不同一般,便把“诏封”二字贴了金。这个“金”自然也要真金,因为工艺复杂,只好又从外地找来匠人,其花费也要高出数倍。

    “首七”那天,由报恩寺和尚做的水陆道场。这里面油水多多,大家都想争一把。吴道官借着吊唁机会,抬了一桌猪头羊面过来,顺便把“二七”道场揽了过去。

    不一会儿,韩画师也把半身遗像送来了。那栩栩如生的娇俏模样,和李瓶儿生前一模一样。西门庆把遗像贴在胸前,不禁痛洒几行浊泪。几个老婆一看,也跟着挥泪不止。

    当天是大宴宾客,前后不下二百桌。丧事是流水席,吃的等的黑压压一大片。一旦吃上喝上了,所谓的悲伤便荡然无存了。所有人都在吆五喝六,根本分不清是喜宴,还是丧饭。

    门外还有几班海盐戏子,唱的说的拉的弹的,把过程演得热闹非凡。几个老婆也不去哭灵了,混在人堆里又说又笑。这让玉萧逮着了机会,约了书童悄悄去了翡翠轩。

    这回书童胆子大了,见面就把玉箫掀翻了。然后把裙子往上一掀,便匆忙进入了腹地。他是干了前面干后面,干了下面干上面。反正他被操过的地方,都要连本带利地找回来。

    书童睡她与爱无关,只是为了恶心某人。基于这种动因,过程就没法温柔了。恰恰是这种粗野和暴虐,最能满足他的变态心理。那感觉就像提着鞭子抽打西门庆,痛快之极也疲惫之极。

    最后两个人像死鱼一样,大张着嘴平躺在床上。书童正在计算利害得失,潘金莲大喊大叫冲了进来:“好你个玉萧啊!你娘到处找你找不着,原来你和书童偷上了。”

    玉萧扑通跪倒在地:“五娘,求求您饶过小的吧,千万不能告诉爹娘,不然小的将死无葬身之地。”潘金莲冷笑道:“让我饶你也可以,但你以后得听我使唤。”

    玉萧哭着保证:“您让小的干什么都行。从今以后,小的就是您的使唤丫头,随时随地听从您的吩咐。”潘金莲立即问道:“那你告诉我,你娘怎么怀上的?”

    玉萧连忙说明原因:“她吃了薛师傅的符药。”潘金莲眼睛一亮:“那你也帮我弄一付。”玉萧自然不敢推辞:“过几天小的去庵里问问,请薛师傅替五娘配上几付。”

    潘金莲还不罢手,转头又对书童说道:“小东西,你该怎么报答我呀?我不能无缘无故饶了你吧?玉萧可是你爹的心头肉,要是我露点口风,你大概也是死路一条。”

    书童一听连忙磕头:“小的攒了五十多两银子,明天都拿来孝敬五娘,只求您能放过小的。”潘金莲哈哈一笑:“这还差不多。好了,你们都起来吧。”说完手一挥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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