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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忽近又忽远(姐姐不让我失恋) (23) 作者:秋事已过

[db:作者] 2025-12-20 14:55 长篇小说 4300 ℃

【与你忽近又忽远(姐姐不让我失恋)】(23)

作者:秋事已过

2025年12月17日发表于pix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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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走出苏大校门时,下午的阳光已经斜斜坠下。苏小妍抬手招了辆出租车,我跟着她钻进去。

“姐姐,怎么不开车回去?”我侧头问她。

她瞪了我一眼,往我这边凑了凑,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声音压得很低:“还不都是因为你,姐姐现在还开得了车吗?”

一句话怼得我哑口无言。

出租车平稳停在小区楼下,扶着她上楼进屋,玄关的暖灯亮起来,她把外套挂在衣架上,径直走到沙发边蜷着腿躺下。

“姐姐,晚上想吃什么?”我跟过去问。

她摇摇头,声音轻轻的:“没胃口。”

我看着她疲惫的模样,心里那点心虚翻涌上来,转身去厨房泡了杯热茶,放在她手边的茶几上。想讨好她的心思越发迫切,我蹲在沙发旁,伸手想去给她揉腿,她挥手躲开,我却没罢休,挨着她坐下来,手指轻轻落在她的腿上,慢慢揉着。

“姐姐,待会我去给你打洗脚水洗脚,你今天累坏了。”我放软了语气。

她白了我一眼,声音里带着点嗔怪的笑意:“是谁把姐姐累坏的?现在知道献殷勤了。哼,肯定是黄鼠狼给老母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

我梗着脖子反驳,语气理直气壮:“我怎么不安好心了?我不就是想让姐姐你舒服一点吗?还黄鼠狼呢,至于吗?”

话锋一转,我凑近她耳边,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痞气的调侃:“再说了,老母鸡……老母鸡不都已经被我吃掉了吗?”

她闻言眼睛一瞪,伸手就往我胸口戳,力道不轻不重,带着嗔怪:“你说谁老母鸡呢?”

我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小声嘟囔:“不是你先说我是黄鼠狼的吗?”

她又戳了戳我的胸口,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语气无奈又好笑:“你呀,整颗心都是坏坏的。”

她收回手,往沙发背上一靠,叹了口气,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几分探究:“说吧,今天这么急着要姐姐,是为什么?别告诉我,你在大庭广众之下,突然就色心大起了。”

我脖子一梗,语气硬邦邦的,半点不藏着掖着:“我就是看到姐姐在舞台上的样子,又看到你和那个青面兽凑在一块儿,我就想要姐姐了!”

她抬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眼底漾着藏不住的笑意,语气里满是纵容的嗔怪:“你个小坏蛋,还不老实。”

我被她拍得心头一痒,干脆上半身往后一倒,双手撑在沙发边缘,仰头看着天花板,故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安静没持续几秒,我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沉甸甸的。我侧过头,正对上她凝视我的眼神。她盯着我看了片刻,突然露出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嘴角的笑意淡了些,慢慢朝我凑近。

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鼻尖,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却能轻轻挑动着我紧绷的神经:“你今天见到你妈妈了,对不对?”

我的心猛地一跳,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后背瞬间冒出一层薄汗。她怎么会猜得这么准?我慌忙坐直身子,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

她根本不理会我的否认,指尖轻轻划过我的手背,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事实:“她今天一定很漂亮,很好看吧?”

我继续摇头,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嘴里胡乱辩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没见到她。”

她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看穿一切的意味,又凑近了些,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她今天,是不是比姐姐还要好看呢?”

虽然很不想承认,我也知道不承认根本没用——姐姐早就通过我的反应看穿了一切。但我就是嘴犟,死活不肯松口。

姐姐也不和我争这个是非,只是重新靠回沙发背上,微微眯起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弟弟既然这么想她,”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那为什么不回去看看她呀?”

我嘴巴半张着,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半天挤不出一个字,只能愣愣地看着她。

姐姐转头看了我一眼,目光落在我紧绷的脸上,又开口了。

“弟弟难道不想她吗?”

我撇了撇嘴:“你怎么知道我想她?”

“想不想的,弟弟你心里清楚。”姐姐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开口,“姐姐只是随便猜的。”

客厅里陷入一阵沉默,空气里飘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滞涩。我攥了攥手心,忍不住开口问:“姐姐,那你想让我回去看她吗?”

姐姐摇了摇头,指尖轻轻摩挲着沙发扶手,声音淡得像水:“这是弟弟和你妈妈的事情,姐姐不方便过问哦。”

我张了张嘴还想再说点什么,她却已经撑着沙发站起身,径直往卧室的方向走。

“姐姐先去洗澡了。”

她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点不容置喙:“晚上不准进姐姐房间。”

我真的很想她吗?很想见她吗?

我自己也说不好,也不确定。

如果不想她,为什么只是瞥见一个和她相似的背影,心脏就会猛地抽紧,视线就会不受控制地黏过去?如果不想她,为什么在苏大校庆的人群里撞见她,会忍不住心悸,会浑身燥热难耐,会不顾一切地去找姐姐?

可……可又像姐姐刚刚说的,既然那么想她,又为什么不去看看她呢?

去看什么?看她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吗?看她身边换了别人,看她早就把十二年的缺席和后来的纠葛忘得一干二净吗?

我在床上翻了个身,烦躁地把脸埋进枕头里,牙齿狠狠咬着枕套的边角。

等等。

我是在生气吗?

是气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是气她不要我了吗?

不。

我赶紧摇头,脑袋在枕头上蹭得发疼,心里慌得厉害。

不不不,她和我有什么关系?

以前是因为姐姐不在,我才会被那点补偿式的温柔勾住,才会对她产生那些不该有的心思。现在姐姐回来了,她陪在我身边,我们已经跨过了那条线,我早就该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撇干净了。

我又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一只手垫在脑后,盯着黑乎乎的天花板。

窗外的月光漏进来一点,在天花板上投下模糊的影子。

她现在在哪呢?

第二天,姐姐在家休息了一天,我也哪儿都没去。

她说是休息,其实压根没闲着,抱着笔记本电脑窝在沙发上线上办公,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噼里啪啦,时不时还对着麦克风讲几句专业术语,眉眼间带着认真的劲儿。我就守在旁边当她的专属跟班,负责伺候她的吃喝——早上煮了她喜欢的粥,中午点了她爱喝的排骨汤,下午又切了水果拼盘端到她手边。

可不管我怎么献殷勤,只要一凑近她,想黏着她撒个娇,她就会毫不留情地抬脚把我踢开,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嫌弃。“离我远点,”她头也不抬地盯着屏幕,“两个月都不准碰我,听见没?”

我立马垮下脸,苦瓜似的皱着眉,凑到她跟前软磨硬泡:“姐姐,我错了还不行吗?就碰一下,一下都不行啊?”

她终于舍得抬眼看我,嘴角勾着坏笑,语气却半点不留情:“不行。等我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说。”

我瘪着嘴,只能乖乖退到一边,眼巴巴看着她工作,心里把自己骂了八百遍。

第三天,姐姐的身体总算彻底恢复了,一大早就换上干练的职业装,准备去苏大上课。我本来屁颠屁颠地想跟着去,刚换好鞋,脚步却顿住了——要是去了学校,撞见钟晴和王阳他们,多尴尬啊。再说了,姐姐一天也就一两节课,我跟过去也没事干,反倒可能给她添麻烦。

这么一想,我只好悻悻地把鞋脱了,耷拉着脑袋和姐姐告别后回屋了。

………

一天的时间过得飞快,太阳还没完全沉下去,玄关处就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响。

我早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地板擦得能反光,沙发上的抱枕摆得整整齐齐。餐桌上的饭菜温在保温罩里,冒着淡淡的热气,就连洗脚水都兑好了温度,稳稳放在客厅的小凳子上。

姐姐推门进来,扫了一眼屋里的光景,眼底瞬间漾开笑意。她放下包走过来,伸手捏了捏我的脸,声音软乎乎的:“嗯,姐姐的小男宠真乖。”

话音落,她俯身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温热的触感转瞬即逝。

我摸了摸刚被她亲过的地方,忍不住凑上去问:“姐姐,你不是说不准我碰你吗?”

她挑眉笑了,指尖轻轻刮过我的下巴,语气带着点狡黠的得意:“姐姐说的是,不准你碰我,可没说,姐姐不能碰你哦。”

我又悄咪咪地凑过去问:“姐姐,那你今天心情好点了吗?”

姐姐抬眼看向我,嘴角弯着一抹狡黠的笑:“那就要看你表现喽。”

一听这话,我瞬间干劲十足,伺候得越发卖力。她渴了,我立马端来温好的水;她腰酸了,我就搬个小凳子蹲在旁边给她揉肩;她腿酸了,我就跪坐在地毯上给她捏腿,力道拿捏得刚刚好。后来姐姐还让我把她洗好的衣服拿来熨,我二话不说就应下,把衬衫、裙子一件件熨得平平整整,连褶皱都找不着一点。

晚饭过后,姐姐窝在沙发上刷了会儿手机,就起身去浴室洗澡了。我留在客厅里,把最后一件裙子熨好挂起来,刚收拾好熨衣板,浴室的门就开了。

氤氲的水汽跟着飘出来,姐姐走在暖黄的灯光里,身上穿着一件丝质的吊带睡衣。料子薄得像一层烟,衬得她皮肤白得晃眼,肩颈的线条又细又流畅,锁骨浅浅地陷下去,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睡衣的裙摆堪堪盖过大腿根,露出两条笔直修长的腿,水珠顺着发梢往下滑,滴落在锁骨窝里,又顺着肌肤的纹路慢慢淌下去,勾得人心里发痒。她刚洗过的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发梢还在滴水,脸颊透着被热气蒸出来的粉,眼尾微微上挑,带着点刚出浴的慵懒,看过来的时候,眼神像浸了水的蜜,又甜又勾人。

我看得喉咙发紧,手里的衣架差点掉在地上。

姐姐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慢悠悠走过来,扫了一眼被我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客厅,又看了看挂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弯着唇夸:“哇!弟弟这么能干啊,看来姐姐要奖励你一下了。”

我眼睛唰地一亮,立马贴了过去。

姐姐却不紧不慢地走到沙发边坐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我赶紧凑过去挨着她坐好,心脏砰砰直跳,满脑子都在想她会给什么奖励。

结果下一秒,姐姐直接掀起腰身下的睡衣下摆,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带着刚出浴的温热,不轻不重地搁在了我的腿上,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娇嗔:“来,给姐姐捏会儿腿。”

我咽了两口口水,喉咙发紧得厉害,指尖都跟着发烫,差点就把持不住。

“姐姐,你这有点犯规啊。”我声音都带了点哑。

姐姐抬眼睨了我一下,眼尾还沾着点刚出浴的水汽,眸光潋滟的,带着点戏谑的笑意:“怎么,不愿意啊?”

我立马把头点得像拨浪鼓,忙不迭地应:“愿意愿意愿意,哪能不愿意啊!”

说着就伸手准备捏腿,指尖刚要碰到姐姐温热的大腿,她却突然开口,语气带着点警告的娇嗔:“捏腿就捏腿哦,可不准占姐姐便宜。”

我被她这话噎得一愣,心里嘀咕:你自己都把便宜送上门了,又不让我占,这叫什么事儿啊。

但我还是乖乖听话,指尖落在她的大腿上,不轻不重地捏着。明明心里燥热得像烧着一团火,身体也早就烫得难耐,却硬是咬着牙,半点没敢越雷池半步。

姐姐就窝在沙发上,脑袋枕着软乎乎的抱枕,一手拿着手机刷视频,时不时还因为视频里的内容轻笑一声,声音软软的,勾得我心尖发痒。

没捏多久,姐姐就觉得腻了,翻了个身背对着我,还不忘催促:“继续捏,后面也酸。”

我看着她隔着薄薄睡衣凸显出的圆润弧度,那团火瞬间烧得更旺了,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在往头顶冲,指尖的力道都不自觉地轻了几分。

我就这么咬牙坚持着,可人的自制力终究是有限度的。那股燥热顺着血液往四肢百骸窜,指尖碰到姐姐睡衣下温热的肌肤时,我几乎要绷不住,心里那道防线摇摇欲坠,只想不管不顾地打破这条界限。

就在这时候,姐姐却突然坐起身,头发丝滑过肩头,带着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她拍了拍衣角,声音轻飘飘的:“弟弟今晚干得不错,姐姐回房间了。”

我瞬间急了,腾地站起来:“姐姐!你不是说好给我奖励的吗?”

姐姐回头看我一眼:“奖励不都给你了吗?弟弟还想要什么?”

我一下就噎住了,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看着她转身往卧室走的背影,心里的不甘快溢出来了,真想冲上去把她抱回房间,就地正法。可理智又死死拽着我,最后还是蔫蔫地泄了气。

这也算奖励?把我勾得心痒难耐、血气上涌,最后就这么光溜溜地走了?

我憋屈地一拳捶在沙发上,低骂了一声,转身快步冲进卫生间,拧开冷水龙头就往身上冲。

后面两天,姐姐简直是如法炮制,变着法子勾得我心猿意马。

她洗完澡出来,要么是裹着丝滑的吊带睡衣,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肩头,喊我过去给她吹头发。暖风吹着她发梢的栀子香往我鼻子里钻,她的侧脸近在咫尺,睫毛纤长,肌肤白得像瓷,我握着吹风机的手都在抖,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要么就是窝在沙发上,把白嫩的脚丫伸到我跟前,让我给她按脚、修指甲。她的脚趾圆润小巧,脚趾甲是淡淡的粉白色,我捏着她的脚踝,指尖触到温热的肌肤,心里那团火就烧得更旺。

最过分的是昨天晚上,她干脆贴到我身边坐下,脑袋歪在我肩上,胸前的柔软隔着薄薄的睡衣蹭着我的胳膊。说话时的气息温热,一下又一下拂过我的脸颊,带着沐浴后的清香,酥酥麻麻的,挠得我浑身发痒。

我浑身的血液都快烧起来了,喉咙干得发疼,理智的弦绷得快要断掉。可每次,都在我快要忍不住,想要伸手把她搂进怀里的时候,姐姐就会恰到好处地起身,冲我弯唇笑一下,那双潋滟的眸子里满是狡黠,然后轻飘飘地丢下一句“弟弟真乖”,转身就回了房间,留我一个人在客厅里,对着空荡荡的空气,心里又急又燥,憋屈得不行。

连续几天下来,我现在都有点怕她了,怕她那所谓的奖励。现在她一在家,我都不敢往她跟前凑。

这天晚上,姐姐刚回家,手里的包随手往玄关一扔,踩着高跟鞋径直走到沙发边,外套都没来得及脱,就那么慵懒地往沙发上一靠,一条裹着黑丝的长腿抬起,随意搭在了茶几上。职业装的裙摆往上滑了点,露出一截细腻的肌肤,看得我心脏猛地一跳,转身就想躲。

“过来,给姐姐倒杯茶。”她的声音带着点刚下班的倦意,却又勾着人。

我硬着头皮去厨房倒了杯热茶,轻手轻脚放在她手边,放下杯子就想溜。

“站住。”她喊住我,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外套,“帮姐姐把外套脱了。”

我只能折回来,伸手替她解外套的扣子。外套滑落,露出里面熨帖的白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透着几分不经意的性感。我不敢多看,转身又要走,手腕却被她轻轻拉住。

下一秒,那条搭在茶几上的黑丝长腿,不轻不重地搁在了我的腿上。

“帮姐姐把丝袜脱了。”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点勾人的笑意。

我心里“嘣”的一声,暗道果然还是躲不过,立马苦着脸求饶:“姐姐,别这样了,真的别这样了。”

姐姐抬眼睨着我,眼底满是玩味,指尖还在我手腕上轻轻摩挲:“怎么,弟弟这是不喜欢姐姐了?”

“哪能啊!”我赶紧摇头,一张脸皱得像苦瓜,“姐姐,你别逗我了,我真的会忍不住的。”

“哦?”她挑了挑眉,语气里的戏谑更浓了,“弟弟忍不住,会干嘛呀?”

我瞅着她那双笑盈盈的眼睛,没好气地回了句:“姐姐,你说呢?”

她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指尖点了点我的胸口:“哦——弟弟是那个意思啊。可是姐姐说过的,不准碰姐姐哦。”

我看着搭在自己腿上的那条黑丝长腿,喉咙又开始发紧。薄如蝉翼的黑丝紧紧贴着肌肤,勾勒出流畅又纤细的腿型,从脚踝到膝盖的弧度圆润得恰到好处,袜口微微收在大腿根,衬得那截肌肤白得晃眼,和黑色的丝质布料撞出极致的诱惑感。

她的脚尖轻轻勾着,圆润的趾腹隔着薄薄的料子微微蹭了蹭我的腿,带着点不经意的撩拨,惹得我浑身的神经都跟着绷紧。我只能苦笑一声,认命似的垂下眼。

“弟弟很难受吗?”她忽然放软了声音,问得我心头一颤。

我苦着脸,狠狠点头。

她却话锋一转,轻飘飘地抛出一句:“那弟弟怎么不去找她呢?”

我心里猛地一惊,猛地抬头看向她,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半天说不出话。

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又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说不定,妈妈比姐姐更疼你哦。”

脑子里从听到姐姐说“怎么不去找她”的时候,就已经搅成了一团乱麻。等听到那句“妈妈比姐姐更疼你哦”,那团缠得死死的思绪突然炸开一个裂口,一个念头猛地划过大脑。

我神色不善地盯着姐姐,伸手一把捏住她穿着黑丝的小脚,指尖在她光滑的脚底板上轻轻挠了两下。

姐姐被痒得身子一颤,咯咯地笑起来,挣扎着要收脚,却被我攥得死死的:“哎呀,你干嘛!哈哈……别挠了!”

我轻笑一声,指尖还在她脚底板上不轻不重地蹭着,语气里带着点说不清的较劲:“姐姐为什么总是要让我去找她?姐姐,我去找她,你不生气的吗?”

姐姐大概是看出我状态不对,刚才那点戏谑的劲儿散了大半,偏偏脚底板又被我挠了一下,那点想绷着的气势瞬间泄了,只能别过脸躲开我的目光,声音软了些:“她是你妈妈……你去看她,姐姐有什么好气的。”

“是吗?”我挑了挑眉,手上的力道又重了点,“姐姐,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姐姐被挠得受不了,耳根都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嘟囔:“不然我还能怎么想啊……”

我没说话,又把手指往她脚底板上一划。姐姐浑身一激灵,想收腿却动不了,只能无奈地求饶:“哎呀,你别闹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却不肯放过她,指尖抵着她的脚心,语气沉了几分:“姐姐,你是不是认识我妈妈?”

这话一出口,姐姐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了,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快得让人抓不住,下一秒就恢复了镇定,硬邦邦地说:“没有,绝对没有。”

“真的没有吗?”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姐姐,你知道撒谎的惩罚是什么吗?”

姐姐白了我一眼,嘴硬得很:“不知道,我从来不撒谎。”

看着她这嘴硬的样子,我心里又气又笑,冷哼一声:“姐姐撒没撒谎,自己心里最清楚。”

姐姐被我盯得有些发慌,往后缩了缩身子,声音都带了点怯意:“你……你要干嘛?”

我勾着唇角笑了笑,指尖还抵在她的脚心,语气带着点无赖的笃定:“姐姐,你不是要我给你脱丝袜吗?我现在就脱。”

姐姐猛地挣了挣腿,脸都红透了,连声说:“不用了不用了,姐姐自己脱,你放开我!”

“那怎么行啊,”我故意拖长了调子,手上的力道又紧了几分,“弟弟做事从来都是有始有终的,绝对不会半途而废哦,姐姐。”

话音刚落,我没给她任何开口反驳的机会,指尖直接从她的脚底板一路往上挠。黑丝滑溜溜的,指尖蹭过的地方带着温热的触感,从脚踝到小腿,再往上挠到大腿根。

姐姐瞬间绷不住了,整个人在沙发上蹦跶个不停,腰肢扭来扭去,裙摆都蹭得往上卷了些,嘴里又笑又喊,气音混着软乎乎的求饶:“不要啦!哈哈……别挠了!陈晨你坏透了!快停啊!痒死我了!”

直到我的手伸进姐姐的睡衣下摆,摸到她的大腿根部,才发现这丝袜和她之前穿的一样,是连体的,根本脱不下来。

我干脆放弃脱丝袜的念头,指尖顺着她的大腿根部又一路往下挠,把她这条腿都仔仔细细挠了个遍。

等我收手的时候,姐姐已经瘫在沙发上,胸口剧烈起伏着大喘气,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眼角还沾着笑出来的水光。

我松开她的腿,她像是松了好大一口气,刚要抬手擦汗,我却又把手放在了她另一条没被挠过的腿上。

姐姐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烫到似的,没等我指尖发力,她抬脚就往我身上踹了一下。力道不算重,却把我踹得一个趔趄栽倒在地毯上。

趁我还没爬起来,她立马翻身从沙发上跳下去,连拖鞋都顾不上穿,光着脚噔噔噔地往卧室跑,“砰”的一声甩上了门,还隐隐传来了锁门的声音。

姐姐回房间后,我的脑子里却像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瞬间乱成一片。

看姐姐刚才的反应,难道我真的被我说中了?再结合我在小区楼下看到的那个酷似她的背影,还有姐姐的那辆白色保时捷——如果姐姐真的和她认识,那她们会是什么关系?

我想起姐姐的眉眼,和她的眉眼像得惊人,和她们相处的时候,我总能在一个人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我又猛地想起那天晚上,想起我和姐姐第一次突破界限的时候。

姐姐当时连续两次郑重地告诉我“我是你姐姐”,那时候她的眼神,现在回想起来,分明带着一种我当时没看懂的认真。可那时候我气血上头,满脑子都是她,根本没心思去细想这句话背后到底藏着什么深意。

无数碎片在脑海里碰撞、拼凑,那个模糊的猜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让我心惊。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该不会……

该不会她们是……

不可能,没有理由啊。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苏小妍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还有,她姓苏,我姓陈,这怎么可能嘛?而且我从小到大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关于她的半点痕迹。

这个时候,我又突然想起,苏小妍曾经和我说过,她小时候是和我在一块的,还说过那时候经常和我一起玩闹的话。那个时候我只当她是在开玩笑,随便说说逗我开心,根本没往心里去。

现在再把这些话翻出来琢磨,一个让我浑身发冷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往外钻——

难道……真的是我想的那样?

次日,姐姐去苏大之后,我也出门了,回了我新租的那个出租屋,把我的东西都收了收,尤其是一些贴身的物件,仔仔细细地归拢到包里。

收拾完,我摸出手机,给之前那个住处的房东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通,房东熟悉的大嗓门就传了过来:“哎,小陈呐!找叔有什么事啊?是不是水电又停了呀?别急别急,叔马上就去给你看看!”

我愣了一下,有些诧异:“我都搬走这么久了,你不知道?”

房东语气也有些意外:“啥?你搬走了?啥时候的事啊?咋不和叔说一声就搬啊!哎,瞧瞧你这事搞的,你的押金我还没退你呢!你现在在哪呢?快回来快回来,你说你都在叔这住这么久了,好好的搬走干嘛呀?有什么事和叔好好商量嘛,没什么过不去的,叔这个人好说话!”

我听得有些无奈,赶紧打断他的话:“你先别管这些了,你先去我之前住的那屋看看。”

房东纳闷道:“你都走了,叔还去看啥呀?你还是先回来吧,回来叔和你一块过去!”

“不是,”我耐着性子解释,“我还有些东西没拿,你先去帮我看看里面还有什么。”

房东犹豫了一下,最后才勉强同意,末了还不忘念叨:“行吧行吧,那叔先去瞅瞅。不过你小子,还是得抽空回来一趟,押金还没给你退呢!”

没过多久,房东的电话就打回来了。我接起电话,那头立马传来他热络的嗓门:“小陈啊,叔看了看你这屋里面也没啥东西了,都是一些旧家具啊。也不知道你还用不用得着,你要是用得着的话给叔吱个声,叔给你送过去!”

我顿了顿,语气没什么波澜:“都有什么东西啊?你给我说说。”

房东那边窸窸窣窣的,像是在清点:“还能有啥,你这里东西又不多。让我看看啊,一个小茶几,一个小沙发,一个破饮水机,两个柜子,一张单人床。哦,对了!诶,这是啥?”

房东的声音里透着点疑惑,顿了几秒才又开口:“哦,还有个旧收音机,这是从哪淘的,看着还挺老的。”

我沉默了一下才说:“你把东西放那,把钥匙放在门口的墙缝里,我晚上回来看看。”

房东立马应下:“行,行!你回来给我打个招呼,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千万别和叔客气!”

我敷衍地应着:“行行行,知道了知道了。”

说完,我就直接挂了电话。

我知道,我不过是在掩耳盗铃而已。不过是为了回去看她,给自己找的一个自欺欺人的理由罢了。

可就算是理由又怎么样?有总比没有强。就好像出去和别人打架的时候,不至于什么都不带,光着屁股去赴场。

七点半的苏城,夜色已经浸透进了整个城市。我裹紧外套从小路往老出租屋走,这个点家家户户应该都吃完晚饭了,可能会出门溜达,也可能在家里休息。不知道她现在在不在,不过在不在都一样。我只是回去拿我之前没来得及带上的东西而已。

好久没爬六楼了,现在爬起来居然还有点喘气。想想我之前每天回家上六楼,几乎都不停的。哎,这才多久没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上到六楼,我往过道里看了一眼。我的那间出租屋,和旁边的那一间的门都是紧闭着的。本来看之前,心里面还有些忐忑的。现在见门关着,心理的紧张感顿时消散,但与此同时,也有些空落落的。

站在自己门前,我又看了看隔壁那扇门,冷冷清清的,和我一个人住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随即伸手往墙缝里摸,钥匙果然还在。

我拧开钥匙推门进去,屋里还是老样子,挺空旷的,却收拾得挺整洁挺干净。我走的时候明明还挺凌乱的,估计是她后面进来收拾过了吧。

我在屋里转了两圈,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小收音机,就搁在旧茶几的抽屉里。

我摩挲着小收音机的外壳,按了下启动键,居然还有电。滋滋的电流声过后,熟悉的老歌从喇叭里飘出来,调子慢悠悠的,带着点年代感。我把它搁回茶几上,拖了张椅子坐下,靠在椅背上,安安静静地听着。

耳边的旋律慢悠悠地晃着,我脑子里忍不住冒出那天在杂货店的画面。当初真是图便宜,非要砍价买这个小的,回头想换大的,老板却说卖出去了。谁能料到,后来竟在隔壁那间屋里瞧见了那台大收音机。我那会儿还在心里嘀咕,怎么就这么巧,偏偏被她买走了。

正想得入神,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熟稔的招呼,吓了我一跳。

“小陈你可回来了,叔都等你一下午了,这过来了怎么也不和叔说一声呢?”

我循声回头,是房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了一点水果。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伸手把收音机关了,随口应道:“刚到,就是过来看看,也没什么事。”

房东快步走过来,把手里的塑料袋往我怀里塞:“什么叫没什么事啊?小陈,你过来就是最大的事了。来,这叔给你的水果,拿回去吃。”

我刚想开口拒绝,他又从兜里掏出一张水电费缴费单,递到我眼前:“这是你上个月的水电费,叔都给你交好了。”

我低头扫了一眼单据,皱了皱眉说:“水果就不用了,水电费就从押金里面扣吧。”

说完我就没再吭声。

房东捏着单据的手顿了顿,看着我叹了一口气:“哎,真不住了啊小陈?”

我点了点头:“不租了,我有住的地方了。”

房东又重重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惋惜:“哎,你说你在叔这都住这么久了,虽然叔以前没怎么关照过你,但住了这么久,叔也多多少少了解你啊。你说你就这么走了,叔还真有点不习惯啊。”

我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房东玩什么把戏啊?这是在和我打感情牌吗?我和他有感情?他这些年来催房租不知道催过多少次了,每次一见面就和我提钱,现在倒好,玩起这出了?几个意思啊?

我摆了摆手,房东还正想说点什么,我抬手示意他不要说下去了。揣起那张水电单,拿起收音机就往外走。房东跟在我身后絮絮叨叨的,我听得不厌其烦,只想快点下楼。

走到门口,我瞥了眼隔壁紧闭的房门,顿了顿,转头问房东:“她现在还住这吗?”

房东挠了挠头:“住吧?我这几天也没见过她,不过她要是走的话,应该会告诉我吧。”

我点了点头,正想抬脚离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回头看向房东。房东被我看得一脸疑惑,我盯着他,一字一句问:“她叫什么名字啊?”

房东愣了愣,一拍脑门:“哎,你别说小陈,你这么一问,叔还真有点想不起来了。等等啊,叔看个备注。”

他说着掏出手机,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他点开手机翻了翻,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怪异,嘴里嘟囔着:“啊,没事没事。”

说着就慌忙收起手机,又补充道:“那个啥,叔有合同,小陈你等我一下,叔去看看合同。”

“你不是有备注吗?”我挑眉问。

房东手忙脚乱的:“啥备不备注的,忘了忘了。”

我见他急着要走,手机还攥在手里,趁他路过我身边的空档,一把夺过他的手机。

房东一惊,连忙喊:“哎哎,小陈你干什么?”

我不等他反应,直接点开了手机——他手机没设密码。通讯录里,一个备注赫然跳出来:4栋602 超级大美女。

我直接无语了。

房东见我抢过手机看清了备注,脸瞬间绿了,伸手就要来抢。我瞥了他一眼,手指往下一划,又看到一个备注:603 穷鬼。

我把手机扔还给房东。

他接住手机,整张脸涨得通红,四十几岁的人了,竟唯唯诺诺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看着他这副窘态,心里忍不住有点好笑。罢了,我也懒得再和他计较什么,摇了摇头,转身就往楼下走。

刚迈下两级台阶,房东突然追了上来,扯着嗓子喊:“哎,小陈!小陈!你在一楼等叔啊,叔这就去看看合同!”

我张了张嘴,本来想说不用了,可他跑得飞快,几步就蹿到了我前面,一边噔噔噔往下冲,一边还回头冲我喊:“小陈!千万别走啊!叔马上就回来!”

等我到了一楼,房东早就没影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要回来,算了,等一会吧。

就在我在一楼无聊的时候,巷子外面划过一道灯光。我往外面看了看,巷子口那边停了一辆车。车灯熄灭之后,在巷子口的路灯下,我看清楚了,是一辆黑色的奔驰。

我还在想,是什么人把奔驰开这来了。下一秒,我心里一凛,凝神看过去。

车上左右两边的车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两个人,一男一女。

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是她。

还有那个男的。

我连忙躲进一楼,趴在一楼的窗户上观察他们。只见两人走到车前停下,那个男的抬头往楼上看了一下,她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神色平静得很。

紧接着,我听见那个男的开口了:“你就住这里?”

她淡淡应声,语气里没什么情绪:“这和你没关系。”

男的轻笑了一下:“这和之前说好的不一样。”

她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声音冷冷的:“之前说好的,你不要过来,现在你不也还是过来了?”

男的听到这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不是因为你的事才来的。这些你都知道。不管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你答应我的,你不要忘了。”

奇怪,这男的的声音我怎么听得这么耳熟啊?还有他们在说什么?什么说好的,他又答应了她什么?我把耳朵贴在窗边,更聚精会神地盯着他们。

然后就听她开口,语气里带着压抑的火气:“如果你真的记得我们的约定,你现在就不应该出现。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晨晨现在都不愿意见我了。我花了这么长时间,费了这么大力气,我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在这里和你争个是非吗?”

那个男的的语气也有些紧绷,沉声道:“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我只是来解决问题的。”

“解决?怎么解决?”她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些,带着浓浓的质问,“当年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过,晨晨在你这里会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长大。可你后来都做了什么?要不是你当初说的那么诚恳,要不是我相信了你,我也不会在晨晨那幺小的时候就出国。刚上飞机的时候我就后悔了,你又再三答应我,说你一定会照顾好晨晨。我这才忍着痛……那几个晚上我连觉都睡不好,每次一闭眼就看见晨晨叫我妈妈的模样……”

她说着说着,表情再也绷不住了,眼里的泪簌簌地往下掉,声音也染上了浓重的哭腔。

我心里猛地一惊。

是他?那个混蛋,真的是他吗?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那个男的这样说道,“我在这边的时间也不多了,一起把最后的事情处理好。还有,你也不要觉得,如果没有你,我就处理不好这些事,只是因为你是他妈妈,我才会这么和你商量。”

“商量?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她的声音里淬着冷意,“我也告诉你,我这里不需要你,从头到尾都不需要。”

男的没再接话,声音沉了下去,两个人之间陷入了一阵沉默。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叮”地响了一下。我慌忙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条微信,是苏小妍发来的:臭弟弟,跑哪去了?还不回家,是不是要姐姐赏你20个大板子呀?

看到姐姐这条消息,我心里猛地犹豫了一下。

是啊,她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不管她现在和这个男人有什么瓜葛,那都是她的事。

姐姐还在等我回家呢,我在这里干耗着算怎么回事?就算听到了、知道了他们那些烂七八糟的事又怎么样?我不在乎,根本不在乎。

我打定主意,就缩在一楼不动了。等他们都走了,我再出去。要是她待会要上楼,我就钻进楼梯间里,躲着不见她。

刚稳住心神,就听见那个男的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讥讽:“不需要?你不需要?他就不需要吗?我好歹也把他养到这么大,你呢?你又做了什么?别和我说你在国外这么多年,一次回来的机会都没有!”

是他,真的是他!该死的,居然是他!我心里恨恨地咬牙,攥着手机的指节都泛了白。

紧接着,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响起来:“我在国外是没有回来过,可我在国外这么多年,始终都是一个人!可你呢?刚一出去不到半年,立马就寻新欢了!陈勇,你穿的这些衣服、开的车、住的房子,有哪一样是凭你自己挣来的?还有,你走的时候给晨晨留下什么了?除了一屁股的债,还有别的吗?”

这话像是戳中了他的痛处,他明显有些生气了,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狠狠说道:“是又怎样?我就算在外面混得再不好,他也是我儿子,你管得了别人,管不了我!”

他的手力气很大,我看见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刺痛的神色。我的心里不禁一紧。

可陈勇依旧抓着她的手腕,纹丝不动。

我趴在窗边看着,火气越来越大,拳头攥得咯吱响。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叮”地响了一下。我低头一看,又是姐姐发来的微信:哎呀,敢不回我消息,真是出息了。要是今晚不回来,姐姐可就不给你留门了哟。机会只有一次啊,看你自己咯。

看到姐姐这条消息,我心里猛地挣扎了一下。紧接着,就听见她挣扎着拿手拍他的手,急声喊:“放开!你弄疼我了!”

可他呢,不但没松手,反而抓得越来越紧了。

我看清楚了她脸上的泪痕,心里的火气再也压不住,猛地爆发出来。我直接冲出一楼,朝着巷口的两个人冲过去。

两人见我突然冲出来,明显都是一愣。我几步冲到他们面前,一把拍掉他抓着她的手,红着眼朝他吼了一声:“别碰我妈!”

吼完,我就站在他们两个人中间,狠狠瞪着眼前这个男人——我的父亲,陈勇。

说真的,要不是碍于儿子打老子传出去名声可能不太好听,我真想现在就给他脸上来一拳。

他见了我,眼里满是错愕,过了几秒,神情又慢慢恢复了平静。我原以为他会搬出些无聊的大道理,或者张口就来一顿口头教育,没想到他只是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只说了一句:“长高了。”

我心里也是一愣,脸上的凶狠却半点没卸。

他看了看我,又扫了一眼我身后的她,什么也没再说,转身就出了巷子,径直上了那辆黑色奔驰。车头一拐,扬尘而去。

见他终于走后,我才彻底放松下来。这时候,我才发现她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搭在了我肩上。

我转过身看着她,她眼里还含着泪光,正痴痴地望着我。她的手从我的肩膀上抬起来,像是想摸我的脸,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了。

“你刚才叫我什么?”她轻声问。

我被她这么一问,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把脸扭到一边,闷声道:“还能有什么。”

“再叫一遍可以吗?我想听。”

我有些没好气地回她:“那你就多去找他几次呗,说不定每次碰巧我都在呢。”

她笑了笑,像是没被我这句气话噎到。她自然地把手放下去,拉起我的手,将我的手捧在她的手心,两只手轻轻把我的手夹在中间。

我感受到她手心传来的温度,脸颊不自觉地发烫。

“今晚别走了,陪陪妈妈好吗?”

我脑子里闪过姐姐发来的微信,又看了看眼前的她,手指微微用力,反握住了她的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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