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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朱颜泪(重写)】 (26-30)
作者:hollowforest
第26章
长夜过去,黎明未至。赤峰山飘了一整夜的小雪,阳光吃力地透过云层,为大地施舍恩泽。
听雨轩,太初门门主的卧室里,彻夜长明的松脂灯散发着淡淡的木屑幽香,那橘黄色的光芒异常爱怜地轻抚着床榻上那张从丝被中露出来的,憔悴不堪却依旧美艳夺目的脸庞。
姜玉澜睡得并不安稳,她的呼吸略微急促;柳眉间,眉头轻蹙,修长睫毛下,眼睑在不住地颤动;那朱红双唇也微微张开着,似乎在说梦话,但要耳朵凑上去才能隐约听到:
姜玉澜在低声哀求着。
被褥下,她的双手突然紧紧拽住铺在身下的薄绵褥,将两团布拽了下来,她脚趾抓紧,身子绷紧,盖着的被褥跟着颤动起来,没颤动几下,被褥拱起一个坡坟,却是下面的躯体弓起来,刚刚低吟着不要的嘴巴,发出明显的一声像“呃”又像“嗯”的喉音后,那坡坟又缓缓软了下去。
姜玉澜在睡梦中泄了身子,然后醒来。
她表情痛苦,双目猛地睁开,瞪圆,那周边带着血丝的乌黑眸子,充盈着杀意!
她做了一个噩梦,极其可怕的噩梦。
她的身躯甚至因为这可怕的噩梦,突然从床上坐起后,在微微发颤着,抖动着,抖得被褥滑落露出的那对雪白丰硕的奶子也在乱颤。
她又一次梦到自己被强暴了。
她刚醒来,梦境的内容她记得清晰:她被困在一个牢笼里,她的夫君韩雨廷拿着一根皮鞭,在抽打她,逼她在牢里像一条畜生一样手脚并用地四处爬动躲避鞭打。
最后,她被夫君抓住,按在冰冷的地板上强暴。
她的嘴巴、私处、屁眼,被一根骇人的粗壮鸡巴轮番疯狂地抽插,插得她泄身不断,失禁喷尿……
太荒诞了……
惊魂未定的姜玉澜,周身弥漫着杀意,浓烈得惊起院落树上歇脚的飞鸟,扑棱扑棱地振翅飞走。
“呕……”
一声干呕声,杀意骤散。
姜玉澜突然感到胃部一阵翻涌,莫名地感到恶心欲吐,干呕了一下。
她感觉吼腔异常难受,有什么粘在喉咙里,不上不下,让咽喉发痒。
她连连干呕起来,终于,极度强烈的呕吐感从胃部传来,她头探出床外,呕——,呕出了一小股气味腥臭,像是浓痰的白浊黏液来。
这是怎么回事?
姜玉澜看着地上那一小股浊白的液体,身躯又颤了颤。
她的舌苔还粘连着一些,她呸了一口,将口腔中的吐了出去。
她感到恶心难耐,掀开被子,就欲下床洗漱。
但她又愣住了。
被子下面,自己赤身裸体,两腿之间,那私处下面的床褥居然湿了一大块。
她不由自主地伸手往私处一摸,摸了一手刚刚呕吐出来的那种粘稠浊液。
这……
这到底怎么回事?
姜玉澜苦苦思索着,但什么都没想起来。
而她越是努力思索,那脑袋开始疼痛起来,越来越疼,就更加什么都想不起。
待头疼欲裂,她不得不放弃。
停止思索的感觉是如此美妙,姜玉澜不由地放空了自己,按照惯性,开始从容地洗漱,穿衣,整理妆容。
很快,她带着一身寒气和霸气出了听雨轩的大门。
先吃早膳——姜玉澜这么想着,迈开了脚步。
她浑然不觉,她是一门之主,平日膳食只需吩咐,主厨就会立刻烹饪,然后婢女会端至偏室让她享用。
她就这么在太初门内不急不缓地行走着,继续享受着权力带给她的凌驾一切的快感,但行至藏书阁附近,她突然停住了脚步。
她脑中突然闪过一丝疑问:咦,我这是要去哪里?
这条路,她很熟悉。
当然,太初门没有她不熟悉的地方。
只是这条路她印象特别深刻,深刻到——她不由自主地感到抗拒。
她隐隐觉得,自己不该走这条路。
但犹豫迟疑了一番,她还是继续迈开了脚步。
然后姜玉澜就闻到了那冰石楠花远远飘来的怪异恶心气味,她不知不觉来到了青藤轩附近。
姜玉澜再度停住了脚步。
这次却不是又产生了什么疑问,而是她的身体在闻到那冰石楠花香后,居然产生了某种可怕的反应!
她的身体抖了两下,然后,她目光森冷地环顾了一周,一股无形的气势散发出来。
此刻,院落里正好有两名门人经过,本就敬畏地低垂下头的他们,被姜玉澜目光扫到,随之一股威势压了过来,差点没让他们直接跪倒再地。
他们停住了脚步,低头望脚,瑟瑟发抖起来,却是以为自己哪里冒犯了门主。
而此刻,姜玉澜的内心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怎么回事???
姜玉澜的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呼吸粗重起来。
明明有其他门人弟子在,她此刻却感到下体突然极度地瘙痒起来,然后右手居然克制不住,在理智和某种本能的拉扯下,颤抖着,开始朝着胯下摸去!
我到底是怎么了??
这个问题永远得不到答案,最终,她的手还是在自己的下体揉搓了几下。
那在脑中发出的舒畅吟叫,差点没在她紧咬的牙关中发出来。
仿佛挠痒一般,摸了几下下体,下体的瘙痒得到了缓解,她再度迈开了脚步。
青藤轩。
“姜夫人早安。”
一直到姜玉澜迈进那充满恶心气味的庭院中,她也不知自己为何来此。
但公孙龙知道。
他远远听见那独特的缓慢踩雪的声音,就晓得自己的玩物乖乖地自己送上门来了。
“嗯。”
被公孙龙以控魂之术将昨日发生的一切都归咎于幻梦的姜玉澜,她表情漠然地用鼻音应了一声,维持着一身冷傲,正眼也不瞧一眼地越过公孙龙进了内堂,转身,丰臀一沉,施施然坐了下去。
她心中迸发出杀意,而且异常浓烈,她前所未有地想要杀了眼前这相貌丑陋的公孙神医。
因为那噩梦,她心情恶劣。
哪怕梦中施暴的男子是她的夫君。
“不知夫人今日造访,所为何事?”
公孙龙笑意吟吟。
他感到了极致的满足,欢愉,兴奋。
这母畜昨日被虐得哀嚎连连,自尊尽失,今日又恢复了一身冷傲,过几日,他又能对她强行施暴,让这冷傲的母畜再崩溃一次。
祭坛已摆下,在祭坛中,他就是掌管一切的天魔。
如此反复,直到终于承受不住无法掩盖,他还有好多日子可以玩耍。
一想到此,公孙龙差点忍不住桀桀笑出声来,但昨天欲望已经得到尽情的发泄,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又恢复了,又乐得继续扮演神医的角色。
姜玉澜沉吟着。
此刻大堂内,醒神香的轻烟袅袅升起,整个内堂弥漫着一种嗅着异常怡人的香气,她坐的笔直的身子也情不自禁地松弛了少许,像是突然找到了来青藤轩的理由似的,她有点贪婪地嗅着那股香气。
她却不知道,她是过来接受拷问的。
“妾身……昨夜噩梦缠身……”
啪嘞——
姜玉澜皱眉,她感到一阵心悸,然后失手把椅子的扶手给掰了下来。
“夫人梦到何事了?”
姜玉澜牙关一阵打颤。
“妾身……梦到,被人……被人侵犯、凌辱……”
“可否和老夫细说?”
怎么可能——
姜玉澜脑中明明闪过这个念头的,但听着公孙龙那低沉的声音询问,她双唇颤了颤,还是开口说道:
“妾身……光着身子……”
又一个抗拒的念头闪过。
“被人掰开双腿,一根……一根……异常粗……又长的……的阳具……,捣入……妾身的……的……肉穴……”
姜玉澜脸色变幻着,说话磕绊起来,似乎牙齿之间在拉扯着、争执着。
她低吟一声,头又疼起来。
“夫人醒来,身体可有异样之处?”
“妾身,泄了身子,肉穴有白浊之液……”
“可否让老夫一观?”
姜玉澜吞下的椅子吱呀作响。
但她最终站起了起来,走到公孙龙跟前,把裙子一点一点提了起来。
然后姜玉澜感觉自己的天灵盖被一道雷劈中了。
她不知道被雷劈中是何种感觉,但她见过,那道天雷把一棵树一分为二,她感到自己的脑子就是这般。
我怎么了?
姜玉澜质问着自己,但她依旧提着裙子,将下体裸露在那让她感到极度不适公孙龙面前。
这时,公孙龙淡然一笑,轻声说道:
“姜夫人,你亵裤尚未脱下呢。”
“啊……”
姜玉澜脸滚烫起来,但她应了一声,一手提着裙子,一手居然摸到腰侧,将那绳带一扯。
亵裤落地。
晌午时分,雪停了。
后山禁闭崖,山壁上,一扇看起来重逾千斤的石门,被从内里缓缓推开。
一头散乱长发、穿着陈旧长袍和破旧布靴,形同深山野人般的韩雨廷,缓缓从黑暗中走出。
“呼——”
出了死关,韩雨廷先闭上双目,深吸了一口冰冷的、久违的新鲜空气,然后把体内的浊气全部吁出一般,长吁了一口气,再吸气,他抬头张嘴,仰天长啸,正式向整个太初门宣告,他韩雨廷出关了!
呼啸声在整个赤峰山山顶蔓延开来、在山谷间回荡着,整个太初门也因为这一声,沸腾了起来。
有以为外敌来犯的,有猜测是哪位长老在抒发情怀的,甚至还有以为赤峰山来了什么凶兽……
但太初门最核心的那一小撮人,均听出那啸声从禁闭崖传来,也听出了是前门主韩雨廷的声音。
很快,韩雨廷出关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太初门总坛,然后开始往山下传递出去。
这是一件大事。
因为韩雨廷闭的是死关,他能出关,如无意外,基本意味着他已经更进一步,自门主姜玉澜之后,太初门又多了一位内力外放境的高手。
听雨轩。
已经洗漱修整过的韩雨廷,从一名山村野夫恢复了儒雅中年书生的外形,他抚摸着房内熟悉家具,嗅着房间内萦绕着的夫人身上那芬芳的体香,脸上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志得意满的笑容。
这时,门打开,房间内的香气又浓郁了少许。韩雨廷一声“夫人”,转过身来,伫立于门口的正是替他代门主之位的夫人姜玉澜。
算是久别重逢,但两人没有第一时间拥抱在一起。
双方瞳孔均是一缩,闪烁着寒芒。
两股无形的气场相撞着,纠缠着,又很快散开。
这时,姜玉澜才微微一笑:
“夫君做到哩。”
韩雨廷轻描淡地应了一声。
他本应应得豪迈、豪气,但与夫人气场一撞,他赫然发现夫人也迈入外放境,一时间豪迈不起来了,只能表示淡然。
韩雨廷心中略感惆怅,环视周边,轻叹了一声,说:
“一切都没有变。不对……”
他又轻笑:
“刚见过童长老,在夫人主持下,太初门如今兴盛繁荣,如日中天,一切劳苦夫人了。”
“看来为夫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
说的是禅让门主之位。
姜玉澜没有接话,只是带着淡然的微笑。
此时此刻,落霞轩。
父亲出关,韩云溪第一时间就知晓了,但他没有立刻去拜见请安。
他大马金刀地坐在床沿,姐姐韩云梦虽然穿戴整齐,但发钗已乱,她单膝跪在弟弟的两腿间,嘴巴含着弟弟的肉棒在哧溜哧溜地又舔又吸。
这几天她一直被这根丑陋的玩意凌虐着,一想到她舔吸的地方平时用作排尿,她就感到强烈的恶心。
偶尔,这根东西还会撞击她的嗓子眼想,让她作呕,让她心忖:他难不成还想把这肮脏丑陋的东西捅入喉腔内?
“好了。”
一会,尽情地在姐姐的口腔内泄阳后,韩云溪没有再进一步凌辱姐姐,喃了一句:
“父亲居然出关了……”
“你害怕了?”
韩云梦把那嘴里那粘稠恶心的精液尽数吐出,又拿起茶水漱口,末了,冷笑了一声才说道。
韩云溪微微一笑,并未承认亦未否认,而是反问一句:
“姐姐难道不怕?”
“我不过是服了禁药修炼,就算被父亲母亲知晓,大不了被责罚紧闭。但你?哼——!”
韩云溪欣赏着姐姐刚刚才为弟弟吃完鸡巴又露出的傲然之色,淡然笑道:
“过去是,但现在姐姐是和弟弟乱伦苟且……”
“那是被你胁迫的。”
韩云梦咬牙切齿。
“姑且不论胁迫与否,此事若宣扬出去,莫说太初门,整个东武林姐姐要何去何从?”
韩云溪伸手去揉姐姐鼓囊囊的胸脯,韩云梦没有躲闪。
——那恶心的肉棒都吃了,被摸下胸脯算什么。
“再说,姐姐担心的可不是什么责罚,而是,云溪这里有姐姐所要的东西。”
韩云梦不再言语,与弟弟做口舌之争的确不智。
韩云溪边揉弄着姐姐的胸乳,心里却在发笑:
嘴犟的姐姐啊。
“云涛尚在戍边,以现在的局势,他短期内是回不来了。即便这边更需要他,但张将军是不会放人的。皇氏那边也是这个意思。”
姜玉澜说罢,欲言又止,复又继续说道:
“云梦不久前在闭关修炼,刚出关。我欲给她再寻一名师傅,或者由我……”
“徐长老呢?”
“谋逆,已然处死。”
“谋逆?”
韩雨廷倒没有说怎可能之语,他知晓夫人既然如此说了,必然是证据凿实,只是想必那原因并不简单罢了。
“之前有贼人意图闯入藏书阁盗取功法典籍,被裴长老发现,都来经调查,乃是徐长老里应外合……”
“徐长老所欲为何?”
“不知。”
韩雨廷没再问下去。
“云溪现在随我修炼,这几年他进展迅速,若果能保持这般速度,未必不能追上云涛。”
韩雨廷动容了。
小儿子什么德行他这个做父亲的又怎会不知。
在他看来,韩云溪的脑子是极好的,经常有许多鬼点子,虽然长子云涛如今在征北军,其实最适合军队带兵的反而是云溪,之前他在军中历练的结果也证实了他这方面的天赋。
但修炼的天赋,在闭关前,这么多年来云溪给他的感觉就是,别说云涛这种天生的修炼之才,就是二姐云梦他也比不上。
加之他还花了大量的时间去琢磨那些旁门左道之术。
但如今却得到夫人如此评价。
他叹了一声,问道:
“童长老不在门内?”
“倒不是,堂考在即,我想指点一下他近身搏斗的技巧。”
“也好。”
两人却是再无话说。
好一会,韩雨廷沏着茶,突然开口:
“是因为云涛吧。”
姜玉澜沉默。
两人对视着,然后姜玉澜还是点了点头:
“对。”
韩雨廷一脸不解:
“你不觉得……”
“你刚出关,就要和我争论这样的事情吗?”
姜玉澜抬起手来,阻止夫君说下去。
“好吧。”
韩雨廷无可奈何地摊开手。
但空气回归静寂后,良久,刚刚终结话题的姜玉澜,自己却再度说道:
“这一切不是我决定的。当初皇家让云涛去征北军,我不愿,你也不愿,但结果呢?”
韩雨廷叹了一声,甩了甩袖子,也不接话。
最终,还是姜玉澜说了一句:
“你先歇息一下吧。”
庆祝韩雨廷的晚宴,以一场交手开始。
韩雨廷与韩云溪。
对于父亲一出关就要考究他修炼,韩云溪有些兴奋。
因为他今时不同往日矣。
而相对的,韩雨廷却倍感震惊。
他从夫人口中得知韩云溪在修为上大有长进,但不曾想到的是,所谓“大有长进”,居然是长进至斯。
交手前,他为自己设定了一个自认为合适的约束条件,结果上来就被暴风雨一样挥洒的暗器打了个措手不及,瞬间提升了一档应对完暗器,颇为耍赖一般地涌身法欺近小儿子身边后,又在测试小儿子内力因估计不足被迫再度调整。
韩云溪越大越兴奋,他反正知晓这是测试,而父亲又已经是外放境的高手,收放自如,所以进攻起来毫无顾忌。
但韩雨廷却是越打越感到惆怅。
……
“不错,不错。”
交手结束,韩雨廷一连念叨了两个不错,作为对韩云溪修炼进步的肯定。
出于对继承人选择的纠结中,这个父亲也没注意到,过去这种交手总显得雀雀欲试的女儿,今日却出奇地安静。
韩雨廷与姜玉澜都没有询问韩云溪修为突飞猛进的原因。
哪怕姜玉澜知道,即使是母亲为外孙拓经扩脉也好,都是不足以解释这种进度的。
这些年儿子大多在山下历练,有他自己的际遇。
这些际遇有些或许还是见不得光的,但他们两夫妇并不是卫道之士,故此,在探测了他身体并未有影响根基的揠苗助长之像后,就泰然处之了。
宴后,韩雨廷与姜玉澜又谈论了一下太初门如今的局势,并不知晓两姐弟此刻已经违背伦常在床上又开始交合起来的他,终究叹了一口气,道:
“开始着手培养云溪吧。”
作为门派继承人而进行的相应培养。
他终于接受了当年联姻时的担忧。
但他们当初的担忧是皇家通过云涛谋取太初门,但没想到的是,皇家根本就不在乎太初门,对方要的是他们拥有极大潜力的儿子。
是夜。
时隔数年,夫妻同床共枕。
压抑了数载的韩雨廷,抱住了姜玉澜,顺利地把夫人的兜衣亵裤脱下,那硬邦邦的怒龙,被囚禁多年,如今被释放出来,立刻发出一声怒吼,直捣黄龙。
然后十数下抽插后,丢盔弃甲,一泄如注,一溃千里,一败涂地。
韩雨廷愣住了。
泄身完的韩雨廷彻底愣住了。
愣了好一会他才瞬间面红耳赤起来。
“夫君。”
所幸夫人异常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庞,让他躺下。
但最终,韩雨廷还是承受不住那尴尬,起了身,说闭关太久,想在太初门走走,夫人先行休息。
而姜玉澜在韩雨廷离去不久后,脑中却想起昨夜梦中那对她悍勇施暴的夫君,不知不觉,那手朝着下身摸去。
第27章
朱雀堂,是负责太初门一切对外事务的所在,分为前堂、中庭、后堂与遮月室四部分。
前堂宽敞,但并不明亮,阴沉得像是细作组织,虽然充满了来回忙碌的人,但都轻手轻脚,彼此间交谈大多低声低语。
韩云溪进了前堂,径直朝内里走去,一路收获了一堆招呼,都一一微笑回应了。
他在太初门声名显赫,无论这声名是好是坏,但不得不说,韩家三位公子小姐中,他是最具亲和力的。
大哥韩云涛和二姐韩云梦都是在天上的人,腾云驾雾,罕见踪迹,一些新进门的人迎面见着了也未必能认得出,更遑论交往了。
韩云溪名声不好,但那是对女人,平日喝酒吃席,那是毫无架子的,而且谁都能聊上几句。
出了前堂,过了中间的四方庭院的拱门,韩云溪步入后堂。
这里则是门主姜玉澜处理事务之所,门前有两位女卫把守,他能唤出名字“云凤、雨凤”,他常因为这名字起得随意嘲笑女卫头子裴长老。
进门,越过屏风就是会客厅。
会客厅除开上座,左右各有六座,地上铺了一张虎皮毯子。
从旁往里继续走去,过了一道门,一道长廊,与驻守门前的女卫挂月闲聊几句,再推门而进,是垂落的竹片帘幕。
这是是止步之处。
韩云溪自不在此列,他直接揭开其中一道帘幕进去,却又是一个会客厅,但下首拢共只有六座,母亲的长案则在六座之后,三级阶梯后的平台之上,也有帘幕,但并未垂下。
“母亲。”
韩云溪毕恭毕敬行礼。
正低头专注看宗卷的姜玉澜,在韩云溪请安后才抬起目光,瞥了一眼后又回到那宗卷上,但那含过暗红口脂的朱唇微张,却道:
“上来吧。”
韩云溪略微诧异,这么多年,他在朱雀堂见母亲,这还是首次被母亲邀请到身旁落座。
那可曾经是大哥的特权啊……
但母亲邀请,他也无暇多想,应了一声,然后拾阶而上,在母亲一旁屈膝坐下。
刚坐下,没等到母亲说话的韩云溪,心里又嗯了一声,眉头不由自主地轻微皱了一下:
他在母亲那四处飘逸的浓郁勾人体香味中,突然隐约嗅到了一丝怪异的味道;
那味道若隐若现,细不可闻,也就是韩云溪,这味道他异常熟悉,才敏感地捕捉到了……
那是阳精的味道!
韩云溪很快又意识到,母亲若是转过头来与他交谈,很容易发现他的异状从而询问,他不好作答,又控制表情,让眉头舒展开来。
但姜玉澜一直专注看着宗卷,未曾再发一言。
这时,放下心来的韩云溪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毫无疑问是憋久的父亲,应该在清晨起来之后……
可没等他展开联想,揣度着自己父亲与母亲的房事,这时,被他意淫着的母亲姜玉澜却突然转过头来了。
他心中打了个激灵,本能地,脑中歪念顿时一扫而空,又心虚地挺直了背脊,正襟危坐起来。
姜玉澜转过头来,只是看了韩云溪一眼又转了回去,然后声音平淡地说道:
“无须如此拘谨。”
韩云溪其实没有拘谨,只是心虚罢了,刚刚他还大方地看着母亲的脸,回应母亲的目光。
他要装作坦荡。
过去,母亲的脸庞美艳刺目,让他不敢直视,唯恐让母亲看出他心中歪念。
现在,他对母亲的亵渎之念是愈发强烈了。
尤其是收服了姐姐,彻底亵渎了伦常后,又因为与母亲的修炼中发生的一些身体上的亲密接触,尤其是那几次意外,让他对母亲的敬畏在不断地削弱。
此刻,他注意到母亲的异常:
母亲过去从不涂脂抹粉的,因为并不需要想,脂粉反而会让她天生丽质的美貌受到削减。
但今日,母亲非但涂脂,还是妖艳的暗红色,冷艳得勾魂夺魄,若不是那一身自然散发的威势,韩云溪甚至觉得这种妆容有些堕落淫邪的意味。
母亲的美不再是那么咄咄逼人、无法直视了,但本就勾魂夺魄的,如今却是看着就让人感到被敲骨吸髓了。
就这么,姜玉澜专注看着宗卷,而韩云溪一动不动地跪坐于一旁,整个后堂弥漫着静谧。
但没一会,这静谧就被打破了,开始陆续有人进来,隔着那帘幕向姜玉澜禀报、请示事务,偶尔需要递交什么的,会由陪同进来的挂月将之呈到案桌上。
韩云溪注意到,那女卫挂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他知道挂月在想什么,因为他自己此刻,心跳也难免地有些急促起来。
他已经晓得自己坐在母亲旁边,旁听旁观母亲处理太初门的事务意味着什么了。
那是对他的刻意栽培。
那是……
韩云溪脑中自然浮现摆在青龙堂的那张椅子。
一想到那个可能,他怎能不心跳加速?
他略微有些不淡定起来。
但他又必须表现得淡定!
因为,要坐那个位置,人就需要淡看风云变幻!
可——
树欲静而风不止。
韩云溪正襟危坐,在一旁学习母亲怎么去处理事务,偶尔,母亲也会询问一下他的意见。
一方面,如此近距离,又不是交手,母亲那勾人的浓郁体香,显得特别浓郁,特别勾人,钻入他的鼻腔,钻进他的脑子……
然而,那醉人体香逐渐开始变得习惯后,其中掺杂的,那阳精的味道却是愈发明显起来了!
刚刚开始,韩云溪还是有所怀疑的,但如今他却是确定下来了:
那就是阳精的味道!
他又开始忍不住地想入非非起来:
能从母亲的体香中突围而出,隔着衣裳飘出来的,父亲该是射了多少阳精进去,这玩意也能积累个几年再喷发出来的吗……
母亲没有清理吗?
总该不会是,那色泽明艳,此刻铺展在蒲团上的罗裙之下,母亲那隐私之处灌满了正在从腔道内满溢出来阳精吧……
这联想太要命了!
幸亏韩云溪此刻是跪坐着,若是站立在一旁,那管不住的棒子很可能让他万劫不复。
他脑中继续控制不住地在发散着思维:
母亲今日还刻意化了往日不曾见过的美艳浓妆……
难不成,母亲其实也是饥渴已久,久旱逢甘霖,心神摇荡?
万般遐想汹涌澎湃地涌出来,韩云溪的肉棒因为这些极度亵渎的遐想开始发硬发痛,人有些坐不稳了。
直到一声惊堂木响。
啪——
幻想震碎。
姜玉澜再度转头,面若寒霜地冷冷瞥了韩云溪一眼。
那刚刚在韩云溪幻想中发出骚浪吟叫的嘴巴张开,说道: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知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
道德经。
这段话姜玉澜用得很妙,一方面是警醒韩云溪,一方面又是教导韩云溪。
但她完全没有想到,儿子内心所想的居然是对她的亵渎。
她雷厉风行,在和夫君短暂的商榷后就确定把小儿子扶正,以谋未来接掌太初门。
自然也知道,以小儿子那般机心,又怎会不知今日让他旁听背后所潜藏之意?
她却是以为韩云溪因此而心猿意马。
“云溪知错。”
韩云溪其实不明白母亲指的是什么,但这段他学过,知道是何意,立刻收束心神低头告罪。
然后,他听到母亲在微叹一声后,居然对他说道:
“你好淫色,此乃天性,娘也不约束你。门内的那些女子,你淫辱了就淫辱了,婢女、师姐师妹,哪怕你把这朱雀堂堂主勾搭去了,娘可以视而不见。”
“但你可荒淫,不能无道,须知晓自己身份与大道的根本。”
姜玉澜冷峻的目光刺过来,韩云溪欲念尽去,头皮发麻,却又不得不迎着母亲的目光对视。
过去这目光他一定会躲的,但现在他不能躲!
姜玉澜继续说道:
“本来若想执掌乾坤,须登寰宇,但娘料想你这心性,是无望的了。但权者,支配也,也不是凡事需要自己一力扛起。那萧月茹,曾经一门之主又如何?还不是要委身你为妾。但你若心不坚,意不硬,谈何支配?”
——只要你本事硬,随便玩女人!
如此霸道之语。
韩云溪万般滋味上心头,他从不曾想过母亲会对她说这样的话。
其一,过去他没少因为好淫被父亲、母亲乃至童长老责罚,其中以母亲为甚,毕竟母亲也是女人。
如今,母亲居然直接告诉他,太初门的女人都是太初门养的肉猪,想吃就吃,能吃就吃?
这就是身份上的转换吗?
其二,做为太初门门主候选人,刚刚他不过是猜测,如今母亲却是直接挑明了。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仿佛从天掉落。
其三,他甚至,从母亲的话里听出了一丝宠溺之意?
他过去,母亲称呼自己,总说【我】,如今却不知不觉变成了【娘】。
这种亲近之意,他多久没有品尝过了?
这种变化,大概是他从庆州回来,也就是带萧月茹回来开始的。他又想起了,前往屠灭悬剑门路上,那个在篝火边上的相处。
以韩云溪的城府,此刻也不免心旌摇荡,他直接匍匐在地行了大礼。
“起身吧,这等姿态做与何人看?”
姜玉澜对韩云溪的确愈发满意。
对她来说,母亲沈静君的推波助澜是一回事,最主要的影响还是长子韩云涛的日渐疏远。
她早晓得这个儿子非池中之物,只是没想到,他不在太初门腾飞,却是被皇氏拐走了。
皇氏势力之大,朝野盘根,再加之韩云涛修炼的天分,未来有朝一日,或许她这做母亲还要仰望这大儿子喊一声“副盟主”?
所以,过去不堪入目的韩云溪,如今在她眼中却是愈发看顺眼起来。
尤其是这几年韩云溪也争气,在军中试炼大受黄玄龙将军赞赏;庆州一行,各方面也打点妥当,黄少伊还亲自修书一封,也是赞赏有加,显示出与年纪不符的老辣手段。
还拐带了个女门主回来;修炼方面,更是突飞猛进……
好淫?
姜玉澜过去苛责韩云溪,是唯恐淫色影响儿子修炼和办事,如今,儿子办事妥当,修炼无恙,她才不管这个儿子糟蹋多少女人。
他要是保持这样的修炼进度和办事手段,她每个月遣人下山抓几个良家女子上山让儿子发泄又如何?
姜玉澜要的是行动,是结果。
此后,韩云溪正式收束心神,开始全神贯注地旁听,询问,学习。
他也是知晓轻重之分的人,若果真能执掌太初门,以后何事做不得?
对于刚刚咬牙切齿揣度母亲之事,此刻他不再去想,甚至又归咎于自己的荒淫,臆测。
对啊,母亲又怎么可能会逼穴里灌满阳精在处理事务呢?
韩云溪的嗅觉并未出现问题,他的母亲,太初门门主姜玉澜,此刻罗裙底下,那阴毛茂盛的逼穴里……
的确灌满了浓浓的阳精。
还是姜玉澜一路提肛闭阴,从青藤轩带回朱雀堂的,路上不曾遗落半滴,然后坐在蒲团上后,才逐渐从松开的阴户口溢出。
那量也远非常人能射出的,溢出了一小滩后,姜玉澜的阴道内还残留着大股的,黏黏的。
姜玉澜坐着感到不适、不妥,但却并不在意。
太初门三公子韩云溪坐在门主姜玉澜旁一同处理事务,这条消息很快会传遍太初门。
这也是姜玉澜的手段。
先让大家慢慢猜测揣度,慢慢习惯,待时机成熟,水到渠成。
晌午。
无需姜玉澜吩咐,此刻是门主用膳之时,除非机密要事,在云凤、雨凤那里,人就会被拦下了。
而云溪也告退了。
姜玉澜继续看着宗卷。
一会,挂月开了门,却是进来一个捧着膳食托盘的男仆役。
男子跪下,揭开竹帘,把食托往前一推,再自己爬进来,双手握着食托,头一抬,正准备把食托端上去……
但他一抬头,就彻底呆滞住了。
瞬间,整个后堂仿佛在他的视线中消失,他眼中只看到那张脸。
那张倾城倾国的脸。
那直接勾掉他魂魄的脸。
在这之前,侯进财见过最美的,在他眼中若天仙一般存在的,是当年他调戏过的官家小姐。
也是让他悔恨终生的女子。
平民阶层分两类:良人和贱人,其中奴婢属于贱人中的最底层。
侯进财本是良人,却因调戏那官家小姐,差点命丢了,从此被剥夺了良籍,贬为贱人,辗转来到了太初门当奴仆,在膳食房做事。
看见姜玉澜,他瞬间就想不起这么多年念念不忘的官家小姐的容貌,那是天仙?
这眼前的又是什么?
呸——!
当年那个就是个普通的婢女,眼前的才是真仙啊!
姜玉澜本来专心看着宗卷,但是她早就觉察了不妥,从脚步声即可听出:进来的是一个没有修为的人。
能踏入后堂的,几乎都是有修为在身的人。
但,一个没修为的人,姜玉澜也不以为意,直到对方胆敢揭开竹帘。
谁如此冒失?挂月在干什么?
她看了过去。
看到揭开竹帘的,不是什么新来的婢女,而是一个额窄脸长、下颌留须面容略显猥琐,身穿仆役服的男子。
姜玉澜这一看,那目光中的寒意,差点没让侯进财直接尿裤子。
他手中刚刚抬起少许的食托一时拿不稳,掉落在地,哐当一声,他又惊吓了一下,整个人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男子的表现没让姜玉澜发笑,她语带不悦问道:
“你是何人?”
心中却想,膳食堂的总管这是不想干了,居然遣一个男子为他送餐,还是如此面容丑陋,举止冒失之人。
但候进财一听,愣了愣:挂月?又想起:哦,门口那女卫。
他心中稍定,终于想起自己来干什么了,但他声音还是有些发颤地回答:
“小的……侯进财,是膳食房的仆役。”
俗不可耐的名字。
那边侯进财干咽了口唾液,又道:
“挂月在门口候着呢……不是,不是夫人吩咐,从今日起,由小的负责给夫人送膳、用膳吗?”
姜玉澜略微皱眉,她不记得有此事。
本就微微感到不悦的她,又觉得有些愠怒:她又怎么会用一个如此面目猥琐的男子给她送膳,况且,这送膳也送到门口罢了,该由挂月端送进来的。
简直荒谬!
但姜玉澜没有动怒,她仅仅是微微不约罢了,她是高高在上的太初门门主,虽然的确被冒犯了,但也犯不着由她将气撒在这仿若一张桌一张椅一般的仆役身上。
她正准备喊挂月把这人拖下去,然而,她看到那侯进财,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面令牌来,颤声道:
“此乃……近卫令,是……是小的凭证……”
近卫令?
姜玉澜看着令牌,身躯和瞳孔都微微一颤,脑中突然刺疼,一阵眩晕感袭来。
待眩晕感过去,她却像是终于想起来那般,对候进财所说之事,再不质疑。
“嗯……”
侯进财本来被门主大人那自然散发出来如怒涛般的威势吓得肝胆俱裂的,但他终究是胆大包天之人,若非如此,当年也不会因为调戏官家小姐被贬为贱籍。
他想起了,刚刚在门口,那差点拔剑把他刺倒在地的女卫看到令牌后,居然给他跪下了,还对他说:
“候大人有何吩咐?挂月听命。”
候大人?他一个低贱的仆役?
候进财搞不清楚状况,小心翼翼地说,来为门主大人送膳,那女卫立刻给他开了门。
所以,差点没吓死的他又掏出令牌,没想到正如把令牌交予他那人所说,见令无阻!
令牌真的有用!
那……那人说的,难道是真的?
门主大人她……
候进财惊骇异常,又抬起头。
他忍不住要再一睹那注定让他魂牵梦绕的脸蛋。
他恐惧,但他更受不住那诱惑。
那是什么样的面孔,那是什么样的女人!?
那是让他看了立刻就死掉也愿意的天仙。
世间居然真有这样的女子……
传说居然是真的,这样的女子,难道不值得一座城池?难道不值得君王举国之力争夺?
这么想着,候进财色胆压下恐惧,开始朝姜玉澜那张脸看去,一看就再也挪不开了。
多久没被人如此亵渎地看过了?
——姜玉澜也不知为何自己心中居然会冒出这样的想法。
她居然有些享受?
这又怎会?
她很快就把荒谬的想法从脑中驱走,也完全忽视了侯进财的表现。她习惯了。普通男子见着她这般失态,再正常不过了。她淡然地说道:
“端上来吧。”
“啊?哦……”
侯进财回过魂了,连忙手忙脚乱般、又有点连滚带爬的姿态,不过是端起一个食托送上去罢了,硬是让他弄成了荆轲献图一般。
然后……
“好……好香……”
闻着姜玉澜那浓郁的体香,候进财魂又被勾走了,直愣愣地把心里话说了出。
这就是仙女的气味嘛?
他傻愣着,丢了魂的他,却把食托放在了地上。
“嗯?”
姜玉澜再度发出一声不悦的鼻音,候进财身子一颤,但他想起了那人的叮嘱,颤声说道:
“我……我来服侍夫人用膳……”
服侍我?
用膳?
姜玉澜纳闷起来,膳食堂招收了一个傻子回来吗?你这低贱的仆役,让你端上来已然是莫大的恩赐,居然还想服侍我?
候进财听出了姜玉澜不悦之音,但他还是壮着胆子,蹲在地上,却是将食托上的那些菜肴,青菜、肉饼、菜汁……,全部都倾倒在食托上,搅拌了在一起。
“夫人……请用膳……”
侯进财头皮发麻地昨晚这一切,跪趴在一旁,不敢抬头。
他唯恐看到一对杀人的目光。
哪怕那人告诉过他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混账——!”
一声怒喝,姜玉澜直接将长案掀了!
她刚刚还认为自己不会和这种下贱的仆役计较,但对方此举却是欺人太甚,这就是服侍她用膳吗?
这是喂猪食——!
她腾地站起来,就欲一掌击毙这混账的牲畜。
完了——
侯进财一听那动静,闭上了双目。
他开始懊悔听信那人荒唐之言,不对,也不是听信,他服了那穿肠烂肚的毒药,也由不得他了。
但良久,他只听见门主大人粗重的喘气呼吸,却没见有任何动静,他又小心翼翼睁开双目,抬头看去。
门主布满血丝的双目在怒瞪着他。
那仙女跪下了,不,是犹如牲畜般四肢着地趴在了地板上,她面前就是那食托。
这是什么?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这是在梦中吗???
侯进财整个脑子的认知都被颠覆了,膳食堂的总管就能让他匍匐在污水里,而这太初门门主是何人?
在赤峰山就是皇帝皇后般的存在啊,而他,如今是比百姓还要低贱的贱人啊。
门主却在他面前,跪趴下来了。
他能看出门主在挣扎,这天仙居然露出痛苦的神情,在挣扎!
他彻底无法呼吸了。
什么神?什么仙?什么帝皇?
他看到门主大人低头了,那勾魂夺魄、倾国倾城的脸蛋,埋进了那装着猪食般的木托上,身躯狂颤,像是在进行着某种剧烈的对抗和拉扯,但她张开了嘴巴,咬了一口那【猪食】。
她开始咀嚼了……
候进财脑子一片空白,嗡嗡作响。那人所说之荒谬,甚至让他依言行动后,都不由自主将之遗忘了。
但,居然是真的!
魂魄已丢的候进财,刺此刻,看着姜玉澜怒视了他一眼后,切又低头,用嘴巴咬了一口猪食,他的胆子又大起来了。
填满了欲望。
“夫人——”
姜玉澜将头颅从食托里抬起来,那张美艳的脸蛋,被食物玷污了,虽然依旧美得惊心动魄,但不再是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了。
侯进财豁出去了。
“夫人这般吃食,会玷污了衣裳的……”
言下之意,夫人请脱光了吃。
候进宝脑中回荡着,那人所说的荒谬之话:别看她高高在上,在我这里,她就是一头白白胖胖的大母猪。
他喉咙灼烧,烧光了水分。
因为门主大人真的站了起来,此刻在解开腰带……
腰带一松,衣裙皆松。
衣裳敞开,胸衣色泽艳丽,待衣裳从雪白双肩滑落……
候进宝无法呼吸了。
那裹得饱满欲裂的胸衣一解,那本就傲然的巨物突然又涨大了一圈,那一跳,仿佛能将他砸倒在地。
候进宝感觉头晕目眩。
那罗裙坠落,那平原下,野草疯长,牡丹盛放,溪流潺潺……
侯进宝摇摇欲坠,随时要晕厥过去,然后一屁股坐倒在地。
他那脑子承受不住这一轮又一轮的冲击。
那是超脱他那井口般大小的世界的广阔无垠的,缤纷万千的,花繁锦绣的世界。
然后,那雪白的身躯,又摇晃着胸前那看着窒息的大肉球,又匍匐了下去,再度将头颅埋进了食托里。
候进宝又醒了过来。
深吸了口气,差点窒息而亡的他又活过来了。
此生无悔了。
候进宝此刻,真是死了都愿了。
另外一个,羞辱欲死的,却被迫活着。
姜玉澜撅着丰臀,奶子垂落在地,乳头刮蹭着地板。
她感受到了那道让她羞辱欲死的目光,但她只能应对着食托里的食物,还要不急不慌地细吞慢嚼。
候进宝开始靠近。
越靠近,他的呼吸越不畅。
什么赛雪的肌肤?雪哪有这般白皙,这般细腻,这般如玉般温润?
他行到姜门主身后。
女人那处是这般明艳的?
那官家小姐的,是干柴,是枯草,是败絮。
眼前所见的……
是……是……是……
候进宝想不出。
他忍不住伸手。
触碰到了——
姜玉澜的身躯只是一颤,但没有任何闪躲。
哪怕她脑中掀起巨浪:那低贱的畜牲,居然——
侯进宝不知,不觉,他本能地,把手指在那溪流潺潺的沟壑中一划。
好……好……好……
那种触感,侯进宝脑中的依旧找不到形容的词语或者比喻。
他只能收回手指。
他注意到那透明的粘稠溪流中,那白浊之物。
门主大人居然……居然已经被侵犯过了?
候进宝心中喃着呓语,终于忍不住开始脱裤子。
他在喃:
死了都愿了,死了都愿了,死了都……
“你——!敢——!”
听到身后脱裤子的声音,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事情的姜玉澜,银牙差点咬碎,她口中尚有菜肴未曾吞咽,就一字一句地说道。
她知道自己无法阻止。
那根不用看就知道必定是极度肮脏丑陋的玩意,终究还是抵在了她唇瓣上!
姜玉澜盈眶泪水低落。
她非但没法抵抗,她的丰臀还向后顶了一下。
某个肉菇挤开了她胯间湿漉漉的唇瓣。
不是舒畅的呻吟,侯进财发出一声惨叫,脑中突然传来剧痛,整个人往后跌坐下去。
他才想起了那人的话,眼前这仙女再怎么堕落凡尘,也不是他这等贱人能染指的!
他喘着粗气,眼前那美艳勾魂的性器在扭动摇晃着,勾引着他,但刚刚那撕裂魂魄的痛楚,让他强迫自己扭过头去。
他往前一跑,却被自己脱落在脚的裤子绊倒,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差点没把胯下那根器具摔折!
再度爬起来,跑到了门边,开了门。
他“杀气腾腾”地对门外的挂月喊到:
“进来——!”
畜牲!姑娘阉了你——!
挂月看着这赤裸下身露出丑陋器具的男子,脑中想着拔剑把那玩意割了!
但实际上,她嘴里却应了一句:
“把衣裳都脱了。”
“趴下去——!”
候进宝双目赤红,吼道。
挂月也双目赤红,泪珠滚落:
赤裸着身子的挂月也像竹帘另外一边的门主般跪趴在地。
对候进宝来说,这也是比官家小姐还要美艳的存在。
但见过了姜玉澜后,他却觉得这般也是他高不可攀的美艳女子,黯淡无光。
但欲望的驱使下,他还是很快握着挂月的腰肢,将怒涨的短粗鸡巴插入了那干巴巴的处女穴内。
黑暗开始在整个太初门肆意张牙舞爪起来。
那边传来挂月压抑的痛苦吟叫。
这边,木托内的食物终于被吃光,连汁液也被那条猩红灵活的舌头舔得一干二净。
终于能站起来的姜玉澜也彻底陷入了恍惚之中。
她穿上衣裳,下了台阶,揭开竹帘。
她要杀了那低贱的牲畜!
但是,待竹帘揭开,看到那人趴在挂月的背脊耸动着那丑陋的臀部,而挂月满脸泪水地扭头,双目带着求助的目光看向自己时。
她知道挂月和自己一样,身不由己。
她只想逃。
跃墙离开了朱雀堂,姜玉澜已经意识到,自己身上一定发生了极度不妥之事。
这是毫无疑问的。
但是,每当她欲深究,那些本该回忆起的画面都模糊不清,仿若幻梦,若继续强行思索,就会脑痛欲裂,痛不欲生这又强迫她忽略,淡忘,麻木。
而且,某些事情,在执行前是感觉如此的万分屈辱,让她怒不可歇,但一旦屈服执行后,她又觉得,自己本该如此做……
这让她恐慌。
无助。
该怎么办呢?
对,这般状况,该询问下公孙神医……
这么想着,姜玉澜又朝青藤轩方向迈出了脚步。
离开朱雀堂回到落霞轩的韩云溪,推开卧室的门,在床榻上盘腿运功修炼的姐姐韩云梦,睁开双目,斜斜地瞥了一眼他,结束了运功,盘着的双腿放到了床边,白皙的脚丫子勾起地上的花鞋。
但韩云溪没有迈入房间内,站在门口,微微笑道:
“姐姐突破了?”
韩云梦脸上浮现复杂的情绪,不知道是喜还是悲、也不知道是怨是恨,变幻着,终于还是低声地应了一声:
“是否觉得不甘心?”
韩云梦没听明白弟弟这句话到底是何意。
“自己过去如此辛苦修炼,寒暑不缀,如今却是……荒谬吗?”
“荒谬……”
韩云梦微微一怔,低声喃道。
她听明白了韩云溪的话,却又再度百般滋味上心头。
的确如弟弟所说的,她感觉异常的荒谬。
那女子手按在她背上,那灌注的内力居然能融入她的内力之中,裹挟着她的内力,助她拓经扩脉,甚至还在收回去后,仿佛为她遗留或者赠礼一般,让她吸收了一部分,显着地增进了她的内力。
这是什么修炼速度?
半个月就能抵过去数年之功,这不是荒谬是啥?
她从未听闻能如此修炼的,那曾经让她希冀的,带着明显后遗症,差点让她万劫不复的五纬丹,与此法比起来简直不知所谓。
而自己居然牺牲尊严贞洁去换取那样的丹药,自己又显得更加的不知所谓。
韩云梦差点没忍住泪水。
但,不管怎么样,自己如今是确确实实地变强了,天堑般的关口也顺利迈过了。
如此看来,如果继续这般修炼下去,下一个关口应当也不是问题,那么以自己这般年纪就能抵达那仰望的高峰的话……
韩云梦这般想着,立刻意会到了韩云溪为何说出那般话了。
她从床上下来,来到韩云溪身边,低声说道:
比以前那干巴巴的叫喊,这一声,顺畅多了。
韩云溪得意地笑了。
他也低声在姐姐的耳边说:
“姐姐能否主动些?”
主动什么?
韩云梦知道是什么,但又不知道是什么。
她没做过。
她也是傲的,觉得如母亲那般傲,但现在,她的傲开始被腐蚀掉了……
所以……
韩云梦抬手,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但那淫笑着的弟弟却制止了她。
她疑惑地看向邪恶的弟弟。
“姐姐,这可不是主动哩,脱衣服是个女子都会做的。”
“那你说……”
韩云梦咬着下唇。
她把自己像水一般泼出去了。
豁出去了。
韩云溪笑意吟吟地,这就是姐姐的罪孽啊。
他低声在姐姐耳边说了句话。
“不行——”
刚刚把自己泼出去的韩云梦,又拿着瓢把那水接住了。
她推了一把韩云溪,绷着脸摇头。
但那装水的瓢在弟弟淡定的目光中,很快握不稳了,最终还是落在了地上。
那水洒了一地。
终究——
韩云梦转身,弯腰,崛起丰臀,双手掰开了臀瓣……
用细不可闻的、却充斥着强烈屈辱的声音,说道:
“请夫君……”
“请夫君宠幸……宠幸姐姐的……后……后……”
“……后庭。”
韩云溪收获了巨大的满足。
可就在此时,他听到了脚步声。
韩云梦也听到了,受惊的兔子般站直了身子,放下了裙子,然后仓惶四顾,又在桌子边上端坐了下来。
门外传来婢女声音:
“三公子,沈长老到访。”
第28章
外祖母?
韩云溪先是略微感到诧异,但很快有所明悟。
不久前,韩云溪见过沈静君一次,但两人没有发生像上次家宴那般不可描述之事,而是沈静君单纯想找韩云溪谈话,旁敲侧击一番,询问韩云溪对太初门门主之位的想法。
韩云溪对此没有什么想法。他觉得在大哥的光芒下,这门主之位没什么好争的,他也无意成为外祖母争夺权力的棋子,就随意搪塞过去了。
韩云溪却不曾想到,外祖母真就在筹谋此事,如今,母亲也如当时外祖母所暗示的那般,真的属意他接掌太初门了。
是外祖母的意思,还是白莹月的意思呢?
“先请外祖母到东厢房稍候,我随后就到。”
韩云溪来不及细想,想把守候在门外的婢女打发走,去稳住外祖母。
他担心外祖母一边让人通报,一边耐不住等候径直闯了进来,若是她瞧见韩云梦,他和姐姐都是辩解不清的,主卧乃隐私礼防之所,断无在此会面一说。
但那边坐着的韩云梦,听见韩云溪并未立刻会见外祖母,又朝她走了过来,立刻又紧张起来,她却是以为韩云溪在这个节骨眼,还想先行白日宣淫,顿时花容失色,连忙站起,低声对韩云溪呵斥一声:
“你疯了?”
韩云溪却是一愣,看着韩云梦那因为羞辱恼怒而涨红的脸,晓得姐姐是误会了,心中感到好笑,立刻嬉皮笑脸地说道:
“娘子这是想到哪里去了?”
韩云溪朝那姐姐红艳的脸蛋亲去,韩云梦倒没躲。
亲完姐姐的脸蛋,他又在姐姐耳边低声说道:
“姐姐不妨先清洗好后庭……”
“你——”
刚刚被威胁,选择了屈服,自己掰开臀瓣等候插入的韩云梦,此刻被调戏又不禁羞怒起来,而韩云溪说完,那手朝她的胸脯摸去,才捏了一下,就被羞怒交加的她一手扯开。
撇下姐姐,出了卧房,过了走廊,再出正房,脚迈出门槛,韩云溪却是一怔,然后眼前一亮: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本应在东厢房喝着热茶等候的外祖母沈静君,此刻却在庭院中踏雪漫步。
赤峰山的初春,在反常气候影响下犹如寒冬腊月,这段时间依旧雪花纷飞,断断续续的,却不知道要下到何时,白色覆盖了红瓦青砖,绿叶黄泥,周遭白茫茫一片。
而白雪皑皑中,沈静君一身深色的道服,但未着罩帔,只穿了上褐下裙,足登靴履。
用绝世佳人形容沈静君,丝毫不差。
韩云溪尚且记得,自己小时候,这外祖母在赤峰山住下,与母亲站在一起,却嫣然是母亲的姐姐一般,两人以母女想称是如此的别扭,但他懵懵懂懂的,倒不知分辨,那外祖母喊着倒也利落。
这些年过去了,母亲依旧美如天仙,而外祖母也开始呈现一丝老态,那两边发髻却不知道何时渗入银丝,但她的美,经过岁月的雕琢,不过是从九天之上落入尘世,却依旧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韩云溪还瞧出,和平时朴素的修道形象相悖,今日的外祖母居然罕见地细致地装扮了一番:
先勾住韩云溪目光的事外祖母的唇。
外祖母那唇本来稍薄,血色也并不红润,让外祖母的美艳带着邪气。
而这唇相,薄情,重现实,瞧之让人觉得刻薄寡情。
今日,那对薄唇却是轻轻抹了一层朱红色口脂,那唇色顿时红艳起来,添了几分盈润之色,那刻薄之相顿时半分也无。
这唇笑起来就更勾人。
此刻,沈静君就转过身来,正朝着韩云溪盈盈一笑。
她笑起来,一边嘴角会不自觉地稍微上扬更多一些,这歪嘴笑,本邪魅,但她嘴角下还有一点美人痣,点缀得浑然天成,让这嘴角一扬,扬起来的却是风情万千,瞧之妩媚勾人。
外祖母这是要作甚?
平日,沈静君以修道人自居,素面素衣,而年华如云,遮掩皎月,如今却是细细一装扮,顿时月华满地,让韩云溪不由自主地这般猜想到。
“云溪。”
“外祖母。”
四目相对,却是沈静君先开口招呼,一时看得有些恍惚的韩云溪才连忙上前请安。
熟料,待韩云溪走到身前,沈静君那手在脸上轻抚了一下,却问道:
“外祖母美吗?”
“美。”
韩云溪似乎猜想到了什么,心跳加速,嘴上干巴巴地应到。
“云溪,随外祖母来。”
沈静君话音刚落,就转身就朝外走去,韩云溪刚还想请外祖母进厢房,此刻只好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方向却是朝着观松轩去的。
路上,沈静君不再言语,韩云溪心情复杂,也没有主动言语。
他问过白莹月,关于外祖母之事,但白莹月却只告知他,外祖母她另有用处,无需他挂心。
什么用处?
韩云溪对沈静君的心思,从家宴上被摸了一下下胯开始就变得不纯良起来,但韩云溪未曾想过对这外祖母下手,因为,那毕竟是外祖母,是他母亲的母亲,更因为,外祖母也是整个家族中,与他亲情最浓厚的人。
所以,荒淫如韩云溪,在这境况下,也不曾打外祖母的主意。
过去,他是观松轩的常客,但摸了那一下之后,他有点难以面对这位过去亲近异常的长辈了,上次会面还是外祖母找上门来的。
如今瞧着,外祖母却是要主动贴上来了……
韩云溪心猿意马,那眼珠子,也仍不知朝沈静君下面瞄了过去:
一对浑圆的大屁股在扭动着。
沈静君修道,内功修的也是道家心法,但在韩云溪看来,哪怕外祖母平日也是如修道人般深居简出,但实际上修道就是个幌子,因为修道人应有的清静自守,他在外祖母身上是完全看不到的。
就外祖母这身穿着来说,看着朴素无华,但他哪里看不出来,其实是内有乾坤,看着粗粝的面料,但异常柔顺,那是棉中带丝,内衬丝布,其实是上好的料子。
她走得不急不缓,步伐迈得很小,讲究一个稳重从容,于是那长袍的下摆在摆动着,上面臀部这里,因为布料的柔顺,贴的紧紧的,将两个弧线优美的半球体彻底勾勒出来。
这是江湖中才会出现的画面,那纤细的腰肢,那浑圆的、一上一下自然扭动的臀部,其中散发的活力,全然看不出是一位年旬六十,两鬓斑白,已然是当祖母的人。
观松轩。
两人来到门前,门是锁着的,但沈静君转头朝韩云溪轻轻一笑后,却是纵身一跃,居然直接跃墙而入。
韩云溪四遭一看,这当初说是为求修道而寻的清心之所,地处总坛的偏僻角落,如今周遭,却是连婢女也看不见一个。
这是何种心思?
韩云溪也无暇多想,也一跃而入,然后跟在外祖母身后,却是穿堂过院,朝内院走了去,刚刚韩云溪才害怕外祖母撞见姐姐在他卧房内说不清楚,结果,外祖母却是直接把他带进了体香扑鼻的卧房内。
沈静君那大屁股在床边一坐,却是拍拍旁边,让韩云溪坐到她的卧榻上,坐在她身边。
像极了慈祥祖母喊小外孙过来。
韩云溪坦然地坐了过去,一直往他鼻孔里钻的勾人体香,更浓郁了,虽然没有母亲那般浓郁,但配合外祖母这层身份,这体香不得不说同样勾人。
“云溪,你母亲让你到朱雀堂旁听了。”
沈静君开门见山。
听见外祖母询问此事,韩云溪点了点头,应是,心中却道,难道自己想歪了?外祖母并非他猜想那般?
然后,他立刻问出心中疑惑:
“外祖母是如何做到的?”
韩云溪至今也不敢相信,母亲真就属意他继承太初门了?那大哥那边?
然而,沈静君的回答却并不让他满意,外祖母只是淡然地说了一句:
“那毕竟是我女儿。”
言下之意是,他母亲姜玉澜受外祖母影响。
韩云溪知道,母亲绝对不是那种受亲情束缚的人,更何况母亲一直对外祖母颇有微词。
但若非外祖母所说,又何故在外祖母造访后,母亲就突然属意他做继承人了呢?
韩云溪一时间也搞不清楚了。
这时,沈静君才仿佛看出外孙心中所忧,又说了一句:
“你是担心你大哥那边?云涛有更好的了,皇氏那边能给他的,是太初门给不到的,所以你无需多虑,你大哥已经看不上这个位置了。”
韩云溪一点就透,听外祖母这么一说,念头电闪而过,很快就想清楚其中因由,他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猜想,但他觉得人性本贪,太初门本来就是唾手可得的,哪怕皇氏能给更好的,又怎会放弃?
但他此刻,在母亲实际行动上的表态,和外祖母这一番话,那悬着不上不下的心,却是放下来了大半。
“云溪谢过外祖母……”
那边韩云溪起身朝她拜谢,但沈静君脸上,却是笑意全无,待韩云溪抬头,那嘴角又瞬间牵起笑容:
“云溪且安心,外祖母会一路为你押镖护航,让你顺利坐上那位置的。”
韩云溪没有再次拜谢。
因为他很快就想到,外祖母是受白莹月操纵的,他再度问道:
“外祖母如此助云溪,却不知外祖母希望在云溪这里要什么?”
言下之意是:白莹月到底要什么?
“云溪且坐下。”
待云溪坐下,沈静君却是站了起来,朝前走了几步,像是此刻才开始思考自己要些什么那般,突然,她转过身来,脸上的笑,却是愈发媚了起来:
“外祖母哪敢要些什么。”
沈静君却是双手自然下垂地站在韩云溪跟前。
外孙坐着,她这个长辈却站着。
沈静君说:
“毕竟,将来云溪你是这太初门之主。外祖母的事,想必云溪也听闻过,我和你外祖父闹翻了,也无处可去了,这下半辈子大抵是在这赤峰山上终老了。届时,你接掌太初门,而外祖母这客卿长老,说起来还是云溪的下属,却是要看你这未来的门主大人,要赏点什么给外祖母了。”
一边卖惨,一边卖乖,全然不似一个外祖母该对外孙说的话。
但韩云溪却不是那么想。
哪怕他知道,外祖母这番说辞,不顾是因为她被白莹月操纵了,身不由己罢了,但并不妨碍他对外祖母那番话感到受落。
在历史长河中,新皇登基后,把亲母、姐妹、叔母嫂子等纳入后宫为妃嫔的,肆意淫辱的并不鲜少。
但心中意淫着,韩云溪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他还是分得清现实和未来的,那未到手的东西想想就算了。
这时,沈静君迟疑了一下,又开口说道:
“外祖母想和云溪做一个交易。”
交易?
“外祖母请说。”
但沈静君没有说,她深吸了一口气,那胸脯抬了起来,待那口气吁出,她却是扯开了自己的腰带。
那布带落地,上衣一下子松散开来,那交襟的衣裳,也自然垂落,露出中间一线肉色。
“外祖母美吗?”沈静君再次问道。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外祖母你这是……”
终于来了……
韩云溪心中哀叹了一声,这一声是对过去的诀别。
但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的他,脸上却依旧露出惊诧神色后,低垂下头颅,然后喃了一句:
“外祖母不可,这……这有悖伦理……”
伦理?
沈静君脸色一暗,没有进一步退掉上身衣裳。
她何曾不知有悖伦理?
她何曾是自愿如此?
她脸色黯淡后,露出痛苦的神情后,却不得不很快就压抑下去,露出媚笑。
这媚笑底下,心中却是翻江倒海,她此刻的行为,像烙铁一样,印在了她心脏,炙烤着她,让她屈辱、羞辱、悔恨,懊恼,痛不欲生!
但,无论她如何挣扎不愿,总会立刻想起白莹月那藏着无尽深渊般黑暗的眸子,那若无其事般,其实却毫无人性的,极致残酷的笑容。
她不得不勾引自己的外孙。
甚至——
让自己怀上外孙的孩子!
沈静君闭目睁目,继续媚笑着:
“我是你的外祖母,是你母亲的母亲,云溪,你且抬头,瞧瞧外祖母,像不像你母亲?”
她迈动脚步,走到韩云溪跟前。
哪怕耻辱欲死,但她已经过了掉泪的年纪了,那对眸子盯着韩云溪,继续说道:
“云溪,你难道不想吗?不想瞧瞧外祖母的身子吗?”
怎会不想……
韩云溪内心却是真心挣扎的。沈静君不是姐姐韩云梦,他与姐姐关系一直不好,下起手来毫无顾忌,但沈静君却是半祖母半母亲的存在……
但偏偏外祖母说的话是如此诱惑,他自知是无法回避的,但内心最后的温情让他再度挣扎了一下:
“外祖母,莫要如此。”
但沈静君早就放弃了挣扎,露出悲凉的一笑后,她俯身,那对丰满的、略微下垂的大奶子,从松开的衣襟中甩出来,明晃晃的大片雪白的乳肉,两团大白肉球在韩云溪面前摇晃着。
沈静君想起白莹月说的话,将那早已思量过,却觉得荒谬的话,说出了口:
“云溪,你想要你母亲吗?”
电闪,雷鸣。
“你母亲如此绝世美色,谁人不想?我想,这赤峰山上的男人,九成都在梦中睡过你母亲了吧?她就是一个人尽可妻的女人,你这个做儿子的难道不想吗?”
地动,山摇。
“但他们只能想想,他们看不到真的。”
“但是你可以,外祖母可以助你。”
“外祖母早就瞧出来了,你对你母亲有非分之想,在这之前,你可以先要了她母亲,要了外祖母,你母亲……她……她曾在外祖母……下面……来到这世间……”
地裂,天崩。
沈静君闭上了双目。
她亵渎了女儿,也亵渎了自己。
她的胸乳已经感受到韩云溪那灼热的鼻息。
韩云溪抬手扯开了她的衣襟,很快,她那柔软的胸乳就分别被两只粗粝的大手抓住,开始揉捏起来。
沈静君内心发出悲鸣。
她早知道后果了,她知道没人能抗拒这样的诱惑,她知晓人性的欲望。
但她还是感到痛苦:
何至于此啊!
何至于我这当祖母的,如今沦落至勾引外孙,被外孙肆意淫辱的田地啊!?
白莹月那张脸,此刻又浮现在沈静君的脑中。
一切都因为欲望。
贪欲。
祖孙两人,已经再无什么需要说的了。
韩云溪的欲望上来了,沈静君的羞耻也达到了极限。
当韩云溪双手开始把玩着沈静君那对圆滚肥硕、手感软腻的奶子,开始搓面团一般肆意地揉弄、捏弄,并不时逗弄着上面两个黒褐色的乳头后,一切再无挽回的余地了。
一声羞耻的呻吟刚出口就被堵住了,就在沈静君还无法适应,脑中想着“我终究还是被外孙淫辱了”的时候,韩云溪却松开了捏弄她奶子的手,抱着她的头颅,朝她嘴巴亲了过去。
本来亲吻是不如胸乳被亵玩更让人羞耻的,但祖孙这层身份的加持下,一切的行为都是如此有悖伦理,如此羞辱难堪。
沈静君下意识想躲,但头颅早被抱住,嘴巴瞬间很快被亲上。
啊——
嘴吧无法出发羞耻的吟叫在心中响起。
沈静君开始陷入一种可怕的折磨。
刚刚是“我居然被外孙淫辱,玩弄奶子!”,现在又变成“我与外孙亲嘴了!”,脑中总是在强化着【外孙】这个身份,强调着伦理,也加倍地羞辱折磨着她。
而且外孙还亲得异常温柔。
若果是霸道的,完全忽视她感受的,侵入她的口腔挑逗她的舌头,沈静君还能将之当做自己是被侵犯的。
但现在,更多是调情一般……
她感到了强烈的不适!
甚至感到胃部里面翻滚,几欲作呕!
这时,韩云溪停止了亲吻,嘴巴之间尚且连着唾液银丝,那双手又抓住了外祖母硕大的奶子。
“外祖母,你平日就这般,胸衣也不穿就在外面走动吗?”
外祖母愈是羞耻、羞愤,韩云溪就愈是感到兴奋,他忍不住落井下石地羞辱起外祖母来。
沈静君脸直接涨红了。
她非淫荡妇人,怎堪如此羞辱?
但没等她说什么,那边外孙又说:
“来,捧着……”
什么?
欺人太甚——!
但沈静君咬碎银牙,双手抬起,捧起了自己那对沉甸甸的胸乳……
“外祖母,你看……”
沈静君朝下看去。
她知道外孙让她看什么,因为她那里正被外孙亵玩着。
她的乳头。
她之前六十余年所受到的羞辱加起来,再强烈十倍,也不如今日的百分之一。
外孙让她双手捧起自己那对傲然奶子,她麻木地照做了。
她居然捧着自己的奶子以供外孙亵玩!
而此刻她看下去,那羞辱更甚,那对黒褐色的、布满肉疙瘩乳孔的奶头,居然膨胀翘立起来了,胀胀的、硬硬的、异常凸显的两颗!
外祖母被玩得乳头发胀翘立,韩云溪愈发兴奋起来,却是外祖母的身子出乎意料地敏感,让他反而变本加厉地在逗弄那两颗豆蔻。
他用手指弹弄着,看着它在摇摆,然后捏住,轻柔地搓弄,再缓缓地往外拉扯着,直到从外祖母的表情看出已经扯得过度变形了,开始感到痛楚了,他又松开,然后嘴巴一张,舌头开始舔弄、揉弄,再含住,力道适中地吮吸着,再逐渐加大吮吸的力度。
他能感受到外祖母的乳头是如何在他口腔中,仿佛吸收了他的唾液般,逐渐膨胀起来的。
待硬得极具弹性后,他又开始轻微啃咬起来。
这一次,沈静君一直压抑的叫声,终于脱口而出。
四年前,她与故交私会,对方是翩翩君子、一心待她好的老实人,哪怕情浓下,也不过是被那人轻轻放倒在床上,两人褪去了衣裳,纠缠着,插入挺送,不多时就丢了身子。
哪似今日这般,她忍住羞辱献出了身子,但一炷香或者两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对方尚且仅仅是在亵玩她的胸乳,但就这样,就把二十年清修,肉欲寡淡的她弄得叫唤出声来。
把还是外孙!
极致羞耻,沈静君又咬住了下唇。
韩云溪专心致志地摆弄着那两颗黑葡萄,这两个拇指头般大小的东西,却仿佛主宰了沈静君的身子。
让沈静君下体肉穴濡湿,开始瘙痒。
沈静君的气息粗重了,声音也带着奇怪的尾调了。
韩云溪虽然极度兴奋,但他习惯了主宰女人,此刻依旧能压抑着欲望,像猫儿戏鼠,收放自如,他那蹂躏外祖母奶子的手,动作却是刻意放轻柔缓慢起来了。
那本来按压脚心般让人发痒,此刻换了根羽毛,在轻轻地撩动剐蹭。
更痒了!
“外祖母想要了吗?”
韩云溪轻声问道。
“啊?”
要什么?
“外祖母和云溪做交易,想要什么?”
但韩云溪却突然问道。
“这……”
“副门主……”
“哦——”
沈静君一声颤叫,却是韩云溪又突然含住了她的乳头,吮吸起来,让她感到浑身发麻。
吸了几下,韩云溪松嘴,伸出食指,用指甲轻轻地刮着那湿漉漉的乳头,说:
“被女儿骑在头上,滋味不好受吧?”
却是,韩云溪玩了外祖母,现在顺理成章也要羞辱母亲起来。
“那若果我大权在握后,请问外祖母,让母亲大人担当什么职务好呢?”
其实,就算韩云溪此时继任太初门门主之位,他也是管不着母亲的,无非此刻面前被淫弄是外祖母,他这是提兴之举。
沈静君又怎么不知道外孙心里在想什么。
她活了大半辈子,醉心权术,这点小心思,她又怎会猜不到。
只是,往往猜到了,却是难以苟同、接受罢了。
但沈静君没迟疑多久,就开口说道:
“让你母亲当你的坐骑可好?把她剥光了衣服,套上鞍具……”
她说着,胃部又开始翻涌起来。
不适至极。
这话她能说出来,但感到恶心至极。
她对女儿姜玉澜的感情,自然是比对这个外孙要深得多,毕竟是怀胎十月从自己肚子里分离出来的。
可无奈……
“曾经一门之主,做我的坐骑,这不妥当吧?”
沈静君突然干呕了一声。
呕了一口浊气出来。
她胸腔剧烈起伏着,那被撩拨的奶子愈发滚烫发痒,下体也开始让她忍不住要伸手去抓挠了。
她觉得自己脑袋要裂开了,魂儿要裂开了。
她想要逃了。
逃离这里……
或者把这外孙毙在掌下,和那白莹月拼个死活!
但一切都是臆测……
沈静君媚笑着,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吧,脸上出现毅然,或者说豁出去的神情,说道:
“把副门主之位给外祖母……”
这是交易,不是我自愿的。
她的头颅凑到韩云溪耳边,说道:
“哪怕让外祖母做云溪的姬妾,让我怀了云溪的骨血,外祖母也心甘情愿。”
她不想说女儿了,她注定沦陷了,那就她吧。
沈静君说完,整个人瞬间恍惚了。
而韩云溪哪里受的住这种离经叛道之话?
衣裳坠地。
韩云溪剥光了外祖母的衣裳。
又一具活色生香的胴体。
韩云溪也不禁恍惚了,他做到了,他淫辱了姨娘,此刻连她的母亲也……
三个容貌相似却各有特色的绝世美人,三母女,他身为儿子,侄子,外孙,居然将其中的母女都淫辱了。
而眼前这具,外祖母的身子比之两个女儿,身材上略有不如。
但是,那可是外祖母啊!那副躯体配上身份,配上那六旬的年纪,惊心动魄!
彻底赤裸了,沈静君的自尊犹如荷花花苞,从被玩弄奶子到亲嘴,到一身衣裳被脱掉,就像一片片花瓣被剥离,她坦然了下来,那种恶心欲吐的不适感也逐渐消退。
事已至此了。
韩云溪直勾勾地看着外祖母那光洁下体,脑中在想着,母亲那处会否也如外祖母那般光溜溜的?
韩云溪忍不住伸手去摸,沈静君羞耻地闭上了双眼,当韩云溪的手指碰到她下体,她不受控制得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但韩云溪却觉得摸上去光溜溜的,异常的滑腻,浑然不似那些剃光修剪的。
“我想仔细瞧瞧……外祖母生下我母亲那处……”
沈静君睁开双目,那的确是她说过的话,但她不曾想外孙要她掰开让他仔细观摩。
这是何等羞耻?
沈静君心理上又感到有些抵触起来,实则是她以为的豁出去不过是与外孙行房罢了,如今,那外孙却人如其名地,在她面前露出了那淫邪残忍的面孔。
她稍作迟疑,但还是上了床榻,坐在床沿背靠床柱,右脚踩在地上,在床上的左脚屈起朝另外一边掰开。
这么做的时候,沈静君感到羞耻,但做完后,被外孙那火辣辣的目光死死盯着最为隐私的所在,她的脸也开始感到火辣辣地发烫,那羞耻却是突然又强烈起来。
沈静君的自尊和耻度在摇摆,但韩云溪并不会就此放过她:
“外祖母,捏着自己肉穴的唇儿,把穴儿掰开让云溪仔细瞧瞧……”
你不要太过分了!
沈静君脑中这么想着,双手却摸到了跨间,一手捏着一片阴唇,左右扯开。
自以为豁出去的沈静君,此刻真的做出那等荒淫举动——对着自己的外孙,自己女儿的小儿子,她身为外祖母,亦是在长幼有序、尊卑有别的环境中长大,此刻却是脱光了衣裳,赤裸着身子,掰开双腿不单止,还对外孙掰开了自己的下身牝户——瞬间,那不适的恶心感又冒了起来,她脑中哀鸣一声,真的羞辱到胃部开始感到疼痛的地步了。
韩云溪却是瞬间倒抽了一口气。
那画面太惊心动魄了!
韩云溪好淫,只要是美人,老幼不忌,像外祖母这般六旬老妇他也是玩过的。
那是早几年之事了,那时他较现在更年轻,欲望更不节制,更放肆。
在结束军中试炼后,返回赤峰山的途中,在郊野遇见了一气质绝妙的老妇带着随从出来踏春。
那老夫人是新任知县的母亲,出身诗书之家,一身诗书熏陶出的娴静淡雅气质。
那张雍容华贵的脸,虽无修为加持,但自小在富足环境长大,不曾受过一丝半点苦难,老态不显。
韩云溪一下就被那老夫人言谈中表现的涵养、学识吸引住了,但他却不是礼敬有加,反而想着这种老妇人从未玩过,却起了色心。
当夜,他潜入知县庄园,将那风韵犹存的老夫人强暴了,淫辱了一宿,也不管这老夫人会否承受不住淫辱第二天自缢而亡,爽完了就离开了。
但那老夫人美则美矣,但那分量仍在的奶子、那私处,不免干瘪下来,那久未被侵入的腔道,也异常生涩,差点没被韩云溪直接操死。
但外祖母下身,大阴唇饱满丰盈,紧紧夹住小阴唇,然后稍作掰开,两片小阴唇色泽虽然深沉,但肥厚明艳,再待她捏住小阴唇左右一扯,中间整片裸露的肉壁,布满了湿漉漉的肉疙瘩,红润鲜美。
“再扯开点……”
韩云溪忍不住命令道。
其实早已看得分明,此举却是进一步地羞辱外祖母。
沈静君双手再度又一扯,下体却是发疼起来,那逼穴被扯开到了极致。
“好多水。”
韩云溪伸出手指,逗弄着外祖母的肉壁,开始对着阴蒂、尿道、腔道发动进攻。
才一会的功夫,在韩云溪的撩拨下,沈静君的身子开始发颤起来,那带着情欲的呻吟也止不住地从牙缝中挤出。
怎会如此?
沈静君博闻广识,但在床事上,却就是一般妇人,哪受得住韩云溪这种色中老手的撩拨?
那玉户间犹如山涧溪流,晶莹剔透的水儿潺潺流出,落在韩云溪的手指上,那酥麻的快感一浪接一浪地涌过来,沈静君明明羞耻欲逃,但此刻下体像是被外孙的手牢牢吸住了一般,抽身不得,还一点一点往前送。
好羞……
好舒服……
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煎熬着沈静君。她像是从新认识了自己的身体一般,却道:
自己的身子怎么是如此淫贱?
仅仅是被外孙用手,就弄得淫水四溢的,肉穴瘙痒?
“外祖母,怎么了?”
偏偏那外孙还是个淫魔,此番明知故问地还询问起她感受,却是要故意羞辱她。
沈静君一身春情荡漾的羞耻吟叫,银牙却不得不打开:
“好……好酥麻……”
“外祖母哪里酥麻?”
小畜生!
“外祖母的……下阴……啊……感到……好……啊……酥麻……”
“怎会如此酥麻?”
小杂种!
“被……被云溪……啊……的手……摸得……”
沈静君心里不堪羞辱,但心里骂一声,还是不得不被迫回一句。
“别弄了……,溪儿……,别……啊……了……”
那口开了,心也开了,她甚至忍不住哀求起来。
此刻的她哪里还有一丝身为长辈的仪态和庄重?
其实早没了。
韩云溪志得意满,那玩弄外祖母下体的手,突然两根手指并紧,直接捅入了那湿漉漉的肉洞中,沈静君哦的一声啼叫出来,一直发颤的身子,突然一僵:
被侵入了!
虽然只是手指,但这种深入内部的侵入,却进一步揭示着沈静君的沦落。
“啊……啊……,别……”
沈静君嘴里羞耻地说着别,但韩云溪戏谑地把手指在外祖母的逼穴口轻轻勾挖,她的身子却忍不住朝前一送。
口是心非。
韩云溪立刻实战浑身解数,那手指抽送勾挖,撩拨按捏。
“啊……这……啊……”
“不行了……,云溪……啊……,外祖母的穴儿,受不住了……”
那不断冲击脑子的快感,让沈静君的嘴巴再没合拢过,呻吟荡叫,叫得仿佛嘴角滴落的不是唾液,却是淫水。
“啊……云溪……啊啊啊……不行了……啊……别弄了……啊……”
“啊呃——————”
韩云溪的手指正快速地在外祖母的屄穴内抠挖着,噗哧噗哧地飞溅着淫水水花,却突然听到外祖母发出一声高昂的莺啼,然后那肌肉扎实的双腿突然焕发了力气一般并紧在一起,不但胯部夹住了韩云溪的手,那湿漉漉的屄穴也明显地在收缩缩紧,死死咬住了韩云溪插在里面的那三根手指。
紧接着,外祖母的身子痉挛起来,抽动了几下,然后一阵哦哦哦哦哦……的胡乱呻吟,等声音“哑”下来后……那身子剧烈抖动了三下,才被抽空了力气一般,顺着床柱软了下来……
沈静君被韩云溪用手指“指奸”得剧烈高潮,泄了身子!
待沈静君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来,她神情有些茫然,但茫然中,又有坦然。
木已成舟。
其实早就木已成舟了,从那个女魔潜藏在观松轩,她被炼魂,成了那女魔便器,跪在地上含住女魔下阴吞咽尿液开始,她的结局早已注定了。
所以,她看到韩云溪脱了衣裳,那狰狞,散发着某种腥臭的肉棒怼在她面前,她再没任何迟疑,张嘴就含住。
有修为的人,总是很容易就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这种行为,沈静君年轻时也曾窥视过,但看完觉得异常肮脏恶心,不曾想到,她不曾为任何一个男子做过这样的事,包括自己的夫君,没想到第一次含的却是外孙的肉屌。
“唔唔……”
尘封的记忆被唤醒。
沈静君窥视房事时,尚是少女,那暴戾的、肉欲的画面对那时的她冲击太强,以致此刻,那回忆仿佛历历在目般浮现,她照着那浮现的画面,头颅开始前后摆动起来,让外孙的肉屌在自己口中捣入抽出。
她没有任何快感可言,有的只是恶心、羞耻、羞辱、屈辱、难堪……
还有那菇头撞击嗓子带来的难受和作呕。
所以这是女人的命运?
明明没多少快感却不得不侍候男人?
韩云溪突然把鸡巴从外祖母的口中拔了出来:
“外祖母……”
“把舌头吐出来……”
沈静君开始痛恨这个称呼,但韩云溪偏偏总要刻意提起。
她如同母犬一般伸出了自己的舌头。
韩云溪用那硬邦邦的鸡巴,敲打着外祖母的舌苔。
“啪啪啪——”
外祖母太贱了!
韩云溪感到有一丝遗憾,毫无疑问,外祖母这么顺从是因为白莹月,否则,此时此刻的刺激是多么的纯粹。
但没有白莹月,这样的场景还会出现吗?
他甩掉脑中的杂思,继续享用眼前的外祖母。
“外祖母,为什么你的肉穴流了那么多水儿?”
沈静君彻底情动了,胯间那两片褐色的肥厚阴唇颤抖着,那洞口正不断地往外流淌着浪水。
这时候,他应该让外祖母崛起光溜溜的肥大屁股了。
但他没有。
他还想玩,并不仅仅是玩弄外祖母的肉体。
玩弄肉体很简单的,外祖母的逼穴湿了,他的鸡巴硬了,随时就能插进去。
但他更想玩弄外祖母的尊严。
“外祖母,你怎么这么贱?”
“为了一个副门主的位置,出卖自己的贞洁,……”
韩云溪的手捏住沈静君吐出来的猩红舌头,玩弄着。
他一边羞辱着外祖母,一边开始,继续挑逗着外祖母的性器。
他的手法开始非常轻柔,等那些话彻底刺痛了外祖母的自尊时,又立刻加重手法,完全不让外祖母做任何辩解。
沈静君彻底被自己的外孙玩弄于股掌之间。
“外祖母,外祖母……”
沈静君痛恨这个称呼,韩云溪却异常喜爱,反复地叫着:
“外祖母,你这淫贱的娼妓,被外孙如此羞辱,但你瞧瞧,你的逼穴都湿成了什么样吗?很想要了吗?要云溪的肉屌了吗?”
沈静君的确想要了。
她从不晓得自己那处腔道,可以如此瘙痒,如此空虚,如此渴望一根肉屌插入。
外孙还把手放到她面前,那在她逼穴摸了一把的手,湿漉漉的,手指之间还牵着银丝。
“给我……”
沈静君终于开口了。
并不仅仅是呻吟,也不是哀求,而是主动索取。
“外祖母是娼妓……”
她的脑子就像浆糊,粘稠,浑浊。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些话有几分是因为惧怕炼魂的妥协还是来自欲望的饥渴。
“云溪,肏外祖母……”
她甚至用上了外孙羞辱她的那些下流字眼。
她突然扑了上去。
她是有修为的。
韩云溪猝不及防,被外祖母扑到在床上,却看见刚刚被他淫辱的外祖母,此刻满脸春情荡漾,居然扶着他那根粗壮的大屌,下身就要直接套住他的鸡巴。
造反了——!
韩云溪也猛地发力,将外祖母反放倒在床上。
沈静君没有抵抗。
此刻,欲望是满弓的弦。
沈静君双腿主动掰到了极致,双手在揉弄着自己的奶子,她第一次感觉到玩弄自己乳首那两颗红豆是如此美妙之事。
而韩云溪,也不再言语,他强有力的双臂,抓住了外祖母的腰肢,将外祖母的身子抬了起来,那硬如铁杵的鸡巴在外祖母湿漉漉的穴口来回剐蹭着……
别整了!
要疯了——!
我还想要,还想要刚刚那种泄身——!
沈静君已经痒得要疯掉了,而这时,韩云溪那满了那粘稠湿滑液体的鸡巴……
不过是一次猛烈的插入,韩云溪还没有开始抽送,但那肉屌就像一根火把插入了满是火药的洞穴内,快感爆炸一般地瞬间传遍了沈静君的身体。
韩云溪双手将沈静君的下身抬离起来,但此刻,沈静君凭借腰肢的力量,整个身子居然离开了床面,那头颅扯着脖子仰起,一声悠长的啼叫,那眼珠子瞪圆着,嘴唇半张,居然就已经一副爽得要失神的状态了!
她因为刚刚的指奸就是极致的快感了,没想到那根粗壮火烫的东西插进来,撑满了她的肉穴,顶得她花心发疼了,她才知道——
她真正需要的是一根鸡巴!
一根大鸡巴!
“啊……云溪……肏死外祖母了……”
“好美……啊……肉穴好美啊……”
看着外祖母一副爽得魂儿都丢的模样,韩云溪不禁在想,外祖父玩女人的本事莫非就那一两招?
怎么他还没真正施展手段,外祖母就被他弄得爽上了天?
他也不多想,开始不管不顾地冲撞起来。
被抛上天空的沈静君,很快落入汹涌性欲大海,她已经顾不得摸奶子了,失宠的奶子此刻在撞击下如浪涛般甩来甩去,她一切的感官都在被猛烈撞击,明明酸麻欲死,但那酸麻很快又变成澎湃的快感,淹没她的身子……
沈静君肆意地叫着。
什么身份?什么羞辱?什么被迫?
此刻统统不存在了……
如果她脑子还清醒的话,只会懊悔。
懊悔自己辜负了自己的肉穴,明明它能带来如此狂暴澎湃的快感。
能爽得理智也不存在了。
沈静君彻底失去了对自己身体和灵魂的支配权,被韩云溪肆意地摆弄着,变幻着姿势肏干,一会仰躺着,一会狗趴,一会侧身抬腿……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异常枯燥地发出啊啊声的浪叫……
而韩云溪越操越兴奋,外祖母居然是仅凭鸡巴就能征服的女人??
这世间到底还有多少这样修为高强,其实一辈子都在修炼,从未真正享受过交媾快感的女人?
终于,他的欲望也攀升到了顶点。
他嘶吼一声:
“如外祖母所愿,为云溪生孕个孩子吧!”
要来了……
长久的等待终于要来了……
感受到外孙的肉棒在自己肉穴中膨胀的沈静君,手脚绞住韩云溪的身子。
而韩云溪,身体抖动着,巨阳在外祖母的腔道尽头,猛烈地喷射着,曲线分明的臀部每颤一下也意味着巨阳在外祖母屄穴内喷射一下……
良久,两个人的身体都明显地松软了下来。
沈静君的身子重重地摔落床上,双腿仍保持着大张的姿势,两片肥厚的唇瓣因为遭受到猛烈的撞击,被淫水阳精粘在了大阴唇上,让整个逼穴如同盛开的花朵一样,将不断流淌出阳精的花蕊展现出来。
与阳精一同流淌出来的,还有清澈的尿液……
第29章
而本应亲自玩弄姜玉澜的公孙龙,此刻却在青藤轩的地窖中盘膝打坐。
他的身躯犹如火炉般,黝黑的皮肤变得黑中透红,内力如同火舌般在吞吐着,从身体内散发出来,又被收纳回去,而灼热的气浪也随之一波一波地朝四处散发着,将阴冷无比的地窖变得燥热无比。
而离公孙龙不远,背靠墙壁双手环胸站立的白衣女子,却是白莹月。
半晌后,那内力吸纳进体内后不再吐出,热浪不再翻涌,化为蒸汽笼罩着公孙龙,蒸汽中才传出公孙龙冰冷的声音:“一切妥当?”
“嗯。”白莹月轻声应道,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待爹爹伤势彻底痊愈,太初门就能彻底掌控在爹爹手中。”
随着蒸汽缓缓散去,公孙龙站起身子来。
他面容冷峻,先是噼里啪啦骨头做响,那伟岸的身躯突然缩成了矮胖的“公孙神医”,才摇头晃脑地走到白莹月跟前。
在白莹月环胸的双手主动垂下后,他伸出右手,尾指左一勾右一勾,白莹月洁白的交襟长衫,衣襟被分开到两边胳膊挂着,将内里两团饱满雪乳裸露出来。
他一手握着其中一只,轻轻地揉捏起来,阴恻恻地说道:“你挺爱惜自己的啊。为父已经告知于你,三公子能继承为父的衣钵,让你把他拿在手里,但你却要假借他人之手?”
被公孙龙阴冷的目光注视着,白莹月却是盈盈一笑,没有一丝畏惧语气轻松地说道:“爹爹莫要冤枉莹月,女儿是爹爹的奴儿,爹爹过去让女儿与那马儿交欢,女儿可曾有忤逆之举?更莫说是三公子这样的俊郎君了。非是女儿要假手于人,而是爹爹授予三公子逆伦经,女儿不过是给三公子送鼎炉罢了。再说此乃欲擒故纵之举,待三公子尝了甜头,女儿再把自己送上”
“爹爹难道真舍得那姜玉澜,要赠予三公子?”
“哼……”
公孙龙冷笑一声,那捏着白莹月奶子的手松开,却是抓在了白莹月的脑袋上,突然指骨浮现,像是要捏爆白莹月头颅一般收紧爪子。
白莹月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喉音,仿佛浑身的骨头化为齑粉一般,整个身子瞬间就彻底软了下来,像是个破布袋一般。
她双眼反白,那淡然的笑容却变成张着嘴巴的痴笑,很快那“啊啊啊啊……”的呻吟颤音就从半张的嘴巴里吐出,然后跨间液体稀稀拉拉地滴落……
公孙龙的脸上也露出了极度享受的表情。
终于公孙龙一松手,白莹月摔落在地,啪地摔在自己失禁排泄出来的尿液上,好半晌,她武功尽废一般,吃力地从地板爬起来,嘴里喃道:“爹爹这手天魔极乐差点美死女儿了……”她脸色犹如金纸,明显是受创不轻,偏偏脸蛋露出销魂愉悦的神情,却似经历了极度的高潮一般。
“那姜玉澜是为父专门留给三公子的,如何舍不得。”
公孙龙却是回答了之前白莹月的疑问,他脸上露出傲然之色:
“现在能助为父更上一层的,只有皇婊子那般层次的……对了皇婊子那边可有动静?”
“爹爹恕罪,探查不到她任何消息,可需女儿下山亲自前往……”
“不用。”公孙龙转身,去捣鼓长案上的瓶瓶罐罐起来,边说道:“那婊子上次中了我的计,差点落于我手,想必较之前要警惕百倍千倍。除非我现身引诱,否则就算你亲去也未必能探查出什么来。”顿了顿,似乎思索着什么,复又说道:“过不了两个月,我的伤势就会彻底痊愈,待最后一条被封禁的经脉打通……,嘿嘿……”
他说完,不再做声,挥挥手就让白莹月离去了。
白莹月出了地窖,先是在厢房内调息,待脸上金色褪去,离开了青藤轩,又仿若鬼魅一般在太初门穿梭着,不多时就回到了落霞轩,回到了当初韩云溪安置她的暗室中。
而屋内的韩云梦一无所觉。
此刻,她才罕见地轻叹了一声,然后那张脸抽动着,突然变得狰狞凶狠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三年苦练,被他一吸就化为尿液喷溅出来了……”那脸继续抽动着,很快又恢复如常,那眼眶微眯,还带着些许媚意,又喃道:“不是爽得魂儿也丢了吗?也值得了……”手掀起了裙,朝胯下摸去:“三公子啊,三公子,若是贱妾便宜了你,干脆那些都便宜了你罢了,既然爹爹舍得,令母就给你安排上罢了……”
另外一边,听松轩沈静君的卧室里,此刻飘洒在赤峰山上的雪已经停了,但内里的淫戏却没有停。
韩云溪的欲望仍在燃烧。
江湖,江湖,弱肉强食,弱小就是原罪。
悬剑门何错之有?
不过是与太初门争了一隅之地的一分之利,被作为杀鸡儆猴的立威对象满门被屠,门主夫人三母女被韩云溪一众轮番淫辱后,卖到黑市。
这一家子若被人买去做奴仆尚好,但很大概率会沦为魔教鼎炉,一身内力被吸干榨尽后,还要沦为魔门娼妓被教徒、门人淫玩至死。
萧月茹何等身份?一时不察,结果满盘皆输,两母女清白身子断送在逆徒手上,沦为淫畜,如今母女分离。
一副好皮囊对江湖女子来说是双刃剑,它能让其更容易攀附豪门大派,也更容易让其陷入生不如死的境地。
剧烈泄身后,沈静君光着身子,像一摊烂肉一样姿势不雅地瘫在床上,双腿维持着刚刚挨操时大开的姿势,顺带着那饱受蹂躏的逼穴也洞开着,褐色厚唇已经肿胀,浊白的阳精混着淫水从中间那红彤彤的肉洞里缓缓流淌出来。
她不是弱者,论修为,她自然在韩云溪之上,甚至交手起来有八九成把握取胜,但床笫男女之事,她在韩云溪面前就是内功方修成的黄毛丫头,是弱肉强食中的弱肉。
她本是长辈,韩云溪平日对她礼敬有加,可如今,她这外祖母却被外孙在床上操得得丢了魂失了魄,没了仪态、尊严,这种落差,极大地助长了韩云溪的淫威。
韩云溪要彻底“吃”掉外祖母。
沈静君全然看不到外孙眼中露出淫邪残暴混杂的凶光,她低吟一声,人尚且处在高潮的余韵中,不堪回想偏偏又不受控制地回味那澎湃激烈的快感。
她这辈子都没遭遇过这种像是风暴一样的交欢。
小畜生——
十多年的亲情被瞬间撕碎了,沈静君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韩云溪对她不仅没有对外祖母应有的敬畏和尊重,反而毫不顾及她感受地凌虐她,逼迫她说自己是娼妓,然后像野兽一样侵犯她,让她感到极度的羞耻和屈辱。
然而,韩云溪此时却从地上的衣物里翻出一个小瓷瓶来,然后拔开瓶口的长木塞,再将木塞上沾着的淡黄药膏涂抹在右手食中二指上,转身又去摸外祖母的私处,在沈静君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将沾着淫膏的手指没入那湿漉漉的下阴深处,将淫膏抹遍了沈静君整个阴道。
对韩云溪来说,随身携带淫药和常备的金疮药一样正常。
贪得无厌的小畜生!
感受到韩云溪的手指又开始在下体捣弄起来,沈静君再度骂了一声。她一手撑着身子起来,一手却伸去阻拦韩云溪的侵犯。
就沈静君自己而言,无论她心中如何叹息、懊悔,一切已然定局,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她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实,只是如今被折磨了一番,那私处还在隐隐发痛,她自认为今日之事应当告一段落了。
可她被操得七荤八素,全然忘了如今主导权已经不在她手上了。
她骂的没错,韩云溪的确贪得无厌。
得手前,他能极其有耐心地对猎物进行反复试探、能忍耐胸腔燃烧的欲念,但一旦得手后,他的宗旨却从来都是乘胜追击,穷追猛打的。
韩云溪这个称呼让沈静君感到难堪。
“……的身子太妙了,简直如少女一般……”
沈静君喘着粗气,那饱满胸脯起伏剧烈,吸进去的是屈辱,吐出来的是愤怒。
她本能地对韩云溪怒目而视,但很快就发现,她对韩云溪已经是无可奈何了。
她威严扫地,那目光已经不具备任何威慑力,尤其是她裸逞着身子对这个外孙,下体私处还灌满了外孙的阳精。
而且……
就在沈静君漠视着韩云溪淫邪的目光,下了床,自顾自地对下体进行了一番清理,又打开衣柜换了一身衣裳,正准备着送客的说辞时,那被她阴道内壁吸收的淫膏,药力却开始发作起来。
她刚在床沿坐下,就发现刚刚不过是感到发热的阴道,突然变得灼热发烫起来,像是塞进了一根烧火棍似的,让她情不自禁地将并拢的双腿分开了,并且一声吟叫脱口而出。
“你干了什么!?”
沈静君哪里猜不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再度怒视韩云溪,然后咬牙切齿地问道。但这不是询问,是怒斥。
韩云溪也不装了,直接对外祖母露出淫邪的笑容来。
根据最近的遭遇,他大概也猜到了,白莹月或者白莹月身后的势力,这是要把他扶上去做傀儡,从而达到平稳侵占太初门的目的。
对方能控制了外祖母,想必母亲也在劫难逃。
因为他要坐那个位置,母亲必须先从上面下来,是绕不开这一关的,于情于理,对方都会对母亲下手。
虽然现在暂时看不到母亲受操纵的迹象,但韩云溪内心还是认为不过是迟早之事罢了。
他淡然说道:“外祖母,莫怪云溪,你我皆是白姑娘的玩物。”
就这一句话,彻底击溃了沈静君。
她颓然坐下,很快就咬着下唇,那手颤抖着,克制中,但最终随着双腿左右掰开,还是朝着自己水汪汪的逼穴摸了去,很快,不知是难受还是畅快的呻吟,又开始响起。
“小畜生……”
沈静君终于忍不住直接将心里话骂出了口。
韩云溪不以为意,甚至心中冷笑:外祖母,你很快就知道到底谁才是畜生。
药物霸道,那私处嫩壁却是最容易吸纳外敷药物之处,没多久,沈静君就知道为啥韩云溪对她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因为她已经开始哀求起来了:
“不行了……云溪……”
“外祖母真的……啊……不行了……啊啊啊……”
身上那些器官不同躯干,那胸乳尚且能调运内力防御,但跨间私处,却正是习武者的要害之一,沈静君那光溜溜、鼓胀的阴阜下,小阴唇早就被韩云溪蛮牛一样的撞击撞得红肿不堪,已经开始发痛,偏偏内里的腔道狭浅,所谓的花心亦是子宫口,轻易被韩云溪那粗长肉茎尚未全根而入,那硕大的菇头就撞在宫口上,撞得是又酸又麻又痒,那感觉,既舒爽又难受,怎叫沈静君不开口求饶?
但这外祖母在韩云溪眼中,就是个能随意玩弄的雏儿一般,这勾起了他戏谑的欲望,他御女的十八般武艺,随便施展个七八般,就把外祖母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沈静君哭喊着,对,她这德高望重的长者、本该修得淡漠清静之心的女道,她的心防被白莹月撕扯开了口子,之前她尚且可以推说那炼魂之痛神鬼亦惧,但此刻,她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卑贱,被那欲望牵引着,完全失去了自我,本以为插入抽出的交欢,结果她却当做狗儿一般对待。
对,她就是一条母狗,韩云溪那肉棒而就像一根骨头,不时在抽插中拔出,上面沾满了自己下体分泌出来的腥咸淫水,却让她去舔。
她刚开始还能挣扎一二,但被赏赐过鸡巴瘙痒得到缓解的私处,却由不得她“自作主张”,很快就用加倍的瘙痒折磨着她,逼她就范。
终于,她爬起身,狗儿一样趴在外孙跨前,舔吃着那根肉棒,然后又要转身崛起臀儿,开声哀求,求对方侵犯自己,待那肉棒一拔出,她又要转身吃肉棒去了。
那肉棒不时还抽在她的脸上,鞭打着她所剩不多的尊严。
沈静君成年以后就再也没有哭过了,她见过别人哭,知道哭是什么样子的,但她已经遗忘了哭是什么感受,对此甚至感到鄙夷。
但现在她哭了,终于又记起那是什么样的感觉了,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不受控制的痛苦。,
“莫要……那里不行……”
“呃啊——————”
就在在韩云溪硕大菇头一点一点地挤开外祖母的屁眼儿,抹平菊蕾上的皱褶,逐渐没入肛道内的时候,却有一人远远朝着听松轩这边过来了。
出关不久的韩雨廷。
他红光满面,气色是极好的,虽然出关后遭遇了早泄这样对男人来说极度尴尬之事,但江湖人,修为突破瓶颈再上一层楼的喜悦足以覆盖一切尴尬,第二天他就如常地与姜玉澜交流起太初门的事务,了解在闭关期间太初门发生的重要之事。
他虽然“退位让贤”,把担子交给了姜玉澜,但这太初门说到底还是他韩家的,所以这几天,他四下拜访诸位长老、客卿及各堂主,而沈静君这这位有着特别关系的客卿长老,自然是首当其冲必然要拜访的。
但韩雨廷不曾想到,随着自己愈来愈靠近听松轩,远远瞥见那刷了红漆的大门被铜锁锁住,正待离去之际,但修为提升随之耳力也相应地提高了,却隐隐约约捕捉到从听松轩内里飘来一丝奇怪的声音。
韩雨廷略微皱眉,再朝前行进十余步,却终于分辨出那是什么“奇怪”的声音。
饶是他定力过人,此刻也难免脸上微微发红,既觉得荒唐,又觉得好笑。
他那岳母大人,此刻居然在自家宅子里紧缩宅门在内里白日宣淫?
韩雨廷觉得荒唐,是因为联想到对方的身份和年龄。
须知这事,并不仅仅是个人良俗问题,于他娘子或者他个人甚至太初门而言,是无法宣之于口之事;
觉得好笑,却是韩雨廷自诩饱读诗书,是正人君子,但他思想并不迂腐,亦十分理解,毕竟这岳母大人早早就与岳丈闹翻,躲在这赤峰山上算起来十几载了,有这方面的需求渴求也是再合理不过。
他做不出那窥床之事,只是摇摇头,克制心中的好奇,转身悄然离去。
韩雨廷离去,而韩云溪那粗长的肉棒,已经大半没入了外祖母的肛道内了,沈静君那张脸,再度扭曲、崩坏起来……
那里怎可???
那畜生怎敢???
沈静君脑中回荡着全是这样的想法。
但她很快悲哀地想到,难怪外孙刚刚将茶壶往里面灌水,开始尚以为是故意要看她排泄羞辱她找乐子,她终于守不住欲抗命擒住韩云溪时,却又发现不知是那孕龙丹的效果还是韩云溪淫药的效果,她往常洪流般的内力,此刻如同泥浆,根本就调运不起来。
她一声哀鸣,韩云溪肉棒整根没入了她那首次被侵犯的肛道内,让她感到被长枪刺穿了一般的错觉。
翌日。
拂云轩。
韩云溪不过是惯例般前来拜访,也没有抱什么期望,不过是为了维持住婢女秋雨的春心,却一照面还没开始上下其手,就得知姨娘却是昨夜就醒来了。
喜出望外的他,强忍心中激动,悄悄地对秋雨说了几句情话后,才进门来。
一越过照壁,他就看见雪地中却仅穿着胸衣亵裤的姨娘站于园子中,那藕白手臂在施行着法术一般,挥舞着,一团雪花也随着那手臂的挥舞而在天空飞舞着。
“姨娘这是作甚?”
韩云溪明知故问,姨娘不过就是贪玩罢了,而姜玉瑕也印证着韩云溪的猜想,双目笼罩着清辉,露出皓白牙齿咯咯笑着:
“云溪,姨娘还是第一次看到雪呢。”
“原来这就是下雪啊……”
“不是说北方才会下雪吗?”
竟然一连说了好几句。
韩云溪被姜玉瑕那发自内心的纯真笑容感染了,身心皆放松了下来。
他缓步走至姨娘身边,看着她耍弄着那团雪花,在姨娘身上汲取着单纯的喜悦。
但没一会,他心中又忍不住感慨,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拥有这一身浑厚至极且操纵自如的修为?
他明显得感觉到姨娘的修为更进一步了。
他是世家子弟,自然知晓去到内力外放境,修为的增进就会缓慢下来。
这个境界的武者,若想更上一层,除了修炼,更需要的是突破的“机缘”、外力的刺激、顶级丹药、奇珍异果……等等外力的帮助。
然而,姨娘就困在这拂云轩内,睡着,睡着,修为就在增进……
这是何等神功?
大致是他赌上一切修炼的【逆伦经】也难以望其项背的存在。
但韩云溪也没什么羡慕的,【明玉功】只能身具特别资质的女子方能修炼,其修炼效果虽然逆天,但嗜睡的特点也是致命的。
虽然姨娘曾告知他,感知到危险的时候,她还是会醒过来,但如果被同层次高手偷袭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姜玉瑕手一挥,那雪花直接在空中消失了。
无需敷言说什么我想你了,两人很自然地相拥在一起,那唇也很自然地碰在一起,然后两具躯体很快就纠缠在一起。
长睡了一觉,姜玉瑕看着韩云溪,那目光中非但没有生疏半丝,反而愈发温柔、含情脉脉。
两人靠着树干坐下,姜玉瑕很自然地将胸衣脱下,轻轻放到一边去,还示威一般地抖了抖胸乳,勾引情郎。
她的想法很单纯,知道韩云溪喜欢,就让韩云溪看个够、玩个够,满足情郎就是满足自己。
她环住了韩云溪的手臂,那弹性十足的奶子就贴紧韩云溪的胳膊,声音慵懒地说道:“云溪,姨娘睡的时候,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是关于云溪的。”
然后姜玉瑕开始细声慢语地说了起来。
她虽然主动卖肉,但这个时候韩云溪却十分克制得住自己,反而做了更多亲昵的小动作,这更让姜玉瑕感到欢喜。
突然,那姜玉瑕说道:
“我想出去了。”
韩云溪早料到了,而且他自己也早有此意,但这件事不能由他提出,他在等待姨娘自己开口,这么一来,他就能与姨娘“谈条件”了、
“待云溪在山上事了,云溪就戴姨娘下山玩去。”
姜玉瑕毫不掩饰内心的欢喜,喜形于色地,居然说道:
“若是你母亲不让,姨娘就带着你偷偷下山,明玉功的玉髓流辉身法,连最机警的鸟儿也觉察不到。”
韩云溪却突然问道:
“姨娘,为何不愿见外祖母?”
姜玉瑕顿时沉默,好半晌才幽幽地说:
“姨娘不知如何与她相处。”
姜玉瑕13岁被璇玑道姑带走,她与师傅离群索居,两人相依为命三十载,那本不浓厚的亲情早在岁月长河中磨得一干二净了,虽然到底是有血缘联系,让她并不抗拒跟随姜玉澜回到这赤峰山,但无论是妹妹还是母亲,她都无法亲近。
而偏偏姜玉澜对这个姐姐其实也没有多少血浓于水的感情,只是想着,到底是跟随高人修炼,若果仅修为,这个“天掉下来”的姐姐是太初门之最,把她安放在太初门,将来太初门有什么危机,多一个这个境界的高手,绝对是逆转乾坤的后着罢了。
沈静君心中却是愧疚。
然后姜玉瑕要清静,两人居然就顺水推舟一般,你不唤我来,我不访你去。
于是,就形成了,姜玉瑕不愿接触外界,姜玉澜也乐得姐姐闭关一般的生活,还唯恐姐姐不适,也没有过多得去干扰姐姐,殊不知姐姐虽然恐惧社交,但心里空虚,对外界好奇,才让韩云溪有了可趁之机。
韩云溪闻言默然。
他亦不是想趁着对外祖母的影响试图让两母女亲近,反倒是故意试探姨娘的心意罢了。
姨娘现在对他是最大的依仗,控制姨娘的筹码,却是越多越好。
第30章
“可有信心?”
沉甸甸的,轻飘飘的;
是被衣物紧裹尚且抖动的峰峦,是飘扬的发丝。
“不容有失。”
如山石,如檀烟;
是鼻梁,是黛眉。
“直接下死手。”
如溪涧映射斜阳,如夜幕流淌星河;
那映着晨光的脸颊,那轻微下坠斜视下方的眸子。
“娘记得,你说过……溪不如涛?”
如影似雾,如歌,如晨钟暮鼓;
如是观。
朝阳刚露出一点脑勺,它仰视着赤峰山,目光斜斜地自下而上地,穿过了薄雾,在叶片的间歇中跳跃,然后再从落霞轩阁楼的窗缝钻入,终于亲在了那张绝世无双的脸上。
对于韩云溪这等修为的人来说,房间里的昏暗形同虚设,他能清晰地看见母亲那张完美的脸蛋在各种首饰的点缀下多了一层贵气,华贵之气。
他能看清那非常规的武服上精美的花纹,还罕见在武服外面又批了一件裙袍。
但重点都不是这些。
是母亲那勾魂夺魄的脸与身子。
他总看不腻。
那具身躯是如此丰腴、如此饱满、又如此地凝练,仿佛矛与盾,仿佛光与暗,一切美好的都被兼容,一切缺陷的都是衬托。
身为儿子,是何时动了这不该动的心呢?
或许只要有正常欲望的男人,面对这样的女人都会动心吧。
所谓无动于衷的,大多不是没有对这绝世尤物产生欲望,而是拥有克制欲望的强大控制力罢了。
韩云溪显然不在此列。
但他直视着母亲,回应着母亲询问的目光。
他此刻没有想太多关于肉欲的事,没有借着双目所见然后在脑中将母亲此刻一身衣裳凭借想象力剥光。
他当然是拥有正常欲望的男人,但恰恰是如此,对于男人来说,还有一种欲望比对女人的欲望要更强烈。哪怕这个女人是母亲。
“孩儿一时气言……”
韩云溪淡然地说。
那的确是气言,也是他发自内心的话。
偏心偏心,在他看来,没想到这偏心从出生就开始了,大哥取了个涛字,而他偏偏是“溪”?
虽然源远流长,但海纳百川啊!
“那么……是发自内心?”
韩云溪没想到母亲会如此直白地戳穿了他。
更多的光洒了进来,那张脸颊愈发明亮起来,身躯的曲线也因为明显的光影变得更惊心动魄,更玲珑浮凸。
脸颊上轻微扯起的嘴角,带着毋庸置疑的傲然:
“不过是名字罢了,你们都是娘的孩儿……但既然你在意,就让娘瞧瞧,潺潺的溪流能否溅起比浪涛还高的水花吧。”
那长长的裙摆拖在地板上,开始流淌起来,流向门口,在阶梯上倾泻下去,翻过了门槛,再飞了起来,被婢女犹如抱着猫儿一般抱在怀里,逐渐飘远。
韩云溪目送母亲消失在视线里,他在原地伫立良久,才转身回了屋里。
回了房间,点了桌上的灯盏,在卧榻边上坐下,他轻叹了一声,却不知道在叹些什么。
油盏的光透过纱帐,里面丝被掀开,钻出一具雪白赤裸的身躯和一张带着惊惧表情的脸来。
韩云溪转头对着身后轻声笑道:“我以为你会起身穿上衣裳。”语毕,手伸出去,捏住那满是细密汗珠的饱满奶子,轻轻揉搓起来。
韩云梦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也没有理会弟弟那肆虐她胸乳的手。她习惯了。她干咽了口唾沫,声音中带着仓皇问道:
“是母亲?”
韩云梦明知故问。那让她惊出一身冷汗的存在,天尚未亮就自顾自地进了落霞轩,才故意弄了声响让房内两人知晓。
然后韩云梦身躯又一颤,却是惊觉,自己终究还是彻底沉沦了。
她发现比起造成这一切的元凶,她比韩云溪更恐惧,更无法承受一切被揭示的后果,以至于母亲突然造访落霞轩,缩在被窝里的她瑟瑟发抖着,唯恐母亲会闯入房内看看那小儿子又睡了什么女子。
“姐姐怕了?”
“你……”
韩云梦愈发厌恶那张背着光线隐藏在黑暗中的脸。
他的语气怎能如此若无其事?
又为何三番四次地非要羞辱自己?
自己都如此糟践自己,将所有都交予给了他……他怎尚不满足?
还要压榨她?
她忍不住冷哼一声:“你不怕,那为何不声张出来?”
“姐姐……”韩云溪沉默了许久,没有回应她的问题,良久,突然喃喃说道:“不如……待我坐上那位置后,就将之禅让于姐姐如何?就像父亲把位置给了母亲那般,姐姐也做那君临太初门的门主大人……,可好?”
“你在说什么疯话?”韩云梦尚且在后怕中,完全不知道如何回应在她看来疯言疯语的弟弟。
“姐姐难道不想?”
韩云梦沉默,她本来有清晰的未来规划的,甚至五纬丹也在计划之中,只是……
现在一切都乱了。
旭日高升,整个太初门却人走楼空一般,静悄悄的,虽不至于鸦雀无声,但也就只剩下鸦雀的声音了。
今日是大日子。
演武场。
十丈宽十丈长一丈高,砖石为座木板为面的方形擂台东西两侧,长枪如林,旌旗招展。
太初门弟子与前来参与堂考的青玄门弟子各站一侧。
东边墨黑武服,袖臂上绣着白色太初二字的是太初门弟子;西边青玄门弟子则一身玄青色,背后绣了浅黄的玄字。
此时,还有的祭祀、仪式已经做完。
擂台北边筑了高台,比擂台要高丈余,但是狭长的一条,上面只摆了四桌四椅,从左至右落座的依次是太初门童长老、门主姜玉澜、青玄门门主庞苍松、副门主柳千红。
擂台南面则摆了一方长条案桌,两派各半掏出的丹药奖励已然陈列在案桌的锦布上,吸引了一众灼热的目光。
待自动请缨的傅长老唱读完规矩,童长老站了出来。
他那位置本该是副门主韩雨廷的,但日前韩雨廷却代表太初门去州府商议应对吐蕃侵扰边境之事,故此才由德高望重的童长老顶上。
他也没有废话,在得到姜玉澜与庞苍松首肯后,直接喝道:
“堂——考——开——始——!”
堂考分两轮。
第一轮,两门也不玩什么田忌赛马的把戏,双方各十六位共三十二位参赛弟子,按修为从低至高,依次比试,胜者晋级下一轮;第二轮,双方晋升者汇同两位并不参加初赛的首席弟子,以守擂的方式一直比试至其中一方尽数上场后,胜场多者为胜。
奖励分了六等,胜方得一二五等,三四六归败方。
前面九轮热身之战,平平无奇,互有胜负。
虽然规矩是生死勿论,双方也打出真火,上场都奔着置对方死地去的。
但无奈前面双方打擂弟子修为均不高,基本你来我往缠斗一番后,很快就心知肚明再打下去谁胜谁负,落于下风的基本逆转无望,也没有真的傻乎乎拿命赌上一把,都认输了事,倒也算是相安无事。
但是愈是往后的交手就愈发凶险起来,都是内门弟子,谁都有几招杀招在身,往往打得白日化时,胜负就在一线。
而这一线,就有可能是你死我活之事。
第十轮出现了一方重伤的情况,太初门方云峰被一剑刺穿手臂;十二轮两边拼了个两败俱伤,虽然性命无忧,但却是双双被各自同门抬了下去;第十四轮,第一个因“生死勿论”而死亡的弟子出现:太初门杨云锦用了招赌命的招式,匕首悄然递出,没入对方小腹。
但要了那青玄门弟子命的,却是杨云锦得手后那匕首在对手肚子里那一绞。
而这一绞是刻意为之,就在上一轮,己方王云汐一招惜败青玄门李胜东后,李胜东乘胜追击那一剑明晃晃地朝着王云汐颈脖刺去,若不是王云汐忍着真气逆冲之痛强行躲开,那本来能刺穿王云汐延咽喉的一剑最终只是洞穿肩部,然后她人翻下了擂台。
在场的但凡有点眼力都能看出,那李胜东剑从王云汐肩部拔出,欲再度刺向咽喉取王云汐性命。
出现第一个丧命者,整个演武场顿时静了许多,再无人在交头接耳谈论擂台上的交手,一股肃杀之气冲天而起。
实则,太初门、青玄门双方地盘接壤,在利益上多有纷争,这些年来因冲突互有死伤,早有仇怨。
而早前青玄门附庸悬剑门被太初门灭门后,双方的仇怨更是进一步激化。
而这次堂考弄成了打擂,还“生死勿论”,未必没有其中原因在。
初赛结束后,稍作休息,半个时辰后,守擂战开始。而江湖的残酷,也再一次血淋淋地揭示出来。
不过是守擂战第二战,血红的血液就溅洒到半空中。
擂台上浅棕色的木板,遍布了褐色的斑块,那是溅出的鲜血洒在上面被木板吸收再干涸的痕迹,而此刻上面又添了一块尚未干涸的斑块,若凑近了看,尚能看到斑块在森寒的空气中散发着丝丝热气,因为鲜血尚且在潺潺流出,源头是斑块旁边躺着的那只赤裸雪白的手臂的胳膊断口处。
那手臂被从腋下往上切断后飞起,上面套着一截墨黑长袖被剑气搅碎,在半空中被山风卷去。
那是一只妙龄女子的手臂,此刻躺在擂台上,看上去还是那么美,但上一刻肌肤是白里透红的,此刻却是苍白得像剥了皮的树干……
被砍掉整条左臂的是方云琴,她刚被守在擂台边上的公孙神医封了胳膊周边血脉止了血,尚未上药包扎,她看着擂台上自己的左臂,眼一黑,却是彻底晕厥过去了。
而那凶器七尺青锋已然归鞘,被擂台上一名扎着单辨,面容冷艳,胸臀腰肢饱满鼓胀的高挑女子抱在怀中。
两边散发的杀气更浓烈了,犹如两股翻腾的海浪,汹涌澎湃地朝着对面涌去,却在擂台上相撞,相纠缠,然后弥漫开来。
“下一位。”擂台上那青玄门女弟子傲然说道。
她话音刚落,太初门这边有人发出一声明显笑声,是不久前杀了人的杨云锦。杨云锦对站前一个身位的韩云溪笑道:
“三公子,我以为那阮婊子要压阵呢,方师姐不过是拿下首胜她就这么迫不及待跳上来,你要不要上?不如还是避让一番?我看她修为远胜盟会那时,当初你不过挨了一脚罢了,现在上去屁股可能挨的就是一剑了。”
大家都知道杨云锦没心没肺,这番话说的是反话,也不是激将韩云溪,都没有什么特别反应。
韩云溪亦是如此。
他之前就说这阮冬玲交予他,此刻他当然要上。
只是在上去之前,他还朝姐姐韩云梦拱拱手,说道:“私人恩怨,姐姐不会与弟弟争吧?”
“没兴趣。”韩云梦自然不会有意见。
那阮冬玲十招之内就败了方云琴,东阳门核心弟子最终便宜了青玄门,她自忖自己亦难言取胜,最稳妥的做法是再上一位去消耗她的体力内力,她再坐收渔翁之利。
韩云溪愿意上,她甚至隐隐期待那阮冬玲一剑把这个该死的弟弟刺个透心凉。
但她很快叹了一口气,神情复杂地看着“夫君”跃上擂台。她那不过是犹如气话一般的心思,她如今的处境,已经不是弟弟死掉就能解脱的。
韩云溪跃上擂台后,面带微笑走向这个几年前一脚把他踹下擂台的女子,拱手道:“怎么说也是熟人了,聊几句?”
阮冬玲脸上没有其他青玄门弟子般弥漫杀意,淡然地说道:“客随主便。”
韩云溪立刻扬扬眉,笑道:“许久未见,云溪对阮姑娘记挂得很。”
这话韩云溪说得像是老相识重逢一般,但实际上他和阮冬玲就是盟会擂台上交一次手罢了,在此之前两人唯一的对话还是开打前拱手的那一声“请”,所以阮冬玲并未应韩云溪。
熟料,热脸贴了冷屁股的韩云溪,却是突然转身,拱手朝着背北面高台上朗声说道:
“母亲大人、庞门主,晚辈韩云溪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说出?”
庞苍松朝姜玉澜看来,这个留着长须颇有几分仙风道骨面相的青玄门门主呵呵一笑,道:“那是姜门主家三公子吧,果然虎父无犬子,生得是一表人才啊。”
姜玉澜表情漠然,没有回视,而是冷冷地看着擂台上的两人,语气淡然:“庞门主过誉,犬子生性孟浪,多有冒犯,见笑了。”
两人却是在话里交锋了一番。
庞苍松又是轻笑一声,见姜玉澜对自家儿子此举不置可否,于是朝台下说道:“韩公子但说无妨。”
“谢庞门主。”韩云溪朝庞苍松又拱手谢过一声,却是再度朗声说道:
“在下太初门韩云溪,于数年前,在盟会的助兴擂台中,有幸与当时尚且是东阳门下的阮姑娘在擂台上过了几招,让诸位见笑了,阮姑娘剑法无双,而在下学艺不精,尤得阮姑娘手下留情……”
顿时,场内的人脸色都古怪起来,那弥漫杀气居然也顿时淡了不少:两边都不知道这太初门三公子葫芦里卖什么药,为何在此关节如此自轻,自辱?
那边童长老要炸炉了,这边韩云溪继续朗声说道:“然……,那日之后,云溪对阮姑娘擂台上的英姿,念念不忘,朝思梦想……”
擂台下的杀气更淡了,但擂台上,童长老的杀气却开始弥漫开来。
一边的阮冬玲,作为被韩云溪“倾慕”的对象,脸色已然铁青,刚刚的淡然早已荡然无存。
此刻她那双乌黑眸子寒光闪烁,盯着不远处的韩云溪,身上杀气蒸腾。
“……年前,惊闻东阳门噩耗,云溪更是痛不欲生!熟料——!今日能在此重遇阮姑娘,得知阮姑娘逃过一劫,云溪是欣喜万分,情难自己,故此……”
“闭——!嘴——!”那边阮冬玲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道。
韩云溪显然不会闭嘴:“故此……,在下斗胆,想在这次比试中再添赌约……”
韩云溪顿了顿,庞青松却是仰首大笑起来。
他忍不住又朝姜玉澜望去,却见姜门主那美艳无双的脸此刻已然铁青,双目寒光比擂台上的阮冬玲更甚,像是下一刻就要出手大义灭亲一般,才复又收拢笑声,呵呵一声先说道:“令公子真是个妙人啊”,复又朝擂台下面韩云溪问道:“赌什么?”
韩云溪“含情脉脉”地迎着杀意盈眶的目光,看着阮冬玲,再度朗声说道:“赌人——!”他目光炯炯,甚至带着挑衅直视庞青松:“若云溪侥幸得胜,阮姑娘是在下的了,反之亦然!”
像是奴仆交易。
“胡闹——!”韩云溪的师尊童长老一声怒吼,彻底炸开,他一巴掌拍碎了旁边的桌子,站起身子来剑指指着徒儿呵斥:“此等场合,岂容你如此胡闹——!”
庞青松却是冷笑一声,再朝姜玉澜望去,问道:“姜门主以为如何?”
姜玉澜表情已然平伏了下来,但无形的怒意却在散发着,她淡然说道:“韩家男儿,他既然开了这个口,断无收回去之理,一切后果,他自个担着就是了。”
“好好好……”庞青松连声道好,也不顾擂台上看过来弟子阮冬玲的目光,自顾自说道:“既然姜门主如此爽快,那庞某就替冬玲应下了。”
“这——,哼!”童长老一听,这都是什么狗屁倒灶之事?他怒得涨红了脸,但到底曾经也是一方人物,冷哼一声后,还是坐了回去。
下面,阮冬玲也是怒不可歇,语气冰冷地对韩云溪说道:“你这是找死——!”
虽然这次擂台生死勿论,但实际上,双方嫡系不在此规矩之中,在路途中,阮冬玲就被告知,若果对上了韩云溪或者韩云梦,除非自己生死攸关,否则不能下死手。
阮冬玲本非嗜杀之人,她能砍掉方云琴的胳膊自然也能砍掉方云琴的脑袋,但她最终还是选择了胳膊,并一脚将之踹下擂台时,那脚也没灌注内力将对方踢个内伤什么的。
但现在,她想杀了韩云溪。
“开始——!”
待两人分站两端,满腔怒火的童长老暴喝一声,那声音似乎能震散天上的飘云,将鸟雀震落,却是他直接插手宣告这一轮比试正式开始。
两人是能压擂的选手,自然不会受到童长老这让常人肝胆俱裂的怒吼影响。
童长老“始”字刚脱口而出,两人的身形都瞬间动了起来,却是一进一退。
进的自然是阮冬玲,她剑尚未出鞘,人就电射而出,速度之快全然不符那一身丰满至极的身躯,似有缩地成寸的本领那般转瞬抹平了三丈的距离;而韩云溪亦然,仿佛已经被利剑刺至咽喉般,直接抽身急退。
一进一退,进快退慢,纵使韩云溪身法了得,没等他退至擂台边上,那阮冬玲已然挟着香风欺身至跟前,眼瞅就要追至长剑最适合的攻击距离了,而韩云溪身子一晃,正待改变方向,哪想到他身形刚动,“呛——!”一声剑鸣,那边阮冬玲已然出剑,那剑挥出,套在上面的剑鞘犹如锐箭一般射出,死死封住了他的去路。
臭婆娘——!
咒骂在脑中比身法更快掠过,韩云溪无奈,足尖一点地板,将厚木地板点出一个碗口大小木坑,硬生止住身形躲过了那剑鞘。
这时那阮冬玲一声娇咤,已经苍鹰搏兔般朝他俯冲过来,手中七尺青锋一抖,以一化百,顿时剑影幢幢,漫天的剑雨朝着韩云溪倾泻下来!
眼瞅着就要被剑雨在身上戳出千百个窟窿的韩云溪,手一扬,却是一手暴雨梨花针,不知从何处掏出来的一把银针,化为一蓬银芒迎上了阮冬玲的剑雨。
以“雨”破“雨”!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密集的金铁撞击声音响起,阮冬玲的剑雨骤然消失,七尺青锋在电光火石间现出本尊,瞬间又开始画圆搅动起来,大部分的银针被剑气搅进去,朝四周散落,少数撞击在剑身上弹开,然后那剑身一横,同时挡住了两枚后发先至,试图借着针雨做掩护而偷袭过来的柳叶镖。
接下来,几乎就是上面那般的场景:韩云溪退,阮冬玲进,韩云溪暗器层出不穷、无穷无尽似的朝阮冬玲射去,阮冬玲只有一柄利剑,却守得水泄不通之余,还能偶尔发动攻势。
北面四位高手脸上看不出什么来,但对于两边的弟子来说,胜利却是不断朝着阮冬玲倾斜过去:因为韩云溪的暗器并非真的无穷无尽,而且照现在这般连绵不断的丢法,很快就要见底了;而阮冬玲主修东阳门的潇湘剑法得号潇湘剑,其剑法修为可见一斑,如今面对这般暗器偷袭尚且能攻守自如,已然在韩云溪身上留下四道口子了,结果是不难猜想的。
但江湖交手,尤其是这般生死之战,未到最后鹿死谁手尚且是未知之数,谁也不知道哪边会突然施展什么一招定乾坤的杀手锏出来,两边的心都是提到了嗓子眼上。
“哼——!”
韩云溪一声痛哼,间不容发避过阮冬玲直取心脏的一剑,肩上却被切开武服,身上的小创口又添一道。
但这道创口也为他争取了机会,他玄阳掌已经朝着阮冬玲左乳拍出。
可阮冬玲一剑无果,却是剑势并未去尽,她留了余力,捏着剑指的左手抬起,架开韩云溪那下流的一掌。
经过母亲的特训,韩云溪右掌被架开后,本能地化掌为爪,去擒拿阮冬玲招架他的左手,左掌蓄力,准备擒住后就展开攻势。
但他尚未抓住,阮冬玲已然顺势起了膝撞,无奈准备后招的左手去格挡膝撞,却被对方顺势膝撞后转弹腿,被一脚踢开。
保持了长剑的最佳距离,阮冬玲收回的剑又再度迅猛刺出,朝着韩云溪的手臂搅去。
然而就在此刻,异变突生!
眼瞅就要再度中剑的韩云溪,身子猛地一缩,变成个“肉球”一般朝后姿势极度难看低滚去,避开了阮冬玲这一剑不说,那身子再度奇怪地一扭,双袖爆开,露出一对装满了袖箭的金属护腕来!
韩云溪双手化为残影,笃笃笃的机扩声还是机关响声夹杂着袖箭呼啸的声音,双臂上的袖箭尽数射出。
面对韩云溪的杀招,阮冬玲却是面不改色,一边扭动身子做出规避,一边长剑又搅了起来。
然而——
阮冬玲为了躲避一部分袖箭,身形挪了一下,但落脚处,脚底尚未踩实就传来一下针刺的刺痛!
就这么一下,胜负已定。
这一下的痛楚,对阮冬玲来说自然是无足挂齿的,她身形稳住,但有来有回地和韩云溪拼了几招后,脚底传来的麻痹感,却让她小腹中了一掌,整个人摔了出去,尚未落地,身上又传来几下刺痛……
阮冬玲一声闷哼,摔落在擂台上,被欺身追上的韩云溪运指,连带着哑穴,被瞬间点了身上的要穴,彻底摊在了擂台上。
演武场依旧鸦雀无声。
直到下一刻,彻底失去反抗能力的阮冬玲被韩云溪抓住后脖提起,然后拖到太初门这边擂台边上,突然另外一只手抓住她的衣裳,一用力,阮冬玲上衣被撕碎,露出雪白身子来,在青玄门一众沸腾起来的“欺人太甚——!”“敢尔——!”“住手——!”声中,再把手中上身赤裸的美人往前轻轻一丢,一脚踹出,踹在那硕大饱满的臀部上,将之踹落擂台,犹如死狗一般摔在一众太初门弟子跟前。
什么“倾慕”之情,此刻昭然若揭。
“锵锵锵——”
青玄门弟子剑尽出鞘,更有冲动者直接跃上了擂台,但这一切,都被一声巨响覆盖……
“砰——!”
擂台北面的高台,被无形大脚踩中般突然轰然崩塌,顿时烟尘四散,木碎四溅。
两人从烟尘中跃起,分别是童长老和青玄门的副门主柳千红,而刚弥漫起的烟尘,又被中心突然炸开的气浪吹散,只见高台的废墟中,两位门主在拼掌,无形的内力在两掌能容纳一拳的距离之间散溢出来,在蹂躏着周遭的环境。
待又一轮风暴从两掌之间炸出后,姜玉澜与庞青松双双往后震退。
“姜门主,不过两载未见,想不到修为已然精进至斯,庞某佩服。”
庞苍松一甩袖,脸色阴沉,哪里再有半分仙风道骨,反而瞬间像是啄食腐尸的秃鹫。
他对姜玉澜的印象尚且停留在上届盟会,那会他就已然是内力外放境的高手了,无论是门派整体实力还是个人修为,他都稳压姜玉澜一头。
哪怕是悬剑门这种小门小派被灭也并没有改变他心中对姜玉澜的印象,甚至私底下嘲笑屠灭这等小门派也要姜玉澜这一门之主亲自出手。
他自忖十拿九稳的阮冬玲落败后,他其实并未如表现那般恼怒,不过是趁机发难,试图再更高的层次找回场子,却没想到拼了一掌后,自己修为居然落于下风,吃了个暗亏。
姜玉澜没有回应庞苍松,左手做托塔状,一股内力气旋在手心上旋转着,周遭的气流明显地被那气旋吸去。
“哼——!”庞苍松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一众满面怒容的弟子只得跟随其后,倒是那副门主柳千红向姜玉澜拱手一下,丢下一句“后会有期”才转身离去。
谁也想不到,史无前例的堂考会犹如闹剧一般就此结束,两门共同设立的奖励尽归太初门,而青玄门赔了“夫人”又折兵,未来两门的冲突只会更加激烈。
在这战事一触即发的情况下,这场擂台赛到底会造成何等影响,尚且是未知之数。
但对于太初门门人来说,毫无疑问自家大获全胜,又再度狂欢庆祝起来,尤其是原本奖励无望的弟子,想必也能分润一部分。
只有一干长老才明白这“闹剧”背后的真正目的与意义——
姜玉澜在为韩云溪接掌太初门造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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